小说下载尽在http://www.bookben.cn - 手机访问 m.bookben.cn---书本网【灰色地带】整理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小妾不乖 作者:倾城之恋 第一章:我是受害人 有人说,有一个人离开,就会有五个人出生。但是随着时代的变化发展和生活压力,其实可以说有一个人出生,五个人离开。   我没有想到,我也属于离开的那一类。抓抓脑袋,我还是百思不得其解,地狱里的办事方式,居本上是几千年如一日,拘错魂的现象,还是有出现。机会不多,又刚好让我占了。   我才二十二岁,正好是一个绚丽的年华。   我居本上脾气是很好说话的,一般人挑不起我的怒火。   年纪轻轻的,一把老火。不温不急总能气死人,其实我不是四十多岁,老得一把黄花一把枯发。我看到帅哥,还会二眼冒光,还会很认真地欣赏一下。   二十二年的火气,集压在这里,着实是让小鬼吓得咋咋跳。   眯起眼弯弯浅笑,我如来佛一般,我很善良。一旦冷厉起来,眼角边的冷光,就会变得很狠毒。   所以我尽量眯眯笑着,不要让阴暗的字眼在我的身上飞过。   好好的拘错我的魂,小鬼们知不知道,明天就是我的婚礼。这样的玩笑,我不接受,我付了钱,订了婚纱,买了戒指。   无法补过的错,他们让我挑选。   小鬼畏缩着身体离得远远地说:“你已经烧成灰了。”   我松着指节,咯咯直响,冷厉的眼光看着他们。无论如何,要给我一个交待。   于是,有几条路在我的前面让我挑。   有几个身体适合我,四十多岁的老太太,三岁的奶娃儿,年轻的也有。   但是我得好好选,历史还算记得有一些,清朝未年我自认我接受不了现实和磨练,残酷的一个时代变更,虽然中国人很强韧,子弹飞来飞去动荡时代,谁也不想再去体会。   再去掉一些乱七八糟的,只有一条路可以走。一个十八岁的少女,让人奸污,没脸见人就一条腰带解决一生。   我鼻子里冷哼一声,看着那递上文档的小鬼:“那就是说,我要承受她留下来的很多结果了。”让人奸污,着实是不光荣的事。   “米米小姐,你看,你要不先去试试。到时候现代有什么适合你的,再让你回来。”   “你怎么不去试试?”要是能活下去,为什么那十八岁的少女要上吊自杀。   “我们会想办法弥补你的。”   永远的客服话语,事情做不好,倒是后勤工作进步了不多,敷衍的本事越来越厉害。   又能如何呢?人家也不是第一次处理这样的事件了。要不然网上到处都是穿越的小说怎么写出来的,其中有一个,就是我的好朋友,有些怀疑她是幽灵穿越过,才能写出让我看了半夜哭的小说。   过来的这个朝代,不用我去动什么脑子,因为我就算想破头,在历史上,也没有它的名字。一个不存在的朝代,金玉王朝。幸好我看的小说够多,接受能力够强。   这个身体的主人叫秦语爱,床边哭着的是她的丫头清风,一个十五岁的小女孩。   我按照穿越笔下的规矩,虚弱地,悠悠地醒来。   然后问:“我发生了什么事吗?”   清风小丫头泪水一直冒,哭够了才委委屈屈地说:“小姐……你怎么可以……死,要是……你死了……我怎么办?”   真可怜的小女孩啊,不会是靠我吃饭的吧。打量着这房子,还算是精致,应该生活条件不错的。   “你想怎么办?”   “呜,小姐。”清风扑在我的手上哭。   我有些哀怨,我还来不及移开呢,还是免不了让她弄脏的命运:“好吧,哭够了再跟我说。”   最讨厌别人说话说一半哭一半纠结一半。   我的冷静,吓了她一跳。抬起迷蒙的泪眼,眨巴着,像是小狗狗一样可爱。我忍不住笑了出来:“你看我干什么啊?有话你就说啊。”眯眯眼,这是表示友好的一种方式。   她却吓坏了一样:“小姐,你脑子坏了。”   “坏了就坏了吧,快点说说现在的状况。”反正我只知道秦语爱是让人奸污了,然后就上吊死的。   清风一把眼泪一把鼻涕,把那人神共愤的事说了出来。   真像一个故事,一个可怜少女的故事。   我忍不住笑了出来了。   在风高无月兼职刮风下雨打雷的天气,破落之家秦家小姐,带着丫头打着伞去赴一个约的时候。   经过小巷,让一个陌生的男人拉住,然后实施了强暴。小丫头清风主要是负责尖声地哭叫:“来人啊,有人强暴我家小姐啊。”   人是叫来了,不过秦家小姐一跃成为了这江南一带的艳趣之话。   但是,打小定的婚事,也就让人退了。   我的这个身体和名字,就成了一个笑语了。无奈啊无奈,父母只有我一个人,不然就掐死我得了。   秦家世代以玉为生,家产颇丰,为钱之人开始上门了。当了解了秦家其实只有一个空壳子,还欠了一屁股债的时候,一哄而散、   秦家小姐受尽各种谣言之苦和羞耻,终是一死百了。   丫头哭哭啼啼地说:“小姐再不醒来,我就惨了。”   “怎么说?”我轻淡地问。唇角忍不住有些笑意,好一个古老又香艳的故事,其实很简单的事,不过是失身,没有什么大不了啊。   “每个人都逼问我,小姐要去赴谁的约?要是小姐再不醒来,清风就是水洗也不干净,老爷定会把我交给官府,最后落得边关充当军妓去,小姐,我不要啊。小姐,你从来没有跟我说过,你要赴谁的约。”   我轻吐气:“现在你问我,我也不知道了。行了吧,这事因为我的醒来,该告一个段落了。清风,我爹娘呢?”   怎么不来看一下,表达一下在危险关头,亲情的可贵。   “小姐,你现在一点也不难过一样了,太好了。小姐,老爷夫人无颜见人,已经到外面去避一段时间了。”   我真的很无语了,唉,现在终于明白,什么叫做池鱼之殃。被强暴的好像是我,不是他们。   自言自语地说:“现在难过有什么用呢?事情过去了就过去了,一辈子记着,那不是自找罪受吗?”   “那现在秦家有什么人啊?”不可能全都避走吧。   “府里只有一个表小姐,还有表少爷,还有表叔叔,表姨娘。”   一串带表的,想来是吃闲饭的。秦家是小康之家吗,养了这么多人。唉,其实问题多简单啊,大概就是表字辈的那些狼,强暴了秦语爱,让她死了。秦家后继无人,家产不是落在表字一家了。   很简单的情节,猪都想得出来。但是为什么又说空壳子,这我有些想不通了。   不过我不想去想,有时候人心是很可怕的,指不定看似破落,其实有什么宝藏。   通常这些角色,没有一个是好看的,一个是老狼,一个是色痞子。形象多不好就多不好,禽兽的代表。   捂着脸:“以后不要再说这些事了,我慢慢适应新的生活,我连名字都改了,你叫我米米好了。”   清风竟然还赞同地说:“小姐改个名字是不错的,秦语爱在秦淮真的是太难听了。如果能换脸,多好啊。”   心里暗骂这丫头的粗神经,什么意思啊。   难道我被强暴,是我的错吗?我就连活下去也不可能吗?还得改头换脸。我是不适应叫人家的名字,米米,米米多好啊。一天不吃米饭,看不饿得金光闪闪。   为了适应这个已经折磨得虚弱的身体,我硬是在床上睡了二天才回过神来。   也知道秦家是以玉器为生,世代对玉情有独钟,奈何富不过三代。一代不如一代,到我爹这代,空有个架子而已。   年过六十,只得我一根独苗苗,因为以前的某些原因,许配给了无情山庄的二少爷。听清风说,那是个很大的山庄,而且很有钱。   我算是攀上了高枝,只要等着无情山庄的人来提亲就好。可是人家无意,到了我十八岁的时候,还不来提亲。   幸运地发生了强暴的事件,因为这理由退了亲事,全秦淮都欢呼。   这二天,我也听到了不少版本的传说。   把我传得淫荡无比,说在现场,看到我缠着那男人,被人强暴还一个劲的媚叫着,地上流着血,艳红一片。   我真是佩服传说的变态,下着大雨,还能看见血,神人也。   黑乎乎的,还能看到守宫砂慢慢地消失,天人也。   有人打赌,我活不过十天。靠,还真不是人也。   秦语爱还没有活过十天,就受不了打击。   赌金真高啊,让沉寂的秦淮,变得兴奋起来。   真可惜,不是人的注定要输钱了。我米米重生了,有些兴奋啊。这像是一台戏,我挑了个很有挑战性的角色。   清风进来,看到我坐在床头轻笑的眼神。轻叹地说:“小姐,表少爷来看你了。”   我吓得花容失色,被我列来强暴案中第一嫌疑人的猥琐表哥,终于上场了。   我有权拒绝见这样的恶人,拉高被子,钻入被中,拉高了嗓音叫:“我不见,我不见。”   “小姐,你不见也不行了,表少爷来了。”小丫头似乎有些沾沾自喜,似乎以为是做了件好事一样。   还关上门,让我们好好地相处,融洽地握手言和。   当个小姐,我想炒了这个吃里扒外的清风。*************************************************************   这一章,感谢清风场,其实说一句,早就叫你丫头了。   你虐我居说很精彩,我把你写得笨一点,可爱一点。    第二章:烂摊子留给我   被我列为嫌疑强奸犯的男人似乎站在门边看着,不知是不是想要隔着棉被将我看透。   有一种沉闷阴冷的气息无形地压着,我竟然有些害怕。   很久很久,我以为他是哑巴,他才冷恶地开口:“死都不怕了,现在别给我说,你疯了,不敢见人。”   好邪恶的话,而且,好像很熟一样。   不知是不是很不要脸的下流小痞子,我是不想见了,拉紧二边的被角,打死不要露相。   “秦语爱。”扬高的声音,带着一些愤怒:“站起来啊。老子强暴你的啊,给我起来,去告发我啊,装什么死。”   我咬着棉被,生前的主人,定是和这个小痞子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装什么死?够凶的啊,强暴了人,还可以这么理直气壮的。   这年头也和现代一样吗?欠钱的是大爷。   不过要是以为这样的话我听了会信,我就白念了十多年书了。   “秦语爱,很好啊,连名字也改了,米米,米米,怎么没胆子起来呢?看老子不把你烧成爆米花。让人强暴可以一死了之吗?我还真看得起呢?从今以后,你不要来找我了,老子不想看到你。滚。”   我哀叹,我不想见到这个男人,开口闭口老子。还要将我烧成爆米花,够没有素养的,只有清风那笨丫头,才会喜欢这个恶表哥,放狼入我的房里。   我是不是要从金瓶梅那里得来的灵感来猜测这样的关系呢?一个表哥,想吃掉他的表妹,于是,先搞定我身边的丫头。   再来一步步地实施他的计划,等到声败名裂之后,他接手,还委委屈屈的了。然后一辈子,就要以他的言为天书。   我好想发笑,秦家人真是引狼入室啊。   “我走。”他忽然冷若冰霜地说。   走就走吧,不送。叫我滚,这本来就是我的家啊。   伸出一只手,有礼地摆摆,继续保持我的温和形象:“请把门关上,谢谢。”   “好,极好,想来,你真的想明白。”愤怒的一拳不知打在哪里,然后推门出去,也不关上,气冲冲地走。   我吁出一口气,却听到清风丫头在那里急急地叫:“表少爷,你不要跟小姐生气,小姐可能没脸见你啊,表少爷千万不要离开啊。”   这笨丫头,究竟想说什么。   一会儿,丫头的声音越来越远了。   这家人真怪啊,我才起来,拍拍心头,还真是有点受惊了。   敢直言说是他强暴我的,是不是不要我那么难过啊。   还是想我嫁给他,这样凶的男人,我自笑,我没有自虐的精神。   可是好久之后,清风丫头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回来,一脸的指控:“小姐,表少爷硬是要一家人都搬出去,不再住在小姐的府上了。”   “走了好啊。”   “小姐,你怎么可以这样说呢?”她一脸的指责。   “为什么不能这样说啊,多几个人,那不是吃闲饭吗?要是有点志气的人,都不会住在这里的。”有本事还不会自已出去创业啊。   丫头脸上一脸的鄙夷,不会吧,我再看清楚一点,还真是。   挑高一边的眉毛,淡淡地警告她:“你最好说个清楚。不然,你就跟他们一起走。”笨蛋丫头只会做笨蛋事。   “要不是表少爷叫我要留下来照顾小姐,不然我就跟他们走了。”她还委屈了一样地坐在绣凳上:“小姐你醒来之后,就什么事也不知道,你以前也就是做做小姐,五谷不分,四肢不勤的。”   清风倒还有几分伶牙俐齿的风采嘛,骂得好顺口,这个时代是不是做丫头的都是这么嚣张的。不好意思,我以前是做人事的,不介意她多说几句,打发她回她家去吃老米饭。   温和地笑着看她:“继续讲啊。”   我这般大体,她倒是说得有些不好意思的样子了。吞吞口水看看我:“小姐,我是实话实说,这个家,要不是表少爷担起,早就败落了。无情山庄的二公子也没有心思要娶小姐,不然的话,早就来提亲了。秦家做玉的生意,一直都亏损得很大,这个家,其实是只有空壳子,早就负债累累。表少爷的手艺是天上人间,做一件玉雕,就可以维持秦家的生活一年。小姐让人强暴,表小姐一直觉得住在这里不好,嚷着要走,表少爷还想把小姐娶了,维持小姐的名声。”   我嘲弄地笑:“想来还是我不好了,是非不分,把好人赶走。”   她竟然还给我一个本来就是的眼神。   看着窗外的绿叶嫣然,春暖花送香,这可是好一个人间四月天啊,硬是要将秦府打成冷霜过冬。   “我连你也想赶走呢,你是我的丫头,还是他的丫头,吃秦家的饭,还是吃表家的饭。”家有家规,国有国法,无方就不成圆了。   丫头委屈地叫:“小姐,清风错了。那不是叫表家,是孟家,情少爷。”   管他叫什么阿东阿西呢。   清风很努力地报料:“小姐,孟少爷走了怎么办,你去找他好不好,表少爷其实人好好的,他说,他住在秦淮东城。要是没有钱了,可以允许你去借。”   我指着鼻子:“孟情算老几,叫我去向他借钱。”   刚才他还骂我呢?我再好脾气也是忍不住的。   说他强暴我,这万一要是真的,故意说出来,好让人不相信,那我再找他,不是自打嘴巴吗?这样有失尊严的事,我还做不出来。   揉揉脑子,让自已清醒一点来消化秦家的事:“那现在的状况是怎么样?”   “不知道,好像很多人要债。”   我摇头苦笑,那二个老人远走,不是因为我而丢脸吧,而是想避开这些麻烦事。也是,如果有承担能力的话,就不会富不过三代,一代不如一代了。   基本上最后可以说秦家了结在秦语爱这一代上,她不上吊死了吗?   倒好,可怜的是债主了。   在做人事之前,我就做过一阵子的业务员,追债居然也分派到头上去,那可不是好干的差点啊。不还你能怎么样,动粗吗?免费获赠警车接送,精美铁手链,再加上特别度假几个。你好一点跟人家要吧,人家当你是笑话。我没有那个本事,所以,从债场上退了下来。   “你把秦家的帐册,拿来我看看。”真头痛。   这一堆烂摊子子得由我来收拾了,这就看看,我有没有这个本事,能不能告诉这里的人,女人其实也是有本事的。   我摔得重重的,成为了秦淮最香艳的话题和嘲笑,如果再站起来,会不会让秦淮那些自大的沙猪眼珠子掉下来。   我让那无情山庄的二少爷退了亲,居然大家都认为是合情合理合逻辑。   清风打量着我:“小姐,你真要看啊。你不是不看那些的吗?小姐,倒是不用这么麻烦的,昨天早上,艳舞坊的人来。问你有没有意向去那里跳舞,银子给得很高的。”   “主要是做什么生意的,跳舞,艳舞吗?还陪客人喝酒谈心,有意向,价钱公道就可以上床的吗?”   她脸憋得红红的,然后点点头。   这里的人,的确是有着可以把圣人逼疯的本事。   我嘿笑地打量着她,轻声地问:“清风啊,你卖给秦家做丫头多少年啊?”   “还有半年就到期了。”她很老实地说着,不知道我打什么主意,甚至还有些沾沾自喜吧,半年之后,她可以去侍候那个恶狼表少爷,孟情,说话和禽兽一样的男人。   其实是很笨,我暗笑。看着她:“你这身板子倒也是不错,我看,把你卖进去婢女了,不就半年吗?一下你就出来了,到时你还学会了三陪,还有什么十八般武艺,也不错啊。”   她拉拉衣服,惧怕地叫:“小姐不要啊。清风不敢再说了,不敢再提了。”   要哭了啊,让人强暴了的人,就可以去出卖姿色,反正是破了身子,一次和二次没有什么关系吗?   小样儿也想和我斗,真是好笑。   “我想,你那么小,还是清白的女子吧。我看这样,下次有艳舞坊的人来,你直接请她们来和我商议,我把你半年的约卖出去。还可以卖一笔钱我自个用,清白的女子,可以卖得更多一些。”   “呜,小姐,你不要吓我。”   “我一般不吓人,最好给我小心点。”   她吓得眼里漾着一泡眼泪,离得远远的。   我说她笨,倒是会用些小聪明,居然叫我去跳艳舞。叫她自个去,干嘛三贞九烈的,要不是她年纪小小,我会以为她是干拉皮条的。   这年头,不是说男人太沙猪,就连小丫头也这样想。别说别的女人了,秦语爱一死了之,也不难理解的。女人都看不起女人,怎么叫这些男权主义的男人看得起。   有时候活着是比死了还累,不过这是对生活的一种懦弱,我不喜欢。在我的认知里,我觉得女人并不是弱者。   用一晚上的时间,把记得乱七八糟的帐给看清楚。   真好,都是用钱的主,只有出没有进。   留下一堆烂摊子给我去挑战,不过有店铺,就不会代表着无路可走。   睡了一会,招来颤抖安怕的笨丫头:“弄点东西吃,带我去秦家玉铺里看看。”   她眼睛睁得一个叫大:“小姐,你要出去?小姐不要,人家会说你的。”   “看来你比我还怕,给我装扮一下不就行了。”   说我什么,让人强暴,天就塌下来了啊。就不用吃饭了吗?就活不下去了吗?   秦米米,不是秦语爱啊。   我要是知道路,绝对不会带清风笨丫头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丫头。   走个路,摭摭掩掩的,本小姐我可是风度翩翩,自在潇湘。   她挡来挡去不想别人看到她的脸,活像她才是被强暴的那一位。   我有些悲哀,男权的世界。女人是靠清白名声吃饭的,不然的话,就和妓女无二样了。   偏秦淮就是十里荷花,十里花船的香窖子地方。   这里的女人,大概可以分为二种。坚贞到死的,淫荡到骨子里的。   黑白多分明,男人在外面放浪形骇,风流下流。回到家里,一张脸拉得长长的,一副正人君子,骨子里不屑低贱之人。   男人,从来都是矛盾的。这是很多人的研究结果,有时用上半身说话,有时用下半身说话,有时说的是人话,有时说的是鬼话,有时候(呵呵,不能说下去了,不然的话,会说我仇视男人,心理变态,恶寒一个,呵。)   就如那个左抱右搂的男人,清风一看到,低下头羞怯地说:“小姐,快走,他就是无情山庄的二公子。”   点点头,含笑地看着那退婚的二公子。   在我的推测里,这个男人有可能是借刀杀人,请人强暴我,好退亲的。我们亲爱的孟情(琴)同学上场了,因为她强烈要求要做禽兽类的腹黑小男人,所以,把名字改了下。   因为要写蛮多的文的,所以没有太多的时间来挑错字,大家要是看到了,请告诉我一下啊。倾城谢谢了。 第三章:遇上死对头   很漂亮的一个男人,无情山庄的二少爷。   清风笨丫头没脸见人,就跑得远远的。也好,我还觉得和她出门丢脸呢?   这古代的小姐,有这么一个好处吧。   大家闺秀,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主要负责去扑粉蝶儿,闲来无事拿根针缝个扣子。要不然就迷蒙着双眼悲伤怜秋,再苦涩一点的,看到花没事就埋下去。反正就是吃饱无事可做的人,只等着大一点,然后一脚踢出家门,给别人生孩子去。   真漂亮啊,和女人差不多了。五官清俊,唇红齿白,肌肤莹洁得皎如白玉,整个人的味道更是温温润润,柔和秀致,令人一见便觉得出尘脱俗,丰神俊雅。一身淡素的白衣,在袖口处却是嵌制着白金边,更显得高贵出尘。   真是一个美啊,只可惜,左拥右抱的美人,让他不染风尘的美,偏就沾上了这人情欲。   一个漂亮到极至的男人,一个把我退掉的男人。   我直直地看着,摇头叹息,真要是嫁给他,还真是一种压力。   虽然秦语爱的脸蛋,还算不错,身材也不错,但是算不上绝色的那一种。   不过整天看着一个比自已漂亮的男人,应该很不错的。至少,美男可以美化环境吧。   我轻笑,从他的身边而过。   他喝醉了,笨蛋一样地笑着,一身的酒味,让我拧起了眉。   错身而过的时候,他突然叫:“站住。”   当他是流氓啊,一叫一街的人都站住。   “喂,你,不男不女的家伙,给我站住,嗝。”打了个酒隔。   “你,就是你。”他指着我的后背大声地叫:“你长得好奇怪。”   我颦起眉,回头瞧他,不悦地说:“哪里长得奇怪?”   “不男不女。”他傻笑着。   我笑,点点头:“听说无情山庄是世家,一旦喜欢什么,很快就会成会流行,没有想到无情二少爷,长得这么变态,不阴不阳的。真美啊,小妞一样。水妹妹的,来,大爷我亲一口。”   要玩不认真是吧,吐血死别找我。   “你。”他又猛地打着酒嗝:“你好像一个人?”   当然了,他的未婚妻啊,要是他没有调查研究一番,才是奇怪了。   没有理睬他,我得走,我不是他。   我的肩上,摊着沉重的烂摊子。   “清风。”我扬声叫着,笨丫头不知道去哪里了,躲得过街老鼠一样。   我又找不到那店铺在哪里?四处观望着,还找不到。   算了,回去找她算帐,这样不负责的丫头是欠缺管教。   但是走来走去,我发现,我迷路了。   坐在石墩上,等着丫头发现了,来认领我回去。也趁这机会,好好地看看这秦淮边什么生意好做。   死守着那烂摊子,觉得不是办法。   我对玉一窍不通,这东西,也讲究的是缘份。有些人就能发现,一大块都是上好的白玉,有些人,就是当石头坐着,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   才坐了一会,就有不少香艳的女人朝我挤眉弄眼的了。   一个辆华贵的马车,上好的料子都是暗色的,淡淡的香气弥漫开来。   马车嘎然地在我的面前停下,一双犀利的眸子从掀开的帘子打量着我。   我瞪回去,这么无礼的男人。   男人下车了,直朝我而来。   高大的身子有些逼人的气息,五官深刻而冷峻。紧抿的薄唇看着我,忽尔,他唇角有一抹笑:“幸会,秦小姐。”   “我不认识你。”我不客气地说着。   这人很无礼,我比他更拽,连看也不看他,看着远方的水色。   青青的荷叶冒了上来,想必不久之后,就会是绿意浓香一大片了。   “真遗憾,我认识你,秦语爱小姐,你不是让人强暴了之后,然后上吊的吗?但是我看来,你气色很不错的样子。”   一出口,就是伤人的话。   我轻叹,抬起眸子,淡然地看着他:“你很高兴,是吗?”   “不,一点也不高兴,我觉得奇怪,为什么会在这里看到你,不会是寻找着强暴的主负责吧。”他看不出高兴的脸,眼中的嘲意,却是很浓。   说实话,我觉得古代的男人修养真的好欠缺。   不要跟我说什么不是冤家不集头,就在这一天之内,我遇到了退了我亲事的二少爷,现在还有一个看似沉稳同内敛,有一番作为,为人高风亮节的样子。但是说出来的话,却会让人怒火。   我眯起眼,轻淡,狭长的眸子将他看个仔细:“你算哪根葱,你属三姑还是六婆,一个男人,居然说这些八卦。”拍手掌:“佩服。”   他笑了,冷冷沉沉的笑:“不知我是谁啊,小爱儿啊,小爱儿。来,我先看看货色先。”   一手抬起我的下巴,冷霜般的眼,打量着我的五官:“你是不是被鬼附身了?”   “是啊。”他的手好用力,捏得我下巴生痛。   我笑得无邪,站了起来与他正视着:“半路遇上了鬼,你说是不是呢?”   “有点有趣了。”   “我也觉得有点有趣,你好变态哦,呵呵,我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人,幸会幸会啊,请问变态人,你捏够我的下巴了吗?”   我讨厌一点也不尊重我的人,他偏就是。   收起手:“小爱,装成男人,可不等于把秦家欠下的债一笔勾销啊。”   “欠债的是大爷啊,我不还,你拿我怎么着,逼急了我,死给你看。有本事,跟我到地下来讨。”赖债,是啊,现在欠债的是大爷。   他笑,唇角咧了开来,啧啧有声地打量着我:“有进步了。”   “是你强暴我的吗?”我直接问他。   这么可恶的男人,而且似乎和秦语爱很熟一样,其中的私情,必有些吧。   他叹气:“我没有那么倒霉。”   “不过,小爱啊,我对你有点兴趣了。”   “不好意思,我对变态没有兴趣。”站起来,不想和这变态说话。   还是问问秦府的玉铺在哪里才是,正事重要。   别人有钱,来踩上二脚,是正常的。   “小爱,我冷家,三天之后上你家提亲。”   很多人停了下来看着,我也不敢相信,难道说这人是秦语爱的旧情人,那天约她出去的,就是这个男人。   冷家,好像清风笨丫头说过。一直要把秦家斗倒的冷家。   是世仇吧,秦家以玉为生,正好,冷家也是。   不过人家越做越大,而秦家,破落得越来越快,早就不是冷家的对手。   听闻,冷家的人,都又阴又黑的。   我很赞同,这个男人给我的印象,就是这样的。   我就是传说中的秦语爱啊,遭人强暴过的破落千金,秦淮的最新的香艳女王。   我秦米米一辈子没有上过报纸什么的,我敢打赌,要是这里有,我准会成为头条。天天茶余饭后,娱乐下大家的黄色精神。   “不用来求了,白让你走一趟的,我不会嫁给你的。”冷然地就当面拒绝他。   他却阴阴地笑着,恶魔的光芒在头上闪亮。   “秦语爱,你以为你能嫁我吗?就你,一个让人玩弄过的女人,把你秦家的烂宅子送给我,都不屑。我要纳你为妾,三天之后,一脚把你踢出门。”   他想要逼得我哭吗?有点难。   纳我为妾,去死。一脚把我踢出门,想得美。   我嘴角抽搐:“姓冷的变态,你听好了。你肖想我陪你玩三天,你可以直说,你当你是神,还是当你是土皇上,想怎么着,就怎么着。”   “我不肖想你,想我家老爹,都五十有余了,送个女人给他,并不过份。秦语爱啊,你家欠我总共是三百万两白银呢?”    第四章:冷邪恶魔   我任他叫着,有钱人就是这样,无事就用债来压人。   老子不还又怎么样,有本事的,拿出签名的借据来,有律师的证明,才能算是有效,不要叫跟我叫,除非是还我钱,要不然本小姐统统不认帐。   跟我横着闹是没有用的,没钱拿什么来还,我跟他说,他欠我一千万银,他又怎么说。   “秦语爱,你站住,你要是再走一步,把你家的店子全都封了。”   恶霸加无赖,让他诠释得完美无比。   可惜观众不是好观众,不会对他指指点点,而是眼里想着一些不入流的事,尽是口水连连。   不能让观众太失望了,我回头一笑:“小朋友,说话不要说得太大哦,免得晚上睡觉尿床。而且不要无凭无据的东西,压在我的头上,本小姐可是吓大的,有点弱不禁风。还有啊,你这么想我做你娘吗?我不介意,你先叫一声,听着满意,赏你二个糖吃。”够可恶的,纳我为妾,给他老头子睡,什么逻辑,我想不通。他一定很不屑他爹就是了。   往人群圈子中挤了出去,淡漠地说:“让一让,谢谢。”   男人说不出的气恨和怒火。真不知道秦家惹的什么祸,让人家把我这唯一的传人恨到骨子里去,这下我更加坚定地相信。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是这个男人找来男人把秦语爱给强暴了。   这招,一个狠,干净俐落,借着谣言杀人不见血,一下就搞定了秦家的香火。   我决定不要清风了,丫头看着我让人奚落,居然还站得远远的,用衣袖挡着脸,一副怕人认出来的模样。   我有些生气,踢踢她:“挡什么挡,再挡把你剥光了,叫你带个路的,一出门就像是没有穿衣服的破猴子一样。”   她很委屈,但是她不知我当街让人指指点点,心里更是难过。   纳我为小妾,玩弄三天之后就一脚踢开我,还是送给他爹玩,好一个狠。   他当他是这里的神,这样的男人,可以内敛,可以蛮横。那么他就是有跺跺脚也会让地皮震一震的权势了。   越是这样的大人物,我还真是越不怕呢,大人物怕闹丑闻啊。   他很气愤,大概从来没有丢过脸一样。   这一仗,总是我险胜吧,想从我身上占这些便宜,他好小看人。   没有心思再去看店铺了,反正他放出话来要收封了。无所谓,那到时我包袱收一收,也去避避风头。   回到秦家,看到空壳子的华丽,总觉得不真实一样。   到现在为止,还是无法习惯。   晚上没有电,无聊得只能上床睡觉。吃饭其实不好吃,清风丫头说是她自已煮的,煮饭的拿了些值钱的东西,走人了。   房子很多,大多是空空如也的。   我不知道为什么古代的人,喜欢这么大的房子,才几个人住,剩下的用来做排场。   唯一让人欣慰的是院子里的一些花花草草,有些颇为珍贵,还可以看出以前的富有。但是久经不施肥,护理的。细小的花儿,在风中开得颤禀抖抖,委委屈屈的。   拿把小铲子,给花松松土,再淋上点水。   清风丫头老远就边跑边叫:“小姐,不好了。”   我翻翻白眼,她就喜欢这样子,喜欢大惊小怪的,把我良好的修养,都逼得要爆炸。   “小姐,你还在这里摆花弄草啊,冷少爷带着人来提亲了。”   我没理她喳呼,看得她一个心急,跺着脚走来走去。   冷冷地警告:“踩死了花你就给我去种活。”没事做就去扫地,没见到一地破败黄残的落叶吗?   年老的管家,伸长脖子探出头来看,然后摇摇头又过来:“小姐,这个月的银子还没有进帐,我们没多少钱买米买吃的了。”   “小姐,也没有银子买香油,买脂粉了,买衣服了。”   一堆的烂帐,头痛。昨天就说了,什么店铺都让人大手笔买了,但是一两银子也没有到我的手上。全让那姓冷的霸了,美名其日,是还债。   “不对不对,这些不是得要的,小姐,冷家来提亲了,你快点去啊。”   “你很急吗?”我不悦地看着她。   小丫头马上闭嘴,不敢说什么。   提亲就提亲啊,我不答应,他用强的啊。   不过我还真是忽略了这男人的世道,就是用强的。   “秦语爱。”冷厉的声音从长廊边响起。姓冷的带着几个人前来:“准备好了吗?纳你为妾了。”   “冷公子,我似乎很认真地警告过你了,我拒绝了你的求亲。”   他笑,然后一手扬着一张纸,嘲讽地说:“还钱。”   “没钱。”   “抓到花船去。”他无情地说着。   二个男人,还真的要上来抓我。   我看到姓冷的眼中,阴狠冷厉得很,他一定不是开玩笑的。   “等等,给我一个期限,多少钱?”花船,谁喜欢到那地方去。   他那么狠,非要玩倒我秦家不可,那么我的下场,不会是很好的。   怪不得表小姐非要搬走,怪不得爹娘要远避他乡。   我要是早知道,一醒来我就跑路。现在是仅剩下老的老,小的小,仰着秦府吃饭的人,每天用着一双窃视的眼看着我。我现在知道为什么我醒来,他们可以松一口气了。有人来负责下去。   “你以为,你能还得出来?”他冷傲的挑挑眉毛。   他带来的,人不知道从哪里搬来一张椅子,让他大爷一样坐下。“现在欠我三百七十七万五千六百二十三两六钱。”   好一个铁公鸡,连钱都算出来了。   请恕我无法认同,我喜欢用人民币,银子的事,我一窍不通。   不过上百万的,不是小数目。   “你做一行,我便砸一行,对了秦小姐,有件东西想送给你。”他招招手,眼中的狂邪让我知道,那必不是好东西。   一个妇人捧着一件东西上来,红艳艳的送到我面前。   我挑起,竟然是一件短小的肚兜。   眸子扫过他,淡然地说:“什么意思,劳烦你送这些来。”   “秦小姐大概忘了,你让人强暴的事,可是满秦淮都知道啊,你的肚兜,也就是这么一种。我小铺开张,专卖与那天现场发现的肚兜类型,小爱肚兜,好听吗,生意还不错,送一件给秦小姐开开眼界。”   好可恶的人,这般的污蔑我。   他上门来,肆无忌惮的这么欺负人,简直是让我气恨得咬牙切齿的了。   但是,他眼中的冷狠,更是让我倒吸口气。   他要毁了我,毁了秦家所有的一切,包括名声,要我们死了也不得安身。   清风那笨丫头,还真当他是客人,送上了一杯茶。   他挑眉端过,看着那茶。忽尔站了起来,比我还高上好些。   我睁大眸子看着他,狂狷的气息,冷邪的杀气。让我有些害怕,往后缩了缩。   他笑着,笑得那眸子里的冷狠越发的浓,燃烧着毁灭天地的黑暗。   一杯茶从我的头上淋下来,然后他不客气地朝我的脸上吐口水,轻挑地说:“三天之后,要是还不出来,不是做小妾,就是做妓女。还有,逃跑不怎么好玩的,三天之后要是不来找我。”他冷酷地眼神往下看,瞧到我眼里的惧意,有些满意。   抓起我一只手:“让你做个残废。当然,你可以再死一次,只要你死了,我会把你挖出来,看着狼把你一口一口地吃掉。”   冷邪的让我打个颤,他已经甩开了我的手,不屑地往我胸部抹。   他是故意的,很明目张胆,在众人的面前,那手就往我胸前狠力地擦着,似我的手有什么脏东西一样。   “报复的游戏,才刚刚开始。”他邪恶地大笑着:“你会发现,我冷夜非是有多惊喜来等着你活着了。”   恶魔,绝对的恶魔。冷夜非,呵呵,我终于把他写进来了。   大家想不想看秋月的表演啊,恶毒的表小姐,找人强暴米米的。       第五章:可悲的筹钱   抹去脸上的茶水,觉得心跳得极是快。   回头看到秦家后院里的宅子,还算是不错。   那恶魔,休想这样污辱我。   看着清风丫头躲避的脸,冷然地叫住:“一间一间房的给我搜,有什么值钱的,全拿出来当了,卖了。”把恶魔的那笔钱,给凑齐了才好。   他是个恶魔,一个冷血的恶魔,就连淡定自如的我。也不能淡定下去了,现在就得开始着手,三天要筹到这么银子,想必是很难的,买个米的,才几两银子。   有点沉重啊,一间间的空房打开,还真的是空,没人没物没值钱的东西。   几只摆门面的花瓶之类的,居然是庸品。而且那玉,所剩下的,也是不怎么值钱的。放在现代会价值千金,在这里,也算不上什么,清风丫头身上,都佩戴了好几个。   他就是笃定了我拿不出这笔钱来,才会一再的污辱我。   我头痛的揉着额,看着全集在厅中不值钱的东西。   清风叹气:“小姐,你是想筹钱还冷家啊,少爷,你只是白费力气的。”   “房契呢?”房子总值钱了吧,这么大,要是放在现代在这种繁华地带,地皮都值几百万了。   清风张大口,惊讶地说:“小姐,你想卖房子啊,不可以的。这是秦家的老宅子啊,要是卖了,就没有地方住了。”   这讨人厌的清风,咋就是这么死脑筋呢?   冷扫她一眼:“行,不卖宅子,把你卖妓院里去。”   “小姐,我马上拿,在老夫人的房里。”兔子一样,死命地跑出去。   还小孩子一样,不打不成器。   我都要让人耻辱得要活不下去了,还什么不能卖。我就偏卖,那二老走得远远的,眼不见为净,其实就是不敢面对这样的后果,怪不得生意可以做得这么一败涂地。   我拿着房契看了一会,然后找来一些纸,在纸上写着转让豪宅四个大字。   让老管家外面守着去,有意就马上带进来与我相谈。   还真的是跳楼大拍卖了,务必凑够钱。   刚贴出去一会,就有人奔走相告,还真的有人上门,我惦量着才能卖。这可是最后一件值钱的东西了。   是一个老员外,似乎看我的兴趣,比对房子的兴趣还大。   嘿嘿笑:“秦小姐你可真漂亮啊,做我小妾怎么样啊,一个女人家,卖什么房子啊,你给我做小妾,我不会亏待你的。我家有十七个,可是没有你这么年轻的啊,而且听说,听说你好厉害的哦。嘿嘿嘿嘿。”淫笑声顿响。   我揉揉额:“你可以走了,看来你没有心买房子的。”   “我对你比较感兴趣嘛,秦小姐,你也别装什么冰清玉洁了,做我小妾,也是便宜你了。”   “滚。”冷厉地看他一眼。   什么玩意,当我秦米米是什么人啊。这些人,真的是可恶,我良好的修养,全都让他们扫兴了。   脑中顿时一个开窍,这来看房子的,估计其实是想来看看我。   压下怒气说:“管家,凡是来见我的人,一人收一百两,污辱我一句,扣十两。”   “哇,小姐,你太狠了吧。”清风呼叫起来:“我一个月才十两银子,人家说你一句,你就扣十两,小姐你比贼还狠啊。”   这笨蛋,我真的服了她。   算了,我不能与她计较,再计较不是她死,就是我亡。   冷看她一眼:“站好,警告你饭可以少吃,话也不可以多说,要是有人想中你,本小姐十两银子也把你给卖了。”   她委委屈屈地,又缩了回去。   我觉得我的气量,不用多久,就会让他们给打败,太无敌了。天神啊,我秦米米甚少生气的,一到这里,怎么就气得想要跳脚呢。   如果冷夜非不放出话来说什么我要是逃走就打我成残废,我还真的会逃走,端看我与那二老,谁走得比较远。   可是他眼中的冷戾阴狠,让我知道了他绝对是说真的。我不想变得四肢不全,虽然这躯体实则与我的灵魂没有什么关联,但是我有感觉,我怕痛。   死了也让狼把我一口一口撕咬,吞掉。   想着那种血腥,就会将我吞噬一样。我秦米米不想对生活就这么失败,不想也一死了之。多少人生死相离,痛不欲生,为何要轻贱生命。   又有一个装得很潇洒的男人进来,用力缩着那大肚子。   三月的天还摇着扇子,估计不是身体有病,而是脑中的神经交叉打结了。   一面装作看着这房子,一边,却溜向我的胸口。   “本公子姓付。”越倾越前。   “付公子,不知你对我这房子,出多少价钱呢?”我不想废话太多,直入正题。后面还多的是人,管他是污辱也好,淫色也好,今天有得赚,就拼命的赚,要是能卖出去,那就更好。   人是万物之灵,不是只等着挨打的,通则变,变则灵。   “小爱?”他呼:“小爱肚兜。”淫光毕现:“我正好买了好多啊,你的胸部好大啊,你穿短的,还是穿长的。”   我脸上还挂上淡笑:“付公子,还是谈正事要紧,房子,你准备出多少钱买下来。马上就可以住人。”   “你陪我睡一觉,我买了,可好,一千两。”一根棍子将他推回椅子上去:“你可以走了,管家,扣五十两。”   他惊跳起来:“你抢啊?我去官府告得你没裤子穿。”   我指着旁边的字:“付公子,狗眼要睁大点看,我秦米米早就贴在墙上了。你就是告到王八那里去,虽然同类,也羞于你的低贱。”   “什么王八同类?”   我嘲弄地扬起嘴角:“乌龟,可以滚了,下一个。”   一千两,实则没有要搅和下去。   “你这个贱女人,不要脸,脱了衣服勾引老子,老子都不要,你那淫荡的样子,让冷少爷买回去给他爹玩弄吧,再卖到妓院里去,张开人你的双脚让人上。老子请一帮乞丐干死你。”他骂得不堪入耳。   我淡然:“管家,银子不用还了,送客。”送这王八贱人。   又是下一个,对我这绯闻还感兴趣,又是左问右问的。   来了一个还算是正常一点的,坐下喝口茶说:“房子是不错,不过我没有钱买。”   我觉得一群乌鸦在头上飞过,在我头上乱跳舞。   他接着又说:“不过我听说了,你让人说一句,扣了十两银子。这些我还是出得去的,秦米米小姐。一百两银子是我的家当了,我只是来问一句话,你不能扣多了。”   我揉着额,能不能让我昏过去。   他神秘兮兮地说:“秦米米,让人强暴的滋味是什么样的?”   “滚。”我实在是忍无可忍,无须再忍。   他站起来,跳得老远,然后接过管家给的银子又叫起来:“秦米米,你还没有回答我呢?怎么可以就扣了我十两银子。”   在这里,不需要修养是吧。   我拿起一边的扫把:“不滚是吧,不想混了,你是什么男人,变态。”   追赶着他抱头鼠窜的。   无力地坐下,用毛巾挡着脸:“我忍,管家,今天有多少钱了?”   “小姐,差不多有五百两了。”   “哇,好多银子啊,小姐好厉害啊,这么快赚钱。”清风惊呼起来。   我很无力,真的真的,这么一个笨的活宝。   无力的站起来,无力地捶着她的肩,如果不是还要她干活,我会打得她鼻青脸肿的。哀叹地叫:“什么体验啊。你简直就是比恶魔还可恨,让我恨不得掐死你。”又理智地知道,这还是财产,不能轻易下手。   她还在努力地想着我话里是什么意思,不解地问:“管家,小姐说什么啊?”   呜咽二声,我秦米米可怜的人生。往房里而去,我觉得,我就二个字可言:可悲。   我赚这钱,我容易吗?居然让清风这丫头赞叹不如地说,我好厉害。   是她厉害,我都想叫她神了。天上人间,别无分号,只此清风一个,刚好让我得了个活宝。   更新了,喜欢看的话,帮倾城收藏投票。NN,倾城的的青蔷点击超少的哦,大家给倾城支持一下,倾城万分感谢了。    第六章:再遭火劫   默默地吃过饭,为我这样来的银子而悲哀一下。再叹息几声,男人何苦为难女人啊。   五百两,还差得好远,别人对我的兴趣,比对宅子的兴趣还要大。   我以为,我运气是到了谷底,低得不能再低了,再来什么悲惨的事,我也不怕了。   但是还有更惨的,在等着我。   我卖房子的消息,长了翅膀一样地飞到秦淮二地,似乎当我是什么禽兽一样,做什么事,都会引来轩然大波。   半夜让清风推醒,看着美丽的火焰在眼前跳动着。   真美啊,黑夜里的火,烧得特别的妖娆,特别的亮。我的火,比这黑夜中的火更大上三分。   我在卖房子,不知是谁,给我烧房子。   算了,不用想了,我知道是谁,就是那个想逼我就范的冷夜非。   好一个不择手段,好一个风不高月不黑的天,也来放火。   也不用去救,都快烧完了,我蹲在街边看着,看着天慢慢地变亮,乌黑的宅子,还有种种的焦味烟味呛味冲着鼻尖。   难受得让人直咳着,真是好可恶。把我最的一条生路给绝了。   秦宅也算得上是大户人家吧,秦家的空架子,也不是一天二天的事了。现在更好,一把火把架子给烧了。   我和清风,管家,都蹲在地上,想着一会没有那么热了,进去看看还有没有什么东西完好的。   看着火舌欢呼着,心中的无奈,越来越重。   想来我还没有倒霉到顶,居然有人说:“秦小姐疯了,让人强暴,又改名的,现在还放火烧了房子。”   呵呵,我心里冷笑,我现在是金钢罩了,不管他们什么谣言说我,我都不会害怕的。   “铛。”一个铜板丢在我面前,一个老妇人叹息地说:“孩子,要坚强一点啊。”   呜,我好想抱着她哭,我能不能跟着她回家。   这样的娘一定会很好的,哪你现在那一对。去那里了我都不知道。房子明明是冷夜非让人来烧的,怎么会是我发疯的呢?   我很大的怨气啊,我比小白菜还要可怜。   又一个乞丐摇了摇头,从破碗中拈出一个铜板丢在地上给我。   我很有礼地拒绝:“你的钱来之不易,请你收好。”我不是讨饭的,虽然这行讲究是无本生意,我有双手双脚,我有脑子,我绝对不会甘服于命运这样的安排。   “你比我更需要,秦小姐,唉。”扬长而去。   双手捂着脸,我想仰天长叹,冷夜非,真不是人。想把我逼死是吧,没那么容易的。我秦米米就是得活着,得想,还有什么能赚钱的。   清风无力地说:“烧了个干净,幸好跑得快,小姐我们上表少爷府上去吧,至少也有顿好饭吃。脸上都是来黑的,好难受哦。”   表少爷,对啊,我怎么把这号人物给忘了。   殷切地看着清风:“你去表少爷家里给我借点钱,帮我把冷夜非的债给还完了。”   “啊。”清风张大了嘴巴:“小姐,那可是二百多万啊,少爷就算是把全家人卖了,也没有那么多啊。不过借个十万两的,表少爷应该会给的。他对小姐很好的。”   无语地低头,十万两有个屁用啊。明天一过,就是最后一天了。   而且那小兔崽子说什么也在秦家住了那么久,大难临头各自飞不奇怪,他还骂了我一顿才走的,我才不要去自取欺辱呢?   开口闭口老子的,我很难受,我怕看到那昏淫的眼神。   那也是强暴我的一个疑犯,我宁死也不屈。不要欠下他的东西,到时,岂不是说老子我叫我干什么,你就给老子我干什么?我承受不了那样的老子,我没有那么好的福气去做他的女儿。   “小姐。”老管家也叹息:“不如去无情山庄吧,看能不能把你不喜欢的事处理一下,毕竟他们退了亲,怎么说也得有些补偿。”   这么多话,老管家的最好听了。   点起了我的希望啊,对啊,退亲,退亲不是要补偿的吗?   “清风,带我到无情山庄去。”   真是啊,人生处处有风景,山穷水尽又一村。   无情山庄就在秦淮最下游,什么山路十八弯的,我相当的不喜欢,交通工具是十一路公车,二条脚走得发抖。   老管家太老了,没让他跟着来。我带着我最后的希望来了,无情山庄,可不要让我太失望了。   我甚至是风尘仆仆,连脸也舍不得洗了,越是可怜,他们会越是有同情心。   这世上的男的,居本上都是大男人主义。我要是跟他们吼,非一脚把我踢下山去。人不能死守着一条规矩,这是最后的希望,十八般武艺,我都会使出来。不借钱也可以,那就给我摆平这件事吧。   无情山庄的名声,可是很响亮的。   清风越走是越兴奋:“哇,就要到无情山庄了。”   有什么好高兴的,建得这么远累死人了。   没有时间去欣赏做成什么样子的无情山庄,反正花草树木特色的建筑是少不了的,我在现代看得多了,这也不算什么。   进去那宏大的花园里等着,看着来往的人,交头接耳地对我议论纷纷。   一脸淡定之色的女人出来,说:“我们二少爷把秦家的亲事给退了,以后也就不相往来了,秦小姐还是请回吧。”   “我知道退了,阿姨,我也不瞒你说,我要活不下去了,你们救救我吧。”我抓着她的衣服,装哭了起来。   让清风看得瞪大眼睛。有什么好看的,狗逼急了,还会跳墙呢。   “阿姨,我也不想发生那样的事情,被人强暴我死也死过了,法子也想过了,我名也改了,我钱也赚过了,我受什么污辱我都忍了,房子也给火烧了。”说得我不哭都不行,太辛酸了。   “秦小姐,你跟我哭是没有用的,你来的目的是?”   “无情山庄把亲事退了,我不怨你们,能不能帮我把冷夜非的事,处理一下?”   女人抽出手,站得远远地说:“我们二少爷还在睡觉,这些事,我也做不了主。我只是管理二少爷住居的下人。”   啊,还在睡啊。“那你叫一叫可以吗?”   “不可以,二少爷脾气大,没睡醒不会醒来的。等着吧,三五时辰或是明天,会醒来的。不过秦小姐,劝你不要抱太大的希望。”    第七章:无产种马   人约黄昏后,月上柳梢头。   在地上踩死了第N只蚂蚁之后,我很确定,这无情山庄的二少爷,压根就没有想见我。都太阳快下山了,居然还没有起来。   听说他是个风流种子,那现在也该出来敬业一翻,到青楼妓院去劳作了吧。   现在下山,正好可以送我们一程,而且他正好赶得上开场秀的。天天去妓院里的人,不好迟到。   没有人出来招呼我们,也没有人理会。   但是那门,就是一直紧闭不开。   奇怪了,就偏这里没有人住一样。我不耐烦了,猛地敲着门,那女人又出来开门。   “还没有走啊?”   “二少爷呢?”不会还睡着了吧,属猪的啊。   “二少爷下山去了。”她平淡无波地说着。   我火气腾地上来:“我在外面等了大半天。”   “我不知道。”她淡漠地说着:“晚上,无情山庄不会欢迎有陌生的人过夜的。”   砰的一声,当着我的面,又把门扛上。   这不是耍着我玩吗?八成这就是偏门,二少爷的大爷在另一个方向,让我苦守了大半天,够狠的啊。   明天,明天是最后的一天了,我不能不去找那二少爷。   他是我现在唯一的救命稻草了,这小人,记着。以后就不要遇上我秦米米,如今我没有时间整她,给我记着先。   带着清风小丫头,着急地又下山。   我们二个,比乞丐还惨了,饿得肚子咕咕叫,走得脚底冒泡。   我一说要去妓院,她三贞九烈,怎么恐吓也不陪我一起进去。无奈就只能让她先回那烧过的房子里去呆着。   笨蛋清风是个很笨蛋的人,房子烧了,能烧的东西,都会烧光,我手上怎么会有她的卖身契呢?不过她脑子转得不快。要不然我看她就会快乐地往那表少爷那里去了。   抹把脸,看着那满是红灯笼的青楼,生意倒是好啊,皮肉生意光明正大地做。   我走上前,呛鼻的香味让我想咳嗽。   “你这个脏女人是不是来卖身的?”有色的眼光打量着我的身材。   我可怜地叫:“姐姐们,我是来找我们家少爷的,我是无情山庄的丫头,我找我家少爷有急事?”   “扫兴,滚滚滚,这里没有你们二少爷。”女人推着我。   “无情山庄被大火烧了,全庄的人,都惨死了。呜,所以我才出来找二少爷的。小姐,我知道你们赚钱不容易,可是那死了好多人啊。”   “赶紧上去告诉二少爷。”   命是比钱重要了,而且这还是大消息。   未几,一个男人在楼阁上往下看。   俊美的脸上,没有一丝光惊心,我快乐地叫着:“二少爷,你家失火了。”   “上来。”他勾勾手指。   上去?不是他上当下来的吗?这妓院我有点怕啊。   都是男人进进出出的,而且,他太冷静了,冷静得让我开始寻思着,他是否想要整我。   任谁听到有人叫自已全家烧死,也不会高兴的。   我只是小小地报复他无情山庄一下,也没有什么恶意的。   “不上来吗?”他眉眼含着淡冷的笑:“那秦语爱小姐就回去吧。”   一见到风流人物,顿引客人争议,众多的眼光涶涎地看着我。   女人的招呼声,也没有了,调戏声,也静下来了。   我秦米米似乎是剥光了衣服一样,无论男与女,都从头打量到脚。   该死的这二公子,他是故意的。   他闪进去,没有再叫。但是他要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我硬着头皮,进了妓院。   大家安静地看着我,暧昧的眼神,是一张网,无处可逃,我秦米米真是今晚的风云人物啊。   明天必会有谣言传出来了,秦米米上妓院找男人,倒贴。   上了那二楼,推开红门,看到一男一女纠缠于床塌之间。女人浑身赤裸,呻吟地叫着。男人衣衫完整。压在女人身上,尽情地挑拔着。   他是想要我脸红吗?真不好意思,我秦米米不是十二岁。从网络,杂志上,扑天盖地的色情信息,哪能不识这些。   人家的床戏,还挑战极限的,说老实话,女人的叫声很媚,但是男人很假。   站在桌边,拿起了一块糕点咬了起来,先吃饱先。   “啊,啊,啊,别摸我那里,二少,别停,二少,用力些。”女人断断续续的声音,无比的让人想入非非。   我喝杯茶,也没有吐出来,然后说:“二少爷,打忧你一会可以吗?我今天在你家门口蹲了一整天了。你退了亲事,不觉得你需要给我一些补偿吗?”   “补偿?”他笑。亲亲女人的乳尖:“你说,女人要的补偿是什么?”   “二少,你坏死了,这还不就这么一点事啊。二少,我是不介意多一个女人一起玩,我也想看看,让人强暴的过的大小姐,是怎么样的一个骚呢?不过要是有些功夫她不会做,我倒可以教她?”   坏坏地勾勾手指,桃花眼闪着暧昧的色彩,沙哑地勾引着我:“来吧,我会好好补偿你。”   “种马。”我冷哼地说着:“人长得漂亮,像是妖孽一样不说,还脑袋长下半身,明着说了吧,退婚,对我的精神伤害很大,你得给我摆平冷夜非的事。”   “凭什么,你让人强暴了,秦米米,你很脏了。全秦淮的人都知道。”   “穿上衣服吧,真难看,叫床叫得很假,这男人一看就是个断袖的,还让你叫得欢,真难为你了。”要我看那女人的裸体,有些不喜欢。   漂亮的二少爷脸色一变:“秦米米,你找死。”   “你帮不帮我,不帮我,我非赖在你家里不可。”要是我还有路可走,我不会这样无赖和无奈的。   他笑,站起了身,走到我面前说:“你是在求我吗?”   我眼中的骄傲敛起,点点头:“我求你。”   眼中的笑意,冷清得让人感觉不出他的开心。   稍后,又如刀一样地看着我的,温柔地说:“无人不知我最喜欢女人了,求我的人,通常都是在床上的,我喜欢听枕边风。但是你嘛,说实话,有点脏。”   我忍,我忍,忍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他笑得可爱:“米米,这样吧,让我看看就好了,你把衣服脱了。”   拳头紧抓,他在挑战着我的极限。   “不脱啊,那我无法帮你了,本来我跟冷夜非还算是有些交情的。米米乖,回去自已下锅煮成白痴样,路上小心啊,要是再次让人强暴,连我都叹息了。”   气恨啊,我秦米米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委屈。   这个未婚夫,可真是够无情无义的。   但是冷夜非比他更可怕,我咬咬牙,看着他:“是不是我脱了,你就帮我解决。”   “我会帮你说说。”他眼中的笑很是狡黠。   我扫他一眼:“我不喜欢玩文字游戏,二少爷,你是不是无能,不能解决冷夜非的事。还是,你如传说中的那个,是二少爷的女人,听说他喜欢的是男人,而且偏好于漂亮的男人。至今为止,我秦米米还没有见到比你更漂亮的男人。”   他脸色气得发白,青筋在跳动着,咬牙切齿地说:“秦米米,谁传的谣言。”   “有人说,有人传,所以我就知道了,二少爷,你要承认吗?”别人造我的谣,我就不会说别人的吗。   他眼里的冷光如一把刀一样冷厉,让我差点打个颤。“我帮你解决,但是,秦米米小姐,你别想得太乐观了,楼下的都是男人?”   我知道啊:“没有什么关系,脱下衣服,让你瞧一瞧,又不会少一块肉。我不会对你这种无产种马的人产生兴趣的。”   他嘴角抽搐:“无产种马?”   这回轮到我笑了吧。   “是啊,只会播种,没有收获,呵呵,二少爷,你的身体是公用的。不过你很敬业,天天很准时来这里播种,不知是不是你的身体有问题。放个屁还有臭味,你这么勤奋,却是颗粒无收啊,真可怜。”手指在衣扣上轻转了一圈,然后放下。   我不会那么笨得相信他,他不给我银子,我不信他的话。   常上青楼的男人,说出来的话,等于放屁,没有半点的信用可言。他想污辱我,那先尝尝,什么叫做气得想吐血的滋味吧。       第八章:以谣压谣   这一次我骂得最爽了,他脸色像调色盘一样变着。   那冷沉的样子,我还真怕他会揍我一顿。   往门边靠过去:“好了,不打扰你做作业了。”   “站住,秦米米。”冷声顿起,似乎就在后脑勺发凉一样。   我靠在门板上看着他漂亮的五官:“有事?”   “你是来求我的,还是来损我的。”   “我来的不是时候,你也帮不了我。你要是真是有种,你要是是男人。你把亲事退了,你至少得付一点钱给我补偿一下吧。”   好多人看着啊,真精彩。   主要是想听听,他是不是男人了。   无情山庄的二少爷,声名所累啊,承认吧,你不是男人。   以后走街过巷,都老鼠一样四处躲着。有些男人,最是在乎面子的了。   我便是利用这么一个原因来大声喧哗的,就算是全秦淮全人类认为我配不上他了,他退了亲事是合情合理人人都说好的结果。   但是作为女人,你把亲事退了,势必影响到她的个人之事,一般来说,男人都有一些大男人主义,会给一些钱财补偿一番。   原本门外的人,是故意上来瞧热闹的,我要是真脱了衣服,我还真跟猪一样笨,他会嘲笑我,然后众人将我赶走,或者是污辱我。   他太小看我了,换个方法,局势不是由我来控制了吗?小子,想跟我斗,还远着呢?无非就是漂亮些,有钱些,是个男人就可以随处放屁,污蔑人。   他阴沉着一张脸,我笑笑:“算了,不逼你,毕竟你也是有头有脸的。”   唉,有面子的人,最丢不起的,就是面子啊。   人要脸,树要皮,我什么也没有了,我已经在最低的状态下了,还有什么会怕的呢?   毕竟是见多识广啊,他笑笑。一低头去摸摸漂亮的下巴,然后抬起桃花眼说:“其实秦小姐,我会帮你,不过这样不太好,你知道吗?几百万两对于我来说,九牛一毛。”   “呵呵,是吗?你家的牛,是铁牛吗?”一毛不拔的:“算了,我不为难你的,要不然你以后见着你男人,你这么漂亮,我对漂亮的东西,包括人,都会怜惜上三分。我怕你虐得下床都走不了。”   危险,危险在靠近,我开始寻路而逃了。   他从后面抓住我的衣领,笑得好碍眼:“跑什么呢?小米米,你不是来要钱的吗?我给你啊,为了怕人家说我对你有什么旧情的,这样吧,你陪我玩一夜,给你三百万两,大家可以见证。我会让你很明白,什么才是男人。如果你实在是受不了我的勇猛,我也可以花钱请老鸨来玩你。一夜三百万,比你在床上张开双脚挣一辈子还多啊。”   众人倒喝了一口气,眼中的光华亮了几分。   三百万,那倒是,好多人十辈子也挣不到那么多。   果然是邪恶的人,反正要帮忙,行,我得付出些什么,不然就是白扯了。   还让女人玩我,呵呵。我搭上他的脖子,与他笑看着。   相看,二相恶。不过眼神却都是笑眯眯的。   我咬牙切齿地笑着说:“你好下流啊,你娘知不知道,知道会不会把你给阉了,或者是一生下来掐死你。”   “你的胸部看起来不错,不过让人先用过了,我有些洁癖,小米米,你自已玩给我看看。”   够恨,我看着众人,是上不得,下不得。   推开他,他却一手搭上我的腰,硬是拉开我的衣服,凑上前看:“你们大家猜猜她穿的是什么肚兜?”   “小爱肚兜。”众人大声地叫着,还有人挥舞着。   “嘘。”他手指放在唇上,可爱的不得了:“错了错了,没有人猜中吗?我以为会有人猜中的,真失望啊,本公子想请大家免费在这里玩一晚的。”   “天杀的。”我气得银牙咬得响。   一进了妓院,再怎么样,也不够他斗。   他邪恶地笑:“其实没有穿呢?”   我扬起手,想甩他一巴掌,他更快,抓了我双手往墙上一扣,一手抓着,双脚夹着我的脚不得我动弹。   一只手暧昧地从脸上,往下滑,下巴,脖子。   我身体划过颤栗,他手欲摸我胸部。   我狠狠地一口口水吐在他的脸上:“假男人玩女人,你确定,你不怕冷夜非在床上,折磨死你吗?”   一巴掌打在我的脸上,痛得我火辣辣的。   他冷厉地说:“谁传的谣言,本公子喜欢的是女人。”   还不是我传的,传吧,妓院里的鸟事就最惹人争议了。   眼色一沉:“即然你说出来了,就从你开始试吧。”   “等等。”我着急地叫着:“那天晚上,你不是强暴过我吗?我都让你玩了,现在你在装什么孙子。你们男人,就是没有一个好东西。”我哭了。因为情节需要,女人的泪水是一种武器。   “你明明约我出来,说想我想得紧了,那天晚上,你忍受不了了,你和我在偷欢,你说你会娶我的。下好大的雨,可是我不怕,因为我们就要成亲了。你为什么要骗我啊,你说,你会娶我的。可是我现在到了什么样的地步,让你骗了身,家里的架子也散了,房子也烧了,人也欺负上门了。而你,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你把亲事退了,我去找你,我在门外,一滴水都没有喝过,我就为了等你。你跑妓院里来,我也不怪你,男人嘛,哪个没有三妻四妾的,除非是无能的人,还有没有本事的人。我都可以包容的,你么可以现在还不承认呢?你不是要逼死我嘛,我肚子里,已经有你的骨肉了。”呜。   哭得好伤伤,哭得好凄怆,估计孟姜女看到我,会自惭不如。   泪水鼻水往他身上招呼过去。   他嫌恶地放开我,闪得远远的:“少给我栽脏嫁祸的了。”   “算了,我不逼你了,我走,我带着孩子,一死了之好了。你就看着吧,冷夜非说了,我要是死了,他就把我挖出来,让狼一口一口把我和腹中无辜的小生命一起吃掉,你要是忍心,你要是不怕天打雷劈,你别拦我。”真的,千万不要拦我。“我知道你爱的是冷夜非,你们容不下我,就这样来算计我,我死了,我马上去死。”   我很伤心地往下跑去了。   行,我嫁是不是,嫁就嫁,好过他们的污辱。   从今晚开始,无情山庄的二少爷和冷夜非会开始饱受流言之苦了。   想我秦米米,岂是那么好欺负的。   给我左脸打一巴掌,我会还在你们的右脸一巴掌。   断袖啊,龙阳啊,唉,比那个强暴劲爆多了不是吗?风云人物,说变就变啊。   衣服让他提得高高的,他似乎想要吊死我。   轻松地就从后面将我抓住,抓着衣服将我提起来:“真有意思的米米,我们真的很缺少交流,老鸨,给个柴房吧。我和她,喜欢玩变态一些的。”   “救命啊。”他真的想玩弄我。   “她喜欢玩这些,一玩就叫救命。”他若有其事地说着:“对了,她需求量比较大,我今天没有多大的兴致,你们谁上的,本少爷一个给一百两。”   “放开她。”   冷然的一个男人拿着刀冲了进来,背后跟着畏畏缩缩清风,死死的抓着他的衣服:“表少爷,你快点救小姐。”   “孟情,别多管本少爷的闲事。”   “表弟,亲爱的表弟,快救我。”我惨落下风,再不来,他真的有可能会玩死我为止。   孟情拿着刀,指着抓我的男人冷然地说:“放开她。”   这个开口闭口说着老子的无礼男人,长着一张天使脸孔,完美得像是尊贵的王子一样。可爱的娃娃脸,粉嫩得让我都汗颜。漂亮的唇紧抿着,一只修长的玉手拿着刀。   唉,有点让我叹气,天使表弟,带刀也太没有诚意了,和手指一般长短大小的刀,你唬谁呢?   开口闭口老子,那种恶声恶气,和他还真联系不到一块去。   怎么说,没有柴刀,拿把菜刀也好吧,偏怎么拿把小小的雕刻刀。这不让人笑死,倒不如赤手空拳来,显得MAN一点也好。   人家会笑他,长得像是可爱的女人,拿的是可爱的小刀刀。   *******************************************************   老子是不是很可爱啊,小禽兽,呵呵。   正式由镜子担纲冷夜非的爹,米米的老老公公。关系可能有些乱,且听倾城慢慢写清写明白。看这篇文,不用费心思,只要开心地笑笑就好。   呵呵,给倾城投票收藏吧。谢谢了。 第九章:粉嫩的表弟   这小老头真粉嫩啊,但是一脸的不怀好意,那冷绝的气息,让众人退后几步。   “孟情。”抓着我的手一松。   我脚踏实地,大松了一口气。   二少爷冷若冰霜地说:“我可不是怕你。”   怕小老头吗?我都不怕,轻松地看着,然后溜了个空,往外面出去。   小老头抓住我的手,狠狠地说:“跟我回去。程予少爷,算我欠你个人情。”   “记着啊,我的人情,可不好还的。”   他竟然还真的放过我了,让一群色狼有些赞叹,个个跃跃欲试呢?   “小姐,是我叫表少爷来救你的。”一出来,清风马上邀功。   他还抓紧我的手,似乎怕我再回头去留恋那妓院一样。   走远些,马上就开骂:“秦语爱,你是不是脑子给吊坏了。”   翻翻白眼,不予回应这样的话题。   我要承认我就是白痴,他有得吃有得喝有得自由,哪里知道我的悲伤。   “说话啊,现在给我闹什么沉默。”他愤然地一吼。   低头走路的我,差点一头截倒。还真是凶,不说话并不是等于默认的。   我叹口气:“想来我明天就要嫁给冷夜非他爹做小妾,正式做人家的后娘了。”   “贱。”他不客气地吐出一个字。   我心里越发的气,他以为,我喜欢这样吗?如果我想,我何必到处去闹得风风雨雨,只为了还债。   他是吃喝不愁,哪敢我是要死要活,人家有娘有爹的不同啊。   挣开他的箍制,瞪他一眼,顾自往一边走。   我秦米米做事,还轮不到他来教我什么叫礼教。   这个时代讲究这些的,只是用来约束女人而已。男人可以上青楼喝花酒嫖女人,男人要求女人不得红杏探探头吹吹风。   我与他是什么关系?他凭什么说我贱。不知头不知尾,就吐出这么一个字。   “秦语爱。”他怒叫。   我没有停下,我不怕他,没有什么,我身份比他大,我是他表姐,不是吗?   恭喜我吧,我终于走投无路了,我终于要嫁个老头做小妾了。   “表少爷啊,小姐改名了,叫米米。”   “管她叫米还是叫谷,有种的,你再走给老子看看。老子非灭了你不可,嫁人,嫁你个残废看看。”   晕倒,他的修养,真是浪费了他一副良好的皮相,不好好地发展,结果成了这个样子。   我觉得很暴珍天物,转过头,手抱着胸瞧他:“你是谁的老子?”   敢说是我的老子吗?那给我顶起那片塌了的半边天啊。   他有些说不出话,憋着气。   清风那死丫头,居然在偷笑,然后说:“小姐,人家表少爷习惯那样说了。”   “还有,你这作小的,你凭什么说我,我就是贱,我就是上去了妓院?怎么,男人可以上,女人不可以啊。没钱我瞧瞧男人那下流相怎么了?还有,在你说我嫁个残废的时候,你想想我。你那什么表姨父,我爹我娘,统统都拍拍屁股走得老远。秦家的债,你要担起吗?”   “老子给你担。”他走近。   比我还要高,我有些怕他身上的暴戾气息,退开二步:“好吧,即是如此,我也省得去嫁,明天就要,三百万两。”张开手,手心向上。   他垂下了眼:“我会慢慢把这三百万两凑够。”   那就是没有了,我真的很感谢他会这样说,帮我。证明他这个人,良心还是有那么一点的。   但是很抱歉,冷夜非并不给我时间。   “如果我也可以慢慢还的话,我自已也可以想办法赚钱还,我卖秦家的宅子,结果,当天晚上,宅子让人烧了。我打落牙齿和血吞,我去找二少爷要那么一点精神费,结果我被他当面污辱。我还能怎么着,我明天,就得嫁给老头做小妾,如果换成你,你会怎么想。我现在不知道冷家和我之间有什么仇恨,不冲着那二老去,却冲我来,我也很无奈,我连死,连逃,都不可能。”我还能怎么样呢:“没有人会问我,你吃饭了没有,你今天晚上要去哪里住,只会嘲笑我,我活该吗?是啊,活该的。”   心里真的好酸好酸,为什么这秦米米的命运,这么的凄惨。   他脸上有些动容,低声地说:“到我那里去吃饭,先住下,冷夜非我和他谈就行了。”   拍拍他的肩头,一副大姐的模样:“表弟,你有心了。表姐的路,自已走就行了。虽然这些话先骂我之后再说,我亦是很感动的。”   冷夜非是秦淮最大的土财主,手腕一等一的冷绝狠毒,我不想让这粉嫩嫩的孟情掺入进来。   程予是看在他的面子上,必是要他献出些什么?但是冷夜非不需要。   他直接地就来污蔑我,看到我活着,他脸上的那种狂喜,是在颤抖的。   他报复的甜美感觉,就要享受到了。   我要转身走,黑黑的街上弥漫着一种心酸,让我想哭。   很少有脆弱的时候,但是我毕竟承受能力有限。   小表弟又有些叹气,大踏步上前,大手扯起我的手就往反方向走:“先吃饭去。”   我转过头看一边,不让自已的泪水滚出眼眶,我的脆弱,只埋在我心里的一角。泪水并不能帮我解决问题的。   他手很大,很有力,将我的细白的手腕给抓得紧紧的,似乎要我知道,无处可去的时候,还有他在。   “算了吧,你借我一些银子,我随意吃一些就好了,要是让人看见,又会说三道四的。”   “哼。”他冷哼,走得更快。   “表弟。”我叫他。他太高大了,让我有一种感觉,似乎他比我还大一样。   他转头瞧我:“孟情。”   “我是这般的了,再坏也不过如此了,你不放手,你以后的声名败坏,你可不要找我。”   他没说话,一点也不在乎这些。   迷蒙的街上,借上了远处飘摇的灯笼,侧眼看他,有那么一种温暖。   “如果你修养好一点,不开口闭口凶巴巴,老子老子的说,就更完美了。”一身粉嫩漂亮的男色,还有一手巧夺天工的雕刻艺术。       第十章:孟情挨打   我想着他还算好说话的吧,而且也是我后辈,说起来,就中气大了起来。   他冷冷地一瞧我:“闭嘴,老子回头跟你算帐。”   “小姐,别惹表少爷生气啊。”清风在一边叫着。   “我大,还是他大。”   “辈份是小姐的大,年纪上,也差不多。”   “那就好了,为长者,教训小辈是应该的。”   “狗屁。”   他说话真是一个难听,甩了他的手。   瞧瞧我,他又扯起手牵了起来:“现在也不是没有解救的办法。”   我眼前一亮,不会吧,小男人也能想到好办法来解救我吗?但是二百多万两,并不易的哦。   他拉着我走远些,然声地说:“今晚我们先成亲就好了。”   “啊。”我尖声地叫:“你说什么?”   “先他一步,我孟情在秦淮倒也有些声名,他不会怎么着的,生米煮成熟饭。他也只能呕气,再慢慢把钱还给他就行了。”   想得真美,我笑笑,缩回了手:“那不是乱伦吗?”   长吁一口气:“算了,我知道你有这个心思想帮我,表姐心里也有些安慰了,你走吧,我得回去看看,还有什么没有烧光光的。”   “跟我走。”他扯了我的手就跑。   “孟情。”我大声地叫,甩不开他的手。   “跟老子走,老子就先成亲了再说,看你们又能如何,想嫁,还得得老子同不同意。”   一粗暴起来,粗俗得让我好想打昏他。   老子老子:“你是我爹吗?开口老子,闭口老子。”   “不会是真的吧。”清风大声地叫:“你们要成亲。”   满眼都是刺亮的火把,好多的人把街道给堵着了。   坐在那中间,悠闲地喝着茶的,正是那冷夜非。   有些不好的预感,他怎么会在这里,他是不是一直叫人跟踪着我。那我在青楼污辱他和程予的事,他不是也知道了。   这个孟情是一根筋的人,现在居然还牵着我的手不肯放。也不怕那冷夜非整得他没有饭吃。   “我道是以为未来的小妾在干什么呢?原来是想偷人?”他冷淡地说着,利眸扫过表弟抓着我的手。   “冷夜非,秦米米现在够惨的了,有什么帐,你不妨说出来,我倒是不信,她一个女子,能欠你什么?”   是啊,我也不相信,他不说,又一个劲地报复着。   但是表弟说出来的话,让我也没有安全感,比我小啊。   拍拍他的肩,我笑语嫣然地说:“不知冷公子的聘礼可有准备好,我是你的第几任小妾呢?”   他笑,笑得好冷:“我的小妾,你也配。做冷老头的小妾如何?”   孟情抓得我手生痛,这少年啊,脾气不太好,暴燥又粗鲁。   好,我就顺了这情势,何必搞得自已惨兮兮的呢?   嫁给他老头做小妾,无非是想要羞辱于我。   吃过苦头的我了,还怕这些吗?老头想动我一分,看他残不残。   “那就是说,我就要做你后娘了,有个那么大的继子,真是省了功夫,连孩子也不用生了。不过你得有个准备,你后娘我可能肚子里带了个拖油瓶,以后就管你叫哥了。”   一天都不想吃东西,饿得够惨的,还酸水上涌。   我强烈地感觉,那是有孕的特征。   真是精彩啊,他的脸色好好看,一时黑一时白的,原谅他不是搞京剧的,变不出五颜六色,不然还会粉墨登场给我看。   这么多人听着,他好有面子啊。   “不要脸。”孟情居然骂我。   好想踢他一脚,居然拆我的台。   挣开了手,拢着发:“明天可得准时来迎娶啊,本小姐虽然是破落家的小姐,不过做你冷夜非的后娘,总不能太寒碜了,丢了我的脸,就是丢了你的脸。”   他笑,有些残忍:“真期待明天了,来人,护送老头的小妾回去,免得明天误了时辰。”   “冷夜非。”孟情愤怒地大声叫着。   “不关你的事,我冷某人谁欠了我的,我就找谁,孟情,别自找苦吃。”   他站了起来,自在地往我们逼过来。   “他是我表姐。”   “别以为你是什么东西,你想帮她,好啊,求我啊。”他擦擦手,一方帕子落在地方。   孟情身子抖了抖,高大的身子一矮,竟然去去捡那帕子。   冷夜非蓦然地一脚踩在他的背上,让我倒喝了一口气,残忍的男人。   那个死小子的脾气可也是一等一的狂啊。   但是,没有反抗,孟情就跪在地上。   冷夜非大笑,然后移开脚朝我来。   孟情抓起拳头,站了起来:“冷夜非,我已经给你跪下了,不许再去找秦米米算帐。以前的事,跟她都没有什么关系,她对以前的事,也不记得了。”   他一手支着墙,俯视着我,我有些害怕,想缩,无处可缩。   孟情冷然地叫:“我给你跪过了。”   “你爱跪,是你的事。”   那就是,孟情冲上来了,冷夜非的反正特别的快,一记左勾拳就打在孟情的脸上。打得他重重地往地上摔下去,然后有几男人挡在他的前头。   还真是够倔的,这么多人,他也敢打,有些不敢看。   冷夜非一箍着我的下巴,抬了起来,轻淡地说:“贱人,现在认命了吧。”   我笑:“最好不要说我贱,儿子,娶了我,未必就是你冷家的风光。污辱我,没有问题,尊严贱踏在地上,总有一天,我会从你冷夜非的身上,一点一点地讨回来。   他的手从前襟擦入,摸索着我的身子,我咬着牙,死都不出声。   一手拉开背后的绳索,他抽出了一件单薄的肚兜。   往后面就是一丢:“拿去让人照样做几万件出来。”   猛地一手抓住我的胸,用力地一掐。   我狠狠瞪着他:“原来,你还想强暴你的后娘。我倒是知道一些为什么了,冷夜非,我以前是不是把你抛弃过,你这么肖想我。”   一口口水吐在我的脸上,外加他冷冷的一个字:“贱。”   他扬长而去,我虚弱地靠着墙叹气。   看着那让人打得奄奄一息的孟情,闭上眼:“清风,你送他回去。”   在这里,谁也不能保护我,只能靠自已。   咬紧了牙,终是能过去的。   孟情在狠狠地叫:“秦米米,给老子回来。”   回来?孟情小表弟,难道你还欠揍吗?你又能给我什么,我为什么要拖累你。   一股子酸液涌了上来,我走过了转角,才扶着墙吐了起来。   还真是不知道是谁的种呢?老天爷,那秦语爱怎么惹上冷夜非这样的人物。   他的眼里,只有恨,没有半点的迷恋和爱,要是说她把他给抛弃了,是没有可能的。   明天的成亲,我想,必是让人大开眼界的。   冷夜非是不会让我好过的。   他恨我,恨得我哭得肠子一寸寸地后悔了,他才会甘心。   有些事,大概也得到了冷府里,我才会知道为什么。   见过世面的我,又怕什么呢?无非是和公鸡来代替拜堂了,或者别的,也无所谓,过份一些,还不是丢了他冷家的脸。    第十一章:忍辱对抗受挨打   在清风笨蛋的眼里,她的表少爷,定然是比我重要得多的。   我窝在那半残半废的墙角边待到快天亮,快到凌晨的时候,她还是没有回来。   老管家守着那五百两银子,幸好啊,也不舍得用的。   有点幸好,我干脆让他带走去养老好了。   我个人对老人有着莫名的孝敬,他们老了,辛劳了一辈子,当然要好好地休息,五百两居说挺多的。   但是只用钱来衡量着一些的情份,淡薄得很。   如果是我的父母,哪怕是什么也不做,就这样守着,等着我回来。我就是乞食,也要让他们好好的。   但是不管是不是,有时候,不是比是的还强。   老管家说什么也不敢要。   我让他早上快点走:“要是冷夜非来了,这点东西也留不住,他会说成是我的嫁妆,一个子都不给我留,管家你这么老了,好好买个小房子住下安心过吧,要是有可能的话,以后我会去看看你的。”   他重叹:“小姐你变了好多了,那好好活着吧,天无绝人之事。”   “我也这么相信。”我轻笑,将那银子拖了出来,一些烧得乌黑的,还是可以用的。   清风那死丫头的去处,不是我不管,而是她想去表弟那边,由得她去。   我现在就等着冷夜非来了,还有些浓呛的味道,一手捂着不舒服的肚子,抓着那栏杆,就一个劲地吐着酸苦的味道。   还真是祸不单行啊,让人强暴了,还得留下个种,意思证明一下,他到处一游。唉,我重重地叹息着,还有什么风雨要来呢?   孩子,有人说是恶魔,有人说是天使。   以前也不是没有这样的,有人玩一夜情,也是玩出人命来了。但是都会处理得干净,但是这个孩子,我却不知道要是不要。   先看着吧,这个世上,没有什么属于我的东西了,或许生个孩子气死冷夜非也不错。   我高调地说,就是要别人也都知道,并不是只要污辱他而已。   谁知道他还会有什么手段来害我呢?   再说,那秦语爱,留下一屁股的污黑和债让我来背,我给她留下种一辈子记着,也不算是过份了。   而且有孩子,可能还会保护到自已,至少他面子是还要一些的。   太阳越升越是高,没有什么锣鼓喧天的声音。   大家都知道我今天就要做人的小妾了,三三两两地在虚设一般的门口看着。   好几个人,没精打彩地,牵着一头老黄牛而来,牛头上还挂着一个大红花。   我顿时也明白,他想让我骑着马,穿街过巷让人看了。   “秦小姐,上牛吧。”连什么礼都省了。   我垂下眸子,这牛我铁定是不能上的,但是他们似乎只是领命行事,也不会管我坐不坐。   “秦小姐,快点吧。”不耐地催了。   “急什么呢,我肚子的孩子可不能这样坐,走吧。”带头走了出去。   “秦小姐……。”他们在抗议。   “骑什么牛呢,本小姐有着你们冷少爷的未来弟弟,虽然说不同父不同母,可资格上,也是算的。”谁叫他要我做他的小后娘。   妾虽然不算正室,辈份上,可是长辈。   走着出去,那牛不肯走,二个男人用力地赶着跟在我的后面。   全大街的人都探出头来看我,冷冷清清的,没有一个人会同情我。   冷家,我还是第一次去,这么强势的硬娶亲,必是有着强势的后台。   老管家跟我说,只是短短的十年,冷家就有现在的样子了。而那十年前,还是秦家的玉器天下。   冷夜非的手腕,还有生意经,那真不是一般的简单。   必是带着很深的恨,所以才会努力,才会有今天的样子。他现在羽翼丰满了,也就代表着,报复的时候到了。   他不仅是污辱我,连他爹也一起,想来相当的看不起他爹。   冷家好大,但是大门紧闭。   一边的墙上,贴着恶俗的对联,居然写着恭喜发财。   好郁闷,全部的门紧闭着,除了那个小洞,不大,绝对要爬着进去的。   狗洞算什么呢?我一样爬过去。自尊放下,我依然是我。   里面很静,所有的人都站着看。   中间是个大火坑上,冷夜非就坐在一侧看着:“来得真是冷时,跨火盆吧。”   民间的风俗,就是有这么一个。   “冷家的火盆,未免太大了一点。”跨,我看走个三五步,都走不完。   “冷家有钱。”他冷淡地说着。   是啊,真是有钱,我嫣然一笑:“没想到乖儿子真孝顺,我才是做个小妾而已,居然火盆也比别人的大上十倍。”   他脸色一变:“废话少说。”   想烫我,没有那么容易。他的为难,还有多少?   拿着一边的竹竿子,跑着,然后一支,身子纵跳过去了。   拍拍手,幸好体育课上还算是勤快,不是一把好手,也不置于落身在那炭坑中。这一关,我顺利而过。他要为难我,我的脑子未必是转不过来的。   “乖儿子还有什么,要不要叫未来的老爷出来拜堂了。”   他冷笑,很快就收起了脸上的惊讶的神色。   瞧着他道:“未来的小妾夫人,还没有吃早饭,昨天也因为你未来的弟弟或是妹妹,闹了一天,吐了一天,也没有吃,要拜堂,赶紧。”   他脸色发黑:“秦米米。”   “对了,你要是弄只公鸡拜堂的话,最好是大一点的,小一点我怕我会一不小心踩死,要是弄只骗的话,别太大了,怕它拉一泡屎,把你冷家,薰臭了。对了,还有啊,最好不要弄条狗,虽然我在你的眼里,是猪狗不如的人。但是冷儿子,你不好让人说你是狗杂种吧。”   他站起来,狠狠地甩了我一巴掌。   痛得我嘴角裂开,咬着牙忍着那麻痛。火辣辣的,我不该挑拔他的,可是我真的忍不住。   他用牛来迎娶我,够是污辱的了,还钻狗洞,还要我跳这个超大的火盆,如果我过不去,那他会怎么样呢?他就是准备看我烫得一身是水泡,哭得天怨人怒的。   我欠了他什么啊,为什么这么恨我。我想,答案就会在冷家里找到的。   疲惫不堪的我,不想再看到和狗拜堂,再污辱我,我也是有我的尊严的。   虽然比起生命,这不算什么,挑动他的怒气,也不算什么。   四眼相对,他冷怒地颤抖着,我仰起了下巴,倔强地看着,眼里的泪水,有些忍不住,滑了下来。   忽尔,他眼中的精光收敛,冷厉地说:“抓只公鸡拜堂。”   比狗好一点吗?没有,公鸡和狗有什么不同,一个是畜生。   抹去泪水,我挺起肩头,不知道还有多少的难,等着我。   没关系,没关系,都会过去的,黑暗过去了,就是光明。不可能他冷夜非就能欺负我一生一世,从这里受他的污辱开始,我秦米米就要光明正大地,从这里出去。   他说过豪言,三天后就会休了我,我等着,等着来自立门户。 第十二章:可怜的小妾生涯   还真是抓了一只公鸡来跟我拜堂。   要是这样就会以为我会气得脸发黑,那他真的太小看我了,电视上,电影上,这样的没有少见吧。   其实他哪里知道呢?一般这样的,那就是男方半死不活的。   诅咒吧,要诅咒就更高兴地诅咒,他不知道这代表着什么意思。   他只是想要污辱我而已,哪知道,这其实是诅咒他全家。   公鸡有什么好怕的,不怕死就跟我进洞房看我怎么烤了吃。   要是弄条狗,那传出去,才会难听。   千古未曾有啊,我不喜欢去开这个先例,又不是好事。   声音很大,在叫着,一拜天地。   似乎觉得意识有些是迷离的,这好像是看别人的婚事一样,没有什么新鲜劲。   如果不是要我拜的话,那我会冷笑地看着。   二拜高堂,那不要脸的冷夜非竟然坐在首位。   我就拜下去,淡笑道:“如今的世道变了,小妾后娘,拜起儿子来了,喝茶可要小心啊,有时候,哽死了只是不好运而已。”   他冷若冰霜的眸子,我亦是冷中带着淡笑眸子。   我秦米米何须怕你啊,经过这些最凄怆的打击,人性的尊严还有骄傲,全让他踩在脚底下,还有什么苦,我是不能受的呢。   他站了起来,将手中的茶杯一丢,没有再看下去,拂袖而去。   接下来的闹洞房之类的,更是没有人敢来。   我静坐着,桌上放了好多的东西,都是恶心到极点的。   血淋淋的猪心,还有什么东西,看了哪里想吐呢?抓着门板,冲出这院子就狂吐着。   “三小姨,别弄脏了地。”不耐的声音,在身边响起。   约莫四十多的老太婆,一脸的不悦,看着我吐得到处都是。   “滚。”我冷然地叫着,想到那赤红的猪心,还有血腥味,就想吐。   “你叫老娘滚吗?老娘可是这里老爷的二夫人。”她叉起了水桶腰。   冷府里,没有一个好人,抓着树,越吐越是悲伤。   她还在说:“以后这里就是我说了算,叫你往东,你就往东,吐出来的,给我用手擦干净,死丫头,才进门就跟老娘叫板。”   吐吐吐,我连泪水也吐了出来了。   她还不甘心一样,在一边叫骂着:“真不要脸的贱人,怀了野种还能嫁进来,准没有你的好日子过。”   待到心口没有那么难受了,我站起身来看着这老太婆。   “你是二夫人。”   “先入者为长。”她骄傲地抬起头:“我比你进来二十多年了,实话告诉你,这里你别想指望有丫头侍候你,还有,一天三餐,记得端过来给二夫人我先用。天天一早,三杯茶,晚上,一盆洗脚水,随叫,你还得随到。”   我冷笑地看着她,清了清喉咙:“呸。”   “你你你……。”她脸色一黑,气得伸长了粗糙的手指指着我:“反了反了,不管你愿不愿意,你这贱人,一旦入了冷家的门,即然是做老爷的三小妾,自然就得听老娘的,先入者为长。”   还真是欺负新人不成啊,这里没有丫头,我瞧她一脸风霜,双手粗糙的,我看这里的事,全是她做的。   “二大,还是三大。”我压下心中的浊气。   反正也不想进去,面对着那些东西太恶心了,我受不了。   “当然是三。”   “知道就好,我便是三。”想叫我做牛做马,她想得美。   “你这死贱人,老娘才不管你在秦家作威也好,作福也罢,入了我冷家的门,就是我冷家的人,自然就得做着我冷家的事。”   “冷夜非没有告诉你,我是特别的吗?还有,老太婆,你最好知道一件事,我比你金贵多了。至少他恨我,恨到我死了也不放过,所以我不会死。我带着孩子嫁进了冷家,也算是便宜了他。你也最好记住一件事,他放话,三天之后会休了我,我有什么可怕的,有种的,你惹我试试,你弄死我试试。我还真不想活了,我赤脚的,还怕你穿鞋的吗?”   越逼越前,逼得她粗大的身子往后退。   然后委屈地往后就跑:“老爷啊,新小妾欺负我啊。”   是啊,我就欺负她,怎么了,来啊,跟我斗。   我秦米米斗不过冷夜非,我就连你个老太婆也搞不定我枉为人了。   什么人也想来欺负我秦米米,未免活得太窝囊废一样了。   又有些自嘲,三杯茶,想必是肠道有问题,有问题就要多劳动一下。一盆洗脚水,这丫的,估计是不泡澡不冲凉就洗脚,以为讲究卫生洗洗脚,身上不臭了。(呵呵,这是不是有点京剧味儿)   身上终是舒服了一些,饿得直响着。   我不要想得太好,这里是没有人给我东西吃的。   晃着有些沉重的脑袋出去,外面必是宴席,出去吃些东西也好吧。   就算是没有,刚才拜堂的地方,应该有些茶点。   我出去,但是空寂寂的,没有什么宾客之类的。   再前些,就有人挡着了,冷声地说:“少爷叫了唱花戏的,三小妾不得随便出去。”   三小妾,我还成小三了,我光明正在就是个第三者。听说老头的正室早就不在了,这个二夫人,是个丫头,我成小三了。   皱紧眉头,冷声地问:“吃饭的喝水的在哪里?”   “今天喜庆,都在前院吃饭,后院不提供,喝水后院有口井。”   我点点头,了然于心中,他是想饿我一天了。后院不提供,前院不许我进,那就是叫我饿肚子了。   我岂会让他如意呢,那拜堂的大公鸡,不是还绑在后院吗?看一会,我怎么把替代他老子拜堂的大公鸡,给烧了,烤了,吃了。他不要怪我狠心,狗急了也会跳墙,把我饿急了,我还能咬人呢。   寻了把刀,拿了火熠子,就到住的那个破院落里去。   还真是破啊,这让我知道他和他父亲,必定是带着巨大的恨。   下雨一定是外面大,里面小。有太阳的时候应该风景不错,偶尔点点光透进来。   将那大公鸡拔拔毛,看着那窗口中露出来的一双黑眼,我心里暗笑。   将鸡头一抓放在石块上,闭上眼睛,一刀就剁了过去。   一声尖叫,伴着鸡的挣扎,让我抖了抖。   我其实没有杀过鸡,但是,什么都是得学的,不杀就饿得不得了,没得吃可能真的会昏,我太久没有吃东西了,再不吃,真的会晕倒的。   与其晕倒了,真的成就了冷夜非父亲的好事,我倒不如,直接不要醒来。   有些事情,的确是不想面对。   如果有千金小姐做,谁想做这么残忍的事,杀了鸡,然后开膛破肚,打了一些水上来洗净。   真可怜,我甚至没有热水来拔毛呢?   但是什么东西都不是死框教条的,老祖宗从猿人寻火种开始到二十一世纪的什么都齐全,还不是人想出来的。   洗净了内脏,放在地上,跑进房里去,将那什么乱七八糟恶心的东西端出来丢在一边先,在鸡腹内淋上些酒。再和了稀泥,然后挖了洞将鸡埋起来。   用那衣子衣服帐子什么的,在上面烧起来。   反正不是我的,我不心疼,三天之后,我就要离开。   在远处,用树枝挖了个坑,将那恶心的东西都埋了下去。多余的泥水撒到吐得恶心的树下,一切搞定,看起来,也舒服多了。   浓烟滚滚啊,烧得真是热烈,乌黑的浓烟往前院滚过去。   唱花戏不是吗?唱个仙子的吧,本小姐给你们送些黑云过去,不呛死你们才怪。   洗净手,我悠哉游哉地等着鸡肉熟,准备吃些东西了。   我知道,不用多久,冷夜非就会过来了   拜托吧,快些熟,快些熟。   我真的饿不得了,再饿,我会晕的。   一晕,我就什么都完了。   壶中,还有一些酒,往火堆里一泼,烧得更旺了。来不及烧掉的,就流入泥土中,渗入到那鸡肉里面去。   真香啊,我肚子越叫越欢了,口水泛滥成灾,想着饱餐一顿。现在才知道什么才叫做精神的辛苦,我饿了那么久,我想是有点活该的。想我在现代,总是不吃饭,光吃菜,端了饭,原封不动的吃完菜就倒掉,现在可好,连米饭长什么样子的,我都没得看。   敬我,秦米米。可怜的第一天小妾生活。   刚进门就要自力更生了。   而且,还得赶时间,赶在那冷夜非来的时候,能吃饱。*   这几天我有更新哦,所以,大家要努力给倾城收藏个哦。如果不是会员的,花一分钟的时间,注册个号,点击小妾不乖的页面,简介下面有个放入书架的小按扭,就会跳出来,没有注册的可以在那里注册一个,注册了的,就收藏个就好了。   *   那个二夫人,想了个名字,叫精灵,老精灵,呵呵,大家有没有意见,没有意见就正式写老精灵了。   吼吼,为了某人的一篇评,所以,我今天还是乖乖地马上写马上更了。   其实精灵,这样也不错。你虽然是小二。想那老头子,可是镜子那家伙啊,是吧,呵呵。没关系的啦,老精灵也有可爱的地方。   很尽责,新人一进门,马上就来欺负。   吼吼,我爬走了,你表要有太大的意见,呵呵。 第十三章:受了点伤     我想,老天还是没有要让我到饿死的镜界的,虽然我真的好惨的了。   把鸡从那热烫地下挖出来,再挖开那热泥。   剥,呵,真好笑,不烫死才怪。   用袖子包了鸡脚,也顾不上什么热,就咬了下去。   有点酒的香味,说实在的,还真的很香,就是没有盐,很难吃。   如果有酱油沾着的话,必定是美味无比的。   我硬是吃完了大半只鸡腿,冷夜非才带着人来。   鸡骨头往他前面一丢,冷笑:“乖儿子,今天来看后妈小妾了。”   他看看一地的残烟,我有些自得:“你家有酱油吗?还差点,拜堂的公鸡,我杀了,吃了,你要是不介意,喜欢就吃。”   吃他的代拜堂父亲,不管味道如何吧,反正非常时期,能填饱肚子,已算是不错的了。   他竟然笑了出来,道:“给三小妾一些酱油。”   还真的是有人拿上来,他阴沉沉的眼看着我。   他以为我吃不进去吗?撕下一只还热腾的鸡腿,我一样沾了酱油吃。味道说实在的,真的是很不同的了。   他微微地眯着眼,我不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   走近我,我想往后退,谁知道后面是树。   他一手挡着,倾下头,就着我的手,轻咬一口。   说实在的,我很想用力地往他的嘴里一塞,最好噎死他。但是我胆量还是不够。只能任他吃。   他眼里有些光华溢出来,似乎觉得不同一样。   自已去撕下一侧鸡翅,然后沾上一些料,吃着。   “怎么做的?”他淡淡地问。   问我吗?风轻云淡啊,我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   众人为我倒吸了一口气,我倒是不怕他的。   “秦米米。”他慵懒地开口。   “行,我可以告诉你,但是,你要污辱我的目的达到了,现在马上立刻,写个休书,把我休了。”   我不喜欢呆在他的冷家,阴沉沉的。   他唇角勾起一抹笑,托起我的脸,然后就印下一个冰冷的吻。   老鼠一般利的牙齿咬破我的唇:“小妾的期限,加长了,端看本少爷的乐趣了。今晚不是你的洞房花烛夜吗?”   我脸色一黑:“杀了鸡,用稀泥糊了埋在地上,再烤火就好了。”   我敢保证,他不会有什么好意的。   “新上任的小妾似乎很闲,来人,带三小妾去劳动一下。”   我忍,无非是做事吧,这有什么呢?好过让人污辱我。   他不是人,他的血是没有温度的。   一大推的衣服,放在一个院子里。   高大的妇人叉着腰说:“没有洗完,就别想吃饭。”   “那就是我不吃饭,就不用洗了。”那我不介意,反正刚刚吃饱了。   妇人往上面看,在二楼的楼阁中,站出了一个高大的青衣人。   我叹口气,认命地打水,不就是洗衣服吗?有什么了不起的呢?   可是那味道,的确是很难闻,不知是谁的衣服,这么又脏又臭的。   我闻得久了,就不行了。   唔着肚子,跑到角落边狂吐了起来。   气喘喘地抬起头,看到冷夜非乌黑的脸,有些不悦。   真的是有孩子,多苦涩,这是不是叫做雪上加霜。   是谁的孩子,问我,我也不得而知。   不停地洗着衣服,洗得我前脑贴后背,这么多,我看到明天我也洗不完啊。   反正我也没有想要吃饭,就慢慢地洗。   我一直偷偷地往上看,那人,还是一直站在上面。   他为什么要这样报复我,那么强烈的报复感,竟然守着来看。   到夜半之时,他竟然还在。可是我真的很累,很晕。   不能倒下,秦米米,这体罚,你可以过来的。   辛苦的时候,就鼓励一下自已吧,唱唱歌吧。   虽然五音不全,没有关系,是唱给自已听的。自已爱听就好了,孤寂的声音,在夜半唱得有些突兀,有些悲凉。   Mylove,晚安就别再为难   别管我会受伤   想开体谅我已经习惯   不然又能怎样?   这个城市太会说谎爱情只是昂贵的橱窗   沿路华丽灿烂陈列甜美幻象   谁当真谁就上当   竟然以为你会不一样但凭什么你要不一样   因为寂寞太冷虚构出的温暖   没理由能撑到天亮   前进转弯我跌跌撞撞   在这迷宫打转   死心失望会比较简单   却又心有不甘   这个城市太会伪装爱情就像霓虹灯一样   谁离开之后却把灯忘了关让梦作得太辉煌   以为能够留你在身旁但是谁肯留在谁身旁   一首情歌都比一个亲吻更长   这就叫做好聚好散   别说你对我感到愧疚别说你会永远想念我   我很知道孤单这条路怎么走   请你不要安慰我   Mylove,晚安别放在心上   我只受了点伤   只是受了点伤   有些歌,就是这样了,越唱越伤,越唱,却是又如此的相似。   除了爱,我什么也得习惯,这个以男为主的世上,除了自已有本事,否则,我是没有人来爱的。   孟情,那个小男人,小表弟,呵呵,表弟啊。   心里暖和了一些,天际已有些暮白之色了。   风兮兮易水寒啊,不知不觉,我不是熬过来了吗?没有怎么样,天色就要白了,衣服就要洗完了。   不累不累,这是劳动后一种舒服,通体舒畅。   腰骨不劳会懒惰,精神不磨,不会坚强。   我只是受了一点伤,只是爹娘跑了,只是被人强暴了,只是让人污辱了,骑马当花轿,拜堂用公鸡,新婚夜洗着成堆的衣服。   什么都过来了,没有什么的,咬咬牙,我还是秦米米。   可是,我真的好晕,不是一点伤,不是一点累。   在天色淡白的时候,我颤抖着手,终于洗完了。   想站起来,一头却是倒在地上。   晕前,我看到了地狱中的小鬼,我说,我不要再做秦语爱,我不是秦语爱,我秦米米,不至于做太多的缺德事。   惩罚我,我不要,不是我的,为什么要我来负担呢?   为什么要遇上,这么一个恶魔一样的男人,那不会是一种偶遇的。   相思有时尽,恨恨却是无绵期。   我不要,有机会选择,我一定不要在这里,面对着冷夜非。   但是我却看见他往下走下来一样。    第十四章:恶魔男人   我很不安,转过身,是香软的被子盖在身上。   不安地坐起身,这是陌生的地方。   以纱为帐,约隐约现的粉纱中,透着清香而又幽雅的花香味。   细致的花瓶里,很有艺术感,只插上一朵,或是数朵的小花。或是一束绿草,长长的草叶迎风舞着。   所有的一切,让我觉得好是迷蒙,现在是早上还是晚上呢?竟然还有阳光从窗口里透入。   最不可思议的是,为什么我会在这里?   肮脏的衣服,让我找回了我的理智。   再想睡,也不能睡。   桌上摆上了一些糕点,食物的香气,引得我腹里的馋虫直叫着。   但是我不敢吃,冷夜非这个人,太狠了。   我忽然之间倒在地上,他让我在这里,绝对不是良心发现,而是会想着法子再来折磨我的。   走到窗口边一看,帮来是早上太阳正盛。   幸好啊,松了一口气,推门就要出去。   听到有脚步声而来,躲在门背后不出声,现在出去,一定会让他抓到的。   推开门,冷风带着他身上的味道也窜了进来。   他似乎在看着,没有看到我。   眸子一扫,看到了门底下的鞋子,手上端着的茶就往我的脚上一砸。   痛得我跳出来,硬是咬着唇,就是不叫痛。   “想逃吗?”他冷然地丢过来一句话。   “洗了衣服,还没有晒。”做事总得有头有尾吧。   他手支着桌子托着脑袋看我,似乎不太相信,我没有委屈,没有叫痛。   同样是一夜没有睡,可是干活与不干活,相差如此的大。   我现在手还泡得发白,发皱,还在颤抖着,全身的骨头都在抗议着叫痛。可是他悠闲得,似乎才初醒一样,又满是精神地想要想尽法子来虐待我。   三天,我扳着手指头算日子,快点快点过去。   这些折磨不算什么,我要出去,我觉得站在这里好怪,这房子太好了,他太不虐我了,让我觉得危机感很大。   肚子饿得咕咕叫起来了,恶心感又升起,抓着门把,干呕着。   “谁的孽种?”他冷然地问着。   如果不是仇家,我还真觉得这口气,就像是抓到了妻子出墙的证据一样。   心里舒服了些,我叹息地说:“不知道。”   不能跟他硬对硬,这样我会伤得更惨。   又叹一口气:“冷夜非,我真的不太记得以前的事,如果有什么仇,请你说出来。三天之后,但请你能放我离去。”   “花了三百万娶个小妾,就这样放走了,不是很不值吗?”他邪妄地笑着:“正想把你卖到花楼里去呢?你看如何?”   “这样子,你心里觉得舒服的话,你就卖吧,人活一世,看你喜欢活在仇恨里,还是喜欢放开心来。或者是以前秦语爱做过什么让你恨入骨的坏事,但是你每天看着我来恨,每天就会重复地想着,你每天,就等于多让以前的事,再伤多几次而已,这样,不累吗?”   他脸阴沉沉的:“你再说一句试试看。”   我闭上嘴,好是难受啊。   蹲在门板边,他冷若冰霜地说:“把孩子落了。”   “随便。”反正我也不知道是谁的种。   我的话,让他眼一眯:“你真不知是谁的?”   “我不知道,也不去想,我要是多想一次,就会觉得多被人奸污一次。”对不起,那秦语爱生前的纪录,不是属于我的。   我却接受了很多的折磨,从头到尾地,让人踩着走。   “二少爷,孟情公子来访。”外面有人扬声地说话。   我站了起来:“先走了。”   退下就不说了,退什么退呢?我心中的低落,已经到了退无可退的地步了。   “站住,过来,给我宽衣。”他眼中,闪过了浮光。   我揉揉疼痛的额,走过去,还没有到他的肩头高。   手指给他解着衣抬,淡淡地说:“你以为,我和孟情是一对儿的吗?”   他笑,邪恶得不得了:“你以为,你们可以骗得了我吗?在我宣布出要开始报复秦家的时候,才那么几天,你就出了那等的事。连脸面也不要了,可是本少爷,可不是好糊弄的。”   有些好笑,原来,他想成这样了。   孟情,可是我表弟啊,绝俊得不得了的少年。   有为是有为,年轻是年轻,就是口里不干净。配我,我有压力,这太老午吃嫩草了,我怀疑,他有没有十八岁。   “我没有那样的乱伦嗜好,衣服脱了,现在呢,是不是要一块儿躲床上去,一会孟情进来,就会气得像是疯狗一样,大声地嗅叫着,或者会让你无处可出的气,化作拳头,与他大打一顿。”   他笑,托起我的下巴,轻轻地一吻,冰冷入骨:“对矣,秦米米,你有那么点小聪明,可是,用的不是时候啊。”   他拿起桌上的剪刀,开始剪着我的衣服,要造成那种被撕破的震憾感觉。   他剪他的,我肚子饿了,我想这糕点一定没有毒的了。   拿起就吃着,剪了几剪刀,他见我如此的冷静,有些愤怒,双手一撕,就将我的上衣给撕了个破碎。   他眼神一深:“你这贱女人,连肚兜也没有穿。”   “如果二少爷你没有记错的话,秦家让你烧了,我一无所有了,肚兜在某一天晚上,让你当着很多的面,给我脱了下来,我的艳事,我的贱名,传遍了大江南北,如今你来责怪我,不三贞九烈。”   真是好笑,摇头笑着,他一巴掌重重地打来。   打得我往床边倒去,他扑上来,无情地撕扯着我的裙子还有亵。   我脸上热痛得麻麻的,一手还抓着糕点,冷静地,认真地,送到嘴里嚼着,再吞了下去。   他很愤怒,抓起我的手一折,顿时一种刺痛,穿透了我的心。   血红的眼,不喜欢看到我的风轻云淡。   咬着唇,痛得没有了知觉,血从唇上滑了下来,滑在那洁白的被褥上,像一朵朵泣血的杜鹃花一样,美得妖娆绝美。   好痛好痛啊,我周身还有多少骨头,可以让他打折呢?   他是恶魔,我进来的时候,就有了这个心理准备。 第十五章:一场床戏   他在我的身上造着好笑的证据,然后那人就进来了。   我的亲亲表弟,似乎一脸要杀人一样。   漂亮的双眼要冒出火焰,死死地看着我和床上的冷夜非。   他一手在我的耳边划着,带着了一种血的威胁,我吞下糕店,面无表情地配合着叫:“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原谅我,我不太会叫床,听是偶尔在书上听过,真正的听床,觉得没有那个兴趣去听人叫。   现在他暗示我叫出来,我叫出来了。   结果,小表弟漂亮的脸上马上就变成了包公。   我淡淡地看着冷夜非,他眼中,竟然有种轻淡的赞叹。   吻落在我的唇上,辗转反侧地吮吻着,有一种窒息感。冷冷的像要把我的空气全都抽气。   “贱。”孟情吐出一个字。   “秦米米,你为什么连推也不推他。”   推个屁啊,我的手让他折断了一条骨头,我现在没有痛晕过去,很给面子的了。如果晕了,我想,冷夜非,又得去折腾着什么新招儿来对付我。   原谅我,虽然不是草莽出身,也不是金枝玉叶。   我毕竟还是娇滴滴的女子,前的感觉,好难好难受的。   一个恶魔,他要让你很痛的时候,不是你晕过去,就可以了事的。   多的是惩罚的方法,古今中外,满清十大酷刑。可以说,我比冷夜非懂得更多,但是,他只会用这么一种手段。   我不会笨得告诉他的,他亲着我的脸,有些不满意我的单调叫床声,一捏我的胸,反正不痛。手上的痛,比这些更痛。   我换个声音,我不想另一只手也给折断了。   “哦哦哦哦……。”   他有些笑一样,锋利的眼角,扫了一眼那孟情。   气啊,孟情就像是原子弹要爆炸了。   双手的拳头,抓得紧紧的。   “啊。”清风跑进来,不好意思地看一眼,就捂着眼睛。   “你们在干什么?”她大声地叫着。   捂着脸的十指,那缝开得足以看到所有的一切。   干什么,她没有看到吗?冷夜非在实施半强暴,而我在配合着。   “没眼睛瞧吗?他妈的,真是贱,呸,老子错看你了。”孟情恶狠狠地说着,一拳打在门板上,砰然地,一个大洞就出现了。   他受伤的眼,狠狠地看着我,然后离开。   清风追了出去:“少爷,你不要难过啊,这是小妾该做的。”   “你他妈的,给老子闭嘴。”雄浑气愤的所声音,还是声声振耳。   我看着冷夜非,咬着唇,手好痛好痛啊。   他站起来,当我是是瘟疫一样,还从我的肚子一脚踏出去。   有一种钻心的痛,更是厉害。   我有了孩子啊,这天杀的。真的不是人,怪不得,看到我活着,他是那么的兴奋,都和气地和我说话了,原来,报复好凶。   我无力地坐起身,看着血淋淋的手。   我知道孟情是来看我的,是想来把我救出去的,但是他真的还太小了,不知道冷夜非这个恶魔的厉害。   还是不要拖累太多人了,跌跌撞撞捡起衣服,还是不能穿,无奈,我抽了床单包裹着身子,欲往外走。   走到门口,他冷冷地开口:“去哪里?”   “哪里也好吧,反正这不是我的地方。”   “留下。”他淡声地下命令。   留下,我看着他,冷漠的背影,孤傲的肩,无情的人啊。   再留下来,我会连命都没有的,人的身体有多少根骨头,他可以折了多少。   好痛好痛,有些泪流了下来。   我不想在他面前流泪的,因为不值,女人的泪,不是开心的,就是难过的。   我是为我难过,但是这一份难过,不会给我改变什么。   他转过身看我,幽黑的眸子中,冷若冰霜。写满了阴谲难测的波诡风云。   我咬着痛疼的唇,往一边看,眨着眼,要把泪水压回去。   “你要是想杀我,你就直接好了,这样子,你算什么男人呢?”   大概是我第一次,在他的面前示弱了。   他眼中,有些感叹,看着我的手,问:“这就是痛的感觉吗?”   我咬牙,摇头,摇出二行清泪纷飞:“不痛。”   挑起我的下巴,他用那刀一样眼神打量着我。   我闭上眼,我不敢去看他的眼,太黑太冷太可怕了。   他看着我,我有感觉,微微地在颤抖着。   他的手,从我的肩上开始往下滑,滑到那骨折处,我好怕。我全身都在颤抖着了。再一折,我真的不行了。   但是,他没有,他停下了。   “秦米米,你变了很多,你很倔。”   我本来就不是秦语爱啊,我不知道他和她之间,有什么样的过节。   睁开眼睛,我看到他的眼中,似乎有一抹心痛。   他轻轻地说:“留在这里吧,让大夫看看,但是我告诉你,报复,不会这样就完结的。”   “好。”点头。   他摸摸我的脸,然后说:“为什么我突然之间,不想伤害你了。”   那最好了,他出去,我谢天谢地啊。   一地的残破,一地的血腥。   大夫来的时候,给我上药,然手绑上木板说:“没事别沾水。”   我睡也睡不安稳,夜半的时候,屡屡醒来,我好害怕。   幸好醒来的时候,还是安静得很。没有什么人在我的身边,抱着被子,想他的话。   他说,为什么我突然之间,不想伤害你了。   是不是因为我的泪,所以他停止了残害我。   难道女人,就真的只能做个弱者吗?   他连着二天没有来,我松了一口气,但是神经仍是绷得紧紧的。   越是觉得还好,越是怕还有风暴在后面。   正在看那晚霞飞满天的时候,一个丫头上来,面无表情地说:“三小妾,二少爷让你到大厅里去陪酒。”   我有垂下眼,想来,报复就要开始了。   陪酒,然后呢?   轻叹一声,我想,他能给我二天的时间休息,在他想来,已经是很人道的了。   我的手,依然还是痛得厉害。没有一二个月,是复原不了的。   我敛足而去,一步步下了楼梯。   我怕看到他,我永远不知道,他的下一步盘算,是什么样的。    第十六章:把我送给老男人   踏进那充满着粉色的地方。   淡淡的粉纱里,有着烛光摇曳着。   写满一种叫做暧昧的东西,在淡淡的飘着。   我叹息,二个女的在外面,给我脱了外衣,只着肚兜和薄薄的短裙让人赤足进去。   这分明是一种亵玩,不过对于我来说,觉得没有什么。   在现代,我还看过比基尼的走秀呢,这算什么,我就当走秀好了。   不过以我这身材,走在这里,好像有点太失礼。   毕竟人家模特是一米七的,我才一米六,小小的个子,走这一条道的路。   我是无所谓,底下的人,才是让我笑死。   二边的粉纱下,都藏着好从眼睛,带着色情的眼看着我。   真是可笑,我都不怕走,他们还怕看。   这也不算是透明啊,我都有胆敢走上去。   我笑着,轻松地走上去,嫩白的脚走在那黑色的地板上,红艳艳的肚兜和雪白的身体相映生香。   一步步走向那坐在主位上,看得光明正在的冷夜非。   我很在,很听话,三天过了,但是小妾还是小妾。   他没有休我,他要改变策略,他还是要折磨我。   那我就等着,以不变,应万变。   走到了前面,他抬手,让我坐在他的身边。   我走过去,乖顺地在他的身边坐下。   他仰高了脸,我很给面子地在他的脸上亲一下,顿时,引起了嘘叫声一片。   真是的,这样的小事也觉得好惊世骇俗一样。   我低头,看着我受伤的右手,我不想,连左手也折断了。   没有人知道他的冷狠,只知道,我够贱。   好吧,反正低到不能再低了,还有什么呢、就这样也能过去的。   “冷少爷,古龙将军就要回来了,我们如今商议一下,如何给他办个迎接会。”   “有钱不是好办事吗?”他冷哼   “这自然是的,但是秦米米小姐?”   “放心我会把她脱光了,放出去欢迎的,不会让你们看不到的。”   好冷的人,好冷的心,竟然要这么样来对我。   我低下头,心中有些伤寒。   明明是五月的天气,越发的热了。   什么古龙将军啊,我看过古龙写的小说,大多是一女N男的。还有个写武侠的,也是相当的厉害。   我难道与他,也有什么旧情吗?要不然冷夜非岂会提起。   他让我过去侍候一个矮胖的男人。   我转入那轻纱中,看到了那浊黄的眼神,几欲就要流出口水来了。   顿时觉得肚兜也是凉凉的,有点害怕啊。   这里的人,尤其是上了年纪的,都是一个好色。   他现在,就要把我送出去了。   我坐下,隔着轻纱看了他一眼。   似乎漫不经心一样,但是,还是有些扫视过来。   谈笑风生间,似乎无情,仿若无意。   我忽然有一种被丢弃的感觉,他明明不是我的主人,不是我的亲人,不是我能依靠的人。他是我人仇人,可是我宁愿,他亲自来虐待我,让我出尽丑也好,不想要他把我送给人。   那大手带着兴奋,带着颤抖,来拉我的手。   那眼神,早就不知看到哪里去了。   我好难过,忽然说:“来,我给你敬一杯酒,先喝为敬。”   端起我就喝,其实我对酒不太喜欢。   尤其是这古代的酒,难喝得不得了。一杯下腹,又辣又不知是什么味。   热热的感觉,冲上了脑子。   好难受啊,但是我宁愿是醉了,要我这样看着他,我情愿一醉方休。   醉了,会什么事也不记得。   羞辱就羞辱吧,没有什么,醉醒了,就什么也少在道了。   泪流光了,还能流出什么,那就只能咬咬牙,承受下去。   那人估计让我吓着了,我脑子里有点晕,我边喝边说:“我这人不好,真的一点也不好。我让人强暴了,我还有了孩子,我现在还手骨伤了,我要喝醉,你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没死,我就是还活着。”   是啊,没死就还活着。   一杯一杯喝,不好。   一帮子禽兽,装什么衣冠呢?用杯子,本小姐都不屑了。   抓起壶就灌着:“呵呵,来啊,你们不是想入非非吗?我就让你们想啊,我秦米米,今天不是人。”   只是一个动物,一个没有思想的动物吧,就是这样了。   那人估计是给我吓坏了,也不敢动我一下。   手上的伤,好痛好痛,比不上心里来得痛。   但是我会掩蔽,这些没有什么的,都会过去的。   冷夜非轻轻地一个响指,淡声道:“秦米米,回来。”   我是狗啊,叫我走就走,叫我回就回。   不我秦米米连狗都不如呢?狗还有骨头吃,我还要剥了皮在这里,任他们欣赏。   这夜里的风,还是很冷,满手都是寒毛忽起。   我的胸前风光,二侧隐隐约约的,比内衣还让人暇思。   我叹着,好想醉啊,一醉才叫方休。   回到他的身边,我看着他笑,然后坐在他的身边说:“要把衣服都脱完吗?”不过是一件肚兜而已,有什么不可以的。   全裸就全裸吧,我当是给狗看了。   他皱起好看的眉,连眼中也是复杂的神色,似乎脑子里在斗争着。   我觉得好笑极了,摇头笑,完好的手伸到背后,要去拉那红丝绳。   在薄下的一刹那,全的衣服,却忽然往我身上蒙了过来。   我倒下,心里的泪直流着。   为什么要折磨我。   衣服盖在身上,还是止不住眼里的泪。   抓住他面前的酒,我往脸上倒着。   热吧,辣吧,把我整个人,都辣醒好了。   他就看着我发酒疯,就看着我躲在他的面前喝。   直到酒无了,喘息着,好是无力了。   他抱起了我,经过那长长的道,在不解的眼光中,抱着我出去。   我靠在他的胸前,轻声地问及:“你现在是不是该把我往冷水里一抛,然后,送上一个男人的床上。”   “闭嘴。”他冷冷地说着。   我端祥着他俊削的五官,一边流泪一边笑着说:“你生得好好看,可是,你凭地也生得心里好狠。”   他一放手,将我往地上一丢,真的好痛啊,不是那青砖地,虽然是泥土,还是痛。   但是还好吧,不是丢水里的。   难道冷夜非不觉得我的提议比他的更虐吗?还是,他有善心了,有不忍之心了,这真是教我好难相信。   一个恶狼的心中,会对它的目标,有一点的仁慈。    第十七章:救冷府小姐   他并没有让人来糟蹋我,我醒来的时候,已是在那让他折断过手骨的床上。   头还有些痛,手也痛着。   我急急地坐起,心里倒吸了一口冷气。   天啊,我喝醉酒了,我还发酒疯一样了。   我完好的一只手,我还怕,连保也保不住。   看看四周,还好,冷冷静静的。   松了一口气,开始努力寻思着,要怎么样,才能对会冷夜非,那非人类的人,似乎不忍看到我受伤害一样。   他心中,隐隐有点良心。   那我是不是要扮软弱呢?   “救命啊,快来救命,青青小姐落水了。”窗外,那倏地响起的尖叫,让我一惊,跳下床去,看到一个妇人在后面大声地叫着。   她一边焦急,一边拢着嘴四处叫着:“快救青青小姐啊。”   那是一个湖,一个小女孩在湖中乱挥着手脚,尖声地哭叫着。   有人闻声而来,却是不敢下水,大家忙乱地去找棍子救那孩子。   可是孩子也不懂得什么叫闭气吸气,乱抓一通,手脚慢慢地无力往下沉着。   偏偏长竹竿不知是要救人,还是要打人,将她打得更落一般。   不能等下去了,这些人都不会水的吗?   我赶紧往下就跑去。   越来越多的人,在那湖中围了起来,叫嚷着救人。   我卟的一声,连鞋也不脱了,跳下去往水中游去。   那样慌乱成一团,到最后,孩子只有夭折。   伤口碰到水好痛,但是现在什么也管不了,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把这孩子救上来。   谁个一棍子打在我的头上,痛死我了,我没有受伤的一只手抓住孩子的头发,拉了起来,看着岸上的竹子伸长了,我大声地叫:“走开一点,别挡着。”   叫我怎么上去。   艰难地爬到岸边,手上的痛,已经有些麻木了。   那孩子的娘大声地叫着:“青青啊,小姐,快醒醒啊。”   小姐,还是冷家的小姐吗?   但是她小小的脸,苍白无血色,她的唇,也是有些发黑。   现在的水,还是很冷的,尤其是早上。   那妇人颤抖的手,伸到鼻子下试探着。   然后大哭了起来:“青青啊,小姐啊。呜……。”沉长的哭,从捂着的口里扬了出来。   我有些无奈,再爬前去看。   摸摸手,还有些温度。   一手压着她的脸,还是没有什么反应。   我一手捏着他的下巴,吸口气就倾下了头,做人工呼吸。   引起的惊叹声,自然哇的成了一片。   一种冷冷的气息出现在我的背后,我又一手拍打着她的胸口。   头发让冷夜非抓起,他脸色黑得像是锅底一样,不问青红皂白,重重地一巴掌,就打在我的脸。   好痛,牙齿都掉点给他打落了。   血腥的甘甜味冒了上来,我硬生生地吞下去。   他又是这样,反正他就是看我不过眼,总是打我,不伤我的,他不做。   我倔强地看着他:“救人一命如胜造七级浮屠,你要是想让她死,你就再打我试试。”   “少爷……”那妇人还一直哭。   活像是前辈子没有哭过一样,没完没了的。   还是不行,我知道要是救不活这个青青,冷夜非有可能会把我的头发一把烧光。我现在这样对她做人工呼吸,在他们看来,是不可饶恕的事。   但是我放过话,想她死,就再打我试试。   他倒是一时之间,让我给蒙住了。   一手压着小女孩了胸口,使劲地一鼓,一口气从她的唇里吐了出来。   然后,她呛得真咳着。   “小姐醒了,小姐你没事了,太好了。”妇人扑过来要抱她。   我站起来:“别动她让她多休息一会,别围着她。”   他们散远了一些,没一会,青青调整好了,哇地哭了出来:“叔叔啊。”   “怎么会落在水里,是不是有人推你下去。”他冷然地问着。   他所说的人,大概就是指的我。   那妇人还算有点良心,轻声地说:“不是的,小姐一个人失足的。”   “叔叔,那上面有花,青青想采回去给爹爹看,可是水好深,青青爬不上来。”她呜咽地哭着:“叔叔,青青再也不敢了。”   我也没有说什么,一身的湿透,一点也不舒服,我的头上,还顶着一些水里的浮萍。   往回走去,发觉这后面的湖,非常的优美,种满了白色的花儿,是茉莉花,好香好香,嫩绿的叶子,素白的花儿。   无论他怎么对我,我觉得这样做,我是很乐意的。   上了阁楼换好衣服,丫头在外面叫:“三小妾,二少爷让你到外厅去。”   我一怔,轻应了声就出去。   不知道,现在又让我应酬什么呢?毕竟我是全城最高价迎娶过来的小妾。   我听有人偷偷地说,我的爹娘,可能会回来了。   是啊,什么东西都有人顶了,现在也是回来的时候了。   他们或许会一哀叹说,唉,不争气啊,丢脸啊。   我今天的落魄是因为我出去了,让人强暴了。   他们现在去投靠小表弟,不是很好吗?正好他也骂我贱,他们都是可以谈得来的一方人马。   往外走去,没有看到他,只看到了大夫。   我手抚着肚子,有些害怕。   他说,叫我落了胎儿。   虽然我不知道是谁的孩子,其实落了或许是比较好的。   但是孩子好是顽强的生命力,不倔不傲的,死过,饿过,让他打过,让他踩过肚子,依然稳稳地在我的腹中。   一包药粉,可能是一条生命,有些脆弱。   我站在门口,冷冷地看着,为什么不出现呢?懦夫,他不是喜欢看我软弱,喜欢折磨我吗?   “三小妾。”大夫带着别异的眼光看我。   三小妾,下人那样叫,连外面的人也那样叫,我秦米米还就真的会注定一辈子要做妾吗?   “三小妾,冷少爷请老夫来看看你的伤怎么样了。”   看伤,我有些讶异,不敢相信冷夜非这么好。   解开了纱布和木条,还依旧还能看到一些伤。我别过脸去,让他在折磨着我的手。   没有麻药,就得靠自已的意志力承受下去。   痛得我冷汗直流着,痛得我指甲都掐在掌心里,唇又咬出了血珠。   他包好,面无表情地说:“恢复得很差,开些药就好了。”   “嗯。”我轻应。   “孩子倒是很好,不过还是少喝为妙。”   很好,是苦还是好啊,真的要生下来吗?   我抬头看着大夫:“冷二少爷,有没有叫你开个落胎药给我。”   我要是生下来,是不是他接着折磨,那我不如不生了。   他收拾着东西:“少爷没有吩咐的,我自然不会开给你。”   忽然之间,对我好起来了,还让大夫来给我看伤。   是不是因为我救了那个青青小姐呢?他还重重地打了我一巴掌啊。   不过,值得的,至少换一次药,会好一点。想必以后,他也不会怎么动不动就直接打我了。   咧嘴轻笑,痛得我扭曲了起来。   那冷夜非,打得我还真是痛,到现在半边脸,都是麻麻的。   我秦米米,是不是一步一步地好起来了。   我不知道啊,不过情况,似乎有些乐观了。   、、、、、、、、、、、、、、、、   收藏收藏啊,呵呵。    第十八章:玩爱情契约   上了药还觉得也是无所事事,正要转回房里。   一个丫头过来说:“三小妾,二少爷请你到房里去。”   厅发展到房,其中没有时间的需要,直接就走进去。   淡淡的药味,还在鼻尖下散发着。   我进去,清清冷冷的都是黑纱。   轻悠的琴声,幽幽地传来。   纷飞的黑纱中,看到他的背影,冷夜非竟然在弹琴。   说实在的,他弹的琴不好听,因为我听过更好听的,但是我不懂琴。   有些怪,他不说话,我也不能说话的。站着,就听他弹。   有点对牛弹琴,但是无所谓,人家弹,他才是老大,这是他的地盘,他说什么,没有人敢反对的。   “你来弹曲听听。”他忽然说话。   我一怔,然后说:“我不会弹。”   他转过了头,似乎在打量着我。   又怕他生气,动不动就来个不打不成器,还是赶紧说清楚:“我真的不会,叫我说,我还能说出一些,高山流水啊什么的,只是听过,不曾有弹过。”   “绣花呢?”他好奇起来地问我。   我说:“我会缝扣子。”就这样了,不能要求太多,别的我不太会的。   绣花,我可没有那个美国的时间。   他们不知道,在现代,女孩子,也和男的一样,也要读书,也要做事,也要工作。谁也不用靠谁,女人不是弱者。   他忽然笑了出来,然后说:“过来。”   有些怕,搞不清楚他又想干什么,惦着心,颤栗小心过去。   恭敬地说:“二少爷。”   他看着我,眼中没有了戾气,而是拉拉我,让我也坐在他的身边。   我发现,他生得,是真的很有气势,而且很深刻俊雅的一个男人。   他倾近身,认真地看着我,似乎要把我看透一样。   有些不习惯,我转咳嗽了一下。   觉得有一种燥热之意从心中生起,让脸颊都热了起来。   让一个出色至极的男人细心地看得连毛孔也不放过,的确不是什么舒服的。   要是换成是现代,这样的男人非富必贵,一定是精英中的精英,不是我这样的小人物,能追风得上的。   因为恨,他将我看得这般的仔细。   一手抚上我的脸,说:“秦米米。”   “嗯。”   “你是不是秦语爱?”   “说是也不是,不是也是。”反正,怎么也是分不清的了。   他不悦我的答案,一捏我的脸,有些生痛。我也不敢呼痛,忍着:“你说我是,我就是,你说我不是,我也不知道我是谁了,反正,就是米米。   秦语爱,是一个胆小鬼。   “你那天晚上唱的歌,再唱一次听听。”   “没有心情,唱不出那种感觉,对不起,冷少爷,我不认为我们这样子很合适。”靠得那么前,而且,我还是他纳给他老爹的三小妾。   站了起来:“我去干活了,不知二少爷今天有什么吩咐我干的,要是你觉得没有折磨够我,你也可以折磨,请不要这样温柔地对我。”越是温柔,越是可怕。人啊,不怕明着来,就怕这样阴森森的,让我一身鸡皮竖了起来。   走了二步停下说:“二少爷,你相当的看我不顺眼,其实三天的时间到了,容我告诉你,你放出去的话,也早就到时了,但是,你还没有把我休掉,抑或是卖掉。”   “你以为,把你卖掉,你会是好下场吗?”   我耸耸肩,笑道:“无所谓,不是吗?反正哪里都一样。”   “我要让你爱上我。”他忽然说。   真的好忽然,把我吓得差点踩着裙摆,就摔在地上了。   镇定啊,心怎么就跳起来了呢?秦米米,你也不是没有见过大阵仗的人。   想那以前,一大堆毛头男同学,哪个敢在你的凌厉又狡黠的眼神中,得以扬眉吐气的,个个还不是乖得不得了。   定了定神,我轻声地说:“爱上之后,然后呢?你会一脚把我踢开,甚至是把我卖掉,让我知道,什么才叫做撕心裂肺的痛。要对付一个人,皮肉的伤,叫外伤,心里的伤,才叫做真伤,伤得人体无完肤,茶饭不思,恨不得就把自已剁成一块一块,是吧。”   他挑挑眉,眼中流窜过一些笑意。   然后轻声地道:“是的。爱上你,再抛了你。”   我笑得有地张狂:“二少爷,你一点也不懂得爱情,我不想和你玩这样的游戏,因为爱情是不能玩的,玩不起,就会玩火自焚。玩得起,输得惨兮兮的人,就是我。”   “就是要你,从身到心,全都输给我。”   “话不是这么说的。”我越来越是不怕他一样了。   大胆地说:“到时候,你安知,什么是真情,什么是假爱,你要我陪你玩一场恋爱游戏,我也没有机会说不,但是到时候,你要是玩不起,怎么办呢?”装作苦恼啊。   我想,这可能是我唯一能脱离他的法子了。   他果然一笑:“我从来没有玩不起的,秦米米,我就是要玩得你,悔不该生在这世上,不该活着。”   我叹气,翻翻白眼看外面,还是白晃晃阳光一片。“我怕你玩不起。”   “我玩不起。”他冷笑,有些挑眉:“没有什么我玩不起的。”   “好,我陪你玩,但是有一个条件,到你爱上我的时候,就是你输了,我爱上你,我也就知道我的结果会怎么样的一个惨。不过,你要是有点君子风度的话,我们不妨有言在先,如果到时候,你输了,你就得无条件地放我走,不能多加为难。”   “你断定我会输?”他很好笑一样。   “端看你是敢还是不敢了。”这是一个机会啊。   “有何不可,三个月为期,到时就看看了,谁先说出口,谁便是输,我对你,予取予求。”   能说什么呢?反正我是阶下囚一样。   他要不顾声义地跟他的小妾后娘玩一种恋情,不过到时候,丢脸的只是我而已。会有人传,是我勾引他的。   无所谓吧,我名声不好,不怕再多一条不利于我的。   我先出去吃早餐,这样也好,至少我不用苦哈哈惨兮兮地过日子。   玩爱情的游戏,他真的会死得很惨的。   虽然他可以说,他吃过的盐比我吃过的饭还多。但是我见过的,我知道的,那可是集中外的精华爱情。尤其是我,泡在爱情小说里的人。   冷夜非,我现在是跟你装乖的。   你就等着输吧,从你一提出来,要跟我爱你的时候,我知道你,你必输了。   因为,你不舍得打我了,不舍得打腾我了。   在那老男人的手,要摸上我的胸的时候,你叫停了。   呵呵,你的眼中,想用这种伤心不伤身的法子来折磨我。到头来,不是我要报复你,是老天要报应我。   我,秦米米是坚决不会爱上你的。   因为你是一个恶魔。   我们的契约,就是三个月内,看谁先爱上谁。   我不急,因为他会比我更急的。   我倒是想看盾,假惺惺的追求,会是什么样子的。   带着别异目的来说爱的人,会是什么样的一个嘴脸,真是期待啊。   我们的爱情契约真不同,先看谁先爱谁,再谁来折磨谁。我要报仇雪恨啊,真是一个痛快,没想到救了一个小丫头,可以换回这么多,值得的。   结果,他计高了一筹。    第十九章:秋月登场   他说,要我先爱上他。   我心中冷笑不已,我这么一个淡情淡泊的人,只差没有学陶渊明去隐居了。我怎么会屈了在他的所谓的爱情里,但是我懂,明为我看得比他多。   我同样地,也不想把时间浪费。   安知三个月后,如果我们互相没有爱上,没有谁把谁给甩了,那到时怎么结果这种关系。   不过我知道世上有种东西叫报应的,听说我以前对他很绝,所以我现在报应。不是听说,是我猜测的。而今我们现在玩弄爱情,要是倒打一着,那二个人都惨得很。   将要洗的,不要洗的衣服,都放在水井边。   我觉得洗衣服,要讲究身形身姿,因为必定有人在暗中观察着我。找到我的弱然,诱之。   我学着开始勾引他,我看了这么多年的电影电视,坏女人最爽了,明为不用担心让人骂得头破血流的。现在的小三,照样满街是,岂有大老婆看不惯闹离婚的。   那不是便宜了一些男人,正好,最好永远不回来。   太娇我做不来,我想到娇滴滴的声音,我觉得要是要我叫出来,我会吐的。但是人要学会选择,我选择穿得少一点,反正现在的天气,也不冷。而且只是一件落纱衣服加上里面的肚兜,不错了。   但是古代,这样子叫就勾人。   冷夜非不是肉食动物者,所以,他不会看得流鼻血。但是主要不是他看,而是别人看到了,到最后,冷夜非心中有气。开始紧张我,然后总是什么事,都是明着讨厌,暗里是关心。   不出二个月,我就是他的心上人。   我心里轻笑,我是不是也把爱情想得太易了。   一只手打水有点难,缠我也要缠上来,浸湿衣服,小心地洗着。一双眼睛,四处地看着这里的一切。   静悄悄的小四合院,没有一个人来往。   还真是自虐,没有人来,就只能优雅地洗净这些衣服了。   也不扭水,我挥起来,往一边的绳子上就甩上去。   我现在特别怀念小表弟,因为的到来,虽然会骂我一些难听的字眼,可是小表弟会让他心生醋意。   “三小妾,二少爷让你到正厅里去见客。”丫头也闹神出鬼没的,没声没息地在我的背后出现。   我回过头看她,她手上还捧着一件黑色的衣服,平静无波地说:“二少爷说,你着实是笨,把衣服穿上再去。”   是啊,我觉得我还真是笨,自已找事做。白让人看笑话了,幸好没有嗯嗯啊啊地叫着洗衣服。   一手披上衣服,就跟着丫头往正厅里走。   冷家真大,去大厅也是七转八弯的。   静悄悄的,只听闻了一些声音,娇滴滴的。   难道他叫了妓女,寻欢作乐给我看。   玩这套,好幼稚。我无奈地叹气着,如果我喜欢他,他再来这套,我才是真的一个心痛得要撕开。   可惜了,冷夜非,我不会给你机会的。   丫头将托盘给我:“三小妾送茶进去。”   “手痛。”我冷淡地拒绝。   冷夜非欺负我也就罢了,她们也想玩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不是还有一只手是好的吗?二少爷叫你端的。”白眼加冷哼。   苦笑地接了过来,冷夜非这样追求人的吗?不是要千宠百娇的吗?   一进去,就看到了清风那死丫头,守在一个光风霁月的少女身后。   另一个位上,还有我刚才牵挂着的表弟啊。   小孟,我一想你,你就出现了,我们不愧是一家人啊,有点心意一点通的感觉。   这厅相当的豪华,我想,我还是第一次来吧,吊得高高的顶,觉得大了几分般,二边尽是摆着淡绿色的小植物,很是宜人,尽量要把厅里的一种霸气压下去一样。   我端着茶,先到准夜非的身边。   瞧他一眼,他却是不看我的,而是看着清风前面的那个女子。   有什么漂亮呢?一般般,秦淮多美女啊,不是吗?这样的姿色,比我好一点,但不会好到哪里去。   端了茶到表弟身边,然后再拿起来放在他的面前。   他冷冷的眼睛,带着一种愤怒和鄙视,要我恨不得跪在地上说我贱一样。   这样的人啊,我心中暗暗地摇头。   人人说我贱,人人都不是我。   不是我怎么会知道我的难处呢?心中有那么难点过,算了,表弟还小嘛,也没有什么必要跟他计较这些的。终究说到底,如果不是他想关心我,他才不会管我,不是吗?   端着茶到那女子的身边,一瞪清风:“你要小姐我亲自端茶出来吗?我记得,你的奴约,还没有过。”   不说她,她就不知道自已姓什么了。   她哦了一声,小心地端了茶出来给那女子。   女子抬起眼睛,黑白分明的眸子里,写满了笑意。   一眨眼间,竟然会觉得,秋水在波动,她娇柔地说:“表姐,我是表妹啊,你连我也不认识了吗?”   声音相当的好高,却是带着一种冷嘲。   清风这次还算是聪明一点了,大概是我点醒了她还是我丫头的身份。咳二声免得太尴尬才说:“小姐,这是秋月表小姐啦。”   “原来是表妹啊,不知道表妹现来这里,有何贵干?”   “有你说话的地方吗?过来。”慵懒的声音中,带着一些冷意。让我背脊一寒,乖乖地走到他的身边。   他叠起长脚,优雅地喝了一口茶。   然后水一吐,往我身上招呼过来,喷得我一身的湿,地上也好些是茶水溢了开来。冷夜非犀利的眸子看着我,冷冷淡淡地说:“谁才是这里的主子,有你说话的地方吗?给我抹干净地。”   我蹲下去,用袖子抹着地上的水,他觉得这样还不够。   一脚放在我的背上,压得我不得不咬牙跪着,一点一点地擦干净。   “秋月小姐莫要见怪,管教小妾不严。”他淡淡地说着。   秋月一笑:“人不乖,自然是要管的。冷二少爷管教自已府里的人,也是应该的。不过……”   他笑,隐隐中有些嘲讽之意,道:“是婚事是吗?我冷夜非娶谁都无所谓,难得秋月小姐对我上心,给我找回我的东西。”   声音停顿,一会又扬声说:“秋月小姐生得也是花容月貌一番,我冷夜非,是乐意之极的。”   秋月抿嘴轻笑:“二少爷说哪里话呢?秋月只是略有薄柳之色,岂敢会高攀冷家的婚事,这一次寻找二少爷的佛珠,也是缘份而已。二少爷是不必放在心上的,关于婚事。”她端起茶喝一口,润润喉说:“我自幼熟读诗书,自然知道礼仪廉耻,儿女之事,父母自会作主。如今把佛珠送到冷家,也得回去了。哥,你说是不是啊?”   孟情冷傲地说:“是什么是,你们都说完了,老子说个屁啊。不想嫁你何必亲自上门来送佛珠,装什么装,要嫁家里有人能挡得住你吗?老子睡觉也不安稳,非得拉上来,听你们在这里假惺惺地互赞一番,恶心。清风,你是谁的丫头,留下来照顾谁。”   他站起来,狂傲地也不理会人,大步就出去。   孟秋月的表情,有些气恼,从那精致的脸上,裂了开来。   真是好笑啊,孟情还真的是,谁的面子也不给。   这世上,居然真是有这么傲的人。   他说最后的话,是看我现在可怜兮兮吗?他现在知道我的一只手不能动了吗?所以留下清风来帮我。   孟情,其实还是很细心的。   冷夜非将剩下的茶倒在我的头上,不客气地说:“孟情对你,可好。”   是啊,好,可好。自我对这里的记忆开始,他可从来没有好好地对我客气过。    第二十章:削了我的发   我听他说着话,还是不动声色地擦着地。   笨蛋清风傻傻地站着,不知要干什么,就站着,欲言又止。   “搭送多个丫头,多一张嘴。”他冷淡地扫清风一眼。   丫头吓得直发抖:“少爷,我会做事的,真的。”   “滚,不要你。”他无情地说着。   清风眉开眼笑:“真的不要我啊。”   “假的。”我才是她的主人好不好,这小笨蛋,迟早我把她卖了,赚一笔钱。   “有你说话的地方吗?秦米米。”他微一使劲,用力将我踢在地上。   冷扫清风一眼:“还不滚,我冷夜,岂会养闲人。”   “小姐,我先走了,你要是卖了,我再去看你哦。”清风兴高采烈地说着。   脚尖已经往外面跑起来了,我真羡慕她。   如果他叫我滚出冷府,我也会跑出去的。   还是不要带太多的希望,唯今之计,就是他爱上我。我甩了他再出去,不过我可有点怕,想这么一个残忍的男人,说我爱你的时候,是不是一手拿刀来逼着,还是怎么着。   反正我是不会爱上他的,我对爱情,没有兴趣。   在我精彩的生活中,也一路上大风吹不惊地走过来了。   他招招手,一个男的走近,恭敬地说:“少爷请吩咐。”   “送礼到孟家,下聘礼给秋月小姐我。我冷夜非说到做到,要是哪个未出阁的女子,给我找到佛珠,便娶她为妻。”   真可怜,亏秋月那女人,还一副千金大小姐样。   孟情小表弟说得可多好啊。   擦净地,再抹抹脸上的水看着他,淡淡地说:“二少爷还有什么事吗?没事你后娘我先下去了。”   什么乱伦也不管了,我还是他娶来的小妾后娘呢?居然他说要我爱上他。   我要是把他抛了,我想,那会是我一辈子值得骄傲的事了。   他倾底身子,一手捏着我的下巴,黑亮的眸子看着我:“讨厌你的发,剃成光头。”   我心里一怔,还要我出家不成。   他又邪笑地看着我:“看着我的眼睛,你看到了什么?”   “看到我的影子,还有你的勾引,我的不屈,你的心恨。”   说实在的,他这样要我看着他。我需要很大的勇气,他长得模样儿出众,酷帅十足,看着他幽黑的眸子,能引出电来噬人不偿命。   用眼神勾引啊,当他是李俊基啊,我还不吃这么一种味。   扬起眸子大方地看着他笑。他轻声地在我的耳边说:“你求我,我便不削了你的发。”   我笑,亦是很挑战地说:“随便削不削。”   要是他真的对我是特别的,我就算是光彩,又能如何,我自有我的光采。   他一手摸在我的左胸上,抓得我生痛得咬着牙。   他得意一笑:“你心跳加快了,秦米米啊,今晚开始给本少爷暖床。”   “原来如此,你早就想得到我的身体了,就连乱伦也不怕人说,我是你的后娘啊,我亲爱的继子。”自然地笑着,心当然是跳的,心要是不跳那我也玩不下去了。   他听我这么一说,眉头一皱,推开我:“后娘,你有那个本事当吗?我当你是免费的妓女而已,我还嫌脏呢?腹中还有个野种。明天,我不想看到你的头发有一根存在。”   白他一眼,看他大步地离开。   觉得心跳得特别的快,拍拍心头,爬起来往回走。   到了晚上,我难免会心惊胆跳一番。   大概我中午说的话,他心里不舒服地郁闷着。   所以没有找我陪他睡觉,让我放下心来。   不仅要斗智,还要斗狠斗色斗脸皮厚。好累好累啊,现在剃了我的发,我能想到,他不会单纯只为了让我难看的。   好吧,恨到了极至,也会在乎上。也会爱上的,我等着。   他开始说,三天之后把我休了。现在说,三个月后把我一脚踢了。我不知到时他会不会说三年后要我陪在他的身边。   那我会很狂的,他最好有些定力。他对我的残忍,我都记在心里。迟些,一一报复回去。   下午刮起了风,我站在栏前看着远远的楼阁屋宇。   觉得好空好空,这里的一切,都明明与我无关的。   我也尽力地,淡然处之,免得习惯了,到时会舍不得离开,那小鬼办事,也最好给我快一些,我不想在这里。   为什么我要赌这口气,我有福还不会享啊,脑子秀逗了,才会一定要跟冷夜非斗到底。   就算是我现在的处境跟他一换,我也不喜欢这里,没有电灯,没有人权,更没有尊重。   我不喜欢虐待人,也不喜欢被人虐待。   眯起眼,看到乌云越压越低,没有等多久,冷冷的雨就一稀疏而下。   一滴一滴地凑成了一串一串。在迷离的雨中,谁才也看不清我在想什么,我会允许自已有一丝丝的疲惫和软弱。   对面的阁楼上,站着他。他对着我笑,那笑,比雨还要冷。那隐谲而又掠夺的眼神在雨幕中,变得有些不清。   我侧过头,看着后面的湖。   雨点落在湖里,漾出了一湖的圆圆,越来越大,再交叉相融。   孤单的亭子在雨中,静寂寂地哭着。   湖的周围,尽是白色的花,风一袭,带着雨扫起了花的波浪,顿时雨中,也带着了茉莉的香味。   风将我的衣袖,撑得鼓鼓的,我看着迷蒙的雨雾,越发觉得孤单与哀寂。   我的一生,要是真是在这里,那怎么办?   摸摸头,刚剃得干净的头上,还有些生痛。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   如今,发已落,身已残,怎生一个叹息了得。   如果可以过千金小姐的生活,谁想来这样啊。   风带着雨丝,濡湿了我的衣服,我仰头看着雨,无边无际无尽头。   眼里也湿湿的,一定是雨打湿的。   我秦米米一向很坚强的,不向命运说屈服。   我站到了晚上,他也站到了晚上。   有些好笑,为什么要这样固执地着在那里。   我是想家了,他呢?是不是在想着,怎么来折磨我。   闭上眼,隔绝所有的窃视。二行清然的泪,顺滑而下。   腹中的饿意,越来越大。   强暴的后遗症,还留个种给我养。   每个人都在猜测,究竟是谁的。连我也不知道,唯一的清风,只会说是一团黑影。   我情愿她什么也不说好了。   黑影,人家还传说是鬼呢?谣言,从来越传越是走样的。   说我没有受到伤害,是假的。   百花丛中过,安能片叶不沾身。   不混个一身的凌乱,也能混得一身的花香暧昧。   好冷好冷,原来,衣服已是一身湿了。   我抬头,还想等着星星出来。   谁知道冷夜非冷然地说:“你可以再站下去,只要你喜欢。”   语气中的不怀好意,让我心中暗喜。   他开始以这种方式来关心我了,低下头,掩住眼中的欣喜。   冷夜非啊冷夜非,只要你对我还有一点点的不忍,这点,就会让我拉长,你的爱情,迟早死在我的手上。   你在那里看着,还跟我较劲不成。   我暗笑,心中忍不住的,就得意起来了。   一扫一下午的委屈和心酸。   、、、、、、、、、、、、、、   呵呵,更新了,收藏个啊。要是觉得更新得太少了,倾城推荐大家去看倾城的一部文:青蔷,正在不火不热地连载中。要是认真看,你不落泪,你不感动,说明你铁石心肠了。呵呵,因为我写的时候,也很感动,也边写边哭,边写边笑。   人生在于感受是一种幸福,呵呵。   那个,现在不要骂秋月,免得她找我算帐,哈哈。   后面的,才叫歹毒呢。现在是小试牛刀。       第二十一章:我是灭绝师太   削了发,奇怪的是,他并没有怎么羞辱我。   让我心里发痒啊,越是不动,我越是害怕。   捂着一颗心,睁大二只眼看着,紧张着,硬是过了三天都没有动静。   第四天上午的时候,丫头终于来敲我的门了。   冷府的标志,就是面无表情,我已经日渐习惯了。   “二少爷让你带着礼物,到听风楼里给秋月小姐。”   我扬起眸了了,开始思索着这是什么意思了。   丫头顿了顿说:“二少爷不希望看到一个畏缩的人。柜了里面,什么都有。”   我拉开了柜子,还真是好有钱,什么珍珠啊,玉镯子,流苏花钿都有。   看看镜中的我,有些苦笑。   这样子,怎么能扬眉吐气起来。   他要我招摇过市,但是也并不是没有可能的。   秦语爱的眉目生得极好,眼睛特别的好看,其实是有我的精神在作崇,不然早就死气沉沉了。   细细地上着妆,还是淡淡的彩妆,然换上淡素的轻纱深色衣服。   亮亮的珍珠,带了二串在脖子上。然后是耳环,大大的耳环带上去。   没有发,却更是显得我神采奕奕的了。   每个女人,都有本钱做妖精的,端看是怎么去妆扮。   出了门,看到他双手支在对面的栏上笑。   我露出一笑,我怎么会让他失望呢?   失望的话,他只会又有些生气了,然后,还是会拿我出气。   做妖精不错啊,光明正大地。而且还可以引出一些人的占据心,送聘礼给秋月,我一万个喜欢。   因为可以见到小表弟,不知会不会吓到他啊,这个造型,他一定想也想不到的。毕竟,冷夜非的智商很高,而且很变态。   他想出来的东西,要是平常的人能想到,那算什么呢?   我如今,也是遂了他的意了,漂亮吧,惊艳吧,风骚吧。   我想,出去一圈,没有人不会对我议论纷纷了。   树欲静而风不停,那我也不必强要自已静下来。   他今天在听风楼里,办了个宴会,让众人都知道,他今天跟孟家小姐孟秋月下聘。   却叫我如此打扮,唉,失心的,会是他而已。   叫我来乱局吗?会很乱的,乱他的心。   甜甜一笑,跟着丫头下楼。长长的衣服在地上拖过。华丽得像是新娘的礼物一样,满身的珠宝,点缀得恰到好处。   又是骑牛啊,那我宁愿步行了。   在众多白衣少女的陪同下,我觉得我像是妖孽一样,还是个灭绝师太。   一街的人,看得是睁大了眼睛。   而且我还是一个妖艳异常的师太,一脸灿烂的笑容,开放的衣着。   出门的时候,他知道我穿什么样的衣服,于是下令,丫头们都穿上白衣,更好衬得我威风妖异。   我全程保持着微笑,当自已是白莲教主出巡好了。即然他要我做一个不伦不类让人笑喷不绝的师太,我就做吧。没有什么难的,把自已的自尊,放到了最低,一样我是走过来了。   一圈下来,全秦淮的口水都可以淹死人。   惊艳的眼光,更是从头叹到脚。   走到听风楼的楼下,深吸了一口气,作秀的时间,终于过去了。   够是让我风光吧,我正要进去,可是不知是谁踩着我的裙摆,让我脖子上一紧,差点没有摔个狗吃屎。   回头一看,一件衣服往我头上丢过来将我盖得个密实。   然后冷硬的气息一袭,有力的手抓着我的肩头摇:“秦米米,你怎么不知羞啊,要我怎么说你,你才会变。老子看到你,真恶心。”   “恶心你为什么抱着,我走我的,关你什么事。”我拉下衣服,火大地看着他。   “这女人,真不要脸。”秋月站在栏台上面往下看,淡淡地说着:“今天可是我订亲的日子。不是让你来发骚的,你虽然是我的表姐,姨丈姨娘都在这里,可是,你也不要太过份了。”   手中的茶,似是一个不稳,然后连杯带水地往下一掉。   很巧,那杯正要打我的光头。   秋月大声地叫着:“哎呀,失手啊。”   孟情手很快,一挥将那茶杯拂开,可是水,还是溅了我们身上到处是。   不悦地往上看:“发什么疯啊,失手就别出来丢人现眼。”   “哥啊。”秋月皱起眉叫:“能不能把你的发疯给收起来啊,我是你的妹妹,今天是我的订亲宴。”   “你订亲就可以砸人了,有种的,你站下来,让秦米米砸你。”他不客气地叫。   真爽,可是不是该我和他吵的吗?我正想吵呢?因为越吵冷夜非会越是生气。   他不客气地,用衣服抹干净我一张香艳的脸。   当着众人,将我外面的薄纱给脱了。   只有肚兜啊,然后,将他的衣服,给我穿上,每一个扣子都扣上了。珍珠啊,耳坠啊,全都丢了没有有关系。   只是,他当街给我脱衣穿衣,连我也不了解他了。   呆呆地看着他:“孟情?”   “进去,你爹你娘回来了,大家商量一下,怎么赎你回来才是正事。”   他对我事,就这么放在心上吗?   一边骂我,一边关心我。   他抓住我的手往里面走,我看到了我的父母。   二个约莫四十多岁的人,一脸的老实巴交,脸上还带着一些羞怯之意。   一见我进来,也不分青红皂白地说:“语爱,你怎么把头发给削了,你穿成那样子,唉,真是往我们脸上打巴掌啊。”   好一个沉痛的心情啊。   他们有资格,这样子来说我吗?   我一笑,冷不及眼底说:“你们是谁啊?”   “小爱,我们是爹和娘啊,你这样子,真是丢我秦家的脸啊。唉。”那自称是娘的人,长长的一声叹息。   让人以为,她是好无奈啊,差点连我也认同了呢?   “有丢下自已的女儿的爹娘吗?你们有什么资格来指责我淫贱呢?你们以为我有大小姐的生活不想去享受吗?我让人打断了手骨,你们在哪里,我饿得只能杀了拜堂的公鸡吃,你们又在哪里?我让人逼得连死都不能,你们呢?”我哭了,这一次,不是作戏。   我为我的悲哀而哭,多不平的身世啊。   “在你们离开之后,你们与我的关系,不就决裂了吗?你们现在来指责我。好,爹啊,娘啊,我不要在冷家了,我更不想丢人现眼。你们是大人,你们说了算。”   二人的脸色难看,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你们以为,我喜欢光着头吗?以为我也贱,喜欢这样这样吗?”忍不住了。   心中好多的情愫,一下子就爆发了出来。我的容忍量,谁都可以报复我。但是唯有他们不可以,二个自私自利的人。不值得我来尊重他们半分的。   秋月却笑了出来,一脸灿烂的笑意。 第二十二章:惹事生非   她看着我,眸子中的精光潋滟绝丽。   优雅地说:“表姐如今不是做了小妾了吗?如今风光出行,也是姨丈等人的错吗?”   “不是,是我的错,秋月,满意了吗?这是二少爷的聘礼,已经带到了,剩下的,也就不关我的事了。”   她往我站来,竟然比我还要高。   营养好啊,这个秦语爱,只是个骄矜的小姐。   一巴掌往我脸上甩来。   打得我头冒金星,打得众我都惊讶万分的。   我捂着火辣辣的脸,挑挑眉看着她。   她吹吹手指,媚得一个叫妖孽啊。连我都想吹口哨了,她把那妖孽解释得太好了。   不过,我还等着她的理由,不然,我不会白让她打的。   还没有过门,就想学冷夜非来欺负我,怎么说,也要给我一个理由吧。   “对父母是有这样说话的吗?”她淡淡地一笑。   我也一笑,走到她的后面,一脚往他的膝间踢去,让她站不住地就往前一跪。   众人倒吸了一口气,也看着我的解释。   挑张椅子坐下,翘起二郎脚说:“你即然收了冷夜非的礼,那你也知道,我是他的继母,后娘也是半个娘,你对我如此的无礼,后娘当然可以教训你。记住了,以后不要叫我表姐了,我没有那么贱得不要脸的表妹,吃我家的,住我家的,还兼无聊练练拳头打打我吗?世上哪有那么好的事。”   捏柿子也别尽挑软的,我不是好欺负的。   一个就够了,我的忍耐力并不大。   孟情也不为他妹妹叫冤,气得那个叫姨娘的女人,一张俏脸就发黑。   我想那个被人列为第二嫌疑人的姨丈,也不是强暴犯。一副没有骨头的样子,吃拖鞋饭还不错。   这孟情的性格,只能说是基因突变。   他走过来,伸出手说:“好了,闹够了,就跟我回去。”   我乐意之至啊,伸出手让他牵着。   穿过众人的,觉得有一种被人保护的感觉,他可以让我安心地跟他走。   但是出了听风楼的门口,就刚好遇上了冷夜非。   看到我让他牵着的手,轻薄的唇一咧,淡笑道:“三小妾这是什么规矩呢?”   装害怕,缩在孟情的身后,心中却是暗笑。   要让人吃醋,当然要跑个第三者出来,才会点着火。   但是孟情太小了,姨娘跑过来,硬是拉了他往一边走:“作什么死啊,没事发什么神经,你以为妖孽谁都可以碰的吗?”   有些哑然失笑了,我说秋月是妖孽,她老娘说我是妖孽。   我的父母安坐着,有些发呆,有些不知所谓。   冷夜非抓了我的手就进去,芬香的兰花摆了满满一圈。   他抓得有些紧,紧得有些痛,脸上带上笑说:“秋月小姐喜欢兰花,我就用这些作为聘礼了。”   她羞涩地一笑,让我唾弃不已。   刚才的凶悍样,也不知哪里去了。这一对恶夫妻,还真是豺狼虎豹,天生假面人,配好的一对儿。   “这兰花,真是香,想必每一盆兰花,都是价值千金,二少爷有心了。”秋月大方婉约地说着:“比送我什么珍宝之玉,更是让我开心,谢谢二少爷的关心。”   “只要你喜欢,这有何难呢?三小妾,你说,这些兰花用来讨好未来的二夫人,是不是别有意味啊。”   说到我了,要我评价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我轻轻地说:“这算什么呢?兰花的品种很多,以花形分,有梅花瓣,水仙瓣,荷花瓣等;以花梗苞壳分,有赤壳,绿壳,赤绿壳等;以花色分,有白兰,紫兰等。兰为王者香也,被尊为"花中君子","天下第一香";成为超凡脱俗,高雅纯洁的象征;兰有四清:气清,色清,神清,韵清.自古以来,兰花就以其简单朴素的形态,高雅俊秀的风姿,文静的气质,刚柔兼备的秉性和"在幽林亦自香"的美德。这些兰花只是普通的,一求便是,真正的名贵之兰,岂是这般的妖娆无比,不过不懂得欣赏的人,就会说,这花,当真是漂亮极了。”   真的美,那真是一个芬香啊。   这些花,杂质太多了。什么色都有,什么种类都合着,一看,就是没有好好地用心挑的。   秋月的脸上挂不住,孟情却惊讶地说:“你竟然懂兰?”   “我不仅懂,还会种呢。”兰花算什么,我家里,可是种过好多种类的花。   一年四季,从不凋谢单调过眼睛,总是芬香常在。   “没想到三小妾,竟然懂这些,身边放着一只宝,而不懂得挖,真是太可叹了,如若是让你出家,才叫一个可惜。”冷夜非大手摸着我的光头。   真讨厌啊,我闪都闪不开。   他又叹息地说:“可惜啊,头发都削光了。”   掐开他的手,真是屈辱,摸着我的光头,那叫一个亵玩。   “秦米米,那你说,什么样的兰花,才是最珍贵的?”   “得不到的,才是最珍贵的。”   “哎呀,二少爷啊,今天是你和秋月的日子啊,怎么跟她说这么多呢?我们家秋月最喜欢兰花了,不懂也会学着明白的。”   我心中暗笑,是啊,不懂也会装懂。   嫁给冷夜非,会是一个恶梦的。   小表妹,我好同情你啊。   你的恶梦开始了,他娶你,不过是想让我难堪,不过是,好玩。   一串佛珠,换来一场婚事,如果没有爱,空荡得可怕。   我夹在中间,一点也不难过,他伤害我的手段,哪样不是比这些更甚。   “真是香啊,这么好的场面,怎么没有我呢。”清脆的话音一落。   一个集天地之精华,吸尽妖气的男人出声,亮眼得让人都想流口水。   无论是什么时候看他,都是那么的漂亮,像是人妖一样。   我的未婚夫啊,无情的人。   对着我一笑:“咦,怎么这么想不开啊。”   “承蒙程二少的厚爱了。”如果他愿意救我于水深火热中,我也不至于到这样的地步的。我发现他和冷夜非二人,都是二少爷,都是一样,禽兽不如。   他盯着我眼,忽尔一笑,笑得像是春水映梨花,让人都静了下来。   一摇扇子,轻声地说:“我忽然发现,你好像漂亮了许多。”   “当然了,快要做娘了,肚中有你的种,自然也变得漂亮起来了”   他漂亮脸,在扭曲,在乌黑。   我心中直乐着,我要是有一用机会,我还会继续来抹黑他。   我得罪不起冷夜非,我还得罪不起你吗?有本事的,就把我赎出去啊。   他没有这个本事,只会玩女人的男人。   天天做白工的男人,我暗嘲一句:“这么早上班啊,又是来播种吗?不过怎么播,你也没种。”   他一脸的气,气得五官变形了。   咧开嘴一笑,扭动着五指:“秦米米,别以为你光头我把你当师太,就不敢动你了。” 第二十三章:气倒漂亮男人   我一个气啊,漂亮的人说话,还真的毒辣得不得了。   我一代光头:“施主说话真是有水平,把未来的妻子强暴了,然后就顺势解了婚药,现在呢,我有了孩子,他认为我该出家了。幸好,我也没有准备再要回你,好马不吃回头草。”   他掰着手指,咯咯直响着。   孟情气得跳脚:“你这个禽兽,敢做不敢当,这样子害死她了。”   “别往我身上泼脏水。”他冷冷地说着。   “表弟,你也不要说了,这样的人,再送给我,我也不要了。宁缺也不要这样的货色,有什么用呢?去工作吧,你要上班的地方是妓院青楼,好好的烧钱,败家,顺便染些花柳病。”   谁嫁他,谁倒霉,他必定是一身的病了。   “是他的种吗?”冷夜非似笑非笑地看着我们。   淡然吐出的话,带着一点冷若冰霜的意味。   我蹲在地上,看着一朵开得灿烂的兰花。   他伸手折来,挂在我的耳上,灿然一笑:“漂亮吧,兰花师太。”   “是我自已的孩子,他喜欢的,一直是你而已。今天,你要订亲,这不,来闹场了。看上去,是对着我来的。其实他的眼神看着秋月小表妹,恨得牙痒痒,之前不是说了吗?他为了你,可以不顾一切。包括强暴了,退婚,然后看着你报复我。”   众人用着可怜的眼光看着秋月,秋月一缩,缩在姨娘的后面。   那不请自来的程予,气得头顶就要冒火了。   真好,我就有着气死人不偿命的本事。   显然,我真的太小家子气了。   因为身陷男男恋的二个男人,想了想都是一笑。   他看着,然后看着我的肚子说:“真好,是我的种吗?”   有点怕了,我选择不说话,我有权保持沉默。   “二少爷,看来你的后娘,管教得真不好,剃了发还是六根不净的,我想没有点上戒疤的原因吧。需要我帮帮你吗?我们之间让人说成这样,看来连朋友也是做不成的了。”   他的手指,曲得青筋跳出。   我捂着头,有些可怜地看着冷夜非。   他招招手,我很乖地走过去。   用烟来点头,可是真的会很痛的,我没有那样的虐待症。   他摸摸我的光头,敲了敲说:“我家的三小妾,倒不是出家的料,由得她去便是,不过,她腹中的种,我倒是觉得是个麻烦,即然是二少的……。”   “不是我的。”他要冒火了。   漂亮的男人纵使是生气,也是让人觉得优雅如兰花一样。   他咬牙切齿地低声吐出几个字:“不是我的。”   “算了。”我垂下眸子:“不是他的,不要让他认了,反正嘛,男人很多事说不清的,而且,他是为了你。”   我楚楚可怜地抬头,看着冷夜非冷然的眼。   没有得到他的半点怜惜,而是轻笑地说:“别惹我生气,难得我今天心情不错。”   敢情他还当他是皇帝老子了,今天心情不错。   不过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今天的耐性这么大,是因为这里人多吗?   不像是他的作风啊,我低下头,不再说话。   “这么说,你相信她的话了?”程予气恨地看着我。   “没有什么,养个孩子也不算什么,不是吗?我养得起。”   程予想了想说:“秦米米,最好出门不要单身。”   是什么意思,威胁吗?绝对是的。   说完,气敢地踏了出去。   “满意了吗?”冷夜非冷冷地拍拍我的脑袋,若有所思地说:“气走一个人,对我的损失可不小?”   “冷二少,如果你有意娶我妹妹的话,是不是该把眼神移到正主儿的身上呢?你这样,算是玩弄吗?”无情说话的,依然是孟情。   “秋月。”他招招手。   秋月看了四周一眼,怯怯地过来了:“二少爷。”   “有定就到冷府里来走走吧,找个好日子,就成亲吧,如果你不想成亲,你就要求我做一件事。”   孟情拉着秋月的手:“记着那件事。”   “只是一件哦,有些东西,你要不起的,你最好不要说,不然的话,你会白白地让机会溜走的。”他引诱着,又警告着。   孟情是不是想要让秋月把我要回来,但是冷夜非的话,却带着一些冷漠之意,想必是不行的。   暗暗使眼色给孟情,可惜他不理会我,这样会害死我的,因为回他会不饶我的。我完好的一只手,只怕也不会这么自在了。   他摆明了,就是恨我,折磨我是最重要的。   我是一样东西,秋月能要得起吗?绝对是要不起的。   秋月一笑,如静水皎花,轻然淡妙,把刚才的气氛给一融而走。   扬起秀眉说:“秋月一直是仰慕冷二少爷的,能跟在二少爷身边学东西,是秋月的福气。”   “好。”他笑:“知进退,想学些什么呢?”   “其实女人能学些什么呢?冷二少爷。进退自如,大方得体,这些是在家中自有教的。”   “想嫁给他做夫人,就直接说,转来转去,你烦不烦,你也是,明明知道,还在转,要不要娶就这么一句话。”孟情翻白眼,一脸的不耐。   有时候我觉得他很凶,很粗鲁,可是有时候,却是很实际的问题。   这些人,都在玩,可是没有人敢说出声。只有他敢,孟情,但是这样的性格,会易折的。   毕竟是年纪小吧。我没有想到我第一个赞赏的人,会是他。 第二十四章:黑夜中的人   “自然是娶的,何必担心呢。”   他站了起来,看着众人,大家都站在一样高的地方,偏生他就有着高人一等的气息一样,让人总是要抬头看着他。   这叫做霸气,王者之间的尊贵之气总是毕现无疑。   他是一个成功者,出门的时候,看到这听风楼,他忽然低头问我:“你认为最尊贵的兰花,叫什么?”   我怕他会叫我种出来,淡声地说:“没有最尊贵的,端看是各人喜欢的。”   “那你喜欢的呢?”   “蝴蝶兰吧。”这个好种。   心思各异,他看看听风楼的牌子说:“把这个改成蝴蝶兰,送给秋月小姐作见面礼。”   好大的手笔啊,这一幢楼,前前后后可大得不可思议,一句话也不管人家卖不卖就说放出话来要送给秋月。   秋月惊喜地笑,但还是优雅大体地说:“谢谢冷少爷。”   “我们之间,不必说谢谢了,明天古龙将军回来,到彩月亭里来。”   秋月眉开眼笑,羞涩地说:“是。”   传说中的古龙将军,对我有兴趣的古龙将军。   他说过要把我送出去的,我看着冷夜非的背影,不知他在想什么了。   往回看,后面是一浪一浪的人潮把我淹没。看不到谁在等我,孟情的衣服,还穿在我的身上,可是我没有看到他。   阴阳怪气的脸出现在青楼上,我朝他露齿一笑,挥挥手再见了,我亲爱的下堂夫,不再是你要退婚的事了,是我不要与你再联系在一起了。   不遣余力地污黑前未婚地人程予,他手抓紧了栏杆,对我冷冷地笑着。   我才不怕呢?冷夜非不会这么快想把我虐死的。   斜眼看他,举起了拇指,然后手往下一摇,变成了鄙视。   一张漂亮的脸上,真是精彩。   程予那家伙一定是从小缺钙,长大缺爱,所以一天都泡妓院,恨不得全身投入,把精神和肉体发挥到极致,让青楼的人广为传颂。   跟着丫头们往冷家走回去,他没有再刁难我,却把后面的湖让人填上了泥。   然后丫头让我下去选兰花。   全是蝴蝶兰,无心的一句话,换来这么多的兰花,姹紫嫣红甘香不绝,让我好是惊异,他是不是改变策略,换走温情路线了。   青青在一边呆呆地看着,看见我,有些畏惧,躲在那胖妇人的后面,忍不住地伸出头来看我的光头在花丛中,越发的光亮。   然后她羞涩地笑了,笑我的光头。   我一笑,折了一枝开着的蝴蝶兰给她:“青青,给你玩。”   “不要。”她摇摇头,又缩回头去笑着。   害羞的小姑娘,想跟我玩,又不敢。   我把花盆都打破了再栽在泥土里,让这里成为一片兰海,一定是很美的地方。纯白、鹅黄。绊红、也有淡紫、橙赤和蔚蓝,花姿婀娜,花色高雅。风一吹,就像是蝴蝶一样翩翩起舞,摇拽生姿。   我轻轻地笑,喜欢蝴蝶的清丽与优雅,种在泥土里,有一种芬芳和生命的力量。再娇嫩的花,当它适应了泥土,它一样可以活下去的。   好一会,青青没有那么害怕我了,就跑过来,凑近些,看着我种花。   一步步,竟然还蹲下来,与我一起种着。   “不是那样的,你看,要这样种。”我手把手地教她。   她羞涩地一笑:“好漂亮的花啊。”   “是啊,蝴蝶兰,像蝴蝶一样美,像不像在飞一样。”   她点点头:“好香啊。”   真可爱的孩子,可是我总是看到她跟着奶娘,叫冷夜非为叔叔,想必是他大哥的女儿了。可是我却没有见过,这冷府里的人,是从来不跟我谈起什么事的。也不会告诉我有关于冷府的大小八卦。   “你叫什么名字啊?”我轻笑地问着她,将水洒在兰花的花叶之上。   她学着我洒水,无心机地说:“青青。”   “嗯,青青,不是这样子的,太多水了不好,要一点点,然后早上呢?也要来洒水,晚上呢?可以洒上一点点。因为现在刚种下去,所以要多浇水才会长得好的。”   不分时候地种花,也不分地方,算了,人家有钱,由得他去了。   “爹爹很花花的。”她低低地说。   我折下几枝茉莉花给她:“这个拿回去,很美的,可以闻一闻,也可以晒干了当茶喝,越喝越漂亮。”   “真的会漂亮吗?”她歪着脑袋可爱地问着我。   这孩子,小小年纪,就真的爱漂亮吗?   “是啊,很香的茶的。”   “青青,回去吃饭了,乖啊。”一边的奶娘打个瞌睡看到夕阳,招呼着小女孩。她不舍地看着我,还是跟着奶娘走,走到一半,回头朝我摇摇手中的花,甜甜地笑着。   种上了兰花在这窗外,越发看着,觉得是一个景致。   但是我一点也没有安心的感觉,这不是我的地方。   我不过是一个等着他来虐待的人,花香的深处,也种上了我的叹息一样,幽幽怨怨的香随着晚风吹来。   细雨又轻漂而下了,我合上了后窗,坐在绣凳上,看着镜中的光头,有些叹气。一些香味漂来,让我头昏昏沉沉的。   鼻子真塞,看来头几天的感冒,现在才要发作了。   打个喷嚏,觉得身子软软无力一样,就趴在桌上。   一个黑影闪了进来,我想抬头看他,居然连力气也没有。   不是冷夜非,是个很陌生,很冷然的男人。   我闭上眼睛,装作什么也没有看见,一只冰冷的手摸上我的脖子。寒毛全竖了起来了,不会是程予那家伙来半夜杀人了吧。   “是你。”冷冷的声音带着一些叹息:“为什么会是你?”   为什么是我,我又怎么了?   “谁?”冷夜非的声音在对面一响。   黑衣人推开窗就纵身跳了出去,我扼腕啊,那个湖不应该填得太快的,这样就能抓到落水狗了。   冷夜非也极是快,一下就推开了我房里的门,闻到味道:“迷香?”   急急地叫:“秦米米。”   这么急,紧张我了吧,我现在可以装装拽了。   我只是鼻子太塞了,没闻得多。   那男人,我觉得不认识啊,不是小表弟,不是程予,是谁呢?他说,为什么是我?   我一头雾水啊,这一夜,他守在我的房里,顾名思义是看守着我不能让我逃了。实则是也就是怕别人拐走我了。   由得他,我就当作中了迷香,昏睡到天亮。   辛苦的人,又不是我。    第二十五章:他踢得我流产   但是早上醒来的时候,他却不在身边了。   头有些痛,感冒越来越重了。   摇摇头,坐了起来,外面已是天色大亮,透过那薄纱照过来,带着一些雨雾之气。   又下雨了,这五月天,就是多雨。   匆匆地下了床梳洗,丫头就来说:“二少爷让你去迎接古龙将军。”   对古龙,我一点也不认识。但是定是有点旧情的,不然我也不会变得那么特别起来。   料必这光头,就是送给他看的礼物了。   没有什么繁复的衣服,丫头早就准备好了,灰黑色的衣服,更显得脑子光溜溜的。   而且,他就让我一个人去,也不怕我逃跑了。也不怕我混水摸鱼,送的礼不过是普通的白玉。   我是比较大的礼吧,不知他想什么,出门的时候,我就看到他的门扉紧闭。   打了小伞,抱着东西就往秦淮外面走去。   雨还在没完没了的下着,像是断了线的小珠子,不知要落到什么时候,滴得秦淮二边的房子,好是烟雨烟蒙,像画一样美。让我步子放得更慢地来欣赏这美景。   更多的人,是欣赏我。   我抱紧了玉,忍不住走快二步,要到外面去迎接古龙将军。   如果真的有什么旧情的话,我倒是不介意再开口求他,将我从冷夜非的手里赎回来。   “秦米米。”一声扬高的叫声,让我头皮都硬了。   好死不死,这声音好像是前未婚夫程予的。   别看他长得漂亮,心怀不见得多宽。   没看见没看见,加快地走着,他走得更快,一把将我的伞扯下来,往街中就一丢:“这么亮的光头,洗洗更干净啊。”   绝对的不怀好意,我垂下眸子,退在一边:“程少爷。”   “今天是你的好哥哥回来了,老天对你们还真是太怜惜过头了。”   不知道他要说什么?但是已经有些惊喜:“古龙将军是我的哥哥吗?”   他鄙夷地看着我:“别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话,别靠我这么近,我怕我会掐死你,我跟你之间的帐还没有算。”   小气鸡肠的男人,我离得远远的,要去捡伞,蹲下身去,他从后面一踢我,让我往前一扑,肚子痛得我直吸着气。   好痛好痛,不是一般的痛了。   手指有些颤抖起来,咬着唇,从腹中生起的痛让我禁不住地轻叫。   他还拽高气扬地蹲在我的面前,冷漠无情地说:“秦米米,装死吗?”   “好痛啊。”   “痛死也不会让我对你有什么怜惜的。”   “我的孩子啊。”真的好痛好痛,刺得我手抓成了拳头。   冷雨飘得更大,他却踩过我的手,潇洒地走着,他以为,我是故意的装痛的。   雨得得我脸更冷上三分,我呻吟地痛叫着,但是没有人回头来帮我,看我一眼,就急急地跑走。   好痛,好痛,我抱着肚子,缩着身子,在雨水中,看到了血从裙摆中渗透了出来。   我脑子有些迷糊,痛到了极点,突然觉得没有了感觉一样。   雨越下越大,血越流越多,我全身上下,没有一点的力气爬起来。   “血啊。”有人惊叫着。   我听到了急急跑来的脚步声,但是,眼神越来越迷糊。   丢在一边的玉,太是皎白了,刺得睁不开眼。   好软啊,我一动也不想动了,雨也打得我好痛,躲无可躲的。   程予跑回来了,看着我,有些不敢置信地睁大了他漂亮的眼。   我却冷然地吐出一个字:“滚。”   一手捂着肚子,往雨中的石街爬去。   我告诉我自已,我不可以这样放弃,孩子经过了好多的磨难了,不会有事的。我要去找大夫,我不可以再趴在那里,再无力,也要爬着去。   雨水将血水刷走,染得越来越多。   程予一身是水,走近,求道:“秦米米,不要再较劲儿了,是我的错,我扶你去,马上立刻。”   “滚啊。”我大声地哭叫着。   在这里,纵使伤得我再深,我亦没有如此的难过。   为什么他还要来这样伤害我,我以为,这个坚强的孩子,会一直跟着我的。   他却是从后面一脚把我踢在地上,他不知道,我摔得多痛。   掌心磨出了血,脸也磨伤了,不算什么,我的肚子更痛啊。   在雨中流泪,没有人能看得见,没有人能分得清。   大夫在哪里,为什么我看都看不到,我宁死也不要他来救我。   他们怎么可以这样子对我,一个,二个,都是这样子。   我好恨好恨他们啊,我做错了什么,要这么狠的来惩罚我。   大哭着,让自已的愤恨高亢起来,这样才会有力气爬下去。   “秦米米。”他大声地叫着,一身的水淋淋:“对不起,不是故意的。”   不理他,不看他,越看我,我会越气的。   泪一滴一滴地滚下我的眼眶。如果不是泪是热的,雨是冷的,我都不知道自已还会有这么充沛的泪来发泄。   原来,我的心会痛,这是我的心吗?我以为是秦语爱的。   我的肚子好痛好痛,也是属于我的,所有的感觉,委屈,心酸,都是我的。   孩子在流逝着,我得让人帮我的,可是他,我不想,我心中太恨太恨了。   “秦米米。”一声震憾的冷叫。   我抬起了泪眼,看着雨幕中的他。   摇摇头,泪珠与雨水纷飞:“你也不要过来,你们都是一样的。”   “你这样会死的。”冷夜非睁大了眼叫着,那眼中的深沉,让雨水挡住,让我看不太清楚。   但是现在我心里太痛,无论他们说什么也好,我就是不想要听。我甚至不想要看着到他们:“死了也好,正如你意,我不管了,什么什么也不管了,你要让我去喂狼,就喂狼吧。”   他蹲下,轻抚着我的脸:“米米。”   “不要叫我,你走,你走啊,你们都是没有安好心。”   他不走,偏是抱起了我。   我推他,推也推不动,张口就咬住了他的手。   他任我咬着,抱着我往那雨中冲进去。   闭上眼,任泪一个劲的滑落下来,连挽留的勇气,也没有了。   抱着我到一家药铺里,大声地喝叫:“快来看看,大夫,快看看她的孩子。”   他那么的紧张,我闭着眼,也能感受到他的胸膛在剧烈地起伏着。没有放下我,而是让人抓着我的手把脉。   他不是急着想我的孩子没有的吗?为什么现在焦急起来了呢?   大夫把脉了一会说:“脉息很乱。”   “她流血了,看看她的孩子。”   “流了这么多血,冷二爷啊,这孩子定是没有的了。”   我将眼睛闭得更紧了,倒吸了口冷气,轻吐出几个字:“这下,你们可如意了。”冷啊,冷得我直打着抖,一个劲地咬住唇瓣。   我不要听到自已的软弱,从唇里吐出来。    第二十六章:从恨开始   好痛,痛了三天,那种从心里发出来的痛,让我死过一次一样。   我不想见到任何人,包括孟情小表弟的来探望。   每个人都知道,我的孩子没有了。   葬在那场无情的雨中,死在程予的脚下。   三天的时间,所有的痛,都变了。   不该来的东西,还真的就去了。   我从来没有期待过这个孩子的,只是这孩子相当的坚强。冷夜非叫我落过孩子,可是我从来没有想过,真的会没有。   真的流失的时候,那种痛啊,真的是一辈子连灵魂都会记得的。   冷夜非进来,看着我,冷冷然的。   “该起来了。”   我别过头去不想看他,这冷血的人,别想从他的身上,找到一些安慰。   他本来就是个魔鬼,他本来就是要虐待我,如今我见这样子,我想他一定心里高兴了。   “去洗衣服。”他一脚踩上我的手。   我坐了起来,一阵头昏,二眼有些眩花。还是咬着唇坐定了,再默默地穿上了鞋子。   浑浑噩噩地越过他,当他是透明的,往外走去。   在院子里,堆满了衣服。   我也不知是谁的,扶着手栏,一颠一颠地下去。   几乎就让我站不住,还是用劲儿地走过去,坐在木凳子上,看着一件一件的衣服,洗了起来。   我知道他在看着我,可是我什么也管不了。   一件一件衣服地洗着,眼泪迷花了我的眼。   他冲下来,脚步声好响,将我手中的衣服,都踢得远远的。   摇着我的肩问:“这样会让你好过些吗?”   “洗洗洗,我让我洗个够。”他狠狠地扇我一巴掌,清脆用力的打得我往脏衣服上一摔,头昏眼花的看着湛蓝的天。   麻痛啊,痛得我泪直冒着。   “秦米米,拿出你的勇气来啊,你眼里的不屑,你眼里的不服不屈呢?”他大声地叫嚷着,逼视着我的眼睛。   我看见他眼中的鄙视,我不是这样的,我秦米米是不会认输的。   我抓着他的衣服,慢慢地站了起来。   靠在他的身上,甩了他一巴掌。然后笑了:“我不会的。”   “那你给我笑啊。”   我笑了,笑得很冷很苦,泪滑入我的唇中,竟然带着一些甜意。   我恣意地笑着,他抱住了我的腰,将我紧紧地抱住:“好了,有恨,就能站起来吧,以前我能,现在的你,定也会能的。”   “我恨你。”   “我亦也是恨你的。”他不客气地说着。   “你为什么不让让我。”我呜咽地大哭。   他却笑了,眼里松了一口气:“你秦米米,要人让的吗?我相信你和秦语爱,不是一样的,她会的,你不会,你会的,她不会。”   他这是真话呢?还是假话。   不过我的确是撑着恨,站起来了。   咬着笑,我轻声地说:“你不要后悔。”   他却没有理会我,而是抓着我的手腕,往外面走去。   三天没有吃东西,的确是很饿,一桌上满满是吃的,让我拼命地吞噬着。   我在痛着,我在重生着,我说,我恨他。   他不怕我恨他,他还要养壮我,养活我,让我站起来跟他斗着。   他看我的眼神,很复杂,太复杂了。   让我心里狠狠地,放肆地笑着。   他开始入迷了吗?要是我的心里,只是恨,还是恨。   他带我在身边:“要想站起来,要想自已不成为弱者,你就得有本事。”   穿过那街,看到了众人讶异的眼光。   千疮百洞的心,早就没有什么可所了。   捧着他选的美玉,到那古龙将军的府里。   我记得那一天,我也是去送礼,所以才遇上程予的。   他警告过我的,不要单独出去。   身体还有些微漾,轻轻地咳着。   冷夜非放慢了脚步,让我跟上。   “如果不行的话,就回去。”   淡淡的一句话,忽然地飘过来,真不敢相信啊,是他说出来的话。   是关心我吗?我掩住心里的笑,跟着他进去。   能有什么我秦米米再怕的,走过天井,就是明亮的大厅。   好几个威风凌凌的人正站在那里守着,看了冷夜非进来,扬声地说:“我们将军今儿个不在。”   “上哪去了?”他犹是当自已府里一样,安然地坐下,不紧不慢地问着。   一边的武土很傲慢地移开视线,不理会他。   那管家皱起眉,走过来说:“冷爷别与他们计较,将军是到程府去了。”   他喝了盏茶,让我将礼放下说:“你们将军可知道秦米米如今是我冷府的小妾。”   “知道的。”管家毕恭毕敬的。   “如果回来,请他到冷府里一趟。”他站了起来。   忽然看了我一眼,牵着我的手一起出。   很奇怪,他从来不会这样牵我的手的,可是现在。   我抬头往四周看着,看到了魅影一样,在闪动着,个个都看得不清楚。   一路上往外走去,似乎听到有笑意一样,女子的声音,娇弱清嫩。   可是我竟然看不清楚。   “小爱妹妹啊。”我似乎听到有人轻声地叫我。   可是定睛一看,四处都是静悄悄的,哪里有人呢?   红裙绿扇,在眼里招摇着,美人笑眸,在脑子里浮动着,转得太快了,我都看不出是谁的笑。   “怎么了?”冷夜非轻声地问。   “没事。”我更淡地答他。   他瞧我一眼,轻道:“没事就好,晚上,你自已来一趟这里?”   “好。”   他看着我,似乎不认识一样。   我挑眉笑着:“有什么呢?我一个让人强暴过的人,一个还是你老头的三小妾,还跟你手牵手,我的名声,比浑水还要浑上几百倍,你叫我来,我有什么不敢来的。”   “送三小妾回去吧。”他放开我的手,头也不回地朝一边走着。   连看也不看我一眼,可是那指尖,明明带着眷恋,不想放开我的手。   我笑,跟着人大步地往冷家回去。   手心中的温暖,看不见的。   我轻轻一吹,什么都如云烟一样,了无踪影。   冷夜非,我真的会报复的。   你现在扶着我起来,你将会知道我对你,绝对是不会生情。   不过玩弄爱情,谁也不会有好下场。   我是无所谓了,反正我低到不能再低了。   二边的青楼,少了程予,变得有些垂头丧气一样,有气无力的招呼着客人。   有人见到我,都吃吃地笑着走得远远的,活像我是什么病毒一样。   但是有些人见到我,还是会高兴地叫。   比如清风。   站在绣庄的门口,忽然看到我,高兴地叫:“小姐,小姐。”   跑过来,看着我的光头,眼泪一滴一滴地往下掉,呜咽地叫:“小姐啊。”   “哭什么。”我又没有死。   那些经历,只是催促着我快些成长罢了。   “小姐,我现在越想越是难过,为什么受伤的人,就只有你一个人。每个人都好好的,为什么呢?”她抽泣着。   这清风,说她笨,还没有笨到底。   是啊,全世界,最受伤的人,只有我一个而已。   “是表姐啊,我正要挑些嫁妆呢?不妨进来看看啊。”秋月在里面含笑地叫着:“这新嫁娘真是麻烦,什么都要挑,什么都要找喜气的。不像表姐你,半个尼姑,像出家,不出家。”   又暗里笑话我了是吧。   “小姐,你就帮帮秋月小姐吧。”清风抱着我的手臂叫:“反正只要你挑喜欢的,表小姐就绝对不会要,这样子,就能知道表小姐要买什么了。要不然回去晚了,表少爷会生气的。”   秋月气得脸都黑了,我眉角轻挑,清风还真是一个活宝。   只要我挑中的,她就不会要,那岂不是太大快人心了。、、、、、、、、、、   倾城的新书,橙香,欢迎大家去看看。   呵呵,没事做,去踩个场也好了。    第二十七章:气秋月   我笑着走过去,看着种种精装细绣的衣服,鞋子,帕子。   我看了看,的确是真的很漂亮,什么色都有,而且都绣得像是活的一样。   我最佩服的是古老的绣花,那真是时间磨出来的啊。在现代虽然也有十字绣比较出名。也多为人喜欢,可是总觉得是商业文化下的产品。还是古色古香的好多。   秋月是挑婚事的衣服什么吧,我真的很不明白冷夜非了。   要跟我玩爱情游戏,可是还要跟秋月结婚。   男人的脑子,究竟是什么样的呢?   这样不是让我直接把他丢黑名单里吗?别想我的思想中会企求由小妾变成他的情人。   古人的思想,我没有同化。   我看着处处摆着的精彩,自然知道什么是最美,最贵的。   打个响指,惊喜地看着那用最精致盒子装着的布料,惊喜地叫:“这个好漂亮,这个也不错,这个也不错啊。”   那掌柜的不晓得我女人间的暗战是什么样的,还以为遇上了财神爷来挑,欣喜得弯腰谄媚,将最贵最好的,一一摆开让我看。   “都不错啊。”我看得只差没有二眼冒红心了:“真的好漂亮啊,秋月,你来看看,这些红色的凤凰,绣得多漂亮,还有这鸭子。”   “小姐,是鸳鸯啊。”清风小声地提醒。   我笑笑,扬音说:“缩着脖子,我以为是过冬的鸭子呢,像不像,好适合秋月啊。秋月,你喜欢吗?来来,鸭不行,就来鸡吧,咦,要不然就仙鹤也好。很有仙质飘飘的感觉,特别的优雅。”   清风捂着嘴笑:“小姐啊,这个老人过寿才用的。”   “哦。”我点点头:“我告诉你啊,死人也经常用。人家说作古化羽成仙,就和仙鹤差不多了。”   秋月一张俏脸真是精彩极了,由红转青,青转黑,黑再化作蓝。   清风真的很有气死人的本事,只要我善加利用,就是一件很好的武器了,伤人于无形啊。   “小姐啊,死人也用啊。”   “活人也可以的。”   “小姐你还喜欢什么呢?”她又歪头问着。   一脸的可爱,让我轻笑出声,这笨蛋清风。   我财大气粗地说:“要是是我成亲的话,这店里面,中上以上的东西,我都要,我相信我和秋月的眼光是一样的。毕竟我是她表姐,不是吗?”   清风很不负我所望地说:“不对啊,小姐,只要你喜欢的,表小姐就不会要的了。表姐小挑来挑去就是不知道要挑什么好,所以看到了你,就看到了神啊。”   真好的丫头啊,笨得呱呱叫。   秋月手里抓着鸳鸯绣帕,狠狠地绞着。   我一说,清风一说,她要是选,就很没有性格了。   咬了咬牙,硬是一句话也没有说出来。   我笑得开心:“好吧,你们慢慢挑,我喜欢的,我说了,秋月要是不介意的话,就将就着吧。”越说越不会将说的。   心理术啊,小秋月,智商还不够高。   一个十多岁的人,你拿什么与我来斗啊。我怎么说也是学得比你多,看得比你比,没事,也长得比你高。   摆摆头,带着高兴地出门。   错身而过的一瞬间,小表弟拉住了我的手叫:“米米。”   “嗯。”心情好,看到美男,更多了一份自在的又欣赏的心情。   歪头看着他:“表弟再见了。”   不管怎么样,要对人家有礼貌,哪怕我辈份比他长。   他箍住我的手:“去哪里?”   “回去啊。”没有看到几个丫头不耐地等着我吗?   “叫我孟情。”他似乎有些别扭:“什么表弟的,老子听了不爽。”   我扭过头一笑,真是的。   或许吧,今天心情好,所以没有鄙视他一番。   淡淡的薄阳腻着光色,照得他肤色极是好看,我淡淡地笑着,娇嗔地看他一眼:“你啊,明明就是比我小,还叫老子老子的,我问你是不是我家老子,你怎么又说不出话来。”   风扬起了沉闷的中午,扬起了他的发,我眨眨眸子,竟然到他的脸上,有些微微的红,不会吧。   再认真地一看,他脸更红了。   恶声恶气地说:“看什么?”   “没看什么,表弟,你长得好漂亮啊。”美男人人欣赏啊。   他松开了些我的手,有些扭捏地说:“吃饭没有。”   还真是有些肚子饿了。   正要说什么,他扯了我的手就走:“吃饭去。”   “不吃。”   “吃。”他霸道地说着。   不管三七二一,扯了就往一边走着。   冷然地一扫几个丫头:“别跟屁狗一样,没事做,滚远点。”   还真凶,不过对我还不错啊。   “不太好吧,表弟……。”   “屁,叫老子孟禽。”他拽拽地说着。   大踏步地走,他还没有发现他在说什么?   我吃吃地笑着,看他:“小禽兽。”   “你……。”   我越发的笑得开心,他暗里恼气,瞪我一眼。却又带着一些轻淡的笑意,扯我的手,放松了一些。   秋月在后面叫:“哥。”好不悦啊。   “你不是挑得慢吗?叫什么叫,老子可没有那个闲时间等你。”   “哥啊。”秋月咬牙切齿地叫:“我还没有吃饭,你怎么带她。”   “关你什么事。”   他很拽地丢下一句话,我回头,朝秋月摆摆手:“表妹啊,你要挑我说的哦,真的很适合你的。”   她一定不会挑的,那就俗气些吧。   小禽兽还有点人性,对表姐还不错嘛,磨磨气质,一准儿是个人才。   “小禽兽,我要吃骨头汤。”不妨亲密一些,反正无间道的人多的是,要打小报告的好多啊。   抓了他的手:“还要吃一些有营养的,小产之后,身子好虚。”   他没有说话,但是手指抓紧了些我的手。   一种淡淡的暖意带着汗,从他的手心传到了我的手心。    第二十八章:孩子是他的   请我吃大餐,我倒是乐意的。   何苦与这些好事过不去,不是吗?   点着菜,他却是看也不看,由得我挥霍。   听说他的手艺绝代无双,我边点边偷眼看他。   那小二一看到他,当成是什么大人物一样,毕恭毕敬的,哈腰弯背地守着。   他很不放在眼里。   “小禽兽,问一个比较私密性的问题,可以吗?”我是很认真地问他。   他翻个白眼,冷淡地说:“废话。”   的确有点像,跟他不用什么礼仪的。   “那你雕刻一个玉,收入大概是多少?你可以说一半就好了。”我知道有些收入,是不能说的。   不过这里应该不设收税什么的吧。   他淡淡地说:“有时多,有时少,端看对象。”   很有性格,不过我不太喜欢这样,太有性格的,适合去骗小姑娘。   八零年代的人,冲动比较少,感动比较多。   太酷了,又拽,说话又不讲情面的。   说得好听,不是现实中的人,不好听,你拽什么拽呢。   不过这话,我可没有说出来,他虽然蛮同情我现在的处境,得寸进尺的事我不会去做的。而且我也有这个自知之明,我想我以前必是一个很蛮横的人吧,所以不管是秋月,还是姨娘,都不喜欢我。   唯有那笨蛋清风,才会一颠一颠地跟在我的身后。   我是受不了也得受,没人能侍候得了。   笨笨的人才不会有什么感觉,清风叫醇厚就好了。   “为什么你向我要一个玉?”他忽然好奇地问我。   是啊,为什么我不要呢。   我也学他,很酷地说:“不是什么人给我的,我都要。”   “那你吃个屁啊,点这么多。”   哟,生气了,隔了时代的人,思想我真的跟不上啊。   猪是幸福的,因为吃需要吃得壮壮的就好,猪是笨的,这是应该的。   最主要的是,它们从来不用去想,明明知道现在吃得多了,以后长得壮了,就代表着生命要结束了。   每一餐,还不是嗷嗷地叫着,吃个欢。   一些步子响起,一个威武壮实的男人踏了上来。   一脸的冷厉之气,双眼如鹰一样的犀利,可是我觉得他有点阴沉沉的。   收回了视线,等着上菜。   那些丫头缩在楼下不敢上来,不是身份太低,而是小表弟属于毒舌派的。要是再跟上来,什么难听的话都会听到的。   我眯着眼,喝着甜热的八宝茶,这个是一上来,表弟叫的。   精中有细,是很不错的。   眼前的光线一暗,我抬起头,看着精犀的眼,轻笑地说:“小禽兽,找你的啊?你是不是得罪人了,早叫你要改下你的脾气了。”看吧,人家还是带着刀剑来的。个个看上去,身手还不凡。   我可不敢叫表弟,要是一打起来,我不是黄蓉,我没有武功。   禽兽表弟白我一眼,表示我很弱智一样。   我越缩越是往他靠过去,来者不善啊,善者不会靠近我。   他逼视着我,眼神复杂阴谲得太可怕了。   我心里又发凉,不会我又招惹了这么一个人吧。   淡淡地说:“有事吗?”没事别靠这么近,别瞪着我看。   很讨厌这样子看人,太不礼貌了。   这里的人都是这样的,男性社会啊,真是讨厌极了。   “你不认识我了?”他眼中有抹精光。   我为什么要认识他,我看向禽兽,他居然也用着一种奇异的眼光看着我。   轻笑:“小禽兽表弟,你不介绍一下吗?”   “古龙。”他简短地道出二个字。   古龙?我的神啊,不会吧,就这是古龙将军,传说中,属于我的情哥哥一类的将军人物。   我怎么没有觉得他友善可人,对我会同情也好,怜惜也好。   而且我很不能接受这样的古龙,我的QQ有个破猴子,扎着冲天炮的,这古龙,不是写武侠一等一的古龙爷爷,也不是写一女N男的长脚MM古龙迷美女。   长得像倭寇一样,这样的情哥哥,我拒绝和他旧事重提。   我以为这里个个是美男呢,可是他不美,也不阳光,也不友善,太阴冷的人了。挤出一抹笑说:“你好,有事吗?”   不是说去程予家里了吗?还跑这里来了。   这黑影,多像啊。   就像那晚上,放了迷香之后,跑进房里来的。   将这些藏在心底,正好小二上了菜,我举起筷子说:“快点吃吧,吃完了我得回去了。花还要淋水,不然的话,够我好受的。”   小禽兽扬起眸子看着古龙将军,不客气地说:“你如果还念点旧情的话,就把语爱从冷府里要出来。”   “冷夜非的后娘三小妾,谁动想。”   才吃了半碗汤,表弟扯起我的手说:“走了,有些人在这里,吃也吃不下。”   酷归酷,可是付了钱不吃,多浪费。   他有钱是他的事,我也有我的原则。   我抽出我的手,端着汤继续喝:“为什么要走?”这又不是他的地盘,也没有说什么人可以来,什么人不可以来的。   “猪一样笨了,人家不肯帮你,你还吃得下,你是不是人啊。”他气闷地说着。   心中轻叹,这里,他们有把我当作是人吗?   古龙将军阴险地看着我,直到表弟气乎乎地下着楼梯了才问出声:“孩子呢?”   “什么孩子?”神经有问题,如果不是他当自已是神一样地坐在我的面前,我都不知道他是不是和幽灵在说话。   “装什么糊涂,我们的孩子呢?为什么保不住,你这么笨。”   咚咚咚,听到有人跌跌撞撞的声音,小二高声地叫着:“哎呀,孟少爷,你摔痛了没有啊。这楼梯滑啊。”   别说他吃惊,我也震惊了。   他妈的还真是够不要脸的,居然来问我,孩子呢?   最重要的一点是,为什么是他的孩子。   谁的也无所谓了,反正过去的事,带给我的,只有恨而已。   现在他还来问我,凭什么呢?他和秦语爱是什么青梅竹马,也不关我的事。   的确是够笨的,为什么禽兽叫我走,我不走呢?   这消息够劲爆的,我还是淡定地再喝完了一碗汤,站了起来,不怕他冷若冰霜的脸,散发着刺一样的眼。   “你当我是母猪吗?什么公猪的孩子,我要怀到底。”   “秦语爱。”他不悦地叫着。   冲天泡有些可笑,这秦语爱,交的是什么朋友啊。眼光真好,怪不得秋月嘲笑她了,这样的人,也是情哥哥。   还不如就兔子吃点窝边草了,那小禽兽和古龙一比,那根本就没得比,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古代不是流行亲上加亲吗?这样不是很好吗?表姐嫁表弟,好好在一起,多顺啊。   “对不起,我改名了,以后叫我秦米米。认识你,不会是一件高兴的事,希望再也不要再见。”淡定地往外走,二个拿剑的挡住我的路。   我冷冷地说:“怎么了,要动手吗?去问问冷夜非吧。”   我不是属于自已的,但是古龙将军一出场,我就超讨厌他的。   当他是神啊,他播种,人家就得给他发牙芽结个歪瓜裂枣不可。   他一挥手,二个狗腿子就移开了剑,不善地瞧我一眼。   还真是什么人,养什么狗,都不是好种。   稳定地下了楼,小禽兽还在发呆中。   脸色变化得精彩极了,各种色彩阴沉地上演着。   我朝他一笑:“还真没有想到,是吗?你继续从心里到脑里,由内到外地鄙视我吧。”   往前走,丫头们匆匆地跟了上来。   一街的冷清,因为没有人理解我的心情,是怎么样的一个复杂。   同行无数,大多是看热闹的,一路走来,我不会去想着,有什么人能理解我的。   独行吧,有独行的精彩,好好地感受。   受了这么多的苦,如今才稍微的有些好转了。   这古龙,我永远也不想要见到他。    第二十九章:可爱的青青   回到冷府里,夕阳正好,我提了水,轻轻地洒在那兰花上。   雪白与胭脂红,相衬得好是漂亮。   但是经过一天的热晒,花有些垂头丧气的。要适应,还得好几天呢。   “真香。”细细嫩嫩的声音在我的身后响着。   我回头一笑,看到青青小小的身了了,俯着脸,轻闻着那兰花。   “过来。”我招招手。   她想了想,还是过来了。   我一手端着水,一手沾了轻轻以洒。“就这样,来,很好玩的。”小女孩,要好好地哄,而且这些事,做做可以让孩子更开心。   她学着我,轻轻地挥着水珠。   越玩越是开心,偷眼看我:“为什么要剃光头啊?”   “呵呵,没有什么?你以后叫我姐姐好了,光头挺好的。照样可以很漂亮的,你信不信,化个妆,越是不同,越是好看。”   她小声地笑着,我点点她娇嫩的脸:“羞羞。”   “呵呵,姐姐。”大方地叫了。   真漂亮可爱的小女孩,越看越是可爱。小巧秀气的脸,黑亮亮的眼珠子,多可爱啊,娇嫩的脸上,有一抹嫣红晕,贝齿参羞不齐,可是,却是越发的有童稚。   “青青,你几岁啊?”   “七岁。”她不好意思地露出缺了门牙的嘴。   我捏捏她的的鼻子:“不要吃糖了,不然,你就长不出漂亮的牙齿,也要小心,别再摔痛了。”   她点点头,越发笑得开心了。   不过一会才轻声地说:“青青也不想摔跌的,爹爹晚上要喝水,青青给爹倒,不小心摔痛了,这里,流血了。”   她小手指着额头,眼中有些痛。   我轻撩起她的发看,额上还有淡淡的疤,心里怜惜她小小年纪。   可是我进了冷家这么久,我还没有见到冷夜非的大哥呢?为什么呢?   “还痛吗?”我轻声地问着。   她摇摇头,小声地说:“不痛了,姐姐。”   “你爹呢?”我轻声地问着。   “爹爹天天坐着,躺着,不能走的。”她很难过地说着。   “来。”我拉过她,轻轻地给她吹一口气:“不痛了,不痛了。”   “呵呵。”她浅浅地笑着。   我沾了水,弹弹她的脸:“呵呵,冷吗?”   “冷。”   “再弹你。”小孩子,要开心一些的。   她哇哇地叫着,然后怯怯地学着我,用水弹我。   我闪开一些叫:“青青,你好厉害啊,好冷的水啊。”   “呵呵。”她清脆地叫着,笑着。   闻闻花,真香啊。   扎了带着绿叶的茉莉花,放在她鼻尖下闻:“香吗?”   “好香啊。”她笑得好开心,脸上的红晕,越是深了。   “青青的爹喜欢花,这个给你,带回去,要是养在有水的瓶子里,可以多香几天的。不过呢,青青要天天换新鲜的水,才不会生虫子的,放个三天就好了,到时候再换过。”   “谢谢姐姐。”她很有礼地说着。   是个很乖的女娃娃,真好,我喜欢懂事的孩子。   夜风有些凉了,我拍拍她的小肩头:“回去吧,下次再来找姐姐。”   “嗯。”她点头,拿着花迈着小脚跑。   跑了一会,回头朝我羞怯一笑,又跑走了。   我叹口气,拿着空盆子往回走。   “过来吃饭吧。”冷淡的声音在对面的楼阁响起。   抬头看他,神色越发的冷淡。   我想,他一定知道了我与小表弟去吃饭,然后,还有古龙。以及还那个孩子的事吧。   唉,少不了的。我知道他迟早会问我的,其实很多事实我也是今天才知道的。   我硬着头皮地走过去,一阶一阶地上了楼梯。 第三十章:暖床   奇怪的是,他并没有问我。   真是好难吃的一餐饭啊,我吃得心里有些不安。我宁愿他来问我什么好了,吃了半碗,我放下碗。   轻声地说:“我见到古龙了,他说,孩子是他的。”   “禽兽不如。”他更淡漠地评价着。   似乎在谈着别人的是非一样,什么也不放在眼里。   我自叹,那是真的,还真是禽兽不如。秦语爱与他之间的事,我是不管了,可是,他凭什么来说我没有保住他的孩子呢,他有什么资格。   古代的人自大,还真是自大得不得了。   我还想说什么,他利眼一扫我,冷若冰霜地说:“吃饭的时候,别说话。”   还真是一个凶,这样子吃饭,好难下咽。   我放下碗说:“吃饱了。”   “明天带着礼物去将军府。”   我一抬眼看他,他并不瞧我一眼。   心里恼恨,那样的人,为什么还要我去呢。古龙将军,除了有些武艺之外,还有什么?阴阳怪气的人。   但是我没有说不的权利,难过,只能放在心里。   吸了口气,站在一边等着他吃完。   吃过后我想,总可以放我回去了吧。   哪里知道,丫头端来了一盆水给我说:“给二少爷洗脚。”他已坐在喝茶的桌子边喝着。   我蹲在地上,丫头倒了杯茶给他又说:“给二少爷洗脚,得跪下。”   蹲与跪都是低人一等,却是自尊的问题。   我还是跪下了,在他的面前,早就没有了自尊。   脱了他的鞋以及袜,掬起些水,给他洗着。   我还是第一次,给一个男人洗脚,有一种难受的滋味,在心头上。   哪知,他脚上的水一甩,甩了我个满头满脸的,冷然地说:“太热。”   我就俯下头去,吹着气,让水温降得快一些。   我不得不鄙视他一下,这样才会让我心里舒服一些。   一个大男人,居然不洗澡,只洗脚。   这里的人还真不爱干净,这天气不洗身子也能睡得着。   吹了一会试试水温,差不多了,再掬起些水,洗他翘起的二郎脚。   水珠还是往我脸上一甩,一脚就踢在我的胸口:“太热。”   热什么热呢,我都放下手去了。   我知道他就是找刺,要挑我的毛病。   我宁愿水太热,他踢我,他臭脚踢在我的脸上,也不想要水太冷,我想,他会让我喝完他的洗脚水的。   低下头,一会一会地试着,不知道挨了他多少的打,终于他不叫了。   我真能忍啊,连我都佩服我自已。   一身的湿意了,才把他的臭脚洗干净。   但是折磨,还没有完。   他拿着一本书翻过一页,道:“到里面床上去躺着,别让你的脏衣服,弄脏了我的床。”   他是有叫过我暖床,好几次,都是混到床上去了。   现在,终是来了。   我以为,我们之间,不会再这样的。原来我伤好之后,原来欣赏过后,还是一样的折磨。   我很悲哀,我以为,我会改变一些什么的。   结果还是回到了最初的那样,正想着,他利眼一瞧我说:“手还痛吗?”   我不自禁地打了个寒颤,手还痛吗?我当然会记得那断手之痛,想一想,都周身发寒的。   叹口气,闭上满眼的苦涩,如果我不起,他会再折断我一条手吧。他对我,可是不会留什么情的。   走到里室去,简单的装饰带着朴素的问题,没有过多的华丽,简朴得让我不敢置信。   这里室,有着他的味道。   终是避不去的,终是逃不了的。   苦笑一下,吸口气,还是一样会过去的。   以为会不同的,其实到了最后,终归也就是和以前那样。只是我自已错误的感觉,认为自已特别罢了。   脱了外面的衣服,就只有肚兜了,掀开被子上了他的床。   带着冷意的被褥还有着他的味道,清新,干净,而且冷然。   他是冬天的风一样,好的时候,会温和一些地吹,阴沉的时候,一点情也不留,冷得入人心里去。   一点睡意也没有,我很紧张的。   知道得再多,我毕竟是在看别人的故事,一旦到了自已的身上,就是紧张了。   没多一会,他进来了,我闭上眼睛不敢看他的眼,怕看到一片残忍之情。   他坐在床上吹熄了灯,然后上床,属于他的味道,更浓更浓。   滑入被窝,让我忍不住地要往里面缩去,几乎就是贴在墙上了。   他手摸上了我的腰,冰冷的感觉,让我心跳得更快。   我还是忍不住想要问他了:“为什么?”   “有你说话的地方吗?”他手一使劲,将我用力地往他身边带过去。   滚落在他的身侧,脸上尽是他温热的气息。   我眼里有些泪在打转着,低低地哀求着:“不要这样子对我。”   他抱紧我的腰,一个灼热的吻,落在我的唇边。   热得我想推开他,害怕得我心里发抖,越发的哀求着说:“不要,不要这样子对我,你让我陪古龙,我可以陪他,你不要这样子对我。”   “为什么我不能这样对你?”他吻不断地落在脸上,一个一个,灼在心尖上一样。可是他的话,还是那么的理智,清醒与冷淡。   他总是这样,反复无常。   我猜不到,他的下一步会干些什么?我也不知道,他要用什么法子来惩罚我。   让他紧抱着,感受到他的心跳,让我心里好乱。   黑暗中可努力地睁大眼睛,流出自已的无助和害怕。黑暗中我可以正视他的脸,幽幽暗的二点,我不能害怕了,不然我一辈子,就会让他吃得死死的。       第三十一章:禽兽治脚   这是一种陌生的感觉,他抱着我,但是没有动我,也没有不规矩,就是抱着。   我松了一口气,寻思着是不是我的哪一句话生效了。   但是他的气息,愈来愈热,让我想往后躲,他却抱得更紧些。   努力让自已平静一下,才轻声地问他:“你是不是,喜欢我了。”   他笑,笑得有些冷,一手摸上我的脸,暖暖的手抚着我的脸微微带着颤栗的感觉,一个灼热的吻,若有若无地在我的脸上印着。   “你说呢?米米,如果你不是我的仇人,我会喜欢你的,你很不同。”   穿越也就是这样的了,很多人的眼光,都往不同的地方看去,所以他会喜欢上我,一点也不稀奇。   但是,我们之间,还夹着他没有说出来的仇恨。   我不会笨得去问他,现在心平气和还是好相处,一旦生起气来,他指不定会掐断我的脖子。   暗暗地叹息着,可是觉得这样也不错,凭弃了心中所有对他复杂的感觉。我觉得这是一件好事,他也有些不知所谓了,才会让我暖床的,不是吗?这证明着,这是喜欢的第一步。   放松了心,就学着可怜地往他的怀里腻过去,怕什么呢?当他是抱枕就行了。   好暖的感觉,这种感觉一点也不好,天气热啊。   所以说,偎暖,还是要天气冷的时候好。   “秦米米。”他拉长了声音叫我,带着一些冷然的威肋。   我咕哝着说:“我好困,好累啊。”   这样足不足够让他冷硬的心柔软起来,女人的武器之一,还有软软地撒娇。   他身子变得有些僵硬了,而且抓得我腰有些生痛。   我心里暗暗地笑着,你就装吧,果然是对我生情了。   忽然,他又说:“明天去见古龙。”   我心里一怔,果然还是个淡漠的人。   好吧,见就见,这个时候他心中生起了怜惜之情,再给自已搞些情敌出来,离死也不会远的了。   我迷糊不清地说:“好。”   更加靠近他,迷惑他。   很悲哀的人生,我以前,从来不会这样折损自已来讨好男人的。   如今要和他玩爱情无间道,谁先陷入,另一个都不会客气的。   建立在恨的喜欢上,我也想看看,会是什么样的后果。   早上我醒得很早,可是很早,他也不在床上了。   我睡觉很规矩的,不太喜欢抱什么,也许我睡着的时候,他将我的手拉开了,所以没有什么酸酸痛的感觉,摸摸一侧的被窝,是冰冷的。   侧着脸看着白被子上绣着的白花儿,心中有些暖暖的。   早晨,最是不设防的时候,我允许自已有这么一段时间来放松。   往外瞧着光华穿透了窗纱,照得一室暖透。有一种幻觉,我像是让人呵护的宝贝一样,每天可以瞧到日照三竿。   失笑地起床,掩住了自已的眼中柔和,淡漠,是我用来保护自已的。   “孟小姐,孟少爷找你。”没有半点尊敬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我哦了一声,找着鞋子穿着。   阳光太是刺眼了,一手挡着,却看到冷夜非在楼下。心里有些别异的感觉,脚下一个趔趄差点让我滚下楼梯,错落几下,慌乱中赶紧一手抓住了扶手,但是脚腕间传来的痛,让我咬住了牙。   一拐一拐地下了楼,看着冷夜非,依然淡淡的。   小禽兽和秋月也在一侧,他脸色很不好看,粉嫩嫩的一张脸,紧紧地绷着。   看着我从冷夜非的房里出来,大概也能想到什么。   我抬头看他,眼中有些痛。   “跟我找古龙去。”他目露凶光地看着我。   我点点头,一拐一拐地走到他的身边:“正好今天冷二少爷要我去找他。”   秋月笑逐颜开地走到冷夜非的身边说:“冷少爷,你今天说陪我去放风筝的,我们现在可以走了吗?”   走到小表弟的身边,叹口气苦笑地说:“你得走慢一点了。”   他蹲下身子,抓住了我的脚,淡淡地说:“扶稳了。”   一个使力地一扭,我尖声地惊叫:“好痛啊。”   “不痛还叫你扶个屁。”他不耐烦地说着。   干脆脱了我的鞋子,白嫩的脚让他握在手中,有种怪怪的感觉,尤其是旁边还有个冷若冰霜的冷夜非。   本来想抽回脚的,转念一想,不抽了。   一扭,我又苦叫着,苦笑着:“好痛好痛,不要再扭了。”   “不扭回来,不会好。”   “没关系,慢点好也行,太痛了,啊…。”   这一次,真的无力了。望望天空,是泪水,痛啊。   “可以走了。”他站了起来,终于放过我可怜的脚。可是下一句可以将我打到地狱中去。   他说:“我不知道是不是扭错地方了,还是去看看大夫,让大夫扭回来。”   眼里的痛与委屈,顿时变得火冒三丈了。   看着他,他漂亮的眼里,没有任何的抱歉之意。狂傲地说:“走吧。”   走吧,他让我扭扭看,这一定是来整我的。   拐着脚走二步,钻心的痛啊。   没事充什么师傅,越扭越痛,真想对天叹息。   一直冷夜非的眼神都没有从我的身上移开过,但是并没有阻止小表弟对我的催残。果然男人都是冷血的。   走了二步我叫:“好痛。你背我好不好?”   小表弟背一硬,像是我说了什么话一样。   但是很快,他又弯了下身子。   我趴上去,哀叫着:“好痛啊,真的要先去看看大夫才行。”   转角的时候,眼角的余光悄悄地看冷夜非。   一张脸黑成了猪肝色,秋月还挤上笑容地在他的身边。   放风筝,呵呵,秋月是不是太傻太天真啊。   冷夜非这样的人叫去放风筝,有什么风趣与情趣可言,还不如自已一个人抱着枕头去睡大觉呢。   脸伏在小表弟的身上,还故意哼哼叫痛二声。   风光带伤地走出了冷家,还很早,外面的街上行人几个,看到我与小表弟这般。都好奇地看着,对于我来说,这没有什么。   对于小禽兽,别跟他说人话。   “禽兽,你要走我去古龙那里干什么?”一大早就来了。昨天他不是还在生我的气吗?   “讨个公道。”   唉,我轻叹,小表弟啊,你这样子粉嫩的人,又比我们都小,你怎么给我讨公道。   而且事情已经过去了,不要再提起,再提一次,觉得自已给那扎着冲天炮的古龙又强暴一次一样。   禽兽治脚虽然越治越重,痛得我呼天抢地的叫。什么礼仪,什么冷静也不要了。可是却有一种暖暖的感觉在心里荡漾着。   以前冷夜非硬生生地折断我的手,我都没有叫半声痛。因为靠着一种恨,撑过来了。   而对着小禽兽,我不想再让自已全副武装的,那样好累。   趴在他的肩上,我叹了一口气:“唉,脚真痛啊。”   “叫什么叫,敢扭伤脚,还好意思叫。”   我唇角扬起轻笑,真是的,明明是他扭得我更痛的。   轻轻地说:“如果不是你,我也不敢叫痛。”我只怕冷夜非会抓着,就这样治我,让我痛不欲生的。   他将我往上托了托,粗鲁地说:“废话。”   “你多大了?”   他很酷地不说话。   我轻叹:“小表弟啊,孟情,你送我到药铺里去先上些药,我不想我的脚废了。然后,你就回家去,表姐的事,表姐会担起。而且那古龙,不是你能惹得起的,一看他就不是光明磊落的君子。倒是像一个阴险的小人,这世上能真正关心表姐的人不多了,表姐可不希望,你会出什么事。程予是我惹他在先的,的确来说,我也有错。我不希望你帮我出头,你是一个好青年,你有着……”   还没有说完,他就打断了:“屁放够没有,脚不痛了吗?我给你再扭扭。”   XXX,我不说了。   他不是人,他是禽兽,我感慨的话没有说完,还想再来虐待我可怜的脚。   但是我真的怕古龙会伤害他啊,他这人,太有棱角了,很容易让人抓着的。   古龙可不是大侠,我都看得出是阴阳怪气的人,何况是他。 第三十二章:禽兽更禽兽   上过药后,大夫告诉我这伤怎么伤得这么重。   我真的有些生气,这禽兽害我伤得这么重,可是他还没事人一样地看着我。   他的眼神在看着一头猪一样,活像我走路不小心,自已绊倒自已一般。   大夫抓住脚腕,使劲地一扭回来。   我尖声痛叫着,二眼是辛酸的泪盈眶啊。   他还说:“叫什么叫,走路不小心些。”   归根到底,又是我的错。好吧,我对美男的纵容可以多一些。   而且他是唯一对我好的表弟,用的方式比较野兽一点,但总归是这样的。   背着我出去,我气恨地捶二下他的背。   他也没有说什么,看着二边的风车转转,我有些迷失。   有人说,风车转转,转来好运,可是我不知是惹到了什么神,居然惹来一身的伤。   “不要去找他算帐了,好吗?”我轻声地说着。   他身子一硬,不悦地问:“为什么?”   为什么,我不想他出什么事啊,我可不想连累他。   “给我买一个风车,好吗?”   他停了下来,给我买了一个淡绿色的风车。   拿在手上吹着,绿色,像征着生命的不折不挠,风吹过,转得很欢。   我有点困地趴在他的背上,什么都放下了,这样没有负担的日子,什么时候会真正的到来。   “你相信,我已经死了吗?”   “废话。”冷冷的,还是他的声音。   “唉,其实我也知道,很多人是不信的,可是我想找个人来说说心里压着的话。   迷惑地看着风车的转动,看不清楚有多少的叶片在转着。   “还痛吗?”他忽然放低了声音。   我轻笑:“没事,最痛的时候,也不止是这些的,如果是在他的面前,我不会叫痛叫出来的。”   他步子加快了一些,忽然就停下。   我抬头一看,最显眼的那一炮冲天,就站在我们的面前。   孟情浑身像是冒火一般,将我放了下来。   我抱住他的手:“不要去。”   “看什么看,秦语爱,过来?”古龙冷冷地叫着。   “禽兽不如的人。”表弟从牙缝里咬出几个字。   我看着古龙,淡漠的眼神带着一种冷恨:“你凭什么叫我过去,我秦米米,欠你什么了?”   他眯起眼:“小爱,我们私定了终身,你不知道吗?”   “什么也不知道,我只知道你是禽兽不如的男人,你凭什么来指责我把你的孩子流产了,你有什么立场来说我。我是你家养的狗吗?负责给你生狗崽。”   “秦语爱。”他扬高了声音。   “叫狗啊。”孟情扯紧了我的手。   真是无语,我不是狗。   “表弟,对这样的人,何须多话,我不知道冷夜非叫我来找你,有什么事?”我不想去将军府里,觉得那里特别的冷。   “什么事?”他冷笑,继而又眯着眼看我。   眼睛小还老是眯,这样子越发显得阴沉而又奸险。   “你与我之间的事,还需要说吗?”   “昨日事如昨日死,种种都不再记起,我不想与你有什么联系。”   他却一笑:“是吗?那本将军向冷夜非要了你过来呢?”   抱住表弟的腰,不然,他真会冲上去干架的。   人家那么多人,怎么会打得过呢?也不看看地点,现在是街尾,要打,暗里打就好了。   “这是你们之间的事,不关我事,反正你们也不是人。”都是禽兽不如的东西。   要是在现代,我非告他强奸不可。居然还来指责我护孩子不力。   这秦语爱,还真是瞎了眼了,跟了这么一个男人。   不过我认真地观察着,觉得有那么点怪怪的。   为什么他要在这风头上说孩子是他的呢?这之间,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可惜,我真的不知道。   算了,这些肮脏的事,我也不想知道。   “小爱,木子等你很久了,不去聊聊吗?”他挑眉笑着:“你们可是好姐妹呢?”   好姐妹,我冷哼,秦语爱的姐妹,也无非是酒肉朋友。   有钱是姐妹,无钱是见鬼。   “来人,请小爱到将军府里去一趟。”   二个人要过来抓我,小表弟却护在我的面说冷然地说:“谁敢过来动她一根寒毛,我孟情跟他拼了。”   “就凭你?”古龙将孟情上上下下地打量一番,然后笑着说:“吃饱点再来吧。”   “你……。”明显是污辱他的话,让他火焰冒得更高了。   左看右看,夺了我手上的风车当武器。   我有些叹息,这风车能打死人吗?可能吧,纸人可以扎破。   “不要。”死死地抱住他:“今天冷夜非就是让我去将军府的,表弟,禽兽,孟情,把风车还给我。”   他咬牙切齿的:“今天谁也别想把你带走。秦米米,你脑子入水了,带走有什么好事,你想吗?”   我是不知道,我也不想,我有办法吗?   看着他,觉得他好真实,轻柔地一笑:“表弟,我可以承受过来的,真的,我连死都不怕了,还怕什么。欠我的,我终会讨回来。谢谢你,现在,请你不要再插手我的事。”   “妈的。”他狠狠地看着我叫:“老子还是多管闲事不成了。”   “不是的。”真凶。“表弟,你不必要为我做这么多。”   “老子放个屁,听你鬼话,你是想跟他走是不是,好,你走啊?什么东西啊?啊?”他骂骂咧咧的,引来了好多人的观看。   我看到他激动不成语的脸,有点怜惜和无奈的泪水在涌动着。   他真的还小,不懂得隐匿着自已的情绪。   我知道他是为我好,但是对着古龙将军这么多人,他一点好处也讨不到的。   骂吧,只要他心里舒服一些。   “秦小姐,请。”不善的声音在我的面前。   连剑都拔出来了,我安抚着孟情,深深地看着他一笑:“对不起,真的,你是我很在乎的人,我不想心里装太多的担心。”   “我不懂,老子什么都不懂。”他狂声地叫着。   我转身,忍着痛一拐一拐地跟着二个侍卫走。   远远地,还传来了禽兽的声音:“老子什么都不懂。”   他会懂的,只要他想一想,就会懂的。   禽兽,可爱的小表弟,你要相信你表姐我,不是任打的主。   以力敌力,只是下下之策。   如果这样,我一点上风也占不到。我只想知道,很多的为什么?究竟是什么原因。   木子,究竟是什么样的姐妹呢?   在那将军府里,闪过的影子,是她吗?      第三十三章:木子小姐   对于传说中的好姐妹,真的是很好奇啊,于是,带着十二万分的揣测,我被‘请’进了将军府里,直接送进古龙将军妹妹的闺房。   极是雅致的房,种满了淡雅的草兰花,沁香凉透,轻纱飞舞。   我想,会不会是一个很漂亮的女子呢?不过我不敢怎么想她会是个美若天仙的人。看了古龙就知道了,种瓜能得石头吗?   无论是现代还是古代,最想显自已架子的就是叫人等。   坐着看了三盏茶凉到底,我可不敢吃他家的茶。   这阴险的古龙将军叫我来见他的妹妹,能有什么好事啊。   人心难测,别想得太好了。   外面传来一些谈话的声音,我走到窗边看,还有好几个侍卫在守着呢?放心吧,我是跑不了的。   外面有几个下人的模样的人引了冷夜非进来。   奇怪了,他不是要去童趣一番,放风筝的吗?怎么又跑到将军府里来了。   疑惑放在心里,又坐了回去。   等得我以为那木子小姐是不是长在山上,需要去砍下来见我的时候,才听到有脚步声传来。   很轻,打醒了我的瞌睡虫。   人没有到,香风先行送到。我挤起精神等着木子小姐的到来,有钱人家的小姐嘛,当然会要人家等才显得自已的身份比较不同。   四个黑色衣服的丫头先入内,再接下来就是一身白衣的木子小姐,一边的素手扬起,水袖挡着一边的脸。   映在我面前的是半张红艳艳的脸,杏仁般的眸子写上了淡淡的笑。   的确是不同啊,人家的气色多好,红得要滴血了。   瞧瞧我的,苍白的要死,小产过后,也没有补身子,也没有多休息,又得受虐了。   她一坐下,四个黑衣丫头就马上拉了白色的轻纱挡着我与她,然后,她是侧身坐着的,我只能看到她的半边脸。   “小爱,你不认识我了吗?”她一只眼睛看着我。   我哀叹,我怎么认识她呢?之前没有记忆不说,现在还挡着,叫我瞧也瞧不清楚啊。   如果不是绿色的兰花草妆点一下,我还以为,我走错地方了。   侍女一身的黑,她一身的白,不是做什么丧事吧。   直视着她说:“不认识,我不记得以前的事了,现在你还拉个面纱,你这么没有诚意见我,为什么要我来呢?有事就说吧。”   懒得和她们转来转去的,做人能不能干脆一样,非要闹得鬼一样,让人心里上下不安的。   “我该叫你米米吗?”我浅笑,并没有生气我说得太直接。   不是都知道了吗?还在假惺惺什么呢?“随便吧,木子小姐,有事吗?”   “急什么呢?”她媚眼一抛。   不好意思,在我看来,有点像是翻白眼,谁叫她没事拉个帘子,不是我得传染病,而是她得神仙病吧。   要不就有点侠客精神,蒙上脸就好了。   老实说,真的不怎么漂亮,比小丫头清风好不了多少,脸除了一个红之外,还是红。   “我是不急,你无心说话,就不要叫我来,你们兄妹的事,我不想沾上。”跟这样阴险的人打交道,我闲着没事做吗?   她咯咯地阴笑,唉,我看,我是得了心理障碍症。   看她哥哥阴险奸滑,看她也是有点阴阴的,笑起来有点像是白鸟丽子。   “你就这么不屑跟我说话吗?”她低下头,似乎有些难过一样。   其中一个黑衣丫头也开口说:“秦小姐,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们小姐啊?”   “你是我,我一样也是人啊,你用纱来挡着,我与你也见不到,试问,我们之间,怎么谈呢?有什么不能见人的吗?”   “你……。”丫头倒吸了一口气,正要说什么。   木子打断她的话:“有你说话的地方吗?去掉这纱罩。”   纱罩一撤走,我睁大了眼睛看着木子。   半边脸还算是好,补血过多了。另外半边,有着被火烧毁的痕迹,脸上的肉纠结在一起,白与红还有一些乌黑,交结在一起,好是骇人。   这下,轮到我倒吸了一口凉气了,这木子小姐的有人,居然是。   这秦语爱是什么人啊,居然有这样的姐妹。   木子的一边睫毛扑闪了下,满满是淡伤:“现在,你看到了,你还会理我吗?”   抬了起眸子,居然满眼是泪和企求。   我惊讶归惊讶,可是不会看低人。   看着她的脸,也不知说什么,似乎我说什么,都会伤到她一样。   “小爱,我们还是朋友吗?”她轻轻地问着。   我点点头,然后一笑:“当然是了,以前的事我不记得,以后我们也可以是朋友的,叫我米米就好了。”   就是嘛,不过对不起了,我还以为木子摆什么架子,原来,她只是不敢见人。   “我想了想,还是来见你,我跟着大哥回来,知道你的事了,米米,对不起啊,我不能帮到你,现在我想帮你,可以吗?我们是好姐妹,我不想你在冷家受苦,如今的你,怎么连头发也没有了。”   哀叹,是啊。   但是摇摇头:“不用了。”   “为什么,你是不是现在瞧不起我了,我在边关,还是找不到好的大夫来看我的眼。我知道我这样的人,是没有朋友的。”语一停,泪珠儿就滑下来了。   心中顿时有一种罪恶感一样,急忙说:“不是的,木子小姐,我只是不想这样子接受帮助,从哪里跌倒,我还从哪里爬起来。”   这话,说得我自已都有些不好意思。   我哪里能爬得起来呢,冷夜非的手段令人发指。   但是我就是不想在这里,这里冷沉沉的。   要我整天对着一炮冲天还有烧了半边的脸的木子,要感受着他们的心伤,心里一定不舒服的。   我总是觉得她怪怪的,先前见我的时候还是飞扬神色,一撤了面纱,马上就委屈可怜的像个受委屈的小媳妇一样了。   还是对她有戒心的,无事不登三宝殿,叫我来只是诉旧,只是想帮我,也就不必等到我打瞌睡了。   “米米。”她轻轻地叫:“你真的变了,不过你对我,还是和以前一样的。”   点点头一笑:“是人,都会变的,随着时间还有事情,每个人都会改变的。”   “长大了很多。”   我嘿笑,想着也是啊。   要是秦语爱聪明点的话,就不要去惹上冷夜非。   有本事惹上了,又没本事没对。   一死了之,还真是懦者。   “米米,现在你和程家二少爷,还有来往吗?上次我听说,他让你……。”她聪明地没有说下去。   那毕竟是我的伤心事啊,我低头看着越来越黑的光线,平淡地说:“没事了,都过去了,我当作是不认识他。”毕竟也是不认识。   我的报复,最终只是报复到我的身上了。   程予现在,应该还是风流于每个风月场所吧。   管他呢,迟早得花柳病而死的。   “要不是发生一些事,你不至于这样的,米米我们要是在你的身边就好了。”   我看着她诚实得虚假的脸,直问着:“我与你哥哥,是什么关系?”   “你当真不记得以前的事了吗?”她又多问一句,带着一些试探。   我模棱二可地说:“有些记得,有些不记得。”   别想诓我,到时冤枉我,说她的脸是我烧的,我背的债,那不是更重。   她叹气,眼神变得有些悠远:“你和我哥哥,其实早就私订终身了,也是要退了程予婚事的,我想,一定是他怕丢脸,所以找人来强暴你。而且我哥带我去治伤,那消息,也是别人放出来的,我们赶去的时候,也不过是个蒙古土大夫,什么也治不好,现在想想,好像一切,都是有预谋的一样。”   是吗?程予除非和冷夜非联手,不然的话,要整倒我,还真的有些难。   我现在想想,好像有些明白了。   怪不得秦语爱会舍身搭上古龙,原来还想到了这一点。   不过遗憾的事,还是发生了。   有些叹息,听她问了几句无关重要的话,外面的乌云越集越多,风越来越大。   我收回心神听她说话。   “米米,在这里吃过饭再走,我们姐妹们好久不见,一会好好聊聊。”   “哪个,不必了,看样子要下大雨了,我想还是先回去好了。”   她难过一会,然后又抬起眸子看着我:“你还会来见我吗?”   嫣然一笑:“会啊。”   她站起来:“那我让人送送你,我,我不便出去。”   语话中,尽是落寞。   摸摸我的光头,我轻叹气:“其实你应该学着,勇敢地面对生活的,像我一样,我还是爬起来了。”   “我不是你。”她别过了头。下意识地将火烧过的脸侧在里面,话腔中带着伤感:“我的脸毁了,我除了贴身丫头,一个也不敢见。我想,我这辈子的幸福,什么也没有了。”   “不会的,真的,木子如果一个人爱你,只爱你的外貌,那么这个人的爱,也是不会长久的。首先,你要学着改变你自已,你不自怨,已经是很好的了。”   “真的还会有人来爱我吗?”她渴盼地看着我。   我点点头:“会有的,我下次,一定来看你。现在快下雨了,我先走了。”   不想淋得一身湿啊,出了外面,风更狂吹得几乎站不直腰。   出去的时候,侍卫也没有拦我。   一拐一拐出去,回头一看,那窗边,侧着脸看我的,还是木子。   我笑着朝她摆摆手,心想,她真的可怜,只能困在自已的世界,困在将军府这小天地里。   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啊。   才走了一会,黄豆一般的雨滴就急急而来。   走到一个店家的门口想避避雨,哪知道那老板不客气地来赶我:“走走走,别站在这里。”   “我不会挡住你的客人的。”雨太大了,不然我也不会来的。   “谁都可以,你就不行,别弄脏了我的地方,晦气。”不客气的话,如刀一般,刺得我心里发痛。   还以为刀枪不入了,原来还是会受伤的。   我脸上依然带着骄傲的笑,冲出了雨中。有时候人比雨更是无情,我还不如尽情在地雨中享受着无人的孤独,可以尽情的流着懦弱与沉重的泪,没有人知道的。   一把伞,挡在我的头上,摭起了纷扬的雨珠。 第三十四章:霸道的吻   我没有回头看,却感受到了他的气息。   他身上淡淡的香味袭入我的肺腑,看着雨滴,从伞的边缘,更加大滴地往下落着。   我转过身看着冷夜非,他的眸子冷淡地看着远方,让我看不清楚他在想什么。   执意要往雨幕中走出去。   他一手抓住我的肩头,冷漠地说:“你的身子不能淋雨。”   还记得我小产没有多久啊,大多的伞往我身边移着。   我往前走,暗忖,他不是要和秋月去放风筝。   “天气不好。”他忽然说话。   我暗笑,还解释什么呢?明明就是怕我有什么事,所以才来的。   一路走着,寂静而无声。   风雨越来越大,这六月的天,就像是孩子的脸,说变就变。   有些冷意袭人,他扶了我的肩头,往一家布料铺里去。   将伞丢给迎上来的小二,他简短地说:“拿身衣服来。”   老板不敢说什么,眼神也垂得低低的,厚软的衣服一送上来,他就披在我的肩上,还指着一顶帽子说:“那个。”   恭敬地送到他的手上,他欲要给我戴上。   我往后仰:“不必了。”   “淋上雨不好。”抓着我的肩头,硬是给我戴上。   欲出门的时候,冲进一个湿漉漉的人。   我定睛一看,竟然是孟情。   松下心一笑:“下大雨,你怎么来了。”没想到,还等着我。   “回家给你熬了点汤,快些喝,渣都不许给我剩下。”他把怀里捂着的一个汤盅塞给我。   狂傲得不把冷夜非看在眼里,不过也是,我也不放在眼里的。   他对我的好,不过是想要把我踩落得更低的。   轻松地一笑,揭开了汤盖,鸡汤浓郁的味道就扑鼻而来,我把盖子给他拿着,勺子搅搅就喝。   想秘是他特别吩咐的吧,里面还加了党参还有杞子,红黑枣之类补血的。   年纪是小,可是还是很有心的。   热热的鸡汤炖得很入味,他一身还是湿淋淋的。   我扫他一眼,嗔怪地说:“怎么不打把伞。”   “有,破了。”他看着天空,跟空气说话。   居然能把伞打破,我唇角止不住的笑,捧着还剩下一半的汤还给他:“我吃不了那么多,谢谢了。”   “鸟,是我弄伤你的脚的。”   他终于承认了啊,代价有点惨,不过后果有点甜。   冷夜非的脸色,非常的不好看。   我似乎闻到了火药味,越发笑得甜:“没事的,这么大的雨,不如就避上一会儿吧。”   “回去了。”冷夜非就非要和我作对,我说一,他就偏不。   扯上我的手,拉着往外走。   我回过头叮嘱孟情:“你要等雨停了才能回去,知道吗?不能淋雨,不然的话会着凉的。”没兽医啊,呵呵。   他还以为我关心他呢?粉嫩的脸上,浮起了一些绯红。   还粗鲁地说:“多管闲事。”   是谁多管闲事啊,明明是他送汤来给我喝的。   冷夜非扯着我的手往外走,走得很快,我脚痛,还是咬牙忍住了。   一声不吭的,雨越发的大。   看着表弟没有跟上来,才有些放下心来。喝了他半盅鸡汤,觉得精神特好。   走着,他就慢下来迁就我的步子了。   “秦米米。”他忽然叫。   “嗯。”我轻应。   “不要跟他太熟。”他命令地说着。   我一笑:“这关你什么事,我与他,本来就是亲戚。”   “你难道没有看出,他眼中的不同吗?”他冷哼地说着,抓着我的肩,越发的紧。   “有什么不同,你多想了,他对我,本来就是好的。”   我走得快了一些,他停下。   雨浇在我的脸上,有些睁不开眼,也愈发的冷。   才走得几步,手让他猛力地一扯,然后腰让他抱住,冰冷的唇,就袭上了我的唇瓣。   他用力地吻着,我咬着就是不给他闯进来。   一手箍着我的下巴,他恼怒地叫:“张嘴。”   我也瞪着他,打死也不张。   唇瓣与唇瓣的相擦,没有温度,只有一种分不清楚的东西在弥散着。   眼神的对战,谁也不敢让上一分。   他用力地捏着我的下巴,而一只手抱着腰,忽然不出意外地往我胳膊窝里一揉,身体的构造让我还是卟地笑出来了。   他舌强悍地袭入了我的口里,满满都是他的味道刺激着我。   我看着他,笑出来,也是带着恨的。   吻得好用力,似乎要把我的灵魂,把我藏着的懦弱和恨,也给吻光。   我几乎站不住的,他扶着我的腰,在雨中尽情地吻着。   雨水夹着泪水,带着一种悲哀的味道,尽情地燃烧吧。   相互间都带着无尽的恨,可是,也有一种吸引。   吻得我脚都软了,吻得我心都哭了,吻得我什么也不顾了。   他停了下来,看着我一脸雨和泪的脸,紧紧地抱着。   挣,挣不脱,打,手痛。   无力地靠在他的身上:“放过我,放过我,我不想和你们玩下去,也不想这样软弱,我不是这样的。”   可是,受伤的,总是我。   算我不想往前走了,我停步了,我懦弱了,可以吗?   “秦米米,你总在迷惑着我。”他抚着我的唇,我张开嘴狠狠地咬着他的手指。   血腥味让我咬不下去了,才松开,他轻抚着我的唇,迷惑地问着:“我怎么办?”   为什么要问我呢?我冷笑:“你可以爱我,我不会阻止你,但是你要记住,我是恨你的。你把我当成秦语爱,你把我整得够惨,我会记在心里,记在脑里的。”我不会客气的,欠我的,我慢慢收。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我知道,要玩爱情游戏,终会有死有伤。   我不怕,我跟他玩下去,即是我死,我也要他伤得惨重。   抓着他的衣服,无情地咬吻着他的下巴:“现在放手,还来得及。”   他一笑,眸子中的黑暗与迷惑尽散去,大手摸上我的脸,低哑地嗓音在我的耳际响:“怎么会放手呢?我是要玩不起,会把你毁了。”   “男人哦。”我鄙视地说着。   玩不起就毁了,那怎么说,我是进退也不得了。   “我要站着任你挨打吗?我都认输了,还不行吗?”为什么要这么霸道呢?   他摇头,残忍地看着我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没有你退后的地方,只有我放不放手的理由,不用怀疑,否则你付出的代价,一定也会惨痛的,其实我不想看到你一身的伤痕。”   我笑,笑出了泪。   别开头看着远处飘泼的大雨,难道就真的没有我秦米米解脱的一片天吗?   看不清楚的方向,下不完的大雨。   雷电轰然作响,欲把天地都劈开一个洞来。   我闭上眼睛,来道雷电把我劈了吧。   他拢着我的肩头慢慢地走,落在雨中的伞,雨柄朝上,伞里装满了雨水,那是苍天落下的泪,它盛了起来。   移回头,脚越发的痛,身子越发的寒冷。   冷府这里,还很远。   我一声不吭地跟着他走,衣服全湿透了,又湿又重地拖在身上,脚越发的痛。   视线有些迷惘着,我靠在他的身上,努力地张开眸子。   “让我背你。”他说。   我不答话,从此我不会在他的面前示弱的。   他说,不是他放手,无论最后的结果如何,我都只会很败。   那么,现在为什么要用温情来引诱我呢?   他知不知道,如果依恋上了,那种由身心灵魂透出的痛,会比我现在更惨上百倍呢?   让他靠近我,让他扶着我站起来,让他给我温暖。   我不如不要,从魔鬼的手里抢饭吃,你终是要想到,这些是要付出代价的。   越走越不知道自已为什么会到这里了,是不是我前世做了太多坏事了,所以报应呢?   眼前迷糊一片,连脑子也迷糊起来了。   是他那该死的一个吻,深得差点要让我窒息,让我总是不平静。不该有的,这吻,不好。   我要忘记,一定要,我要无情,绝对要。但是我总是想着,他的吻,他的味道,他的温暖。   一头重重在靠在他的肩上,闭上眼睛,但愿不要醒来面对了。   懦就懦好了,现在已不是最初那样,只是仇恨。   之中,还夹着不同的感觉。   “米米。”他抚着我的脸轻叫着。   脑子很热很热,有些胀胀的感觉。   他焦急的眼神看着我,我迷惘地一笑:“恶人。”   一只大手盖在我的额上,不悦地叫着:“热得烫手。”   也不管什么了,抱了我就往冷府里快跑着过去。   一摇一晃的,我舒着气,秦语爱这破身体。   为什么总是老是病呢?果然,我真的不是秦语爱,明明不是一个人的。   现在要混在一起,思想不合,什么也不合。   导致现在这样了,那好吧,干脆就病重一些。让我去见小鬼,吼死他们,打死我也不想面对这些凶神恶煞了。   如果人生可以重来一次,变成什么样,也好过于现在的状态。   我无力也无法改变。父母的指责,众叛亲离,惹来一身的祸。   一入冷府,他马上大声地叫着:“马上叫大夫来。”   抱了我直往厢房,经过那廊柱,迎上的秋月,他一眼也没有看。   她欲语又止,死死地瞪着我看,啐了毒的眼光,哀沉得让天气更冷上三分。   *收藏收藏了,呵呵。   咱不虐米米了,根据木子的请求,要虐她。   MM,大家谁还想看哪个作者,想写什么样的,我去情商下出演,哈哈。    第三十五章:半夜打架   发烧来得很快又很重,我烧得迷迷糊糊的。   他还在一边一直讨厌地抚着我的额头,换布换得我头痛。   最后还硬是扶我起来,一手端着药要我喝。   我恨恨地看他一眼,又闭上发眼睛。捏着我的下巴,再生痛,我也不喝。   “最好不要跟我作对,没你着数的。”他低哑地在我的耳边说着。   生病还要这么凶,我闭着眼不理会他,想甩来痛疼的头。   他仰起脖子将药喝了进去,然后抓着我的头,硬是吻了下来。   苦涩的药,混着他的味道,尽数地灌了进来,也让我迷糊的脑袋,清醒了一些。   怨恨地看着他,他却唇上挂上淡笑,道:“我说过的话,不是儿戏。”   又端来一碗粥,吹了吹说:“喝点东西。”   送到我唇边,让我不得不吃。我绝对相信,如果我不吃,他会喂到我吃。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呢?明明他说,不管如何,他会毁了我。可是他还是要这样来接近,要我爱他。   长叹一声,吃什么都是苦的。   吃完之后,拉起被子蒙头就睡。   外面的雨没完没了地下,睡一觉醒来,忽然坐起身。   黑暗中,他也醒了,坐起来问我:“怎么了?难受吗?”   “兰花会让雨水淋坏的。”一急我就想下床。   他拦住我,将我压回床上:“睡你的。”   “花很重要。”我很固执。   他压着我的脖子不让我起来,淡淡地说:“你也很重要。”   “关你屁事,我是我。”   “病糊涂了,要喝药吗?”他嗓音中带着一种警告之意。   “滚。”一脚踢向他。   他抓住我的脚,挑挑眉:“想打架?”   “打就打,谁怕谁。”我拿着枕头压了过去,扑着他直打:“叫你混帐,叫你凶,叫你明明知道我不是秦语爱,还要虐待我,叫你王八蛋。”   清醒的我,或许会知道有些事是不可以做的。糊涂的我,什么也不顾,看到讨厌的他,要打得他娘都不认识他。   不知是我打他,还是他动手打我,反正好像谁也没有占到便宜一样。   将彼此心的哪恨都发泄了出来,躺在床上喘着气。   痛得我咧开了嘴吸气:“混蛋。”   “泼妇。”他摸着脸,我闻到了黑暗中的血腥味。   指甲长有好处的,呵呵,女人打架打不过,就抓发他的脸。   我看他怎么出去风流呢,活该,明明我打不过他的,也不让让我。   他的发丝有些落在我的脸侧,又刺激了我,扬起头就抓他的头发:“还我头发来,你是恶魔,你不是人。”   “放手。”他扬声叫着,但是并不狠。   “不放,还我的头发来,凭什么你就有,我的头发就要让你一句话剃得光光的。”气狠啊用力一扯,还真的扯掉不少。   我很潇洒地一吹,让他扯得倒在他的身上。   黑暗中,他炯炯有神的眼看着我:“泼妇。”   “再叫。”我凶恶地扬扬拳气。   他的热气吐在我的脸上,微微地麻痒着,我无力地喘气。   他抱紧我的腰,脸与脸麻着,在我的耳边轻声地说:“秦米米,你为什么这么特别啊?你知道吗?乱了,乱了。”   “冷夜非,你怎么这么可恶啊,你不是人。我是你的后娘啊,你还抱着我,乱来。”   “我说一句,你非得跟我应对上吗?”他无奈地说着。   “我想回家。”我委屈地说着:“我不要在你们这鬼地方了。”   “你家就是在这里。”   我冷哼:“才不是,我家可好了,我爸我妈都疼我,我只是上班,做做自已的工作就好了。我们那里都是讲究礼仪的,我们那里,男女都是平等的。大家都有公平的竞争和机会,没有这样乱来的关系。”   他越发抱得紧,拉起被子盖着我说:“你病得糊涂了,以后这样的话,不要再说去。现在睡觉,不然我亲你了。”   我闭上嘴巴,将他挤出一些,寻了个舒服的位置睡觉。   早上醒来,头已经轻了许多。   想起夜里的事,吓得我睁开眼睛,冷汗涔涔而下。   我居然打他,我居然,抬眼过去,他似乎还在熟睡着。   五官没有平时的冷厉淡漠,他就连睡着,也是紧紧地拧着眉的,暖热的手,还搭在我的腰下。   我还管他睡相睡得如何呢?我得快快地离开啊,小心地抽出他的手。   狼狈地从一侧滑下床,我真的是向天借胆了,居然胆打他。   他一脸是伤,我自已脸上也怪痛的,鞋也不穿了,提了就一拐一拐快些出去。   外面的太阳灿烂的让人睁不开眼睛,急速速地边跳边跑到了我住的地方。   关上门才松了一口气,甩甩头,不,昨天晚上一定是做梦了。   照着镜子,才知道他手下多不留情,那痛也知道,不是做梦。   推开后面的窗,看到那迎着阳光无精打采的兰花。一夜的雨水肆虐,现在还得暴阳,这样子真的能活吗?   也不知道自已昨天晚上要坚持什么,管我什么事,他有钱想买兰花种就买啊。自已不过是种下去了而已,还是想着自已如那兰花一样,看看能不能活出自已的一片秀丽风景。   为什么他要吻我啊,昨天在雨中,昨天晚上,唉,不要乱了心啊。   傻子一样地想了大半天,丫头敲门,送上了饭菜还有汤药之类的。   我想问冷夜非去哪里了,可是话到嘴边,又吞了下去。   乖乖地喝下药吃了饭又换脚上的药,消了一些肿痛了,不过还是得要多休息。   连着三天,天气晴来偶多雨,他没有让人来打忧我。他也没有为难我,叫我去做些什么的。   身体很快就好了,脚也好得七七八八了,却更加的困忧,连我自已也不知道我困忧什么呢?   是不是三天没有见到他,我猜不出他的下一步,所以,我不知要怎么对应了。   “姐姐,姐姐。”窗外娇嫩的女声在叫着。   我探头出去看,是青青在叫着我。   朝她招招手就下去,薄腻的阳光中,她一脸的红艳,还微微地喘着气。   满脸都是笑地捧着一束花:“姐姐,给你。”   雪白的花儿夹着三二的紫红罗兰,娇嫩的花瓣上还带着露珠,浅浅一闻,就尽是馥郁的香气。   她眉眼弯弯地笑着说:“姐姐喜不喜欢啊。”   “很漂亮,这么早就去采,青青的爹不是很喜欢花吗?青青给爹拿去看。”   “有了。”她笑得开心:“送给姐姐的,嬷嬷说姐姐病了,吃药好苦的。”她皱皱小眉头。   我倒是很赞同:“是啊,好苦好苦呢?青青你不要乱跑啊,你不怕再掉水里去吗?”她是一个很乖的孩子。为了她的爹的喜欢,到处跑着去采花。   摸摸她的头,甜甜一笑:“谢谢了,好漂亮。”   她不好意思地低头笑,又抬起了眸子看着我:“姐姐,你会长起头发的。”   “呵呵,没关系,这些没有了还会再有。”看着一边半残的花,有些心有所想。小声地问她:“青青,你知道你二叔去哪里了吗?”   “知道,在你后面呢?”她笑得更甜,说得可大声了。   跑过去,甜甜地说:“二叔好。”   “嗯,真乖。”低哑的嗓音在我的后面响起,让我头皮发麻。   早就道就不要问了,现在不知道他会得意成什么样了。   “没吃早饭吧,快些回去吃,别饿着了。”   青青点点头,像只小燕子一样,又往一侧跑了走。   感觉到他的呼吸,似乎就在后面一样。我装作看手中的花,他若有若无的气息,呼在我的后颈,让我浑身都不舒服。   “怎么,没胆子看我了。”带着一些嘲弄的声音响起。   我一低头往一侧后退:“我先回去了。”   衣服让他抓住,他手搭上了我的肩头:“病好些了吧。”   “没死。”甩开他的手,反而让他一手抱着我的腰,让我掰也掰不开的。   看东看西就是不看他:“冷二少不怕我的霉气染上你的身上吗?”   “还介意那人说的话啊,走,带你去看看。”   “不去。”   他一低头,将我的脸扳向他,笑得温和,却淡定地说:“没有你说不的权利,米米,虽然我现在迷惑于你,可是,你还是要记住你的身份。迷糊只能限于一时,清醒,也会知道自已在做些什么,最好你要记明白了。”   是啊,我嘲弄地看着手中的花。   本来就没有爱,他不过是,越看越入迷了。   然后他还会冷静地记得,我与他之间,带着很多不可能的因素。   恨我,总是得有个理由吧。   没有人告诉我,他只说我残忍,我怎么残忍,他不说。   他现在知道我不是秦语爱,但是,他不放开我。   证明他的心里,有那么一点对我的迷糊想知道得清楚。   那就清楚吧,清楚过后,更会是放不开手。   二相互斗,非死即伤,各损八百。   我愿拿这八百来折损他的一千,抬眸一笑,头靠在他的肩上:“有何不可呢?无非你是把那店买下来,让那人,给我道歉什么的。又或者,老把戏一样,你是玩弄感情的浪子,你知道怎么讨得一个女人的欢心。只可惜,这一套,我看得多了。”买下来送给我,我也不屑于要。   他笑容更是灿烂:“小妾不要做得太聪明了,通常,都不长命。”   “反正我也呆不久的。”我淡然地看着远方。   果然,他紧张了,紧抓着我的腰说:“什么意思?”   “命运的安排。不走吗?冷二少,我倒是看看,亲临其境做女主演,看看浪子怎么泡我呢?”   “不喜欢你这般说话。”   是吗?我很喜欢这样跟他说话。   他越是不喜欢的,我越会说。包括他说不准的事,我越是会做。   他以为,孟情是喜欢我的,不要我靠近他,我还偏就要呢。 第三十六章:出口鸟气   外面的太阳有些热烈,才一早上的,就冒出毒辣的头儿。幸得有些风,沁凉地吹着这些燥热。   秦淮的二边,尽是荷香水榭,美不胜收,一处一停顿看,都会是一个好风景。   他带着我在外面走,后面跟着几个跟班的,一路上好是威风啊。人家又说他是带着小妾出巡了,如果有报纸,一准儿是个头条。   好多人看着,我视之为无物,他人心里想什么,我也挡不住。只有我成功了,别人的眼光,才会扭转过来。   跟着冷夜非走,他脸上挂上笑,似乎心情很好一样。   我走得慢些,落在他的后面,他还刻意地放慢了脚步,让我跟上。   到最后并肩而行,二只手,晃动着,有意无意地撞到。他手指温热,碰到我肌肤的时候,让我心里有一种电流窜过一样,总是吊得高高的。   他想握着我的手,我抬了起来,双手交握着,淡定地看着前方,装作什么也不知道。   似有些意味地笑,他眸子一眨,又如平常一般的冷淡锐利。   进了一家看上去很是高级的茶楼,装潢得相当的好,里面茶烟萦绕着,尽是淡香之气。   好些人已在喝着早茶了,都是有些身份吧,没有刚才在街上的人那般,尽是嘲笑之气。满目中,带着一种高贵与自傲,对我,只是有些看不眼而已。   能进这里来的,尽是有些身份的,个个身上穿的尽是绸缎的上好料子。   他带着我坐下,小二训练有素马上到桌上抹得干净,热络地问:“二少爷,还是铁观音茶吗?”   “一杯铁观音,一杯八宝茶。”他含笑着说。   看着一边的熟客,他抬起眼,满眼是笑:“王员外,倒是早,今年的雨露茶,特别好吧,大家赏个脸,今儿个的茶钱,都算我的。”   “冷二少爷还是这么大方,一杯茶,可是几十两银子,谢过了。”那些人目光中,也不卑不亢的。   八宝茶,我淡笑,看着那红枣在漾着圈圈儿。香香甜甜的热气在鼻尖下滚动着,带着白烟儿,有些嘲弄啊。   这八宝茶,可是补血养气的。里面还有些杞子,玫瑰花之类的,瓷盖扫着那烟,轻喝上一口,尽是甘甜又美妙的滋味在唇颊间散发着。   不愧是大茶楼,我估计这一杯,也是所价不菲的。   他喝口茶,优雅地擦着嘴,笑道:“这对大家来说,算是什么啊?”   我看到他眼中的笑,只是淡淡的,他就是很淡,浮在表面上的。我知道,他是一个很冷的人。   他跟他们说话,眼中的自信与笑容,让人觉得他是足以信任的。   他游刃有余,我觉得这是一个成功人该具备的。别看这闲云意志的随谈,谈笑风生中,一样可以得到不少的信息,还能做成很多的买卖。   生意人,最讲究的就是这些。   我静静地听着,听他们在议着今年要做什么大事。   那一做,可不是一般般的小打小闹,几十万出入的。   其中一个把玩着手中的黄玉说:“今夏的莲,也快到丰收之时了,局时,几十车的莲藕粉运到京城,也能大赚一笔。不知冷兄,是否有这个兴趣凑这个热闹,咱们这秦淮,可是莲藕之乡啊。这莲藕粉还没到京城,就让人高价订购一空,京城的人,就爱这秦淮的一味,是稳赚不赔的生意。”   冷夜非低头一笑,忽然看着我说:“这倒是笔买卖,不过我玉铺里的生意,最近也繁忙,这买卖,就由秦米米来决定好了。”   “她?”众人呼叫出声,不敢相信是他说出的话。   他玩味的眼神很复杂,我暗里吃惊着,看他一会,就低下头思索着他又想打什么主义了。   那男的也倒吸了一口气:“冷兄,这可是上百万的生意啊,让一个……。”   他淡笑又悠闲地喝了一口茶,垂下眸子:“其实嘛,秦米米入了我冷家的门,就算是我冷家的人,如今冷家家大业大,多一个人分着,生意也是好。我一个我,也忙不了什么,亏了,也就当她是玩玩,赢了,证明我眼光不错。”   抬眸看我,满满是笑意。   我忽然明白,为什么了?他想要人人都知道,他有狎玩我,是吗?我是他爹的三小妾啊。   这样明目张胆地把事交给我,要是我做败了,那人人还是会骂我。要是成功了呢?他是不是看出,我身上对一些事的敏感性,还是想发掘我成为一个生意人呢?   生意人,最怕是生意失败了,那会让自已连头都抬不起来。   冷夜非,你究竟想干什么啊?这个世道,还没有多少会让女人做生意掌权财的思想。   我扬起眸子,笑了:“难得我继子这么看重我,我就不推辞了。”   他脸色一黑,冷谲地看着我。   为的是我那二个字,继子。刺痛了他的心了吧。   “好。”他冷淡地从唇间吐出一个字。   没有再笑了,那冷厉的气息,大家都想能感触得到。   气氛冷了下来,我倒也是不怕的,继续喝着微凉的茶。小二送上了一盘盘精致的茶点,他却不动手。   我以为等他喝完杯中的茶,就会离开的,没想到小二殷勤地叫着:“孟二小姐,这边请,冷少爷正在喝早茶,小姐是不是秋枫白雾茶。”   “没错啦,天天来都是喝这个的,不过今天真好啊,表小姐你真的等到冷少爷了。”这声音,就会揭底儿,除了清风,还有谁呢?   我笑出声,为她的笨与直。   那秋月,还真是受得了她啊,带在身边。   轻笑地吹着气,吹散那在杯中打转的花瓣。   清风欣喜地叫着:“小姐,你也来了。”   什么我也来了,我本来就先来好不好。   抬头看着秋月,她警告地看了清风一眼,清风就低头缩着往我后面来了。   秋月娇滴滴地说:“哟,今天喝茶的人,还真多啊,陈少爷,张员外,都来了,今天的茶,还不错吧,今天我请客。”   我心里嘲讽着她,还真是和冷夜非是一对儿的,一来就要请客,有钱啊。   谁知道清风又拆她的台说:“表小姐,我们没有带很多银子来呢?要不要我先回去拿啊。”   我忍不住地,趴在桌上捂着肚子笑。   这宝贝丫头,我真是服了她了,满茶楼的人都笑了。   不用抬头看,我都知道秋月的脸上,是怎么一个精彩难堪。   抬起头,看着冷夜非与秋月的脸,一个黑沉沉的,一个红得欲滴出血,想找个地洞钻进去了。   秋月丢脸,也就是他丢脸,谁叫他没事,订了秋月为未婚妻。   “滚回去。”秋月冷若冰霜地对着清风说。   清风低下头,委屈地说:“我没说错吗?”   “呵呵,是没有说错,哎哟。”额上一痛,我没说下去了,唇边的笑,越来越张扬。   原来是冷夜非拿了个花生就朝我的额上一丢,警告我别说话。   我不说,我笑不成吗?我转过身,拉着清风的手,就笑。   笑得她拼命地眨着眼,最后畏怯地说:“小姐,你不要吓我。”   吓什么吓,这个没胆的笨丫头,没看出我是很开心吗?谢谢啊,你娱乐了今天茶楼所有的人。   开心地笑着,欢喜地剥着桌上的花生吃,我继子叫的,怎么说,让后娘吃几个,也不成问题吧,今天的花生,是我吃过最香的,我决定,不讨厌清风了。   “有事?”冷夜非不悦地看着秋月。   她还是笑脸相迎,轻声地说:“也没有什么事,就是想来喝些茶,这倒也不是不可以吧。冷府的规矩虽说是严,可喝茶,也不会失礼的。”   还没有过门,就想着为他的声名作想,这其中没有事,才怪。   冷夜非是个可恶的人,当也,也似笑非笑地看一眼,不说话了。   秋月有些悻悻然地坐下,低头看着那茶,好几次都想说话,却又吞下去一样。微微带着委屈的眼神,看向他,饱含着一种诉说。   我就一边坐着看好戏,反正事不关已,已不操心,都不是好鸟,看着他们暗流在涌动着,我高兴。   冷夜非锐利如刀的视线,我也不放在眼里。   直到他有些不奈,弹弹手上的灰尘,那是欲走的样子了。一边的跟班很有架子地说:“小二,记我们少爷帐上。”   “那个……。”秋月的金口终于开了。   是啊,得说啊,我还等着看好戏呢?   冷夜非瞧她一眼,有些不耐烦:“有什么事直说,我讨厌浪费时间的人。”   秋月咬咬红唇,抬起秋波看他,大胆地说:“二少爷,你挑个什么日子啊,也好说一声,我孟家,也有个好准备,免得太急,好些事,少些礼就不好了。”   唉,原来是恨嫁了。   也是冷夜非从订了亲之后,就没有下文了,放风筝,变成了放她飞机。   冷夜非的眼眸深处,藏不住的嘲讽,还是很给面子地说:“到时自然会通知孟家的,如今六月之气,正是买卖最多之时,有些事,虽然无关女子,至少大体,还是要懂的。”   哼,不想娶就不想娶,何必说那么多废话呢?我倒是很想看秋月嫁给他,那必然会是一对怨偶。   秋月脸上挂不住:“总是得有个日期的吧。”   他不说话了,深沉地看了秋月一眼,看得她低头,然后视线越过她看我道:“到玉铺去学着点了。”   想必是变着法子折磨我呢?他手指微勾,要我依在他的身边走,还想我牵他的手吧。又不是孩子,要这样做,无非也是让人多些茶余饭后的艳料可谈。   为什么我要作贱自已,还要招来秋月的怨毒眼光。   我没有上前去拉他的手,而是故意偏过头看清风说:“清风,孟情最近很忙吗?”   她点头,没有心机地说:“是啊,小姐,他好忙啊,他说要雕一个很好的玉,送给一个人。”一谈到孟情,眸子都亮了,果然是喜欢他来着。怪不得谁的脸都会丢,就是不会丢孟情的,还真不知是假笨还是狡猾呢?   我轻笑,狡黠地说:“哦,怪不得不来看我了。玉雕我倒是喜欢。清风,你跟他说说,我特别喜欢星星一样的图案,二个连在一起。”   “你喜欢为什么要告诉他啊?”清风是个好学宝宝,什么都问。   别有意思地笑得开心:“你跟他说,就是了,我对佩戴的东西,也懂得挺多的,他要是想不出什么好的,或者来找我,也能对他有些帮助的。”   一只大手不客气地抓着我的肩头一拉:“走。”   吃醋了吧,还不忘摆摆手对清风叫:“清风,记得啊,二颗星星连在一起。”   大手捂着我的嘴,连拖带扯地将我抓出了茶楼。   这一次,我真的赢得很漂亮。   接下来,还有得他受的,他让我做生意,好啊,为什么要拒绝呢?我要好好地败他冷家。   今天倾城很早更新吧,呵呵。晚香玉的正版购买在卓越网上,是免运费的,呵呵,好漂亮啊,一下我就买了十套了。大家喜欢的话,可以去那里看看,当当网也可以买了。    第三十七章:拒做他小妾   他是变相的拒婚一样,订了不娶,还不是一样让秋月心里挂着。   男人啊,为什么做不到的,偏要去惹上呢?这不是害人吗?   算了吧,反正一窝子不是好鸟,我由得他们怎么闹,关我屁事。   放开手,搭在我的肩上。   我一垂肩头,他的手还抓得稳妥的,越发的将我拢紧他的身边。   怒视着他:“别忘了我的身份,你的继母。”   他却冷笑地说:“现在来提这些,是不是太迟了。你我间,这般算是什么,明儿个,不做老头子的小妾,做我小妾。”   我嘲弄地扬起了唇角:“父子同科。”   脸色一黑,我甩掉他的手:“敢这样污辱我,为什么我承受得了,你却承受不了,冷夜非,为什么呢?为什么呢?”   我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的人啊,还一个劲儿地逼问着。   其实问出,对于我来说,也没有什么。   我就见不得这么窝囊的人,明明就是喜欢了,明明,有一种吸引力,将我与他连结在一起一样。   生气了吧,抓紧了拳头进入一间玉铺里。   很大,很明亮,四处都是淡淡的平蕴光华,这就是玉,不会张扬得要去跟太阳夺色,却时温润而又通灵性。   几个人迎了上去,跟他汇报着。   脸上有些着急的神色,捧着一块石头在桌上让冷夜非看。   我百般无聊地忘了眼,这里的玉,应有尽有,种种在这里看似普通,到了二十一世纪,可都是千金难求的古董。   我看着二个人在挑着玉,似乎每个人,都喜欢白玉一样。   反观一侧放着寥寥无几的碧色玉,却没有人看一眼。   我走近一看,这不是翡翠吗?   我问一边的小二:“这些不好卖吗?”   “没要看得上眼,一文钱一个,纯粹摆着好看。”   真是可惜了,一文钱,这可是值钱的宝贝啊。如果我记得没有错,翡翠是明朝开始的,但是这里,也分不清贵贱。   到了清朝之时,那翡翠,可是极为贵重,有些比白玉还要贵上几倍呢?   “那你们知道,这叫什么呢?”我拿起一个,放在阳光下看着。   看铺的道:“这就是有杂质的玉,大家都喜欢白玉,这些是师傅们随意做出来。”   “这些,其实不是有杂质的玉,这叫做翡翠,越是色泽翠绿鲜艳欲滴的,硬度就越是高。而且,它不止这么绿色的颜色。”   “你认识。”冷夜非忽然转过头来看我,眼中带着些探视。   我自信地笑:“当然认识,翡翠有七种产色,黑,紫,翡,黄,蓝,白,翠。这其中,又以翠色为最贵重,而翠色里面,又分为几种:正翠,兰花翠。所谓的正翠就是颜色最正,翠得像鲜嫩竹叶的那种色泽,打磨后有盈润的光泽,在阳光下有着极高的透明度。像雨后竹叶上快要滴下的水珠一样漂亮,让人越看越是喜爱。”玉只是一块石头,看你要怎么去雕琢那玉,让它看起来有生命,而且还能价值连成。   翡翠的翠色是没有固定的形状的,有的一整块玉石原料里全都是翠色,一点杂色都没有,有的只是在边角上,或者是中间,形状也许是一块的,也许是丝装的,也有可能是像云朵一样的形状,总之,各样都有。所以,设计就相当重要了,有些在原来的地方,加以琢磨,真的是活灵活现如真一般。   冷夜非招招手:“过来,你看看这石头。”   他眼中,写满了对我的赏识。   难道,他对这些,也是一知半解。   我看这里的师傅都不会把那些认为是杂质的翡翠给丢了,而是放在一边,堆得高高的。   冷夜非生意能做得好,眼光当然要独到,而且还要有过人之处。   我走近,看着那摆在桌上的石头。   真的好大一块啊,整一个巨石,看得出来,才抬回来的。石头的周围,因为有些棱角,有些看起来像玉,又不是玉。   那一边坐着喝茶的人说:“二少爷,是否要矣,也就一个价,三百万两。”   我倒吸了一口气,这一块大石头,就要三百万。   也是的,做玉的生意就是样子,有时买一块大石头,赌里面就是玉,还是上好的,押尽身家下去。如果是石头,还真是想一头撞死了。   冷夜非刚才听我说翡翠头头是道,现在叫我来,必是叫猜测了。   赌啊,有何不可呢,我是很愿意的,反正不是我出钱。   我敲敲那石头,并不是很清脆的声音。   其实我不太会的,就是学着别人装模作样,摸着,听着敲着。   看着冷夜非的眼说:“不错吧。”   听说玉的声音,很清脆的,我实在是听不出。   “陈掌柜的,去银号,取二百万出来。”他坐在一边,写着领条。   然后开了一个柜,取出里面的银票,然后还摸了摸身上,加上身上的,数了数就放在桌上。   “多些的,吃个茶,也不成敬意。”   那老人笑:“冷二少爷果然是干脆得很,但是,让一个女人来辨个玉,这不是好采头。这不是好触头啊,二少爷年轻,有些东西,还是要记着避忌的。”   我扫他一眼,有些讨厌他,难道我碰一碰,白玉成黑玉了。   女人怎么了,他不是女人生的啊,他猪生狗养出来的吗?   还真会冤枉啊,我看里面八成不是宝了,如果是一块石头,错也推我身上。   石头才好,我期望着呢。   几个人匆匆地取出了支票,冷夜非一并放在桌上说:“清点下。”   “不用了,二少爷的数目,我信得过,不必相送。”带着几个手下,就出了去。   众人吞吞口水看着那巨石,说它是巨石,不如说它是三百万。   我希望,是一真石头,而不是玉。   师傅们拿来了工具,小心地磨着,切割着。   沙沙刺耳的声音,有些紧张,大气也不敢出的,小心地磨着。   他是很敢赌,真会相信我,谁知我对看玉,是个半调子呢。   他牵了我的手说:“到里面看看去。”   我嘲弄地说:“怎么,三百万买来的,不敢守着开来,看到废石啊。”   他并不说话,扯了我的手就往里面的房里走去。   走过那走廊,一间间的房,静悄悄的。 第三十八章:他过来的苦   他推开一间房的门,我有些呆住,看着满房都用东西装好的碎玉,那是,都认为劣质的。   他还保存着,他想,这些会有利用价值的吗?   他叫我来看,是想要告诉我,他冷夜非,并不是没有眼光的。   这又能代表什么呢,轻哼一声,藏住眼里的欣赏。   他却轻声地说:“这些玉,其实都是我这些年来,一直买的,我输过很多次,我告诉自已,我不会一直倒霉下去的。我靠着借钱,欠下银号,押上了自已为长工的命运。你知道吗?一次又一次,我多失望,以为,我真的不会有运气好转的时候。最霉暗的那段日子里,我给我做长工,连饭也没得吃,我学,没日没夜我就得学。只有我学会了,我才有翻身之地,这世上,没有讲运气的,但是秦米米,我真的好恨你。”   我点点头,大概有些明白了:“你是在秦府卖身做长工的吗?”   他僵硬地看着,不出声,那就等于默认了。   笑着走近那些绿玉,碎玉。   外面的阳光,再强烈也透不过那黑重的帘子,照不进来。却还能感受到一些暖意的出现。   “你不该留着的,能证明什么呢?你用来鼓励你自已一直往前走固然是不错。我又做错了什么,你从来不说,你就一直是恨我的。但是现在你明知道我不是以前的那秦语爱,你依然不肯放手。你用这些碎玉,想证明你的过程有多辛苦吗?”我笑得越发的苦涩:“这世上,真有动手二字,我何必犯到你的手上呢?”   他想了很久才说:“没错,没有运气二字的。”   有些迷惑地看着我:“可你的身子是秦语爱,我看到你,我就……。”   我打断他:“那你恨吧,你恨你不快乐,我依然会过我心无波澜的日子。”是真的很限辛吧。   “很多人,只会看到你的功成名就,一身光彩,而不会去看你,付出了多少,人便是这样子。你要是像赌徒一样,一直肓门地赌运气,那么,这里会更多碎玉。”   冷夜非很高,我跟他说话,我得仰着头来。   有些累,他辛苦是他辛苦的事吧,我反正是无事一身轻,扭扭脖子轻松下。   他的手却放了下来,轻揉着我的脖子说:“很累吗?”   “不累。”   “你的身体,还没有好仔细。”   外面的呼叫声似乎有些大,冷夜非址着我的手,拉着出去。   外面的人激动地大叫着:“二少爷,看,这是绝好的白玉啊,这么一大块都是,我们运气太好了。”   是真的啊,那切开的玉,那般的晶莹剔透,白得没有一丝的杂质。   这就是这里人最喜欢买的白玉了,难得,这么一大块。   他也感杂了高兴一样,低头看着我,开心地说:“米米,你真的是对这方面很懂,有这方面的天份。”   米米,还是第一次这么温和地叫我的名字。   我挣开他的手:“赚钱不好吗?”扼腕啊,为什么不是废石头。   他在铺里顾看着玉,分割着,要大家怎么才能利用,分割成最多。   他想我发表一些意见的,我却坐在一边眯起眼不理会。   他不走,他也不许我走。   不让我有见孟情的机会了,技着手睡醒一觉,已发现日已经偏西了,肚子饿得很不舒服。   桌上还摆着茶点,是他留给我的吧。   他和大家一起,认真地做着毛胚玉,很认真。   他认真的时候,特别的好看,侧脸的他,一点也没有冷霸之气,跟人说话,也是声音压得低低的。   一个抬头,他看到我正在看他。   我还来不及移开眼神,他就一笑说:“吃点东西先垫肚子吧,还得等一会才行。”   是待了好大一会,他起擦净手站起来。   与他一起步,晚风吹得有些虚浮,大概是才睡醒着,觉得梦一样。   连心里的防备,也变得很是薄弱。   眯着眼看那醉人的夕阳,还有他俊秀的五官,还真的是梦一样。   那一河的莲荷,影子拉得长长的,他的影子,也照在我的身上。   往前走,头脑还有些迷迷糊糊的。   他微停下,我也怔住,看着那应该叫爹娘的人。   他们也看着我,只是一眼,就低下头,匆匆地往远处避了避而走。   心中窜过一些痛,我还笑着看他们。   怕什么呢?我是过街老鼠吗?我是你们的女儿啊。   不是,我这样的人,是没有人会认我当什么亲戚的。我声名狼藉,谁遇见上,也会装作不认识的。   我想,人睡醒之后,是不是就是情感最薄弱的时候呢?   我看着他们低头匆匆走,我心中的伤,越发的痛。   站着看,也不叫不闹不说,眼泪就卟籁地往下掉着。我尝到了泪水的滋味,那么的咸涩。   他温暖的大手抓着我的手,将我的抓紧的手指,根根掰开,要与他五指相合着往前走。   我总是回头去看,即使我知道,回头也只是一个失望,还是看。   再看我一眼吧,再回头看我一眼,所有的恨,都不要了,我很想有亲情的日子。很想知道,让人真心疼宠的滋味,那曾属于这身体的爹娘啊,走得比哪个路人都要来得快。   着着眼睛咬着唇走,泪水还在落着。   走一步,我会告诉自已,不要再奢想这些了。   他低头,手指轻柔地擦起我脸上的泪水,温柔暖实得差点让我想一头窝进他的怀里。   但是,他不能给我依靠的。   越走越是清醒,叹了口气,我这是何必呢?自已拿来自已的翡伤的。倒是好,让冷夜非看到了这贪婪的一面。   我紧闭着唇,一句话也不想说。无论他怎么引我说,我都没有吐半个字。   对他仁慈,就是对自已残忍,我得记住了,死死地在记在心里了。   今天晚上的冷府,特别特别的平静。   冷府的人,对我也是越来的越客气,他们都是看着冷夜非的脸色来做事的。   现在他对我好,他们自然不敢对我不敬。   可是他对我越好,我越是不想。   哪果有一天,我真的很累了,我不想再与他决裂下去。   我是不是会靠在他的怀里,做一个没有自我的娃娃。   越夜风就越冷,我抱着膝坐在床上,就是睡不着。   夜半了,脑子里还是没有理清一切。   今天晚上吃饭的时候,他说,把老爷子纳我为妾的休书,送官府里去毁了,再另立一份。   另立,我便是知道他还固执着他自已的想法。   别爱我,其实我不想伤你,我知道你走过来,也是不容易的了。   别爱我,我也不想你来伤害我,用爱来伤人,没有人可以全身而退。我们都是笨蛋,我们都有些情不自禁了。   他让丫头来请我去他房里的时候,我也不应声,也不去。   他没有为难我,我还以为他会亲自来抓我,坐着,坐到了半夜,我依旧,还是我一个。   伸出手掌,看着皎洁月光下的掌心,写满了复杂的线路。   摇头苦笑,正想拉起被子睡。   忽然听到外面隐隐传来的嚎叫声,还有哭的声音。   那声音带着刺人心骨的寒一样,撕心咧肺地叫着,我四周看看,还是静静的。莫不是我听错了,冷夜怎么会有人半夜鬼叫呢?   但是,那哭声,似乎是女的。   是青青,我听出了,跳下床冲了出去。   那可爱的小女孩,半夜三更的,哭什么呢?难道有人伤害她吗?   本书由首发,转载请保留!    第三十九章:断脚的他   我一直往后面跑,愈后,就能听到青青的声音,越是痛苦一样。   但是,真的没有人理会一样,我往上看。满天满天的星星神秘又哀叹,冷冷的风,从后面呼呼地刮着,半夜三更的,凭地钻心地冷啊,不管是什么时候,总之半夜的感觉,总是会冷一些的,我想,大多是因为半夜人人入睡,而自已独醒的感觉吧,孤冷一个。   黑黑的,还是到了声音的响处,愈发的让我心里有一种跳动。   不要进去,不要进去,那可怕的声音,让我心中很痛一样。   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会有这么样的感觉,冷夜非对我的恨,是不是从这里而生的呢?那我要进去吗?   我站在院子的门口,左右有些为难,青青的哭声,像是一把刀一样,呜呜地叫着。   我想了想,还是一顿脚,就推开门进去了。   扑闪的灯火,飘摇悠忽,像黄色的小豆一样。   我推开那边,看到青青在一边哭,而一个男人,坐在床上,用力地捶着头,埋在腰间的头,看不清楚表情,但是,那无助又疼痛入骨的痛楚,从声音中,四散而发。   我看着青青叫:“青青,怎么了?”   “爹爹痛啊,姐姐。”她呜叫着扑进来。   而一边,灯火微微一亮,那嬷嬷端了些热水进来,拧了帕子到床前打着呵欠地说:“大少爷,敷一下就好了。”   “滚。”他抬起头,大声地叫着。   那眼里,看到我,微微地停了一下,咬着唇,头垂得更低,却是没有再叫痛了。   青青抬起眼看我:“姐姐,爹爹痛。”   我看得出,我听得出,但是,我也没有法子,给他解痛。   门一开,冷风一入,冷夜非忽然出现在门口,看着床上的人说:“伤早就好了,内心的伤,却一直痛着,你没有看到吗?你会痊愈的。她来了,我给你把你心中的恨,你心中的痛,从根拔除。”   是真的,有关到我了,我低头看着青青不解的眼,怜惜地摸摸她的发:“没事的,没事的。”   “没事吗?”冷夜非忽然冷冷一笑,扯起了我的手,往床前走:“给你看看。”   “不要。”冷大少埋着脸,拒绝这些。   我想了想说:“只会让他再伤心一次,再痛一次,不要看了。你要报复的,你从来没有放下,不是吗?”原来,这真的是恨我的原因。   我忽然真的不敢看那被子下的样子,我看到的,是平坦。   他怪怪地冷笑,有些残忍地看着我:“不要,你做的好事,怎么不敢看了。来啊,秦米米,你为什么这么胆小了。”   “我不是胆小,你也知道,你叫我秦米米,不是秦语爱啊。”   他不管,手扯得我好痛,抓得我手半分也挣脱不开。   他很霸道,不管我愿不愿意,不管他大哥愿不愿,就是要我看。   扯起的被子,真的空空如也的双脚,连青青也低头不看。   冷大少爷埋脸在手里哀伤着,一句话也不说,那耸动的肩头,似乎在忍受着那曾经最痛的时刻一样。   抬起眼看他,满满是痛:“这样你满意了吗?满意看到你大哥,更伤心吗?我知道你恨我。可他是你大哥啊。”   他阴狠地看着我:“不要惹我生气,对你没有好处。”   “对不起。”看着那抖动的肩头,诚心地说着。   我知道什么是痛楚,流产的时候,那种刺骨寒心的痛,让我一辈子都记得,我想,这冷大少爷受过的痛,一定比我更重上十倍,百倍。   又是因为秦语爱吗?我叹息,我没有回忆。   在这里看着,谁都沉默唯有不懂得大人之间的气息暗伤着的只有青青。   我不敢看她的眼睛,对着冷大少爷说:“对不起。”扭头就跑了出去。   冷冷的风,吹不散我心头上的痛。   断脚,我想,他是怎么活过来的呢?   不懂,什么也不要懂,看着星子,为什么我没有这段回忆。   今晚看到这样,刺激得我心里透不过气来,我拿什么来恨冷夜非呢?   我不知道,我迷茫了。   冷夜非从我身边过,一句话也没有说。   我看着他孤傲的身影,忍不住叫:“对不起,我真的没有那个回忆。”   他回头,用着冷狠的眼神看着我说:“不要跟我说话,在我还有着一些冷静的时候,赶紧回去。”   我心痛着,我又无可奈何着。   怎么会是这样的原因呢?我怎么面对青青的眼神。   明天醒来,他会怎么对待我。   是不是,可以装作一切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我一夜没有睡,看着天色渐亮,照亮了窗,风飘过,不再是乌黑的影子。   对面,冷夜非也是一夜没有睡吧。   我与他,要怎么下去啊。   我很担心他,我不知道他心里会怎么想,我终是看到了一些东西,我又情愿我什么也没有看到。但是,我不想逃避很多的东西,要来的,总是要来,欠下的,就是要还。   我是不是,有些喜欢上冷夜非了,那是不可以的啊。   我心惊着地告诉自已,他是鸦片一样的男人,万万不能喜欢,只要沾上一口,一辈子,我就无法翻身。 第四十章:换男人   我不知要面对的,是什么样的冷夜非,跟着丫头到了厅里。   一早起来的青青,也蹦跳着跟了过来叫:“姐姐,姐姐。”   我有些一怔,难道过了昨天晚上,她对我,没有半点的疏远吗?   的的确确,跑来的是她,小脸上还带着笑,有些汗珠儿冒在红润的颊边。   我微笑着看她:“又起采花儿了。”   “是啊,姐姐。”她拉着我的手:“我要跟姐姐一起去玩。”   “好,吃早饭没有。”牵着她的小手,我决定,我要好好地给青青快乐。   秦语爱欠她的,我会还一些快乐给她。   她娇羞地笑着,抬眼看我,灿烂的笑,让阳光都相形失色。   与她走进厅里,冷夜非正在喝着茶,悠闲地神色,似乎昨天晚上的事,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   我想,他和青青一定是习以为常了。   还是歪眼看他,他抬起眸子笑道:“米米,过来啊。”   越是温柔,越是让人害怕啊。   想缩,却是逃不掉。   他旁边的桌上,放着一张纸。   他招手,像个肯德基爷爷一样笑着说:“米米,快来啊,在这里按个手印,你就是我的小妾了,没有人会笑话你了。”   我哀叹,所以说,越是笑,越是可怕。   做他的小妾,我才不要呢?我情愿做个有名无实的他后娘。   往后面看说:“今天天气不错,青青,我带你去看荷花吧,顺便看看莲藕粉的价钱。”   他却摇头,眼里带着些冷笑,像是狼外婆一样和善地叫:“米米,别任性了,快过来按了。”   我摇头摇得厉害:“今天不行啊,明天再说。”   “逃不掉的。”   “哦。”点点头,走一小步,我就捂着肚子叫:“哎呀,我肚子痛,一会回来再说。”想借着尿循,避得了一时就算一时。   哪知我才退后二步,冷夜非就含着浅浅的笑说:“拿尿壶过来。”   眉头一皱,我有些叹气。   冷夜非真是非人类,想借尿循都不行啊。   放下手看着他,直白地说:“我不要。”   一根指头在摇着:“没有你说不的权利,你只怕,把你的本,忘得太光了。”   即使是喜欢,也会彼此这样,伤害一下。   走上前,他使劲一拉我,让我坐在他的膝上。   一个轻吻,印在我的耳边,我想起来,他却将我扣得更紧,让我紧贴着他的暖厚的怀里。   “别这样,青青还在这里。”   他却一笑,抓起我的手指,自顾自地亲吻着,带着一种杀伤力,让我全身都警戒地寒毛突起。   他吻着我的尾指,牙齿咬破了我的指腹。   疼痛让我想挣开,他却抓着我的手,往那桌上的纸上一按。   笑道:“从今以后,你是我的小妾了。”   似是冰冷的宣言,最后一个冰冷的吻,结束了这件事。   他放开手,让我下来。   那刺眼的血红,还映在纸上,指尾,还在痛着。   这一切,在提醒着我,我已经从他的后娘,转为他的小妾了。   一张纸而已,一方情愿而已。   然后呢?我看着他的眼睛,他写满了复杂。   吸吮着指尾的血,我低头对看傻眼的青青说:“姐姐带你出去走走。”   他示意一个丫头跟上,走在街上,我看着人来人往,热闹非凡,为什么我还是觉得无法融入这里的生活一样。   做了他的小妾,那今晚,他会跟我客气吗?   这里的男人都是一想的思想,得到一个女人的身体,就能得到一个女人的心。   报复,谁在报复着谁呢?   有些沉闷地叹气,看着二眼放光的青青,看着这样喜欢,那个喜欢,可是我摸摸袖子,一文钱都没有。   “姐姐,我想吃那个。”她指着一个做糖人的说。   眼里满得渴盼的光,好些小孩都围在那里,有些人正津津有味地吃着。   我好想给她买,可是,囊中羞涩啊。   正要跟她说对不起,但是一个糖人递到我们的面前。   我抬眼看着他,依然是那么的帅,程予,一个我不想看见的人。   打掉他手中的糖人,我淡淡地说:“青青,姐姐带你去找一个哥哥,让他请我们吃好吃的。”   孟情表弟一定不会拒绝的。   拉了青青就走,青青一步三回头,好舍不得。   程予扬声叫:“米米,你要怎么样,才会听我说说话。”   我有阻止他吗?他要说什么,我管不着。但是,我听不听,是一回事。   他踢掉了我的小孩,我不会忘记的。   我知道,他一直想要赔罪。   走得几步,忽然想,有些事情,是不是可以借他的手来解决呢?   停了下来,回头看着他黯然神伤的脸色。   然后他的脸上,慢慢地,有了一些生气和惊喜,急急跑进来叫:“米米。”   “嗯。”冷淡地应一声。   我的身份,在他们的眼里,怎么看来,都是一个小妾。我只不过是,他们手中的玩具一般,主人不同了,而我还是一样。   这一次,我亲自来换换男人,或许会让我自由的日子,会更加的近一些。   “米米……。”他急切地想跟我说对不起。   我却扬起一只手,将他手中的糖人夺了过来给青青吃着。   才抬起头看他,直白地说:“你以为一句对不起,就可以让我原谅你吗?”   难过地摇头,他叹气地说:“不可以,但是,我真的很对不起。”   “对不起不是这样说的,要有实际的行动。”这样听,明白了吗?   他看着我,有些讶然,很快地就又平静了:“你想我怎么做。”   “拿三百万两给我,让我赎回我自已。不过,我不会白让你出的,我现在没有钱还你,我可以把自已卖给你先做丫头,三百万,有一天,我会连本带利的给你。”   我不想做冷夜非的小妾,哪怕,便宜让他占得七七八八了,不想丢了心,失了魂。   这个程予,他愿意吗?毕竟那冷夜非,财大势大。   他犹豫了,他复杂了,他沉思了。   我牵起青青的手说:“给你三天的时间考虑,不要说我没给机会给你,一条人命,三百万。”从他的身边走。   带着一种痛,什么时候,我竟然变得那么的可恶,那么的卑鄙无耻了呢?竟然用秦语爱的孩子,来让程予帮我脱身。   我真讨厌这样的自已啊,归根到底,如果不是自已的挑拔,他也不会对自已有意见,也不会无意中踢自已一脚。   究竟在这里,谁又欠了谁的呢?   风从耳边过,没有人告诉我,它们要去的方向是哪里。   程予大声地叫着:“米米,我答应你。”   泪忽然滑了下来,我放开青青,飞快地跑了起来。   为什么他答应了,我还是不开心。    第四十一章:禽兽生情   我摇摇头说:“不要了。”我还有点良心,我不想我和秦语爱一样,只会利用别人。   拉着青青跑得飞快,不管别人看我的眼光,多讶异。   我真的不能利用程予,这个漂亮风流的男人,给我的印象不好,不代表着,我可以这样利用。   “米米。”他叫着,追了上来。   我丢下青青,边跑边说:“让他送你回家,青青。”   “姐姐啊。”青青急得大声地叫着。   一转弯,我跑得很快。   喘着气地贴在墙上,听到了他在一边喘气的声音。   没有追上来,因为,还有青青在哪里。   “我送你回去。”他语气中,带着无限的无奈和叹息一般。   听着那脚步声越来越远,我松开所有的防备。   为什么我会变成这样呢?总是想着狠的,又做不来,我放不开手,这样我是不是让冷夜非给吃得死死的了。   我是真的谁也不想伤害,我对程予是没有那么恨的。   往前面看去,满满是荷花香味的石板路,不断地延伸着。   我的失魂落魄地走着,不怪自已临时反悔。我和冷夜非,不是一样的人。我做不到他那么无情和残忍,不管他人对我如何,我端的不能用那样的心态来生活着。   或许,我是对的。   我一笑,眸子流转点,有了一些舒心。   漫无目的地走着,没有一个认识的人,可是抬头看看蔚蓝的天,有一种明快的兴意,由心底生起。   二边的浓柳成荫,垂成绿墙一样的枝,只有起大风的时候,才会晃动着,间杂着那粉的,白的荷花,怎么看,怎么是一幅醉人的风景。   原来看东西,很多的时候,真的取决于心情。   “走了这么久,不累吗?”淡淡地嗓音,在后面响起。   我回头一看,是表弟。   嫣然一笑:“还真是有些累,唉。”一屁股坐在绿草上,抬起头看他:“刚才,我向人要了三百万,然后,又拒绝了。”是不是很怪啊。   但是我没有想到,他比我更怪。   也坐在我身边说:“不是你的,要来有什么用。”   也是吧,我总是说,我可以站起来反击的,可是,我还是总借着他们的力量,这算什么呢?   真累啊,现在把那些累丢在风中了,顿时连坐着,也没有力气。   “我想在这里多呆会,表弟,你有事,先走吧。”反正全世界,只有我最悠闲的了。   “没事。”他也坐下。   “表弟,恭喜我,做了冷夜非的小妾了,从今以后,他不会打我了,只会伤我的心而已,但是……。”   “你不受他影响,不就什么事也没有了。”他怪怪地说出一句。   哇,没想到啊,年纪小小,居然也懂得。   笑着一拍他的肩头:“不错啊,你们这里啊,就是这样子,男的小小年纪就开始纳妾,还玩什么爱情的一套。反正啊,我只是一个女人,也不想承受太多的苦了。”   “我不小了。”他冷傲地逼视着我。   不小就不小啊,我是他表姐,要不要这么酷酷地看着我。   我看着远方,浓绿与粉白相交,变成模糊的一片:“反正我说什么也没有用。”   “你爱他吗?”   我只是笑,看着远方的天水一色。   肩头传来了痛,让我不得不回头,看着他冷厉的脸逼视着我,一字一句地说:“你爱上他了吗?”   耸耸肩:“表弟,你干什么啊,这是我自已的事。我怎么会笨得去爱他呢?除非,我真的不怕伤心死。”   他脸色和缓了些下来,垂下眸子,淡淡地说:“我一定给你凑给三百万两的。”   “唉,好了,表弟,有这么一份心,表姐我就很高兴了。我爹我娘都不管我了,你来管我,谢谢你了。”真好,至少还有人是关心我的。   他有些脸色一红,急促地说:“叫我孟情。”   “呵呵,表弟。”   “孟情。”他很固执,脸都有些气红了。   我就不知道他要争这个干什么,可是看到卖豆腐花的来了,我就乖乖地叫:“孟情。”   他点点头,有些别扭般。   我指着那卖小吃的叫:“我要吃那个。”   他一瞪我,知道我是为了那个才叫他的。看我笑得可爱,就乖乖地起身去给我买了。   端着一碗豆腐花过来,他不屑地说:“多大人了,还吃。”   他就横吧,还不是去给我买了。要是我有钱,我也不用求他。   但是不知为什么,他买的,我特别喜欢吃一样。   一碗豆腐花呼呼地一喝,就半碗了。   真香真甜,清润到心肺里去了,还剩下半碗,我给他:“真好吃,你试试。”   “不要。女人吃的玩意。”他傲得十万八万。   “你还不是女人生的。”小小年纪这样可不好,女人也不能这样轻视啊。   “多话。”他鼻子里哼出声。   不吃就不吃,我还不想给他呢?就拽吧。   喝完就把碗塞给他,他恼叫:“欠揍。”   “把碗还回去。”触到了他的手,好暖好热,都是汗。   他嘴角在抽搐着,还是拿着碗,不甘情愿地拿着碗还回去。   我脸上带着微笑,吹着风,真的惬意极了。   真美好的地方,真美的风景。   应该要放松的,应该把一心的污俗之气,都呼出去,再好好地深呼吸,一身轻松啊。   躺在地上,真是好舒服啊。   清新的空气,甜润的气息,让我全身每一个毛孔都放松了。   眼盖慢慢地变得有些沉重,寻了个舒服的位置,我闻着花香,浅浅地入睡。   闻到了他的气息,我睡得更沉一些。   脸向着河边,听到了花开的声音。   他靠得很近,我睡得很舒服。偶尔一手挥过去,悄悄地揍他一拳。他还转了转身,可是后来,任我打着了。   我暗里笑笑,我这算不算是报了仇了呢?   他抓住了我的手,不让我再悄悄地打。   抽了抽手,还是没有抽出来,我也任由他去,困了啊,睡得真是舒服。   轻微的气息,带着一点点的温热,往我的脸侧靠近。   我一怔,他是不是?   我不禁就往一边侧身,离他远一些。   他抓着我的手,往他靠近。   有些害怕了,我不会是玩火自焚了吧,千成不要。   睁开眸子一骨碌地就坐了起来:“做了个好梦啊。”过了一会儿,才看着他。   他脸扭向别的地方,粉嫩的脸,有着一抹不自然的红色。   手抓着我的手,微微地发抖着。   我用力地挣了开来,拂开了柳枝儿,看着一池的夏荷:“真美啊,可惜,太多了,所以看不出它的幽雅静谧之意。”   他不说话,我还在搜索枯肠地想着要怎么样说才不会太尴尬。   最后还是想不出,才说:“我要回去了。”   他一手压住我的肩头,闷声地说:“再呆会。”   “饿了。”再呆会,不要,和他一起,觉得怪怪的了。刚才他是不是想要亲我呢?千万不要,我有些害怕这些。   “一会再去吃。”他还看着远处。   都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我看着双手,掌间,已经多的是薄茧了。   生活是逼着人成长的,我在跌撞之间,学会了好多的东西。   我知道我一靠近,我会没有担子。   但是他是孟情,是我表弟,不可以靠近的。   他忽然抓住我的手,往上一拉:“去吃饭吧。”   让他抓住的手,有些发热,想抽,抽不出来。   我跌跌撞撞地碰到他的背,恼恨地说:“孟情,你干什么啊,别这样拉着我的手。要是让人看到了,会说闲话的。”   他走得极快,冷哼地说:“再说,把你踢下水里去。”   唉,这孟情,我想,我以后不要再见他了。   真的生情了,那是很可怕的。   可怜兮兮地跟着他走,走了一会儿他看我:“怎么不说话了?”   不是嫌我话多吗?一会又说我不说话。   他是六月的天,时晴时雨的。   “这样我回去,不好的。”我轻淡地说一句。   他牵了一会,就放开我的手了。   没说什么,一前一后保持着距离。原来,他还吃这一套。   他走了一会儿,转过头来,往我的手里塞了一件冰凉的东西:“给你的。”   有些惊讶,他居然送东西给我。   拉起那绳子一看,居然是白色的玉。   他雕成是二个星星连在一起的,雕得好漂亮,在阳光下一照,温润如雪一般。   我看着白色的星星,有些无力了。   我说过,我喜欢星星连在一起的。可那时候,我是故意气冷夜非的,没想到,清风还是告诉他了,没想到,他还是做出来了。   收到的第一件礼物,就是二个星星。   真漂亮啊,漂亮得像雪花一样,润湿了心。       第四十二章:困情的禽兽   孟情送的礼物不能收啊,我正犹豫着,他又不耐地停下来叫:“还不快点走,老子可是时间不多。”   我扬起手,挥挥手中的玉说:“这个。”这个东西我不能收。   “这么多话。”他走上前,似是生气一样,夺了过去。我正暗暗松了一口气,下一秒,他就套上了我的脖子,然后往后面一拉,打了个死结:“笨得要死,戴也不会,敢取下来老子废了你。”   “不是,我,我不能收。”想取下来,他的手指在脖子上变得有些冰冷,还多打了一个死结,扯得我往后有些倒。   凶冷地说:“说要又不要,你耍我玩吗?”   不善的眼神逼近了,我竟然有些害怕,怯懦地说:“不是的。”威胁相当的有效,我不知道原来我吃软怕硬。   要是我说是耍着他玩,我真怕他放在脖子上的手就一掐,我怎么就怕死起来了呢?   他一听,才满意地拍拍我的脑袋:“吃饭。”   真讨厌,最讨厌别人拍我的脑袋了,长得高了不起啊。还不是只是我表弟,恨啊,光头的最讨厌别人拍了,他还拍得乐意。就连他说吃饭,我也觉得我像是饭桶一样。   沉着一张脸地走,眼神四处乱看着,企图看到冷夜非那牢头来解救我,至少在冷夜非的面前,我可以嚣张地叫着。在他的面前,我有些无力。   别看年纪小,不好的习惯却是很多,而且很凶很腹黑。   把他骂了好几圈,还装作若无其事地走着。   拉我上了一家幽静的酒家,坐在二楼的独立雅座上,小二把他点的菜都一一摆上。   一看我就头痛,为什么尽是油腻滋补的。   他也不说话,就尽数推在我的面前还警告地叫上一句:“不许浪费。”   我好想仰天长叫一声,我小产好久了,不需要再补了。   我拉过他的碗,给他夹了我不吃的鸡头鸡脚,还将鸡汤上面的油全捞到他碗里去,笑眯眯地说:“表弟,你年纪小,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要多吃,才能快高长大。”我现在终于知道做表姐的好处了,心态上,就可以认为别人小。说这些话,我也不害羞,纵使他现在快一米八了吧。   他脸一黑,很阴沉地盯着鸡头:“吃这个能快高。”   筷子一动,夹到我的碗里,还讽刺地加上一句:“矮得可以,吃了长高些。”   气恨地丢在掉上,闷声说:“我不吃鸡头。”   于是,一个鸡屁股就放在碗里,他说:“那就吃这个。”   有没有搞错,他为什么没有一点男人的精神,这一餐饭,吃得好郁闷。不愧是年纪小的,说话可以歹毒一些。   一碗乌鸡汤说让我头发可以长得快些,鸡脚说吃了可以让我跑得快些。   然后鸡里还有鸡蛋,他也夹了过来。我发现,他真的好歹毒啊,而且跟我斗嘴,还不亦乐乎一样。   我郁闷地说:“这个是不是吃了下蛋多一些。”   他忍不住地别开头轻轻一笑,转回来的时候,还是故作正经。   大多的时候,他不吃,用着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我。我越趴越下,努力地解决着这煎熬的午餐。   如果可以,我宁愿饿肚子也好过于撑死。他可以浪费,我就不可以,真是的,还真的是出钱的是老大。   才吃完一碗,他又推一碗过来,轻松悠闲地看着我吃,还凉凉地说不能浪费。   暗里骂他千百回,吃得我肚子圆滚滚无力地靠在椅子喘气,他才放过我。   我发现他很有养猪的潜质,瞪一眼带笑的他叫:“现在你满意了?”   他优雅地喝着茶,漂亮的眸子微扬,含着笑意看我:“你是在说我请你吃饭错了吗?是谁叫着要吃的?”   无力啊,是我。   算了,说什么也是我的错,总之这一次撑到肚子痛的经验,让我知道他真的很腹黑。   不愧是人家说得对,年纪越小,心眼越坏。   喝一杯茶清清油腻,见不得他太悠闲:“孟情表弟,你今年多大了。”   “十八。”他爽快地说着。   我相当怀疑其中的水份,十八,要不要我叫他表哥啊。表妹配表哥,生的白痴多又多。   “呵呵,表弟,人家都说,男儿十八当自强,难道没有人给你介绍对象吗?你想娶什么样的女子啊,你说说,还有,你有和女人那个,那个吗?”我这么暧昧地问,我想,他一定知道的。   他一瞪我,脸都憋红了:“没吃饱是不是,叫只乌鸦塞在你嘴里。”   我真的不能让他误会了,不然我还真没事问这些啊。   淡淡地说:“我是你表姐,才关心你啊。”   “狗屁,吃饱了给老子滚。”不耐了。   下楼梯的时候,我还又回头地问:“表弟,如果不懂,你可以上青楼去的。”人家程予还不是天天报到。   糟,火山要爆发了,我加快些脚步走。   可恶的他,居然,居然扯着我的耳朵往一边走去。   我一瞪他:“放手,我是你表姐。”这样扯着我的耳朵像什么,我很丢脸的啊。   他还怒火腾腾地看我:“耍我是吗?”   天,又来,他那么凶,我敢耍他吗?   “唉,你真的年纪小不懂事,怎么这么大了,还小孩子一样。”   “别拿我的年纪来压我。”他咆哮着:“秦米米,你该死。”   好吧,我该死,我看着他背着手走来走去,时不时地,一记杀人的眼光射过来。   好吧我该死,抬头望望天色,非常友好地说:“我要回去了。”   “再说我一脚踢你到水里。”他火气还是很大。   “你究竟生什么气啊,我回去关你什么事,你只是我表弟。”我垂下脸,可怜地说:“要是晚些回去了,他会……。”后续自已想。   他扯了我的手就走,一路上,好是烦躁着。连路边的柳树,他都忍不住地踢上二脚。   我觉得逗他是很好玩的事,不过,玩过火了就不好了。   现在我们算是过火吗?不,我不会让他过的,一直沉默地走着。快到冷家的时候,他停下来,虎眸直视着我,凶悍地说:“看着我的眼睛,秦米米,你真的没有看到什么?”   我看到了,看到了他眼中,明显地燃烧着一种叫做化学下产生的爱的东西。   他看着我,可是我没有心惊了,那乌黑的眸子,是一种纯纯的灼爱,而我,已经是千疮百孔过来的人。在感情上,我还看不清楚吗?   低头的一笑,他抬起我的下巴,固执地要我看着他的眼,放低了声音叫:“米米。”   别这样叫我,让我有种不安的感觉。   想快些离开,但是觉得这是一种伤害。   他是唯一会关心我的人,我还装作开玩笑地说:“看到了,你好生气哦,不要生气,对身体不好。”   越说,他的瞳孔就几乎有火焰要冒出来了。   我往后缩,他不容许我退,咬牙切齿地说:“看到的,就是生气吗?秦米米,你跟我装什么傻子。”   “我不懂。”我左右看着,逃避他的眼神。   不安,还是不安。   抓着我的肩头用力地摇着,他发泄着怒火,把我摇得七荤八素头晕眼花的。   “如果是秦语爱,我知道你不懂,她是一个自私又笨蛋的人,可是你不是,你是秦米米。你和她,完全不是同一个人。”   我有些惊讶,他居然看出了。所以,他迷上了是吗?起初他是看不过眼秦语爱的行为,后来发现重生后的我,与秦语爱完全不是一回事。   有些发呆了,看着他。我知道,可是我不能说啊,一旦说了,我能给你什么,而且我们………   粉嫩嫩的唇,似乎往下凑近一样。   我心里一万个叫着不可以的,我怕他说出来,我更怕他的行动。   我往后扭着想逃,一只大手拢上我的肩头,用力地一拉,身子极大力地撞进一具冷息的硬实胸怀中。   冷夜非一手抚着我的脸说:“有些脏了,怎么跟表弟站在这里说话。”   一腔话,止于那眼神中。   冷夜非细心地擦擦我的脸,而且一低头,在我的头上亲吻了一下笑着说:“你做了我的小妾,是该请你的亲人来庆祝一下的。”   还在点火,怕我死得不够壮烈吗?   表弟一身的气息,冷得可以吓死人。   冷若冰霜地看着我们说:“别忘了你对秋月说过的话,我妹妹,端的不是让人玩弄的,要不然你试试看。”   冷夜非静然地一笑,将我抱在身侧说:“男人有三妻四妾正常的事,只是孟情,你表姐已经是我的小妾了,以后只恐你们不能来往太多。我是过来人,自然也是知道的,男人到了你这个年纪,是需要一些东西的,秦淮所有妓院都任由你去,所有的开支都记我帐上,如何,你会喜欢其中的滋味的。”   我以为,他会气得与冷夜非打起来。孟情不喜欢别人开他这样的玩笑,我说说他都要掐死我一样。   可是孟情没有,而是冷冷地说:“冷家男人还真是好色之徒,连自已的后娘,也不放过。”   复杂的眼神看我一眼,转过身拂袖而去。   我想,他是怎么样的一个失落和生气呢?   冷夜非抬起我脸,让我看他幽深的眼眸说:“你要看的,是我。”   拢着我的肩头往冷家走去,似若轻松地说:“一出去,总是惹事生非,知道谁在等着你回来吗?如果把你的脚打断,是不是你可以少些事非呢,可以只守在冷家,又可以让我解解恨。”   我心头如泼了一盆冷水一样,对孟情的所有杂乱的心收了回来。   拢着我的肩是他的手,越发的寒冷和用力,抓得我肩头生痛。   程予啊,你可不要害死我了。我知道是我想利用你,是我不对,可是,在冷夜非这里说这些,他表面无害,私下里不知要怎么折磨我呢。    第四十三章:败家之内疚   有些僵硬地,让他半推半扯着进了冷家的正厅,我头皮发麻地看着程予,装作不认识他地看左右。   “米米。”他主动叫着,漂亮的眼有些急切地看着我。   “怎么,人家叫你呢?也不晓得要回应一声。”冷夜非好心地提醒着我。   定住一些气,朝程予淡定地说:“我说过的话,不要当真,我没有那么恨你的。”归根到底,一个巴掌拍不响。   我不知是不是因为那痛离得远了,日子一久,恨就会变得轻了。   冷夜非拉我坐在一边,把玩着我的手说:“米米,你知道程予来干什么吗?我的小妾真行啊,前脚才走一个,现在还有一个,不知你把我定位在什么地方呢?难道你真当男人,是你手中的泥人,随你捏圆捶扁吗?”   “我没有。”他别说得太委屈。   他明明就让人在监视着我,不然就不会总是能抓到我。要是世界上有那么多巧合,太令人不相信。   他在吃醋,很酸的味道,但是现在面对的,不是他的酸味,而是目前要解决的事情。   他拍拍我的脸侧,冷笑地说:“你有啊,你看,这个你不要说你不认识。”咬牙切齿地放低了声音在耳边说:“还是你招回来的。”   我知道,唉,其实我也是一时差点就做错事了。人心不可生恶有恶啊,马上就来报应。   我是自已搬石头砸脚,低下头拉下他的手说:“你不要这样玩阴的,你就直说吧,是我说的,我说叫他借我三百万,给我赎身,我敢跟他说,就不怕说出来,怎么着,能卖身。就不能赎身吗?”我最讨厌转来转去了,他想听的,不就是我直接说出来吗?   他拍拍手,眸子中带着冷冷的笑意看我:“好,好,极好。”   好就好,谁怕谁啊。   我别开眼不看他,看着程予。   程予却叹气地说:“我并没有说这些,我想,米米你不会要我来给你提出的。”   一阵心虚,我低头看着地板上的花绘,这冷夜非,还真的会套我的话。   我这不是,不打自招吗?算他奸。   我就说了,又怎么样,我就是死猪不怕开水烫又怎么了。   傲然地看着他,淡淡地说:“赎身。”   他却笑着,将喝了一半的茶塞到我的手里:“喝些茶吧。”   他什么意思呢?在茶里下毒吗?   三百万,程予是可以拿得出来的。   问题是,他肯吗?   “算了,当我没有说,我也不想对不起良心,谢谢你程二少爷。”放下手中的茶,就要往后面去。   程予叹气地说:“不要跟我说谢。”   “一是一,二是二,还是恨你。”高傲地抬起下巴直视他:“我不曾得罪过你,可是你把婚事退了,又那样对我,而且还有一些事,如果换成是你,你怎么办?”   他半眯着眸子,长长的桃花眼极是好看,似乎谁要认真看进那一潭阒黑中,就会为他着迷。   但是我过了追星追帅哥的年纪,这样好看的男人,只能远远观赏就好了。   没有心跳,没有特别。   下午的太阳光毒辣地晒着,青青正在一边乖乖地坐着吃糖水。   我总觉得对不起她一样,他爹躺在床上,是因为秦语爱。   可是我能为他做些什么呢?没有了脚,就用轮椅吧,不能代替双脚,至少不会只在床上看着那一方阳光。   寻着纸出来,照着想像中的轮椅来画。   其实也是很简单,画好了,还是给冷夜非吧。   本来可以找孟情的,可是我不想再找他了,我怕他说出一些不能说的话来。而我认识的人也不多,冷夜非看到,会触痛他的伤心处,我还是不怕。   如果因为这样就不能碰,那么一辈子他的心伤就不会好。   丫头进来,淡淡地说:“二少爷说把你的东西都搬到他厢房里去。”   果然是不放过我的,搬吧,他要搬就搬。这里有什么东西是属于我的吗?连命都不是,只有心才是。   看着她们搬得空了,我依然恣意地一手撑着下巴看着。   夜色越来越黑,夜归的鸟哀叫二声就沉默了。   风有些凉,吹散了一室的沉闷暑气,我没有点灯,一个人在黑暗中,静静地享受着这一种寂寞的味道。   不是和他斗气,不是要和他作对。   我也不知道,反正我是不会协妥的。   听到了对面有摔盘子的声音,然后有人踩着楼梯下来,再上来。   声音到门前,就停了。   我等着他进来,很久,他没有进来。   又是下楼的声音,再上楼。   为什么呢?我迷惑了。   摸摸脑袋,新长出来的发有些刺手,往窗外看去。   他那边也吹熄了灯,幽幽的叹息,似让风带了过来,让这空寂的一室更是清冷。   给我一些空间和时间的冷静吧,冷夜非也知道把我逼急了,我会不顾一切的。   小妾就一定要听话吗?最好他快点休了我,不然的话,会换我来休了他的。   趴在桌上睡了一晚上,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一身的僵硬疼痛。   伸伸懒腰看窗外,阳光在树枝上跳舞,鸟儿在欢快地唱着歌,又是一个好天气。看着对面,还是门扉紧闭。   一步步下了楼阁,给花浇上水。   我正要出去,丫头拦下我,面无表情地说:“二少爷有吩咐,从今天开始,没有他的允许,你哪里也不能去。”   “他说过,让我去做莲藕粉的生意。”   “稍迟些,管家已经让各家的老板上门。”   连做生意也不让我出去了,可见昨天的事,他气在心里,认为我出去招蜂惹蝶了。   闷着一肚子气地坐在厅里当雕像,我觉得自已不属于这里的,可是他非要困住我在这里。   等了一会,好些有头有脸的人带着莲藕粉上门来。   有些人很自大,见是我,客气二句说家里有事就回去了。   哼,家里有事还来干什么。我也不客气地说:“反正冷夜非说了,今天的莲藕粉由我作主,如果你们觉得跟一个女人做生意太看不起你们,那我也不留。”我客气上三分,不是给冷夜非面子,而是给自已以后留条后路。   大多还是不会跟自已的钱过不去的,都坐了下来。丫头上了茶,也没有什么好客套的,直接地就说:“今天的莲藕,又是一个丰收之年,春季发过二次大水,但对水下的莲藕,没有任何的影响。”   他们将带来的莲藕粉放在一边的桌上。   等一切好了之后,丫头请我过去看。   我没有看过纯天然的莲藕粉是什么样的,但是也知道一定是白的。   有些白得好细腻,闻起来还有着浓郁的莲荷清香之味,这些一定是上上品吧。   我在努力地找着最难看的,终于让我发现了,那莲藕粉有些灰黄陈旧之色,谁看了也不想吃的。   暗里一笑,看着那上面写着的字。   回来喝口茶问:“不知方老板的莲藕粉,是否全部都和现在带来的一致。”   一个精明的生意人道:“自是。”   “好,就照着冷夜非给的钱全买下来,但是颜色不对,一文不会给你。”   他一笑,掳着小胡子说:“自然全是,只是价钱方面嘛?”   “这没关系,你想要多少,你就写多少。”我多大方啊。   二方谈着,别的人没有什么事,看到了方老板的莲藕粉,有些冷嗤地笑,嘲讽地摇头走出了冷家。   我知道他的不好,是不好我才买的。   我就是要败冷家,一下就给他败个几百万两银子。   丫头拿了写的契约去找冷夜非批,我瘫在椅上等着。   不一会儿丫头出来,把冷夜非批好的契约给我说:“二少爷批好了。”   还真的批,他是不是钱多了。这什么我这样,会有一种内疚感。   纸上,是他淡定的几个字,满满是力道。   最终,还是给了方老板。   他一走,我就觉得无力一样。揉揉脑袋:“快吃午饭了,二少爷呢?”   “还在睡。”丫头淡淡地说着。   “怎么还在睡啊?”奇怪了。   “二少爷昨天晚上喝醉了。”   原来是这样,那刚才,我越来越是内疚。   其实他现在让我白吃白住,还算好了。不管别人说我是不是好了伤疤忘了痛也好,从我看了青青她爹的脚之后,对他的恨,就消散得快。   头痛地想了一会,还是叫丫头:“煮一碗面吧。”   不知我去认个错,行不行呢?我一下就给他败了好多银子。   如果他清醒着,他不会看也不看就签的。   我为自已要去看他,找着很多的理由,最后自我嘲笑着说:“去吧,反正丢脸的事,不是一次二次了。”   等着面好了,端了就往后院去。   正午的阳光,让人的影子缩得最短。听说,这样的时间,如果能与一个人的影子叠合,那么这个人,会是自已相敬如宾过一生的。   的确是啊,这么热的天,走二步都是汗涔涔,谁还想拥抱谁呢?   推开他的门,一屋子的酒气冲天。   我放下托盘,去拉开了窗帘,推开了窗,让热吹去一室的闷热酒味。   他坐在另一侧,托着下巴,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我最讨厌他这样的表情,似乎可以把一个人的灵魂给看透一样。       第四十四章:死性不改   我顺手倒了茶给他,他也没有喝。   只是眸子垂了下去,似还是困倦一样,我把面放在桌子上,他也不看一眼。   站在他的面前,认罪一样地说:“我估计,把你的钱当水流出去了,你真信得过我吗?”   我觉得,做错事前,总是很强撑,事后,又总是霸道不起来。   他还是没有说话,瞧瞧他很沉默,这让我觉得不习惯。   他是不在乎呢,还是伤心?   即然放心,就没必要这样不是吗?我想,他也不是那样的人。   等了他一会,我心里有些过意不去,再加了点水到杯子里。   他别开头,一脸的难受一样。又是叹气,又是扭动着身子。   看他不舒服,我心中好多的想法都甩开了,凑近他一手摸上他的额,还真是热得可以,我想,他必定是昨天晚上喝多了,还冻着了,所以现在有些发烧。   怪不得死气沉沉的,原来病了不好受。   他体热得灼着手心呢,我正要拿开手,他却抓住了,轻叹一声说:“真凉。”   抬起眼看我,双眼写满了疲惫布满了血丝。   “你在发烧,也叫体热,你等会,我告诉丫头,让她们去给你请个大夫看看。”   他抱住我的腰,埋首在我的腰间低声地说:“别走,多陪我一会。”   人生病的时候,都会有一种脆弱的感觉,都想有人陪在自已的身边,我不例外,坚强冷漠如他,也不例外。   手往在他的肩上方,正欲推开他的,却是变成了轻轻地拍:“你到塌上去先躺一会。”   他不听,抱得很紧,像是小狗一样在磨蹭着。   心中的一些东西,好像在破碎着一样,我轻声地说:“你先去躺一会,我去打盆水进来,给你敷一下降降温。”   再拉他起来的时候,他顺从了。   扶着他去躺下,我转身往外走。   他却忽然开口说话了:“快点回来。”   “嗯。”我答应他,心中没有半点的犹豫。   下去打了深井里的冷水端上来,顺便叫站在一边看我的丫头去请大夫,匆匆上来,我看到他的眼神似渴盼地看着门口,一见我就急急地移开。   没有说什么,打湿巾子拧好放在他的额上擦着:“一会大夫就来了,不应该喝那么多酒的。”   “管我呢,你不也情愿在哪里呆着,你的脑子里,究竟装的是什么呢?总是这么的不同与执着?”他带着迷惑的眼神看着我。   我一笑:“没有什么,你也不要问了,各人应该有各人的性格才是。人不是因为美才会什么都好的,性格可以改变一个人的不同。”   这么近看他的五官,真的很好看,是一个很有性格的人。   他的手,满是粗茧,想来也是苦过来的,我相信他以前跟我说的,都是真的。   “我知道,美人不是因为美而可爱,而是因为可爱而美,米米……。”他眼神中,有一种东西好灼人,让我不敢正视。   逃避地说:“我换湿巾子。”   抽走了,拧湿,再调整心情来面对他。   笑着说:“你要吃一点东西,体力才够好。我也不想管你,只是你要是一病不起,那别人又把什么扫把星的名号往我身上推了。”   “你看起来似乎不在乎。”   耸肩一笑:“我该看起来,再寻死吗?生活的压力,一步步过去,就会觉得轻松些的,最痛的时候,或许会过去,记住的是恨,还是把苦当成励志的东西呢?”这端看是各人想的了。   端起面条,也不管他吃不吃,缠上一些,就送到他唇边。   他苦笑,张嘴吃着:“连面条,也是苦的滋味。你这女人,凭什么你也给我说三道四来着,女人就该在家里没话可说。”   是啊,要不是生病我才不会理他呢?女人怎么了,不生他养他,他当自已是神啊。   没好气地说:“那是你嘴里苦涩,生病就是这样子,越是嘴毒,越是苦。”   “你会陪着我吗?”他直直地看向我。   我点点头:“会吧,反正你也不许我出去。”我走不了,不是吗?我也不想要程予的钱,这样子我对他,就觉得低人一等,想想失去的孩子,还会有一种耻辱。   淡淡地一笑:“也只有我生病的时候吧,还是因为莲藕粉的事?”   “对不起。”我也是淡笑:“欠你的,越来越多了。”   代价很大,可是他没有责怪我半句。   一会儿大夫就在管家的引路下上来,我站在一边看着。   在角落边,觉得他是寂寞的,我也是寂寞的。   二个的寂寞,加起来,更是叹息。   煎好的药端上来,他也要我侍候着他喝。   端起药,他一饮而尽,我就在旁边看着他。   睡得不太安稳,总是时不时地睁开眼睛来看,一手还紧紧地抓着我的手。   一直在出汗,才擦去,又一头一脸的汗,我轻摇着扇子。   傍晚叫他起来吃饭喝药,他又沉沉睡去。   坐在塌边守了他一夜,第二天一早摸摸他的额头,已经退烧了,松了一口气。悄悄地踮着脚尖出去,外面的空气好是清新,我松了一口气,往后山去采花。   青青的爹,很喜欢看花,对生命还是期待的,只是到夜黑的时候,他会很寂寞,陪伴他的,只有不会说话的花。   蓝色的会让人放松,粉色的让人会心一笑,桃红会让人欣喜……后山坡上种上了各种各样的花草,很随意地种着,就像是野生的一般,怪不得青青喜欢来这里采花了。   折了一些浅色的花,再配上一些细嫩的新绿之草,变得朝气蓬勃起来了。   再采一些,就给冷夜非那里吧,多些新鲜的东西,也会让人心情好起来的。   回去的时候,正好遇上了青青,她笑弯了眉眼,欢喜地拿着花草往回走。   待我上到冷夜非的房里,他却不在了。   探手一摸,被窝早就是冷冷的。   我问丫头,丫头说:“二少爷在书房里看帐本。”   病没有好,他还要忙碌,他当自已是超人啊。   其实我不太想和他相处,他身上有一种魔力一样,会吸引着我多站在他的立场上去想,这样久而久之,我还能看到我吗?唉,不管了,现在想什么,就去做吧。反正做错事,也不是一次二次了。   太阳升高了点,就觉得心吊得有些高了。   这么晚了,他还没有来吃早膳呢?不要命了啊。   再高一些,我又更操心一些。都快吃午饭了,药没吃,饭没吃,想找死啊。   谁跟谁较劲啊,如果不是我亏他的钱,我也不会总是觉得对不起他。   闷闷地起身往书房里去,还气自已为什么做错了事,也不能恶霸一些。   看他一脸的劳累,还在一边看着,一边用算盘算着,一边还得写。   “吃早餐了没有?”我大声地叫着。   他不答话,还拔得珠子飞快地响着。   “吃药了没有?”那猫样,让我气更大。   他皱着眉头说:“滚远些,别来烦我。”   工作起来,六亲不认啊。   一手抽走桌上的帐册,我挑眉不怕死地说:“你得休息,吃饭,吃药。”   “秦米米。”   他二眼冒火:“不要在我做事的时候,来打忧我。”   都这样子憔悴了,还在算。我压下心间的感叹说:“我给你算好了,你得去休息。要想跟我斗,等你病好了再说。”   “你?”他怀疑地看着我。   我点头:“就是我,不会比你慢的,你不信,我们来打个巨赌,就赌我的契约好了。”   “利用程予你会觉得心里过不去,这样对我,你还真有良心。”他冷哼,站了起来。   “你敢赌吗?”我笑笑。   这个男人,不得不说是属于稳重理智性的,摇摇头说:“我不喜欢赌这些,你即然说过,你不会比我慢,那我要看到你的速度,还有,错了一个数字的话,你得会出代价。”   叹息,我还真是没事找事做。   或许真的太闲了,养着就是吃了睡,睡了吃,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坐下来,也不用他的算盘,就拿着毛笔在一边算计起来。   速算我学过,还有一些高速的办公之事,这些要是有电脑就好了,但是只能用心算笔算的。   算得有些入迷,他的气息很近。   邪气地一笑,阒黑的眸子看着我说:“我看,你还真是一个人才,如果是我,我能在午时三刻前算完,你呢?午时三刻正好的时候,我会来看,要是没有算完,或者算错了……。”   暧昧地一捏我的脸:“今晚陪我睡。”   “冷夜非。”我气得大吼:“我真是狗打耗子多管闲事来着,无耻,下流。”死性不改。   他却笑得开心,往门外走去,边笑边说:“真是饿了,管家,上膳,上药。”   “喝死你吧。”还上药。   我真是没事找事做,看着他像猫一样,其实是一只装乖的老虎,就吃准我不忍心,所以……。   唉,不想不想了,这么多的数字,妈的冷夜非,那我看做完了,你等着瞧,即然你提出那么无耻的后果,也不要怪我太可恶,你整我整得够多了,现在,我要风水轮流转。 第四十五章:男色勾引   这些数字,难不倒我,可是有尊大神在旁边观看着,顾名思义是怕我偷懒,实则是另有内情。   他端了药在一边吹着,一边吹,一边斜视着我。   那媚态,是在勾引着我看一样。   想用美男计来让我看呆,然后就不算了是吗?这些在我初初工作的时候,就已经经历过了,我的上司可是一个超级大帅哥。   每天的工作超多的,但是上司可是个魔鬼,一边奴役着我们,一边还不忘在我们身边走来走去。   看多了,就没有什么了。   我早就练出了一副百看不惊的心态了,你媚你的,我依然可以八风吹不动。   “米米。”他低低地叫着。   那种嗓声,活像是撒娇一样,我冷哼地看一眼,笔还没有停下来算:“什么事?”   “那么认真干什么?”   “神经。”他真是玩上瘾了啊。   我飞快地算着,不理会他。我努力地寻找着当初工作时的拼劲,当所有人都是无物的,是冷夜非,就是速度慢了些,想集中精力,有些难。   他端着粥走过来:“米米,来吃一点。”   “不吃,闪远些。”看我算得快,他来劲儿地勾引了是吗?   别靠那么近,我真有点怕怕的,越近我心跳越快,越快我就越怕出错。   低头算着,一勺热呼呼的粥就送到我的唇边,他轻声地在耳边说:“吃一点才有劲儿,我可不想你饿着。”   这张开嘴,就吞下,一边吃一边算,三心二意就三心二意吧,反正我快算完了。   他又在唯恐天下不乱地说:“这勺子是我刚才吃的,我们算是。”   他暧昧地没有说下去,算是什么,间接接吻吗?他也太小儿科了,不要告诉我,他的初吻是给了我,所以总是在亲我,爱不释手一样。   喂我吃完大半碗粥,他看我不上当,还坐在桌上了,衣服再拉开一些,沙哑地叫:“米米,你对我,没有半点感觉吗?我对你,可有的哦。”手提轻抚着我的头。   我一怔,笔下歪了一点,算出来的数字,有些写错了,赶紧改过来。   摸着我的头,他说:“米米,你的头发真长了起来,一定会更加好看的,你真是倔,我说什么,你马上就自已去做了。你要是再软一会,哪怕是露出一个无奈的神色,让我心里高兴一些,也不至于现在这样。摸着刺手,觉得这是因为我的过错一样,让我更是刺心。”   我冷哼:“哼,你变态心理。”当时谁都恨,谁都倔,谁都不想输下来半分。   “是啊,现在后悔了。不知要多久,才能长成以前那么长呢?要是长长了,我就给你买珠钗。”   当我是小孩子啊,用这些来引诱。   可是我的心,竟然真的有一种兴奋一样。   我知道他是在玩我,他是想让我分心在午时三刻算不出来。   我可以一心二用,飞快地算着。看着窗台上的兰花影子,越缩越是短,知道时间也没有多少了。   “米米,米米。”他还在叫魂。   我轻笑:“没有用的。”   “你对我,真的一点心也没有在我的身上。”他轻喃,他低叹。   我抬起脸看他,一脸的受伤一样。   我轻笑:“你要是有心在我身上,你就不会这样来打忧我了。”   “我有分到你的心吗?”他挑眉地看着我,满眼含着浅浅的笑,那样子,帅到了极点。   我一笑,翻到最后一页,一边算着,一边说:“快午时三刻了。”   “看来我太高估我自已的能力了。”他哀叹。   从桌上滑下,抱着我的肩,重重地在我的脸颊上就是一吻:“你是铁石心肠。”   吻有些灼热,一呼吸,全是他的味道,有些让我全身不安。   抬头看他,压下心中的乱说:“别玩了。”   “你不耐烦了。”他笑,将衣服拉下一点:“这样你会不会心跳。”   玩兴一上来,我一手往他的衣服拉去,再拉下一点,露出半边的胳膊:“这样才好看。”   脸倏地凑近我,近得清楚地听到他吸气的声音,我脸红得想躲,他一脸是笑:“米米,你喜欢这样吗?”   “穿好点,你才着凉,不想再吃药就老实点。”   这年头,不是女人勾引男人,还来男人勾引女人的,要是不是我定力够,必会笑死。   是谁也好,偏是冷夜非啊,他可是以冷漠和无情的一面让人人深刻记在心里的。呵呵,这模样,一定是外人看不到的风景了,当真是一绝啊。   “米米,午时三刻了。”一收那勾人的笑,他眼里满是精明。   我合上帐本:“请过目,算好了。”谁怕谁啊。   “你?”他惊讶得合不上嘴。   是啊,纵使他在勾引,他在挑拔,他在打忧着我,不过我的速算,还是比他的算盘要来得快。   中国的算术,算盘还是很多人用的,并不是不快,他慢就慢在一边要拔算盘珠子,一会还要停下来写,左手呢,要对着数字。   他看着我的眼睛,带着一种赞赏,将那帐册往桌上一丢,居高临下的睨视着我说:“你赢了。”   我点头,得意了起来:“是的。”得到他的肯定,不知为什么,就是骄傲加高兴得没话可说。   我也站了起来,笑着看他:“那我可以惩罚你了吗?”   “你说。”他大方得紧,知道游戏规则。   真好,我将他的衣服再拉开一些,将大半只肩头露出来:“蹲下点。”他太高了。   还真听话地蹲下了点,看着我,眼中有抹宠溺和无奈,让我玩兴更高,将他的发给扯下来,揉乱些:“这样才好,去吧,我要你从现在到太阳下山的时候,都保持这样,对了,还要在冷家走上一圈,脸上呢,要保持微笑。”让大家看看他勾人的样子。   他忽然拦腰抱起我,仰头看着我说:“你真愿我这样子让我看见。”   “少假了。”   抱紧我的腰,他亲吻我的下巴:“就在房里呆着,行不,你要怎么玩我,都行,在外面穿成这样逛,可会又再着凉的,我不病还没有好吗?”   呵呵,怕羞了啊,还用这一招。   他罚我,可是没有手下留情过,我笑着看一边的窗纱说:“也有个法子的,这样吧,用那个。”手指指着粉红色的帘子:“包着你的脸,披在肩上。”   一定全城轰动的消息,我没让他往城里逛上一圈就好的了,毕竟我真的不够他来得心狠手辣。   放我下来,他捏捏我的脸:“你狠。”   “呵呵,都是跟你学的,要是我输了,你估计也不会对我怎么着。”   陪睡,他想得美。   “好吧,能让你一笑,也值了,而且还发掘了你的另一面。”   指着门口叫他:“去,该去走上一圈了,这会儿,应该大伙都没有睡,正好让他们看看你这模样儿,一定又惊又笑的。”   “我发觉我们真是天生一对,有你在冷家的日子,我越来越喜欢。”他往外走。   那话,却让我心跳得有些急起来。   天生一对,我现在也是乐于现状了吗?   他从窗外经过的时候,还看着我笑,那眼光,柔中带着暖,泛光万丈地刺着我。没有伤害,没有恨,只有一种很靠近心跳的笑。   我发现,我总是爱看着他,总是喜欢听着他在说话。   这是不好的,他从走廊开始走,我控制着自已不看他,可是一会儿,我的眼光,又在他的身上。   我是不是,也开始为他动心了。   这样是不好的啊,想到我们最初时说的爱与恨,这会也是一种圈套吗?   我心一痛,匆匆地从一边落荒而逃,不敢在这书房里多呆一刻。   他捏我的下巴,他摸我新长出来的发,他亲我的脸,他喂我吃东西,他引诱我,就像是情人一样亲近,一切一切,有点寒,有点热。   关起门来过了一个下午,他也没有来打忧我。   太阳下山的时候,丫头送上餐,唇角中还有些不可思议的笑,想必冷夜非是真的逗乐了每一个府里的人。   用过餐,又有丫头抬上来热水,送上被子。   我没有问,丫头就说:“这是二少爷让我们送上来的。”   还真是有心了,可我连灯也不敢点,摸黑地在床上胡思乱想着,我就怕一点灯,他会看到我。   心中不安,代表着,我的心在蠢蠢欲动了。   如果真的有吸引力,我真的控制不了自已的心要动情吗?哪怕是我们都站在恨的地方开始走的。    第四十六章:甜蜜的冷颤   早上他就来敲我的门,神清气爽地叫:“秦米米,小懒猪,起床了。”   吓得我真是冷汗倒着流,他不要这么叫我啊,我怕。   越是亲昵,越是让我毛骨悚然,一个鱼打挺地跳下木板床:“别叫了,我起来了。”再叫下去,不要跑出什么小宝贝来。   绝对会让我一天在寒颤中度过,他现在换方式了吗?用这种甜蜜的折磨了,太狠了。我宁他是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一些。   他推门进来,我急着穿鞋子。   他却脸上含笑着说:“小懒猪,睡到晒屁股了才起来。”往一边去,拧了巾子过来。   心拔地的凉啊,我看他去拧巾子,不会吧,不要吧。   吓得我花容失色地往后退:“你要干什么?”   “瞧你睡得脸上还有口水呢?你不洗脸吗?”一手拉过我的手巧力地往后一抓,一手就给我洗脸了。   洗得好仔细,巾子在脸上,我看不见他会是什么表情。真怕他会扭断我的脖子,我也不知道,原来我那么怕死。   擦下巴的时候,我看到他认真的脸,似乎连棱角也变得柔和起来,靠得那么近,他的气呼在我的脸上,让我脸上生热,澄亮清泠的眼神一对上我,我就想逃了。   他眸子含笑:“你脸好红。”   我使力地推开他:“不要你来假好心了,冷夜非,谁要你给我洗脸了。”少来了,现在太温柔,那可能会越毒。   他不生气,一倾脸,在我灼脸的脸上吮吻一下,笑嘻嘻地说:“真香。”   “喂。”这分明就是偷香,明明不是风流人,却要做这等事,偏做起来,还很顺手一样。   我跺脚,气恨地看着跳得老远的他:“下流。”   “好了,米米,快走,我带你划船去。”他笑得可开心了。   “不要。”我转着脖子。   那是情人间很亲密的事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他说的划什么船,一定是二人的那种,划到莲藕深处,他不乱来才怪。   猫春天的时候,也发春,喵喵叫个不停。   他现在也是发情期,我得离他越来越远才是。   他好整以暇地瞧我:“你怕什么,米米,你可不是胆小鬼啊,你要逃避了吗?”   “反正我不会去的。”   他走近我,我抓紧窗户叫:“你不要过来?”   “这一套用在青楼的雏妓身上,是常有的事,可是我过来了。”他一把抓住我的腰:“我扛着你下去,到了河边把你往水里一丢,我再跳下去英雄救美,溺你个半死了,让你连拒绝的力气都没有,这样你喜欢吗?”   “行行行,我自已走。”霸道得没话可说。   走就走,还非要我拉着他的手。   风和日夜,凉风习习的,今天的游人,似乎别样的多一样。我躲躲闪闪地在他的身后走,他不悦地将我扯着与他并肩走:“秦米米,我是不是见不得人。”   “你明明知道,见不得人的是我才对。”   “今天划般的人会很多。”他淡淡地说。   我看到了,何止的多啊,简直是船会一样,也明白他为什么要带我来划船了。   我的前情旧事,所有的有关系的人,都在一起了。   真不是一般的好啊,古龙还有蒙着脸的木子,还有程予,秋月,孟情,清风站在岸上老远地叫着:“小姐,你也来了,太好了。”   好什么好啊,我看起来一脸的阴沉呢?   我想甩掉他的手,他却抓得越发的紧,抓得我指骨生痛。   含笑地站在孟情和秋月的面前,二兄妹的脸色都难看地看着我们的手扯在一起,我偏过脸去,谁也不想见到。   冷夜非还风轻云淡地说:“清风,以后我就是你的姑爷了。”   “不会吧。”清风笨蛋果然不相信地叫着。   他放开我的手,拢住我的肩,挑战地看着孟情:“你家小姐,是我的三小妾。”   “太好了。”清风那高兴的样子,让我想一脚把她踢下河去。   别开头不去看孟情的脸,秋月捂着脸哭着往一边跑。   孟情看了一会,冷哼一声就去追秋月。   我知道这样子出现,伤了孟情也伤了秋月,但请原谅,我不是有心的。   直到他们走远,我才一瞪他:“你可以放开我了吧。”   “上船吧。”他招招手。   一个仆人驶来一艘小船,连蓬都没有,他先跳下去,再伸出手让我抓。   我却不抓,自已弯着腰坐下去。   看着他孤傲的背影,我都不知道冷夜非在想些什么呢?一时如风,一时如雪,总是打得我南北极交叉。   偶尔的几声咳,才知道他的伤风高烧还是没有好痊愈的。活该,病没好,就急着出来摇晃着了。   四处看看,如书里所说,莲叶如碧玉盘,荷花开得极美,风一浪一浪地送着浓郁的香气。   但是我却没有欣赏风景的好心情,视线不经意地扫到古龙的船上,他阴诡地看着我,吓得我赶紧移走。   而木子,却是在看着程予的。   一声叹息,夹着很多的无奈。   秋月终是回来了,二眼红红,怨恨地看着我与冷夜非。   有时候真宁愿自已是神经粗一些的,这样就不怕觉得自已是伤了人。   我不是伤了秋月,而是伤了孟情,我连他的脸,也不敢看了。秋月是怎么想的,我不管,她应该去恼恨冷夜非才是。   冷夜非背对着我,也不说话,我从旁得知,现在是预赛,是秦淮的一些无聊之事。   七月尾一次预赛,八月尾一次,还有九月最后赛。   来的人,都是有头有脸的,每年的秦淮,在这些日子里,最是热闹,大都会来露露相。   我说怕不得冷夜非会拉着我来呢?今天他是不是又出尽风头了。   我一边恨着他利用我,可是一边,因为他咳的声音,还会心叹几下。   水让大家搅得有些浑浊不清,莲叶也并非真的玉盘一样无暇,上面尽是虫咬过后的坑坑洞洞,靠过路边的,尽是一些光竿司令,八成是让人折了荷花还留条竿,焦黄了一段。   好的风景,都是远远的。   望不到边的外面,一边的绿浪如潮,让风吹得呼呼作响。   “秦米米,你好好看看。”冷夜非也不等大家,划着船就先走。   进了夹小的莲道,他叫我看二边的荷花和莲叶。   “有什么好看的?”   “做生意,不是你那样做的,不是光看莲藕粉,而是你要看这些。”   我认真地看了一眼:“又怎么了,你即然交给我做,你不放心,你可以不签字的。”我半文钱也从冷家使不出去。   他有些生气,将桨一丢。   我怕他啊,我又不是弱质女子,不会游水。   但是何用游水呢?听后面有水声,我往后看,是程予独自一个划船而来。   我笑道:“真巧了,程二少爷,你也来了。”   “来看看。”他笑,漂亮的眸子瞧着我们手中空空如也说:“看来这路是不通了。”   “不是不通,而是过不去了,程二少爷,方便的话,带我出去?”   “无妨。”他笑着划近船。   我站起来正要过去,冷夜非二手抓着船的二边猛力地一摇。   没有防备的我狼狈地一头载在水下面,气恨死我了,让我喝了几口脏水才反应过来地浮了上来,狠狠地看着冷夜非。   程予伸出手,温和地笑着:“米米,上来吧。”   抓着他的手让他拉上船:“谢谢程二少爷。”   全身湿淋淋的,还真是有些冷。   “秦米米。”冷夜非不悦地扬高了声音。   我怕他啊,哼,这恶人。   “程二少爷,我有些冷,我们能快些出去吗?”   “好的。”他笑,转过身去坐着,划了出去。   出了莲道,外面的莲叶越发的稀少了,回头看看冷夜非,半转着身子,双眼冒火地看着我。   船离得越来越远,我吐吐舌头,歪着头笑。   还不怕死地做了个胜利的手势,还摇头晃脑一翻。   引来了程予的笑声,往水下一看才知道,倒影中的我,小动作都让他看得清楚。   “听说你买了三百万两下等的莲藕粉。”程予忽然问我。   我耸耸肩:“看来不是听说了,是很多人都知道了。”   “不错。”他回头看我,满脸尽是赞赏。   波光微微地投影在他的脸上,那么的好看,明亮得不能正视着。   我摸摸短短的发:“为什么啊?”   “迟些,你就知道了。”他笑得开心。   没想到我和前未婚夫,还能聊得这么开心的,一道刺眼光,总是瞧着我一样。   四周看看,看我的人,可是多了去。   秦淮上热闹得那波涛不曾停歇过,古龙靠得近,我有些怕他。   但是对上木子楚楚可怜的眼神我又有些叹息,为什么这样看着我。   她喜欢程予吗?   可是二人有着云与泥的差别,太远了,不可能达到目的的。   木子注定就是一个悲哀,程予回过头来,圣洁高贵得如那云端深处的莲花,不可触摸,却是温柔地对我说:“米米,你要上岸吗?”   波光太亮,有些伤眼,我半眯着看,冷夜非坐着另一艘船正要上岸了,若有意,似无意地瞧我。   我缩回脖子笑道:“再走一走吧,风景挺好的。”   我宁愿缩着脖子回我的壳里,也不要上岸对着冷夜非,不怒而威的样子,可以一脚把我踢下水里去。   强烈推荐大家去看看倾城的另一部作品:橙香。   倾城谢谢大家了。 第四十七章:爱与恨   程予大概也知道我在想些什么,到中午的时候也不上岸,划到傍晚,大家都走散了,他说:“该上岸了吧。”   该了,是该了。   那柳树底下,差点化成石头的就是冷夜非。   好有风度啊,俊削的脸上还挂上温和的地笑。   只是越往深处看,就会知道,越来越冷,笑面虎,就会做戏,我知道我晚上非让他剥层皮不可的了。   他很有风度地过来伸出手让我抓着,一拉就拉上来,对着程予说:“米米,你得谢谢程二少爷辛苦带你游秦淮了。”这么好说话,暗里就更不好说话了。   “不麻烦,一起用餐,去吗?”他含笑地看着我。   我却不敢答应,等着冷夜非说话。   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程予比冷夜非更要漂亮上三分,可是我对着他,就是不会心跳跳,反而是冷夜非,会让我紧张。八成是因为我和冷夜非打赌,谁会爱上谁,谁就输得一塌涂地。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让冷夜非折磨习惯了,人性真的是低贱吗?不打就不怕。   他有礼地说:“不必了,改日再请程二少爷到府上用膳,米米,我们该回去了。”   跟着他走,一路上他不出声。   他走得很快,我几乎要小跑才能追得上他,听到他咳得越发的厉害,心中有一种刺痛。   入了冷府,管家告诉我们:“秋月小姐在正厅里等候着。”   他依旧不放开我的手,冷冷地杀了过去。   哀伤的秋月坐在厅里,看着他与我,盈盈大眼中的泪光,几乎欲滴下来。   “你来干什么?”冷夜非不客气地看着她。   “夜非,我们是,我们是订过亲的啊,你说,我来干什么?”她咬着红唇,满眼的受伤。   换成是我,我会二话不说就走人,有些自私,可是我不想让人来欺负我,可我也不知道,有一天,我真的也会变成秋月这样的角度。   人生存在很多的未知,但是秋月没有退缩,而是想扯着笑,奈何泪纷纷:“夜非,你怎么可以这么冷淡的对我。”   “我们并没有成亲。”他不客气地指出事实。   不耐烦地看看天色说:“天色不早了,不方便留你用晚膳,来人,送秋月小姐回去。”   “为什么你对她那么好?”秋月还是忍不住地哭叫了出来。   这是她和他的戏,我只是站在旁边看着,事不关已,已不操心。   “别忘了你的身份,别说你没有过门,就算你过了门,这个家,也是我冷夜非说了算的,我爱纳谁做妾是我的事,不劳你过问,如果你觉得心里不舒服,你可以退了这门亲事,至于冷家给的聘礼,就算是给你的补偿,不必……。”   他说话,真狠,伤得秋月差点站不住,扶住一边的座手,差点哽咽地痛苦着。   她急急地打断他的话:“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我今天过来问你,你什么时候,娶我呢?”   泪水滑下光洁白嫩的脸,如梨花带雨一样楚楚可怜。   饶是你铁石心肠,也会软上三分,但是冷夜非是非人类,他冷血无情的。   他冷笑:“着急的话,你可以找……。”   “对不起,我先下去了。”硬是抽出了手。   我实在没有勇气听下去,他好忍残对秋月。   偏我对秋月没有什么好感,我不会为谁说什么好话,他不是我能左右的。而且冷夜非从头到尾对娶她的事,根本就不上心。   我是不是喜欢上冷夜非了,所以,我不想他娶亲,但是面对这些事,我还是讨厌啊。   唉,长叹一气,走在夕阳西下的走廊上,黯淡的光华伴着晚风轻轻地摇晃一样,有些冷,有叹气。   提了水去浇那兰花,过了那么多天,娇嫩的花儿早就受不了,一朵朵枯了,但是叶子,却微微地有了些生气。   看我浇水,青青又跑来跟我一起玩。   “青青,你爹爹最近好些没有?”   她露出二颗小虎牙笑着说:“好了很多,姐姐,爹好喜欢那花啊,可是叔叔说,不要告诉爹是你送的。”   我暗忖,原来那天早上,冷夜非知道。   也是,冷家的事,他可是了若指掌呢?   “青青,你不能吃糖了,再吃,你就不会长出好牙齿了。”都七岁了,还一口烂牙。   她涩涩地笑着,吐出口中的糖:“不吃了。”   唉,都没有人管管她,其实青青很听话的。   看得我失笑:“你这小丫头片子,原来还在吃,念书了没有?”   她抓抓脑袋,摇了摇头:“为什么要念书啊,叔叔说女子无才便是德。”   屁话,还不让青青念书来着。   大男人的思想,没想到我还真的见识到了。   一搂住她小小的身子,我笑眯眯地说:“姐姐教你,可好。”   “你会吗?”她睁大了眼睛:“念书有什么好啊?”   “没有什么好与不好的,但是你要是念了书,你至少知道有些事,不会任人欺骗,有自已的主意,你长大了,也能自已做事,不会依赖着男人而活。其实呢,女人也有自已的一片天,你不读书你就不认识字,你不认识字,你就得靠别人。”   我再想了想说:“念书呢,还能教人明白事理,最起码你做人,有自已的思想了,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啊。”   “我要读书。”小小年纪的她虽然不懂事,一想还是有自已的主意。   “好,姐姐教你很简单的,再过些进候,就让你二叔给你请一个西席先生。”简单的我会。   在我的眼皮底下,我不喜欢看着他们这样就把一个小孩扭曲成长成一个三从四德的女人,太可恶了。   带她回到我的房里,磨起墨,教她写一到十的数字。   她学起来很认真,而且很有兴趣,我教她几遍,她就会了。   小手写起来,歪歪曲曲的,越写越是有味道。   要不是嬷嬷来叫她回去吃饭,她还想再学。   我给她洗净小手:“你要先吃饭,明天再来,可好。”   送她到门口,嬷嬷在等着,原来天都要黑透了。   “姐姐。”她甜甜地叫着,招招手叫我低下头。   然后她在我的脸上一吻:“谢谢你,姐姐。”   我笑着看她离开,心里也暖暖的,投桃报李啊,教她,还得她一亲吻,不错不错。   微微的灯笼光华照着冷家,有些橘色的暖和。   丫头来叫我到侧厅里去吃饭,才有些反应过来,我忽悠了他一天呢?又有秋月来破坏他的心情,也不知是怎么一个冷脸了。   偏厅的烛火点得很明亮,只是他的咳声,越发的密而又重。   放松步子进去,丫头尽数地出来。   听着他咳,心里很不舒服,浓浓的药味散发了开来。   我看着那药还冒着热气,他在吹着药,我轻声地提醒:“吃过饭后再服药吧。”   看他冷瞧我,我才解释:“一般的药,对肠胃都不太好,吃过饭之后,再服好一点。”   这些药店里买药,都会提示一下的,我也记在心里了。   他放下碗,神色微微地缓和了,招手道:“来,一起用餐。”   第一次和他吃,我吃得不是味道,没敢去夹菜。   他淡声地说:“今天玩得愉快吗?”   果然要算旧帐了:“还好。”   “中午没吃,肚子不饿吗?”   “还好。”   筷子重重地一放,他瞪着我:“就会说这二个字吗?”   “对不起。”   “我不想听到这些。”他阴冷地说:“你对他,是不是别样的看法。”   怎么了,他怎么会这样想呢?我抬起头,看着他带着火焰的眸子,这是吃醋吗?还是摇头:“不是的,我。”   “你比较怕我,对吗?你宁愿和他一起,也不愿上来,你晃得头晕得想吐,还是二手抓着船硬撑下去。”他怒声地说着。   原来,都看在眼里。   我像小媳妇一样可怜,低下头地只看着白饭,只差没有二眼泪汪汪了。   “说话啊。”他吼着。   说什么都是错,我不说了。   他又猛烈地咳嗽了起来:“秦米米,是不是胆子越养越大了。”   “不敢。”   “你还不敢,我看给你一根竹子,你连天都敢拆下来。”   绝对是捏造,就算他给我十根竹子,我也拆不下来。   叹气:“好了,我知道错了,你凶什么凶,如果不是你那么凶,我会悠在水时不敢上来吗?你还说我,你像男人吗?你居然把我摇到水里去。”   “别忘了,这个家是我作主。”他又霸道起来了。   我瞧他一眼:“你想要我干什么?爱上你吗?现在靠近你,也不过是我们的赌约而已,冷夜非,你对秋月就够无情的了,没事,少扯上我。如果你是这么一个混蛋,在一场赌约中,你想命令我爱上你,你还是不是男人啊。”连爱情也不懂。我没有那么恨他,是因为,他大哥的脚,可能是因为秦语爱而断的。   “要不要试试我是不是男人。”他一挑眉,压近我。   靠得近了,危险啊。   我推着他:“滚一边去,别忘了,我们之间是有恨的,你现在像什么,像个妒夫一样。你爱上我了吗?那么我告诉你,我不爱你,你伤心了吗?哈哈……。”   他忽然抱住我,对着我的唇,猛烈地吻了起来。   如暴风雨,劈头盖脸地打,没有半分的准备,让他吻得那么深,他的味道,他的气息,还有一种飘飘然的感觉,占据着我所有的感官。   越吻越深,有一种要将我的思想,都挖掘出来一样。   他的吻,霸道得不容许我有半丝的反抗。   放开一点点,我剧烈的喘着气,还没有回过神来,他又压着我,狂烈地吮吻着。   他真上强盗啊,连吻也要这样强抢霸占的。   脑子糊成一团,男女间都是先亲吻,然后脑子迷糊了,然后控制不住了,然后上床了。   我真怕,我如在风雨中,找不着方向,只能跟他而舞。   我身子抖得如寒风中的最后一片叶子,吻得让我没有任何的思想,这么深的一个吻,他似乎想要灼在我的心里一样。   还是推荐倾城的:橙香。   呵呵,欢迎大家去给倾城的橙香凑个点击也好。 第四十八章:吵架之后   他终究是放过了我,我唇间染上了他的血。   他擦擦,并不怎么介意我咬破他的唇,眸子里含着笑:“吃饭,多吃些吧。”   那亮亮的眸子,很妖治,看得人心跳跳。   装作没事发生一样,还夹了鱼给我吃。   避得远远地,防备地看着他。   端起药就喝完,他道:“别怕我,我不想你怕我,我不会罚你的。”   “真的。”   “刚才就是惩罚,我更喜欢这样。”他邪笑着:“米米,治根不如治本,你要是闲来无事,你就出去逛逛,回来好让我罚你。你要记住了,没有我不知道的事。”   他什么意思?说得我是潘金莲一样。   “跟你说一件事。”我也佩服我自已,为什么激烈的亲吻过后,沉静下来还能心平气和的。   “说。”他带笑地看着我。   我讨厌看他带着调戏不正经的眼光,低头说:“青青要请一个先生教她读书写字了。”   “为什么?”他居然这样问我。   我有些惊讶,我以为冷夜非会是不同的,没有想到,真的是个大男人。   “女子无才便是德。”   我冷哼:“八成你认为青青长大了之后,也当成你生意上的棋子,嫁给对你有利的,反正都是要嫁给别人的,何苦读书之类的,对吧。冷夜非,我期望你生个女儿,以你的思想,一定认为是绝了后。”那才爽。   他脸色一黑:“我冷夜非要女人生孩子,多的是。”   “坏事做多了,就算你就生儿子又怎么样,全是败家子,倒不如不生,生出来,你不死,气死你。”气得我也不顾什么了,一丢下筷子,站起来瞪着他。   “你不是我的小妾吗?是你生的呢?”   “哼,你爱上我了吗?那你输了,你放我走了,生孩子,想得美,给你这种人生,做梦吧。”最讨厌这样的思想了,还真让我遇上了,我怎么会闭口装看不到,听不到。   他冷哼地说:“女人有你这样的吗?给你一点颜色,就给我开染房,所以说,女子无才是德,女人的就是用来生孩子,传宗接待的,生不出儿子的,我冷家是不会白养的。”   他说的话,气得我火冒三丈,这自大的猪。我还以为他不同的呢?原来他才是最古董的。   他用我来做生意,他带我出去,其实不是要介绍我,而是要我出尽风头,到时丢尽脸吧,好个冷夜非,狠。   “女人怎么了,给你生孩子是瞧得起你,你那么看不起女人,为什么你不去找个男人给你生孩子呢?八成你和程予是真的了。”一气起来,我真的什么也不顾地说了出来。   “秦米米。”他不悦地一砸碗。   “叫什么叫,我们之间,无法沟通。”推开椅子,我头也不回地走。   其实先走,还有个原因,溜啊。和他对峙,没有我好处的。冷静下来我会觉得我真是大胆地跟他叫阵。   真的是意见不合,先前的相处,都不知道怎么来的。   他越是不肯给青青请先生,那我就越是要教她。   第二天一早,我早早地就在后山等着青青,寻了树荫处,就教她写字,念诗。   她很喜欢学这些,一连几天,都跟在我的身边,越发的喜欢黏着我不走。   他一边几天没有回来,彼此都气恨吧,不见为妙。   但是他还不甘心,命令那奶娘,不许青青到我院里。   这男人的心眼,还不是一般小。   惹得我生气了,青青午睡的时候,偷溜出来,我就带她到书房后面的窗下去坐着,给她讲故事,顺便还打忧看帐的他。   “从前有个恶魔,有肺病。”我怨恨地说着。那个恶魔,还在里面咳嗽着。   “然后呢?”青青抬起头,好奇地问着,一双眼睛,还时不时地看里面。   摸摸她的头我说:“恶魔好霸道,他养了好多女人,只用来生孩子。”   “啊。”青青惊叫出声。   我笑着说:“恶魔想生小恶魔,一直到他很老的时候,才生出一个小恶魔,小恶魔头上长了三只角,长了翅膀会飞。”   “哇。”她又惊叫,一眼的好奇:“然后呢?”   “老恶魔有肺病,但是生个小恶魔,一点也不听话,一天到晚就喝酒,见了小孩子就鬼叫,他最喜欢做的,就是烧钱,他仗着家里的钱多,全都换成了银票,放在火炉里烧,用来温酒。”   青青听得好入神,一双大眼写满了感叹。   “老恶魔天天咳嗽,想叫人倒杯水喝,小恶魔嫌他多话,把他扔水里去。”   “姐姐,小恶魔不好,青青会倒水给爹喝的。”   “嗯,小孩子不要学那个小恶魔,只有上梁不正,下梁才会歪。”   “姐姐,什么是肺病啊?”   “就是一天到晚,不停的咳咳咳。”   青青点头:“哦我知道了,那叔叔是不是得了肺病啊。”   “这个,我也不是大夫,但是咳久了,心肺都会咳出来。”   “那老恶魔呢?”   “那小恶魔呢?”她一个劲地问。   问得我满头包的,太好学了吧,不过是讽刺某人的一个故事。   “那个,青青,我们不管恶魔了,我教你口刻,一一得一,一二得二,二二得四,四四十六,六六三十六……。”   有本事的,他不会跟着我们的数字乱,我报复得可快乐了,口诀也乱背得溜。   他咳嗽声越发的大,最后忍不住了:“好了秦米米,发疯发够了,闲着吃饱撑着,过来把帐算了。”   我推开后门,看着他气冲冲的脸,笑得自在:“对不起啊,女子无才就是德,你去找程予吧。”   “欠揍是不是?”他一拳打在桌上,又忍不住地咳嗽着。   “姐姐,叔叔会不会生小恶魔啊,他一直在咳嗽,青青怕啊,头上为什么还长角啊。”青青捂住眼,不敢看他。   我暗里笑得开心,小孩子就是小孩子。   他虎眼瞪着我,我呵笑:“不知道啊,端看别人心里怎么想了。”   “管家。”他大声地叫着。   正门窗下一个人影紧张地说:“少爷请吩咐。”   “给青青请个西席先生来,想学,就琴棋书画,样样给我学齐了。”   不用那么多吧,但是青青看起来好高兴啊,笑得开心地说:“谢谢叔叔。”   “要是学不会,我就拿教唆的人开刀。”他一手点着我:“你给我滚进来算帐。”   “为什么我要给你算帐?”我是小妾,小妾是专门四处玩的。有事聊聊天,无事生生事非,乱乱一池清水,别想我给他乖乖的使唤。   “青青,还不回去。”他冷冷一瞧,青青就溜了。   扯了我就往那椅子上一丢,似怨还恼地说:“没事就尽给我招麻烦,就不能乖点,给我算帐。”   “女子无才,便是德。”我把玩着指甲,不理会他。   “秦米米,不要惹我生气,最近咳得厉害,火气大一点,要是一个生气,别怪我做出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来。”   “关我什么事,谁叫你不吃药的。”但是一直咳,我听了也觉得挺辛苦的。   他不说话,抓了笔塞在我的手里,软下了一些声说:“算吧,我真是有些累。”   活该,但是有钱人,日子也不是那么好过的。   尤其是冷夜非,他不信任人,很多事,他都是一手抓着。   管帐的,他谁也信不过,就自已天天算着,管着。   不愿地看着,他坐在一边的贵妃榻上,捂着喉咙一直咳。   “看大夫了没有?”我还是忍不住地问着。   “来看过了。”   但是这样子,看来是没有效了。   我放下笔,走到他身边:“走吧。”   “没事,你算你的,我在这里小息一会。”   都咳得要死了,还担心那数字。   翻了翻白眼,我不爽地叫:“反正帐不会自已算完,你担心什么,去看大夫,一个不行,就看二个,这帐,我会给你算清楚,满意了没有。”   站起来,急促地呼着他,他压着我的肩头:“好吧。”   “去,别压着我,叫管家陪你去。”   他难受地喘气,又咳了一会,才贴近我的耳边软软地道:“米米,陪我去吧。”   “不要。”   转回我的头,对着他的脸,软软地求:“陪我吧。”   长叹,我还真是吃软不吃硬,别扭一会说:“好吧,那迟些再去,现在太早。”人太多了,我从那天晚上起,不想让他把玩在股掌之间。   没说什么,他脸靠在我的肩上,似乎想寻找一种温暖一样。   我知道他一直以为,都是一个人过来的。   这有气无力的样子,我看着不忍心推开他。   不忍心,就是一种让步,步步退让,剩下的,还留得着什么?   他抱着我的脖子:“米米,好难受。”   我知道想咳又咳不出来的难受,还是教训他:“看你以为还敢不敢自以为是,一病起来,你想找个人,也难。”   同情,是一个女人的弱点,但是我敢说,全天下的女人,并没有真的狠心到底的人。   现在哪里敢问自已的心,守得七零八落了,报复,离我越来越远,好了伤疤忘了痛。   唉,也许,我就是这样子,多了同情,多了更多的不忍心,才一步步地失败。 第四十九章:渐生爱意   天色有些黑的时候,才扶着他到外面去,有些偷偷摸摸的感觉。   谁叫他不要坐马车,也不要这个那个,就要我带着来。   我没有拒绝他,看他咳得太惨了,有些有不忍心。   他拢着我的肩,半靠半倚着,有一种负重的感觉,填满这条街。   那时下雨让人赶着出来,心里空空如也,不知为什么我会天怨人怒的。   他一路上咳个不听,我觉得他一定好辛苦。   咳不出来的时候我轻拍他的背:“早就不看大夫,现在难受,也活该。”   他咳,不会向着我,似乎怕传染我一样,鼻息粗重,暖暖地在我的脖子间。   无奈地抱着他的腰走,冷冷的风一吹,我把手上的衣服给他披上才走。   他依着我,轻声地说:“米米,你说我们老了,还会不会这样子。”   老了会这样,我们会走到老吗?他忘了,我们说的是什么了,从恨开始,看谁先爱上,谁就输得一败涂地。   “冷夜非,你不要忘……。”   “咳咳咳。”他又捂着心口,咳得难受了。   我拍着他的背:“别急,马上找大夫给些东西含着,就不会咳得那么难受了。”没有枇杷露,止咳糖浆,也有什么药吧。   大夫给了一些喉糖,看了看说:“二少爷,你的喉咙,不太妙,我开些药给你,一天三次……。”   “什么时候能好。”他口里含着糖,不太清楚地问。   大夫呆了会说:“这个很难说,有些一二天就能好,有些三五天。”   “走。”他拉了我的手就走。   我知道他讨厌这样的大夫,连个日期也给不出。   他就是这样,我不觉得出奇了。   看他的样子,赶紧喝叫住他:“别吐出来,要不然,你还咳得厉害。”   “味道不好。”他抱怨地说着。   我当然知道味不好,我小时候,也特怕这些。扶着他往下一家走:“别嫌这嫌那的,有本事你就不要生病,不就什么也不用吃了,也不用咳得这么难受了”   万般委屈地压在我的身上,他叹气:“米米,别说了,真的咳得这里痛。”   我给他抚抚胸口:“好了,别急,别气。”   到了下一家,他还是直问别人,什么时候能好。   估计是医术高超的,淡定地说:“五天。”   时间有些久,不过冷夜非竟然叫他开药了。想来,他是很信任这样的,敷衍的,他一身不喜欢。   大夫还吩咐着:“莫要吃太多生冷刺激之物,多些汤火温润。”   “记住了。”他看着我。   他生病,为什么要我记啊。   点点头,取了药扶着他走。   夜色更黑上了几分,秦淮边的水凉生风,让我往他怀里靠得更前。   他袍子一掀,将我捂进他怀里:“这样暖和一些。”   没有拒绝他,二边好些莺声燕语,灯笼高高挂,花船上光亮一片,脂粉香扑面而来。   他搭着我的肩头,由始至终,没有看那花船一眼。   反而我却多看了几眼,看着那些倚栏卖笑的女子,心中有些凉薄之意。   “在看什么?”他轻声地问着。   我抬头一笑道:“你曾经说过,我过门三天,把我卖到青楼里去,我想如果那时是这样的话,我现在也是站在船头上,高傲地吹着冷风而立。”   他笑笑不说话,只是拢得更近些。   我想卖到青楼,我是不是会跳水逃生呢?还是宁死不卖身。   总之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会和冷夜非现在走得那么近。   “过去的事,别想太多了。”他咳了起来。   “夜风有点凉,早点回家吧。”   他忽然温笑地用手抚着我的脸:“米米,我喜欢你说的这个家,以往我一个人,无论我多早多晚回去,都觉得,只是一个落脚点而已,里面是空空的。现在说的这个家,有点暖,有点喜欢。幸好,我没有真的把你卖到青楼去。”   我叹气:“为什么呢?”   “为你那时的固执,你和她,真的完全不同的,我折了你的手,你一点也不哭,你坚强得让我惊叹。”   “想着还痛呢。”那痛,虽过去了,可是一说起,手还刺痛着。   “我吹吹。”他抱紧我。   “唔,不要啦,冷夜非,你不能乱亲我的脸,你在咳。”   他咳着,笑着:“米米,好喜欢跟你一起啊。”   二人相扶着回去,把药给丫头。   我在书房的里点亮了烛火,想把帐目都给他算完好了。   没等一会,敲门声响,夹着一些轻微的咳声。   冷夜非推门进来:“米米,明天再算吧。”   “没事的,现在还早。”也不过是七八点的光景。   他端来一杯茶放在桌上,轻道:“那你喝些这个。”   红红的,有股甜腻的味道,我喝上一口,觉得特别的清润,原来是糖水,还真是有心了。   我一边算着,他就卧在那贵妃塌上看书,时不时的几声轻咳,都是压得低低的。   等丫头送上药,我看他都要睡着了。   端了药送到他的唇边,摇摇他:“喝了药,就回去睡。”   他睁开迷蒙的眼:“你算完了吗?”   “没有,你得吃药,才会好。”给他端着,又跑去算。   他喝完药,送碗出去给丫头,在外面低声说了一些东西又进来。   端了面前的糖水喝:“真是苦极了的药。”   “良药才会苦口。”   “米米,我来算,你报数,记上就好了,算得太晚了,心痛你。”   他少来了,不过我看着他打算盘,我真的佩服极了,噼啪作响的珠子一上一下的,就把数字算出来了。   他念,我就写下。   时间在彼此合作的过程中过去,融洽而又温馨,似乎天生一对,就这么般配,无论哪方面,我们都彼此相欣赏着。烛火飘摇中,我提着笔一字一字地落下。   他看到我写的一叠纸:“米米,你不会算盘,可你算得,也并不慢。”   “我们那里,比你这个还快呢?有种叫电脑的东西,只要你把数字输进去了,就能给你算出来,还可以做个表格,每月的营收,是高,还是低,很多都可以。”还是现代好啊,看着这些,真感叹,时间就这样浪费了。   “电脑?”他诧异:“米米,你能研究出来吗?”   一头冷汗流,我摇头:“不可能。”我能研究出来,我就不必打工了,也不必被车撞了。   “等等,什么你们哪里?”他眉头皱了起来。   “呵,这个,反正你也知道,我以前可不是秦语爱,我的灵魂,跑到她的身体里来了,我那个地方,是不同的时代,出入不是坐马车的,而是有比马车更快的,也不用叫人传话,一个电话就好了,总之呢,我们那里,是个男女公平,信息和高科技发达的时代。”   “怪不得,你会与众不同。”他摇头叹息。   “呵呵,不要说女子无才便是德哦,女人也能占半边天。”得意地仰起脸:“女人也能做皇上。”   “你哟。”他宠爱地一点我的鼻尖:“把帐册收起来,去吃东西。”   “咦,你手好脏啊。”推开一些。   哪知他靠得更近,干脆就抓着我,脏手往我脸上摸:“看你嫌。”   “冷夜非。”我扬声叫。   “好了,不闹了,吃饱了,就睡觉去。”   说得多暧昧啊,可是,心里有一种暖流在流过。   我要拉我的手,我缩了回来,往一边跑:“我先去吃了。”   “胆小鬼。”他带着笑意地叫。   胆小就胆小吧,反正有些感觉来得太快,我不敢直接去面对。   怎么说,也要他先爱上我吧!   先爱上他,我怕会很惨。   我笑,他应该是爱上我七分了。   可是我也陷了五分进去,是不是五分,我问自已,坚决地说,是的。反正就是要比他少。到摊牌时,我会比他受伤得少。       第五十章:心静   我觉得心里有虫子在爬,我慢慢地被它啃掉。   那虫子名字叫冷夜非,没事天天就来咬我的心。   抓不掉,甩不掉,他把我关在冷家,天天勾引我,挑拔我。   那条大虫子,哪里也不许我出去,看着青青在写字,兴奋地跟我说西席先生教她的事,他就在一边看着帐本,偶尔几声咳着。   以前他是让人监视我,现在是亲自监视着。   有点打瞌睡,太无聊啊。   “米米。”他不在意地叫唤着一样。   “什么事。”没事叫魂,是不是怕我睡着啊。   我还真是头越来越低,我拉了青青在写字,就是好放任自已好偷懒。   “中午想要吃什么?”   无聊,天天就问这些,活像我是猪一样,天天往吃的方面想去。   他想用吃的来抓住我的胃,太难了。   “米米。”不到目的,他不放弃呢。   天天吃,什么看了都腻。   “不吃了,没胃口。”我趴在桌上有气无力的。   就连青青也抱怨:“不要说吃的了,叔叔,青青好饱。”   他放下书,很兴奋地走了过来:“人是铁,饭是刚,不能不吃。”   我装睡,一谈到,我真的很饱。   他这几天有病在府上,可是连着我们一起折磨。三餐就变着法子吃,一天三餐加宵夜,再加上各种小杂食。   我看,他病好了,我倒是会得病,厌食症。   青青放下笔,偷偷地溜走。   我暗里松了一口气,偷睡着。   他走过来,将我脸上的书拿去,手指软腹磨着我的脸。   痒痒的感觉,让我心都吊了起来。   够了吧,冷夜非。   他倾下身,摸到我的唇边,热呼呼的气息,呼在我的脸上。唉,色诱吗?别这样,再下来,他就会亲我的脸。   赶紧换个方向装睡,心里暗呼着。   他还不快走,干什么?   一手摸上我的背,然后,往腰下摸。   我吓得跳了起来,警戒地看着他:“你想干什么?”   他邪笑着:“你不是睡吗?真可惜啊,我希望你睡得熟一些的。”   想得美,看着他,又无奈:“冷夜非,你别玩了。”   “谁说我玩了。”他招招手:“过来。”   “不过。”   “别不听话。”他一脸的纵容一样。   谁说我不听话了,他那样子,就把我当成孩子一样。   “哎呀,你不要烦我了好不好,我回去睡。”这种感觉,真的很讨厌的。他总是靠近我,总是不停地制造着暧昧。   他照单全收,依然笑着走过来,我一直一直往后退,退无可退就瞪着他:“你再过来,我向程予借三百万赎身了。”   他一点也不着急,一点也不怕。   而是轻松地笑着:“你以为,我会给你赎吗?”   “混蛋。”骂一骂,壮一壮气,我抓了门就想推出去。   他手脚真快,一下就捞住了我,一手抱着我的腰,脑袋搁在我的头上,一手抱着我的脖子,几乎就是贴在一起了。   一个毛骨悚然啊:“放手。”   “米米,别躲了,我喜欢你的。”他低哑地说着。   “你别玩了,我们都知道,我们是打赌的。”真可怕,软的不成,还来硬的了,追求人,有这么一套的吗?   “恨。”他轻嗤:“米米你以为男人心中喜欢一个女人,恨还有吗?”   我怔住,喜欢?   “米米,别躲了,你心中有我,我看得出来,我喜欢你,我不想藏住。我也不想让你藏住的,你这小妾,我对你是够宽容的了。”   他说的话,我明白。   躲着他的吻,我叹气:“算我怕你了好不好。”   转过我的身子,他托起我的脸,逼我看着他:“米米,别怕了,我先投降了,好不好?”   这种心跳的战术,果然不适合我。   我脸红了,我心里叹息着,看着他的脸,有些软了下来:“我不喜欢心里不安的感觉。”   “为什么会不安呢?”   精锐的眸子,逼着我。   什么不安,爱情,总是令女人不安的。   我低头不说,他轻吻我的脸,我闭上眼,等着吻落在唇上。   我反抱着他的腰,心里飘扬着。   丫头轻敲门:“二少爷,秋月小姐来了。”   我一听到秋月,才知道秋月才是他的正牌未婚妻,心一下子就从天上掉了下来。   “别管。”他轻吮着我的耳垂:“她爱来,由得她。”   我不管才怪呢?男人都是这样,都可以很花心的。   而女人的心思,可不会和他一样。   推开他的脸,轻拍着:“去吧,秋月可是我的表妹。”   “你把她当表妹,她可没有把你当成表姐。”他不客气地说着。   笑着戳他的胸口:“别跟我算旧帐,要算,你的最多。”   “好吧,一会等我。”他拍拍我的脸。   他开门出去,淡漠地说:“给她一刻钟的时间,还有,把药煎了,倒一半留一半,鸡汤一碗就好,再煮些米米爱吃的。还有,我不希望看到有人对她不礼貌……。”他一边走一边吩咐着。   我叹气地摇头,男人啊,一边温柔一边残酷着。   现在可以这样对秋月,以后可以这样对我。   他啊,我不和道为什么,他明明不喜欢秋月,还不退掉。   这样拖着,有什么意思呢?为一串珠子一个要嫁,一个会娶,就是拖着。   他们啊,我搞不清了。   可是我还是知道的,冷夜非的性子,还是冷残的。   我找个地方躲起来,不让他找到我。   整理自已的心情,一片混乱。   心似乎摔碎了的玻璃一样,怎么也拼不回以前的样子去。   在树上,看着远处的风景,迷蒙蒙的一片。   灰蒙蒙的天,灰蒙蒙的屋顶,灰蒙蒙的心情。   看到守后门的人走开,我爬下树,从小门溜了出去。   其实我也不知道要去哪里,就是随便走走。头发还不长,却也没有那么难看了。   无聊地走,踢着路边的石头,郁闷得想要尖叫。   该死的冷夜非,让我心烦意乱起来了。   我要去哪里呢?没有目的。   坐在石头上看着水面上的清波丽影,身后却有一道声音带笑地说:“现在,你心情好吧,你高兴吧。”   我回头,看到秋月笑着,却是一脸的泪。   必是让冷夜非又无情对待了,早我就知道了。   “他现在只有你,你跟她说了什么?”秋月哭着,咬牙看着我。   “我什么也没有说。”   “够了,你觉得好意思吗?你觉得你夺走了我的男人,你能心安理得吗?”她一句一句,说得我心里一层比一层的冷。   “秦米米你的心,和你以前一样,都是被狗给吃了。我是你表妹,你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如果说你是他的小妾,我算什么啊?”   我知道,我从来没有去体会她的感受。   但是,我也是不情愿的。   “秦米米,你这样,你有心吗?他今天对我,你就不怕他明天对你。”她一扯我的耳朵,让我面对着她。   一口口水就喷在我的脸上:“贱你知道怎么写的吗?”   她捂着脸哭着跑开。   我摸着脸上的口水,有些叹息,是刻骨的冷啊。   是啊,我不能和他这么下去了,我要斩断不该有的情根。   决定了什么,我站起来,在湖边掬起水,洗净脸就往回走。   不是我的,我不要。   他拖着我,又还拖着秋月,真正得利的人,才是他吧。    第五十一章:爱情不逃   冷夜非板着一张脸,满桌子都是冷饭冷菜。   看着我回来,只是抬眼看了一下。   我没有逃避,也没有害怕,站在他的面前,看着他一笑:“对不起,失陪了。”   “米米。”他叫住我。   我回头看他:“有事吗?”   “米米。”他叹气:“我们好好谈谈,我想,你明白我的心的,不是吗?”   我轻笑:“是啊是啊,只是,对不起,冷夜非少爷,这游戏,我不想陪着玩,我不爱你,我还带着恨。如果啊,你对我真的爱上了,恭喜你,冷夜非少爷,本小姐的手腕,比你更高一筹。”对不起,你受伤了,我赢了。   他脸色越发的难看,双手紧紧地抓着。   他似乎是想打人一样,谁看他的样子,都会害怕。   他的眼里,火焰在燃烧着。   我一笑,优雅地退场。   虽然心在痛着,无所谓,我痛,也不是第一次。   只是冷夜非,反正我们都是要结束的,现在说清楚也是好的。   伤心就伤心吧,他还牵着秋月呢。   他长长地叹息着,孤灯下,只有他一个人支着头,笑二声:“好啊。”   好啊,就这样吧,是吧。   迎着夕阳,有些泪在眼里闪着,好叹息好叹息,好无奈好痛。   似乎是冷战一样,他没有来找我,我也没有去找他,就连青青也知道我们的气氛一样,也不夹在中间了。   冷静,冷静多好啊,我喜欢啊。   现在痛,好过以后会痛。   痛着,并笑着,好奇怪的心情结合啊。   笑着喝杯开水,是苦的。   笑着倒在花盆里,现在就算给我糖含着,也会觉得苦的。   原来,五分的爱,也是苦涩的。   门扉轻响,冷夜非兴奋地说:“米米,有事要见你。”   “有什么事,你在门外说就好了。”我不想见他啊,反正,总是能说清楚的。   他却笑,很是开心一样。   “米米,告诉你一个大消息。”他兴奋地说着:“上次你做的莲藕粉生意,我们赚了双倍。”   啊,这是什么消息啊?   我打开门,看到笑得悠闲的他。一脸的自信,二眼的淡定。   “真的吗?”我不敢置信,我败冷家的啊。   “是啊。抛下我们各自的心情,现在都不好受,是吧,看你瘦了很多,嘘,不说这些了,来,喝二杯,庆祝一下,我真的很高兴。”   他说我瘦了,他何尝不是。他一来,我才知道,他在我心中一点也没有变,想必,我藏他,还是藏得很紧的。   我也笑眯眯的,我赚钱了啊。心像是乐开了花一样,无处不散发着花香的味道。   真好,这是我的第一笔生意呢?三百万啊,我给他翻倍,那就是他赚了纯利三百万,不会吧,怎么钱就那么好赚。   而且,太多了,我心跳得太快了。   “来。”他拉了我,就往楼侧去:“喝上二杯,庆祝一下。”   “不要,在这里喝就好了。”真是高兴,我看得眼都眯了起来。   一坐下,我就耐不住地问:“唉,说说说,为什么会赚钱啊,说实在的,我买的是最差的。”   他轻笑:“你终于肯承认了啊。”   不好意思地看他一眼,唉,让我不想移开视线。   “做错事,有什么不敢承认的,不过不是错,那时候我恨不得把你冷家都烧成灰了。”不过后来看到他大哥的脚,我似乎没有那么恨了。   我恨谁呢?那是秦语爱的过错,而我,现在是秦米米,也是秦语爱。   我即然承受了她的一切,我就知道,还包括以前的纠缠。   我不是无心的人,看到冷家大少爷,我怎么能无动于衷呢?   “我倒是欣赏你这点,来,喝一杯。”他倒了一杯酒:“小酌怡情,也谢谢你给冷家赚了钱。”   “不好不好,有酒没菜,不行啊。”我摇摇手指。   觉得这件事,将我们之前所有的气氛都冲走了。   他一点我的额,亲昵地说:“饿死你才是对的,好好的对你,不要,便要饿得半死了,才说要吃的,上菜。”   一说,丫头就陆续地上来,送上菜,合上门下去。   轻淡的烛光,在我们的脸上,漾了开来。   笑着指着他的脸:“原来,你是早有准备。”   “怎么样,还喜欢吃吗?”他自喝着,闻着酒香。   我再喝一杯,一种火辣清甜的味道,从喉间滑下腹,这酒,真的好香甜啊。   喝下酒,似乎变得很豪爽起来:“哎,快说快说。”   他一笑:“你上次不好的莲藕粉,其实是质量好的。知道为什么吗?”   “去,知道我就不问你了,快说快说,我好刺激啊。”闭上眼,高兴得我都闭上眼了。   他指指酒杯,我讨好地给他倒上一杯。   “你啊,心急,不过这一次,其实你还得得谢我,在你挑莲藕粉的时候,你就应该想一想,先去调查一下市场。其实呢,在春天的时候,秦淮发过二次大水,而且有许多害虫之事,把那莲藕给钻坏了,其实这也没有什么,怪就怪在,他们看着不好,就往粉里加东西,让那莲藕粉,又白又嫩的样子,那是加了不少的面粉,还有别的东西,一吃就能吃出来,而且还加了别的,吃了就拉肚子,那些上好的,反而卖不出去,你要的那些,自然是高价而出了。”他叹气地说:“早之前你让丫头送进来的时候,我看那莲藕粉那颜色,我就笑了,我也知道你的小心眼,让你吊吊心。”   其实就是赚钱,是吧。   冷夜非这个坏家伙,不过我真的很高兴啊。   “来,喝一杯。”端起酒,比他还豪爽地喝。   “你啊,我们以后,不生气了好不好?”他抱着我的肩,小声地问。   真的好认真,好有诚心。   我点头:“不生气了。”   “我们的过去,不提了,一杯抿恩仇。”他端起酒。   我一笑,倒上一杯:“好,这酒,越喝越好喝,你信不信,我以前都不喝酒的,到了这里,才让你一直逼。”   一弹他的额:“你这坏家秋,总是留一手。”   我真佩服他,有着别人没有的眼光,还有细心。   他笑,喝下酒,闭上眼感叹:“这种不冷战的日子真好,我发现,你真的很没有心,你一点也不放在眼里。”   我一手放在他的脸上摇摇手指:“不是说,不谈以前的事了吗?好吧,我赚了钱,我觉得高兴,来,干杯。”   他轻淡地提醒:“会喝醉的,米米。”   “高兴,不怕啊。”我笑得开心:“好像,心里什么都不想,很开心,很满足。”   他一手给我抹去唇角上的酒渍:“你啊,就是孩子一样单纯。”   轻吻,吻上了我的唇角,带着酒的醇香。   我没有拒绝,原来,我也怀念着他。   “米米,我真的喜欢你。“他在我的耳边轻声地说。   “秋月呢?”这是一个重要的问题。   “不会有她的,在我日子的以后,不会有她。”   他这样说,是什么意思啊。   “我不会娶秋月的。”他点点头。   心里乐得更是开了花,我承认吧,我喜欢上了冷夜非,为他伤心了那么久,为他苦了那么久。   “对不起,米米,我喜欢你。”他轻轻地抚着我的发,亲上我额:“如果你还在乎我们打赌的事,那我现在说,我输了。”   他终于承认,他输了。   好吧,我亲亲他的脸:“对秋月要好一些,好好谈。”   他一笑,很是自信地说:“她不会有话可说的。”   “你喜欢我吗?”他认真才地问着,手指划着我的眉。   我笑:“你说呢?”   灼热的吻,一个一个地落在我的脸上,越发的激烈。   一个个吻写满了,他的爱。   喘息着的,是一种爱情的气息,浪漫而又馨香。   每一个女人,都是盼望爱情的。   苦尽甘来,我向来都相信。   吻,带着酒的酣醇,最是醉人的东西。   任何一个有情人,会陶醉的。   包括他,亦包括我。   爱情来了,他逃不过,他也不允许我逃。   他霸道的吻,都写满了占有。 第五十二章:对我爱不释手   一夜纠缠,依在他的怀里,还感受到他温热的气息。   他抱紧我的腰:“米米,真幸福。”   “该起来了,别让人看到,你快回去。”我推着他。   他一脸的不悦:“你什么意思?”   “没有,就是你该走了。”   他亲亲我的脸,抱得更紧:“没见过你这样的女人,风流一夜,就想把我赶走。”   他想看到我不好意思吗?拜托,我是二十一世纪的人。   因为有感情,上床,并没有什么啊?   他站起来,穿好衣服说:“我去外面看看,你睡足了,就去帐房看看帐。”   “唉。”想来二人,都是温柔而又停顿不下来的。   现在可的的确确是他的小妾了。   又如何呢?没改变什么,就是有关系了,我还是我。   唉,我站了起来,将被子折好。为什么总是感觉,像是做错事了一样,其实他对我,没有用强的,已经很好的了。   有些事,我明白,他就是强要我的身子,我能如何。   头发长得有些长了,很酷一样,像个男孩子一样。   看着镜中的我,多了更多的女人味,脸颊红红,双眼有神的,秦语爱的相貌,还是不错的。   没有去管秋月那么多了,其实我也不想管。   冷夜非想爱,就要认真地对她,我退出。他不想,他就给我好好地去谈谈,退了亲事。   翻着帐本,一页一页过去,心中没有多想什么?   感情吧,很难说清的。爱上他,不难,我本是有情人,他本是多情郎。   只是不躲藏了,面对自已的感情,也没有错吧。   之前他辛不辛苦,我刻意不去看。   昨天一夜,把关系也改变了。   他捂着我的眼睛:“猜猜我是谁。”   “表弟。”   他一咬我的耳垂,让我吃痛:“冷夜非,你禽兽啊。”还咬人的。   “知道是我,还要说别人。”惩罚地在我的脖子上吻着。   “今天怎么这么早回来了。”我拉下他的手,回头看他。   充满爱意和笑意的眼光,总是让我心里很满足。   “想你了。”他直接地说。   他抱着我坐一起,动手打开盒子:“这是云敬堂的糕点,来吃个。”   我拿出一个放在嘴里,拉下他的脖子,凑上去吻他。   “你这妖精。”他咕哝着,喘气着。   “冷夜非,你也不是信男善女,你身上,有女人的胭脂味道。”我抬起眼。   他却笑:“除了你的,还有谁的。我喜欢极了,米米,来吃这些糕点,我看很多小姐都让人去买,今天还是我自已去的,等了好久的。”他指指脸,还要讨赏。   我大方地,给他一吻,他不满意我吻他的脸,扳过我的脸,热情地一吻。   轻吻变热吻,很容易擦枪走火,一番热情,终是止不了。   那是最甜蜜的日子,在冷家,总是到僻静之处去偷情。   白天他出去,我在家里等他。等待,也成了一种甜蜜的东西。   我的房里,多了很多他的东西。   我不介意这种生活,没有什么的,男欢女爱很正常的事。   我以为我们会成亲,他不介意我的过去,我也不介意他的过去,当然,在他看来,我对他,没有什么好介意的。   我失笑,不过,也不用计较那么多。我就有过去,他还不是将我爱到心里去。   他很疼我,天天给我买好玩的,好吃的,来逗我开心。   他抱着我,躺在凉椅上,看着天的星星。   我没心思看,依在他的怀里,困倦欲睡。   他亲着我的手心:“米米,给我唱一曲吧。”   用下巴刺我的脸,有些痒痒的,还生痛,我笑笑地吻他的脸:“别吵我,你自已看你的,我睡一会,这里真凉。”   “米米,我们老了,还这样一起,这可真好。”   是啊,真好,我的幸福,我的笑,是放在眼里的。   忽然想着,差不多一个月了。   “冷夜非,你跟秋月谈过没有。”   “谈过了。”   “她怎么说啊。”我来了精神。   冷夜非有些轻叹:“她不允许我退亲,米米,你说用什么办法好呢?”   “能有什么办法,你们男人,最厉害的就是花心。你还怎么跟她说啊?”我才不信冷夜非这个大老奸会那样就罢了。   他也有些叹息:“别扯上太多,米米,我跟你在一起,你什么时候,看到我与别的女人一起过。”   “是啊,圣人都没有你正经了。”正经到非要吃了我不可。   兔子不吃窝边草啊,他偏要。   他笑而不语,抚着我的手臂:“你真不同,是一个贤内助,米米,你说我要怎么样,才会让她退亲呢?”   “你不要问我,她是我表妹,我才不会给你想些坏主意出来,我觉得吧,无所谓,成不成亲,都不是问题。”主要是看他有没有这个心。   我没有缺德到,教他什么损招,把秋月打退。   他不是没有这个本事,只是,他这人有点可恶,喜欢看别人斗得团团转。   “你当她是表妹,她可没有当过你是她表姐。”   “我跟她不一样的。”   “也是,不然我怎么只爱你,不爱她呢?关于以前的事,算了,过去了就不提,我只想着我们以后。米米,给我生个小孩吧。”   他凑过来,亲昵地吻着我的脖子。   我抓着他的手,与他手指并拢,二年之内,我是不会给他生孩子的。   我不知道他想抓住什么?秋月的事,都没有解决。   我自已是无所谓,但是有孩子,我要能保证孩子是平等的。   “今天孟情也在呢。”他忽然说了出来。   我转过身看他:“孟情,他说什么了?”   他笑,有些冷冷的,眸子中的冷意也沉上几分,抚着我的脸说:“你就只关心他吗?我也知道,一提他,你冷会问的。”   他什么意思?我拧起眉坐起来:“冷夜非,你可以不说。”我没有逼他。   抱住我的腰,不让我走。   “好了,你生什么气啊,女人就不能性子温驯点嘛,我知道不让你出去,其实是因为我在乎你,我紧张你,我每天不是早早回来陪着你,你还跟我闹什么闹。”   我叹气,一手挡着他的嘴巴:“好了,我们不谈这些,谈这些,会吵架的。”我不想跟他吵架。虽然他是秦淮最有钱的人,可不见得气度也是。   如他所说,他真的很忙,我不介意这个,他关着我,不让我出去,无非是不让我出去给他招惹事非。   拿他的话来说,我一出去,就没好事。   有时觉得自已像是宠物,等着主人回来就好。   有时会想,算了吧,能得到他这样对你,也是福气了。   这里的每个女人,思想都是这样的,都羡慕着我来着。   但是我是我,不是别人,我想什么,我就藏着。   在冷家,没有我能说上话的人,都监视着我。   不知是不是还在执行着以前的命令呢?或者,他对我,从来没有放松过。   腻在他的怀里:“真想睡啊。”   什么也不要说,或者更会觉得甜蜜一些。   “米米,明天去划船。”   “嗯。”   “孟情也会去。”他又加上一句。   “你这个人啊,真是,算了算了,男人的醋劲,也不比女人的少,你累了吗?累了,就早些睡,八月的月光,最是灿烂的时候。”吃醋,吃死他。   他笑:“我只是要你爱我更多,才会这样的。”   “好吧,照单全收,冷夜非先生,秦米米爱你,如何啊?”嫉妒也是开心的那种,冷夜非也会嫉妒我对孟情更多的关注,听他说着,心里怪好受的。   “这还差不多。”他抱紧一些:“明天去秦淮,别说我不给你出去,你别给我招惹是非。”   无奈地叹气:“牢头。”或许,我可以解释为,他很爱我。   有个人这样爱着,受过的苦,都值得了。   我还是会忍不住地问他:“你爱我,多深。”   他就笑,笑得很得意,灼热的吻,吻着我的脸。手在我的肌肤上抚着:“你说呢?你再不给我,我就半夜给你下药,再让你睡到我床上来了。”   最狡猾的冷夜非,最不肯吃亏的冷夜非,好色的冷夜非。   一咬他的脸:“让你明天见不得人,让别的女人看到你,就知道你是物有其主。”   情到深处,吻得难舍难分。   依稀听到他说:“米米,我是爱你的。”   其实,我真的爱他。不必说出来,我也知道,爱,可以永恒吗?不管以后,至少现在我是幸福的。   女人的心,容易被动。这一句话,我觉得很有道理。   恨,丢得很远很远吧,谁也不想再提起,谁也不要再回头。   成亲,或许年底吧,等大家淡忘了一些我的事,也不至于让冷夜非更灰头土脸的。   或者,他感觉到了。我天天困在冷府里,只等着他,看我抱怨的眼神,他不忍心了。   所以要带我出去玩,介绍给他的朋友,给世人都知道。   我秦米米,是站在冷夜非身边的女人。   我站在最幸福的顶端,摘到最灿烂的星星。   有人曾说过,站得越高,摔得越痛。   但是,谁会记得。   投票投票了,呵呵。峰回路转的时候要到了。 第五十三章:我也爱你   一夜的星光灿烂,但是天明之时,却下去了细雨。   有点冷,我懒得睁开眼睛,他起来了,正在房里洗着脸。   房里的气息,暖和带着暧昧。窗外的雨,有些凄惨地滴着。   忽然有一种梦里醒来不知在何处的感觉,拥着暖被,我不想起来。   冷夜非过来,在我的脸上亲亲,摸着我的脸轻柔地说:“起来了,小懒猪。”   他温柔地说话,很是好听,像是醇酒一样,让人上瘾的。   我也很喜欢听他这么说,笑了笑,不睁开眼。   “米米,起来了。”他轻捏着我的脸:“越睡越多肉了。”   “你不喜欢吗?”幸福不用睁眼,就能感觉得到。   “喜欢,不过今天你还是不能赖床,让你起不来,是我的能干。”他暧昧地说。   脸上腾地飞起红意,拉高被子要盖住脸,他将我拉起:“米米,今天要起来了,我昨天晚上跟你说了,今天要去划船。”   其实他也不缺那个钱,他纯粹是讨个名利而已。   “下雨也去啊。”我趴在他的肩上,闻着他的暖和气息,懒得动一根小指:“不去了好不好?”   “去。”他给我擦着脸,很细心,很轻柔。我睁开眼睛,就陷在他写满柔情的眼里,我一笑,抱着他的脖子亲热地亲了亲:“我不去了,你自已去。”   他摇摇头,一脸的笑意,心情好及了一样:“那不行,我要带着你。”   掐他的脸,我笑得有些无奈:“其实你就是小肚鸡肠,还有很多人也会去是吧,比如,古龙啊,孟情啊,程予啊。”   他只是笑,但是眸子底下,却是平淡如水一样。   我老实地说:“其实我对古龙都不熟的,我总觉得他那人很阴沉,我才不想见到他,就连他妹妹也是说,她说我是她的好姐妹,可我感觉怪怪的。”   他亲亲我的脸,轻声地说:“以前的事,不要再提了,任何男人都不会喜欢的。”   “醋夫。”我笑。   他抱我起来,挑眉道:“现在睡醒了吧,吃了早餐就出去。”   也好吧,当成是约会,很不错的。   早餐很是丰盛,我抱怨地叫:“你会养得我走不动的,而且我以后会很挑吃的。”   他笑而不语,他看着我吃,托着腮优雅地看。   我擦擦脸:“我吃得很难看吗?”   “不。”他垂下眸子轻笑道:“我喜欢看你吃东西。”   是不是恋人都是这样,无时无刻地想要表达自已的爱意。   下雨的时候出去,就一把伞,二人靠得很近,牵着手一路走。四处烟雨迷蒙,浮香四溢,雨的声音,打在莲叶上,卟卟作响,像是在唱着歌一样。   一把伞下,就是一个小世界一样,温馨,甜蜜。   秦淮的节奏是轻松而又缓慢的,抱着他的腰,我看着伞外的烟雨迷蒙,有着愈来愈大的趋势,有些担心地问:“非,这么大的雨,怎么也没有人取消啊。”   他不作声,我抬头看他,他若有所思地看着远处。眸子中,集满了好多我看不懂的东西。   在河堤边,集了好多人,好多船,绣伞下都是一张张养尊处优的脸孔。   这么多的漂亮的绣伞,从远处往这看,一定是一个好风景。雨打莲荷馥郁香,伞就如同花一样,开得绚烂。   该来的,都来了。我也没有多管,靠在冷夜非的身边,抓着他的手,不管外面的世界多冷,我现在,很暖,很知足。   有个男人爱我,宠我,呵护我,就够了。   小船都装上了蓬用来挡雨,雨下得欢,也不知别人在说些什么?冷夜非带我到船边,他先下去,再抱了我下去,有些摇晃,我闪进里面的蓬里。   捋起袖子就在雨中,试着双桨,我嘲笑地看着:“这么爱面子,要是淋雨又伤风感冒了,你就知道那味道不好受。”   “大男人,怕什么?”他举起手,展示着他手臂上的肌肉,骄傲地说:“怎么样?”   拍拍手:“酷。”   他得意地笑了:“米米,你可要坐好了,抓稳了。”   “不成问题。”不用我划就好了。   雨中的男人都很酷,船划起来了,这一次,比上次更正式,大家不再往那莲田里划去,而是大片空阔的湖面,只稀疏地开着一些莲叶和莲花。   我的男人,更是有酷劲十足,有力的手抓着双桨划得起劲,小船在水面上,漂浮起来。这是一般振奋人心的举动,看得我都热血沸腾地叫:“加油。”   古龙也相当的快,不过我不喜欢他,别开脸不看。   对面,又是孟情,唉,今儿个怎么了,都是冷夜非不喜欢我跟他们再有纠缠的人。   也好吧,呵呵,刺激一下他,才更有力量。   不过秋月的脸色不好看,咬牙发狠地瞧着我,我耸肩不看,管她呢?我又没有欠她什么?是冷夜非不要他,冷夜非说她死也不想解除婚约的。   这样拖着有什么好处,这里是男人说了算的,你就拖到七八十岁,他一样儿孙满堂。   “贱人。”秋月忍不住地叫了。   我由得她去叫,但是看着孟情有一瞬间的失神,他划得很快,而且好气愤一样,手上的肌肉卉起,一定要超过冷夜非。   冷夜非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就偏要靠他们的船很近,转过头还叫:“米米,给我擦擦脸上的雨水。”   我扶着他的背,用袖子给他擦着。   秋月尖叫着,似乎受不了一样了。   “米米,你爱不爱我。”他忽然问。   “爱。”   “好,我也爱你。”他扬音说。   船靠得很近,就贴在一起,秋月一脸的绝狠,二眼都是火焰在冒着。   一手抓着我的衣袖,用力地将我一拉。   冷夜非的船速忽然加快,二船分散,但是秋月不放开我,非要把我扯倒。   又不是平地,我没有想到为什么秋月要来扯我,这一扯,让我重心不稳地就往水里掉。   但我想抓住什么样,双手胡乱地抓。   尖叫一声,整个人没入水中。   我会游水的,可是今天,很不妙的感觉,这水底下,好像有铁勾,然后还有人。   我一落入水中,后面就让人扯住了我的发。   看得不清梦,那人扯着我,往那铁勾推去。   尖尖利利的铁勾,近在眼前,让我不敢看。   气息越来越不稳,我用力挣扎也脱不开那人的制箍。我学过游水,可没有学过潜水,一张嘴想呼救,就喝下大口的水。   水底下那人的抢起拳头,往我的脑袋,就是狠狠一拳。   痛得我发晕,脑子迷糊起来。   用什么东西,缠着我的脚,我用力地挥着手,想要跑,,全身越是没有力气。   这是暗害我,还是明害我,为什么这个地方,谁为什么要这样害我。   我呼吸不过来了,头昏脑胀起来,眼前一片迷糊,只浑浊的水,燥乱的声音,看不清,听不见。   那尖利的铁勾刺到了我的肩头,勾住了,那人才游走。   有些血丝流散了出来,往上浮去。   我已经看不到什么东西,听不到什么声音了。   至终,我还想着,我不会有事的,等我昏迷一醒,冷夜非就会在我的身边守着我。   我对他,寄于很大的期望。刚才他还问我,米米,你爱我吗?我就,我爱。他说,他也爱。   冷夜非,快来救我,快来,我真怕一会连知觉也没有了。倾城有话要说。   倾城的小妾不乖,明天就要入VIP了,过多的场面话,也太虚假。   大家喜欢的,就继续看,不喜欢的,倾城谢谢你曾经看过。   呵呵,谢谢大家了。         第五十四章无话可说的他      (由为您手打制作字数统计:4020字)      窒息的感觉,还是第一次感触了。      一双手,抓住了我的肩头。      可是略嫌粗鲁用力,我往后倒去,那铁刺又刺到了我的肌肤,还没有死,还有痛的感觉。      手抚着我的脸,寻着我的唇。      然后,暖热的唇凑近了,将口里的空气都渡给我。      一双柔软,温暖的唇,带着活命的空气,累累地吻着,将空气给我,这味道不是冷夜非的。      谁呢?他将我从那勾子里取出来,衣服一扯,硬生生地撕了大半下来,有了空气,似乎胸也没有这么闷了,我开始有了求生的意志,调息着自己的呼吸,不让自己难受。      可是,可是我走不了,脚上还套着绳索,我摇头,将那人一推,叫他快上去。      他一离开了,但是一会又下来,在我要窒息之前下来,又亲上我的唇,给我渡着空气。      他似乎有些眷恋不舍,想要吻得更多,我推着他,他就潜入水中,解着绳索。      我脑子有些昏迷,或许我是放松了,不管如何,我不会死了。      他紧紧地抱着我的腰,在水底下游着。      醒来的时候,我会看到谁呢?      犹还听见,下雨的声音。      一定还在秦淮河边,那雨生落在湖面上,哗然作响着。      坐在我身边的,不是冷夜非,他的味道,我记得,冷肃而又带着温存。      但是,不是他。      我不想睁开眼睛,纵使我知道,我很会自欺欺人。      泪水从眼角轻轻地滑落着,我,忍不住咳着,咳出喝进肚子里的水。      那人也没有说什么,只是默默地鼓着气在吹风。      呼呼之声一响,眼皮有些亮,也看到了亮光,,暖意一阵阵传来。      “你不适合哭。”他说。      我泪流得更凶了,为什么我不适合,我也是女人。      “你不能怨秋月。”他还说:“所有的一切,都是冷夜非。”      我呜呜哭着:“你不要说话,你不要救我,我恨你,你不是人,你是禽兽。”可是为什么最终舍不得我的,还是你。你没有怜惜我,没有同情我,你为什么不把我当成弱女子呢?      没有人来救我,只有你。      明明是秋月扯我下水的,你却说,不要恨她。      我恨我,恨我为什么啊?哪怕可能是冷夜非故意的,但是我还是期望着他来。      我咳着,一身难受极了。      他将我扶起来,靠在墙上。      我睁开眼,看到他一身的湿淋淋,这是个废弃的房子,他收拾了一些干草,正烧起火,赶走现在的寒意。      八月的天,哪怕是落汤鸡也不会冷,但是,心里好冷。      火苗很小,他小心地呵护着,等旺了些,再放上更多的干草。      我看着外面,还不停地下着雨,外而是怎么一个烟雨迷蒙的世界。      脑子有些糊涂,谁也不想,就看着火。      他抓着我的手,伸到火堆边,责怪地说.:“冷也不晓得取暖。”      是啊,我就是这么笨。      不是火坑,我骗我自己,不是不是,所以我跳下去了。冷夜非一定不是故意的,一定没有想到,我还在坚持地等着他来找我,心中有些东西,我不想打破。      我才在幸福的天堂里,一下子,叫我要见识一些冷清吗?我不喜欢。但是谁又喜欢吗?这世上,只有笨的人才会被骗的。      泪又开始流下来,冷夜非的爱。太咬噬人心了,所以,我上当了。      那个当,我却还没有后悔。      孟情粗鲁地给我抹着泪:“哭什么哭。”      我哭什么,我也不知道,哭我的多灾多难。      “米米。”他见我总是不说话,声音软了下来:“算了吧,不是你的,你不要再去争了。”      “我从来没有争。”我轻轻地说。      不哭,不闹不怨,我叹息。      我想得很透,从我知道不是冷夜非救我的瞬间,我知道,他用恨堆起来的爱,瓦解了。      真佩服我自己,还可以这么冷静,没有伤心欲绝,没有呜呜大哭。      “米米。”孟情轻声地叫:“不能提秋月半个字。”      “是因为,她是你妹妹吗?”所以,我还是成了不在乎的人。      他冷哼:“你到时就知道了。”      笑笑,反正,谁也不会为我着想。      鼻子好酸,好想哭的,好伤心的,奈何,我只能心里暗伤着。      二人都不说话,静静地听着雨水的声音,看着火光将衣服全都烤干,脸上的红衣,越发的深浓。      时间,在雨势变换中,慢慢流逝。我需要时间,好好地整理自己的思绪,还有心情。      “米米。”远处传来了声音。      是程予的,就连陌生人也到寻来了,该来的他,还没有来。      孟情抬头看着我,有些警告我不要招惹太多人。      我回头静静地看他,瞳孔宛如一汪幽暗的黑潭,干净,黑亮,带着执着。      我移开,这眸子太干净了,不是我能触碰的。      他拉我的手,不让我出去。      我将他的指头一个个扳开:“放手。”      不是因为他救了我,我会以情相待,那么,感情成了什么?      走到门扣,我轻声地说:“谢谢。”至少,这是礼貌的。欠他的,更多,他说不要怪秋月。那么,他在我的心中,也谈不上什么救的。      我一身的伤痛,也算是自作自受了。      肩上让铁勾刺到的痛,虽然不深,但是真的好痛,却破了皮肉,连衣服上也满满是血,我看起来,很狼狈,很恐怖与可怜。      可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要出去面对,明明我心里凉了半天,可我在奢望什么呢?      我不舍得就这样,将幸福送掉是吗?      说实在的,五分爱,也是很让我放不下,我喜欢他,我喜欢他啊。      哪怕一身是血,一身是痛,最放不下的,还是心尖上的那一点爱意。      风雨中,程予带着人来找。      我捂着肩上的伤,走近他。      他讶然地叫:“米米,你怎么了?”      “没事。”我笑。      他眸子里有些心痛,扶了我说:“好了,去告诉大家,找到人了。米米,赶紧去找大夫看看。”      “好。”我虚弱地说着。      眼睛在努力地寻找着那抹我熟悉的人影。      没有,没有,我贪婪地回头瞧,还是没有。      程予让一个女人扶着我,他在一边打伞,快速地住秦淮的街上而去。      雨水打在他的头上,看着他的紧张,我想,他学会了一些叫做成熟的事。      他不会日夜流连在青楼,只会上班一样,天天报到了。      他现在,学会担心,关心别人了。      头上的雨水,滑脸,有些苦涩。      我嘴想念的,终不在。      心情慢慢地平复下来,什么也不想,跟着他们就到药铺里去,让大夫给我看看伤。      肩胛处,勾伤得好长的口子,血肉模糊,那些跟着来的女子都转过脸不忍看。      我咬着唇,忍着那刺骨推心的痛意。      程予忽然抓住我的手,坐在我身边语重心长地看着我说:“米米,如果痛,你就抓着我。”      这些皮外伤,不算什么。包扎好了肩头,我已是气喘吁吁,一身冷汗了。      还有脚,有些刮伤。      “米米,谁把你伤成这样的?”他有些气愤地叫着:“冷夜非呢?”他问我,我怎么知道呢?      “不关你的事。”别多管。      “米米,这次是由我负责的,你告诉我。”他很坚决地说着。      他似乎,想要为我出头。我摇头失笑:“是我自己掉下去的。”      说这话,连我自己也不相信,就不要说别人了。      但是表面上的话,还是要说的。上好药,大夫交待着:“不能碰水,几天之后就会痊愈。”      “大夫,会留下疤吗?”程予扬声问着。      那大夫想了想说:“可能会,那伤口,有点大。”      “你给我用最好的药,只要能不留下,多少钱,我也给得起。”      我偏头看程予,什么时候,竟然变得这么好心起来了。多少钱是给得起,没有疤,也不代表痛过吗?那太可笑了,外伤不可怕,最怕是心里的伤,一辈子好不起来。      他回头,又朝一些人吩咐:“水底下有什么,你们马上去查清了,怎么会让她一身是伤,是谁让她掉水里的,一并,都查清。”      “不用了,我告诉你们,水底下有铁勾子,估计是用来挡住什么的,是我自己落下水的,不用你再管,也不要你再管,我的事,与你无关。”      刚拆不觉得痛,现在走路,才觉得痛。      他扶住我,我却挥开他的手:“不用麻烦,程二少。”      “米米。”他忍不住开声叫。      我一笑,回头看他:“程公子,不要忘了,我是你退了亲的秦家小姐,现在是冷府的人。”我们之间的牵连,早就断得干净了。      他脸上好是无奈的叹息,带着深深的后悔。      谢绝了一些好人送我回去的好意,我一个人往冷府里走着。      他们也不过是看着冷夜非和程予现在对我态度比较不问,所以才会对我好一点的,人啊,怎么大多是这样的呢?      雨小了一些,我手上有着一把不知谁给我的伞,一手抓得紧紧地,指尖泛白,带着我最后的坚定往冷府走去。      我像是没有脚的小鸟一样,飞不走,我还是回来了。      可是,那冷府,有些冷。      雨小了些,依然带着轻烟,看不清太远的东西。      我记得,昨天晚上,还是很恩爱,还是一夜空的灿烂星子,而到今天,却是不同了。      我走得好慢,到冷府的时候,已经有些天黑了,诺大的冷府二个字,下面是已是点上了二个灯笼,在指引着谁的路。      他在等我吗?我泪水有些忍不住了。      很痛的时候,我不会哭,可是有些时候,有些事,偏就会证我泪水忍不住。推开门,还是不见他。      冷夜非,你想要干什么呢?你去哪里了呢?你在船上说的爱我,就是报复吗?      我走进客厅,没有他的影子,我走到书房,他不在。房里没有,我无力地坐在门坎上。      他如果要躲着我,我是找不到他的。      好吧,我不找你了。      冷夜非,你不会连见我的勇气也没有吧。      虽然我理得很清了,可是我还是想听你说一声对不起,而我回来,你却不在。      你究竟要怎么样呢?      丫头训练有素地给我抬上热水,送上衣服。      恭敬地说:“三小妾今天晚上想吃些什么?”      “冷夜非呢?”我忍不住地问。      没有一个人回答我的,做完手头上的事,都离开了。      门坎有些冷,倚门盼望,终是空。      他现在算是不打自招吗?他故意惹秋月发狂的,然后双船靠近,秋月就有机会来抓我,然后他却远了,我就掉水里。      水底下有着铁勾,就那么巧,还有人躲在暗处让我永远上不来。      我失笑,笑我自己有点不知所为。      头靠在一边,还有些晕眩,抱着膝看没有星星的夜里,那般的寂寥。      “米米。”我听到了他的声音。我以为在梦中一样,微侧身,看到了一身白衣的冷夜非站在那灯笼下。      有点虚幻,我擦擦眼,将他看清楚。      “你是冷夜非吗?”我淡声地问。      过了好久,他淡淡地说:“是的。”      “有话,要跟我说吗?”我轻描淡写地问他。      我真的喜欢他,我知道,他心里是喜欢我的,我愿意给他一个机会。哪怕我心里伤得很重,我仍愿意,我们不该是这样的。      明明相爱,不需要太多的折磨,我不任性,我很理性,因为跟他一起,我会很幸福的。      他抬头看我,没隔几步,可是却有千山万水一样,他不上前来。      我心里哀叹着,唇边的悲笑,越来越大,自嘲地问他:“有话要跟我说吗?我等你好久了,我一直在找你,我的脚和肩有些疼,可能是擦伤了。      他还是不说话,心中的悲哀,在叫着。我又打起笑容问他:“你吃过晚饭没有,刚才丫头问我,想吃些什么?”      “我没话跟你说。”他冷淡地说着。      我叹气,看着他走,没有挽留。      没有就没有吧,他的出现,说明了他的不忍。即是不能回头,那就这样。他明明知道我误会着他,他承认,那么就是他和秋月都有心做那个陷阱,或者又只是冷夜非自己一手导演的好戏。      第五十五章独自旅行      (由为您手打制作字数统计:4055字)      很好,冷夜非现在成功地报复了我,让我在爱上他的时候,给我当头一击,落水一手,我就算不说,他也知道,这样又可以让秋月不得不退亲。      就像我程予退亲一样,很合理,没有人会认为不合适的。      这种想法让我觉得空气,也难以呼吸一些,心口哽着就是痛。      我真是怀疑,我怀过的那小孩,是不是他的。      以前让我身败名裂到一无所有到卖身给他,要报复我,现在一样让我伤得体无完肤,又可以甩掉秋月。好个一石二鸟。      我看着他在往下走,心尖在痛着。没有说话,就等于默认,这就是我爱过的人啊。为什么我的眼睛,擦不亮,这个男人是很要强的,宁愿受伤,也要报复。      我脸上还挂上了笑问他:“冷夜非,那我,可以走了吗?”即使受伤,也要骄傲地离开。      等了良久,他有些不耐,手抓紧了说:可以,别让我再看到你。”      “好。”我咬牙站起来,从楼梯下去,越过他的身体,如今那高大的身影,看得我越发的生痛。原来,要一个人从高峰跌下来,如此的容易。哪怕他说一句对不起,有心来与我开始,我想,我可以不计较的。      但是什么也没有,好吧,我心里悲哀着,散了就散了吧,没必要死缠烂打,本来就是一场爱情战争。      我停在他的身侧,嘲笑地说:“冷夜非,我忘了告诉你,在爱情的战役里,没有绝对的输赢。”十步笑八步,各不相差。只是,看起来输得惨败的人,会是我。输了我,你又赢了么。      要走是简单的事,我在冷家,本来就没有什么,现在也可以挥挥衣袖,身无分文地离去。      伤我,他开心就好,我会记住的,但是我秦米米,不会永远倒地不起的,我还会站起来。爱情,并不是生命中的所有。      夜色如魅,带着伤碎的味道,呜咽地哭着。      我一步步慢慢地往冷家门口走去,一步步,觉得千斤重,走一步,都会让我神智虚迷一些。      秦米米,不要太自以为是了,脑袋让人打了一拳,难道你就没有半点的痛吗?不要再企望爱情,冷夜非的爱情,不是给你的。      背后的光华,越来数淡,我出了冷家。      似虚脱,似轻松,扶着那柳树,连站也站不住。      我要去哪呢?秦家早让他一把火给烧了,家无家,亲无亲。我失笑:“秦米米,你是笨蛋,为什么你会心软呢?你不知道女人一心软,就等于败了吗?”      可是爱情,那么大的魅力,叫我怎么不受吸引,我是人啊。      漫无目的地走着,越来越黑,水雾之气夹着冷风,四处扫荡着,吹在我单薄的身上,让我身子轻颤。      我不知道要去哪里,但是知道离冷家要越来越远。这条路,我与他一起走过,相扶着,他说,米米要是能到老多好。      老了吗?我摸摸脸,还是光滑如昔,就是心沧桑了。      算了,不想了,这么一个孤芳自赏的夜晚,何必想些破事儿,让自己难受呢?我应该说,怎么来,还怎么去,我不欠你半点东西。      三百万,那赚的,也就抵上了,顺便你冷夜非,让我玩弄了。行吗?呵呵,我还真有点大女人的思想了。      为什么笑起来,也是这么难,这么勉强。      拍拍冷冷的脸,打起精神,在那挂起登楼的青楼红船中经过,背后一片苍凉。      往哪里去我不知道,总之,我不想再呆在秦淮,虽然这里风光如画,美人多娇,遍地黄金漫脚,只是不是我想呆的地方。      远走吧,当是旅行一次,来这里,还不曾好好地见过这些地方的风光呢?只要有手有脚,就能找到吃的。我初来这里,就身陷遇害中,还不曾,擦着眼,就只看风景。      恣意地看着夜色的幽黑,我一笑,米米会好起来的。      没地方可去,就在孟情和我烤火的地方呆了一晚上。      清早之时,外面的鸟儿叽叽喳喳地叫着。      抱着有些僵冷的身子看,烟雾迷蒙着秦淮河,舒醒的莲叶和荷叶,随风播拽着,阵阵馥郁的香味,能赶走所有的魇气。      我深吸一口,让心腔舒服一些。      身上的伤,好了一些,没有昨日那般的痛了,心里的痛,埋藏起来。      往别的地方走去,我想我冬天特别的怕冷,而冬天一转眼很快就来,还是往南而去好。可是我也想看看现在他们眼中的京城。是什么样子的。      就京城吧,秋过之后,我就离开。      有了目标。打起兴致就往外走。      古代最不好的地方,就是交通不好,走了老半天,累得我气喘吁吁的,好像也走了不多路。      脚痛极了,坐在树下边休息一下。      我的样子,引来路人的侧目。      我冲他们一笑,众人捏鼻离开。      摸摸脸,真的有那么脏吗?不过出门在外,还是脏污些好,至少不会让人打歹主意。      虽然没有人会在乎我,我自己爱我自己。      王菲的那情书。写得真好,哼着那调子,像是要进京赶考一样,一身的意气飞扬。      累了,就在路边一坐休息一下,饿了,就去帮别人洗洗脸,给个馒头包子吃。      不知道为什么,我就要让自己但忙很累,哪怕是做事,我也哼着歌,让自己精神一点。日子一天天,难捱地过去,有时连走错了路也不知道,又回头走。      冷夜非,值得我这么伤吗?      不值得的,米米,过去了就会好起来,你会忘了他的。一个女人的一生只有未必就只有一个男人。也许下一段路的风景,会更好。他放弃我,是他的可惜。      一路住前走,跌倒了不怕,最怕是爬不起来。      也是这世道还不错,不然的话,山匪横行,让人不敢出门的。      去看吧,京城必是繁华的,北方是明山黑水,辽阔宽旷,南方是烟雨朦胧,柔情万千。      “米米。”后而传来了马蹄声还有清朗的叫唤声,我回头一看,竟然是程予,停下来等着他。      他跳下马,扶着就是急急地喘气,然后抬起头,焦怎地看着我,打量着我。      他还没有问出声,我耸耸肩一笑:“我很好啊,程二少有什么事吗?”      没有缺胳膊少脚的,他追上来,是因为心中的那么点不忍吧。      “米米。”他吞下一口气,一脸的疲惫,还是很认真地看着我:“米米,不要走,跟我回去。”      我笑:“你来就是跟我说这些啊。”      “米米,我让人找了好久,才收到消息你在这条道上,米米不要管冷夜非,跟我回去,让我照顾你。”他恳切地表达他的意思。      想来,他并不是无情的人,只是贪玩了些。      现在他知道我的一些事,他对我另眼相看,知道我离开,他心中有些不舍,就秉着那一点的不舍之情,他来找我了。      我摇摇头,扬起眸子笑:“不回去,谢谢你。”我决定离开的。      “米米,我……。”      “别把你心中的一点不舍,看得太重了,只是这么样而已,程予,我不喜欢秦淮,从我初初开始来到的时候,我就不喜欢。书里画里,明明很美的一个地方,但是那里一直在伤害着我。”我无能为力,我只能等他们玩腻了,伤害够了,才走。      如果我不屈身做他的女人,如果我不爱上他,冷夜非可能一辈子也不会放开我。      他眼里有些迷惑,有些担心地看着我:“米米,一个女子在外面,很容易让人欺负了去的。”      “谢谢你的关心,我会保护我白己的。”我像小乞丐一样,还分不清男女,又脏又污,谁会想靠近我呢?就连去洗碗,倒夜香,也有人嫌我呢。      “米米,你要去哪里,我带你去,别这样,看得我心里难受。”他直接说了出来,不敢正视我清凉的眼神。      “谢谢,什么也不用,我一边走,有我一边走的乐趣,也没有目的去哪里,你不用费心让人找我了,如果有缘的话,或许会再见的。”      “我能为你做什么,你心意已决,米米,我看你是一个很固执的人。”      是啊,我本来就是。      能为我做什么,我一笑:“请我吃一顿饭如何?”他来看看我,让我心里是很舒服的。      他笑了出来,抓着我手:“乐意至极,请让我带你去。”      “我想,我好像多了个朋友一样。”      他沉默不说话,抓着我的手,有些紧。温热的触觉,拢着我的指心,怜惜地看着我的肩头:“又瘦了。”      “正好当减肥啊,趁着现在年轻,多出来看看,等我老了,脑子里有很多很多的回忆。读万卷书。不如走万里路来得好,还能开阔视野,知道很多的东西。”我用力地想着远走的好处。      程予却叹气:“你是不想见到冷夜非是吧!”      “真讨厌你。”我娇嗔地笑。脏手往他雪白的衣服上一抹:“带点礼物回去吧。”      他开怀地笑了出声,看着那脏手印:“礼物。”      “看你还多不多话,肚子真饿了。”好久好久没有吃饱过,馒头包子,让我咕咕叫,吃什么都不香。      我是胃口变刁了,无肉不欢了。      程予感慨地说:“你说那么多好处,让我也想跟你去闯荡江湖了。”      “呵呵,你还是回去做你的二少爷吧,不过听姐姐一句劝,妓院还是少去了。”有什么不好的,我想,他们准会知道。“少年郎啊,时光不是用来这样浪费的。”      他受教地低头:“是是是。”      “呵呵。”看得我笑,笑得我想流泪。      “什么姐姐,米米,我比你大,如果那时不是……。”      我一拉他的衣袖,不让他说下去:“过去的事,不用提了。可见以前的秦语爱好不好。”      他不介意我身上脏,要牵着我的手,当我是小孩子一样,呵护着,他总是小心地,不碰到我的肩,那里曾有伤。      他温暖的笑容让我感受到了一些温暖,米米,并不是一无所有的,还有一些朋友。      他看着我的脚,很诚恳地说:“米米,让我给你买一双鞋吧!”      露了脚趾,我扬扬脚趾头:“也挺好的,出来透透气,”拜托他不要看了,越看,我才发现,自己全身都寒碜得不得了。      “米米,就一双鞋子,好不好,我想你是不会让我跟你四处走的了,那你就带着鞋子去。”他拍着我的背,状似亲昵:“好吗?”      “好吧,那谢谢了,”我歪头笑。      他却不高兴地绷起脸:“只不过是一双鞋子。”      “是啊,虽然你很有钱,你要送千金也不难,那不过也是无心之举,送也就只是送,你送这鞋子,带着你的一份情意,你说,我不谢吗?”      手轻揉着我的发,细心地给我抹抹脸上的脏污,我看到他眼神中的痛惜与怜悯,笑了开来:“快点哦,真的饿了。”      他带我到附近的酒楼里,包了个厢房让我梳洗。      洗脸才发现,镜中的自己有些憔悴,有些无神,二只眼,越发显得大,头发又长得长了些。      程予叫了满满一桌好吃的,狼吞虎咽一顿,吃得差点泪水也流了下来。      他从一边椅子上拿着一双灰色的鞋给我,我伸手去接,他却不给。      蹲下身,轻握住我的脚,给我套上袜子,那温柔的动作,让我咬着唇。      “米米,我特意交代灰色的,这样就不容易看出脏,夹了好几层的麻布,很耐料的,底也加厚了,里面夹了棉,穿这样的鞋子走路,会让脚舒服一下,你看你的脚,厚厚的茧了,有时候,你就要点热水,泡一下。你可以独自一个人,你还是要照顾好白己。”      “你那么多话说,我自己来。”我又不是孩子。      他给我穿上鞋,暖暖软软的鞋套上脚,我泪珠泊泊地流:“程予你为什么要来,你真的很讨厌,我明明不哭的,再伤再痛,我也不哭。”可是我总是太感伤于温情,有人对我好,我就忍不住地想要哭。      不要对我太好,不要呵护我,这些会让泪控制不住。      第五十六章孟情寻我      (由为您手打制作字数统计:3926字)      我送走他,回头看他在落日下,那般的不舍,那般的孤寂。      只是,不是我想依靠的怀抱。      我想让自己更冷静一些,谢谢你程予。      爱得痛了,想得痛了,心里写满了历历的心情。记着他的好,他的狠,给我时间吧,我会忘了的。      洗得干净的脸,在程予看不见的时候,抹了二把泥上去,就连衣服也是深颜色的,程予的心还真是细。      好好去感受,有人关心的暖。      京城,那让我不知道的地方,但是走错了路,一边唱着歌,一边走,谁知却错了。      而我,没有再回头,看那城里人来人往,熙熙攘攘的,我想这里是不错吧,这里,最多的是寺庙,听那钟声响,一声一声,敲得心头一片宁和。      而这城,竟然叫做无心地。      我想在这里停下来,重新开始。      一个女人是挺难的,在重男轻女的社会,无论做什么,女人都会得到否认的眼光。      没钱没有什么的,还是从洗碗起,至少填饱自己的肚子先。      客栈的名字很雷人,叫悦来客栈。      我忍不住地轻笑,想到曾经有人在网上记录过,说古文里的客栈是国际连锁极的,几乎是悦来。然后与它竞争的,是新龙门客栈。      “你这小子,笑什么?”一个小二瞧我一眼,满眼是轻视,将手中的盘碗放在一边,不客气地叫:“一会这些都给我们洗干净了。”      没有洗洁净,真是让我叹息,好难去油渍,就只能用水洗,一双手满是油污的。我居然还能一天一天来,从开始他们只给我几个包子填饱,到最后谈到愿意给我一些碎银子,那也是极少的。      闻着油污,忍不住的一阵恶心。      每天窝在柴房里,抱着膝静静地听着钟声。      窗外的风吹得起劲,月光如水。照得半室亮黄的。      别人问我从那里来,我从不答,问我为什么,我也不说,他们都嘲笑地叫我哑巴。      咬着唇,我好想哭,流浪了这么久,还没有一个答案,要忘记他,还是很难。我第一次,这么用心地爱一个人,换来的,是这样的心碎神伤。      靠在墙上,月光不能告诉我,为什么情会是苦的,是伤的。      我现在是在折磨着我自己,不是什么?      这走,避得了他,避不了自己的心。      爱情这杯酒,闻起来香,喝起来苦。      心好累,靠在墙上,我能一睡到天明,习惯了这样的环境,现在还算是好的了,有些时候,还是在别人的屋檐下抱着身子到天明。      第二天天没有亮,小二就来吵嚷着,叫我快点去干活。      骂骂咧咧地叫:“臭小子,你想睡到什么时候,不干活,谁给你吃的,就你这鬼样子,要不是我们好心,早把你赶走了。”      骂人的话,不算什么,听着,似乎也盲目了。      或许我该考虑一下,我下一步要去哪里了,我的一生,还太远,心绪还没有沉淀。      头发越发的长,贴着耳际。      秋老虎散发着它的威力。照得人闷热,风一丝也不吹。      我满头大汗地与盆碗盘打交道,好不容易才洗完。一个小二端来一盘饭放在地上,用脚指着:“喂,臭小子,吃啊。”      喂狗的,才会放在地上,他未免欺人太甚了。      我站起来,有些晕眩,一定是蹲得太久了,扶着墙,让自己舒服一些,定定地看着他说.:“真替你叹息。”      “喂。”他捋起袖子,一脚踢翻那饭,还踩上一脚:“别以为掌柜的留你在这里,给你口剩饭吃,你就得意起来了,臭小子,我告诉你,这里,除了掌柜的,还没有人敢对我不敬。”他指指鼻子,一脸的狐假虎威。      我不卑不亢地看着他:“你想怎么样。”      “每个人进来,都会请我们兄弟去大吃一顿的,你这臭小子,脑子就不开窍啊。”他朝后面那几个人笑笑。      原来是这样,削新人。      这些人,不值得我的尊敬。      冷冷地看着他说:“有些狗都比你还知道,要一点尊严,不是自己的主子,都不会摇尾巴。”      “你说什么?”他拳头在我的脸上晃着。      “人必自重而人重之,狐假虎威算什么,你有本事的,就不是欺负人,只有没本事的,才会这样欺负人,你把我当狗看,你自己,还是人吗?”再有本事,就不是在这里做一个小二,还要我孝敬他。      “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长成什么德性,在小二里称老大,马脸不知长。”我无视他的怒火,不客气地骂着。      “臭小子,是不是想找打啊。”他眯起了眼,拳头蠢蠢欲动。一边说的时候,推了我一下,然后扬起拳头,就往我的脸上砸过来。      我捂着脸,没有感觉到痛。      一阵清淡的清香味入鼻,冷严的声音传入耳脉:“想打女人,老子先打断你一条手。”      那自称老子的人,还是来了。      “你是谁?”那小二还很凶地叫。      孟情用力一折他的手,痛得他哭叫着:“饶命啊,饶命啊。”      “记住,我是你老子。”很嚣张地说着。      “睡在嚷嚷啊。”掌柜的出来,那看好戏的人一哄而散。      “没管好你们的狗,放出来乱咬人。”孟情不客气地说:“掌柜的,你用的是什么人,人不人,鬼不鬼的,居然连女人也打。还要不要脸,老子都替你们害臊,居然还敢张口跟一个洗碗的脏女人要钱吃饭。”      脏女人,我叹息,靠在墙上,气都喘得痛,连孟情也这样看我了。      掌柜脸一红,怒视着小二:“明天你就不要在这里做事了。”      “掌柜的,我。”那小二哀哀叫:“我没有。”      “还有你”也一手指着我:“都给我走得远远的,别让我再看到。”      孟情一身料子不错的衣服,俊美无敌的客颜,让他以为是什么大人物,弯腰卑躬地说:“这位公子快请进,招待不周,招待不周啊。”      “什么样的狗奴才,就有什么样的狗主人,这样的客栈,八抬大轿请老子,老子也是不屑去的。”他高傲的抬起下巴,看着那小二警告:“别让老子再看到你,她是我罩着的。”      唉,真熟悉的写声。      掌柜给说了一顿,脸色不好,也不理他就进去了。      “你也不要给我笑。”他转过脸,冷恼地看着我。      我轻淡地嘲笑着:“我这脏女人,跟你还有什么帐好算的呢?你跟着我干什么?”我不想见到认识的人,还是对我很了解的人。      他上上下下地打量着我,从粉嫩的唇里吐出一个字:“脏。”      他这个字,就像一根刺一样,刺得让我痛。我还以为,走远了,没有人认出我了,可是终是逃不过。      我掉头就走,咬着唇,委屈的泪在眼眶里打着转。      我还没有脸皮厚到留在原地,让他羞辱我。      身份再没有,就是乞讨,也有自己的一点尊严,全天下的人可以骂我,他可以吗?我不是保全了秋月吗?他还想我怎么样呢?      我知道名声对一个女人是何等的重要,所以程予明明知道是秋月,也无奈。      他上前来拉住我的衣服。      我一甩他的手:“别跟着我。”      “秦米米,你再给老子走几步,老子对你不容气了。老子找你容易吗?鞋都穿破了几双。”      我好笑,他比我还生气了。      回头瞧他:“我叫你来找我吗?你贱啊,我拿骨头引诱着你来吗?你对我不容气,你想干什么啊,你想打我不成啊。”要比粗俗是不是,总是这样说话,叫我看了他花容月貌的脸,总是叹息。      如果是个文雅的公子,那不是更好吗?人不错,长得正,就恶俗。      他脸一红,有些别扭。拉了我的手就往一边走:“走远点说,别丢人显眼的。”      怕丢人的,是他吧。      我什么也没有,我也没有什么好怕的了。      “放开我。“甩开他的手:“别跟着我,你还想我怎么样?”      “我找你很久了。”他重复着:“老子的鞋都穿破几双了。”      他有着让我想堵位他嘴的冲动,白他一眼:“你那么有本事,生出和我一样大的女儿吗?开口闭口老子。”      “我。”他语塞。      我冷哼:“你就我干什么?有什么事?”      他说不出来,长叹一声:“秦米米,你不要那么凶巴巴的。”      我就是这么凶,谁叫他要出现。      “我是你表姐。”身份压死他。      这也是禽兽表弟最恨的事,果然他又不屑地骂了:“狗屁表姐。”      “这是你不可否认的,好吧,我不凶,我问你,你找我干什么?我是不是,还欠你孟家什么钱了,让你千里追着我来。”我都不记得路回去了,因为我不打算再回秦淮。      他紧皱着眉头,不满意我说的话:“你不要这样说话好不好,米米,你一个人走,你知不知道,我多担心你。”      果然,如我所想,他还是放不下的。      但是他是我表弟,我得谨记着,是我不能依靠的。      笑了笑:“谢谢了,现在你也看到了,我很好,是不是你还要看着我嫁人了,你才会放心呢?”      他脸色一变,有些灰败。      我欲走,他拉住我的衣服,沙哑地叫:“米米。”      “别碰我,我是个脏女人。”      他笑:“原来是这句话惹得你刺起来了,老子就想呢,你怎么脾气那么燥。”又老子,我很无语了。      他用干净的袖子给我擦着脸,好是温柔,擦得好轻好轻,细细地捧着。笑着低声说:“米米,我说你脏,是你的脸,是你身上,要不是你这狗嘴一样的头发,我几乎就认不出你来了,身上又脏又臭的,你也忍受得了。”      心中有些东西放了下来,但是我不想他这样对我。      别开脸,他又一手移了回来,暖热的大手似乎想给我挡风遮雨的。      “走,先去洗干净,你闻闻,臭不臭啊。”他拉起我的袖子移到我的鼻子上,这一闻,竟有种恶心感觉。      跑到一边,扶着墙自,干吐起来。      “米米。”他走近,关切地问:“怎么了,真的臭到你吐啊。”      “好难受。”胃里空空如也,还是想吐。      吐完之后,觉是头重脚轻的。我才发现好几天没有好好吃东西了,总是吃着就不想吃,或许,我身上的味道真的太难闻了,就狗见了都绕路走。      他将我纳入怀中,大手轻轻地揉着我的脑袋:“你从落水的时候,就没有好好休息,女人逞什么能。”      揉着我的脑子,让我舒服一些,他说话,如果让我舒服一些就好了。      休息了一会我看着他说:“人你也看到了,你也没有什么事,你是不是可以回去了。”      “你要赶我走。”他张大了嘴巴:“老子可是专程来找你的。”      好无力,专程又怎么样,难道我有什么法子招待他吗?      “我是不会走的。”他坚决地说着。      一双眼,像是黑夜里的星星一样,带着一种执着的光彩:“我是不会走的,要走,除非带着你离开。”      我摇头:“我不回去。表弟,你听我劝,你快回去,我不喜欢你。”      要直接的,就直接说。      眼里的光华有些受伤,我合上眼,不忍看。      孟情,我不仅是你表姐,还是被玩弄过的人。全秦淮的人都知道我被强暴,然后小产,做了冷夜非他爹的小妾,又做了他的小妾。      如他说过的字眼,都认为我脏。      他只是说我的外表,别人是说我的人。      “走吧,人你也看到了,没死。,你放心吧,我秦米米,会活得好好的。”我笑着,听到了自己的决心,一定会好好的,没有人安慰自己,自己也要学会安慰自己。      他冷冷,怒目看着我:“老子看到你可怜兮兮的,你是不是想找死,你是故意惹那个人打你的是吗?打你,痛着你心里会好受了吗?”               第五十七章孟情的执着      (由为您手打制作字数统计:3899字)      他真的细心,这些也看出来了。      说得我心里难受,低头看着脏污的鞋尖。我的确有些是自虐一样,为的是不让心里太难过了。一些苦,可以让我忘了好多的东西。      “秦米米,有必要让自己这个德行吗?你是不放过你自己吗?你怎么这么笨啊,你不知道有些人在莺声燕舞中享乐,醉生梦死,谁记得你是谁。你就笨得跟猪一样,要想析磨着自己,你何必要做事,你天天躺在石头上晒太阳就好了,不出三天,就让你晒成人干。”他骂人也是很不客气,虽然对我有着一些莫名的喜欢,可是不代表他对我就会好言好语。      真讨厌,赶又起不走,叫他走,他还要骂人。      我无奈,合上眼,让心情平复了一些才看他:“那你想怎么样?”      他得意地笑了,粉嫩的脸上,有些汗珠子,看得让人心里有些激动起来。      他一手轻抹去,很是固执地说:“你在哪里,我便在哪里?”      “死缠烂打。”      他点头,唉,他一点也不在乎。      他真的还太小了,一点也不成熟,说走,抛下家里一切就走,如果秦淮有我的家人担心我,挂念我,我想,我不会走得那么决绝的。      他抓紧我的手走,像是怕我又不见了一样,边走边说:“首先,你给老子打理干净。”      我忍不住翻白眼:“摆脱,禽兽,我知道你也很想变成非人类,你不要说什么老子不老子的,什么也可以对不起,至少,你不要对不起你这副臭皮囊。”没事,还要长得那么美,简直是勾引女人的。      不过我练就一幅美男排排过,艳风吹不惊了。      再美,也是表弟,不能想入非非的那种。      孟情表弟很不同,他有着很新潮的思想,和现代的一样,估计想来一场轰轰烈烈的姐弟恋。在这里,是可以的,还有亲上加亲的说法。      在我看来,这是乱伦,万万不可。而且我也没有那个雅兴去老牛吃嫩草,爱情的那一役中,我还没有完全地恢复过来,元气大伤,我想,我真的对爱情有些绝望。      我究竟以前做过什么,让冷夜非那么恨我呢?      仅仅是因为他大哥的脚吗?可是我感觉不是的。不管怎么说吧,现在要我谈感情,那是不可能的事。      他带我去找了间小客栈,让客栈里的人去打水让我梳洗,然后又让别人去买衣服之类的。      还真是脏得人神共愤了,如果不是他带我进客栈,估计会当讨饭的一棍子起得远远的。我不知道为什么我能忍受了那么久,大概是我无心。      穿上那白色的衣裙,有些空荡荡的一样,瘦了好多了。      他并没有和程予一样,给我叫上一大桌的吃的,只是清清淡淡几样的放在桌上,而他却不在。      饿得肚子咕咕叫,端起来就吃。很合我的胃口,现在给我油腻的我指定吃不下,清粥小菜也好吧,别一下把胃给撑坏了。      但是,他人呢?      我出了房去楼下找他,程予买的鞋子,我不舍得扔了,还是用包得好好的,那是他对我的一些用心,我很珍重这些。      孟情正在和客栈的掌柜在说什么,那掌柜的一个劲儿地点头。      我放轻脚步走近,认真地看着他的背影,总是把他当成表弟,就认为他应该是比较软弱的一样,但是现在看,他也很是高大。      “尽量给我看看,有没有哪家需要雕刻的玉。”他低声地说。      我一怔,他想要留下来吗?为我。      他回头看到了我,低低一笑,俊美得让客栈里的女人都倒吸气,招招手,他轻唤:“米米,过来这里喝些茶。”      “米米,你喜欢什么样的房子,我们托掌柜的找找。”听得出,他心情极好。      我不耐地拢紧眉:“你喜欢就好,反正我不会在无心城里长住的,随你的便。”      “秦米米。”他扬声:“你不要太任性了。”      “我就是这样啊,我没有说我要留下来,你要买,是你的事。”      他眸子瞧着我,直直地瞧着,那抹伤折,看得清楚。      我不忍看,低下头说:“在一个城里安定下来,不是容易的事。”      “有手有脚,还怕找不到吃的吗?”      唉,为什么孟情要如此的执着,如果我拒绝,他马上就露出受伤的样子,每每总是让我拒绝不了。      他和程予是不同的,程予会君子一些,他根本就是横着来的。      “随你的便,反正我跟你说得很清楚的了,我与你,不会有什么,你是我表弟,我是你表姐,这是平行线,永远没有交叉的可能。”他现在年纪小不懂事,长大了要是怨我,我可难了。      我对他,也没有感情。我已经怕了,我不谈感情,也不会出卖自己的什么,如果自甘坠落是报复他的话,那么作贱的是自己身体,我没有笨到那地步。      他别有深意地说:“秦米米,你不会有时间多想什么的,你也得过日子。”      我弹弹他的脑袋:“叫表姐。”      那二字就有千金重一样,我别想从他的口里听到。      秋日的风光甚好,斜穿过那高大的桂花树,照在小院子里。      虽然这里看起来很是普通的院子。却让我打扫得很是干净,桂花也摇拽着枝儿,散发着清香让人心里清透。      这是孟情新买下来的陇子,几乎花了他带来的所有钱。      别的,他说不用担心,他会打理的。      一个挡风遮雨的地方,但是不能长久呆下去的。      他提了几个包子进来,脸上带着笑意叫:“米米,吃些东西了。”      又是包子,我一看就没有胃口,但是知道他没有什么钱了,也不敢开口想吃什么的。      耸耸肩说:“明天的吃的,都不知道在哪里呢?”      “你会想这些事,就证明你比以前好一些了。”他表扬一下,当我是孩子一样。      我摇头,我是从来没有想过,去到哪里,也不担心,有就吃,没有就饿。程予的银票,我一张也没有收。      那时,只想离得远远的,只想一个人静静的,看透人情冷暖,世间炎薄,偏这孟情,就是要追来,但是并不代表着我会比以前好一些,好的,就是环境的不同,或者有人说说话。如果可以,我宁愿一个。      他固执得让我没有办法,也就住到这里来了。      他还一脸的笑意说:“这个你放心,我刚才还在这无心城打听了一下,这里虽然不是做玉的地方,也不怎么兴,但是有一技在手,也饿不死人的。没有本钱,可以不先做白玉,买些有杂质的玉也不错。”      “你会雕玉,你会做木雕吗?”我托着脸问他。      他摇摇头:“不会。”      “不如试试看,都是雕的,应该不错,我画个样子给你看。”这无心城里,的确是不多人佩戴玉,我估计,他的身价在这里,是一文不值的。      “好。”他点头笑:“让你脑子真正想些东西也好。”      没有纸,我就拾根树枝在地上划着。      简单的吧,他没有雕刻过,可是太简单了,又不知道要刻什么?      最后我问他:“你最擅长雕刻什么?”      他有些哀怨地说:“玉镯子,钗子,坠子,还有一些玉佩,精细小件之类的。”      我不知道有什么奇忙,我对他本来就是不太熟的,刚开始对他的认识,还把他定在猥琐的形象上呢?强暴犯第一嫌疑人。      “那你就雕木的吧。”木头不用钱,玉质太贵,我想,他是付不出的了 。      “也行。”他点头。      找木,就要好一点的,最好带着香气的。      我想知道他雕什么样式,他就画在地上让我看,但总是觉得太千篇一律,我自己多加了一些自己的意见上去,毕竟我是女人,对这些也是喜欢的。而且我还知道现代的流行元素,随意吧,看他喜欢刻什么样子的。      我看着他一刀一刀地雕刻,很慢,而且也是颇费力气的,我才知道雕刻一件东西,是多难。      他很认真,用刀细细地磨着,很细碎,也很伤心,一不小心就会有血丝冒出来,虽然他有些巧办法,还是磨得那手心发红的。      我用刀在一边削着,烛火在飘摇,有些心酸,孟情可以不用吃这些苦的,他偏要。      “米米,去睡吧,晚了。”他摇醒我。      睁开困惑的眸子,才发现自己一手拿刀,一手拿着一截木头打瞌睡。      他温柔地笑,将刀夺下:“去睡吧。”      “那你呢?”我是真的很困了。      “我雕好这个就睡。”这外面一张床,里面一张,我睡里面去。      躺在床上,全身的骨头部松了下好,多久没有睡过床了,还有软软的被子盖,似乎是上个世纪的事一般。      是真的要好好睡一觉了,每天我都是提着一颗心,不敢深睡。而且也睡得不好,总是将就着。      就如孟情在说,我是在折磨着自己一样。      沉沉地入睡.等到附近的鸡一鸣,我就醒了。      很早之前养成的习惯了,别人一醒,我就得醒,给别人做事迟了就会被骂。      窗上有些蒙白的色彩,而帘子上,还映着。黄的烛水光芒。      我试探地低叫:“孟情。”      “嗯。”他轻应。      居然还没有睡,我兴叹,他何苦来哉,我是想受苦,这样心里的病就会淡一些,他为的,也不知是什么?      “孟情,睡了,快天亮了,要雕刻也是白天好看一些啊。”晚上对眼睛不好。      “好。”他也不反对,吹了烛火就去睡。      等天大亮我醒来的时候,又发现他在雕着了。      “你雕了多少了?”      “快好了。”他说。      我吓了一跳,快好了,是真的,一枝成功的都没有。      我听说他的名声很好,很多有钱的人家都找他刻玉,但是他这么的效率,那么久还没有刻出来。      “米米。”他温柔地叫:“你看,快好了,好看吗?”      木质百合花,淡雅,高贵,那上面,还微微地散发着香气。      他很认真像是对待情人一样地刻着,要求完美,仔细。      我叹气:“我们会饿死的,孟情,你快点把房子卖了,你速速回秦淮去。”      他变脸,将手中的木钗往外一扔。恼怒地瞪着我。      可怜我这做表姐的,心疼他雕刻了一夜的成果,赶紧去拾,幸好没有摔断,就还差那么一点了,好是细致精美的一支木钗子。      拾回来放在桌上:“我不会说了好不好,你脾气能不能改一改。”      他不吭声,抓了过来又刻着,我看到他拿木钗的左手,又红又肿的,还有一些血丝。      心里有些痛:“孟情,不如,不要做这个了,看看有什么东西能做的。”所以我说,还是一个人好,这样我就什么也不用愁。一定下来,总是想东想西的。      他把我的所有算盘都打散了,为什么我给冷夜非败家,却容易给他赚钱呢?现在我看着孟情刻得那么辛苦也不叫一声,我心里又想着,这付出,能得到什么?怎么样,也只是木材,得不到什么钱的。      一服子酸水住上涌,我忍不住地跑到门边,扶着吐起来。      却吐不出东西,一个劲儿地干呕,让我泪水部流出来了。      孟情过来拍拍我的背:“很难受吗?”      “不会。”      “走,卖了钗子去看看大夫。”他二话不说说拉了我的手往外走。一边走着还要一边教训我:“看吧,你不爱惜身体,现在还要呕给我看,活该,老子要是不来,你迟早吐死。”      “孟情。”我谈定地看着他,似是轻松地说:“你不要为我想太多了,根本就不值,我不是肚子吃坏了东西,我想,我可能有孩子了。”      他脸色突变,有些乌黑,斩钉截铁地说:“不可能的,你是肚子里的有虫,吃了那些脏东西。”      第五十八章不许小产      (由为您手打制作字数统计:3950字)      秋高气爽,美景如染上了颜色,青蓝中,带着一些红,绚丽一片伸展到      一碧如洗的蓝空。      登高处,必能心空清洗一翻。      望低处,脚步快意许多.迎风而走,衣衫飘飘.自我感觉风度翩翩。      孟情就蹲在一边,面前放一块白布,衬着那木钗子。      过往有人,但是谁也没有看一眼。      我摇头抬起袖子想掩面而泣,大半天了,还是泛人问津。      我一直在树下走来走去,看着空寂的天空,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现在要陷入这困窘生计中。      我潇洒地来,还想潇洒地去的,一个人也不用理会那么多的,他也是。但是二个人停顿下未,二个人的潇洒,成了一种麻烦,无奈啊,无奈。      怪不得很多人不愿意踏入婚姻的坟墓,一旦进入,怎么会是一个自由。我与他尚还不是呢?却是处处要牵扯着我了。      想走走不得,留,不是办法。      好不容易,有个一脸褶子的阿婆蹲下来看,二眼放光,却不是看木钗,而是看着孟情,慈声地问:“少年郎,你这般好看,怎么蹲在这里。”      心里暗笑,大妈估计也是外貌协会的吧,见不得漂亮的人这么委屈。      孟情眼中燃烧起采的热情又迅速退了下去,有些不耐烦地开口:“卖钗子的。”      “哦。”阿婆没有感受到他的冷漠,认真地看了看说:“那络你一文钱,我买下了,你早点回家去哦,别在这里蹲着,怪可怜的。”      阿婆是不是神经很粗,看不到孟情眼里的恼火,我赶紧上前:“表弟,我们换个地方。”      那木钗子,真的好漂亮的,精细得没话说,不比银饰来得亮晶晶,但是独有它沉静的美,静静的百合淡淡地开,如果不是要用来过生话,我还想让他给我珍藏呢?      原木,原木才是最美的。      “滚。”孟情不客气地对着那阿婆说:“不懂得欣赏我的东西。”      “哎呀,你这样讲,就不对了,我是看你可怜啦,要是放个盘子,我差点就放个包子给你了。”那阿婆一脸的可惜,一边走,一边回头还叹气:“这么好看的公子,要是放在门口蹲着那进出能看到,有多好。”      孟情扬起拳头,一身怒火腾腾,我赶紧拖住他的手:“你现在是卖家,你服务态度要好一些。”      他再次蹲下来,闷声不作。      知道他生气,可我也没有办法,我也不想这样子。      他要留下,他要在这里立足的,也不许我走。      难道这些挫折,让他还有这么大的决心吗?孟情是不是年纪小,年轻人都很倔强的,一旦认定,就像无头的火车一样,誓要冲到目的地。      看着脚尖,我低声地问他:“如果卖不出去,你就回去。”      “一定卖得出去的。”他恼瞪了我一眼:“我自己买下,也不会让你如意的。”      他那是什么心态,他自己买下,那还算卖吗?      他低头把玩着木钗,闻闻上头的香气,我看着他的手,还有着细细的刀痕。      抓过来一看,红肿透了。      指头轻轻地抚着,他何苦呢?      “痛吗?”我轻声地问。      “习惯了。”他说,并不抽回头,喜欢我指尖抚着他的感觉吧,眼神幽幽然地看着我:“还没有人问过我痛不痛,只想看到我做得多不多,卖得好不好。雕玉,比这个更难。”      我知道,他每次雕玉都用了很多的时间。      他心中,也藏着他自己的苦。别人只看他赚得多少,没去丢问,他手痛不痛,越是复杂的,越是辛苦,昨天晚上画百合花的时候,我就说这个好,简单的式样,这样好些。      他眼里就有一种光彩在流动着。      侧眼看他,他眼中一片深不可测的浓黑,好半晌他说:“米米,别担心太多。”      “可是……。”卖不出去,没有钱,怎么过日子,他断然是不许我去洗碗,去做事。      “你不想牵绊对不对,我不会牵绊你,是秋月把你拉下水的,不是吗?是我叫你保全她的名声的,就当我是报恩好了。”      我是不会想太多,主要是他怎么想的。      他的喜欢,不掺假,从他的眼里,就可以看出来。      “你也救了我。”如果不救,我就上不来了。      他反手拢住我的手:“以前的事,就不说了。”      好吧,既然赶不走,他非要跟着我,我就跟他约法三章。      “第一,你不许再说老子,你不是我老子,我也没有你这么小的老子。第二,不许骂人,不许乱发脾气,动不动就摔东西。第三,各人的自由,各自不相干。你可愿意,如果不愿意,现在可以分道而行了。”      他只是静静地想着,面色有些铁青,一句话也不说。      站了起来,抬头看着身后的落叶满地,尘埃落定了这么久,还是不舍得离去,终大多只是在这棵树下。      “唉,你看你看。”角落边二个女子指着孟情笑。      大概是看孟情漂亮吧,我拿起木钗子叫:“小姐,过来看看。”      二人有些羞怯,还是红着脸走过来,视线忍不住都往孟情看过去。      “小姐,漂亮吗?这是我表弟雕刻的,花了一天的时间,才刻出一支木钗来。”      “好看是好看,就是木的。”另一个随意看了一眼,又瞧孟情去。      他低头,估计还在想着刚才我说的问题,或者也想配合我吧。      卖出去就好,卖出去,证明我们还是能活下来的。      “木得才好,小姐是否有听说过,原始流长,最朴实的东西,才是最真诚的,这檀香木雕刻出来的百合花,精致,细雅,有着一种沉静而又真实的美。在大场合中,这些还比较朴华大气,看小一头都是珠梅,换一换,更会让人惊奇。”把这好处都说了出来了。推销,是一种很累人的事。      “是我表弟一刀一刻雕刻出来的,很是精致,全无心城。,就这么一枝。”指指孟情。      那个美貌的少女差涩地一笑:“看起来,是真的很美,要多少银子啊。”      这钱的事,估计要他说才好。      暗暗一脚踢孟情,他粗鲁地说:“一百两银子。”      天啊,这么贵,这可是无心城,这可是破木头。他以为这是在秦淮,他雕的是上等的白玉吗?      二个小姐面露难色,然后涩涩然地说:“对不起。”      “哎,等等啊,十两银子。”我赶紧叫,价钱急速下降。      二人看了一眼,然后那白衣的女子收下了,拿出十两银子放在地上:“谢谢了。”      “表弟。”我把木钗给他:“给这位小姐插上。”这样的话,明天还会来的。      出卖男色就出卖男色吧,没有什么?      他百般的不情愿,我疲惫地蹲下说:“快点吧,卖了吃些东西,我好饿了。”      他才站起身,不耐烦地拿着木钗,随意插在那小姐的头上。      想必那小姐,一定是脸红心跳了。      抓了女伴的手急急走,还丢下一句话:“我叫小芳。”      树叶怎么落得更勤了,村里有个姑娘叫小芳,长得美丽又大方,一出手就是十两银子,叫孟情心里发寒。      我笑出声,孟情冷冷地叫:“笑够了吗?”      抬头看他:“我不是嘲笑你,真的,其实那小姐人是很不错的,十两银子也好了。”      “去吃东西吧。”他无奈地叫:“以后别叫我做这样的事。”      “让别人看一看,你又不会少掉一块内。现在让她们戴着,一定舍不得取下来,而且经过你的手戴的,她定是宝贵得不得了,一传十,十传百,以后,不就好一点了吗?”知名度,是很重要的。      真想他会成功,证明出了秦淮,他还是可以的。      人不能只锁死一条路,但是如果很多人上门求的话,他要天天雕刻,手不是很痛。      吃了些东西就去看大夫,二眼在我们身上转了几圈,山羊胡子一翘,笑道:“恭喜这位爷,夫人有身孕了。”      我已经不惊了,但是我没有料到真的是。      他说肚子里有虫子,我是吃坏了肚子,我也想最好是这样,还真的是有了。      孟情的脸,像是上了染色体一样,一时一个变样。      “我们不是夫妇。”我艰涩地说出一句话。.      大夫脸色有些尴尬,还是低声地说:“那小姐你是要留,还是……。”      没有说下去,还是小产,是吗?      孩子,来得真不是时候啊,我前段时间过得那么苦,为什么还是那么坚强地依着我。      是冷夜非的,我以为斩断了所有的关系。一个孩子,可以联系出很多的东西来。我要忘了他,可是孩子是他的。      脑子中一团乱,怔然地不知要怎么回答他的问题。      孩子是冷夜非的,也是我的。我曾经小产过一次,大夫就说过,要小心一些,要是小产得多,不容易怀孩子的。      我恨冷夜非,孩子我不能留,以后我拿什么来养他,我是个自私的人,我自己的伤口都没有疗好,我自己的处境,都是艰难,我拿什么来养。      我是不会丢求冷衣非的,这样我觉得我好贱一样,为什么他那样对我了,我还要给他生下孩子送去冷家,届时他以为我是要钱的。      “不要。”我咬牙说着。      孟情抬头一瞪我,冷愤地说:“秦米米,你给老子说什么?你想死是不是,如果想死你就早说,老子用刀劈了你。”      “我不能要。”      “要。”他拉起我就走。      抓着柜台哀求:“大夫,你给我开一副落胎之药,我还没有嫁人,决计是不能要的。”      禽兽生气了,也不拉我了,抱起我就往外面走。      大夫惊吓中回过神来叫:“还没有给我钱呢?”      他什么也不管了,怒火冲冲就抱着我往回走。      大街上到处都是人,都停下来看着我与他。我不好意思再叫嚷,埋头在他的怀里。      哎,他是男人,他不怕丢脸。      孟情,你不是喜欢我吗。我怀了冷夜非得孩子,我流掉,你应该觉得是好的啊。我相信这样的问题出现在哪里,很多人都会赞同我把孩子小产掉的      推开木门,他把我往床上一放,就跑进一间房里去找东西。      酸水突然又涌上来,我踉跄地跑到院子里扶着桂花树一个劲儿地干吐着。      他居然拿了绳索出来,看着我在院子里,气得俊脸扭曲,狠狠地说:“还敢给老子逃是不是,非绑着你不可,看你怎么伤害自己。”      一手推开他,难受极了:“你不要废话了,又不是你的孩子,你紧张什么?他都不要了,我要来干什么?我拿什么养活他。”      他静下来,定定地看着我:“米米,你不可以这样伤害你的身体。他不会在乎的,因为他根本就不知道,可是让在乎你的人,心里多痛,知道吗?”      “全世界的人,都觉得我是最贱的。”我无力地叹息着,哭泣着。      “不是。秦米米,我在乎你,你不能这样伤害你自己的身体,我不管是谁的孩子,可是这孩子,也是你的。”他吼叫着。      忽然觉得,有些好笑,哭着,笑着:“孟情。”      “好了。”他轻轻地拥我入怀,拍着我的背:“不管以后做牛做马也好,我一定会照顾你和你的孩子的,不是谁的,是你自己一个人的。”      用袖子轻轻地擦去我脸上的泪和脏污,灿亮的眼神让我心里不安。      “米米,你要是敢小产,我就把你绑在床上,直到你小产不了。”      “你不是人。”我指控地叫。      他真的才十八岁吗?为什么他的思想行为,我总是了解不了。      他嘿嘿笑:“你不是叫我禽兽吗。”      还真是想学着禽兽做事吗?      他拍拍我的肩,语重心长地说:“米米,我是不想你将来后悔了。”      我想,我现在心情也很乱,还需要时间好好的整理。      果然吧,停顿下来就是麻烦,什么事都有人管着。真讨厌,讨厌中,有抹相依之情。      第五十九章温暖感触      (由为您手打制作字数统计:4089字)      秋终于凉了,早上的时候,下起了细雨,冷风从那帘子里卷入。      孟情静静地在一边刻着钗子,我哀怨地将视线转到他的身上。      倒了杯茶正要喝,他声音飘起:“别喝我的茶。”      什么都是他的,那我喝什么?      “水”他说。      真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啊,竟连我渴了也知道。      喝一点水,无聊地说:“你不出去吗?天天闷在这里,像是什么,我没事的了,我不会去流产,好不好?”      我好郁闷,以前让冷夜非闷在冷府,现在就让禽兽闷着,一边还放着绳索,随时看我不乖就绑着我。      真的很禽兽,我想,他大概没有读过书,不懂得斯文二字怎么写。不过他能制得住我,他还高兴着来着,不管什么手段。很鄙视他,我要是让他绑在椅子上,那像是什么话啊。      心都让他打乱了,别说是生活了。      只有雕刻的时候,他才认真,静下来,像一潭静水一般,又迷人,又沉静,别有一种才成熟的味道在周身散发着。      “不要刻了。”我烦恼地说着。      走到他的身边,夺下他手中木钗:“别雕了,都没有人想要买,你手不痛啊。”      “痛就不雕了吗?”他笑着看我,摊在后座上,双手转动着。“很多东西,你越是怕痛,你越是不想去碰,你就做不到。”      又是双关语,我讨厌听。      我轻揉着他的肩:“不要再雕了。“一定很累:“我是担心你的,你想你要是手痛得不得了,到时候,拿什么来养小孩。”      孩子,他一定得留着。      他笑:“有手有脚,勤快些,什么都会有的,你口口声声说要小产,你真不害臊,你是一个姑娘家,也不怕别人知道。而且,你真不要命了,你上次小产,我可也知道。”      唉,这些人有钱没事做,就打听别人的八卦,一点秘密也没有。      是的,他关心我。      其实我也没有那么心狠,我就是不想跟冷夜非再扯上关系。      他知道,但是他要我去面对这些,不会面对,就不会好,他就是这样的思想。      我拿他没有办法,说得也有那么点道理。      抓着他的手,轻轻地吹着那红肿,这些都是为我辛苦的,一点也不值,我是没有半点回报的,给不了他什么东西的。      “不痛。”他轻声地说:“皮早就硬了,也习惯了,一点也不痛,你没事就少操心了。”      是啊,我没事还多管闲事,他千里迢迢跑来还不是多管闲事。      他抓起一支木钗给我看:“漂亮吗?”      是一支素雅的茉莉花,弄成一串串的,好是漂亮细致。      “好。”      “喜欢吗?”      “喜欢又怎么样,我没有头发。”      他笑,捉住我的手:“你会长出头发的,什么都是会重头开始的,到时你想要什么样的钗子,我都给你雕刻出来,独一无二的。”      很有哲学道理,感觉如我的头发,剪了,我还会长出来,不是脱发,有些不可以再重生。      “会的,我现在,不就是重头开始了吗?”我轻声地说。      心情变得好轻松起来,我不再折磨着自己,把自己天天放在悲哀中。      他真的让我没有时间多想什么,因为他很霸道,他可以把我气得想跳起来。      天天只围着民生问题打转,或者,这就像是一个家一样,虽然没有一个人那样自在,可是很温馨。      我有这么一个挡风遮雨的地方,我不受人欺负,我也不会看着别人的烟囱里冒着烟火而叹息。我总觉得看着那个,心里好荒凉。而现在,我也有这么一个称为家的地方了,有牵绊,也是一种让心里满足的。      端看你用什么样的态度去看。      真谢谢孟情啊,走这么一段路,也挺好的。      心情变得愉快,看天天也蓝,看水水也甜,不用再悲伤,很多的事情,还等着我去经历。      我还有孩子,他说得对,孩子是我的。      他给我一个虚拟的家,不再让我像无根的浮萍一样四处飘,把自己弄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孩子今天没有闹你吧。”他低头瞧我的小腹,好是温柔的眼光,把他的戾气都去得干净。      我点头轻笑:“还好,今天没有吐了。”      “你要是累了,就去睡一会,晚上我再给你买吃的回来。”      “不太累,不要再雕了,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这么辛苦也没有钱,不如不要做这个了。”他的手会承受不住的。      抓着那么细的东西,锋利的小刀在细细士地刻,是我就不行,要是一个打瞌睡,非把指头去截。      他现在是要想要撑起这一切,这一个他认为的家。要养我,还要养我肚子里的孩子。      我说他小孩子气,可是他又有着别人所没有的心胸,孩子是冷夜非的。我不想再有什么不必要的牵扯,也不想再提起他。但是他非要我留着孩子,没有别的目的,就是不要我将来后悔,也不要我伤了身子。      听到有敲门声响起,他站起来:“我去看看。”      “有人在吗?”竟然是一个女子的声音。      我也站了起来:“还是我去吧。”他那张脸,太惹人了注意了。      他也不想有麻烦,坐了下去再刻着。      他相信,他的东西,能卖大钱的。      “你找谁啊?”我秉着不能乱开门的思想,隔着门问。      “请问这里是不是住着一个会雕木钗的少年。”门外的人很有礼貌地问。      想来是找孟情的,我开门,看到眼前站着一个娇俏的女子,还有一个老妈子,狐疑地问:“你们有什么事吗?”      “这位姑娘,是不是这里有个人会做木雕啊?”那老妈子的眼光往院子里瞧      了去:“我们是找一个男的,约莫十七八,听说做雕珠钗。”      “是的。有什么事吗?”      我不让她们进来,提亲的话,我就打发走吧。反正孟情也不喜欢,而且这无心城。,我想不是我们会长久呆下来的地方。      “姑娘啊,是这样的,我们小姐很喜欢你们做的木雕,叫我们过来看看。”      她看到我狐疑的表情,又笑着说:“姑娘,你也别怕,我们是无心城知府家里的,我们小姐看从别家小姐头上看到了木钗,相当的喜欢,打听了一下就来了。我一看你的头发,就知道是你们了,那小姐说你的头头,很特别。”      呵呵,是特别,不过有人上门是好事。      赶紧开了门热情的请她们进来,扬起声叫:“孟情,孟情,快来啊。”      他走出来,薄弱的阳光露出个脸,正好照在他的脸上,半眯着眼,头发有些散乱,却是那么像慵懒的猫儿,好看得让人窒息。      那老妈子吊起嗓子热情地叫:“果然是你们,那人可说了,是一个风流俊俏的公子儿。”      孟情不悦了,戾气顿生地看着她们,没好气地说:“有什么事?”      我好笑,这人说话也真有意思,一个人的风流还看得出来的吗?不过她错了,孟情是很执着的人,一点也不风流。      “孟情,别这样,这是无心城知府家里的人,知府小姐很喜欢你雕刻的东西。”这代表着我们的机会来了,赚钱的机会来了,他不知道吗?      “这位公子。”那老妈子笑得开心:“我们小姐特喜欢,想让公子到府上去给刻一个独一无二的。”      他还拽地说:“一般我是不上门的,你们想要什么样的,先说说,还有价钱也先谈谈。”      “这个,这个吗?”二个人强拉起笑:“我们只怕不是很好交差。”      “这样吧。”我打着中和:“明天我们送上雕刻的花样,让知府小姐挑,好不?”这是送上门的生意啊,再说了,是官家,钱必是少不了的。      “这样也好。”那老妈子笑:“杏啊,你回去可得跟小姐说。”      “是,我一定会跟小姐说的。”媚眼飞啊飞,全飞到孟情身上去了。      他就忍一忍吧,这年头,长得好也不是容易的事。      送走了她们,我看着天,有些笑意:“终于有转机了。”      我们会好起来的,我们的生话,终于有一点指望了。      我笑,回头看他:“孟情,你听到了吗?是知府小姐,她喜欢上你的手艺了。”      他闷闷地说:“有什么好高兴的。”      “机会啊,你懂不懂,什么叫做机会。”我笑得开心,摇着他:“孟情表弟,你是禽兽,有着禽兽的笨蛋。”      他看着我,轻轻地笑。      看他笑得牵强,我捏捏他粉嫩的脸:“笑开心些,表弟。”      “别叫我表弟。”他拍下我的手,笑开了眉:“好吧,你别吵我,你去睡会,我刻些不同的。”      等于我是什么东西了吗?我可不喜欢让人像是养猫一样养着。      “不行不行。”我笑:“你刻,我来画画儿,你看我画得怎么样,我们要做就做最简单的。”不然他会刻得费劲夫。      他捏捏我的脸:“会撒娇了。”      眼中都是宠溺,还有一种幸福在洋溢着。      揉揉我的发:“去吧,去吧,画我看看。”      我怔在原地,看他自在地进去,我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好像他突然长大了一样。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不再是我表弟的问题。      跺跺脚进去,随便画画的时候,让他挑。      他很认真,而且一脸的惊叹:“米米,没有想到你画得这么好。很好,很美。”他看着纸张上的画:“做出来,一定很美。”      “可是,好难刻的。”花样繁复。      “这你就不用担心了。”他拍拍我的脸:“别皱着一张脸,这样不好看,以后生了个孩子,估计也是一脸苦瓜。”      去,我踢他一脚:“乱说话,我秦米米生的,一定聪明。”      都是他,让我学着,也变得粗鲁起来了。      他笑笑,认真地刻:“米米,孩子生出来了,我给他刻个木马,让他骑着开心。”      真有心,我站在一边听,一边觉得心暖暖的。      抚着平担的小腹,对这个孩子有些盼望了。      都是他,一天到晚就在我的耳边说孩子,说得我感觉到了生命的萌动。      抚着肚子,喝一杯热水。      真是舒服,氲氤的气息中,我看到他的认真。      我歪头看着,感觉到了家的感觉。      伏在桌上,有些想睡。      有些困了,趴着睡了起来,时不时地,睁开眼睛看看他,看看这房子,闻着桂花飘香的味道,真是舒服。      我很少想到冷夜非了,在天未没有亮的时候,发现自己是孤单一个人,我也不哭了。      “孟情。”我轻叫。      抬头:“嗯。”      轻轻地一声,让房里不孤单。      什么都好了,找个人陪着,会好起来的。很感谢孟情,我趴着睡,睡出了一些委屈。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睡着睡着,就忽然哭了出来。      好难受,我感觉,是他抱着我的。      拍拍我的背:“米米,米米你醒醒,你作噩梦了。”      温柔的手,给我揉着脑子,抱着我,我直住那温暖的怀里钻。      “米米,我抱你进去睡。”他轻声地说着,抱了我起来,就往里室里。牵起棉被给我盖着。      我似醒非醒地说:“不要管我。”      “我不管你,谁来管你。”抓住我的手,磨着他的脸:“不要再孤单,再倔强了,快点放下心来,你会把他忘了,他又算什么?凭什么让你这么伤啊。”      我也不知道,是我爱上他了。      “好好睡一觉吧。”他抚着我的脸。      在我的脸上,轻轻地印下一吻。      有些酸涩,等他出去之后,我的泪水,才纷纷而落。      或许别人都会觉得我傻,现在小表弟对我这么好。我要抓住他才是,孤单女子还怀了孩子,难得他不介意,难得他这么一心一意地对我,千里也追到这里来,不放弃,固执地要让我心里好受一些。      但是我怎么可以这么自私,我怎么配得上他呢?他是个扬风而已,潇洒风流,正是年轻的好时候。      而我,沧桑之人一个。      在秦淮的名声,我安能不知。      感情上,更是配不上,也不能配。      这样的目子,能有多久呢?      我不知道,他也不知道,现在不说什么?等他在这里有了他自己的事业,或者,有了别样的心意,我就可以离开了。      我的孩子,生下来吧,即使冷夜非不要,也是我的。      是我一个人的,爱过。伤过,是自己的,一定要保护。            第六个章禽兽凶悍      (由为您手打制作字数统计:3942字)      沉沉地睡了一个晚上.精神十足的。      我打着呵欠出去,看着他还在雕着。      “你没有睡啊。”一边的烛都点干了,不过桌上又多放了一枝木钗。      他头也不抬地说:“快好了,你先去洗洗脸吧。”      昨天的时候,他说得一点也不在乎,可是现在,又在乎起来了。      他一定是刻了一晚上,我也不忧他。      煮些东西吃也发了,他忙了一晚上了。      到了外面的小厨房里,在院子里打了些水,洗了米放在锅里,慢慢地点着了火煮些粥。      这个很简单的,直接煮好就行了,这些难不到我,就是太复杂的菜式,我就不会做。      半眯着眼看那熏烟,炊烟往上升的时候,火光闪着。      我轻轻地笑,托着脸看着火光暖暖的,烟有些黑黑的,心里又免不了迷离去来。这是人间的烟火,是真实的,不是我看着别家的烟火,别家热闹。      现在这个,也是我的家了。在这里,生起火,煮着吃的东西。      很平常的事,慢慢发觉这也是很甜蜜的事啊。      看着水烫开起来,再搅搅,静静地看着粥有些沸了。      没有小菜,早餐吃些粥也不错。洗了脸回来,那粥就熬得差不多了。      “孟情。”我扬声叫他。      他却在门口倚着门轻笑:“我在这里看着你呢?”      朝他一笑:“真是的,快来洗洗脸,然后吃些东西,就去知府小姐府上。”      他走进来,取了些水洗脸:“我看你傻傻的。一直在看着那火傻笑,也不知你是怎么了。不过,看起来精神不错,我喜欢。”      我装了二碗粥,闻着那粥的香味,吹了吹那热气:“我可不喜欢听你说那些话,以后不要再说了,你先洗脸,然后吃些粥,就去知府小姐府上。”      真的好香,可能是自己煮的更香一些。      吹凉了一会试着吃一口,白粥也很甜啊。      他一丢手上的巾子,生气地叫:“这算什么?秦米米,你跟老子说什么?”      又老子,我白他一眼,将他的手打下来:“说过,不许说老子的。”      “你让我一个人去,那是狼窝,你知道吗?”他控诉地指着我。      那眼神儿,让我笑得开心,抱着肚子笑:“狼窝。”也亏他想得出,还说得出。      上上下下地打量着他,倒是啊,好一匹嫩羊儿呢?还长着白白的毛,真可爱,又够漂亮的。      拍拍他的肩头:“好了,叫表姐,我就陪你去。”      他阴阴笑:“表姐?”      “哎。”我笑着应,是该叫我表姐啊。      “没门”他冷哼。      什么没门,耸耸肩:“先吃饭吧。”叫一声表姐也没门,他可真实够狠的。      他一夜没有睡,疲惫着,我就不能气他了。端起一碗粥给他:“先吃一      些,没有菜,不过真好吃。”      “还不错。”他喝上两口。      斜眼看我:“不过,你不去也是不行的,现在的生话,是二个人的,不是我一个人的,你不去也得去,而且,你不去那这笔生意就算了,而我知道,你不会就算了的。”      啧啧有声地点头,是啊,还真是阴啊,把我的心态看得一清二楚了。      喝完一碗粥,我笑着耸耸肩:“我先洗衣服,你一会眯一下。      “去不去?”他闷闷地叫着。      “去啊。”      他笑,放下碗:“那现在去,我昨天雕得好快,一下就刻了好几把,不过都不是怎么样的。”他很认真,在别人看来是最好的,可是他看来,却是未必。      “去啊去啊。”叫着,有些无奈,真的送上门的生意也不要吗?现在还要靠这些吃饭呢?他能任性,他就仗着我不想。      所以有些时候,还真的是一物克一物,他就克得我束手无策。      他跑过末,抱着我的腰,一手抚着我的腹子:“小宝贝。”      “喂,是我的,才是我的宝贝。”我推他的手。      他蹲在地上,抱着我的腰,脸贴着,看起来很暧昧,其实我们之间,什么也没有。他脸上的表情,圣洁得如天使一样。      抚着他的脸,一夜没有睡,还带着十足的精神,年轻啊,一高兴就好,什么劳累就会马上飞走。      “好了。”我拉起他起来:“别只看着我的孩子了,还没有那么快生下来。      “别洗了,回来我洗,你等等,我拿了钗子就去,一会我们还可以买些东西回来吃,你喜欢吃什么?酸的吗?我看别人都吃的。”      无奈地叹气:“你千万不要自作主张.,有些东西,我可不爱吃。”      他就是选样,有时候霸道得不得了,有时候还是很贴心,给我买好多吃的东西,就是听人说什么什么好。      道听旁说的,他也信。      他一笑,牵了我的手就进去。      拿着木钗就出去找那知府的家,这是无心城的大官,很容易就找到了。      我们从后面去的,后门的家丁一听,马上就兴致极高地带着我们进去。      后花园里,即使是秋天,还是开得一片嫣然,绚丽无比。      幽雅而又秀丽,处处通透,各有风景。      鸟语花香,希望是个漂亮的小姐,这样子指不定和他就有一个不错的结果,我喜欢看成人之美,更喜欢他得到他的幸福,越美的故事,越是喜欢。      昨天的小姑娘还真来了,看到我们兴奋地说:“太好了,公子,姑娘,快这边请,我们小姐一早就在等着你们来了。”      我悄声地说:“准是不错的人家。”还让人待着等我们到来,看到钱了。      “钱鬼。”他轻声说,并没有半点的责怪和看不起。      如果不是现在没有钱用,不是他拖着我,还会把这些俗物放在眼里吗?      花园里有一个亭子,二个女子正在说着话。      从背后看,也是婀娜多姿,想必会是一个长相不错的人。      “小姐,他们未了。”丫头轻快地叫着。      那女的一回头,我看了都惊叹,,真的好漂亮啊,有着天人之姿,嫦娥之色,一双杏眼,如秋水一样,漂亮又温柔。      有礼地一笑:“二位请。”      “你好。”我挂起一些笑:“我叫秦米米,他是孟情,都是他的手艺。”      “快请坐。”那小姐不好意思,脸上有些羞红之意,不敢看那孟情。      他的容貌,果然到哪里也是有好处的。      “我们小姐姓李,是李知府的小女儿。”      “你发了,李小姐。”我觉得好职业性。      她有些羞意,不太敢看孟情,一张脸上,俏红俏红的,还有那个,就是那天买下我们钗子的女子。      我们,我有些叹息,我竟然把他当成是和我一起的了。      什么时候起,我与他,有了一个代词,就是我们。      “我看了红儿的钗子,好喜欢啊,所以,我就托人找找。”      “哦。”我赶紧拿过孟情手里的布,摊开了放在桌子上,那好几把钗子,真美,木质散发着轻轻地香气,轻淡的光泽,那么的美。      这都是孟情的心血啊,他刻了一个晚上。      别人看他,也是俊美无双,他牵我手的时候,也是习惯用右手,而我习惯抓他的在手,知道那手有多粗糙,是一种责任还有坚强的美。      “真漂亮啊。”李小姐看着,满眼是惊讶的光彩:“这些,一定刻得很辛苦吧,我看多了金玉之物,这些,反而更觉得是雅致了。”      抬头朝孟情轻笑:“孟公子可真是好手艺啊。”      “不敢当。”他淡淡地说。      “其实我也很喜欢选些,以前在秦淮的时候,我就听说过那里有个孟公子雕刻的玉是千金不卖,我想求,还求不着,不过我看,这个也不会比那些差的,是我见过,最漂亮的。”      这不是真的很有缘吗?我笑笑,轻松地说:“李小姐,那你可真是有福气,孟公子正是秦淮最擅长雕刻的那一位。”      “啊?”她抬起盈盈大眼不太敢相信眼前的这位,就是秦淮的那一位。      “啊。”她一听,越发的满眼敬佩之意:“我最是欣赏孟公子手下刻的莲玉对,就是小芳的,可是小芳怎么也不肯割爱,没有想到,就是孟公子。我,我失礼了。”她有些激动,语不成语了。      紧紧地抓着那小芳的手,我看那小芳也有些发呆地看着孟情。      有些好笑,有像千里来相会吧。      我站起来:“那你们先聊一会,我想去方便一下。”      “杏儿。”她轻声地叫:“你带秦小姐去。”      “我是孟情的表姐,你们先谈谈吧。”我笑着出去。      漫步走在花团锦簇的后院,杏儿说:“秦小姐,你不是要去方便吗?”      “不急,我是给他们地方说话,我坐在那里,多不好啊。”这丫头,估计不懂得什么叫二百五,灯泡。      她一脸的悻悻然,不过趁早死了心好。      我表弟是人中之龙风,我觉得要好女子才配得起他。      观赏着枫叶半红半黄,起了秋凉之意了,我摸着发,越发的长。      什么都会好起来的,我现在,似乎得到新生了。      孩子,你感觉到没有,秋风这么凉,天这么蓝,很多的东西,部是好的,风景是好的,人是好的。      没有什么,是一成不变的。      等了很久,我都不回去,不过他们谈得越久,我越高兴。      “秦米米。”孟情不悦地大声叫着。      我从花树下出来,歪头看着他笑:“这么快啊,谈好了吗?”      他看我一眼,有些冷,头也不回地走。      一准又是生气了吧,跟上他。      算了,不成就不成,我也不要求什么,只要心里都好就行了。      他走得很快,也不等我了,这就奇怪了,他聪明得很,一定也知道我是故意避开的了,看来,还得说说好话。      “孟情你看,那里有马蹄糕卖,还有钱吗?我想吃一块?”我小心翼翼地问。      他走到卖马蹄糕的地方,丢下碎银就走,我赶紧拿了一块跟上。      咬着觉得不是滋味的,抓住他的手:“是不是那李小姐看不上木钗啊,这没有关系啊?”      “你是什么意思。”他回头甩开我的手,还怒目瞪我一眼。      我是成人之美啊,果然,他生气了。      跟上他的步子,小声地说:“我也不太懂这些,所以就走开了,让你们谈谈。呆着我心有些闷,看外面的景色美,就去走走了。”      他还是不理我,气得可够呛的。      无奈,拖上个小霸王,生气也是我惹的祸,不仅要我伤脑筋避着他的感情,还要想着法子来哄他大爷心情好一点,我是怎么着。      想归想,还是轻声地说:“你不知道,怀了孩子,心情的起伏会很大,想以前,秦家也是大户人家,也是有钱的主,那些风光,你自然也知道,而现在……。”伤心得说不下去啊。      他叹一声,等我一起,牵着我的手:“好了,不说了,以后别是做那些让我讨厌的事。”      “是,你是老大,你说了算。”他能赚钱,而我是花钱的。      “我不是那意思。”他恼了,抓紧我的手:“是你自己有意思想要把我丢在那狼窝里。”      笑得我开心:“不是狼窝,虽然说女人是老虎,可是老虎也是可爱的。      他斜眼看着我手中的马蹄糕:“还不快吃,一会就凉了。一会买多点东西去,那李小姐要很多东西,还有,这个你收着。”他从和里拿出一袋东西给我,提着沉沉的,打开一看,那可是亮晃晃的银子啊。      “多少钱一支啊?”居然有这么多。      他笑,拢着我的肩:“她全要了,而且要给我很多钱,我不屑,我要卖的东西,要不就无价之宝,要不就是那些没有生命没有感情随意刻的,十两银子一枝。”      真是好气又好笑,这孟情啊,我总是拿他没有办法。      举起手,将马蹄糕给他:“你吃吃,这挺好吃的。”      他咬一口,脸上尽是轻松惬意的笑。      真美,可是脾气也不简单,说上来就上来,得顺着他点。      不过日子,真的会好起来的。      第六个一章禽兽提亲事      (由为您手打制作字数统计:4037字)      后山边,有小溪流过,清澈而又甘甜,泡茶的水,我就在这里装回去。      野花野草烂漫荼靡,芒草飞花,白蒙蒙一片。      风往南吹,腰往南弯,阳光薄薄地照着金黄的一片。      秋,是一个收获的季节。收获了心疼,收获了重生与希望。      水有点凉,幸好是中午,也没有那么冷触肌肤。      我抬头,看着那白花儿轻飘,有些在水里,悠悠地跟着水打转着。孟情走过来,也拿起一边的衣服洗。      “不用了,我自己洗就好了,你不是还要刻东西吗?找到软些的木没有。”      他不理,全争了用木棒子捶着。      “喂,别太大力啊。”衣服会坏的。      在这里没有洗衣机,没有洗衣液,只能用木棒子打。      “去坐一会,这么冷的水,我洗就好了。”他也不怕男人不屈尊,一样洗我的衣服。      我倒是不好意思了:“说了我自己洗。”      男人手下脚下都有黄金,一般男子自视过高,从来不会帮女人做什么事。      手上水一挥,洒得我一脸,他指挥着:“一边去。”      他要洗,让他洗个够,顺便脱了外面的罩衬往水里一丢:“洗吧。”让你洗个够。      “小心别着凉了。”他皱着眉头叫,抓着水里的衣服,一块儿敲着。      老妈子,老妈子一样的禽兽。      顺便,把一双脏鞋子都往水里丢:“洗干净点。”      往那野花野草一躺,咬着狗尾草,晒着宜人的阳光,真的好舒服啊。      “秦米米。”他扬声叫:“你鞋子里有什么东西啊,这么臭。”      听他叫吧,唉,人品不错,很勤劳,他吼我,我虐他。      “秦米米,你这鞋子里头,怎么有银票啊?”      “啊。”不会吧,我爬起来,跑过去看。      那鞋子有点破边了,边上露出了白色的纸儿,他撕开一些。那银票就露出来了,一看,竟然是大面额的。      他拆开另一只鞋子的线,里面也垫着几张银票。好几万两啊,够我们吃喝几年不愁了。      “哪里来的?”他抬头问着。      我蹲在一边托着脸:“这个不关我事的,这双鞋子是程予送的。”没偷没抢。      “他送的。”禽兽变脸了。      二只鞋子往水里一丢,连银票也撕了丢在水里。      说风就风,说雨就雨。      “他是我朋友。”      “又这么样,我说过,不会让你担心什么的。”他还颇有理地说着。      “我也不知道,我要知道,就不会那么潦倒了。”      “秦米米。”他不悦地叫。      叫我干什么?“你和他一样,是我的好朋友,你是表弟,,有亲戚关系的,他是朋友,好朋友我们吃了一顿饭,就散了,我走我的,他走他的。”      这样还不够吗?我和程公子只是过路朋友。      “其实人不错的,分开的时候,我有一瞬间想哭,可我还是决定要走。”      他神色稍霁了一些,拍拍我的肩:“别管他了。”      “他是好朋友,他给我穿上这鞋子的时候,我真的好感动的,你居然给扔了”好过分,幸好水不急,在底下打转着。      踢踢他:“去给我捡回来。”      “再给你买过。”他将衣服拧干,放在竹篮上。      “不要,那意义不同,快去,你不捡,我生气了。”撕了那银票没有什么,反正我也不会用他的钱的。      这天杀的,用什么力气啊,居然把那么厚的鞋给洗个洞出来。      他见我生气,撩起袍子就下水去捡鞋。      水有些深,我伸手,让他抓着。      他没好气地叫:“真想把你丢下水里。”      赤着脚走得很是小心,一手抓着他,一手提着裙子,怕是刺到了脚。      他垂下眼,将竹篮塞给了我,然后蹲下身,似乎很无奈地说:“上来吧。”      “本小姐不屑。“叹得那么无奈。      “拽什么,要快点回去,不用做事啊,你吃什么,吃手指啊。”      就不懂得说些好听的吗?那他要背我,我也不客气了。      爬上他背吆喝着:“驾,驾,驾。”      “去”,他鼻子里哼出声。      一手拿着篮子,一手张扬开来,看着蓝天一摇一摇的,伸出手,抓住了清新自然的空气,多美啊。      我笑,伏在他的头上:“孟情。”      “什么事?”      “孟情孟情孟情……,禽兽禽兽禽兽……”轻轻喃喃地叫着,带着一些依靠。      “回家啦。”他也叫着。      回家,我们的家。      “又见炊烟升起……。”高兴起来,哼起王菲的歌。那首歌,真温暖,淡淡的,带着浅浅的暖意。      他静静地听,我唱得高兴,手在风里摇啊摇,影子越来越长,心情,越来越好。多美的秋天,值得高歌一曲。      “你唱歌真好听。”      真难得,天没有下红雨,禽兽竟然赞扬起我来了。      “那我去摆个地摊,唱唱山寨版的歇,如何啊?”全是抄袭别人的。      他笑:“想也别想。”      大男人主义,幸得我无大想,不然我一定受不了他这种思想。      “到家了。”我叫着。      他一手推开那沉厚的木门,迎门就是扑鼻的桂花香味。放我在石椅上坐着,再去拿了一双鞋出来让我穿。      我晒衣服,他就在桂花树下雕刻着。挑着青菜,准备晚饭,一天就这样打过去,满足而有无所想,日子安静得像是流水一样。      大多的时候,他很好说话,我也知道怎么不惹怒他。,我觉得没有必要天天跟他对峙着。倒不如不说,伤他我也不想,还伤害着一种信任的感情。      期待着,我能不能看到下雪,这个冬天,不会很冷。      被子又软又暖,衣服又厚又轻,足以看出我们过日子,越来越好。      不得不说,他运气真不是一般的好。从李小姐开始后,无心城的达官贵人,多的是上门捧着千金来求他的手艺。      我也知道,这不能说运气的问题,没有那个本事。就做不来这个活。      李小姐特别的喜欢孟情,总是三番二次亲自上门。      他不理不睬,埋头苦做着,似乎很忙很忙一样。      这破禽兽,还有着人类的敏锐神经,或者这种女性示好的感触,他非常的熟,一吹风,他就知道了。      由得他吧,各人的感情,各人管。      秋叶落得冬了,下过两场雨,正式的冷冻就要来,越发的的冷就不要说了,每天把自己穿得圆球儿一样。我原是南方的,本来就怕冷,一到这里,还没有到冷时候,我就整天打颤儿了,寻思着,要是真下雪了,我是不是要埋在火堆里才能熬过去。      肚子还看不出个端倪来,便是每天吃得很好,养得身体好起来,脸色也红润起来了。      头发到耳,挽了起来,现在没有人再叫我臭小子了吧。      多了更多女性的柔媚,眉眼中含着一些满足的神采,我摸摸脸,其实我长得只能说是一般,比上不足,比下有余,我就不知道禽兽为什么死心眼了。      都拖了那么久,秋天到冬天,他还不放弃,似乎还有着长久居住的心情一样。      真是佩服他,我知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的,但是他是认真的,而我,不想玩。      “米米,快点洗手啊,菜都要凉了。”他在屋里叫着。      我洗洗手,暖手在盆子里一漾一漾的。      “米米,你吃哪里去了,怎么你的肚子,一点动静也没有。”他扒二口饭,看着我的肚子。      “还小呢,要等大一点吧。”      不会是胎死腹中吧。”他小声地说。      气得我拿筷子往他头上打去:“说什么呢?”      “我看你心神不在,就刺激一下你。”他笑着夹了些菜给我:“多吃点。”      “你就会拐我,你怎么不多吃啊,你怕胖,我就不怕啊。那天那个陈小姐的哥哥,还说我要是再瘦些,会更好看。”      “哪个?”他轻描淡写地问。      “就是那个那个啊。”无中生有的,我怎么知道那个。他这里还搞个半开放式的一样,二四六可以上门,别的日子,敬谢不敏,来访不受理。      刚开始吊出牌子去的时候,没笑得我腰疼,他真的太有才了。      “玩糊涂是吧。”他轻哼:“别以为我不知道,到时我查一查就知道了,有了孩子也不安份点在床上睡。”      无语,有了孩子是不是要一天二十四小时绑在床上啊。他是魔鬼兼职天使,一边成熟得让我刮目相看,一边幼稚得让我唾弃。      感叹地看着窗外的冷风呼呼吹着桂花树,叶子纷落着,来的时候,还青翠满枝头啊。“唉,那个,冷冬一到,就快要过年了。”      过年,代表着团圆,代表着回家。      他是怎么想的呢?我正思忖着,他却是抬起头说:“米米,我们回秦淮吧。”      “啊?”我怎么也没有想到这句话是他说,我本来还想劝他回去跟亲人团聚的。他说,我们,一起回那地方。      放下碗:“呵呵,我饱了,你慢慢吃。”      “米米,我们回秦淮吧。”他一字一句,说得清清楚楚。      “我不喜欢那里,我保证,你再来的时候,我还会在这里。”安乐惯了,又不想走了。在这里,我也放了很多感情下去。      “我们一起。”他抓住我的衣服,让我正视着他。      幽黑的眸子里,蕴着深深的怜惜:“米米,你不用怕什么的。”      “我不是怕,我是不喜欢,我要是想回去,程予来找我的时候,那时候我心里最是脆弱的之时,我那时就会跟他回去了。”可是我还是没有,还是一个人独自流浪。      暖暖的大手抬起我的脸,不让我逃开他的眼。      他低哑地说:“米米.从哪里跌倒.你知道从哪里站起来吗?你越是害怕,你一辈子就不敢面对。”      我知道这个道理,可是叫我做,却很难。      “回去吧。”他说:“要不,我们就成亲,谁也别想打你或者打我的主意。”      他说这话的时候.让我的心跳快要停住了。      说出来了,真的说出来了。      成亲,真的就那么简单吗?我没有准备好接受一段感情,即使准备好了,也不是他,他是表弟。      “呵呵。”我装笑,心里暗暗流汗:“别开玩笑了,哎呀,有点想吐了,宝贝又闹我了。”挥开他的手,要往门边走去。      他从后面抱着我,低声地说:“米米。”      一边是成亲,一边是回去,我二样都不想。      可他是很固执的人,跟他相处那么久,我早已经清楚,对我才会有这么好的脾气的。      他叹气,感伤连空气也紧缩起来。      “我留下来,看房子,等你田来。”这样不好吗?我不会逃走的,我很早之前累了,你给我一个家,我就想呆着不走了。      “一起回去。”他很坚持:“其实你不回去,你选择后面那个,我会更高兴,这话,我只说一次,米米。”      心里像有猫在挠痒一样,我看前二天,他就急躁,想说什么一样。      终还是说了出来了,低下头,看着他的手圈在腰间。      我轻点头:“好,回去。”面对,才会更彻底将心里的一些疼根拔除。他决定的事,是没有后悔可说的。      虽然年纪不长,一语即出,驷马难追。      转回头,看着他的下吧,因为太急着抓我,还有一粒饭在下吧。      手指轻柔地拂了去:“只回这么一次.但是,以后我不要你再跟着我,你的情,我还不起。”      他的手滑下,有些无力。      我匆忙而逃,他有他的决定,我也有我的决定。      人中之龙,是不适合我的,因为他值得更好的。      第二天他一脸无精打采地告诉我,可以收拾一下回去了。      他眼中的黯然,一出去绝对会让女人心碎。小禽兽,受伤了才会长大,就如受过霜的苹果,才会更香甜。      回去就回去吧,我一向有着勇敢,不曾消退半分。      见了就见了,怕什么呢?最痛的时候,都已经过去了,现在应该笑笑才是。      回去,对我的意义也不大,没有什么亲人朋友的。只有孟情表弟,我这次回去,等到明年四月之时,我就离开,我不要他再跟来,这是我的条件。      我为他好,我相信以后他会明白的。大好青年的前途,不能被我毁了。      终要有一个解决的方法,不如就由我来残忍好了。      第六个二章一路有他      (由为您手打制作字数统计:3981字)      他买了辆马车,还有车上保暖的东西,厚厚地铺了几层。就是怕太颠簸      了,怕有什么个万一。      都好几个月了,其实稳定了也没有什么的。      穿衣服会感觉很紧,只能再放松一下暗扣,这些衣服,足够我过冬到过完年穿的,肚子大了,就放松一下。      回头看看,这个称为家的地方,我想,我们都不会再回来的了。      很多东西部没有动,烛台还是半残地放在那里,烧黑的芯,似乎一会还要点上,木桶里的水,还留了一半,不知哪里吹来一片叶子,在水里打转着。      衣服还有些未干的,都晾在屋檐下。      真是舍不得走了,这是个很安逸的地方,给了我一段,美丽而又温暖的回忆。      “米米。”孟情关上门,再加上一把锁:“好了,我们走了。”      他就会臭美,我将那牌子转了过去,捡了块泥砖,在上面写着孟府二个字。      “走吧。”他将最后一件东西搬上了马车。      马儿呼出地气,都是白茫茫的。      将我抱上马车,然后我脱了鞋子,他放在马车底边的盒边,拿出一双新的棉鞋扔在马车里:“还是穿着鞋子好,别到时冻着了。”      “慢慢走。”我坐在软软地马车里,抚着肚子:“冬天肚子有些不舒服。”      “看看大夫再出发。”他跳上马车板,一拉马头,往街上去。      “不要啦,只是要离开了,心里有些不舒服。”昨夜一夜没有睡。      他明白我的心思了,拉回马头往一边走着:“等回去时候,就快过年了。”      暗藏了一个多月的时间,那么,心理准备够了吧。      过年的世道,总是让人有些担心,我们慢悠悠地走官道,下雨的话,连着十几天也往在客栈里走。      反正不急,有时间,我发现,我走得还是蛮远的。      不管在哪个陌生的地方.只要一不舒服,多晚,他都会起来,一间—间药铺去敲开门,给我瞧瞧。      孟情的细心,我看在眼里。      出门在外,连吃的,他也很小心。      财不露白,外面的衣服又脏又难看,也得披着。      二个人,有些像是傻瓜一样,可是觉得不管这个世上的人用什么样的眼神来看我们,也是不管的。      半夜肚子饿,我不想惊醒他,就起来问小二,有没有什么吃的。      他摇摇头,困倦地说:“现在半夜三更的,哪有什么吃的,等明早吧。      孟情开门出来:“那借你们的炊房用一下。”      “你怎么醒了。”我回头问他。      也不多披件衣服,这么冷的天气,要是感冒了可不妥。      “我浅睡。”他看我一眼,回房里去拿了些银子和衣服出来。      银子塞给他那小二:“借炊房一用。”      衣服披在我的肩上:“着凉了别叫药苦。”      “来,跟我来。”得了意外之财,那小二兴奋地带着我们走。      把衣服给他:“你披着吧,我不冷,我现在的体温,可是比你还要高一些。”      他一手摸上我的脸:“是真暖。”      “哇,好冷,快拿走你的手。”冬天别想对我动手动脚的,那么冷,谁喜欢。>小清子<      “摸一下又不会少块肉。”他扶着我小心地走。      “是你说的,要是你陷在狼窝里,别怪我没有良心。”让为多二眼,他不愿意呢?没事长得那么美,勾引人犯罪,是谁的错。      小二带我们到大厨房里,里面几乎什么都有,他点亮灯:“你们看着,就这些东西,想吃些什么,自个弄吧,师傅们都不在。”      他洗锅,我拿了张小凳子坐在那灶台边生火,二人合作得早就熟悉了。      放了水,放了些米,我看着台上还有着青菜,还有一些腊肉的:“我去      洗点菜。”      这么冷的水,我来,你看着火就好了。”      他站起来在台上找着:“想吃什么?有半块鸡肉,要不要?”      “好啊,不过姜丝要切多一点。”      他切着,我看着火,洗洗弄弄,一会就好了。      孟情,真的会惯坏我的,如果我一个人离开了,我最舍不得,就是这个可爱的小表弟,细心,贴心,而且想得很是周到。      等粥差不多了,热气腾腾的,像守候了一辈子那么久。      再熬多一阵,他搅了搅,将鸡肉和姜丝放了了下去。      如果不是他,我怎么走得过冬天。      但是就是他.,我怎么忍心伤害。      “发什么呆,试试味。”他装好一碗粥给我。      他的手艺不仅是木雕好,而且下厨也很有研究,怎么会不好吃呢?      喝下二口,暖到心里去。      “好吃,你也吃吃。”我拿了个勺子给他。      他摇头:“我可不想变成你这样。”      “大肚子没犯法,你要是变成这样,我才对你崇拜呢?”喝半碗粥,心暖洋洋的。      看着蒙白的窗外,有些沙沙的声音。      惊喜地叫:“是不是下雪了。”      “估计是。”他打开一边的小窗探头看:“小雪。”      “真美。”我凑过头去。      这是我看见的第一场雪,手里捧着热粥,身边有人陪着。怪不得肚子饿了,原来想要我亲自看着下雪的样子。      伸出手去,想让雪花落在手心里。      孟情不悦地将我的手拉回来,关上窗:“不怕冷就丢泡泡冷水。”      “你的手更冷,来,你端着,二只手捂着。”      他双手端着,不吃也硬是磨到他吃,灌下大碗的粥下去。      他咕哝地叫:“不知是谁叫着肚子饿的。      吹熄了那灯火,牵着我的手心,轻轻地往客房而去。      万物静簌,只有沙沙的声音,若有若无。      轻轻地走,不想吵醒别人,手心的一侧,是他。即便是暗夜,也不寂寞。      特别喜欢这样的感觉,黑暗中,我可以不管他是不是我表弟,是一个可以让我依靠的胸怀,走得失神了也不怕,他还会牵着我稳稳当当地回去。      “下雪快乐。”我笑着扑进他的怀里:“下雪快乐,孟情。”      他愉快地抱着我,却低叫:“疯子。      是的,我是疯子,我心里也如同外面一样,冒出千万朵的雪花,雪亮雪亮的。      兴奋得睡不着,扛起门不让他进来,免得他又说我。      推开窗子看外面的雪花,真美啊,最纯净的花,就是雪花,本是无情生,落地终化水,只得人间烟火短,但是它年年会有吗?可惜我以前住的地方是南方,一般不下雪的。      托着脸看着,也不怕睡不够,我节奏多慢,他虽然抱怨一下,还是会停下来等我。      女人一生,求的是什么呢?      尊荣的生活背后,又有什么?所谓的幸福,能不能天长地久。      我觉得,不重要了,现在的我就很满足,有人伴在我的身边,但是我知道这样对孟情很不公平的。      现在不提,现在享受着生活给予我的幸福。      等四月之时,在秦淮风光如画的时候,我离开,天暖的时候失去一些东西,没有天冷来得难受。      趴在床上看雪,看到天明,看着天亮起来,行人多起来。      他也不叫我,早上的天气最冷了,索性就赖床到中午。      抱我上马车,他轻松地叫:“一天比一天沉了。”      “那是,孩子一天一天大起来了。”打开一边的盒子,挑了个蜜饯吃,塞了一个给他。      他别开头:“不吃这些破玩意儿。”      “你不吃,你买那么多,不能浪费的。”      酸得他脸皱成一团,我才开心地放过他。      下了雪,四处都是白茫茫一片,走得越发的小心了。      下雪的天气,黑得特别快,每天没走一点路,就休息了。      越靠近秦淮,我越是不安起来。      辗转反侧地坐着,还是不舒服。      拉开帘子,坐在他的身边,有些叹息地问他:“我回去后,住在哪里?”      “这你不用操心,自有住的地方。”他老神在在地说。      我不想见那父母,我也不想与秋月住一起,那样会很尴尬的。      我这算不算是勾引别人家的儿子,让他离家出走跟着我。      他拍拍我帽子上的雪:“别担心啊,到了我让人买了房子。”      “你又买啊。”钱如水一样流出去。      局时这些消息散放出去了,对他会有影响的,俊美有才的他,不该染上很多的是非。      靠在他的肩上,感触着他的暖,我低下头说:“还是回你家吧,毕竟我爹和娘也在哪里,不知道好不好?”这样子,别人也不会说他什么?与他的前途比起来,与别人一起,又如何呢?这世间的子,八九不如意,谁想活得十足的满意,谁也做不到。      “回我哪?”他拢起了眉头。      “是的。”我坚决地说:“回你家,别再破费了。”      “这话我可不爱听,什么破费,在无心城,不是都是你画的花样,雕出来才能得人喜欢的,别忘了,你跟那些人说的一些东西,别人一听,二话不说就砸下千金来买。”      这年头,搞设计的,哪里有钱,还不是要经过他的手。只听我嘴皮子动动,会买才怪。      靠着他,看着白雪纷飞,秦淮那里,一定也下大雪了,没差二天就会到哪里了。快近了,没有情怯,没有害怕,因为有他伴着我。      肚子越发的大得快,隆了起来,一看就知道是个孕妇了,他一手摸摸我的额:“进去,这里冷,别把孩子冻坏了。”      “我就爱坐在这里看雪,宝贝也想呢。”      “别拿孩子来说,这么小,他知道懂个屁。”他翻翻白眼。      “喂。”我扬声叫:“说过不许在我的面前说粗话的,胎教啊。”要是一生出来,受了影响,以后也是开口闭口说什么老子的,那不气死我。      他却是笑,放缓马车,走得更慢一些。      “我给你唱歌听。”雅兴一上来,拉开嗓子就唱:“真情像草原广阔      层层风雨不能阻隔      总有云开日出时候      万丈阳光照亮你我      真情像梅花开遍      冷冷冰雪不能掩没      就在最冷枝头绽放      看见春天走向你我      雪花飘飘北风啸啸      天地一片苍茫      一剪寒梅      傲立雪中      只为伊人飘香      爱我所爱无怨无悔      此情长留心间      空旷而又寒冷的地方,唱这歌,感觉太好了。一剪梅,风雪中,我寻找的,何止是梅。      四处似乎有回音,甜润润的歌声在雪气散开。      “你怎么会唱这么奇怪的歌?”他歪头看我。      “呵呵,不是跟你说了吗?我不是以前的秦语爱,你总是不信,一定要说我是,这不,这歌,你们这里有吗?没有是吧,好听是吧,我们的智慧,不是你们能比得上的。”为现代而骄傲啊。      他冷哼:“什么你们我们,那中午你去吃你们。”      “好听吗?”      “不好听,以后不要再唱了。”他低头赶紧加快了马车。我往后瞧去,也有好些人在赶路,前面也有人停下来看着。      原来是怕招人注目了,也是,这一次回秦淮,我想低调些就好,静静地就好,我并不想招惹那么多事。      快到了,快到了,我几乎可以看见,我曾经站在桥头上往下望的地方,那时我看水,是一边望不到底的幽黑。      在水里,我知道什么叫寒心,什么叫阴冷,但是现在,到处都结冰了。      什么都是一个冰净一般的世界,停下马车,我掀起帘子看那来往的人,穿着厚厚的衣服,提着很多的东西,脸上挂上了笑,准备过年了啊。      回到了,终于回到了秦淮。      一个让我梦碎,让我心碎的地方。      我回来了,突然,沉静了很久的心,跳得厉害,我以为我会很平静,我不会在乎的,可是,心在跳,急剧地在跳着。      我手紧紧地抓着他的衣服:“回来了。”      他笑,抓住我的手:“回来了,你准备一下,我们下马车,过石桥去吃饭,然后再回去。”      “不要在这里吃。”这里人太多了。      他扫扫我的发:“我倒点水,让你洗洗脸,这里的汤,你喜欢喝,你昨天没吃什么,一会吃多些。”      从暖手炉中倒出水来,还是微温的。      洗净脸,洗去一身的风尘仆仆,秦米米终是要面对人的。      第六十三章 与他再见面   (由为您手打制作字数统计:4675字)   我回来,迎接我的是冰天雪地,当作是大地的礼物,欢迎我吧。   脸上挂着淡淡地笑,掀开帘子出来,孟情拿出一顶白色的软帽给我戴上,先跳下马车,抓着我的手:“好了,下来吧。”   “不说欢迎啊,是你的老家。”我挑挑眉,趴在他的肩上,让他抱下来。   “屁。”他不客气地拍着我肩上的灰尘:“又不是没有来过,你不是这里大的。我看看,小宝贝没有饿着吧。”   我无奈地捏着脸上的肉;“你看,脸上多了好多肉了。”   挑了颗最酸的梅子塞到他嘴里:“你的。”   很喜欢看他酸得说不出话啊,皱着眉头那俊脸扭曲得可笑。   仰头看他笑:“以后你惦量着点,太酸的,我不爱吃。”   “又不是给你吃的,少臭美了。”拿起一把绣伞打开来挡着雪。   满天的雪花飘飘,真美,不过好冷。   依在他的身边,人来人往的,都忍不住看我们多几眼,大概我与他靠得太近。   扬起衣袖闻闻:“真臭。”得换换衣服了。   “到了还怕什么,走吧,洗净后再吃饭,看着你这样,倒胃口了。”   去,他又好到哪里去,还不是一样,脏得要死。   真像画里一样,在雪地里去,慢悠悠地,他还得一手牵着我,怕我站不稳,到时会摔跌的。   孩子的事,他比我还紧张。   走上桥中央,看到桥下好多孩子在玩。   我们停下来看了一会,我指着一个单脚滑着的孩子惊奇地叫:“天啊,好厉害,你看,他滑得好好哦。”   “我也会。”他用眼角看了一眼。   “真的啊,那你去玩玩。”光会说。   “年纪小的时候。”   “呵呵,你还真有点幽默感。”越来越会说话了。我就知道,一拳打在他的腰间:“我小时候还什么也会呢,不能光吹的。”   以前总是半天闪出一句让我冒冷汗的,现在的孟情,很不同了。或者吧,和我一起的时候才会这样说话。   要是别人,他半天不说句,只做着自已的事。   香风浓浓,他停了下来。   我抬头往前面看,那穿着青色衣服站一侧看的人,就是冷夜非。   我知道回来会遇上他的,不过没有想到会这么的快。   我站在桥最高处,他站在桥的一侧,相看,还是很眼熟,还是有很多事情,忽然间一起涌了上来。   他变了一些,清瘦了一些,身边还伴着二个艳丽的女子,站得远也能闻到香味袭人,怪不得让我鼻子不舒服,有点酸酸的。   我刻意不去看他的眼睛,不管他是嘲笑,还是瞧不起我,还是怎么样也好,就是不想去看。   孟情抓我的手,有些紧了,他有些紧张,或者,有些愤怒。   我低头,看着雪花从伞的四周飘散。不能再低头了,不能再想什么,不然,我会哭的,我在他的眼前,不能落下半滴泪。   走的时候,我是那么坚强,现在见着他了,我一样还是那么坚强。   “孟情,有点泛酸水了,我的梅子呢?”好酸好酸啊。   一手将外面的大衣拉过来,遮住肚子。   他从他腰间的拉出丝绳,下面吊着一个小玉壶,他从里面倒出一粒蜜饯梅子给我:“吃吧。”   “嗯。”我从他手心里拈起,含着。我知道,他身边一直带着有,我想吃的时候,他随时都会给我。   不知是什么味道,我用力地咬,也没有味道,就是心里有很复杂,看着孟情。   他眼里有些怒火,有些恨地瞧冷夜非,他一定想,我身上的所有伤痛,都是冷夜非造成的。   而我,不知是紧张,还是害怕。   紧紧抓着他的手,然后抱着他的腰:“饿了你不是说要带我去大吃一餐的吗?快点啊。”我催捉弄着,不愿站在原地,因为他在我的对面。   “我们走吧。”他抱着我的肩,伞倾下,挡着冷夜非的视线,一手护着我走下桥,那一侧是他,伞挡着,谁也看不清谁,只能闻着香风,徐徐而上。   下了桥,他将伞打起,挡着我头上的雪花,一手温柔地掸去我帽上的雪花。   “真冷啊。”我搓槎手,低低地叫着:“手都快成红萝卜了。”   “快到了。”他心情极好地说。   我手环着他的腰,他抱着我的肩,就像是亲密得不得的恋人一样。   或许在别人看来,我们就是一般的夫妇一样。   只是,更亲密些,在大街上,也搂楼抱抱的。   没有回头,没有说话,没有想什么?现在只看着浑身的衣服脏脏的,泡个澡,洗洗发,会舒服很多的。   男女有别,但是只要了一间房,他在外面洗,我在里面洗。   他有意让别人误会,我也没有阻止,那个别人,自然是冷夜非。   回到了秦准,那就是他的地盘,这里,他是和无情山庄并称双雄。   “米米,要帮忙吗?”   “不用了,我自已可以的。”   房里好暖,点了好多炭火,水里还放了些东西,暖暖香香的。   我掬起水,洗着肩头,洗着发,懒洋洋地靠在木桶边,看着水冒着热气   隔着屏风,就是他,可是我不怕,他不会冒犯我的。   好久好久没有这么放松了,外面下着冰冷的雪,里面是氤氲的热气,烧得熊熊的炭火,还有热水燥,这的确是让人够舒服的。   肚子圆润起来了,隆起的小腹,让我笑,轻轻地洗着,抚着。   站起来,全身冒着热气,拿起一边放着干净软暖的衣服穿起来。   在这里很暖,不用穿很多,他听着我洗好的声音,拿了布进来,丢在我的头上,双手擦起来:“头发长了许多了。”   “是啊,过不了多久,就可以扎起来了。”镜中的我,可是孕味十足,红润的脸,黑亮有神的眼,一身长长的棉裙,洁净得像是天使一样。   这和我最狼狈的时候,有着天差地别。似乎我从某些东西中,更彻底地解脱了出来,更是轻松得不得了。   他坐在我后面:“穿多些吧,不然的话一出去就会着凉。”   “孟情,我们是不是要假扮夫妻。”我转过头看他:“这样不好的。”   他沉默地擦着我的发,不吭一声。   总是这样,对的事,他就不说话。   真无奈,我要是再在这个话题打转下去,他还会生气,他的性格,我都捉摸得清楚了。也许就是这份清楚,他就越发的嚣张,总让我没有办法。   “别让太多人知道了。”这样总好了吧,别的随便他。   他才站起来:“穿多件,小二要送东西到房里来吃了,要是累,你就睡一会,不睡,就去买些吃用的回孟府。”   “不困。”精神好着呢。   小二送东西进来的时候,好奇地看了我一眼。   还认识我吧,我曾经是名人呢?不过是不好的一种。   原来秦准的东西,都有秦淮的味道,包括食物,吃着就是熟悉,吃了足足二碗,喝了暖汤,心回来了,魂回来了。   他看着我吃东西,我手在他脸上招了招:“回去了,表弟。”   “真好看。”他低哑地说~   真好看,我摸摸脸,讪然地一笑着摇头:“你知道为什么我要叫你禽兽吗?你总是不按着人的思想来找的,什么叫好看,什么叫不好看。   也是一般般,他就是非喜欢这种一般般不可。   下去结帐的时候,掌拒的弯腰恭敬地说:“孟少爷,你们的帐,已经有人结过了。”   他不管,面无表情地掏出银子:“结帐。”   “那个,已经结过了。”掌柜的看起来,有点怕他无形的气焰。   “米米。”他控制着怒火,牵着我的手到门口的侧边:“你在这里等我。   气冲冲地回去,还是压低了些声音叫:“老子叫你们结帐就结帐,谁叫姓冷的那臭钱,叫他收回去,老子不稀罕。”   又老子老子了,怪不得把我支使走先。   摇头失笑,外面的雪下得真大,好吧,他要使暴力,是他的事,毕竟一个人的性格偶尔爆发一下是好的。   “收不收?”他愤怒了,像是困兽一样。啪的一声,将银子丢在台上:   “老子的事,老子从不要别人来理会。”   我靠在墙上,仰着头看那雪花,无垠又干净。   “回来了。”低哑的声音在旁边。   淡淡的香气,是他的。   这种香气,即使我不低头,也知道是谁。   “回来了。”我笑,很淡很淡。   曾经也想过,我会再见到他,然后又会怎么样。   现在直接面对,还是这样,淡淡的,无语的,悲寂的,我们已经是只能做陌生人的人了。   我回来了,又如何呢?他问,他上前来,他说不出什么话来。   他在想什么,如今,我一点也不关心。   “还好吗?”他又问。   还好,为什么还好,这句话,为什么现在才问,如果在我受伤的时候,   他来问我,还好吗?我会原谅他的。   但是现在,我没有什么感觉了。   点点头:“好极了。”   真的好极了,听着孟情的声音,又看到他,从秋天到冬天,我经历了一个季节,终历了冰火二重天。   孟情终于怒火冲冲地出来了,看到我与冷夜非面对面地站着。口气越发的不悦:“秦米米。”   我娇笑,软哝地说:“别那么大声,会吓着宝贝的。”转头看他:“别发那么大的脾气,说过对胎教不好。”   走到他身边,挽起他的手:“好了,我们去买东西了。”   “他。”他看着冷夜非。   我笑笑:“他问我过得好不好,其实我在你的身边,怎么会不好呢?是不是?”   他放松了下来,抱着我的腰:“小心点。”   “嗯。”我仰头笑。   没有带伞了,他就扬起他的大衣,给我挡着头上雪花。   “你把我包起来吧,连雪景也不让我看。”   为什么来看我,为什么来问我。   我回来了,但是,我拒绝再与他有什么联系。   这孩子,只有我和孟情知道是他的。   但是谁也不会说的。   回来,是一件好事吗?不过我很高兴。我可以站在他的面前,面对他了。   眸光流转中,转到他的脸上。   每一次看,都让我叹息,他拥着让人发疯的容貌,太漂亮了,简直是让女人想要染指。   “孟情,你真漂亮。”我突然冒出一句话。   让他皱着嘴皮子不悦地想说些什么,漂亮不好吗?我要是有这么漂亮,那才好呢。   秦语爱留给我最幸运的事,就是孟情这么真实的一个人。   买些女人的衣服,还有别的,他就坐在一边等我,也不着急。   他总是绷着一张脸,谢绝别人参观。   即是去到他家,我终是觉得不能空手去好,无论别人对我如何,别人不是我在乎的事,我知道孟情这人很不错,就好了。   真是可惜别了,那无城府的知府小姐对他很有意思,他就一点心思也不上。而且李小姐每次来,都不允许我出避开。   还有很多人会再来的,不过很多人不是我所担心的,冷夜非我都敢面对了,证明我真的从那伤痛中走出来了。   孩子是力量,现在还是谢谢他,不然的话,我一定会后悔的。   “米米,我们走。”他忽然坐了起来,拉了我就往外面走。   在那店铺边,站着一头是雪花的冷夜非,怔怔地看着我的肚子。   “孟情,别太快,我们的宝贝不希望我们走得过急。”   他知道我想表达的是什么了,的确,这孩子,我是不会给冷夜非知道的,这是我一个人的。   他怎么想,我是不管了。   第六十四章 回到孟家   (由为您手打制作字数统计:4680字)   孟情抚抚我的肚子,柔声地问:“不知饿了没有。”   “才吃完没多久呢?一颗梅子。”我伸出手心。   他也很不介意在冷夜非的面前扮亲热,从腰音取出玉壶倒了粒蜜酿梅子给我:“一会再去买点。”   “谢谢。”甜甜地笑,抱着他的手臂:“我们走了。”   “遇上到熟人,不多说几句吗?”   是吗?我冷哼,要是多说几句,他还气得脸都黑了。   想归想,还是要顾及他的感觉,抱着他的手,头靠在他的肩上:“不用了,没有什么好说的,我们去买小衣服,宝宝以后可以穿。”   “好。”他答得可得意了。   梅子明明是甜的,心里有些酸酸的。   他现在来是什么意思,是想再挽回,还是跟我说对不起。   其实,都过去了,都完了。   虽然现在心情不太好,我想,比起所有失恋过的人,我这样算是很好的了。   “孟情。”我轻轻地叫。   他侧头看我,我冲他一笑。   摇了摇头:“没有什么的。”   他眉眼中含着笑,没有说话,小心地抚着我的腰走。   “孟少爷回来了。”一个人看到,惊异地叫了出声。   他很酷,拽拽地不理不睬o   “孟少爷,孟少爷。”妇人追了上来,看到了我,又惊讶地捂着口,眼   睛滑下了肚子。   “滚。”他不爽地叫着。   又是以前那个拽得不得了的男人了,我摇头:“胎教。”说真是不奈烦了。   他瞪了那女人一眼,牵着我的手往孟家走去。   “这样的事,还会多呢?但是你得注意着点,胎教很重要的。”   “是了是了。”他没啥诚意地答着。   每次还不是说一些脏话出来,慢慢来吧,他现在比以前收敛了许多了。   我相信,我们还会遇上很多人的,要是他总是开骂,那真无聊。   我没有问过孟情,为什么冷夜非要那么恨我,我觉得那是过去的事了,   现在说,也没有用,我正在努力地遗忘他。   没有多理会冷夜非了,亲密地靠在一起,远远地离去。   我离开他,宁愿流浪也不要在他的身边安逸下去,拾起了我的尊严,现在,我更应该高兴才是。是的啊,幸好也有孟情在身边。   往孟府里走,走得很慢,一路上很多人不是认识他就是认识我,都一片惊讶。有些误会,有些人是自欺欺人,反正我是他的表姐,跟他一起走,没有什么?   秦准的女子,原来如此的多情,居然有些看得哭了起来。   孟府不大,却有着一种陌生的感觉,如果不是不想给他带来更不好的名声,我宁愿在外边住,只待来年开春后再走。我来这里,不会受到欢迎的。   我已经想好了,以后带着孩子,还是能活的。   以前我家里种了很多的花,我可以种花去卖的,花不在乎好坏,只要培养得奇特就好。   只是依赖惯了,就会有很多事不想做一样,终日就懒懒的。   “少爷回来了。”一个下人高声地叫着,往里面跑去。孟家父母吓了一跳,尤其是孟母,看着我,就像是见到了仇人一样,二眼冒着泪光地看我。   秋月听说还卧病在床,清风正在照顾着他。   “你还知道回来,你眼里,还有爹娘吗?爹娘的死活,你都不管了吗?白养你一场啊,情儿,你居然一声不吭就跟这个女人走了,家你也不要,娘你也不要,情儿啊……。”我知道一回来就会吐吐苦水,没想到真的会那么激烈。   其实孟情心里还走有家,有亲人的,所以他就回来。   在无心城,我们都过得很好,而且他事业上,有一定的发展,但是那不是家,没有亲人在那里,他说回来。   “这不回来了吗?”他冷哼地说着。   不让我站得太久,扶我到一边坐下。   那孟姨娘的眼光,就定定地看在我的肚皮上,一脸的惊讶。   “你们,你们。。。,大孽啊。”她咬着唇,拍着桌子痛叫着。   孟情也不管这些,反而有些烦躁地说:“你有完没完啊,什么大孽胡说八道。”   我轻声地说:“孟情,你对长辈,要尊重点。”怎么可以这么无情的。   “这小狐狸精有什么好,啊,情儿,你什么都不要跟她走,你忘了,他是冷夜非的三小妾吗?他们是父子同科,你插一脚进去,算是什么啊?”   孟情拢着眉头冷看:“第一,不是我跟她走,是我一定要去找她。第二,以后不许再提她是谁的小妾,她谁也不是,就只是秦米米。”   孟姨娘差点气得顺不过气来,捂着胸口喘息着。   “总之,我是不会让这个名声贱污的女人入我们孟家的门的。”孟姨娘发狠话了:“除非踏过我死,否则她休想。”   其实我在旁边,一直没有说话,她的怒火,总是一直针对着我。   孟情却淡淡地说:“你不必死,你们这般,我也不会让她进这孟家,外面多的是房子。”   绝了,唉,真是好气又好笑。也是啊,以前是封建社会,父母作主,不过禽兽的思想很先进,也很让人气结。我可不敢笑出声,不然那姨娘非找我拼命不可,想在这里,也不太好,站了起来:“表弟,你们好好谈谈,我有点累了。”   “我带你去房间。”他脸色还是不太好看。   走出大厅,看着冷冷大厅中的孟姨娘,觉得也是可怜,养大的孩子不孝顺,是最心疼的事。   轻声对孟情说:“你不要跟你娘这样子说话,好好谈谈,问题不是出在你,而是我,我知道你是不想让她们说我半句。有时候呢你跟他们生气,对峙,伤心又互相伤感情,你说几句好话就好了。”   他不说话,有些无奈。   “不要仗着你自己有本事,就这样跟自已的父母大声说话,父母会很伤   心的,不管是对是错,总是要孝敬父母的。”   不能所有的事,都连在一起,这样子就会纠缠不清,一是一,二是二。   “别说那么多了,这是我的房间。”他推开门让我进去。   “你得答应我。”我扬起头看他:“好好跟你娘说话。”   孟爹爹一定是个妻管严,没得说话的份,只有牵拉着脑袋坐在一边,眼里暗笑着,儿子回来了,老有所依了o   “别管我的事。”他有些不耐,心情也不好。   “行,那以后你也别管我的事,你出去出去。”推着他出去:“不跟你爹娘好好地谈谈,你叫我留下来过年,有什么意思。我什么都不要他们对我好,有你对我好,就觉得要满足了。”   合上门,听着他的叹息,我也有些无奈啊。   他的房间,放着各种不雕完的玉,可以看出,是匆匆而走的。   整理得很是干净,孟情是孟家的希望,孟家生存下去的支撑者。   有点困,却是睡不着,推开窗看外面雪花满地,天地万物,一片萧条。   等了好些时候,孟情才回来,一脸的疲惫和无耐。   他进来,我笑着让他坐在椅子上,给他揉揉脑门:“累了吧。”   “现在不累了。”他闭着眼睛说。   也不问他怎么样了。他最不喜欢说什么好话的人,估计是昧着良心说了。   揉着脑门:“舒服点了吗?”   “嗯。”他长吐出了一口气。   “没事,大丈夫能忍则忍,能屈能伸。”   “别给我说这些。”他轻声地说。   “总之,安定下来就好了,我还是不能睡在你的房里。”这样子那孟姨娘会更伤心的,我不能为了让冷夜非误会,而让他娘伤心。   “不许说不。”他霸道地说:“我睡地。”   我有些叹息,他有时就是很固执,谁也说不听的。   我在孟家住了下来,第二天才见到我的爹娘,那曾经养尊处优的人,却是拿着扫帚在扫着院子里的雪。   相看,二无语,像是陌生人一样,他们做他们的,而我,走我的。   不管我现在的身份怎么样,他们还是不肯认我。   罢了,我也没有能力去孝敬他们。   孟情倒还客气地叫:“姨丈,姨,这些让下人做就好了。”   二老有些惊恐不安,恭敬地说:“不敢不敢。”   吃了早饭才回房里,我一天就闷在房里没有出来。   不是我想安静,而是一出去,给我的压力很大。   清风蹦蹦跳跳地跑进来:“小姐,小姐,看到你太好了,哇你肚子大了好多啊。”   无奈地笑了出声,抚着小腹:“里面有个小宝宝,当然会大了。”   “咦,小姐,谁的孩子啊?”她一脸的好奇。   正好孟情进来,一听就沉下了脸:“清风,滚出去。”   “别这样,清风少根筋你又不是不知道,清风坐下来,陪我说说话儿。   “我只能对着孟情说,太无聊了。   “我带你出去走走。”他去拿大衣。   我笑着摇头:“不,外面很冷我不想出去,你去谈生意吧,我就不去了,我真的很怕冷,又总是想睡。”   说得好是委婉,还打个呵欠,他才没有坚持要我出去。   “那你好好休息,清风,不许气着她。”他交待一番才出去。   清风吐吐舌头:“小姐,表少爷对你好好哦。”   笨蛋,都住在一起了,什么也看不出来吗?可能是大智若愚,别人就尽误会,她就不会。   招招手让她过来:“清风,秋月怎么样了?”   “小姐,她的病是好不了的了,大夫说是心病,好怕过不了三月。”她脸上终天有点忧虑之色了。   我一怔,也没有想到秋月会病得这么重。   怪不得孟姨娘和孟爹,看到孟情回来,又生气,又开心的。   虽然对我不理不睬,但是还是让下人准备了好丰盛的膳食给孟情,我看院子里,也开始粉刷起来,吆喝着,开始有一点过年的气氛了。   而我那爹娘,没有再扫院子,孟情说叫他们到后院住着就好,不要他们做事。   “姨娘她们,没有想办法吗?”   清风一叹:“想了,可是没有用,表小姐哭着回来,就几天不吃饭,然后吹了风,就着了凉,给她灌药,都灌不下。”   心病,还须心药治,一定是冷夜非说了什么。   那天落水的事,很遥远了,我已经不想去记起。   什么恩怨,都不如孟情时我的恩重。   “清风,带我去看看她吧——”孟家弄成这样,跟我是有关系的。   清风眼珠子转转:“这样不好吧。”   她还以为自己聪明呢,我笑:“没事的,就看看,或者她看了我,骂我一下,心里的怨气出来了,病就好了大半。”   她一拍脑袋:“对啊。”   这笨清风,我摇头失笑,多加了一件衣服跟着她出门。   外面比里面冷多了,我双手缩在衣袖里。   清风四处神经兮兮地看着,怕是让人发现我去看秋月一样。   古色古香的木雕窗栏,秦淮,独有着秦淮格局,走廊全是木,别有一番味道。   走到秋月的房前,就闻到了一股子浓郁的药味。叫我怎么也不能去相信,一个笑颜如花的女子,就要离去。   不能过三月,红颜如此的命薄,轻易就要了结,她是真的自私。   她在惩罚谁呢?难道她以为,她死了,所有的人都会为她而后悔吗?那她也不能知道,对她,又有什么用啊。   这不是罚自已吗?她拿什么来对得起生她养她的父母。   人有时候总是自私的,只考虑到自已的感受,而对关心自已的人,却看不到心里去。   如果我走不出那悲伤的日子,是否也和秋月一样,躺在床上等死。   冷夜非,你怎么会如此的狠心,竟然也不来看一眼。   第六十五章 求冷夜非   (由为您手打制作字数统计:5015字)   浓郁的药味能渗透肌肤及心肺,清风小心翼翼地进去。   我跟在她后面,进了花厅,再是寝室。   床上微降起的,就是秋月。   走近一些一看,真的骇人,那还是秋月,那个漂亮的女子吗?   枯瘦得让人看了心都痛了,紧闭着双眼,一脸的枯黄。那脸小得只有巴掌一样,怪不得大夫说秋月可能过不了三月份。   一个女人,要多大的打击,才能如此的人不人,鬼不鬼。   “表小姐.”清风轻声地叫着。   我几乎感觉不到秋月有活着的气息,然而她唇动了动,还是没有说出话   “小姐来看你了,表小姐,你听得见吗?”清风俯下头,在秋月的脸侧说着。   她听见了,只是,好吃力,只能动动唇,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眼睛睁了睁,没有睁开。   骨瘦如柴的她,是我万万想不到的。   我也曾想过很多种见到秋月的场面,秋月恨我,我知道,我想见了她,   指不定会让她冷嘲热讽一翻。却不知道,她会变成这样。   “清风,秋月怎么会这样呢?“心里的气哽住,好难受,好难受。   清风擦着秋月那枯瘦的手,轻声地说:“表小姐是去了冷家,回来就一病不起,现在只是每天吊着药,灌进去才能到现在。   我好想逃开这里,这里有一种死亡的味道,死亡的爪牙在舞动着双手,要将床上的女子给抓了去。   她无力地在反抗,她在期待着什么?   我坐下,怔怔地看着她。   傻丫头,你争来争去,争到什么?不是你的,你就放不开吗?你以为冷夜非会是一个有情的人吗?   错了,错了,傻丫头啊,生命怎么可以这么轻视呢?   “我回来了。”我静冽地说着,看着她的睫毛扑闪,脸有些扭曲。   我笑,能反应,证明还是脑子里有些清楚。   “你要活着,不能让我也看不起你。”   她的手指,想抓起,但无力。   清风赶紧说:“小姐小姐,千万不要再刺激她了,要是让夫人知道了, 夫人会不高兴的。”   门口的风一吹入,有些冷,影子投了进来。   清风不想让孟夫人知道,偏孟夫人就来了。   锐利的眼神看着我和清风,清风像是做错事的孩子一样,头越来越低。   “清风。”孟夫人淡淡地叫:“你先下去。”   清风看看我,有些不安还在脸上:“那个,小姐,我先下去了。”   放下帘子,只留下我们三个呆着,秋月是动也不动,我看着孟夫人,在她责难的眼神里,我越发的觉得有种窒息的感觉。   她看着秋月,眼泪一滴一滴地流:“我可怜的女儿。”   “我真羡慕她。”我轻淡地说。   她哭着,有些发抖:“贱人,你说什么?如今我的女儿躺在床上,茶饭不入,你还说这些风凉话,要不是我儿子,我就跟你拼了这条命。”   她很激动,说话的时候,连手都颤抖着。   我深吸一口气:“我羡慕秋月,是因为,有一个还关心她的娘,她可以把你们都遗弃,可是你们不曾把她忘记,有人关心,那是一件多好的事情。而我,没有躺在床上,没有就要一命呜呼,我的爹娘见了我,也是匆匆地转头回避,叫我如何叫得出声。   为什么呢?为什么呢?我不得知啊,我这名声,比死了女儿还要让他们觉得难受吗?   孟夫人一怔,也没有想到我会说这样的话。   看着秋月,泪一直地流,哀怨地说:“我的秋月,你醒醒啊,你睁眼看着,这个你最讨厌的女人,如今来看你,向你示威了,只要你能醒来,你就能压倒她,秋月,我的女儿。”她抓着秋月的手,不断地亲着。   是啊,如果我能刺激到秋月,让她醒来,让她有斗志,也是可以的。   只是,我不是她的良药,她依旧是有心而无力。   我长叹:“秋月,你好自私,连我都瞧不起你,我娘不会为我这样哭,可是我还活着。可你呢?你觉得为了他,值得吗?”   孟夫人停止了哭,有些怔怔地看着秋月。   抬头看着我,我轻声地说:“对不起,孟夫人,我先告退了。”   她不允许我叫她姨娘,我就只能叫她孟夫人。   大多的时候,因为孟情,所以她忍受了我的存在。   我正要出去,她突然外通地就跪在地上。   我吓了一跳,过去扶她:“孟夫人。”   “我们孟家,为你做了不少的事。”她抬头,很直接地说:“如今我也给你跪下了,求求你救救秋月。”   “你快起来啊,地上冷,孟夫人。”   她不起来,抱着我的脚求哀求着:“米米,求求你救救我的女儿,现在只有你能帮我救救她,你也知道可怜天下父母心,你就当是可怜一下我,救救她,我不想我的女儿有什么事,那是我身上掉下来的一团肉啊。平素我最疼着她,由得她去,只要她喜欢做的事,我都会由得她。我只有这么一个女儿,我不想没有她。” 一向高高在上的她,为了女儿会向我下跪。   我很感动,拉着她:“孟夫人,你先起来。”   “求求你,米米,求求你答应。”   “我答应。”没有多为难她,我很爽快地说。   她还有些不相信:“米米。”   我轻笑,叹息地说:“我知道,心病还须心药治,就算是你不求我,我也不会喜欢看着人眼睁睁的在我的眼前死去。秋月是孟情的妹妹,也是我的表妹。”就算不是为了,为了孟情,我也得去求冷夜非。   没有什么,我和他,不会再有以后,求人求事,也只是有事说事。   孟夫人呜呜哭了出来,我眼眶里也湿润润地冒着泪。   如果我的娘,能有这么对我,那多好。   “我会的,只是,我也不知道能不能请到他。“这是我搁下的话。   我不能说绝对,只能去尝试。   趁着孟情出去谈生意,我带了清风就去冷家。   我不想让他知道,免得他心里不愉快,我知道他也很努力,只是冷夜非是不会给他面子的。   至于我,我也不知道,总之,最狠的话最狠的情,我见识过,求人,并不难。   清风打着伞挡雪花,雪很厚,我们走得很慢。   清风不解地问我:“小姐,表小姐真的还能活吗?”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   “那你还去,那姓冷的可是很狠的。”清风一脸的惧怕。   冷夜非说她,可也没有留过半分情面。我拢紧衣服,不让自己冻着:”   凡事,都要去努力尝试一下,能不能是天注定了,但是自已想想,以后就不会后悔。”   “呵呵,我知道了。可是表小姐对你可不好。”   我笑出来,这清风啊,无奈地摇头:“你不知是笨,还是聪明。”   “当然是聪明了。”她也爱听好话。   “你还学会了贫嘴,快到了,清风,到时你不要说那么多话,知道吗?”我怕她直说,到时我不好收场。   总之,我求求他,愿意就愿意,不愿意就罢了。   拿什么我也不会去跟他交换,秋月那么看不开,那是他们的命了。如果他不肯,只能说他的心更加的残忍!我越发要看得清透才是。 自轻自贱,能怨得谁。孟情没有跟我提过秋月的事,也只有他不在,孟夫人才来求我。   冷府还是那样,高大,透着一种孤寂而独立的感觉。   我平复所有的心情,看清风敲着大门。   看门的有些惊讶,看到我与清风有些不知要怎么办一样。   “喂,我家小姐找你们二少爷有事。”清风大声地叫醒他。   “哦。”他点头:“我马上去问问少爷。”   与清风站在外面等,我抬头看着这熟悉的天,还透着冷意。   先出来的,不是他,而是青青。   她长高了很多,兴奋地叫着:“姐姐,你回来了。”   笑着,叫着,跑了过来,眼泪刷刷地就流下来了。   我笑笑地叫:“傻孩子,青青,你哭什么啊,不喜欢看到姐姐吗?”   “喜欢。呜。。。”越发哭得伤心。   我想蹲下身抱抱她,穿得太多衣服了,又有点难,只能轻抚着她的发:“青青长大了很多,怎么还哭啊。”   “姐姐不见了,青青想姐姐。”她呜咽地说着。   让我打心里笑,孩子的感情纯真的不掺什么杂质。   擦着她的泪:“青青不哭,姐姐给你好东西吃。”取出吊在腰间的小玉瓶,倒了梅子给她:“来,吃吃就不哭了。”   她吃着,还是泪水一个劲地流。   哎,真是孩子,真是让人疼。   “姐姐,你肚子大了。”她抬头看着我。   我柔和地笑:“因为姐姐肚子里有个小家伙,所以就变大了。”   “真的吗?他怎么钻进去的,姐姐,重不重啊,要不,先放下来。”   笑得我乐不开支的,那能说放下来的呢?   “让你感觉一下。”拉开大衣,让青青贴着小腹。   “好暖哦。”她仰起头笑,脸上还挂着泪滴子。   我笑着拿过清风递上来的帕子给青青擦眼泪,清风怕什么啊,手还发抖,人还往我后面躲的,冷夜非会吃了她啊。   他先叫唤出声:“米米。”   我点点头行个礼,还看着青青说:“我来,是想求你一件事的。”   “进来再说。”他有些急切,有些兴奋。   我轻笑,摇了摇头:“不用了。”   他忽然笑:“那你回去吧,青青,进来。”   “冷夜非。”我抬头看他,看到他眼里的一片伤害,有些好笑。   他眨眨眼,冷淡地说:“没有诚意,何来干甚,青青,进来。”   青青不敢不听他的话,拉着我的手哀求着:“姐姐,进来嘛,青青会写很多的字了,青青写给你看。”   我想了一下说:“清风,我们进去吧。”   “小姐啊,小姐。”清风一脸的害怕。   我示意她抚着我,胆小的清风,还发什么抖,不是她扶我,而是我扶她了。   冷府里的一切,还是我所熟悉地,在这里住了好几个月,我自然是知道。   他走在我的面前,依然是那么孤傲,可是我的眼神,不再追随着他的背影。   走上前去,他可能会是一种面孔,背过身,他会是一种冷绝。   进了厅,也是一室的暗然清冷。   他坐上主座,神思恍惚地看着我。   轻淡一笑地坐在下面的椅子上,我开门见山地说:“冷少爷,我这次来,是专门来求你一件事。”   “先喝杯茶吧。”他招招手,眼神有些炯炯然地看着我。   沉寂了那么久的秦淮,沉寂了那么久的冷夜非,看到我,是不是看到仇恨之火又升了起来。   二个丫头极快地就送上香茶,我看了一眼,没喝,还继续说着:“冷二少爷,大夫诊治秋月,说活不过三月,心病,还须心药,我来求你,去看看秋月。”   “喝茶吧。”他下巴一把,指着我的茶。   我摇头:“对不起,有孕在身。孟情不让我喝茶。”并不是我嫌弃他的茶,不屑再吃冷府的任何东西。其实也是,我也不想与冷夜非有什么来往了。   他眸子顿时射出锐利的光芒,刺在我的肚子上。   “他的孩子?“他问。   心里冷得很,却没有生气,没有悲哀,有一丝丝自我的嘲笑。   原来在他的眼里,在他看来,我就是一个低贱的女人,可以离开他,然后我可以马上就勾搭上一个男人。   淡淡地看着他,这不是在骂我吗?   淡定地说:“我来,是求你去看看秋月的,不是听你问什么的,冷二少爷,我想告诉你一句话,人不能太绝情了,清风,我们走。”   我站了起来,清风赶紧过来扶着我就要往外走。   他有些不悦地说:“你不是来求我的吗?”   “话已到此,你肯不肯去,是你自已的事。”   “还是那么高傲。“他冷淡地说:“求人也可以这样。”   求人要怎么样,冷夜非的眼里,求人的人,就是要低人一等吗?   这并不难,即然来了,我也不想一事无成。   我转过身,抱着肚子跪了下去,恭敬地磕头:“求求你,发些善心,救救秋月。”这样求他,很虔诚了吧。   “或许对你不重要,对我也不重要,但是对她的父母,很重要。”   他狠狠地将手中的杯子往地板上一掉。“哐啷”的一声,杯子四碎,水渍四散。 第六十六章:污辱我 (由为您手打制作 字数统计:4152字)   他现在凶什么凶呢?他摔杯子我就会怕他,我就会折服吗?   清风是很怕,紧紧地抓着我的手,怕冷夜非忽然冲下来打人一样。 我好笑,光明正大的,怕谁来着了。 倒是吓着了青青,一摔杯子,又让她缩回门后面去,只探着二眼看我。她一心想要给我看,她新学会写的字。奈何我与她叔叔,就是不能相见。 一见面,我总是不知他想干什么?火星撞地球,纵使都年纪不小,却没有办法控制自已的情绪,果然是仇人。 让我走的人,是他,现在发我脾气的人,也是他。 淡淡地看着冷夜非沉黑的脸色:“救人一命,胜做七级浮屠,以前我们种种的前因后果,也不需要去计较,我只是想,能救得了一条性命。” 他冷笑:“什么也不管?” 难道还能管得了吗?他不帮也就算了,我端不会再出卖什么,失了尊严,失了面子,失了所有。 伤,一次就好了,再多一次,那就是笨得无可救药。 “秦米米,你是为孟情来做说客的吗?”他冷瞧着我。   我最讨厌他用那种睨视众生的眼神看人,冷夜非,他当他是神吗?只不过也是一个可怜的人,一个心中只有恨的人。 “这不关你的事,我只问你,你肯还是不肯。” “你有什么诚意来求我,秦米米。”他走下来,逼视着我。 我轻笑:“我没有什么诚意,冷夜非,你要什么诚意,你是什么人,你是神吗?要不要上香来拜,救一个人你都不肯,你拿什么来恨人,你不过是一个可怜,可卑可叹的人罢了。” “小姐啊。”清风要哭了。 我当然知道冷夜非的脸色难看,可是我未曾怕过。 “是为孟情来求我吗?”他冷冷沉沉地问着。 我知道他为什么一定要问这么个,男人,不管是不是被遗弃的,就是见不得会过得好。 他就是这么一个,我点点头:“当然,他对我好,我不能对他的家人不顾的。” 我不是冷血的人,我不是他。 “好,极好。”他阴阳怪气地说着:“没想到曾经是我的女人,今天为一个男人来求我,你凭什么啊,秦米米,你以为你是谁。” 我不是谁,我也不想来的,他不是就在等着我来吗?孟家的人,来求过他多少次,他都不予理睬的。 长叹一声,原来不爱了,你算是什么东西了,你就该活得比他差,你就该穷困潦倒,三餐不继,要死不活的。 我笑笑:“我不是谁,我是我,我还是我秦米米,冷夜非,但请你记住,世上不是只有你冷夜非一个男人的。” “婊子。”他嘲弄地笑:“淫贱得连比自已小的人,都勾上了,你就那么耐不得寂寞吗?才让我赶出冷家,你就马上得找个男人填补空虚。” 这话,我一点也不生气,他说出什么样的话,正好说明,他是什么样的人。   只会让我知道,我以前的眼光有多差。   我也明白,那个倚在我的肩上,说要与我到老的人,只是一场雨中的梦,雨停了,梦也就散了。   秦准一梦,浪漫而又美丽,醒来之后,犹带着香气,却只是在路边,冷冷清清一个人而已。 我笑得轻松:“清风,我们走吧。” 他这样子,让我不屑跟他说下去。 “秦米米。”他在后面大声地叫着。 “对不起,高贵的冷二少爷,我这么一个贱人,怎么可以跟你说话呢?”   他走上来,拉住我的手:“秦米米,你也承认你是贱,你……”   我转头:“呸。”往他脸上吐一口口水。 吓得清风抖得要哭出来了,我冷冷地看着他:“放手,冷夜非,这世上,最没有资格说我的人,就是你。”   挣脱他的手,让清风挟持着就急急的往门外而去。 他怔呆在原地,还没有想到我为什么会那么凶悍到往他脸上吐口水。   青青可怜兮兮地看着我:“姐姐,你要走了吗?” “你们家的人太凶了,我们不敢呆啊。”清风像是龙卷风一样,抱着脑袋往门外冲,连我也顾不上了。   想来我不在的时候,孟夫人有带着她上门来求,还让人治了。 我牵着青青的手走,闲适地在走廊上走着:“青青,你要好好读书,以后长大了,要自强自立,不要让男人来欺负你,知道吗?” “嗯,青青知道。”她点头:“青青写了好多字,姐姐,你看。”   果然,小手夹着好多张纸,兴致勃勃地要给我看。 我倒也不怕冷夜非寻仇,一边走,一边看着:“青青的字漂亮了好多哦。”   “呵呵。”她露出小牙齿,没吃糖了,牙齿也漂亮多了。   “乖乖听话,下次过来找姐姐好了。” “姐姐,你不来找青青吗?”她仰起头,一脸的寂寞。 我无法给她填补她眼中的空寂,靠在廊柱上看着她:“青青,以后还是要好好的学,姐姐不喜欢冷府,如果可以,姐姐一步也不想再进来。” 她歪着脑袋:“为什么啊?以前我们好好的,姐姐,还有叔叔。”她想起以前的日子,看看现在宽大空寂的冷家,泪水又连串地滑了下来。 单纯的女孩啊,我笑着抱抱她:“青青不哭,以后来找姐姐玩哦,等你长大了,以你的聪明,你会知道的。” “会吗?”   “会的,女人的泪水,不要随便流下来,只会显得自已好软弱,如果是高兴的,姐姐也会开心,泪水,不能改变什么。” 她似懂非懂:“青青知道了。”   “呵呵,真乖,姐姐要回去了。” 她靠在廊柱上,孤寂一个,看着我走出了大门。   清风正蹲在地上喘着气,这没出息的家伙。 回头看看青青,她努力地忍着泪水不流下来,在她的背后,在那廊侧,站着冷夜非。 我连看他一眼也不屑,抓了清风笨蛋就走。 见过胆小的,没有见过那么胆小的,唉,这清风,什么人啊,国宝级的。   下雪了,捡起那放在一边的伞撑起来,上面写着孟府二个字,有些沉重。   我终是说不服冷夜非,只怕孟夫人会失望了。   往回走着,也没有觉得高兴,虽然在与冷夜非的谈话还是什么中,我可能会略胜他,我曾经也说过,在爱情的战役中,十死九伤。 没想到,他如今还是这么看我,令我很失望,很难过。 孩子,我轻轻地抚着,是我的希望,我对生活,还是有希望的。 死都不怕,还怕什么呢?   “米米。”从一间青楼里急速地跑下来的,是程予。   一身的酒气,衣服皱巴巴的,头发也是凌乱的,一张俊脸,尽是疲惫。 “你回来了,米米。”他一脸是笑,朝我走近。 我不由后退二步:“呵呵,你是上班呢?还是下班?” 他不好意思地笑着:“我只是偶尔来喝些酒的。”又看着清风丫头,笑眯眯地说:“是吧,清风。” 清风努力地想:“我哪里知道啊,不过我听说你以前是天天来的。” 看着程予一脸的雷色,让我发笑。   他以为清风会看他长得帅,就说是啊是啊,这丫头,我受她的气,可不少。可是摸清了她的性格,又觉得好玩极了。 “呵呵,你就别逗清风了,她一根筋的,你身上的酒气太重了,我闻着不太舒服,并不是什么原因。” 他一听,脸上的一些紧张舒张了开来,扬起衣袖,迎风而吹掉一身的酒气,弹弹衣袖,让风吹得更急。 “我住在孟情家里,下次再上门答谢你的一饭之恩。” 他烦恼:“那个一饭之恩,就不要再说了。” 为什么不说呢?也是,对他来说不算什么,对我,可是不同的。 “得,还有啊,鞋子里的秘密。” 他不好意思地笑:“米米,那我送你走。” “不用了,如今虽然怀着孩子,可是我也是正常人啊,也可以做些事,自由而行的。”他和孟情,都把我当成病人一样。 “程公子,程公子。”楼阁上有人大声地叫他。   抬头一看,是一个发丝凌乱的青娘。 我轻笑:“那我先回去了。” “不,我送你回去。”他抬头,不悦地看着那楼上的女人。   “程公子,你的衣服啊。” “丢下来。”他连上也不想再上了。   我摇头失笑,这个程予啊,不上青楼就活不了一样。 与清风在街上走,人甚多,我怕挤到,走得很慢,尽往旁边挤。   程予追上来:“米米。” “银票让孟情撕了,他说他会还给你的。你一番心意,我真的很心领了。”   他点点头,呼出大口的热气说:“如果那时我坚决留下,是不是不同的处境。” 那可不是,孟情与他,不是一样的。 他的生活,离不开青楼,他没有吃苦的精神。 想我与孟情,可是也吃了不少的苦。孟情的手雕刻东西太多,又硬又多伤,就连冬天了,他也怕水太冷,总是自已早起些来煮东西吃,不让我碰到水。 我现在想想,我真的好幸福。   “米米。”他想说些什么。 很不合宜,他身上的酒气香气还没有散干。 我看着一边的香囊,很是漂亮。 拉了清风说:“我们过去看看,孟情好像没有,买一个给他。” 程予有些失望,有些狼狈,摊摊双手笑着说:“到时再干净些来见你,不过我真的只是去喝酒。”   那有什么,我又不在乎他去干行么?   买了香囊,放上几颗香豆,闻一闻,好是清香啊。 过二天就过年了,街上好多红红艳艳的东西,但是这些都不用我来准备。如果我也有一个害,或者亲手一上去,会是一种很幸福的东西。 冷夜非曾经跟我说,过年的时候,就把被子什么的换成大红的。 那个年,不曾来到,我不知道为什么他会把那些话,说得那么顺。 感觉告诉我,冷夜非又并非那样的人。   叹口气,拿着香囊回去。 回到孟府看到个个人一脸的惶恐,我就知道孟情回来了,想必还知道我出去找冷夜非了。   他就是这样的心性,生气的时候,来得快,不过也会去得快。 丫头们看到我回来,松了一口气,热络地说:“少爷在房里。”   还没有进去,就听到里面有吼叫的声音,夹着孟夫人呜咽之声。   觉得好是沉重,夹在他们之间。   敲敲门,打断里面的声音。   推门进去,看见孟情与孟夫人各坐一处,一边是沉黑着一张脸,一边脸上满是泪水。 “我回来了。”我轻快地说。 没有人应我,他大概真的很生气了。   孟夫人站起来,瞧了我一眼,我摇摇头。   她咬着唇,一手捂着心口看孟情一眼说:“你想想,那可是你的亲妹妹啊。”   “她自个要寻死,你们替她操那么多心干什么?”   “你……两个不争气的东西啊。”孟夫人夺门而出。   生气的他,板着一张脸不看我。   拿出香囊在他的眼前晃晃:“这个漂亮吗?我买的,送给你。” 他不说话,我笑笑收回:“原来你不喜欢啊。” “你是不是把我当成了孩子,生气的时候,就哄一哄,给颗糖吃就算了。”他压着怒气,心头起伏着。 明明就是孩子气,瞧瞧现在不是吗?还要我说他多大。 揉揉他的脖子,暖透了我的手心:“其实我出去,也不想秋月有事,没有什么原因,就是因为她是你的妹妹。”   “真的。”他口气松了一些。   “你要当成是假的也行,我话是说了,跪也跪了,他来不来,就是他的事了,毕竟是兄妹,也是缘份一场,是不是?”   他叹气,有些无奈地说:“我也不想她有事的,瞧那什么志气,一心寻死,为什么不死个干净俐落,好让人省心,这哪里是怨冷夜非,分明就是扎腾人。” “不能这么说的。”虽然很有理。“她是你妹妹啊,这一点,就是割不断的血缘,孟情,我也很想你家里,平平和和的。去求他,并不是很难的事,我与他的过去,也就只是过去,我不想再想起。过去了,我还能平静的站在他的面前,这对我来说,真的也可以了。” “没受罪?”他转回头,抓住我的双手合在手心里搓走冷气。 “有一点。” 他眼里顿时又冒出了怒火,我笑:“你别紧张啦,我也不是木雕的东西,任人说是不是,其实还是我占上风比较多,他说我的时候,我往他脸上吐口水。” “好。”他响亮地说:“做得好极了。” 第六十七章:孩子不是你的 (由为您手打制作 字数统计:4073字)   他说的,那是什么话啊,这不是助长我做坏事的心思吗?   “不过,以后不要再相近了,米米你不再是一个人,你还有孩子。” “嗯,我知道的,心里很清楚。”我当然不会再沉迷回他的温暖里,太淡薄了,太无情了。 他那样说我,我还回到过去,我神经病才是。   拿着香囊在他的眼前晃晃:“那这个,你还要不要啊?”   “当然要了。”他一把抓住看了看:“还不错。” “呵呵,那你就要把银子还给清风。要她借我银子啊,她就怕我不还。”真是很无力,她怎么也叫我小姐啊,银子在她的手里,就硬是不想借给别人。而以前也是,出门都是孟情陪着,根本就没有我要花钱的地方。 那生活,真的和现代天差地远,出门连路也不用记,彻底地,什么也依靠他。 孟情高兴地说:“给她双倍就是了。”   “由你给的,她一准儿高兴。” “我今天很生气。”他叹息地说。 拉过我在前面,抱着我的腰,头贴在我的腹上,小声地呢喃:“不要吓着了。” 怎么会呢?至少我进来的时候,他就没有再和孟夫人吵下去了。   “后天,我带你去上香吧,每年年底最后一天,秦准的人,都会去秦准后岭的庙里上香,求得一年的平平安安。” 他信这样才怪,不过他那么在乎我与孩子,他求的,也就是这些。 点点头:“好啊。”   晚上的时候,偶尔会抽筋。 房里一天都有暖水,他用几张凳子当支撑,再放上木板,就那相搭成床,铺上垫的,放张被子,就那样对付一夜,等到天亮的时候,他就会收拾妥当。 半夜脚抽痛得厉害,我缩着身子,试图伸手去揉,还是够不着,轻轻地坐起身,靠在墙头上,一手慢慢地揉着。 怀孕,真的很辛苦,天天陀着个重重的东西不说,身体方面的变化也很大,脚肿得厉害,而且还有时会抽筋,睡的姿势也不能随身心所欲。我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说女人愿意给那个男人生孩子,那就是很爱很爱他了,付出的东西,远远不是能想到的。   轻微的举动,还是惊醒了他。   孟情起来,点起了灯,担心地看着我:“米米,又抽筋了。” “有一点点,没事的。”白天的他,还要忙生意,晚上还要照顾我,我不想劳烦他太多,这样他很累的。   他坐上床,拉直我的脚,轻轻地揉着我揉的地方。 隔着棉裤,还是有一种灼热,从他的指尖,传到我的心里。 如果他不是我表弟,那多好啊。 可是,他是我表弟,所有的好,我只能看着。 “没事了,不抽了,宝贝乖乖啊,睡觉觉。”   他扶我躺好,盖上被子。   他担心地说:“米米,初时肚子不大,现在六个月就这么大,而且常抽筋,会不会有什么事啊?” “不会的,很多人七个月就生了,孩子的什么,都长齐全了,我告诉你啊。我听说孩子一出来,还会认声音。所以你不要吼,不要说粗话,更不要骂人。” 他笑,抚抚我额前的发,极是温柔。 我拉下他的手:“去睡了,明天你还要去谈生意呢?这个家,就你一个人撑着了,你的责任重大。” 他眼里有种精亮在闪着,吹了灯,还有些幽幽亮。 他出去谈生意,也大多是谈得成的。   本来可以在孟府里的,但是孟情不喜欢别人进进出出,就亲自出去了。 他变了很多,我画给他草图,他总是能刻得出来。 他说把我的草图带出去,让别人看看要哪一种,往往都让大家惊叹。 那就好,能帮到他,我很乐意的。   画着草图,清风正美滋滋地在一边乐着。 瞧那样,我看孟情不把银子还给她,跟她说一句话,她也是兴奋的。 我也不想对着孟夫人的脸,就叫清风去告诉她,我求过冷夜非了,来不来,我没有把握。 红红的炭火在烧着,一室的暖意。 丫头在窗外轻声地说:“秦小姐,夫人请你到大厅里去。”   请我?奇怪,今天怎么会请我去呢?孟情一会儿可会回来的。 “有什么事吗?”我扬声问。   “冷少爷来了,夫人让你去一趟。” “啊。”清风花容变色:“小姐,不要去了吧。” “要我去吗?” 丫头顿了顿说:“夫人说,要叫小姐去。” 停下笔,我道:“好,我一会就去。” 仍旧专心地画完那半个雕相,我画得很仔细,很认真,虽然有些不完美,不过孟情的手法,可是精利得很,他会看着草图,追求到他要的完美。   这些也是给别人看,看得满意了就刻,这样子不至于玉佩都一样的,很招人喜欢。   用热水洗净手,擦拭着看清风:“你不去就去照顾秋月吧。” “太好了。”她拉开门,探头望了望,就悄悄地出去。   外面有些冷,我穿上衣服,喝了些温水润润喉才出去。   雪已经停了,微微的阳光,更加地刺骨冷心。   缩着手,往大厅走去。 孟夫人看着我来,松了一口气,孟老爷还是总坐在旁边的一侧看,总是让人会把他忽略掉,一个妻管严,严得差点要隐身了。   而冷夜非,把玩着指间的指环,眼神有些贪婪地看着我。   微施了个礼:“不知孟夫人,找我有什么吩咐。” “米米啊,你带冷二少爷去看看秋月吧。”孟夫人的眼里,写满了请求。   他还在拽啊,还要我带啊。 昨天污辱我了还不够,今天还要来逞什么威风。 “清风。”我扬声叫着。 清风那混蛋,估计是装作听不到。   冷气更袭人,我回头看到孟情回来。 露出微笑:“回来了。” “嗯。”他轻恩,在外面将身上的雪气扑掉一些。 看着我的发皱着眉说:“不戴上帽子。” “没关系,只是夫人说有贵客上门,我就过来了,正好冷二少爷要去看看秋月,你带他去吧。” 他看着冷夜非,脸上有些冷笑:“请吧。”   冷夜非站了起来,还真跟他一起走。 我以为他不会来,我以为他最起码也要三求四请而来,因为我作好了准备,还会让孟夫人求着去求他,我会去。   可是才一晚上的功夫,他就来了。   真是好怪,不容我多想,孟夫人已经欢喜地大声叫起来:“快,快点准备午膳啊,记得,要丰盛些,有什么好的,全都端上来。” 我再回房里,等了些时候,孟情才回来。   “怎么样了?” 他叹气:“也不知道,冷夜非正在和她说话。” 我轻声地说:“不要担心,如果他也没有办法,估计也只能认天命了。”有些事,是强求不来的。 “老子就讨厌秋月,这么假惺惺的一套。”他很是生气地叫:“让人操碎了心,其实不值,她的眼里,什么都装不下,以为自个是谁啊?” “别生气,别生气。”倒了杯水给他,顺着他的气:“喝些水先。” “求人没有什么?秋月真让人看不起。”他还一个劲地在说。   “那如果我也是这样一倒不起,你是不是也会很看不起我?”我小声地问着。   他冷哼:“当然。” 连我也没有情份说,他虽然没有口口声声说喜欢我,要追求我,要照顾我一辈子。但是他做的事,都是长久的,只要我说一些什么不中听,他马上就翻脸。他啊,也是闷骚男人一个。 他不说,我也就装作不知道。 揉着他的脑子,让他放松一些。 他抓住我的手,叹气地说:“米米,不要再跟我提离开的事,如果你也不在,你说这日子还怎么过下去。”   他的要求,从来不多的。 不是还有二个月的时间吗?他现在急什么呢?   笑笑地抽回手:“该吃午膳了,我们出去吧。” 他一定很疲劳了,才会说出这些话,平素的他,是不说的。 还是因为要过年,有些压力,过了年的时光,飞速一般地走。 我习惯有他的日子,还能改变吗?   他很亲密地牵着我的手到厅里,冷夜非自然也是座上宾。   菜还没有那么快上,就坐在厅里喝茶。   孟情拿了些花生,剥给我吃。   这情景,真眼熟,以前冷夜非要我剥给他吃,现在自有人在侍候着我一样。 只吃一点,他就拍拍手:“别吃多了,一会儿正餐吃不下。” “嗯,花生挺好吃的。”我配合着他说,彻底当冷夜非是透明的,自有孟夫人招呼他,怕什么?   很怪异的气氛,过得真是慢啊。 “夫人,少爷,可以用膳了。”丫头进来请示。 “冷二少爷,请请请。”孟夫人迎了他去偏厅里用膳。 我有个习惯,饭前要洗手,孟情也知道。   我跑去洗手,他还拿巾子给我擦净手。   冷夜非就在一边看着,冷冷地瞧,我抬起头不客气地看着他。 孟情抱我的肩:“米米,走吧。” 轻声地咬耳朵:“一会气死他。”   呵呵,还孩子气哦。   一桌子的油腻,看了我还是想吐。   “娘,不是说过吗?米米不能吃太油的。”他皱起眉头。 孟夫人朝他眨眼:“情儿,你怎么这么不懂事啊,没看到今天有贵客啊。”   “那娘你就好好陪贵客吃饭了,米米,我们到外面去吃。” “孟情,你怎么跟你娘这样说话呢?快点吃完,我们今天要去看看大夫。”没有产检的,我就隔一个月,去让大夫把脉一次。 他夹了些清淡的给我:“少吃些吧,迟些让厨房给你做碗粥。” “乔情。”冷夜非冷冷地说。   “吃饭吃饭。”孟夫人招呼着,脸色不太好看。 “我说过多少次了,米米怀着孩子,闻着油腻的会想吐。”他还在抱怨着。   孟夫人也生气了,吞吞气,冷冷地瞧着我说:“够了没有,情儿,一天到晚绕着她说,一天到晚说孩子孩子,受够你了,那是你的孩子吗?” 心里暗叫着不好,果然冷夜非的视线,直直地看着我的孩子。   孟情一摔碗,阴冷地看着孟夫人:“胡说八道什么?” “情儿,不是娘不知道,虽然是住在一间房,可是你们现在,还不是没睡一起,什么人你可以骗,娘你就骗不过。”孟夫人倒也不怕孟情生气了,一个劲儿地说出她知道的。 现在说这些,我能明白孟夫人有什么目的。 我想,这是故意说的,因为今天有冷夜非在。 孟情牵起我的手:“米米,收拾一下,我们到外面去住。”   他很生气,也不管是不是他亲娘了,他说,要离开。我知道他是兴匆匆地回来过年的,再远,也会有自已的家,自已的根,他想回来,带着我一起回来。   但是他忘了,他的家人,是不会接受我的。   有些无力,有些叹气,叫我去求冷夜非,当冷夜非来了,孟夫人就迫不可及地要冷夜非将我带走一样,人大多的时候,都是很自私。秋月与孟情比起来,孟夫人当然要儿子,每个母亲,都希望自已的儿子能找一门好亲事的。   大腹便便地往外追着孟情:“别生气,别吓着孩子。” 冷夜非冲过来,抓住我的手,气喘喘地问:“秦米米,是我的孩子吗?”   孟情一听,赶紧回头,抢起拳头就往他头上一砸:“混蛋,关你屁事,老子的人,你少管。” “孟情,别打架。”我抱着他:“不要打。” 他的眼里满是怒火,脸抽了抽,放下拳头,任我拖着回房。 “你是不是还在担心他。”他满是指控地叫。   “唉,我说你还小吧,你总是不满,可这不是吗?孟情,打架好吗?你打不过他的,不是我小看你,他比你高,他比你壮,而且他有些武学的底子,我可不想你吃亏。”捏捏他的脸:“别孩子气一样地计较。” “米米,我们搬走吧。” 我轻笑:“你怕什么?你娘出了这口气,也没有什么的了,你不是说我们明天去上香吗?就上香求得一家和气,如何?”   “一家?”他垂下眸子看我。 我点头:“是啊,一家,现在不是一家吗?我爹我娘也在这里,也得你养着,虽然他们不认我,可是也是我的爹娘啊。” 他抱住我:“米米,我有点担心。” 第六十八章:痴心妄想 (由为您手打制作 字数统计:3918字)   他在担心什么啊,我笑着拍拍他的脸,取笑道:“禽兽你怕什么啊,谁的牙齿有你锋利的。” 他失笑:“你明知道不是这些。” “没事,总之,今天不说,孟夫人还是会让人把话传出去的,别人算得了什么呢?我们不在乎就好了。” “也是,就是有些担心,冷夜非知道了,他断然不会放弃的。” “没事的,我对他,没有什么感觉了,上次去见了他,连一点点的好感,还在心中的愧疚之感,也都忘了。孟情你知道吗?我看到他大哥的脚断了,他说是因为我,所以我很抱歉,我那时候,对他的恨,就开始的消散。我不知道为什么我要恨他,我拿什么来恨他。”所以,才会产生爱的。 他抚抚我的发:“好了,不说过去了。” “嗯。”我点头:“那不要随便说离开了,要来的,还是逃不过,心平气静,还怕什么呢?就算是他知道孩子是他的,又如何呢?一个孩子,不足以会让我改变我的决定。” “米米,我就欣赏你这样的坚定,和很多女子的都不一样。” “呵呵。”如果幸福,我宁愿不要这种不同。 我笑着坐下:“那我收拾一些东西,明天去上香。” “好,我去厨房给你做碗粥。” “多做一碗啊,你也没有吃什么东西。” 他笑笑,合上门出去。 冷夜非知道了,知道了又如何呢?我相信孟夫人还会告诉他更多有关于我们的事。那么明天,他也会去了。 听说,那里挺远的,我要把衣服准备得多一些,还要准备水啊,什么的。   每次一出去,似乎要把好多的东西都准备得充足一样。 孟情端上二碗热腾腾的排骨粥,二人就坐在火炉边烤着火吃。   吃得心里暖洋洋的,有些懒散的感觉,如果我们可以这样坐到老,真好。   就连晚膳,也没有到厅里去用了,这一回,他真的生他娘的气了。 自已做了端在房里二人随意用一些的。 孟夫人站在那对面的屋檐下,欲语又止,他根本就不理。 就连丫头进来的时候,他也赶了出去。 “米米,要是抽筋的时候,你叫我。”他吩咐着。 我点头笑,抽痛现在还不算常事,我想以后肚子再大一点,就真的会经常的了。我以前看过一些书,好像是说什么血脉不流通。 天蒙蒙亮的时候,他就叫醒我:“米米,我们早点去,没有那么多人。” 我睁开迷蒙的眼:“还好早啊。”好冷的天气。 他拉我起来,给我穿上大衣:“现在就去,一会你在马车上再睡。” 打打呵吹,跟着他走,现在走路都要抱着肚子了,沉沉的,带着一种幸福的沉重。 真早,天才灰亮,空气中还弥漫着雪的清冷味道。 他将东西放在马车上,过来扶着我:“小心点。” 在马车上放心地睡去,他赶的车,又平又稳,一点也不需要担心。 小睡一会就醒了,看到薄弱的阳光照在雪地上,格外的刺眼,我擦擦眼睛:“孟情,还有多久啊。” “快了,肚子饿了没有,这有包子。”他递过油纸包。 我摇头:“不吃。”   “真挑吃。”他随意地说着,带着一丝宠溺:“还有煎饼。” “呵呵,那还差不多,包子我最不喜欢吃了。”以前都是劳力来换那些,我分明就是在虐待着自已。   有些感慨,头顶着他的背。   他轻声地问:“怎么了?宝宝不舒服了吗?” “不是的,孟情,我在想,如果你没有来,我会变成什么样子,如果你没有来,我会不会?” “我会去的。”他坚定地说。 低下头,有些叹气地咬着饼,我拜神,一定要请老天爷,给他赐一个好姑娘。 孟情真的很好,谁嫁给他,是谁的福气。 马车从雪地里辗过,吱吱作响,像是动听的歌一样,一直跟随着。 很多的谢谢,放在心里的。   过年,代表着人团圆啊,如果不是跟家里人在一起,那会是多么的孤寂。   我轻叹地说:“孟情,你想,我和我爹娘,也好好的吗?”   他想了想说:“这些,随便你,他们也太没有担当了,如果不是当年我娘带着全家投靠你家,我也不想养这么没担当的人。” 孟情就是孟情,一点好话也不会说来哄哄人。 “你为什么对我好啊?”我歪头问他。 他却不说话,脸憋得有些红。 没逼他了,看着外面的冰天雪地,好是干净。 人心满足的时候,也没有什么好求的了,只要平安就好。 走了不消多久,就到了他所说的秦淮庙里。已经布置收拾得很好,古雅的风格倒是没有,还是和以往见到的差不多,都装得金碧辉煌的。   他扶着我进去,不意外,在门口看到了冷夜非。 不知他是什么时候来的,反正就是比我们早,天没有亮我们就出来,他的样子,像是等了很久一样。 眼神幽深地看着我,孟情用大衣包着我,从他的跟前走过。   他跟了进来:“孟情,我需要和你好好谈谈。”   “我不需要。”他冷淡地说。又小声地说:“米米,小心点。” 神灵之前,人人都虔诚地求拜着,将瓜果等供神的摆好,点起香。 一绕香气绕绕升升,孟情把香给我说:“听说最早的一柱香,会受到保佑的。” 原来他也信这些啊,我插上第一柱香,合起双手,拜了几下。   虔诚地说:“请神灵保佑,孟家一家平平安安,健健康康。” 我不求我,我已经很好,我希望他能好。 相视一眼而笑,洒上一杯酒,他说:“年年有今天。” 会吗?但愿以后,他会和他心爱的女子一起来。   神灵一定要看着,这么好的一个人,一定要找到他的幸福的。 扶着我站起来,他转回头去收拾那些东西。 冷夜非扯着我的手就往外走,我用力地打他:“放开我。”   孟情站起来,二话不说,抢起拳头就往他身上挥过去。 吃了一拳的冷夜非,并没有放开我,还是抓紧了我的手往外面带出去。   “放开她。”孟情不敢来抱我,怕伤着我的孩子,就去揪冷夜非的手。他真的好大力,怎么样也不放开。   我低头,在他的手上用力地咬着,咬出了血,滴在那雪地上,格外的刺眼,他还是不放开。 我亦明白了他的决定,喘息着说:“孟情,住手。” 冷冷瞧着冷夜非:“你还想干什么啊?啊,我这婊子从你的眼前走了,你不是应该更要高兴吗?” “我要跟你谈谈。”他沙哑地说着。   “我们之间,没有什么好谈的,你伤米米,还伤得不够吗?冷夜非,你让她吃了多少苦,你有什么资格说她。”孟情气得脸都歪了。   “米米,很有这个必要,我很坚持。”他定定地看着我。   我冷笑:“你以为,你是谁啊,你是天王老子啊。” 他不是神,他可以对我要骂就骂,要打就打,我秦米米,也不是没有骨头的人,他无非是要让我原谅他。   或者是昨天孟夫人的话刺激到他了,他看着我的肚子,也大概能知是几个月。   我很难过,当初的时候,我要跟他谈谈,他那么绝情,我试过去挽回了,可是他没有给我们机会的。 现在我已经不再需要了,发生过的事,怎么可以当没有呢?   “米米,我们需要安静地谈一谈。”他还是坚持他的那句话。   孟情冷冽地看着他:“先把米米给放了,别吓着她的孩子。” “她的孩子?”冷夜非挑眉,似乎挑到毛病一样。 孟情知道说错话了:“说那么多有什么用,米米,你就跟他讲清楚,后面总是跟着狗,让人很不爽。” 冷夜非放开我的手,往一边走去。 其实我不想去的,孟情双手抚着我的眉:“没事的,米米,我们也不想以后后面跟着一个可怜的人,对不对?” 我点点头:“你等我。” “我等你。”他笑得好开心。   我抱着肚子往冷夜非走去,他立在冷风之中,衣衬飘飘,冷傲孤寂。如果是以前,我一定会为这样的背影而感叹。 现在我却没有什么样的感觉,虽然他还细心地挡着风,不让风吹到我。   抬起脸,不耐烦地说:“有什么事,一次性说个清楚,我可不想,背后真的跟着条发疯的狗,让人看了讨厌。” 他没有生气,而是低下头看着我的肚子:“是我的孩子?”   “不是你的,我秦米米多的是人喜欢,少了你,我还有别的男人。” “别说气话,米米,我要听到真的。” 哼,真的。我别开眼:“不是你的。” “一定是的,米米。”他坚持地说着,想上前一步来抓我的肩头,我防备地看着他,往后退了几步。   他眼里,深深的是挫败。 捶打着额:“米米,一定是我的,其实我知道你骨子里的冷硬,米米,以前,对不起。” 我失笑,他以为,一句对不起,我就可以委屈地扑在他的怀里,哭诉我心中曾经的痛了吗?   不,我做不到,我也不喜欢那些事儿。   “冷少爷,对不起?你本来就对不起我,你还有什么话要跟我说的吗?   他冷少爷,当他自已是神一样,他要跟谁谈话,就跟谁谈话,也不会顾及别人的心情。 他也不管我是不是大着肚子,忽然来拉我,也不怕我吓着,要是摔着了,我会怎么办,什么后果,他都不想。 孟情还小心翼翼地护着我呢?如果不是他,这孩子哪会有。   “米米,回到我的身边来吧,我发誓,我会好好爱你,把你受过的伤,受过的苦,都一一抚平的。”他深情地说着。 我抬头望着天空,为什么这么蓝啊,怎么都没有云的呢?真是奇怪极了。   回到他的身边,他说得出,但是我做不到。 我摇摇头:“不可能的。” “米米,你不要太固执了。”他皱着眉头。 “不是我固执,是你太狂妄了,凭什么说要我回去呢?这孩子在我离开冷家的时候,就与你无关了。” “我有知道的权利,米米,是我的孩子,你对我公平一点。” 我失笑,真的好想笑出声。   他叫我说对他要公平一点,他是否对我又公平一点呢?曾经的伤害,我也是受害者,他明明知道我不是秦语爱,还是会报复在我的身上。   谎言说得多了,谁会相信他的话,是真亦是假。 “你知道了,可是,你没有资格拥有孩子。” “我会好好照顾的。米米,你相信我,最后一次我告诉你,我会对你们好的。我用冷家所有的东西来打赌,米米,不要再固执了,这样会伤了所有人的。” 格开他的手,我轻淡地说:“那个所有人,只是你吧。冷夜非,不是我挑你的毛病,而是,你早就三振出局了。有人,是真的很爱我。”我没有说的是,但是我不能爱。 他有些叹息:“我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了是吗?你现在怀个孩子回来,是用来打击我,是用来报复我对吗?” 唉,幸好我早就看清了。 用来打击他,用来报复他,真让我心酸啊。   摇摇头:“我的孩子,我会好好的爱,与你无关的,你放心吧,孩子的爹,不会是你,你大可不必担心的。”孩子,怎么可以用来报复呢?倒不如不要生下来了,那会是一种伤害。 我觉得,真的没有什么好谈的。 轻淡地说:“再见了,冷二少爷,从今以后,我不想再见到你,我已经找到了会呵护我的人,以后不要再来打扰我,也不用白费什么心思了。” 他笑着,那笑声中,有种荒凉的感觉。 “米米,你以为,在水底下,是我做的手脚吗?”   我一怔,难道不是吗? 本章节由(帅帅的小草)为您整理制作 本章节由(帅帅的小草)为您整理制作 第六十九章:过年 (由为您手打制作 字数统计:3000字)   “不是我。”他叹息地说着:“你不曾相信过。” 起初我是不想怀疑他的,然后,我等他,他一直不来,叫我不怀疑也难了。   不是他,那么?唉,我回头,朝他笑着:“你现在对我说着这样的话,你想说什么?如果不是孩子,你会跟我说sorry,对不起吗?”   不会的,对不起不是万能的。   “我想要,重归旧好。”他说出他的目的。 我说孟情孩子气,原来男人,其实再冷酷,也有着孩子气的。 “这次,换我说对不起了,冷夜非,你的要求,拒绝了。”   “你不为他好。” 他这话说得有意思了,还威胁上了是吗?   我要是真为他好,就不要让他难过,孟情不是一个吃不了苦的人。 “我是为他好,希望不要再见。” 绝然而去,孟情收拾好了东西,正坐在马车上等我。 看我脸色不好,他打量了一会说:“小心点。”跳了下来,扶着我上车。   马车一辗一辗地走,又唱起了歌儿。   好一会我才问他:“你不好奇吗?” 他只是笑,好一会才说:“你回来,不就好了。” 也是,他好老奸巨滑,侧眼就瞧着他。 他有些不意思,脸微红:“看什么?”   “看你长得漂亮,长得帅极了。” 脸更红了,我心里一笑,孟情原来还会不好意思的啊。   “想来以后,你会艰难一定啦。”我大略地告诉他。   他耸耸肩,无所谓地赶着马车:“回去准备过年了。” 这就是孟情,我越发觉得他比冷夜非成熟一些。水底下不是冷夜非搞的鬼,我想,不会是秋月的,我昨天晚上才问清风,清风说那些天,秋月一直都没有和什么人多联系的。 那就要从冷夜非那里得知了,就在那地方,他就叫我,就惹秋月。 唉,算了吧,那些事情,何必多去计较了呢?现在都过了那么久了。 “包饺子吃好不好?”过年,听说很多人会包饺子吃的。 “好。” “那我们去买馅,然后就搓饺子皮,一边煮,一边吃。”我兴致勃勃地提议着。   赶着马车,迎着阳光而行,我以为,所有的事,都会这样了结了。 买了好几种馅的,打算明天中午包,晚上是吃团圆饭的。 借他的福,得以让我感受一些温暖的团圆。   又去让大夫把把脉,大夫含笑地说:“孩子很健康,脉息很平稳,看来很好。”   就像是一对平凡而又幸福的夫妻一样,他扶着我出门。让人看了直羡慕着,谁也不知道,我与他真的什么也没有。 过年的早上,一大早的,他就兴奋地叫我起来。 外面在放着鞭炮,好有过年的气氛。屋子里里外外,都贴上了红红的对联,屋檐下,也吊上了红灯笼。 他也在跟下人一起忙着,贴这贴那的。   孟夫人和孟老爷也在一边叫着,一家人,真的很和睦。   清风悄声地跟我说:“小姐,表小姐醒来了。” “哦?”这么快,还真是冷夜非有用啊,秋月好让人瞧不起,这样折腾自已的父母。爱情,比天大。 “夫人可高兴了,今天早上表小姐还喝了一碗汤,说了一句话。”   “什么话啊?”我好奇地问着。   清风神秘兮兮地说:“嗯。” “啊。” “对,就是嗯。” 我直笑,指指她的头:“你这死丫头。”还搞什么神秘,明明就那么一个字。 孟情看过来,脸上挂上笑意,又回头去贴。 孟夫人扶着梯子还在叫嚷着:“小心点,小心点,好了,贴正了。” 神真灵啊,昨天才拜过,今天就喜气洋洋,所有的一切,都好起来了一样。 看来回来,并不是没有什么用的。   风吹来了水仙花的味道,清香中带着欢喜的味道,院子里,移植了红梅,开得正盛,好花知时节啊,明年,会是一个好年。 一个管丁急急跑进来报:“夫人,少爷,冷二少爷带着冷家小小姐过来了。”   “啊,快请快请。”孟夫人更加兴奋起来。 稍一会,冷夜非就牵着青青进来。   “冷某来打扰了。”他扬声说着,还有二个人,捧着礼上来。   “哎呀,冷少爷,怪不得今日的梅花开得特别的艳,原来是贵客上门啊,还带什么礼啊,这可是请都请不来的。” “不介意我来凑份热闹吗?”他跟孟夫人说话,却总是在看着我。 孟夫人笑逐颜开:“当然不介意了,快请进厅里用茶。” 马上就从袖里拿出一个红包给青青:“冷小姐真是越来越漂亮了。” “叔叔。”青青不敢收下,看着他。   他点头:“这是孟夫人的一番心意,你收下吧,得说谢谢。” “谢谢。”青青怯怯地说着。   她看向我:“叔叔,我想跟姐姐说说话。” 他放开她的手,青青二眼幽怨地走过来。   我蹲下身子看着她:“青青,你怎么了?哭了?”眼眶里还蕴着泪水呢:“是不是你叔叔……”揍人我终是说不出口,青青还小。 但是冷夜非多狠我知道,他昨天一定是生气了。 青青的泪一说就出来了,用手背抹去,呜咽地扑在我的怀里:“姐姐,家里都没有人,不像过年,青青好寂寞,青青不喜欢。” 原来是这样,也是啊。 冷夜非都无心过年了,还有心管青青的感受吗?   往回廊,冷冷清清的,高处看,越发的孤寂从冷府里的每一个角落出来。   在冷府,最可怜的,就是青青。 不仅要面对那总是折磨着自已的爹,还有冷睛不定的叔叔,没有伙伴的童年。   轻轻的抹去她的泪:“青青不哭,青青很乖的,来,姐姐给你扎头发,过年了,青青要扎个漂亮的。清风,你去拿梳子,还拿些粉红丝带出来。”女孩子,都喜欢这些的。 孟情有点不高兴,冷夜非上门来凑那门子热闹。 但是也没有阻止我与青青一起,清风捧出食盒,拿粒糖给青青吃。 梳着她的发,觉得有些有叹息,丫头们也不怎么尽心地照顾她,大过年的,连头发也和平日里一样乱蓬蓬。 “哇,你看,多漂亮啊,喜不喜欢。”拿镜子给她看看。   青青露出羞涩的笑容:“喜欢。” 孟情贴好了,也蹲下来,摸摸她的脸:“好,一会我们包饺子给你吃。”   “谢谢。”青青有礼貌地说着。   我笑:“瞧青青都知道要斯文,可不能让青青笑话了。” 孟情从袖子里拿出三个红包,一个给青青,一个给我,一个给清风。   我惊讶:“我也有。”我是表姐啊。 “不要就收回。”他酷酷地说着。 哪有收回的意思,直接放在腰间:“呵呵,谢谢了。” 青青偷笑着:“那我也谢谢了。” 清风倒是不说话,抬头一看,含着眼泪在看,估计是太感动了。 这里的人也晓得银子太沉啊,还直接换成银票来。 倒是让他反着来宠着了,我哪里是他的表姐,我是他的孩子一样。   “呜。”清风居然感动得哭出声。   “唉,看来还真是美男易感动人啊。”牵起青青的手:“我们去包饺子。”   大家围成一团,也没有让丫头侍候着。 里面烧开了水,我做着饺子,孟情搓着皮,青青也在学着。   冷夜非,孟夫人还有孟老爷都坐着。 我那爹娘,有些手足不安地坐在一边,满桌子摆好了菜。   “好了,下锅一浮起来,就可以吃了。”他们吃饭,我们就等着饺子。 我兴致极高地说:“青青,看你好不好运了,我在饺子里包了一个铜钱,要是你吃到了,就可以许一个愿。” “可以实现的吗?”她抬起头,可爱地问着。   “嗯,这个嘛,如果现实一点的话,应该会的。”不能要天上的星星啊,那可真的实现不了。   孟情装起一些汤:“清风,送去给秋月。” 清风缩进头,端了汤出去。 他装了一碗给我,闻一闻,大骨头的汤,特别的好味。 “我也尝尝。”冷夜非移走我面前的那碗。 孟情有些气恼,瞪了他一眼,把他面前的移给我:“米米,吃这个。”   孟情咬一口饺子:“这是酸菜的,我不要。” 咬过了也放在我的碗里,我一样吃,让冷夜非有些生气,用劲儿地吃着。   “姐姐,我怎么没有吃到铜钱啊?”青青吃完一碗,有些失望地叫着。   “这么想许愿啊。”我都不知那一个放了的了。 孟情温和地笑着说:“我也没有吃到,米米,你不会忘了放吧。” “不会啊,我有放的。”还偷偷地放的,免得他作假。 青青眨着眼睛,认真地说:“青青也想在家里这样过年,有叔叔,有姐姐,吃饺子。青青要许愿,要姐姐回来。” 气氛一下子就沉闷了下来,我摸摸她的头:“青青乖,这世上没有不散的宴席。” 停顿了好一会,冷夜非忽然出声:“我吃到铜钱了。” 手指上就夹着那么一个铜钱。   他还真的好狗运,就那么一个,也让他吃到了,是天意吗?他还要许什么样的愿。 第七十章:都来掺一脚 (由为您手打制作 字数统计:3891字)   他定定地看着我,眼里有抹亮意。   我低头吃着饺子,当作没有看见。 “米米,今天怎么会有苍蝇呢?打不死,赶不绝,厚着脸飞来飞去。”孟情暗讽着他,一脸的妒意,他可是吃了一碗多,还没有吃到那个铜钱。 其实我也不知道,他要来有什么用,只是,他总是想得到更多吧。   “不知道。”我轻笑着说。将碗中的饺子夹给他:“这些我不太爱吃,我做了记号,这是韭菜香菇的。” “我的愿意是,我们一家,可以在一起。”冷夜非似乎很高兴,一个人也能说着自已的愿望。 “天没有亮,少做白日梦了。”孟情不客气地嘲讽着。   一顿饭,总觉得吃得没有意思,为什么他要加入。就因为我有了孩子,他想,那八成是他的,所以,他想要回他的骨血。 男人啊,怎么总是这样自私呢?   “有些人要做,也没有办法的,孟情,你最喜欢吃的。”我夹了些菜给他。 他很是高兴,眉眼中,藏不住的兴奋。 才吃着饭,管家又来说:“少爷,无情山庄的程少爷送礼来了。” 孟夫人脸上漾满了笑:“今天,还真是贵客满门啊,快请快请。”   好怪的午膳,还没有到年夜饭呢?就一个一个来了,他们的家里,就那么无聊吗?   程予也送了不少的礼来,我托着肚子起来,站在孟情的背后。 这个家,也不是我说话的。   孟夫人说了一番场面话,赶紧叫人加位,请入上座用饭。 他看着我,笑道:“米米,你气色好了许多。” “呵呵,谢谢。”我涩笑。 大家都看着我呢?我怎么也是被他休了的未过门未婚妻啊,现在倒是一块儿说话了。 孟情端起碗,吃得快了些:“米米,快点吃。”   “不能这么急,大肚子,要慢些用。”程予一脸的说教。 “没事,我吃饱了,孟夫人,孟老爷,你们请慢用。” “也吃饱了。”青青推开碗,眼巴巴地看着我们。 原来知道我们想去玩啊,招招手:“走。” “去看看秋月吧。” 孟情扶着我,看着院子里的雪说:“有什么好看的,还不是活死人一个。”   “你不去,我去,你在这里等我,一会再去看梅花。”反正现在孟府,也是怪怪的,他不想呆在这里,我也不想。 我轻轻地推开房门,清风正坐在外面笑眯眯地托着腮。   见我进来,轻嘘地说:“小姐,表小姐刚睡着呢。” “还好吗?”我轻声地问。 她点点头,兴奋地说:“今天好了更多了,把汤都喝完了。” 真好,看来孟情的红包,可真是会收卖人心啊。 “小姐啊,看来那冷少爷真是有办法。” 那是,秋月一根筋地,就想要嫁冷夜非。 “小姐,呵呵,帮我谢谢孟少爷,我会好好干的。”她一脸的不好意思。   我一点她的脑袋:“我就知道啦,一天到晚就会听孟情的话。” “呵呵,人家也有听你的啊,小姐。以后呢,清风会好好听你话的,还有,要出生的小宝宝。”   要出生的宝宝,谁说我要在这里长久住下去了?我一惊,个个都这么认为,那到时候我要怎么离开呢?   孟情对我这么好,到时我的离开,他会不会……虽然我们说好,但是现在他做什么事,都是悄悄地考虑到以后。 我总是怕伤了他的心,所以不说话。 再这样下去,我要怎么办啊?不能再这样了,我得从现在开始着手,或者,还是等过了年先。   有些发愣地出去,孟情正倚在廊柱上等着我。 我走向他,看着他的眼里,除了我,什么也装不下。 有些叹息,我还是强装着笑容走过去:“孟情,我们去哪里看梅花啊。” 我知道我知道。”青青高兴地叫着。 “呵呵,你又跑出去玩了,好,去看看,然后给你爹,折些新鲜的梅花回去,不要忘了,跟你爹说一声,新年快乐。” 她点头:“我记住了,姐姐。”   孟情欲想牵起我的手,我却扬手,装作顺顺发而避过,然后牵着青青慢慢走:“青青啊,你会梅花的诗吗?”眼角的余光扫过他有些失望的脸,还是继续往前走。 “会一点。”她说完,就摇头晃脑地背给我听。 秦淮河的后边山丘上,种满了各色的梅林,馥郁了整个冰天雪地的秦准。真美,踏雪能寻香,艳艳灼灼不隐其半分光芒。 我眯着眼睛赞叹地看着,千株万株的梅花正开得艳,粉如霞,洁如雪,红若血,还有粉绿之色,细细一看,更是美不胜收。 路边,还停着轿子,看来有人比我更早来了。   青青跑进去看,站在树上摇着雪,高兴极了。 雪如雨的飘飞着,她格格笑着,急急地跑开,又去摇别株,玩得不亦乐乎。 孟情与我并肩走着,抬头看着这片梅花:“真美。” “是啊。”我附和着。 他回过头来看着我:“米米,这些,能不能留下你。” “呵呵,我这不是在看吗?青青,你不要走那么快啊。一会我找不到你了,你怎么回家。” “米米,你知道我说什么的。”他有些叹息。   “好表弟,你就不要逼我了,听我说啊,我是不会回到冷夜非的身边的,我不会自作贱,让人打了一巴掌,还会笑一笑,若无其事,现在不管他在做什么,或是他想做什么?我都不会改变自已的心意,你呢?你知道我过年还许了什么愿吗?愿你娶得一个好娘子。” “我不要。”他低叫着,一拳打在梅花树上。 梅花伴着雪,从枝丫上飞落下来。 我伸出手心把玩着:“如果现在对着很为难的话……”   “别说下去了,我发现我越来越恨你。”他别开头,大步往林子的深处而去。   雪花钻进我的脖子里,化成了水,好冷好冷。   难道我与他,就只能到这里,我还以为会过了四月之时,当春暖的时候,出远门会比较好。 我知道迟早会分开,因为我们的方向不一样的,就在这里,打住了。 越来,他会越恨,这是一份没有回报的爱。 他要的,我给不起。 沉默地靠在树枝上,花开越盛,我看得越寂寞。 他在激动什么呢?现在冷夜非经常登门来,可是我的意思,从来没有变过。 孟情,他总是不肯告诉我关于以前的事。 落水的事,他约莫也知道几分,从来也不谈。 他只是告诉我,不要上冷夜非的当,把秋月害得太惨了。   实则,不是我害她,是她自已害她自已。   “看来你很寂寞啊。”笑嘻嘻的声音在后面响起。 我挤出一丝笑在脸上,回头看程予:“程少爷这么快就出来了啊。” “是啊,想见的人,都跑走了,你说我吃着有什么意思。”他走上前,冷哼地说:“秦米米,你还真不够意思。” “哪里是我不够意思,我不是要避开你,主要是有些人在哪里,我吃不下,那个有些人,不是你,你不要对号入座。” 他笑,了解地点点头:“知道了,冷夜非。” 知道还要说出来,真是的。   白他一眼:“程二少今天没有到青楼里去报道,还真是稀奇啊,旷工一天,可要扣不少钱的哦。” 他无奈地苦笑着:“米米,你就别损我了,我那天就是心里烦乱,路过的时候,就进去喝酒了。” “呵呵,是啊,程二少的路过,都是从青楼过的,有趣,有趣。” 他无力地垂下肩头:“我错了,我认错。” 惹得我笑了起来:“开玩笑的啊。” 他又挤挤眼笑:“开玩笑也好啊,只要你现在开心起来就好了。” 他倒是很细心,这样也能看出我不开心。 咧嘴朝他一笑:“新年好,新年新气象,好的一开始。也老了一岁了,该娶一门亲事,安下心来,认真过日子。” 他捶胸顿足:“我想,我娶不到了,我本来就有一个的,后来让我给退了,现在老天爷惩罚我。” 我一怔,本来有一个,他是在说我吗?   初初开始时,他是多讨厌我,现在倒好,还后悔起来了,是想哄我开心吧。 “要让你那些红颜知已听到了,估计不知怎么一个伤心法。” “米米,我真的后悔了。”他折下一枝梅花,闻了闻,递给我。 “是啊,我还真该要你负责到底,嫁给你,折磨你。” 他知道我是开玩笑地拒绝他,脸上还带笑。   “我看你和孟情,不是别人说的那样。”他别有深意地说。   “呵呵,你想得太多了,他对我可好了,主要就是太多人来打扰。” 走了良久,他轻轻地问:“米米,如果那时候,我没有走,而是坚持下来与你一起,会怎么样?” 我歪着头问他:“你会不会烧饭?” “不会。” “你会不会给我洗衣服?” 他苦笑:“不会要做这些吧,不过偶尔洗洗,也没有什么关系的,很多的事,可以由得下人去做。” 是啊,他是有钱的公子爷,怎么会做这些粗糙之事呢?   我笑笑,有些感叹地看着他:“孟情会,他很固执,他不阻止我,也不劝我回来,他说,我到哪里,他就到哪里。我们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连一块玉也买不起,天天吃那些馒头包子,他还让给我吃。我们二个人,就去卖一枝木钗,为了赚到钱,也不知赔着笑脸多久,天寒地冻的时候,他总是不让我沾到水,说怕我受不了那冷,会把孩子刺激到。” 他认真地听着,脸上有些敬佩。 穿过压得低低的梅花树,他点头说:“他真让我佩服。” “不过我喜欢你常来。”我含笑地看着他。 他一怔:“为什么?”   “因为他太好,我不好,他是我的表弟,我们不应该在一起的。我想在四月份的时候离开,不过可能也会提前一点。”~小~清~子~ 他眼里闪过一抹光采,很快就明白什么事了。 但是却认真地问:“为什么是我?” “因为你是个好朋友,你会帮我的,这算是你欠我的好了。” 他咕囔着不情愿地说:“我名声不好的。” “你会很好的,我相信你。” “一个经常上青楼的人,你也相信。”他还想一施刚才的样子,又无奈地说:“早知道我就不生出那么多事,现在后悔至极,秦米米,我问你,为什么不可以呢?表亲之间,没有什么的啊。” “不行就不行,这是我的原则,你不知道的,近亲不能成亲。” 他眼光溜到我的肚子那里,了解地点点头。   脸一红,走得快了一点,不理会他。 “姐姐,姐姐。”青青清脆地大声叫着:“快来啊,哥哥把他埋起来了,好好玩哦。” 孟情又在玩什么,就不让人省心下。 穿过几排开得正盛的梅花,看到孟情趴在雪地之中,满身都是雪,青青还在兴奋地摇着树,看那雪花如雨一般地飞落,把他埋得更深。 招呼着我:“姐姐快来玩。” “这?”程予忍不住笑。   一瞪他:“要笑,到一边去。”   走过去瞧着:“这样哪里能埋得下,坑都没有挖。” 他不说话,我脚踢踢他:“别伤风感冒了,我可照顾不了你。” 是真的很难受啊,叫他也不起来。   “哎呀,肚子痛,宝贝,别踢别踢了。”我抱着肚子呻吟地叫了出来。   他抬起头,迅速地爬起,紧张地问:“哪里痛?快去看大夫。” “心痛。”放下手,不悦地看着他。 一头一脸的雪,冻得红红的。 轻轻地将他脸上衣服上的雪都掸去:“孟情,过了一年,要成熟一点了。”   他长长地叹息着:“再成熟一点,我连你的衣袖也摸不到了。” 第七十一章:不要孟情 (由为您手打制作 字数统计:2771字)   他的话,有些引人深思了,的确是有道理。 如果太成熟理智,我就会很潇洒地离去,过自已的流浪日子。现在或许在哪一处,看着别人的烟火欢腾。   有些难过,我总是把自已的感觉看得太重了。   弹掉我发上的雪,他揉揉我的发:“好了,过年,我们要快乐一点,别计较太多了。”   唉,谁跟他计较什么啊。   “笨蛋表弟,再趴下去吧,让我和青青把你埋了。”也不怕冻,手都是红红的了,我呵着气,给他搓着:“怎么光长岁,不长智啊。”   耳朵敏锐地听到了沉重的脚步声踏碎了雪,有些吱吱作响。 我拍着他身上的雪,笑着说:“你低点身子,低点。” 他照做,我又说:“把眼睛闭上,我送一份新年礼物给你。” 他闭上眼,好看的样子,让人窒息着。 手指滑过他的眉,他的鼻尖,他的脸,我低下头,在他的额上轻轻一吻:“新年快乐。” 他闭着眼睛,唇角扬起,那是快乐的笑意。 他笑着,然后抱起我,在雪地里转圈圈:“谢谢。” 谢什么啊,额上的一个吻,那是属于亲情的。 我尖叫起来:“小心啊。” “没事,我不会让你摔下来的。”他兴奋地叫着。 “羞羞脸。”青青十指捂着眼,晶亮的眼神,从指缝里透出来。 “小屁孩,你懂什么?”孟情放下我,满脸都是满足的笑:“过来,刚才摇树不是很大力吗?米米,我抓住她,你摇,让她知道什么叫做下大雪。”   他玩兴上来,就要抓青青一起玩。 青青哇哇地叫着,跑到我身后抱着我:“不要玩,姐姐,冷冷的。” 把她抓出来交给孟情:“快抓稳了。” 她哇哇地叫着,尖笑着。 我摇着梅花树,看着洁净的雪花,从那枝丫上滚落下来,伴着那粉色的梅花,就像是一场香艳的雪花雨一般。   透过那雪雨,看到孟情与青青的笑脸,在僻处,冷夜非静静地看着。 谁也没有开口,我收回视线,伸出双手感受着梅花雪。 他们玩起了雪仗,丢打起来,青青显然是玩不过他,呜呼哀哉地叫着:“姐姐啊,好冷啊,快来帮青青啊。”   “好。”爽快地答应,抓起一团雪,往他砸去。 “哇中了,呜,姐姐啊,为什么他只丢我啊。”青青哀怨地叫着。 我笑,当然他不会砸我了。 走近孟情:“青青,我来给你报仇。” 抓起一把雪,掀起他的衣领,就丢了进去。 “呼。”孟情叫着:“好冷啊。” “呵呵,看你还欺负青青不。”又赶紧拉开,将雪花挥洒出来。 他用大衣蒙着我的脸,一低头,灼热的一个吻,吻在我的脸上。 他激动了,他在颤抖着,那吻,很用力。   几乎所有的人,都看到了。   他心跳的声音,我感触着,靠在他的身上,有些无力,是不是越玩越过份了。 我不想拆了东墙补西墙啊,这样子何必呢?   只为了气走冷夜非,而让他感到一些不清楚的信息,更要灼热地表达着他的感情,我不想。   忽然真想找个洞,把自已埋了好了。   “我也要抱抱。”青青越玩越熟,就不客气地对着孟情叫着。 “去去去。”他一点也不领情。 挣扎开来:“青青,我们去看那些人滑冰。” “好,不要哥哥去。”她扮了个鬼脸,拉着我的手往秦河带去。 风呼呼地吹着,一头的发有些凌乱。   孩子在白雪之上玩得开心,我叫青青去玩。 她很快就和孩子们玩成一团了,漂亮可爱的她,很受男孩子的喜欢,都把自已的糖给她,带她滑着。 偶尔摔一下,尖叫一下,欢笑声一片又一片。   真好,人生之中,最美妙的时光,就是这童年无邪的时光了。 冷夜非走近我,我正要离开,他轻淡地说:“米米,如果是因为想避开我,是因为我,你不必要这样,我不会再来打扰你了。” “不关你的事,别把你自己想得太伟大了。” “别以为我看不出来,米米,你自欺欺人的本事,越来越高了。” “呵呵,是吗?” 看出来又如何,的确,我是很不想孟情再沉淀下去,但走,又不想如了冷夜非的意,难道真的要和程予合作吗? 不知道为什么,是他的话,我觉得没有什么利用的,谁叫他要先甩了我的,不是吗?呵呵,就是啊,所以,我没有任何的内疚感。 看见程予在一边含笑地看着,我走向他:“你会玩吗?” “不太会。” “我还期待着,你带我玩呢?” “真失望,是吧。”“是啊,好好准备吧,明天去你家拜年。” 他苦笑:“不必要吧,你一来还得了,我不是天怨人怒了。” “呵呵,谁叫你把我甩了。”我笑着看他,一脸的轻松。 他耸耸肩:“也是,所以,你就非得让我看得到,不能想入非非了。” “非你的头啊,我是大肚婆了,你看,那美人,往左边,对,美吗?”一身粉色的小美人,可是娇羞羞地不敢过来呢。 他摊摊手:“还够不上我的眼界。” “那往右侧,那边有人叫了花娘去唱戏,喜欢吗?”   “米米,别损我了,我真的就那么一次,早知道我就不下来了。”他委屈地叫着:“我一心想做些事,可是,又不知做什么,无情山庄的生意,都有专人打理,我只要看银子的数目就好了。” 有钱的人家,就是这样子舒服啊。 要是我有钱,我也是这样花,不过同人不同命。 “这样吧,我吃亏点,你嫁我好了。”   “少来了。”我们之间,似乎没有那种感觉,虽然他很帅,但是不是我的菜。   挽着他的手走,没有情人间的亲昵,就像是哥哥一样。   “你真的不想呆在秦准吗?” “呵呵,你看有我呆下去的地方吗?”   “为什么不行呢?”他歪头想着:“其实说句话,孟情不适合你,但是人还是不错的,至少有些东西,我做不到的,他能做到,我就要佩服他了。”   好是好,就是不适合。 可是世上,有什么东西,是最完美无比的呢?   “在我们那里,近亲是不可以成亲的,这是其一,其二,我配不上他。其三,他值得更好的,他比我小。不是一岁二岁的问题啊,你知道我实际上是二十多岁了。”我叹着气,我真的没有心思去老牛吃嫩草。 他现在年轻帅气,不消得几年,我人老珠黄,他还是帅气迷人。   程予站在我前面看着他:“以我对你简单的了解呢,你不是被声名所累的人,秦米米啊,你究竟想说什么呢?” 这人,果然老奸。   我失笑:“其实,我最担心的,也是我不足以在这里长久,所以我对这里的一切,都很不在乎。包括我那爹娘,我一点也不在乎了。我不属于这里的,指不定,我有一天,可以很轻松地离去。” “怎么个离去法?”他皱起了眉头问我。 “嗯,这种东西呢?怎么说也很玄的,你听说过穿越?你肯定没有听说过,但是我这灵魂和秦语爱的就是不一样,我来自不同的地方,但是我可能会回去,我不想让他以后的日子难过。” “你现在不就让他难过,这些决定,你可以想到以后。” 我点头,无奈地笑着说:“长痛,不如短痛吧。” 有些东西,不是我说了算,不是他说了算,是老天爷说了算的。   沾了他的情,最后一走了之,这才是最让我不齿的事。   痛心的,会是谁呢?   深吸一口气:“呵呵,走一步,算一步了呢?我总是想着会离开这里的。所有的,都不会放在心上。” “你不查查你落水的事了吗?据我现在所知,不是冷夜非所为。” “有什么好查的,反正现在都平静下来了,就算不是他,他的所作所为,我也讨厌。”看不过眼了。   他嘲笑着说:“女人,有时候,不要太铁齿了。” “总得给自已一点骄傲吧。”这样做人,也许能高兴一些。 他轻淡地说:“你离开之后,冷夜非并不好过,米米,你别不耐烦,我是跟你实话实说。” “倒是好,你倒是为他说起话来了。” “你啊。”他点点我脑袋:“总是不看看,别人的难处,真让人伤心。” 本章节由(帅帅的小草)为您整理制作 本章节由(帅帅的小草)为您整理制作 第七十二章:阴谋在靠近 (由为您手打制作 字数统计:4032字)   我反思自已,我有那样吗?一夜,都睡不着一般。 外面烟花冲天,绚丽得让天空都灿烂了起来。这一夜,它不寂寞。 但是我却为程予的话而睡不着,我是什么?我是谁。 为什么我总是看不到别人的伤心,会吗?   唉,总是这么不平静。心一波一平,总以为静下来的时候,原来还有好些事是不知道的。   炮仗声,断断续续的扰清宁,一晚上几乎都没有停过,但是过年,总是让人多了更多的包容之心。兴许是那些人,一晚上用这样的方式,来庆贺新年。   我转过头看,孟情睡得很舒服,五官还带着轻淡的笑意。   他一脸的满足,像孩子一样。 睡熟的时候离开他,等他醒来,会不会心伤神碎,孟情,越是不想伤害的,越是会受到伤害。 肚子有些动静,我手轻轻地抚着,现在就可以感觉到胎动了。   一转身,找个好位置躺着。   第二天一早,孟情就悄悄地出去。 大年初一,还有要烧香拜神之类的,他不想扰醒了我。等烧完香之后,就可以用早膳了。   我舒了一口气,静静地窝在被窝里,孩子又在动着,似乎感染了过年的气息,很热闹,想要告诉我,他也想凑热闹。 我抚着肚子,有些叹气。 谁来告诉我,我想了一晚上,究竟是为什么呢?   前因后果,我一无所知,可是我偏是纠缠中的人物,冷夜非的难处,我说着不在乎他的,可是他的难处,却让我足足想了一夜。   阳光穿透灰暗的天空,头发已经老长老长了,我轻轻地梳着,有了孩子有一点不好的地方就是精神不好,谁都看得出来,缺少休息,就会让自已变得很憔悴一样。 宝宝又在伸懒腰了,我轻抚着,感触着这就是生命的痕迹,一点一点地渗透进了心中。 真美的感觉,似乎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拍拍脸,让脸上有些红润之色。 推开门出去,迎接我的,就是一地的灿烂光华。 院子里的梅花开得正好,我走近,深深一闻,清香带着雪的味道沁人心脾。   “小姐,你起来了。”清风端着一盆水从秋月的房里出来:“表小姐也醒了。” 醒了也不用跟我报备啊,秋月现在是一天比一天好,孟夫人的心,终于放下来了。   有着冷夜非与程予上门,她不知道多有面子,走路都能听到风声。 “清风,过来,过来。”我招手叫她过来。 第一次,我想知道一些前因后果。 清风屁颠地跑过来,还四处瞧瞧:“小姐,没有人,你说吧。” 真是的,我怕什么啊,我就有些事想要问她而已。 “你说,我走了之后,冷夜非在干什么?要说实话啊,不然的话,卖掉你。”恐吓她,我也不想,可是有些人,不恐吓,她就不说实话,就是清风这样的。 她皱起一张小脸:“小姐,你不要问他好不好,换一个,呵呵,换一个。”   还有得商量的吗?这笨蛋清风。   “好吧,那我问你,发生了什么事情,才让冷夜非这么恨我的。”   这回,她真的要哭了:“小姐,我说过千百回了,我不知道啊。” 这丫头,倒是当得比小姐还要拿乔啊。 我折下一朵梅花把玩着:“听说,从孟家赶出去的丫头,冷夜非都会买回去。清风,要不,你看看是不是真的,试试看也好。” “呜,小姐,你怎么可以这样恐吓我啊,要说也不要在今天,今天大年初一啊。”   难道我还得挑她清大丫头的日子不成?   “不说,好,我让孟情把你赶走,现在的我,你也知道,我说一,他不会说二的。”所以,我可以狐假虎威。 她四处看看,然后惦起脚在我的耳边轻声说:“冷夜非啊,天天喝酒,然后就睡在路上,看谁不顺眼,就跟人家为难。” “就这样?”我有点怀疑,冷夜非不至于会如此。 他可是一个很理智的人,而且女人对于他来说,真的不算什么?   “小姐,我所知道的,就是这样了,不过我估计不会是这样的,他喝醉了,凭什么抓着我逼问我啊。”清风抱怨起来:“太过份了,路上那么多人,就非抓着我跑,问我乱七八糟的事。” “什么乱七八糟的事?”这清风,以为他倒霉啊,是冷夜非想不通,要找她问个明白。   “他问我,在你十五岁的生辰的那一天,是不是有出去过?我哪里知道啊,小姐你以前只和木子走得近,又不要我跟着。” “和木子走得近?” “是啊,木子小姐当时的脸就烧坏了,你们去上香啊,我哪里知道啊?”   “在那天发生了什么事?”就在那一天,没错,就是那一天。 清风捂着嘴,往后退着,一张脸惨白:“我不能说的,不能说的。” 倒退着,然后就跑开了。 不能说,那这事,我就非得去问我那爹娘了。 孟情正和下人一起进来,我挤上一些笑:“拜完了。” “是啊。”他把手里的东西都给下人拿着:“米米,昨天晚上又抽筋了吗?脸色不好?” 孟夫又气又恨又无奈,冷哼一声,往一边走去。 我温和地笑:“没有,就是孩子动了一下,我就静静地感受着,然后到天亮才睡了一觉。是外面的声音,有些吓着他了吧。” “过二天就会安静一些了。” “嗯。”我点头,心神不在这里。 抬起头看着那一排喜气的红灯笼,轻淡地说:“孟情,这二天一定会很多人上门来拜年的,我就不出来了。”   “我们出去看看,很多不错的地方。”   “昨天才说你呢?长大了,要成熟一点了,我在房里呆着就好,哪里也不想去,一出去,反而就有更多的烦心事一样了。” “这样对孩子是不好的。”他抚着我进门槛。 吃过早膳,孟夫人就吆喝着,让丫头准备待客用的果点之类的。 我回避到了房里,不想见到太多的外人。 但是中午的时候,孟府里却是冷冷清清的,一个人也没有。 真是奇怪了,我觉得,这秦淮,是不是要变天了。 孟情也不在乎,还松了一口气:“这样就清静多了。” “我觉得,不太对劲,孟情,我们去无情山庄。” “现在吗?”他愕然地抬起头。 “是的,就现在,昨天我说要去给他拜年的,照理来说,昨天他和冷夜非来了,很多人会来讨好孟家的,可是今天一个也没有,太奇怪了。”就连生意上的,也没有。 难道冷夜非,现在开始动手想要打压孟家了吗?孟情似乎也想到了,冷笑道:“我倒从来没有怕过他。” “不是怕不怕的问题,孟情我不想孟家出一点事。是你一个人,我也觉得无所谓,经得起风霜,才会稳重,成就大业。但是这里是你的家,万也不是自已说任性就任性的地方。”凡事,得为别人多考虑着。 “怕他?”他冷哼。 “不是这些,孟情,起来。就算是为了我,我们去无情山庄答谢程予对我的一饭之恩,还对我赠以呵护的温暖,走吧。”拿着他的帽子给他戴上,再拿来大衣。 他叹口气:“好吧,就为你。”   小祖宗啊,这时候,我真的闻到了不对劲的气息了。 坐上马车急急就往无情山庄去,在那上山的路,满满铺满了雪,但是车轮的印子,不曾让雪融消掉。 倒是好早,不会是冷夜非吧。   他是想要打击孟情吗?虽然现在看起来,还没有什么,我已经敏感地觉得不好。如果我想得不差,年初三之后,就会有人上门来,不为别的,只是退货。 秦淮的玉都让冷夜非给袭断了,最能与他家财相比的,就是无情山庄了,无情山庄主要经营得杂,风险倒也不会差,年前定了不少的玉雕下来。 而且我大概也得知,他是知道一些什么的?所以昨天才会跟我那样说话。   天色有些灰暗暗的,风夹着一些雨,细细地飞着。 我打着伞,不让雨飘在孟情的身上,一双手包着厚厚的棉布,还是觉得冷透了心,这年初一,这么冷,适合一家人坐在一起,烤烤火,剥剥瓜子增进感情的。 “我有不好的感觉。”我轻声地说着。 孟情打起笑来安慰:“别一天到晚神经兮兮的了,我们是来感谢他的,你倒是一脸的担忧了。” “你看,地上的车轮雪痕,如果没有错,就是有人早我们一步到了无情山庄。一个上午没有人来,我就开始琢磨着。孟情,我曾经跟你说过,孟家可能会难一些。或许也不让你有喘口气的时候了,我万万不能见着你一个人辛苦的。”   他笑笑:“无非就是冷夜非了,你放心吧,四肢健全,何怕呢?就算现在没有生意,以前所接下的,也足够家里那些人吃喝一辈子了。” 那是当然,只要不是太挥霍的话,在秦准的生活标准来说,过一辈子,并不难的。   但是孟夫人是享受习惯了,她一定不会甘心的。   “米米,我们以前不是什么也没有,就开始了,相信我,他冷夜非的财势再大,我就不信,大得过天,天下之大,无处不能容身,我并不是非赖死在秦淮的,我也没有必要复仇什么的,只要我过得她了,是我一辈子的好才是。” 欣慰地看着他,真的思想上有了一定的成熟了。 无情山庄还真是远,现在真是不得不佩服一下程予,以前天天准时准点来青楼上班,这么远的路啊。加上现在到处是雪,路滑又不好走,越发的难。   终于在天欲黑之前上了无情山庄,那里像是黑山老妖的地盘一样,只有这么一个孤单的房子。在大门口,还吊着二个红灯笼,明明是喜气的,反而有股子妖气一般。 马车颠得我有些难受,他扶着我下去的时候,扶着他,好一会才让精神好一些。   大大的程府二字,又让我想起了我和清风来这里的事情,这一次,程予不会避而不见了吧。   那守门的牵了马车进去,再有下人领了我们去见程予。 厅里生起了炭火,有些暖和。程予迎出了门口,热络地说:“这么晚才来,我以为你们会早些来拜年的。”   “你以为老子想来啊。”孟情很呕气,拉开我,不让程予来碰到我的手。   程予的手落在半空,有些失落,还是笑了笑说:“快请吧,外面一定冷透了。” 那里面,还有些剥开的花生壳,还有热茶,在冒着青烟。 我笑着说:“不知道我们有没有来迟。” “没有没有,管家,吩咐下去,准备晚宴款待客人。”程予朝外面大声地叫着。   “是没有吗?程予。”我想,天色也不早了,太晚了更不好走。而且孟情也很不喜欢看到他的,就直言直语地说:“程予,是不是有人来,要你把订下的玉雕,给退了。”   他惊讶,好一会,眸子恢复平静,笑着说:“米米,你在想什么啊?怎么今天怪怪的,是不是孟情欺负你了,这样吧,在这里住几天也是好的。” “放屁。”孟情翻个白眼:“老子才不会让米米在你这个嫖客这里住,脏。” “唉。”我无奈地叹:“你们二个,别说这些了。我是问真的,程予,是不是,你可以不告诉我是谁,我只是问你,是不是?” 他似乎脑子转了好久才说:“是的。”   果然吧,不出我所料。 孟情也挑眉道:“老子也不屑给你们这些人做,有钱就可以逼死人吗?”   “不想你有什么事,真的,我也不要你累。”我回头看着孟情:“我要你一帆风顺。” “米米,你不要求这样的人,要不然,我一辈子心里都不舒服。” “不是求,我是来问个清楚。”我回过头看程予:“你的打算怎么办呢?” 他笑:“米米,你真的厉害,有着敏感的神经,我以为你们至少要三四天后才会知道的。” “有人曾经警告过我。”所以我总是提着一颗心。 没有想到,他真的这么做,真是卑鄙无耻啊。 第七十三章:雪崩之夜 (由为您手打制作 字数统计:3934字)   他眼里有点赞赏,却又带着点悲哀的感觉。 为什么呢?我真讨厌这样的他,似乎有事,也不说出来。   他扬扬手中的茶杯,涩然地一笑,似乎很是无奈,还是笑了出来:“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来,坐下喝杯热茶去去寒气先。” 孟情扶我先坐下,站在程予的面前,扬声说:“你们不要以为有钱,有势,就可以这样玩弄我们,有什么话,就光明正大地说,别给老子窝囊废一样,藏藏匿匿的,算是什么男人。”   他走前二步,与程予正视着说:“对米米客气一些,别在背后玩阴的那一套,有什么事,冲着老子来就好了。一个女人也要对付的话,也太让人不齿了。” 怎么看他,都足以挡住一片天。 冷夜非拿什么来与他相比啊,连排在一起都觉得对孟情是不公平的。 我端起一杯茶,吹凉一下握在手心里,让它暖和着手。 孟情看着程予,有些叹气:“想来你是要取消了吧。” 程予没有说话,低下头,不让我们看他在想着什么?   孟情过来,耸耸肩,潇洒地说:“无妨,米米,我们走吧。” 他有些失望,是啊,就连我也是,我以为无情山庄是不同的,但是程予居然也和冷夜非站在一起。 我抱着肚子看着程予:“有什么难处吗?即使是输,我也想要知道一些目的。”孟情说得对,并不在乎这些。   他不说话,长叹了一口气才说:“孟情,米米,你们离开秦准去过安定的日子吧。在这里,并不一定就是好的。” 孟情也笑:“我不会怕的。” 年轻,不懂得什么叫做怕。 我低头一笑:“我也不会怕的。” “你们,唉,为什么省不了心。”程予感叹地说着。 “对了。”我笑着扬起眸子:“冷夜非少爷大可不必避着,我们不是什么?虽然看到他,我很不齿,但是,做人还是光明磊落一点。”   “原来早知我在此。”冷夜非从侧门出来,一脸的笑意:“真高兴见到你们啊,米米还是和以前一样,总是让我惊叹,有着很令人想不到的地方,不过我更爱你滑腻……” 没有说完,孟情气匆匆地一拳就挥过去,打在他的头上。大声地叫着:“冷夜非,不许你再提米米半个字,她不再是你的了。” 牵了我的手就说:“米米,这地方,我一刻也呆不下去,这些人,看了倒胃口,我们走。” “不留一晚吗?”程予在后面叫:“外面正下着大雨,夹着雨雹子,这么黑,会很危险的。” 没有人理会程予的话,断然我与他,是不想留下来的。 跟着他走,轻声地安抚着:“别生气。” 虽然我早就不介意这些了,但是有人为我出头,维护自已,是很心暖的一件事。 “这些人,一个个都是龌龊小人,不值得我们来的。” 气愤愤地带我走到门口,轻柔地扶着我上马车。 天色真的好晚了,幽幽黑的。 冷夜非也出来,有些兴意地叫:“米米,不等我一起走吗?” “再说,老子对你不客气了。要不是米米不让我打架,老子今天就不会放过你。”孟情紧紧地握着手中的马鞭,指节高高地突起。 “不跟他说话。”我握着他的手,制止他生气。从马车里拿出一条巾子,给他围在脖子上,天一黑,越发的冷啊。 一出门,我就有些后悔了,外面的雨越下是越大了,越发的冷。 孟情拉下帘子:“一会,别淋到雨了。” “那你呢?”   “我大男人怕什么呢?”他笑。   不行,我还是拿出了绣伞:“你坐进一点来,没事,就让它慢慢走,不能淋着了,不然会生病的。” 他拍拍胸脯:“我这样结实,不怕。” “不行的,一生病,你就是再坚强,也会很难受的。”我坚持要他坐进来,反正就慢慢走。   马车出了那停放的地方,外面的雨,哗哗地打在马车顶上。   早知道是这样的结果,我们就不用上来的,反正是失望一场,何要自已这样辛苦来哉。 马车冲了出去,红红的灯笼光,照出那片冷意,只能迷糊地看到路。 离我们越来越近,到最后,什么也看不见。   这样的天,真是很危险,我有些怕,又紧拽着孟情的手臂,怕一不留神,他会跑到外面的去赶马车。   听着冷夜非的马车比我们更快,就走在前面。   幸好孟情不是年少轻狂的人,他还顾虑到我大肚子不能颠,也不会去追赶。 真冷啊,寒气从那掀起一角的地方钻入。 靠在他的背上,有些叹气,孟情,我拿什么来帮你呢?我不想你受到什么样的压迫,我知道你是有能力的。   但是现在冷夜非就要开始打击你了,我们一回去,等得几天,就会有人来说退单的事。你娘会伤心,会说我是妖孽,给孟家带来了不好的运气。   而我,更是成就了我是不祥的人之说,跟着谁,就会给谁带来灾害。   好无力啊,命运似乎望不到边一样。 但是我隐隐中,又觉得事情不是这样子的,冷夜非没有卑鄙到这么样的地步。 孟情也没有说什么,就是对他污辱我很生气。 为什么,我什么也不知道呢?我觉得事情,不会是这么简单的。 风雨飘摇中,心思也变得有些冷冻。 路真不好走,很慢很慢,还有些颠簸,马厮叫着不安着。 轰响的一声,不知是哪里发生了什么事,总之,马停下来了。   我探出头看了一下,冷夜非的马车已经停下来了。 “怎么回事?”我轻声地问。   孟情拿过伞:“我去看一下。” “小心点。”我担忧地对他说,前面冷夜非的马匹叫得更厉害了。 冷夜非大声地叫着:“往后退,前面不能走了。” 孟情去看了一下,马上就回来了。 他上了马车,一身的湿气,不想坐得太进了,我抱着他的手臂,不让他淋着雨:“外面怎么了?”   他很担忧地说:“外面水太大,雪水淹上来,那桥看不到了。” 怪不得马不肯走了,动物自有动物的敏锐感觉,有危险,就不会靠近。   那现在就要往回走了吗?去程予的山庄里过一晚上,等到白天了,才敢走。   黑夜,真的太危险了,谁也怕遇上很多未知的事。 后面也有扑的一声巨响,谁也看不到是怎么回事。 孟情连伞也没有带,就跳下去看了。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回来。 掀起帘子大声地叫:“米米,前面似乎是雪崩下来,撞断了树,有树挡着了路,我们退不回去了,我现在背你过去。” 现在吗?不行,那水都淹了桥,就连马车也不敢过了。 抓着他上来:“你上来再说。” “走啊。”他喘着气叫。   “不行。”我拉他上来:“快点上来,我们大不了今天晚上就不要走了,也不要让你去冒这个危险。” “不会的。” 我拉他进来,擦去他脸上的雨水:“没关系的,我们就在马车上过一个晚上,明天天亮了看见路才能走。”为什么要冒这个险呢?没有非回去不可的时候,我宁愿安逸多一些,也不想危险多一些。 “但是?”他还想说什么。   哪有那么多的但是啊,但是什么?但是会饿肚子,会冷,是吗?   我们什么都有啊,擦干净他发上的水,听到冷夜非的马车也倒退了回来,就停在我们的附近。   为什么冷夜非也要走,我看他是没有准备要走的,是担心我们吗?不,我不会多想他是因为什么了?   我们这马车里,什么都有,他什么都准备得很周到,不仅有小点心,还有一些零食,还有软被子,足够过一个晚上的了。 拿出小暖壶里的水:“喝一点让身子暖和起来。” 听着雨声,就在这狭小的空间里,别有一种暖意。 旁边也是静谧的,那我们不管。   捂着被子,很是暖,他拿出花生剥着吃:“这倒是一个小家一样了。” “嗯,是啊,都是你放着的。”经常出去,走路又不太方便,所以都要用到马车,就在马车上放了好些吃的了。 雨哗哗啦啦地还下个没完没了,像是永远没有尽头一样。   宝宝踢了二下,我一摸肚子:“呵呵,他在动啊。” “孩子吗?” “当然啊,你来听听看。” 他伏在肚子上感觉着:“真的啊,在踢我啊,这小宝贝,一定太是调皮了。” “不会的啦,会乖乖听话的,对不对。” 他轻笑着,轻声地说:“小宝贝要乖乖啊,现在在下雨,外面很冷,里面很暖和,我们要在外面过一夜呢。” 他会知道的,所以,他在转着身子,旋转,脚踢的。   二辆马车相邻得近,那边是静悄悄的,我想冷夜非一个人,一定很孤单。   这是他自作自受,冻死,饿死,也是活该。 是老天爷的巧妙安排,让我们困在这里,让他也一定心里更加痴恨着,我这边是个天堂,他那边是冰冷的地狱。   到半夜时分,越发的冷了一样,雨还没完没了地下着。 我与孟情各披着一张被子在安睡,真是担心马会不会冻坏,但是现在也没有办法了。 雨雪停了,寒气上冒,马也不安起来。   我有些担心:“孟情,你听,怎么办啊?”   想了想,我说:“不如我们把垫着的被子拉出去,给马披着也好,现在没有下雨,不至于会让它更湿。” 他轻声地说:“我知道了。” 他下了马车,抱我下来,让他抽着垫的被子。   将孟情披的被子往冷夜非的马车里一抛,一句话也没有说。   孟情看着,也没有说什么,解下马套,牵着这马与冷夜非那马靠近,将被子盖上。   再抱我上马车,只有一张被子了。 我脱下大衣,依在他的怀里:“我们一张就好了,你会怪我吗?”   “不会。”他沙哑地说:“我喜欢这样抱着你,米米,你很善良,我知道。” 我笑,原来他不会介意这些。   就当我们是可怜冷夜非也好吧,总之,不想明天看到冻死的人,虽然他很坏,可是我们并不坏的。 靠在他的怀里,很静,很温暖。有那么一种感觉,想要与他一直到老一样。   他的唇,就在耳边,轻轻地一亲我的脸,抱紧我的腰:“米米,睡吧。” 浅浅地睡,没一会儿,就听到了外面沙沙的声音,似乎,天要亮了。   外面也有些蒙白了起来,越发的冷,我缩在他的怀里,他暖暖的气息喷在我的耳际。   将被子拉过一点,别冻着他了。 有他在,什么也不怕,他小小年纪,就可以顶天立地了。   只是,你是我的亲表弟啊。 我是不是,很快就要离开你了呢?我不知道。   我留下来,冷夜非的报复,必然还是要的。 他也很浅睡,似在发现我在看着他,睁开眼睛,低头看我:“米米,冷吗?” “不冷,你的声音沙哑,一会回去之后,喝碗姜汤下去。”昨天晚上跑来跑去的,那有些微湿的外衣挂在一边,估计那水都要结成冰了。   他笑笑,抱紧我:“米米,你听,真静啊。” 是啊,天地万物,静得只有微微的下雪声音。 这小天地,就是一个小世界。   永长吗?这种记忆,会有多远。   我好想问孟情,究竟,他知道一些什么,可是,我不想破坏现在的气氛,一旦问了出来,就会连被窝,也变得冷起来。 孟情多少是知道一些的,他就是不想冷夜非说我而已,他们谈话的时候,眼神在闪烁着,似乎不敢面对我的眼睛。   我不喜欢什么也不知道的感觉,如果我想得没有错,冷夜非是跟我们一起走,就是怕遇上什么危险,而不是追着来讽刺我们的。 这一夜,一边寂寞,一边温暖,他又何想呢? 第七十四章:与你一起 (由为您手打制作 字数统计:4011字)   睡不着,心里也有点怕,雪崩我听说过啊,要是山上的扑下来,那我们就完了。我睡不着,他也睡不着,一点小动静,他就醒来,认真地听着。 我靠在他的肩上,低低地说:“这一年冬天,是我过过最冷的,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的雪,这年头,终于让我见到了,你知道吗?我们那个城市,在我的记忆中,就没有雪,我喜欢看别人照的相片,就是下雪的,我想去啊,我又怕去啊。我想,那么冷,我一定受不住的。”没有想到在这里,我看到,而且真的很美。   他轻笑,下巴放在我头上轻声地说:“米米,下雪并不冷,融雪的时候冷。但是我不喜欢你说你以前的事,你说你来得很奇怪,奇怪的事,我们不要谈。”   “你怕什么呢?如果我是长久的,我还会长久在这里,如果真要离开的,什么东西也是挡不住的。” “我不想听你说这些,米米,不如给小宝贝起一个名字好吗?”他低声地求着。 我心里头有些唏嘘:“好,叫什么好呢?叫夜雪好吗?”下了一夜的大雪,我记住,有他在身边。 他还说,要背着我过去。 他不怕那黑暗中藏着的危险。   多想给他许一个未来啊,但是我所知的一切,都跟我说no。   我是他的表姐,如果真的在一起,那就是乱伦。其实又麻乱着,总之我现在不能冲动行事。   “如果是男的呢?”他好奇地问着。   “如果是男的啊,就叫禽兽好了。”我笑出了声。 他低低地笑着,宠溺地说:“你啊。” 你啊,这么二个字,多甜蜜一般,甜蜜,无奈。 “天亮了。”我看着马车里的一切,都变得清楚起来。 他起来:“我去看看怎么了?” 我让他穿上我的大衣去,他那衣服,一定冷冷的。 探头看他在外面看了一下,他找了个棍子,这里戳一下,那里用力捅一下。   那桥,满满是积雪,一夜的雨夹着雪,天一亮,又是刺眼的太阳。 我想,这大概是春天的最后一场雪了。 “米米,我抱你走。”他喘着气过来:“那雪太滑,不太安全,估计还不能过马车。”   大着肚子,也不好背的。 我下了马车:“没事的,我们一起走。” 披上被子,二人靠近着取暖,从那积雪处,小心翼翼地往外走。 回头的时候,看到冷夜非拢着被子掀开帘子看着我们。   幽幽的眼神,有些担心,有些深沉,看不清,看不懂。   “米米,走吧。”孟情捂住我的脸,挡起那呼啸北风。 但愿昨天晚上的一切,能让冷夜非有点良心,不要再与孟情为难了。   回到孟家,已经是天色大亮了。   孟夫人定定地坐在大厅里,看到我们回来了。   脸色沉黑地叫住孟情:“情儿,你留下来,娘有些话跟你说。” “娘,我很累,有什么话,明天再说好吗?”孟情不耐烦地说着。 他的确是很累,我们几乎一夜都睡不着,怕是雪雨更大,到时会发生什么事,好随时得离开。那么冷的天,二人都走回来了,已经是累得气喘喘,需要一口热汤,或者是一杯热茶,然后把自已冰冷的身子泡在热水里。 但是孟夫人却并不打算放过他一样,脸黑黑地说:“越来越不像样,一夜都不回来,娘还以为,你又跟人私奔去了。”   他也脸色不好:“娘你少说一些。” “跟你娘好好的谈谈。”我拍拍他的肩。“清风。”他大声叫着。 清风从外面进来:“少爷有什么吩咐。” “给你小姐端点热汤到房里喝,让厨房送热水到房里去。” 我以为他需要,呵,他也知道我需要。 “别生气。”我轻轻地说:“我在房里等你。” 有些事,是属于他们的家事,我不适合在场的。 回到房里,暖暖的气息,让我松了一口气。还是在房里暖和啊,话是这样说的,可是真正的回来了,都会感叹一下。 喝下一杯热水,再喝些汤,热水已经送到里房了。 烧起炭火,脱衣服沐浴的时候,也不至于会冻着身体。   泡着热水,和昨天的晚上的冰冻,真是一个天堂,一个地狱。 像不真实一样,听着孟情的脚步声回来了,却停顿在窗外。 我穿上薰好的暖衣服,擦着发好一会他才进来。 脸色微微好了一些,看着我说:“又洗头,别冻着了。” “知道,清风,你去让人再提几桶热水进来。”他也很疲累,刚才沉重的脚步,一定是不想进来让我担忧,调好了心情,他才进来。   他喝着暖汤,长舒了一口气。   我轻揉着他的脑子:“不要给自已太大的压力,希望我们昨天晚上做的,会让我们好过一些。” “米米,他不过是想逼我们离开秦淮而已。米米,你想离开吗?”   想离开吗?无论去到哪里,我都会想起关于秦淮的一切。   的确来说,我以后会离开,但是现在逼着。孟情不是这样怕事的人啊,以他的性格,他会走才怪。 正好热水抬了进来,我拉起他:“你先去泡泡,让身体舒服一些。” 他有些心事重重地进去,等我将他的衣服放在里面小凳子上的时候,他已经闭上眼睛在那里了。 不似在享受,而是在叹息一般。   就连我进来也不知道,我轻轻地退出去,吃着放在一边的补汤之类的。   这个时候,孩子与我,都相当需要很多的营养。 他出来,搬出被子说:“米米,我睡一会。” 白天,怕人看到什么,他就在那床侧小眯一会。 我端着粥过去,摸摸他的额,有些火烫。昨天晚上只顾着我,也不知他挨冻了多久,这个傻表弟啊。 “来吃点粥先。”喂到他的唇里。 他张开就吃,不想开了就别开头,往里面缩着。 想来有些冻着了,刚才一定又憋着一肚子的气恨。 孟情的担子,可真是不小啊,也有一定的能力去承受命运和亲人给予的压力。   我到外面,轻声地吩咐清风去煮一碗姜糖茶来。 吃过了热粥,小宝贝有些闹腾着,一坐下来就踢我。   我在外面抱着肚子走着,有些沉思,我是不是该离开的时候了。   不是和他,是我一个。 只有我离开了,对他们才是好的。   姜汤送来,我端到床前去:“孟情,醒醒,来喝完这个再睡。” 他微睁开眸子看着我,然后半抬头,将姜汤一口喝下去又倒头睡。 我也有些困倦,脱了鞋子上去睡一会。 从床尾的架子里再拿出一张被子盖着,他转过身,拥着我进他的被窝,轻喃地说:“米米,不要离开我。” 睁开的眸子,有些血丝,有些无助。   我看了一会,点点头:“我会与你一起的。” 有难不同当,不是我的原则啊。伏在他的胸前,我轻声地说:“晚上不要再睡在地上了。” 他低头看我,我不敢抬头看他。 我想,什么乱伦,都在这个时候,让我抛到天际外去了。 什么也不管了,我在世上,去哪里找那么好的人啊。别说是现代,别说我如果家世好,声名好,我也未必能找到一个如此细心用心来爱护我的男人。   孟情,我们或许可以试着,在一起的。 外面那么冷,外面下着雪,还有树咯吱响的声音,把我紧紧护在胸前的是你。昨天晚上,我就想着,不知是不是我们最后的一晚呢?   我一晚上都没敢睡啊,听着你的心跳与外面的风雪之声,我觉得什么所顾虑的,都不重要了。 最重要的是,茫茫人海中,你对我很重要,我不想没有你。 而你,不必说,我也能从你的眼里看出对我的爱意。   他的吻,轻轻地落在我的额上,沙哑地说:“不知是不是梦,醒来什么也没有。” 抱住他的腰:“不是的。” 拉着他的手,放在隆起的腹上:“你感觉,在胎动了。”   是谁,夜夜我抽筋的时候,总是醒来,不厌其烦地给我揉着脚的,是谁,怕我会反胃,随身带着女人家吃的酿梅子。 他笑,拥紧我:“米米,我睡一会,很累了。” “嗯,你睡吧。”   他脸上微微带着薄汗,想来那姜汤起作用了。 有些不安份地将被子拉下,却是拉里侧的,外侧我在,他手放在上面,意识动了动,将被子拉高一点。 真好笑,但是这样的动作,也很贴心。 我将他的被子拉高,闷出汗来了,就会好得快一些。 孟情啊,这个家,没有你,可真的是不行。   你是个男人,是这个家的支撑。 人的一生,不要太固执了,否则会错失很多的东西。   我不想错失你了,我最成功的,或者就是遇上你,你是我最大的财富。   中午的时候,他还在睡。   我又叫清风端了些姜汤来,叫他吃了才让他睡。 画着小衣服的样子,我想,可以叫清风帮忙做了,我不太懂女红啊。   但是我要孩子生下来,什么也不愁,很多东西,都是迎接他的。 笑笑地边画,边看着热炉里的水在冒着白烟。 这是一种幸福,幸福的暖气啊。 如果,他不想让我知道的话,那我就不要去知道。 孟情的用意,其实就是为我好,那我就不折了他的心意了。 我画画的技术,越来越好了。 以前只是爱好,现在是越画越专业了。 看着睡得熟的孟情,一笔一笔地勾勒着他的样子。 孟情的眉毛,是浓浓的,带着飞扬的状态,肤色很漂亮,几乎比我还要白,而且他睡着的时候,颊上带着一些粉润色。 笔挺的鼻子,粉嫩的唇。 真的是一个大帅哥啊,再年长几岁,一定是个万人迷的。 我惬意地看着他,睡着了还往外侧拉被子,真是好笑。   我轻笑着,支着脑袋,推开了窗子看着梅花吐蕊。 他没有那么快醒来的,刚才在那姜汤里,还加了些药,让他去去体内的邪气,再将寒气驱赶出来。 伏在桌上,轻轻地抚着肚子,我小声地问:“宝宝,你喜欢这里吗?”   他不会说话,我却是经常与他交谈,心情不管怎么样,还是要保持着冷静,还有平和。   不让太多的事,太多的人,来影响到我。   我不想出门,我知道我一出门,孟夫人会叫我去谈话的。 来往的下人,脸色都不太好看,刚才大厅里骂人的话,还远远听得到。 她脾气真不好,幸好有孟情这么一个儿子。 可怜之人,必有可鄙之处,孟情并不喜欢听她的话,就算她现在还隐隐中传来哭声,又如何呢?孟情是不会赶我走的。 要走,他会带着我。 我也不是想把他孟家搞成乱七八糟的,我就想,大家好好的。 她在哭什么呢?哭能帮到孟情吗?赶走我,就真的可以帮到孟家吗?   我回来的时候,也在想啊。   但是他抱着我,他说:“米米,不要离开我。”   我就觉得,我离不开他。 如果连我也离开他了,他会有多伤心,以后只有他一个人,他会越是少话,越是暴燥,到最后,笑出来,也是哭的。 不是我自持着影响力大,他没有我不行。不是这样的,我知道他的事。 在无心城里,多的是官家的小姐,暗暗的喜欢他,托我说的更是很多,我万万不能在他的面前提上一句,不然我就死定了。他会恨我,他会气得不跟我说话。 他说,谁都可以来说,就唯独我不可以。 那些小姐,哪个不是花枝招展,不是绝代风华啊,不论家世,还是地位,都会让孟情的一家,永远地过上更高的水平。 这些,不是他要的。   他追来,他就只为我,我不停下来,他就跟着我到处去走。 他给我洗衣服,他只对我有耐心。因为我喜欢吃马蹄糕,天还没有亮,就跑出去买。   结果那李小姐知道了,托人送了很多来,还让人来说亲事。   孟情直接叫她以后不必上门了,他就是这么拽,反正不把那些当成一回事。   他只对我好,无论在谁的眼神里,也是掩不去的事实。 本章节由(帅帅的小草)为您整理制作   第七十五章 赶我走   (由为您手打制作字数统计:3882字)      坐到床前去,摇醒他:“孟情啊,起来了,你得吃些晚饭再睡。”      “不想吃。”他半睁着眼。      “要吃的,很清淡的。多少得吃一点,然后你明天就会好起来了,宝宝可想着你快些好起来,带他去看梅花呢。很快就凋谢了,如果现在不看,以后就没有时间了。”      “真的吗?”他微微起了一些精神,趴在我的小腹上听着,然后一笑:“在动着,很有精神。”      “是啊。你吃点饭,再喝些药,就会好的了。”我柔声地说着。      他似撒娇地说:“米米,有你在身边,真好。”      我还想说他呢?结果,他还给我争话。      就会这样子啊,这样也不行,饭是要吃的。端来坐在床前喂他吃,他脸红红还带着一些愉悦之意。      害我也觉得不好意思了,这个时候,他才乖得像是孩子一样。      “好点没有。”我轻声地问着。      他笑笑:“感觉头没有那么沉重了。”      “等一会,再吃点药就睡。”      他点头,不会耍赖,该吃就吃:“米米,你晚上也不要吃太多了,免得你会抽筋,睡醒了一觉,再吃一点好了。”      一天好餐多啊,越养越多肉。不过怀孕啊,可不能顾及那么多,宝宝的营养够,才是我最在乎的。      孟情就是生病,也不知道什么叫做安份,还得多管我的事。      吃完又是喝药,他却神采奕奕睡不着了,靠在我的小腹上听着胎动:“米米,怎么不动了。”      “又不是一天到晚的动,可能睡着了。”      “估计也是,米米,那你先睡!我去雕个玉佩,送给他出生戴着。”      “不行。”      “你不肯收吗?“他一脸的讶然。      “不是不肯,你现在脸还烫着,刻什么,睡不着,就给我捂暖被子好了。”再给他压上二床裤子,看他会不会流汗。      他甜蜜地哀叫着:“好热。”      热也得盖着,谁叫他生病。      他探出一张脸来看着我:“米米,你不怕我冒犯你吗?”      忽然问这个问题,有点好笑。      如果真的要冒犯,我怎么防得了,也不是第一天住在一起,他有的是机会,但是他没有。      “怕,我真怕。”我恐惧地看着他。      他羞涩地一笑:“就会开玩笑。”      “我不开玩笑。”我玩兴上来,缩到桌子前去吃我的晚餐。      过了一会儿,他说:“米米,没有成亲,我是不会冒犯你的。”      有些小声,我没有听到。回头一看,他早就缩在被子里了。      真是,我觉得我是大灰狼而他是小红帽,不是他吃我,是我吃他一样了。      好怪哉,我想啊,孟情不会还是个处男吧。      我想,是的,他这人很正经的,从来不去那些青楼妓院,唯一一次去,也是去解救我。      唉,我想什么啊,秦米米!你还真是色女,连他的过去也去猜想。      你要知道,暖被窝的那个,还是表弟啊,不能见色起心。      胡乱地吃完饭,走了一会儿,消失了一些才睡。      被窝让他暖的热烘烘的,我轻轻地坐上床,他就给我盖住被子。      头靠在我的背上,轻轻地说:“真暖。”      “孟情。”我转过身子,有些难,他还得帮着我来转身子。对着他,我低声地说:“你娘不会接受我,也不会接受孩子的。”      “没关系,你要嫁的,不是她。米米,你这算是答应我的亲事吗?”他抚着我的脸。      我觉得火烫了起来,聪明如他,自然知道我的态度转变了。      “谁说啊。”想逃的感觉了。      他笑着,把手自动缠上我的腰,轻轻地揉着。淡淡地说:“米米,那我跟你求亲吧,你嫁给我。让我做孩子的父亲,让我和你一起,我喜欢你。米米你才说过,不会离开我的啊!老子可不允许你反悔。”      “不许说粗话,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啊?”我好奇地问着,我想是女人都想知道的吧。      这孟情太聪明了,我态度的转变,我对他做的一些小事,他都能猜到我心意的流转,有些可怕。      听我问他关于喜欢的事,他又不好意思说话了,在装死啊,这小禽兽啊,有时候就是这样。      “说啊。”我催促着他:“你喜欢的是秦语爱,还是秦米米。”      “秦语爱不是你,你们是二个不同的人,米米,我清楚地知道不一样的。”      “然后呢,喜欢什么时候开始?”兴意起来,我逼着他说。      第一段感情的投入,受伤,我很难过,我以为我不会再爱人了,我有些恨这世间的男人,如此的自大而又薄情,总是自私自利地想到自巳,从来没有想想别人的感受。      但是孟情,他一点一滴地打入我的心腔里,他一点一滴地让我心惯他,依靠他。用他的心细,用他的耐心还有呵护来打动我。      人不是无情的东西,他为我做的,我看在眼里,我很感动,而且这种感动,有着往喜欢还有往最后归宿的感情发展去。      嫁他又不是嫁他娘,我知道,从他的口中说出来,又别有一番意义。      “米米你很不同的。”他轻声地说着:“你看到我,居然不认识。”      这人,记仇要记那么深吗?“我以为你是坏人啊。”我拒绝看坏人。      他轻笑手指抚上我的脸:“米米,我真说不出来,就是有一种是你的感觉,就是喜欢你,没有理由。”      哇,好酷的理由,牛人,就是喜欢,又能怎么样。      能怎么样,我叹息,拉下他的手,与他手指相扣着:“如果你觉得我们不适合了,你告诉我。”      他抓起我的手,狠狠地一咬:“会痛吗?”      “会啊。”想缩回,他不肯,吻着我的手背:“米米,记住这痛。”      “我是你表姐。”      他再咬,我推着他:“禽兽,不许咬人。”      他愉悦地笑着,好开心好开心:“秦米米,今天是我最开心的一天。”      是因为,我透露出了,我会与他一起的意思吗?      我心里叹息着,我可以的,我又可以再爱人。      人的一生,是不止只爱一个,没有了那个人,我还可以生活,还可以爱还可以有家的。      孟情,你大概也不知道,我很在乎你的。      自持比你大,所以,我站在那个方向,我不前进,你就踏破种种限难来牵我的手。      半夜的时候,脚又抽筋了,他给我轻轻地揉着,其实脑子,还有些迷糊的。      “不痛了。”我轻声地说着。      他半睡不醒地抬起头,唇擦过我的脸,有种火热的感觉。      我现在想,如果那时候,他亲了我,是不是所有的感觉和现状都不同呢?但是我躲开了,我藏在冷夜非的羽翼下,看着他编织的爱情绚丽。      烟花散了,心伤了,寂黑一片。      他的呼吸声,就在脸侧,我侧过头,轻轻地在他的脸上一吻:“谢谢。”谢谢你来爱我。      一觉到天亮,醒来的时候,他已经不在了。      被子掖得好好的,不让半点冷风跑入。我舒服地叹息着,笑着看这里的一切。      该起身了,一定时辰不早了,我睡得多,他都让丫头不要来吵我,让我睡到自然醒。      地上,铺了些毛毯,踏上去就不会觉得冷气袭人,摆着小凳子是给我穿鞋用的,大着肚子,可不太好蹲。      靠窗的桌上,那开得正艳的花,吐着芬芳的气息,温着的小瓷碗,里面装着我喜欢喝的粥。      濑过口,温水洗净脸,我沾了点膏脂擦在脸上。      镜中的我,脸色好极了。想到这些还好笑呢,我很少出门,在无心城的时候风特别大,脸上干干的。      他自己去买这些东西,又不好意思。      就悄悄地藏在我的枕头下,第二天洗完脸,他就装作随意地说:“你的脸好干。”      “嗯,我知道。”      “你不会学学别的女人吗?洗过脸不是要摆弄一番的吗。”      什么摆弄啊,我想着就笑。      “你怎么知道啊。”记得当时我是故意逗他。      他脸一红:“你是女人还是我是啊,别人都这样说的。”      等我进去搽的时候,一回头,他还在偷看着。      脸上浮起笑,孟情有时候,怪别扭得可爱。      喝完粥出去透透气儿,今天可冷了,正是融雪的时候啊。      但是孟府里静悄悄的,不会都出去了吧。      我在回廊里走着,看着梅花的香艳,看着红灯笼的喜气。      回廊的尽头,站着我的爹娘。      令我惊讶的是,他们今天并没有避开我了。      脸上写着一些困忧,看了看我,然后叫出了声:“小爱。”      小爱,真陌生的名字,真陌生的叫法啊。      在我的记忆中,他们就没有这么叫过我。如今这样叫我,我想了想,肯定是有事要求我。      他们能求我什么呢?无非是求我离开了。      他们算是想安居在这里的了,对孟夫人都毕恭毕敬的,而且静得就像是隐形的一样。      难道今天孟情不在吗?所以他们来找我了。      孟夫人也不在是吧,我悲哀地猜测着这些,我希望还不是。      抱着肚子,慢悠悠地走过去,他们连眼也不敢正视着我。      真的悲哀啊,这样的父母,连我都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了。      “爹,娘。”我还是恭敬地叫了声。      二人,你看我,我看你,有话就是说不出来。      我轻声地说:“有什么话,就说吧,现在只有我一个人在这里。”      “小爱。”爹抬起了眼看着我。      我淡淡地说:“我不叫小家。”      “米米,是这样的。”我娘看着地上,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们是想求你个事。”      果然是求我的,好吧,没有什么,他们都没有把我当成女儿在看了。      “米米,你还认我们吗?”爹抬头看着我。      我笑:“如果不认,我则才就不会那样叫你们了。”难道他们良心发现了,想要认回我了。      不会那么简单吧,果然娘开口说话了:“米米,那你就离开孟家吧。”      心里免不了有失落,我还以为,和我想的不一样呢。      低头失笑:“总有个原因吧。”      “米米,你不能害了孟家啊,要是你把孟家往绝路上逼,那我们岂不是更没有栖身之地了。”      这就是原因啊,孟夫人真不简单,给他们分析过了,那叫做唇亡齿寒。      但是我有什么能力,把孟家往绝路上逼呢?      我看着他们:“你们真的是我的爹娘吗?我是不是捡来的。”      好心酸啊,抬头看着红灯笼,荒凉一片的醉红。      眼里有些东西,在打转着。      “你们一生,你们追求的是什么呢?”      他们说不出话来,只是沉默着。      我现在知道,为什么有些人说,有时候沉默真是一件很可怕的东西,连辩驳,连给人幻想,给人改变的机会也没有。      他们一生,在追求什么,明明是大富之家,挥霍着用之不尽的钱财,到最后,还到了寄人篱下的地步,还要赶走我的地步。      孟夫人真狠,叫我的爹娘来赶我走。      我擦去眼里的泪,我还以为我不会有这样的东西了,原来只是没有在伤心之处。看着他们,我轻淡地说:“我想知道,为什么?”      让人一直蒙在鼓里,我遭受了很多的不白之冤。      我并不喜欢这么一种感觉,我要的,是光明正大的爱,我不是扫把星。      究竟,这当中是怎么一回事。      我相信他们是知道的,我昨天还想,在孟情身边,别的身外之财,算是什么呢?      而且他还跟我说,我们走吧。      我想,走就走吧,别的地方,也并不是没有起步之时。何苦在这里,要斗个出头。就算赢了,又赢得了什么?      我并不固执,孩子总会让我考虑得更多。      我抬头看着他们:“请你们告诉我,为什么冷夜非要这么恨我。”      第七十六章 寻找真相   (由为您手打制作字数统计:3987字)      我现在真的要知道了,我不要像傻子一样,总是让他们看着我,逼着我。      受呵护是一件好事,但是,为什么别人要给我承受着压力呢?我不能这么自私自利的。      我抚着肚子,有些不舒服。连宝宝也感受到了我的心情吧,但是我现在真的平静不下来。      轻叹气,我爹叹息地说:“米米,这是你作的孽啊,不怨得谁的。”      我作的孽,如果我没有记错,我才十多岁吧,一个十多岁的女娃儿,能干什么呢?我就好奇了。      “为什么呢?”他们不说,我就问了一声。我觉得真的陌生得可以,我与他们说话,竟然少得都可以数得清。      “在你十五岁的时候。”我爹舔着干燥的唇,眼神有些迷离和不解:“你和好些人去上香,发生了什么事我就不太请楚,但是,都说你杀人了,杀了冷夜非的娘,居说还有狼,咬断了给夜非大哥的脚。”      啊,不会吧。      我惊愕地张大了嘴,这个消息真是让我消失不了,紧张地说:“我怎么杀的,当时有谁在场?”不能没证没据,就说是我杀的。他们也不过只是据说,还是没有证实,亲生女儿,就这样给他们定了罪了。      我娘轻声地说:“当时,有木子小姐与你一起。”      “我想知道,我以前的性格是怎么样子?”为什么我会跟木子合得来,还会杀人呢?      这真的理不着头绪的一幕啊,我觉得好好笑,这样就有人相信啊。      我娘想了一会才说:“骄横霸道。”      就这么一个词啊,我这么无理吗?那么也是他们宠着我啊,怎么不为我呢。      “你们知道多少呢?”我觉得事情,未免太简单了。      虽然冷夜非说他大哥的脚,是因我而受伤害的。      “事情我们也不太清楚,约莫就是这些,米米,你离开孟家吧,不要逼得我们连活路也没有了……。”他们还在说着他们的难处,希望我能体谅。      我不想听,抱着肚子住外面走去。      不是我逼他们,是他们逼我啊。      出了街,就直直地往冷夜非的府上去。      当场的,如果还有冷夜非哥哥的话,为什么他没有恨我,明明都说是因为我,他的脚才至残的啊。      我知道他不恨我的,他连看我的眼睛也不敢。他那时看着我,就是很悲伤,很无奈。      然后我有些怕面对那些,就没有去过,都是叫青青要好好孝顺她爹爹的。      这其中,必有缘故,不是我做的,为什么要恨我呢?      我从来就不喜欢背黑锅,走得有些急,没一会就疲累了,扶着一边的树松松气,才继续走。      来往的人不多,今天是走亲戚的时候吧,孤孤单单的,没有多少人。      认出我,也只是看了一下,没觉得奇怪了。      时间,是会让人淡忘很多事的。      敲开给冷夜非府上的门,那守门的有些不敢置信:“泰小姐,我们少爷今天不在家。”      “我不找他,我找冷大少爷。”我顶着肚子进去,他合不上门。      “秦小姐,我们家少爷真的不在。”      “我真的,也不找他,你别多话了。”有时想斯文点也不行。      熟门熟路,就往后院里,我知道冷夜非的大哥住在哪里。      有些丫头看到我,也不知我要干什么,驻足地看着,还有人,急急地去通知冷夜非了。      经过曾经住的地方,我有些一呆,那曾经,是恨与爱开始的地方。那种的兰花,早就不知是枯死了,还是霜打死了,总之雪白一片。      到冷大少的院门前,我敲敲门就进去。      青青在拿着书,走来走去的念着,看到我,眉开眼笑地欢呼过来:“姐姐,你来看我了。”      “是啊,青青,我找你爹爹。”我笑着看她。      “爹爹才睡着哦。”青青轻嘘:“要等一会儿哦。”      真是为她爹爹好,亲亲她的小脸:“用功读书吗?”      她点头:“嗯,很用功很用功。”      “青青,姐姐找你爹爹真的有急事,青青去唤醒他好不好?”      她想了想,抿唇一笑:“好,姐姐等一会哦。”      一溜儿地跑到房门前,小心推开门进去。      我也轻轻地走上前去,调整好心情就进去。      一屋子的药味,有些不舒服极了。      屋子外厅,居然还放着木轮椅,如果我没有看错,那是我画在纸上的,冷夜非居然做出来了。      里面传来了谈话声,青青叫醒了她的爹,正在跟他说着话儿。      青青软软哝哝地说:“爹爹,姐姐要见你。”      “哪个姐姐?”男声有些慵懒。      青青笑着说:“就是住在我们这里的姐姐啊,要青青读书,给青青梳头发的姐姐,姐姐看起来好急哦,爹爹。”      “不见。”声音似乎有些急促,有些怕。      我深吸一口气进去,看着那惊愕的眼,然后他急急地避开了眼,暴燥地叫着:“不见,出去,都给我滚。”      “不见只怕不行。”我坐下,冷静地看着他气愤的样子。      他喘着气,眼睛不敢看我。      青青有些为难,我轻轻地说:“青青,我想跟你爹爹说些事,你先出去念书好不?”大人的事,不必要将小孩子掺杂进来。      她担心地看了一眼,还是出去了。      “冷大哥。”      我才开口,就让他给打断了,暴怒地叫:“我不想跟你这个心思歹毒的女人说话,滚,滚出去,我不想见到你。”      有些悲哀,我走到床前,定定地看着他:“你看着我的眼睛说话啊。”      他不敢,他低头,他喘息,他拳头紧紧地抓着,但是,他就是不敢看着我。      “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我是一个歹毒的女人啊。”      他就是抬不起头,为什么心虚呢?      心里有些难过,我轻轻地说:“不是我,是不是?”      他不说话,他沉默着。      二人各自坚持着,各自在想着怎么个下一步。      这时候,门砰地让人撞开,冷夜非撞了进来,看着我,眯起眼挤出笑说:“米米,你来了啊,你应该来找我的,走,我带你去休息一会,顶着大肚子过来,一定是很累了,我让人准备你爱吃的东西去。”      他过来就来拉我,我用力地挣脱着:“我不是来找你的,冷大少,你说啊,你为什么不说话呢?你以为我好受吗?”      “别说这些了,以前的事,是你不好。”冷夜非还是想要拉走我。      “放手。”我往他的手腕狠狠地一咬,咬着牙看他:“别再糊弄我了,冷夜非,我很累,那些都不是我做的,为什么你要我来承担,冷大少爷,你真行,沉默是什么?就可以将所有的罪往我身上压吗?我不相信是我杀了你的娘,还有你的娘子,还有你的双脚,你告诉我,我有那个本事吗?我怎么个杀法啊,我半夜放火,还顺便烧伤了木子吗?那可不是好玩的事,纵使我以前骄横霸道,但是我不会是这样没有人性的。”      杀人,那需要很大的勇气。      一个活生生的人啊,怎么个烧,才不会手软。      不知道,谁也不知道。      “你不说,我也知道一些了,为什么秋月捡到佛珠,冷夜非就要娶她,是不是那个佛珠,是你娘留下来唯一的信物了。可是为什么他会捡到呢?你们在骗着我什么事呢?我很累,真的,就算我以前百般不好,你们的报复,也够了吗?冷夜非,你折断我的手,你玩弄我的感精,你报复得很彻底,为什么还不够啊,你凭什么现在叫我回到你的身边,你凭什么去报复孟情。”一腔的委屈与不满,都尽数地倒了出来。      他有些叹息:“你还是很聪明。”      “别跟我说这些,我讨厌你。”我气恨地看着他。      真的,无论是什么结果,我都讨厌他。      “抽丝剥茧有什么好,米米,你离开秦淮吧。”他忽然淡定地说着。      为什么不好:“你们一个二个,把我当成傻子一样玩是不是。”      “我只是想你回到我的身边。”他坐了下来,自顿自地倒了一杯茶喝着:“我冷夜非是不会允许我的孩手流落在外面的。”      呵呵,你的孩子。      我低低地笑着:“你以为是你的吗?我这种女人,下贱又下流,没有你,天底下还多的是男人。我夜夜与孟情睡一起,这孩子,关你屁事。”      他惹我生气了,什么话也不管了,噼哩啪啦就说了出来。      “米米,这孩子,是我的。”他很坚定地说:“别说那些气话。”      “是你的,是你的又怎么样,你有资格吗?我肚子饿的时候不是你给我起来煮东西吃,我脚抽筋的时候,不是你给我揉的,我生病的时候,不是你在我身边照顾我的,我爱的,已经不是你了。”泪一滴一滴地滑下来。      “我现在想要知道真相,你在阻止什么,你怕什么?我就是想要知道,冷夜非,你太无情了,你现在要逼孟家,你有没有在乎过我的感受,把我逼走了,你以为,我就会回到你的身边吗?做梦吧。”      他拍拍我的肩,长叹一声,似难过,似是复杂。      我甩下他的手,走到床前看着冷大少:“每个人都有知道真相的权利,而且现在受伤的人是我,不管是为我好也好,是保护你们的声名也好,我就是要知道。”什么也不能阻止我。      冷大少低叹着:“放过我,不要叫我说。”      含着泪水,我看着冷夜非:“你说。”      他摇摇头,带着一些怜悯。      我一咬牙:“行,你们不说,我去找木子说,我想,她一定会知道的,当时她也在场。”      才要出去,冷夜非抱住我:“别去找她。”      “我得去。”我扭动着身子,张牙舞爪地住他身上打着:“我受够你们了。”      他一动不动地任我打够了,打累了,才温柔地给我抹着脸上的泪。      “看上去似乎变化了,其实骨子里还是没有变化,你不知道孕妇忌心情起伏吗?”他轻轻地说着。      我喘着气,不想靠近他。      仇恨地看着他:“那你有让我好过吗?你在逼孟情。”      “你爱他。”他轻淡地说,眼神有些受伤地看着我。      爱,是的,我爱他。      我点头,一点也没有犹豫:“我爱。所以我紧张他。”      他闭上眼,将满眼的伤感都收在眸子里,不让别人看到。      过了好一会才睁开眼说:“米米,你真笨。”      冷冷地瞧着他,就看他说话。      “你明明不爱他,你是感动于他对你的好,你是想报恩。”      “不是的。”我曾经也问过自巳,但是真的不是的,我知道,我对他动情了,他的呵护,他的感情,不说,我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是的。”他非要我同意他的说话。      “不是不是不是。”我捂着耳朵:“我们的事,不要你管。”      他走了出去:“出来吧,别打扰我大哥了。”      青青有些惊吓地在外面,睁大一双眼睛看着我。      我擦去泪水,轻声地说:“青青,对不起。”吓着她了。      冷夜非先出去,我跟了出去。      我要他说,他不逼他大哥,那他就告诉我,如他不告诉我也行,那么他就不要再逼孟家了。      所有的事情,不是都过去了吗?为什么还要掀起风浪来呢?      “冷夜非,我真的想知道!”我跟着他走,在他的后面叫着。      他肩头有些沉重,回过头来看着我:“米米,我可以告诉你,但是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我摇头:“我不答应,我不会回到你的身边的,爱情不是说换就换,感情不是可以说变就会变。”      他苦笑:“对,就回到我的身边。”      “不要。”我坚决地说着。      “我想保护你。”      “不需有,有孟情可以保护我,只要你不要逼他就行了。”      他所做的,表面上,都是在逼着孟情,我看得清透。      实则是,他们有些事藏着掖着。      不让我去找木子。      我想,那烧毁了半张脸的女人,一定有着很多的私密。      而我所知,她喜欢程予,又如何关到我事呢?      第七十七章:恨的真相   (由为您手打制作字数统计:3913字)      冷夜非带我到偏厅里坐着,端来水,送到我面前。      我一扭脸,就是不喝。      他没有生气,放在一边:“你冷静着听我说。”      我很冷静,深吸几口气,让心跳平复下来,抚着肚子,让宝宝也舒服一些,感受到我不生气。      冷夜非坐在身边,支着头看着远方,眼神有些迷离。      “米米,其实这些,也跟你脱不了关系。”      我没有问为什么,静听着他往下说去。      “那天,我大哥带着我娘,还有大嫂去上香,恰巧,你和木子也去了。在那庙里,发生了一些争执。是我大嫂骂了木子,你却恨在心里头。那天下雨了,路有些远,就都在那山间下的客栈里住了下来。那天晚上,我大嫂很生气,打了你一巴掌。你说,你要我们冷家付出代价的。”他还没有说完,我一手挡住,叫他不要说了。      有些影子,在我的脑子里晃着,一个打扰,就会消失不见。      我看着那些影子在动,那一定是属于秦语爱的记忆。      现在,我竟然有那么一点感触得到。      我有些喘气,他倒掉杯中的冷水,给我加了一杯热的。      我手紧紧地握住那暖暖的杯茶,看到了,抓住了,可是又消失了。      回过神来看着他,失败地眨眨眸子。      他叹气:“别逼自己去想,我将我知道的,都告诉你。”      喝下热水,让心里舒服一些,再听他说。      “那天晚上,来了山匪!”我苦涩地说。      他点头:“是的,半夜的时候,来了穷凶极恶的山匪,见人就杀,我大哥,就是在你的房里,给挨了一刀,双脚齐断。我大嫂在房里,最是死得惨,而我娘,却不见了。那天,放狠话的人,是你。全身而退的人,也只是你,木子伤了脸,然后我娘,在一山底下被发现了。”      他说这地的时候,压抑着心中的痛,很低沉。      我看出他紧皱的眉头,在忍受着那种痛苦。      他在一天之内,失去了至亲,失去了母亲。      而全身而退的人,只有我,怎么不叫人想歪呢?      我难受地说:“不是这样的,我看到,你大哥,和一个男的在一起。”      “米米,不要说太多了。”他淡淡地说着。      “真的,而且木子的脸,不是那时候被烧伤的,我听说,很小的时候就烧伤了。”不是那时,放狠话的人是我,但是杀人的,并不是我。      所以,都说是我让人来杀的吗?      “是的,不是你。”他转回眼神幽幽地看着我:“却与你脱不了关系,你在之中,演着什么样的角色,你可知道,算了,米米,知道这些就好了。让我保留一些秘密,谁都不想说出来的。”      “哪有说一半,藏一半的,有什么我不可以知道的呢?是你哥哥,跟一个男人在一起,这没有什么,不过就是个人爱好而已”也尊称为耽美。      他以为我思想有多纯啊,在网上查一查,耽美这二个字,让他吓得下巴掉下来,多不胜数。      他惊讶地瞪大了眼:“米米。”      “说吧,我都想知道的,你也不要一个人藏着难受。”      他捂着脸,不停地搓着。      好一会才说:“是的,我哥哥,喜欢你。”      那时我才十五岁,怎么就喜欢了呢?      “我大哥喜欢你,所以我大嫂很生气,白天的一些争夺,埋下了是非,让我大哥骂了大嫂一番。晚上,你约他到你的房里去,但是等待的,不是你。”      是古龙是吧,古龙那人,看来真的如我所想,阴到骨子里去了,原来,他喜欢男人。      利用我来勾引冷夜非的大哥,好要满足他的淫欲。什么坐怀不乱呢?他爱的,根本就不是女人。      这样的事,冷夜非的大哥,当然羞于启齿,一定不会说的。      然后那山贼冲进来,也是他安排的话,但是我好像不记得了。      冷夜非又低低地说:“我娘的佛珠,是在无情山庄背后的山下找到的,米米,你想想吧”      我想得不太清楚,走近他的面前,蹲下来看着他:“告诉我。”      他很难过了,我觉得自己还是很残忍的,一直一直逼着他说。      这一切,都是古龙安排的,不是吗?他要让冷家毁了。      但是没有,冷夜非撑起了冷家,冷夜非有能力。      “秦家,早就是空壳子了。我在你家做奴才的时候,经常让你打和咒骂着,你还来勾引我的大哥,我说过,我不会放过你的。你害怕了,你想找一个强有力的后盾,而那时,无情山庄的程予,对你并没有兴趣,知你的坏名声不好。他到青楼,你也闹上去,他当众甩了你一巴掌,说不会娶一个配不起他的女人。你害怕了,而有些人,想要得到我冷家的财势。所以在后面支持着你,也就是会帮着你来吞食我冷家的财产。”      我倒吸了一口气,站了起来,深呼吸地看着一边。      所以他恨我,他会恨我的。      “我没有倒下,娘不在了,哥哥被毁了,但是我要更坚强。”      他说这话的时候,紧紧地抓着拳头。      我走近他,轻声地说:“对不起。”      他忽然抱着住我,脸伏在我的肚子上,难过地说:“他得逞不了一切,就离开了,他回来了,成了将军。”      再后来,是秦家没落了,而强大起来的,就是冷家。      他把一腔的恨,都发泄在我的身上。      他的大哥,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      冷夜非的身上,写满了恨,打小的压仰,到失去亲人的时候。      “那一天,真是巧合。”我抚着他的发:“是我安排的吗?”      他轻轻地点头:“是的,你与我大哥约定的,只是我大嫂约莫知道一些你们的事,所以那天就请了我娘,与我大哥同行去上香。我没有想到,那是我最后一次看到我娘了。”      “这一切!都是古龙那阴险的东西,而我,是利欲薰心,我不得不说抱歉,真的对不起你们。以前的秦语爱懦弱的死了,不敢面对她造下的孽,而我是因为小鬼的不敬来,所以来了,来还你们的债。”但是,伤害巳轻造成,怎么去弥补。      真的要计较,秦语爱也是一个可怜的人。      傻傻地被古龙兄妹陷害。      “佛珠在无情山庄的后山捡到,是想你和无情山庄相斗吧。”那么,他就可以坐收渔翁之利。      他苦笑着点头:“并不是这样的,你的那好朋友,并不是有心想要帮秦语爱,她烧毁了一半的脸,没有人会愿意娶她的。”      他这么一提点,我就明白了一些了。      怔怔然她站着,耳边响着声音。      “小爱,以后呢,你就做程予公子的大夫人,我就做个小妾,你放心吧,我这容貌,是不会威胁到你的。而且以我哥哥现在的官势,也会保护我们的,没有人敢报复你。”      她喜欢程予,那丢下的佛珠,不仅是一个料缠不清的罪名,还是让当时愤恨的冷夜非报复的对象。      他没有,他好冷静,他知道,他如果走错了一步,那么冷家就完了。      “我很恨,很恨你的。”他哽咽地说着:“我一步一步地忍辱负重,我为的就是亲手报复你。”      我难受极了,抚着他的脸,尽冰冷的。      “我强暴你,我报复你,我折断你的手,我对你所做的一切,都不足以让我消了心头之恨。”      我一怔:“你强暴我的。”      他点头:“是的。”      我大口地吸着气,我万万没有想到的,就真的是他。      我还以为是程予想要退亲,我还以为是。      那古龙说孩子是他的,他是又想让我站在他那边是吗?再次成为他利用的工具。冷夜非说我与古龙交情不浅,就让我我独自去。      “我看到的你,与以前的你,大不一样,你怎么可以忘记,你做过的那些狠心之事。但是你真的不是你,你不同,我看出来了,我甚至是喜欢你了。我有时候又恨自巳的那种喜欢。”      很复杂的心情是吧,欲恨却喜欢着。      我长叹着气,心头百般不是滋味。      我知道,他心里的纠结了,他对我的恨,换成是我,我也会很恨很恨的。      我有些无力,不是他抱着我,我想,我会虚脱在地上。      这是多大的一个阴谋啊,一个被骗的女子,让他们推在风头浪势之上。      而他所要的,就是冷家与程家的财产。      人真的不能贪心,一旦贪了,就想要很多很多的东西。      我真恨以前的我,虽然我不知道可是我真的很过份,骄横霸道,一点也不过份。不是我啊,可是却又是我。      捧着他的脸,我看进他那薄弱无助的眼里。      我低低而又轻轻地说:“对不起。”      他苦笑着,抓着我的手,轻轻地吻着我的掌手:“不要给我说对不起,我可怜,你何不是,恨了这么多年,我才知道,我恨的,是什么?我被蒙在鼓里,好久好久了。”      当伤害已经造成了,当恨,已经生根了。      然后回头推敲那不堪的事实,他发现,不是那样的。      那么他又放弃了我,冷夜非啊。      我抱着他的头,我呜呜地哭着:“那天,我等你,等得我心里好痛好痛。”      “米米,现在,留在我的身边,好吗?”他哀求着。      那眼神,我怎么忍心拒绝呢?但是我怎么能留下呢?孟情,孟情他又算什么?      我摇头:“不留,我对不起你,你可以寻仇,我不会再问为什么了,可是现在,你要恨的,不是孟情,你也可以告诉我,是不是古龙又起坏心眼了。”      “他要的,你想不到的。”他淡淡地说要      “呵呵,有什么想不到呢?他现在抓着高权,然后想要财,还想要色。”人就是这样的心态啊,饱暖就思淫欲。      “他看上的,是孟情。”他缓缓地说了出来。      这个消息,劈得我一头一脸的黑。      看上我的小禽兽,所以冷夜非与程予联手,想逼走我与禽兽。      古龙的胃口,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小啊,只要小禽兽,那不是很不值吗。      我轻淡地笑着:“我们不会走的,走了,那不是怕他了。”      “米米,我爱你,我发现,我一直一直在错了,你落水的时候,阴沉沉看着我的,是古龙,我不能跳下去救你,别人都猜测,是我做的。我不能去,我去了,死的会是我,我不并怕死的。我对你的恨,还带着爱,在纠缠着。当我看到孟情跳下水的时候,我想,我对你的恨,也就到那时为止了。我划着船,镇定地回来了。”      咬着唇,我觉得心也痛了。      那时我多痛啊,多大的恨,夹在我们之中。      然后我走了,他后悔了,他就在追查着以前的事。      或者是古龙又开始不安份了,想要得到他和程予的财势,有些小动作在做着,让他想到了以前的事。      错得多离谱,他发现恨错了人,他发现他喜欢的,远走了,他就开始恨他自己。人的感情,并不复杂。      爱得多深也是过去了,只是奈我已不是他身边的女人了。      “米米,留下来。”他再一次地请求着我:“老天爷对我,一直一直在惩罚着,我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事,为什么总是这样。我对你是真的喜欢,我恨你,也是因为我不甘心我爱你,米米,我失去过我们的孩子一次,这一次,让我来保护你们,好吗?”      这是一个男人最卑微的请求。      曾经的深情款款,似乎也没有消失一样。      我叹着气,我心里沉闷地痛着。      他今天跟我说了那么多,我得花时间来消失一下。      在我们背后的人,就是古龙。      他如一枚毒刺,开始蠢蠢欲动了。      是啊,多想想那歹毒的人,这样我就可以不那么心乱。      在这个时候,他不该这么来求我的,他知道,我向来心里很软。    第七十八章 过去与现在 (由为您手打制作 字数统计:3943字) 我远避他,就是不想伤心。 再回来,依旧要面对的。还是他。 他很可恨,我曾经真的好恨好恨他,但是,他很可怜,他可怜的用力来恨我,折磨我。 到头来,发现他放弃的,他恨的,不该是我。 他把他的爱,丢了,这世间,有什么比这样的事,更伤人心呢? 抚着他的发,我咬着唇:“我想,我该回去了,冷夜非,你一直很坚强,很冷静,你会过得好好的。孩子,我们会照顾得好好的,对不起。” 我放开他,往外面走去。 他失神无力地垂在客厅里,不停不停地搓着脸,想要搓起什么一样。 丢掉的,很久了,我们都回不到最初那时了。 摇头,心里有些失落。 我曾经的爱恋啊,我曾经以为,我到了幸福的天堂,是我最后的爱恋,我会一生一世,和他一起,哪怕委屈一点,我也无所谓。 失落地走着,缘分,亦是天意,什么也不能强求的。路,不能回头,我折转来怜悯冷夜非,那么梦情算什么?不要说只是我表弟,那我给他希望,又给他失望,我是不是很可恶呢?也不管对得起谁对不起谁,我要问问,我的心里,装的是谁。 什么也不重要了,跟着感觉走,走出了街,看着行人。 沉重的叹息着,叹息着。 一步一步,离开,离开我曾经的过去,每一步走来都是一种沉重。 抱着肚子,失魂落魄地往梦情的府里走去。说不出的难过啊,爱得深,又恨得深。 在孟府的门口,有个人低头坐在石墩上等着我,那样子,惹得有些路过的人,都忍不住多看两眼,那是孟情。 见我回来,他有些惊讶。然后眸子里浮现出了笑意,惊喜。 站起来,将我抱得紧紧的:“米米。” 心跳,如此的快,那是暖实的,安稳的。 我听着他的心跳声,感觉他的体温,闭上眼睛,放松所有的紧绷的心情。 他轻轻的吻,落在我的额上,我的颊上。 他温和地抚着我的眉,将我脸额上的发扫在一边,压下他所有的心惊和不安,轻轻地说:“米米,你回来了。” 平常得,就像是平时一样,没有半点责怪,还有惊讶。 我想,他其实是知道我到冷夜非的府里的,他就在这里等着我。 他心安定下来,眉眼中带着笑低低地问:“米米,你饿了没,我让厨房做了鸡肉粥。” “饿了。”我轻笑:“你别担心,我回来了。” 他笑,真是倾城倾国,真美。 他低低地说:“我一直在等你。” “我记得回家的路的,孟情,我们要不要搬走。”离开这里。 有时候,就想自私一下,想要自己的安稳,还有幸福。 “不。”我笑着。 “对极了,米米。”他牵着我的手进去,我们都决定不让别人来承担那些事。 我轻声地说:“不是我做的。” “米米,你不是秦语爱,不要心里有负担。” 我点点头,靠在他的肩膀上走进去。 他长大了,这个肩头,可以给人很多的安全感了,靠着他,什么也不用去担心,他可以担起一家子的担子。 他与我想的一样,我们不会离开的,钱,其实算不上什么?呈予与冷夜非都没有离开,他们想要我好一点,那我们,怎么能做一对逃兵呢? 关于爱情,人生的路,有得几次回头。 进到里面孟夫人坐在大厅的外面,冷冷地瞧着我与孟情,那冷寒的眼光,比那融雪的冷气还要冷上三分。这世间,什么最寒,自然是人心了。 孟情停下来,淡淡地说:“娘,你和爹,还有姨丈他们,到别处玩些时间吧。让心情愉快也是可以的。”他生硬地加上后面一句。 我他鼓励的一笑,人生,就是在于要沟通啊。 “让她离开,你听到没有,你是不是想要孟家,什么都没有。”孟夫人终于发狠地说话了。 他无奈地笑笑,有些感叹地说着:“孟家本来就一无所有,娘你不过是姨娘的表妹,她们收留孟家的人住了那么久,孟家什么也没有到今天,娘,有时候,人要记得常回味一下过去。” 是啊,人生常回味,才能记得,今天的生活真的很不错,要珍惜现在。 “你是不是想要气死你娘啊。”孟夫人哭了,一手抹着脸颊上悲哀的泪。 “不是我想要气死你,娘,你为什么就不肯退一步呢?那我的答案也是很简单的,我只要米米,谁也不能分开我想要与她一起,即使我死,我也想要守在她身边。” “她是个狐狸精,她会害死你的,她害了秦家还不够,还害孟家。” “够了。”他冷冷地打断着。 锐利的眼睛看着她:“本来就是一对挥霍的人,本来就不懂什么叫做经商,娘是的手腕也不见得高,你贪得秦家的银子,用得你心安理得,我倒是没有。不是她害了秦家,是秦家的人没有本事,能怪谁。还有,别把孟家当一回事,没有秦家,根本就没有孟家可言。娘,你董什么叫做感情吗?喜欢,你懂吗?你把我爹当成什么?” 他说话,一句一句,都让孟夫人脸色苍白。 贪秦家的钱,让自己的儿子说出来,那是多么难堪的一件事啊。 孟情是孟情,从来不会说什么好话的,一是一,二是二。 如果孟夫人不逼他,他也不会说的。 他牵着我的手走,丢下一句话:“去吧,出去散散心,或许心情会好一点。” “作孽啊,我自己生的是什么孩子啊。”孟夫人哭着捶打着地。 “不要,我去跟她谈谈。”我抬起了头。 他笑笑,眼神中有着丝丝入骨的荒凉:“不必了,自己想不清楚,还想要谁怎么去安慰她,只会让她脾气更不好。” “你脾气也不好。”我轻笑着说:“不知我们的孩子出声之后,会不会也会满口老子,靠的。” 他笑:“不会的,老子不会在他的面前说粗话的。” “会说不说,现在不是说看吗?” “米米啊。”他头一歪,靠在我的肩上:“我们会在一起的。” 坚定地点点头,手指与他的五指相合,能共平和,也能共患难的。 清风精神经的,没有发现孟府的不同。 端了粥进来说:“小姐,孟夫人怎么在地上一直哭啊,好冷的。” 咳咳,孟情轻咳,不让她说。 “清风,秋月现在怎么样?” 清风开心地笑着说:“小姐今天说话了,她说看见我就讨厌。” 我忍不住笑了出来,这丫头,人家说她讨厌,她居然还能笑得出来,什么人啊。不过这样才好啊,事事都这样面对,心态无限的好,拍拍她的肩头:“继续努力啊,偶尔呢,她说你的时候,你最好不要笑,不难过也要装作难过一些。” 她不懂地说:“为什么啊,可是我看到她说话,我就很高兴,我就忍不住的笑。”她眉眼中,笑得越发的甜了。 活宝,我摸着肚子笑:“你啊,不要秋月现在病好了,倒让你气死了,听我的就没有错了。” “好的,小姐。”她快乐地说:“小姐,那我告诉夫人,她是不是就不哭了,我很怕人哭,别人一哭,我就高兴不起来。” “去吧。”我对清风,只有二个字,无语。 看着她出去,我趴在桌子上,忍不住地大声笑了出来。 然后侧着头看孟情,他也忍不住地轻笑着,正努力地刻着一枚玉佩。 笑完之后,有些叹息,我们现在,就要等着看古龙什么时候下手了。 细细地看着孟情,真好看,怪不得古龙看上他了。 “米米。”他轻说:“那天在水底下的事,不是冷夜非让人做的,虽然他知道,他没有阻止。” “然后呢?”我等着他向我坦诚他知道的一切事情。 “他们先找到秋月的,秋月喜欢冷夜非,全秦淮的人都知道。” 就和我以前一样吗?以前我给那兄妹俩利用,现在是秋月。 所以他说,不要责怪秋月,秋月其实真的好可怜。 走过他的背后,从后面抱住他,看着他雕刻的玉。 我轻声地问:“这是刻什么?” “玉观音。” 他刻得好仔细啊,洁白的玉质,是最上等的。 “一定会很漂亮的。” “我送给你的。”他轻笑着:“玉观音我刻过很多,但是从来没有刻过给你,玉是有灵的,观音是可以驱邪气,你带着,能辟些邪。” 我没想到他居然也信这些啊,不过,他刻的很慢。 我想,这是他最用心来刻这块玉的。 “等你刻好了,我就天天戴着。”脸靠着脸,好舒服啊。 玉观音很平常,但是他送的,意义不一样。 我们现在需要等,古龙在暗处,而我们在明处。 我不认为,有权就真的可以一手遮天。 但是他是个狡猾阴险的人,他出什么招,都完全不知道。 木子烧毁的半边脸,有点邪恶,极是可怕地朝我凑近,凑近,笑着说:“米米啊,这样子,没有人会介意的哦。” “我不知道,你不要靠近我。”我开始往后背。 古龙在一边,那一炮冲天的发一歪,就拉住了我。 往我脸上亲了亲:“女人的味道,我不喜欢。不过你怎么可以跟孟情,他是我看上的。”狠狠的一巴掌,就打在我的脸上,痛得我昏头昏脑的。 “哥哥啊,你打人哦。”木子邪笑着:“大肚子的女人最可爱了,笨笨的,走起来像是猪走路一样。秦米米,你还没有说,我的脸这样画成一朵花,好不好看呢?你说程予会喜欢吗?” “不要过来,不要问我,我什么也不知道。”我惊叫着。 “我喜欢问人啊。”她笑:“米米,你说给程予下春药,这样好不好?” “你们都是恶魔,魔鬼。”我尖叫着。 那画着一朵花血红的脸,越来越近,我闭上眼,大声地叫着。 孟情用力地叫我:“米米,米米。” 我睁开眼睛,急促地喘着气,发现是漆黑一团。 孟情给我抹着汗:“米米,你怎么了,做恶梦了。” “是的,我梦到他们兄妹了,孟情。” 他抱紧我:“不怕,我在你的身边,看你满头大汗的。” “哦,好痛。”脚又抽筋了。 他揉着我的脚,一手轻轻地抚着肚子:“小宝贝,别害怕,只是一个噩梦。” 埋头在他的怀里,喘着气。 “孟情,我们不能只等着挨打。”很多事情,是防不胜防的。 他轻抚着肚子:“米米,不用担心什么,有我在。” 我想,真的不能只想着挨打。 大半夜的,也睡不着了,睁眼到天明,一脸的疲软。 我这算是自己吓自己吗? “划船的那次,为什么他要杀我了?” 孟情想了想说:“他们发现,你不再是以前的你了,留着,没有利用的时候。而且,杀了你的话,那么秋月会让他们一直威胁下去,你想,那后果是什么呢?” 后果,秋月会听他们的话,会害了自己的哥哥。 孟情可是一个实实在在的男人,古龙还真是邪恶,自己有龙阳癖,自去找同行好了,还想染指这么一个高清猜洁的大男孩,实在是过分。 过了几天,孟夫人孟老爷带着秋月,还我娘我爹都到外地去了。 孟情拿了不少的银子出来,叫他们在别的地方买宅邸之类的,也带着了一些下人,而过多的,孟情想了想,不想负担太多,就索性让他们另寻生计去。 孟府过完年,就静悄悄的了。 十五就是元宵节,但是这些安静的日子,过得有些提心吊胆的。 越是安静,会越是害怕,不知道危险会怎么一个爆发法,真是折磨人的心思啊。 冷夜非与程予那边送来信,说最好是出入小心些。 梅花静悄悄地谢了,香味淡去,换之一些翠嫩的绿妆,为这孟府,多加了一些生气。 第七十九章 秋月变痴 (由为您手打制作 字数统计:4137字) 外面的光景更是好,才得几天时间,天气一暖,秦液的冰雪就融了。 但是,还是冷气袭人,水带着碎冰雪,欢快地往下流去。 清凌凌的,倒是纯净无比。 柳树,也悄悄地蕴着绿意了,细细一看,才会发现,那似枯掉了的枝上,有着绿芽儿了。 春天啊,看什么,看什么都会好起来的。 吹吹外面的风,特别的舒服,头发又长了许多了,大概不必等到夏天,就能像梳个简单的发式了。 孟情提着东西,心情愉快地跟在一边,那是我们为孩子准备的。 现在准备着,也就不必等到临产时,要是手忙脚乱就不好了。 “今天是元宵,回去我做汤圆给你吃,你想吃甜的,还是想吃咸的。” 我好奇地说:“汤圆,还有咸的吗?” “那是了。”放盐巴下去,那不就是咸的了吗?滋味还挺特别的呢。 “清风。”孟情转回头看着清风:“你先把这些拿回去。” 清风接过他手里的东西。 他抬头道:“今天是元宵,我带你去看看花灯。” “真的啊。”我现在可是大着肚子,他会让我去。我都不敢相信。 “没事儿,现在还早,早些虽然没有什么好看的,不过至少看过了,元宵嘛,总要买灯笼的。” 勾住他的手:“好吧。”被宠爱的味道,真好。 朝羡慕的清风挤挤眼,抱着他的手往另一条街去。 孟情不是怕事的惹人,他一样带著我招摇过市。 往那边走去,这里就是今晚要闹花灯的地方,来凑凑热闹也不错。 已经有人出来摆花灯了,真美,才吊起来,还是有到天黑那灿烂的光景,就觉得人的艺术和潜能是无限的。 居然可以创造出很多不同的灯笼,惊奇地看着。 众人看着我们,有些嘲笑。 没有什么好笑的啊,我们这是在压马路,他们不懂的,他们只会相敬如宾,我还是喜欢抱着他的手走路,他也不介意,我也不介意,路人的眼光,基本上都会忽略掉。 “米米,你喜欢哪个花灯,买回去夜里挂起来。” “乍一看呢,个个都喜欢,不过,慢慢逛,逛着然后我们回来的时候就知道买哪一个了,这就是先来的好处,不会让人先争了心头之好。” “什么也能说出个歪理出来,晚上好热闹,不过人多,你就不用挤了。” “呵呵。”我轻笑。 一顶轿子停在我们的前面,那抬轿的人,是一身的戎装,身配着剑之类的。 我与孟情停住,淡定地看着。 轿子停稳,先看到的是冲天炮先出来,然后就是古龙的脸,人一坏,怎么看着脸也是扭曲变形的,阴阳怪气的眸子,看着孟情,有些热烈地笑着:“孟少爷,秦小姐。” 孟情冷若冰霜地看他一眼,冷哼一声,勾着我的手转过身就走,一点面子也不留给他。 古龙并没有因为孟情的不给面子而生气,而是笑着说:“二位何必走那么快呢?难道不愿意看到我吗?” 孟情冷冷地说:“见到恶心的人,只会让人心情不好。” “太让我有些难过了。”他手指一个示意,二个带刀的人拦在我们面前。 孟情恼怒地回头看他:“古龙,你是什么东西,别在老子的面前耍威风,老子不吃你那一套,给我滚远点,看到你就恶心,那么丑恶的人,居然还敢在老子的面前走来走去。” 古龙微微地皱起眉:“你对我有很大的意见。” “老子讨厌你,现在是玩什么威风,老子犯法了吗?让人用刀挡着。” 对,我想任谁也不会生气的。他有权又怎么样,别人就活该让他这样问话吗? 他笑笑,这人那么阴暗,就算笑的时候,也是皮笑肉不笑的。 走近了我们看了看我的肚子说:“我只是想给秦小姐买个灯笼而已。” “好狗不挡路,我们不稀罕你的。”我也冷着脸说。 “看来你们讨厌我啊。”他笑着,让二个手下退了回来。 我冷笑:“我不是讨厌你,是很讨厌你,恶心的人。”居然还骗我说我怀的孩子是他的孩子,不要脸,害我那些天都觉得身上好脏一样。 他脸上的肌肉有些抽筋,隐隐忍着怒气。 看着一边的灯笼,随手指着一个说:“把那个拿下来,送给秦小姐。” 手下奉上来,我大方地接过,笑着问孟情:“有火吗?” 他在袖子里摸出火熠子,取开吹了一下,然后点着灯笼里面的。 火亮了起来,黄昏里,有些淡淡的光华,我倾斜,让那火烧着了灯笼。 点起来了,烧得可真旺,烧得我都高兴起来。 我轻笑着说:“孟情,这灯笼真是不错,纸真薄一烧就着。”扔在地上,抬着看那古龙阴黑的脸。 他说:“抱歉了,不能久陪,米米,我们走。” 骄傲地走去,为我们的默契,暗暗的高兴,在古龙的面前,出了口鸟气。 他以为他是谁啊,全世界得绕着他转。 当官不为民,他当这个将军有什么用,只会害人,等着吧,虽然说好人未必有好报,但是坏人,绝对是没有好报的。 我们二人轻松而回,快到最尾的时候,选了二个漂亮的灯笼带回家里去。 不过,古龙开始冒头了,也就是说,他开始耐不住了。 我算了算预产期是五月,怎么总觉得日子好长一样。 我们很少出门,他在家雕刻着玉,我也悠闲在家里。 秦淮似乎很平静,烟雨迷蒙着,绿荷浮上了水面,清凌凌的水带着春天的喜悦,散着涟漪,树脂如烟,轻轻地在春风里摆弄着枝条,燕子在枝头上停下,一下又飞起来,贪看着各处美不胜收的风光,悠闲得如梦一般。 我轻咳着,染上了一些风寒,可是在里面一咳,孟情就会大惊小怪了,只有忍着,一出门我才会咳。 我在门口转一会就进去,有清风陪我,叫他不必担什么心的。 有些湿润的天气,还是带了把伞,坚持每天走走,这样生产的时候,才会顺利一些。 一推开门就吓了我一跳,墙角边窝着一个蓬头垢面的女人。 清风护着我,大声地喝叫:“喂,你是谁啊,干嘛不站别人家啊。” 抬起头,那眸子里,有些错乱,有些惊惧。 我吓了一跳,细细地看,叫出了声:“秋月。” 清风也惊叫:“表小姐。”她一走近,秋月就挡着脸,呜咽地叫:“不要打我。” 怎么了?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我拉住清风我想秋月一定是惊坏了。 也不靠近,而是远远地,轻声地问她:“秋月,你是来找你哥哥的是吗?” 他看了看我,觉得我是无害的,于是。点点头。 “秋月,你不要怕,这里就是孟府,来,快进来。”外面已经飞起了细雨,将地面打得湿润,就连她发上,也到处是。 她还是很害怕,看看我,看看清风,贴着墙壁就站起来了。 “秋月,来,跟我进来。”我伸出手,心里叹息,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秋月这样好忽然,而且让我觉得很不可思议。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都不敢相信,她就是秋月,她和乞丐根本就没有什么两样,比我那时的流浪还要惨。 见她不走,眼里的迷乱与害怕还展现着,我叹口气,又轻声地说:“秋月,孟情正在里面,你饿了吧,来,我带你去吃东西。” 一说到孟情还有吃的,她眼里一亮,思索了良久,还是将手给我了。 我牵着她的手进去,示意清风快些去叫孟情。 孟情急急走过来,满眼的惊讶:“秋月,你怎么变成这样子了?” 秋月让他一叫又害怕了,躲在我的身后。 “不怕,他是你哥哥,孟情啊,秋月不怕,清风,快去让人端点水来,还有粥。”一定是饿坏了,我看她瘦了不少,那得先吃些容易消化的。 拉她出来,轻轻地说:“是哥哥啊,秋月,是孟情哥哥啊,你来找的,就是孟情哥哥,就是他啊。” 她呜咽地哭了起来,扑在他的怀里:“哥哥。” 孟情拍着她的背:“秋月,你快告诉哥哥,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会变成这样子?” 他很紧张,他眼里有着后悔。 其实我也怕孟家的人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只有秋月一个人这样过来。 他们不是在另外的城里安顿下来了吗?还寄过信呢。 但是秋月只会哭,问什么话也不答。 我看着孟情:“我去修书一封,马上让人送去看看。” 急急地往房里走去,好怕真的出什么事,那孟情会一辈子都内疚的,我也不会过得开心的。 写了信,马上让人快马加鞭地送过去。 秋月连脸也没有洗,就先喝了三大碗的粥。 等梳洗过后再看她,眼神里似乎认不出很多人来了,问她什么也不答,就是一脸委屈的样子。 “别担心。”我走到他的面前低声地安慰着:“应该不会有什么事的。” 他头靠着我的腰:“米米,我很担心他们。” “要不然,你亲自去看一看?”这样也安心一点,交给谁做,都恨不得马上就知道消息。 现在才知道信息的重要性,如果是现代,一个电话过去就知道了。 但是这里不同,消息还得等好些时候,这时候,焦心如焚的时候,最怕的就是等了,一分一秒都在煎熬着。 无论是怎么个安慰,都不足以让心里评定下来,我只能陪着他焦急地等。 他摇摇头:“不行,我不能离开,我要是离开了,家里就只有你,没人照顾着,怎么行呢?” “我可以照顾我自己的,你走后,我会连门也不出的。”我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我哪里也不会去,我就在屋里。 他抓紧我的手:“没事,米米,你也别太担心了,让人去,很快就有消息了。” 也是啊,无论让谁去,都是那么个状况了,就是心意不同而已。 “要不,我到程予的家里住几天,你回来后,就来接我们。”冷夜非的身份啊,不太适合,我连提也不会在他的面前提。 他沉思者,我拍拍他的肩头:“算了,我还是不能让你去,我听说,最近有山匪横行,在偏山野岭里作恶,我不要你去。” 他长长地叹着气,眉宇紧紧地拢着,拍着我的肩,可是那力道,多是愁。 我多想帮帮他啊,可是我竟然帮不到什么? 到半夜的时候,他也睡不着,就在外面走来走去。 我真的好担心他,他其实也很在乎他的家人的。 我拿了衣服出去,盖在他的身上:“别走来走去了,去吧,孟情,不管发生什么事,也不要让自己心里有着后悔。” 我拿出了衣服出去,盖在他的身上:“别走来走去了,去吧,孟情,不管发生什么事,也不要让自己心里有着后悔。” 我也想是不是与古龙有关,那个狠心的人,曾经连我也想杀。 “不用担心我的,你知道我可以自己照顾好自己,我也不想让我心里后悔一辈子,孟情,你心急,我也心急,倒不如,就去看看,那派出去的人,也不知会遇上什么事。来,你进来,我有话跟你说。”我想要去,也得小心些,不能着了古龙的道了,我们得想个好法子,从长计议。 他听我说完,抚着我的脸:“要是有什么事,你去通知冷夜非。” “嗯,我知道的。” 我知道他心里放不下啊,毕竟安不安全,也要看看。 如果是古龙迫害秋月,又引导她回来的,想想看,谁会不在乎至亲呢,当然会去看了。 我想,天真的开始变色了,他开始做动作了。 凌晨的时候,孟府里赶进十台马车,然后从孟府里赶出十五台马车,分别往四面八方而去。 然后,我在后院的小侧门里送别他。 一叶小舟泊在水面上,天色微微亮,寒气还重。 不舍地抱着他,我眼里有些泪:“你要回来。” 手指不舍地抓紧着,我不想放开他,我有些怕。 终还是放开了,只能合起拳头,不让自己去抓住他的衣服,怕放不开手。 他轻轻地吮吻着我的唇瓣:“等我。” 我点头:“我一定等,小心啊。” 他给我安慰地一笑,然手就下水,没有坐上小舟。 驾舟的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翁,孟情在水底下,他在摇着。 凌晨的迷蒙,根本看不清楚水下有人。 看到的,只是渔翁早起来打渔了。 第八十章 等你回来 (由为您手打制作 字数统计:3938字) 孟情走了之后,我一直在等着消息,闭门谢户,不见外人。 养胎,也养心,每天盼着,他会快点回来。 真想听到他的消息,可是,我有怕听到他的消息。 现在还不是时候,如果我现在有他的消息一定不是好消息。 我盼着,日子觉得,那么那么的长,长得让我指尖颤抖。 清风和秋月在玩,我在旁边晒着太阳,侧头看着房里,他就快要雕成的玉观音,还有他的雕刻小刀。 我记得清楚,当然他就是拿着这小刀到青楼来救我的。 孟情啊,快回来啊,这里的一切,都等着你,什么都没有动,仿若你从来没有离开过。 我想你,我想得心也痛了,我想得茶饭不思,就连宝宝也向你,没你天天给他说说话儿,他特别的闷,总是踢我。 你回来吧,你快点回来吧,好想好想你,无论做什么,我都会想你。 我们回来就成亲,我们不等孩子出生了,我们先成亲。 可是,你在哪里?现在中午了,你吃饭了吗?二天了,你到了那里,找到你的家人了吗?一旦离开,才会发现,心中空缺得那么厉害。 “小姐啊。”清风走过来:“表小姐老耍赖,我玩不过她了,我不玩了。” 孟情,你看到了吗?清风是越活越回去了,还跟秋月较劲儿。 秋月也好多了,不会看到人就躲起来,一到吃饭的时候,我叫她,她也不缩起来了。 “小姐,你怎么了,你不要太想表少爷了,其实我也很想他。”清风蹲在我的旁边,有些害怕地问:“小姐,不会出什么事的,哦?” “当然不会了。”我坚定地说。 他不会让他出什么事的,他知道,我们没有他都不行,我们都在等他回来。 阴晦的雨,又在下了,挡住了那只有那么一丁点的阳光。 孟情总是不照顾好自己的,我总是在想着他的一举一动啊。 “小姐,我们吃饭了。”清风扶我起来:“表少爷可说了,要把你喂得饱饱的。” “清风,你不要说他了。”我心里够酸的了,她老左一句,有一句,我会哭的。 举起筷子都无力啊,喝了半碗粥就没有劲儿了。 我晃到后院里去看花,稀疏的花儿,开始冒头了。 都是我无聊的时候,和孟情种的,看着,就会想起他了。 雨打在上面,有些可怜兮兮的,小花苞又悄悄地低头了。 秋月指着外面的下着的雨水,一个劲地摇头:“血,血,有血。” “没有。”我拉下她的手:“秋月,别想了,没有,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坐在你的面前吗?别怕了,来,吃饭。” 擦去她脸上的饭粒,秋月还真有点像孟情啊。 是孟情妹妹,也就是我妹妹,我要好好的照顾她,不让孟情担心。 他出去了,这个家,他就托给了我,我会照料好的。 等到第四天,孟情也没有回来,约定的时间,也就差不多到了。 我想今天晚上,冷夜非应该会过来了。 孟情出去,我们就向冷夜非借了马车去掩人耳目,好让他顺利的离开。回来的时候,我们也说好了在哪里去接他的。不是大惊小怪,我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外面的雨,还有些迷离。 孟情的衣服,我已经放好了,我就等着他出来,好好的洗一洗,换身干净的衣服。 “小姐。”清风飞快地跑过来:“冷少爷来了。” “嗯,快请他到厅里坐。”没有到傍晚呢,就来了。 他是客,我是主。一男一女,再有什么不能让人知道的话,也要顾及到身份。 我捧着肚子走进去,冷夜非带着青青来的。 青青兴奋地笑了一下,撒娇地叫:“姐姐。” 我笑笑,揉揉她的发:“青青跟清风去玩一会,去吃点花生哦。我跟叔叔,谈些事情好不好?” 她甜甜地笑着:“不要嘛,我不喜欢跟清风玩,我要跟姐姐玩。” 清风送上热茶,回她一句:“我还不跟你玩呢。” 冷夜非喝下些热茶,轻声地道:“没事,就让她在这里吧。” 低头朝她一笑,捏捏她的脸:“越来越可爱了。” “这些天过得好吗?”冷夜非轻声问着,似乎在压抑着什么。 我点头:“很好,也没有什么愁的,孟府里的一切,从来就不用我去打理。”以前不用,现在也是安排得很好。 “算计着,明天就会回来了。”他说。 我笑着点头:“是啊,明天就会回来了。”会的,孟情会回来的。 青青伏在我的肚子上,听着,然后抬头,惊喜地说:“姐姐,在动啊,动了,动了,哇,在这里。”她小手摸上我的腹。 温和地揉着大肚子:“是啊,动了,是小宝宝喜欢你啊,青青,你跟他说说话,他会认得你的,会很高兴的。”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了,把你念的诗啊,轻轻地告诉他,他可喜欢有人跟他说说话了。” 我一抬头,我就看到冷夜非贪婪地看着我的肚子,那眼神,又加带着一种感动而又喜悦的神色。 他轻声地说:“米米我可以摸一下吗?” 是女的也就是这样了,是他。我笑:“孟情不太喜欢这样,对了,明天我会去接孟情的,不过,还得借你的人手用一下。” 失望布满了他的眼,让我觉得我好残忍一样。但的确真的是不合适了,孟情不喜欢,就连我也觉得怪怪的,如果孩子生下来,他要包,那倒没有什么。 他苦笑,沉重地叹着气,耸耸肩:“你别跑来跑去,我今天过来,就是不想你跑出去。明天,还是我去吧。” “不,我还是想亲自去接他,我很想他了。”我不避讳地在他的面前说着。 他脸色有些沉,还是得挤出笑容来。 好一会都沉闷着,只有青青轻声念诗的声音。 他没有走的意思,只是想和我多呆一会,我也没有赶他走。 他轻声地问:“什么时候生。” “可能一个月吧,放心吧,我们什么都准备好了,就等着宝贝的到来。” “我不是不放心。” 是的啊,我知道,他就是。 还是什么也不要说出口的为好,我抚着青青的发:“好玩吗?” “好玩啊,姐姐,他踢我的手心,好好玩哦。”她高兴地叫着。 “那替叔叔,多感触一下吧。”冷夜非大口喝着茶。 “好。”青青爽快地答应着,头贴着更近,听着,摸着。 雨丝雨丝欲断还滴,真是如那诗里所说的,清明时节雨纷纷,还没有到清明,梅雨就停一阵,下一阵了。 下得心里都觉得潮湿了一样,天色黑得很快,他没有走的意思。 我吩咐清风:“清风,你去让厨房多准备一些饭菜。” “嗯,小姐。”她马上就下去了。 我点上灯,烛火有些飘摇,无言的距离,隔着我与他,那距离,就这样沉默着,谁也跨不过去。 秋月摔了一跌,哭哭啼啼地进来,一看到冷夜非,吓得尖叫一声就往外跑。 我在门边赶紧抓住她,要不然又会跑到外面去,那要找她,就麻烦了。 “别怕别怕。”我轻声地安抚着:“他不会伤害你的,秋月,来,你看看。” 秋月缩在我的背后,推着我走近冷夜非。 她想看,可是她还在害怕着。 人的本能,总是忘不了的,她忘不了冷夜非。 我示意冷夜非不要吓着她,轻轻拉出秋月:“你看他不会伤害你的。” 秋月只是看着,然后泪水一滴一滴地往下滴着。 再痴,也有本能的感情。 冷夜非笑笑,掏出帕子给她。 她缩出手,看看众人,还是不敢去接。 我拉着秋月的手:“那,你看,不怕的。”让她接住了帕子。再抬着她的手,给她擦着滑下脸颊的泪。 “秋月一定吃了很多苦,吓成这个样子,有时候半夜我都会听见她哭叫着不要打她。”让我有些心痛,也不知道她吃了什么苦,才会变成这样的。 “秋月。”冷夜非开口跟她说话了。 招招手:“过来。” 她还真的慢慢地移过去了,吞吞口水,站在冷夜非的身边。 他语重心长地说:“过去的,不管是好还是不好的,都忘了吧,早点让自己好起来,才是真的。” 她点点头,轻声说:“嗯。” 真是好啊,我松了一口气:“那今晚就留你们在这里吃晚饭了。”要是孟情知道了,也会很高兴的。 才坐下,清风嘟着嘴走进来:“小姐啊,厨房里黑乎乎的,[小.清.子]人都不知上哪里去了,我看啊,连米缸的米也没有了。” “那可能出去买米了吧。” 这时候,放马车的地方,传来了马嘶叫的声音,大门一开,厨子大声的叫:“谁在哪里,出来?” 这一声叫,让好些人都丢下手中的东西往外跑,冷夜非却没有跑,轻声地跟我说:“小心些。” 一团黑影跟厨子扭打起来,看着人都跑上来了,硬是挨了几拳头连鞋子也掉了就往门外跑去。 众人还要去追,冷夜非喝止:“天色黑下来了,不要去追,关好门。” 点起灯笼,凑近那马车一看,还泼了一些水油,就差没个点火了。 冷夜非气恨地一拳击在墙上:“就不要让我抓到他的一点把柄。” “算了吧,生气也没有什么用,他终是一根毒刺,他不动,我们也奈何不了他,但是我们得防着。” 这世间啊,你就算是再清风霁雪,别人要伤害你,一样会让你防不胜防的。 但是又苦无证据,这些事,往往都折磨着人啊。 冷夜非冷静地看着:“这样算是一个好消息吧,想来是没有抓到孟情了。” 算是吧,孟情啊,快点回来吧。 “米米,别担心了,他做得了初一,我就做得了十五。”他很轻地跟我说着。 我笑:“只怕他不是来暗的,来明的,官与民斗,真的不是你说得那么简单的。” “今晚我就在这里守着吧,免得出什么事。” “那就劳烦你一夜了。” “我们之间,真的要说到劳烦吗?米米。”他回头看着我,淡淡的灯笼光彩,让他看起来,越发的孤单。 我轻扬唇一笑:“那我不说了。” 一切大事,还得等着孟情回来,我心里才踏实。 夜里我也睡得不安稳,虽然有冷夜非守在厅里,我还是担心极了孟情。 天杀的古龙,这个贪色又贪财的人,还真是讨厌这样的感觉。我不欺人,人也要欺我。 青青钻在我暖暖的被窝里说:“姐姐,叔叔天天都想着姐姐呢。” “你怎么知道啊?”我随口地问着。 青青笑笑:“姐姐啊,叔叔天天啊,就在姐姐住的小楼里,抱着姐姐盖过的被子,有一次,我还看到叔叔的泪留下来了。” 心里更着,叹息的说:“他会好起来的。” “姐姐,是吗?叔叔为什么要哭啊,青青长那么大,可是第一次看到叔叔哭啊。那天姐姐下着大雨回来的时候,叔叔就一直在爹爹的院子里,走来走去啊,走来走去的。” 他是在他的大哥身上,寻找着恨我的力量。 我叹息:“青青,咱们不说了,哦。早点睡觉,明天早上去见孟情哥哥了。” “呵呵。”她轻笑。 然后又低低地说:“姐姐,我还告诉你一个秘密哦。” “什么,你说吧。”她说的秘密,就是信任我,我是愿意听一个孩子对我的信任的。 青青还怕人听了去,贴着我的耳朵说:“叔叔的床底下啊,放着一个盒子,那里面有头发。” 我闭上眼睛,无边无际的黑,似一个漏斗,将我从这边,往那边倾去,那边,又一直一直的倾,让我找不到立足点了。 如果不是青青的心地很单纯,我几乎以为是冷夜非找来的说客,但是每一句,又是那么的真。 本章节由(阿彻109147)为你手打制作 本章节由(阿彻109147)为你手打制作 第八十一章:遇山匪 (由为您手打制作 字数统计:3901字) 第二天清晨,当鸟啼第一声的时候,我就醒了。 我想着今天要去接孟情,然后还有昨天晚上青青的话,就让我就睡不着。 梅花的叶子更浓翠了,一个个小果子挂上了枝头,还带着些许的露珠,晶莹娇翠可爱极了。 我慢慢地往厅里走去,大开的门里,冷夜非正一手托着脸在睡觉。 他睡得很沉,估计是天亮才会睡一会的。 因为有些下人,已经醒来开始做事了。 今天早上的还算是好天气,下了一晚上的雨了,让早晨变得更清润。 微薄的阳光从窗格中透入,照在他的脸上。 冷夜非,我走后你开始后悔。 如果那时候你来找我,我会与你一起吗?连我也不知道,我真的用心爱过你。 现在,你们还在用心地帮着我。 此时,已无关什么了,我没有吵醒他,让他睡一会也好。 转到厨房里去,厨子已经在忙开了,有些惊讶地问:“小姐,现在想要吃些东西吗?” “不是,我来看看。” “小姐,粥就已经煮好了,小姐要不要先吃一碗。” 孟情知道我喜欢吃粥,天天都有粥放在这里。 “好啊,等会我们就做一大盆鸡肉粥,孟情可喜欢吃了。”我看他常常做,我让他吃,他都吃完。 “小姐,少爷可回来了,也放心了,你大着肚子不方便,这里有我呢。” 我端了一碗白粥,往外面走去。 阳光洒在我的身上,轻轻地走,让自己看起来更好一些。 才到正厅,冷夜非就睁开了眸子,轻笑地说:“早啊。” “早啊,昨天晚上守了一夜,冷吗?”只有一张被子给他盖着。 他起来,叠好放在一边:“并不冷。”转过头看着我:“你气色不太好。” “孕妇能好到什么地方去呢?守了一晚上,来喝点粥吧。”早上也没有什么好吃的。 他端过:“还是你吃吧。” “你跟我客气什么,这里是我的家啊。” “你确定,这里是你到家吗?”他别有含义地说。 还跟我玩这些,我坐下:“当然是了,来吧,待客不周,先白粥一碗,让你精神好起来,一会,你还得帮我去接孟情回来。” 他笑着,一手突然就伸到我的肚子上。 “你干嘛。”我打掉他的手,轻轻地抚着。 “我就摸一下。” “青青可替你摸,要是孩子生下来了,你也可以抱抱。”我大方地说着。 “会叫孟情做爹吗?”他挑挑眉。 我轻笑:“你那不是废话吗?当然是叫他爹了。” 他长叹一声:“我的惩罚可真大。” 其实那算什么啊,大。也不算吧,在他看来是的,而我看来,我只是找到了爱情,找到了一个能爱我,护我的男子。 “快吃吧,然后我们看看,是不是按原计划去。” 他边吃边说:“请不要在我吃东西的时候,再谈他,很伤人心。” 我笑,他也知道伤人心啊。 他以前在我在我的面前,还不是谈着要娶秋月。 以前多恨他,现在还能与他一起谈笑,自然地看着外面翠绿的叶子,何尝,不是一种蜕变的活法呢? 低头剥了二个花生吃,我还是不要告诉冷夜非我要和孟情这个月就成亲好了,免得他伤心。对待一个被抛弃的人,不要那么狠心。 他可以说我下贱,我也可以说是我抛弃了他。反正啊,谁也占不了便宜的。 我现在有些相信,性格是互补的。 我与冷夜非,都太好强了,这样子,就会互相伤害,之间,又夹着很多的东西,谁也不肯服输,谁都会受伤。 而和孟情,互相弥补过来,有着一种说不清楚了融洽。 越是这种担心受怕的日子,越是会让我知道,我不能没有他。 爱情,往往都是需要一些催化的。 难,并不是一件坏事。 第五天,就是我们预备的,今天要去接孟情回来了啊。 有点高兴,所以和冷夜非谈话,精神恩怨好起来了。 陪他坐着闲聊了一会,青青就擦着眼睛过来:“姐姐。” “过来,饿了没有。” 她羞涩地一笑,又趴在我的小肚子上:“没有,小弟弟还是小妹妹啊。” “嗯,这个呢,我也不知道,等宝宝生下来就知道了。” “原本我可以拥有这一切,都是古龙?”冷夜非平愤恨地抓起了拳头。 我叹口气:“你可别失了你的冷静去做傻事。” 缘分吧,我说过,会有更好的风景等着我的,而他,他相信,他愿意,又会有的。 又等了些时辰,我慢慢地不耐烦,虽然时间还没有到。 厨子送上了早餐,我随意地吃了些。 多了冷夜非与青青,秋月,吃饭也热闹多了。 清风给我送上一杯鲜黄色的汁液,我倒了些给青青。 她闻了闻:“好香啊,是桔子的味道。” “是啊,桔子汁,来喝啊。这些啊,可以补充人体的维生素,对身体还有好处的。是哥哥呢,知道姐姐喜欢喝,而且对宝宝有好处,所以天天早上就得喝上一杯了。” “哥哥真好。”青青喝一口:“好喝。” “呵呵,那当然了。” 冷夜非有些冷哼:“不过时桔子。” 是啊,不过是桔子,贵在心意而已。 一笑,不幸福的人,总是得损伤我这个幸福的人几句吧,没关系,我大方地包容着。 等着,太阳越来越高了。 秋月在门口缩着,时不时地瞄上几眼。 我出去,拉起她说:“秋月,你今天乖一点啊,跟清风在家里,不要到处跑,一会呢,我就带着你哥哥回来了,好不好?” 她点点头:“好。” “我们走吧。”冷夜非出来,让人干出马车。 扶着我小心地上去,然后往冷府的方向而去。 秦淮的风景,还是那般的好,四月好风光啊,上有天堂,下有苏杭,这话,真的不错。 如果没有古龙,没有所有的压力,我想 ,这仙境一样的地方,真是舒合下来慢慢地走,慢慢地欣赏着。 走的,是山道。 孟情说古龙有权,官道更多的眼线。 所以他回来,他会走官道,而且会带些人。 马路有些颠簸,青青紧紧地抓着我的手。 在这个山坡上,就会等着他来。 前面有些人吆喝的声音,我吓了一跳:“快,赶快一点。” “别急。”冷夜非凝重了起来。 然后,他跳下了车,拔出马车上的匕首,随后的几辆马车也跳下了人,看着山坡上那一个个骑马蒙着黑巾子的,那是什么? “啊。”青青也看到了,惊叫了起来。 冷夜非叫了个人:“把马车赶回去。” “小心啊。”我大声地对着他说。 他一笑:“行得正,坐得正,怕什么?” 冷夜非带的人也不少,可是那些人,都是好张狂的。 我没有叫着留下来,我和青青只会是负担,只会让冷夜非收束而无助于他。 马夫带着马车往回赶着,一个急停,让我和青青差点扑了出去。 车夫害怕了,我掀开帘子,看到一支箭对着他。 “住手。”我大声地说着。 骑着黑马的人,那幽幽暗暗的黑眼,我认识,就是古龙。 他一发箭,对着赶车的,我赶紧一拉他,还是伤到了他的手了。 “古龙。”我大声地叫了起来。 他眼里的冷光更盛了,他知道我认出了他。 “可恶的东西,你眼里还有王法吗?身为将军,竟然这样没有天良,良心给狗吃了你。” 他冷冷的一笑,并不答话,娴熟地上弓搭箭。 冷夜非在后面大声叫着:“住手,古龙,不许伤害米米一根汗毛,你要我冷家的财产,我送你便是。” “迟早是我的,只是,这人是多余的。”他笑,一点也不留情。 拉开了弓,对着我就要射。 逃不了,我要是让开,就会射到青青,我也让不开,我大着肚子,根本就逃不了,瞪大了眼睛看着。 老天爷啊,这就是古龙,这就是将军,还长不长眼啊。 “啊。”忽然的一声大叫,从林子里跳出来一个人,往古龙身上一扑,让他防不及防的摔下马,那箭落空。 那人,是孟情。 我泪就刷地流下来了,可是孟情哪里是古龙的对手啊,古龙也是练过武的。 孟情虽然伸手也算敏捷,但是论武,不是他的对手啊。 重重的拳头就打在孟情的头上,让我心疼地大声叫:“快来啊,抓住这强盗土匪。”他有什么资格自称是将军啊? 我跑下马车,捡起石头就往他走过去,我不允许别人来欺负孟情。 我抓着什么,就丢什么。 “抓贼啦。”山坡下一声大响。 程予带着好多人拿着铁锹什么的冲上来了,我大声地叫:“快点,古龙在这里。” 我抱着肚子跑近,古龙急了,一拳就打向孟情的脑门,将他往树干上一推,骑上一边的马,连手下也不管了,就直往林子的深处骑去。 我狠狠地将手上的石头往他身上一砸,哭着叫:“去死啊。” 石头太沉,没有砸中他,却砸在马上,那马跳了二下,臀部留着血越发的跑得快。 “孟情。”我往孟情跑过去。 他靠在树上喘着气,一脸都是血。 他深深地看着我,喘息着说:“米米,小心,别跑那么快。” 我摇着头,泪水纷飞着:“没事,孟情,没事,没事了。” 他急喘着说:“米米,他们没事。” 用劲地点头,泪落在他的脸上:“嗯,没事就好,来,我们可以回家了。” “米米,我昨天晚上就回到这里了,等了一夜,我进不去,我看到你们来了,又焦急又无奈,不过见着你,我心就安稳了。”他喘息着说话,似乎很难受一样。 我哭得更凶了,抱紧他:“我知道你会回来的,不。” 他笑,喘息着合上眼。 我大哭着,吓得一颗心吊起来:“孟情,孟情,你不要吓我。” 冷夜非一身是血地冲过来,几乎是杀红了眼,看了一眼孟情,赶紧说:“快,带回去看大夫。” 他扶起孟情,往马车上走。 我也跟了上去,紧紧地抓紧孟情的手,我好担心他。 “程予,这些山贼交给你了,为非作歹,不得好死。” “好,快些回去,你们骑马,马上到秦淮去拖了大夫出来,越快越好。” 抹过的泪,一下又涌了上来。 哭得我心口痛着,我肚子痛着,我看着孟情,我连他的鼻血也不敢去探。 早就在路上等我们了,此次必不会轻饶古龙的,无法无天无良。 孟情啊,对不起,只是我们安排的人不够多,所以…。 现在说什么,想什么,也不足以让我恐惧的心放松一下。 冷夜非抓紧我的手,安慰地说:“不要怕,没事的。” “呜。”青青小声地哭着。 她吓坏了,但是现在我没有心情去安慰她,我更担心的是孟情。 他脸上好多血,我一直擦,可是我就是擦布干净一样。 他额头受伤了,我看着他挨了古龙好几拳,一定很痛的。 我擦着泪,我不哭,孟情一定会没有事的。 他说,他家里人没有事,他回来了,他就不会只回来就罢了。 我紧紧地抓着他的手,他的手也紧紧地与我合紧,谁也不要来分开我们。 “不会有事的。”冷夜非安慰着。 我点点头,眼里有着害怕,我心里有着慌乱。 孟情,你可不能抛弃我啊,我和孩子,都很需要你的,我们没有你不行。 一直颠簸着往秦淮而去,一入秦淮,路上好多人都上来看着。 到了街上,冷夜非马上就将孟情抬下去,让那些大夫赶紧治疗孟情。 我真恨不得痛的人是我啊,这样我的心就不用在煎熬着了。 我扶着门把,在外面一个劲的呕吐着,都快要生了,我还在辛苦地吐着。胆水,泪水一起吐了出来。 第八十二章:孟情醒来 (由为您手打制作 字数统计:3738字) 泪水流出来,抹干净了,又有新的泪等着。我从来也不会知道,有朝一日,自己的心还会痛得那么厉害。 坐在门口,眼睛痛得几乎要睁不开了。 冷夜非抓着我的肩头,心痛地叫:“米米。” 头靠在门边,我轻声地问:“没事的,哦?” “是的,他太累了,睡会就没有事了,很快会醒的。” 我也相信,可是大夫说,他的脑子受伤得很严重,他脸上还有不少的伤。 “米米,想哭,就大声哭出来吧。”他沉重地说着。 我摇了摇头,我哭不出来,我也不想流泪,但是,泪水就是控制不住要流下来,让我眼睛又红又肿又痛,这些也不比心里来得揪痛。 “要保重自己,剩下的事,让我来处理。我相信,你会保重自己,你会照顾好自己的,对不对?”他眸子里,沉着很深很深的痛。 我点点头:“是的。”我不会让谁担心我的。 让清风送给冷夜非和青青出去,我进去看孟情。 给他擦干净了身子,换过衣服,他安静又祥和地躺在床上。 我走进去,轻轻地抚着他的脸。 想笑,笑出一脸的沉痛,孟情的肌肤,还是暖暖的,就像睡着了一样,而我相信,他是会好起来的。 拉着他的手,让他抚着肚子:“孟情,你感觉,宝宝要你快点醒来啊。” 他还在睡,他一定是很累很累了。 亲亲他的手,我轻笑地说:“我会守着你醒来的。” 秋月也进来,抓着我的手,哭哭啼啼的好难过:“哥哥,哥哥。” 我抱住她:“秋月要乖哦,没事的,哥哥会醒来的,你先睡,好吗?” “我怕。”她满眼都是惊惧。 我对古龙恨得咬牙切齿:“坏人,一定不会有好报的,你不要怕。” 她点点头:“秋月会很乖的。” “嗯,去睡吧,我照顾哥哥,哥哥醒来了,我一定会告诉你的。” 坐在孟情的床前,看着他,这么一个男人啊,让我牵肠挂肚的,我不爱他,连老天都不相信了。 再多的人对我好,都比不上一个你了。 我会照顾好我自己,我还会照顾好孟家。 你说得对,一个人有手有脚的,只要肯努力,何愁活不下去。 “孟情啊,你看,我戴上了你雕的玉观音,有点刺着肌肤,所以你要快点醒来,给我雕刻完。” 孟情啊,孟情,什么事,都是与他有关。 而他,却是沉默着。 我笑笑,自己到桌边吃些东西,无论再难过也好,我还是得吃东西的,我宝宝需要很多很多的食物。 我端着慢慢吃,孟情说不要吃的太快,不然我会难受。 给他喂点汤水之类的,他现在得吃这些。 灌进去,会流很多出来,我耐心地擦去,细心地喂它。 吃过后,就躺在他的身边,抱着他的手笑:“被窝还是暖暖的,真舒服。宝宝想你了,摸摸就睡了。”有他在身边,我睡得安慰极了。 第二天一早就起来,给他洗脸,喂粥。 转到后院去看,花草露出了脸,我走近去看,看来我们以后的生活,得多做一些了。 孟情是只靠手艺吃饭,而我没有继承到他的本事。 我写了张单子,让人去买那些花草,买了好多花盆回来,我想,不管孟情有没有本事也好,我要让他知道,我会是很坚强的。 拍了些梅枝,把这春天的嫩绿带入房里插上。 下午买回了花草,就开始和众人种了起来,很多,摆得到处都是。 秋月也掳起袖子,和清风一起帮忙。 花盆种不下的,我就让他们在院子里培上土,施上一些肥料,就着这湿漉漉的泥土里,栽下了我们的希望。 肚子沉沉的,我的确是有心无力,关于古龙的事,现在风声抓得紧了,秦淮的人,都在找他。 大家都不会在我的面前提到,怕我伤心,冷夜非让人送来好多吃用的,我让人告诉他,不必要送来了,我们可以生活的。 授人鱼不如授人渔,我懂得这个道理。 本来我也不太喜欢依靠别人,冷夜非他不再是我的什么人。 就算现在古龙跑了,就算现在冷夜非和程予会帮忙,但是孟情还是沉睡着。 我不想靠他们,孟情也不会靠他们的。 “小姐,又有鱼送到门口来了。”清风气喘喘地提着几条鱼进来。 “那放来了就下锅煮吧,今天晚上让他喝鱼汤了。”该换换了,不然他以后会说我虐待他的。 拿着自制的木壶烧着水,真美,再过些时候,就开始搬上街去买了。 一排一排的和着的也是红红艳艳的一片,都是树秧子,我买了不少,但是我还是不敢太破费,我怕这里的人不爱养花,赏花。 这些银子,都是孟情辛苦赚来的,我不会乱花的。 亲亲他的脸:“孟情,我告诉你一个消息,古龙他跑了,他的手下,全都抓住了,而且让官府问罪去,我想他再也不敢回这里来了,不过我还是恨不得要炸了他。” 我感觉,古龙还是没有真正的认输,这不过是一部分。 虽然有冷夜非和程予的干预,但是结果并没有怎么样,没有听到太大的风声,那就是古龙有着强大的后盾。 “呵呵,你要是现在醒来,你会看到很惊奇的东西,别怪我把你的院子变样儿了。” 他还是不说话,我亲亲他的脸:“情,宝贝可能过些天就要生了,我总是觉得他不安份了,你不看着我,说实在的,我有些怕。” 我抓紧他的手,再侧脸亲亲他的脸,感觉到他的手有些紧了些。 有知觉的,我笑笑,再亲亲他的脸:“要睡觉了,宝宝可不喜欢我晚睡,不然明天一天就没有精神,我现在天天过得很满足啊。” 宝宝一动,我就拉着他的手,让他感触。 我虽然不懂医,可是我知道要是总是刺激他,跟他说话,他就会醒得快一些。 吹熄了烛火,看着火烟冒了一会,在屋子里飘了飘,就散开了。 房里有他的味道,即使他不说话,也不会觉得孤单。 而他醒来,就是那么的平静。 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就看着他在看着我,眼里有着好多的笑意,清清亮亮的,对着我笑得很开心。 “呵呵。”我笑,笑得泪流出来,想说什么忽然间什么也说不出来。 于是我就咬着唇笑着,他张了张口,想说什么。 我嘟起嘴:“你睡了很久了。” “米……米,”他艰难地说出了二个字。 “呜。”我哭了起来:“你不要叫我,你一叫我,我就想哭。” 他笑:“傻瓜。” 是的,我就是傻啊,我亲亲他的脸,将我脸上的泪水弄得他一脸都是。 看着他脸红了,我羞涩地说:“你得娶我。” 他只是笑,笑处眼眉深处,尽是迷人的光彩。 “因为是我照顾你的,我把你的身体看光光了。”我窝在他的怀里,他的手还不能动,抱了抱他:“你看,米米好好的,宝贝好好的,就是快要生了,你要是不醒来,你会后悔的。” “我会醒的。” “对。”我笑,胡乱地亲着他的脸,再浅尝他的唇:“我知道你一定会醒的,孟情,我喜欢你啊。” 从来没有想过,我也可以像青青向我撒娇一样,软软甜甜地跟他说这些话。 他可是比我还小啊,可是又如何呢,在我的心中,他是一个男子汉大丈夫。 快乐地出来,我兴奋地叫:“孟情醒了。” 这一声,划破了孟府里的悲哀之气,众人都来看看他。 别人看来,或许是傻瓜一样,但是在我看来,我真是恨不得全秦淮的人都知道,孟情醒了。 他会说,他醒来,他会轻微地动一动了,很快,他就会恢复正常了。 笑开了颜,看花花也美,看水水也绿。 秦淮的莲荷早就是连成天,如人间仙境一般,处处可闻到荷花的馥郁淆芬。 而我们最先种的花,我也开始让人修剪,然后送给了秦淮各处的茶馆,酒肆。 这不是打肿脸充胖子,而是得先让人知道,会打听这些花是哪里来的。 有些得嫁接,有些小果树,好小好小,不过结出来的果子,却不会大,很得人喜欢的。 当三天后,我收到消息说那些人对花评价很高,我松了一口气。 捧着肚子到房里兴奋地告诉孟情:“应该没有问题了,不过地方还是太小。” “要多大?”孟情坐在椅子上,脚上盖上毯子,正在晒着太阳。 我想了想说:“很大,可能要做一个花房,这样子,天冷也不怕冻着,过秋的时候,万物萧条,那些花,反着季节开放,更是讨人喜欢。” “好。”他大方地说着。 我微蹲着身子看他:“你不怕你的老底会让我给耗光了。” “没事我就赖着你了,你现在不让我雕,你当然得努力了。” 现在可不行,他的手扭伤了,还得好些时候才能恢复。 我扶着他起来,往外面去透透风。 二人相扶着,我有些感叹,会不会在我们老了以后,也会这样相扶。 “米米。”他轻轻地叫。 我回头:“怎么了?” “你会行的。” 浅浅一笑:“那当然了,我一定会可以的。来,我带你去看,小心点啊。” 他低叹一声,有些不耐烦:“秦米米。” 我赶紧松开他:“好,我不扶了,你有话就说。” 他拍拍脚:“我现在伤到的,是手,不是脚。” 满院子的花花绿绿,让眼睛也充盈了起来。 秋月天天最早了,她很喜欢这些,一大早地就起来烧水。 俯头一闻那摆在扶手廊上的茶花,淡淡的馨香沁人心脾。 可是才一抬头,肚子一阵抽痛,我倒吸了一口气。 “怎么了,米米。”孟情过来。 “呵呵,我想,我可能会生了,宝贝很不乖,想现在就出来。”才说完,肚子一阵绞痛起来。 他吓傻了,愣在原地一动也不动。 清风打着哈欠地出来,看着我扭曲的脸,尖声地叫着:“小姐你怎么了?” “要生了,快,快去请产婆。” 那个孟情,不管他了,让他继续发呆去。 平时拽得要死,紧要的时候,就会发呆。 见他呆着,我扶着柱子往回走,过了一会他大声地叫:“米米,米米。” “小姐要生了,呜,怎么办啊?”清风哭了起来。 唉,这些人,宝贝你可要忍着点,别那么快出来,再等等,再等产婆来了先。 提前的,还真是早啊。 孟情大声地叫:“管家,快去请产婆啊,米米要生了。” 唉,总算回过神来了。 接下来的事,他也帮不了我。 就连冷夜非也惊来了,扑撞地进来。 我还坐在房门口吃东西,他一头一脸是汗,紧张地问着:“米米,你不是要生了吗?” 这么多人跑来啊,还是不好意思。 “是的,中途休息一下。”痛一会又不痛,然后再痛,产婆说不要赶紧,多休息,现在吃些东西补充体力。 孟情不悦地看着他:“你来干什么?这又不关你的事。” “米米生的可是我的孩子,别忘了,她还是我的小妾,没有任何的休书,让她得以自由。”冷夜非也不悦地看着孟情。 这真是铁一样的事实,当初我们就谁也没有顾虑到这么一点。 第八十三章:生了个儿子 (由为您手打制作 字数统计:4036字) 三人都发着呆,累索着这其中的道理。 孟情的脸色变得铁青,冷冷地叫:“跑我孟家来叫嚣这些,真的找死。” “找不找死,你心里有数。” 二个男人看着我,我抬头看天:“今天好像我生孩子,不是叫你来吵架的。” “米米。”他低低地说:“不要惹我生气。” 是啊,我还真怕他一生气,做出什么事来呢,一旦惹怒他,也不是一件好事。 算了吧,他也帮了不少的忙,而且这些事,也不太好计较,理亏的,只有我们而已。拉拉孟情的衣袖:“他爱呆就呆着吧。”能如何,人家一说就说我还是他的小妾。 当初,我真该向他讨一封休书啊,再不然,也丢一封给他,也不至于此了。 这样也让我得知,冷夜非那么在乎。 他很孤单,那种孤单,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 他最想知道的,就是我的消息,我怀的,是他的孩子,这是不可磨灭的事实。 沉默下来,一会又痛得我手都发抖,还以为就要生了,一阵紧痛着一阵。 一院子的人都动起来了,烧水的烧水,准备东西的就准备东西,大家忙得一团乱的时候,我又平静下来。又不痛又不闹似乎又睡着了一样。 真是会折磨人的孩子啊,但是谁都没有多抱怨一句。 吓了几次,痛一会就停下了。 我们还以为要到明天才会生,安心地睡。 才睡一会,又抽痛起来。我想吓了一天,说不定也只是吓吓而已,痛一痛就没有事的了。 孟情小心地说:“米米,你没事吧。” “没有。” “你声音不对劲。”他手慢慢地摸上我的脸:“好冷,米米是不是痛了。” “好像有一点。”我忍着痛地说。 他生气地叫:“痛就痛,你忍什么忍。” 他好气恨,很慢地掀开被,双脚着地,大声地叫:“快来人,米米又腹痛了。” 他又气又恨,就是手不太灵便,看着我就只有干瞪眼。 我痛得满头都是冷汗:“你不要看着我了,孩子都给你吓得不敢出来。” 他叹了口气,蹲在床前:“米米,你别太任性了。” 其实我一点也不任性啊,我就是不想吵着他了。 刺痛一阵紧过一阵,我双手抓着床单,尖叫着,这一次,来真的了。 孟情让人赶了出来,产婆进来。 那真是不知怎么说的一种痛啊,几乎要命一样。我都不知道是活着,还是死了,就是无尽无际的痛在纠缠着我。 有一种灵魂,似乎与我相隔着,很近,很近。 我只在尖叫着,大声地叫着,让痛楚变小一点。 “秦米米,秦米米。” 我都分不清楚是谁在叫我,一个劲地痛,让我想摆脱。 “米米。”孟情在窗外大声地叫着:“不要怕,有我陪着你。” 是啊,不要怕不要怕,可是好痛啊。 咬着毛巾,产婆一直叫我:“吸气,一二,吐气啊,使劲,使劲。” 一个用劲,差点没有背过气去。 一种很大的冲力,从我的身体里滑了出来。 似乎有一种能解脱,可是我都没有力气了。 连吐掉毛巾的力气都没有,产婆大声地说:“恭喜啊,生了个胖小子。” “哇哇哇……。”一阵哭声,我真想昏过去了。 “少爷,少爷。”外面传来叫声:“不好了,快去请大夫。” 估计那吓人也是脑子转不过来,这孟府不是早就请了大夫来吗?他就是太担心我。 脑子在虚浮着,孟情让人扶着来,看着一身汗湿的我。 什么话也没有说,就是轻轻地笑了开来。 冷夜非也进来,看着我平安,也终了一口气。 “好了,出去了,我们先给秦小姐清理一下。”产婆又把他们轰出去。 孩子包得好好地放在我的身边,看着那小小的脸,我觉得所有的疲累,都是值得的。 烛火下,他合着眼睡得很舒服,可是小脸儿皱巴巴的。小小的样子,还瞧不出像谁。 但是我知道,孩子的出世,必会让冷夜非与孟家,多很多摩擦。关系是怎么分,也分不开了。 我静静地看着,眼里有些泪,真不容易啊。 产婆与丫头都坐在一边侍候着,说我才生产,万事得小心。 冷夜非进来,蹲在地上,与我平视着。 他的眼里,写满了对生命的感觉,还有一些欣喜。 他看着我,第一句就说:“米米,我真后悔。” 我眨眨眼睛,看着他,又看着孩子。 这世上,是没有后悔药卖的,不是我心硬,过了爱的那时间,你回头了,我走远了,爱情,不是所有都熬得起。 “谢谢。”他又说。 “别太执着了。”我轻轻地说出这几个字。 我与他,真的太执着了,什么游戏,什么都想赢。 看着孩子,看着他眼中的眷恋和后悔。 我轻叹:“你真的要好好感谢孟情,这孩子是他坚决要我留着的,当时我还很难过,真的过得好难啊,心也痛,我不停地折磨着自己,餐风露宿。我还跟人争吵,几乎就要打起来。发现有孩子的时候,我第一个反应就是要流掉这个孩子,因为我不要再爱你,不要再与你有任何关系的纠缠。孟情是个很霸道的人,他一定得让我留下来,他说不想我将来后悔,他还拿了绳索放在外面,欲想把我绑起来。我那时觉得,他真的好幼稚啊,可是现在,我真的好感激他,不然,我一定会后悔的。” “米米。”冷夜非叹着气看我:“你会原谅我吗?” “呵呵,早对着你笑,跟你心平气和说话的时候,我就不恨你了。所谓的恨,也就是我心里还有着你。”现在开始,可以不用了。 真好,真的好轻松。 “米米,你对孟情,是感激,还是爱呢?” 我一笑:“我想,这个孟情也是想知道的吧,先呢,就是感激,感动,后来,我离不开他了,我依赖着他,然后我真的没有他我的心里就空了,感觉所有的东西都停下来了一样,我知道,我喜欢他,我爱他,他已经成为我的生命中的一部分了。” 我爱他,我可以放心地爱,孟情是不会伤害我的。 他低头,亲亲孩子的脸。 然后站了起来,叹息地往外走去:“好好休息吧,米米。” 窗纸上的人影,有些晃动,听壁角的人似乎有些感叹,这还带着清冷的夜,孩子终于生下来了。 天一亮,才知道什么叫做辛苦。 一碗碗带着浓重的油腻的补汤,都放在桌上。 “孟情。”我软软地叫。 他逗着孩子,手不灵动,就吹着口哨逗他。 “孟情。”我大声地叫他。 他头也不回地说:“你得喝,没得商量。” “我会拉肚子的,油气太重了,你给我喝掉上面的油好了。”他倒是知道我不想喝。 他端过来闻了闻:“的确是好多油啊。” “是啊,你给我喝掉上面的油。”我靠在床沿,一手端着碗,一手压着他的肩,要他喝。 他喝了二口:“够了。” “不够,你现在看起来好瘦啊,再喝一点,喝多一点。”管它是什么补汤呢,总之我喝,他就少不了。 但是连着三天下来,孟情的脸上真是精彩极了,冒出了红红的青春痘。还真的太油腻了,不是拉肚子,是拉不出来。 再怎么骗他,他也不喝半滴了。 冷夜非也常来,天天过来看看,让孟情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清风又来敲门了:“小姐,少爷,冷家少爷又过来了。” “又来。”孟情狠狠地一踢墙:“我家,是不是快成他家了。” “别吓着宝宝。”我轻轻地抚着小宝贝娇嫩的脸。 “老子……。” “喂。”我扬眼一看他。 他气焰又落了下去:“米米,我讨厌天天看到他,这算是什么啊。” “呵呵,没算什么。”我笑笑。 他不悦了,不说话,一屁股就坐在椅子上冷瞧着我。 还生闷气了,我轻叹:“孟情,我们等孩子满月后,就亲事和满月酒一起摆,怎么样?” 他脸跳了跳,明明是生气的,可是眼里又不自觉地浮上了笑意。 转过头来看我,就是叹息:“秦米米啊,秦米米。” “我看他也是怪可怜的。” “秦米米,可怜不代表什么。” 是的,还想说什么,抬头看着那门口的黑暗。 站了会,然后走开了。 清风一会过来,拿着一束花奇怪地说:“是谁放在门口的啊?” 高贵的兰花,居然折了下来,而去全是白色的,如雪一样。 他尚还记得,我最喜欢就是那白兰花。 以前在冷府,我只是跟他说过一次。 有些叹息,我垂下眸子,不想说什么。 孩子哇哇地哭着,孟情过来哄,生硬地说:“别哭。” 这孩子,能听得懂吗?别哭,每个人都会这样哄,可是孩子太小了终是不知道为什么大人叫他们不要哭。 当明白的时候,属于那种爱哭的年纪,早又过去了。 在床上休息了好几天,恢复了一些元气,我还是得闷在房里做月子,又说怕风,又说怕水的。 孟情天天就像看劳改的一样看着我,像我是比听话的孩子一样,一不小心就会溜出去玩雨。 长叹一声啊,不知还要困多少天。 我现在恢复得很良好了,早就可以下地,抱着孩子转来转去,也只限于这房子。 直到二个产婆跟他说,我可以出外面去走走了,但是不能吹太多飞凤,他愿意让我放风一下。 伸伸懒腰,觉得自己要颓废了一样。 入眼尽是绿色嫣然,有些就要开小花苞了。 太大了就不好装盆了,赶紧跟孟情说,让他去买花盆。 我抱着孩子坐在屋角下晒着暖和的太阳,秋月也在一边好奇地看着孩子。 “小姐,呈公子来了。” 抬眼一看,那风度翩翩而来的,不是程予还有谁。 “恭喜你啊,米米。”他大方地说着。 我一笑:“谢谢。” “唉,我是有福不会享啊,要不然……。”他又开始叹息了。 让我笑得开心:“你啊,就少来做这些戏了。”我一点也不会上他的当的。抱着孩子正要站起来:“我们到客厅里去坐。” “别动,你晒着太阳就好,这里风景甚好啊,不过我就是心里不平衡。” “哦,怎么个不平衡了。” 他愤愤然地说:“你给别人送了不少花去,为什么就不见得你给我无情山庄送过来,是不是怕我没有线买。” 原来是这样,有些失笑。 也不用凳子,他就跳上那扶手去坐着,悠闲地跟我说话:“说实在的,你这花种的好奇怪,明明不是这个季节的,可以在这个季节开花。” 那是当然了,这就要看自己去调节气候,还有日光的长度了。 “米米,你是很有能力的。”他忽然赞赏地说:“我看这些,准也是有生意可做,而且会做得很大,难道你没有考虑做大吗?” “我是没有什么大志了,基本上孟情可以养活我们母子,但是现在他的手不太灵便,大夫说恢复好也要一年半载的。”一只手伤到了骨头,伤筋断骨,都得大半年的调养,我断然是不许他雕的,别看东西小小的,但是雕刻起来,也得用上很大的力道。 奇怪地看着程予:“你今天来,不会是想来跟我说这些生意经的吧。” 他摇头,垂下眸子,有些担忧地说:“是想告诉你一个消息。关于古龙的,他逃到京城去了,虽然托了不少关系去行说,因为抓到的军队的人,所以也颇有些重大,但是上面就一直压着,并没有治他的意思。” 我有些沉默,我也知道必然是朝中有人,而且还有些权威吧,不然怎么敢至此的猖獗狠毒呢。 “然后呢?”我轻声地问他。 他恼恨地说:“然后就有罪名下来,说手下私下霍乱,全部格杀勿论。但是,古龙却是逃之法外了。” 好大的官啊,能护得了古龙一时,能护得了一世吗? 那他惨败而逃,因为冷夜非与程予联手来治他,他不怀恨在心吗? 这样的人渣,一天不死,一天都叫人不安心的。 本章节由(阿彻109147)为你手打制作      第八十四章:父子关系      (由为您手打制作字数统计:4055字)      娃娃在一个劲地哭着,我手忙脚乱地哄着,一边的孟情端着粥在吹。      显然,他的心神不在粥上,气都吹一边去了。      “不哭,不哭哦。”我哄着,小宝贝可不甩我,依然嚎叫着。      我歪头看着孟情:“孟情,你快点好不好。”为什么失神呢。      他回了回神,又吹着,有些心思还没有回过来。      看出他的不高兴,我有点奇怪地问他:“你今天怎么了,闷闷不乐的,你要是在家里闷得烦了,你可以出去走走啊。”      我也不想闷着他,是他一天都在家里。      孟情轻叹一口气,漂亮的眼里,满满是烦恼。      我接过粥水,自己吹着,就慢慢地喂给小家伙吃。      奶水不足,没有奶粉,就只能勉为其难地让他吃一点粥水了。      他不喜欢,哇哇地不肯咽下去。      “小姐。”清风在门口叫:“冷少爷来了。”我抱着孩子到门口,现在倒是好,不知道孟情受了什么刺激,就连冷夜非来了,也没有激动了。      冷夜非看到孩子,眼神有些柔和。他经常来,来得大家都不用客气了,而每次孟情都会摆脸色给他看,他也不介意。      清风也端着粥出来,让我喂他。      可是就是不吃,挺有性格的。      “让我抱抱。”冷夜非轻声地说。      我托高了点给他,“小心点啊。”      他抱着孩子,全身僵硬得不敢动,看着孩子哭得厉害,竟然轻轻地笑了,带着叹息在眼里。      他低头,亲了亲,那种眷恋之情,任谁见了也不想打扰。大概这就是父子关系吧,天生的一种感情,孩子停了一会没有哭。      可是他抱得是在不舒服,他又哭起来了,他不知要怎么样地哄着。我也在一边看着他手足无措的样子,但是孩子着实哭得大声,让人无从忽略,他的肺活量真是大。      他抱着,轻轻地抖着,然后抬头对我说:“我找了个奶娘来。”      “那个……。”我不太习惯这个。      他笑道:“你放心吧,我找来的,是最好的。”      后面的女子点点头,笑道:“小姐,我家孩子才戒了奶,不必担心什么的,大夫也有检查过。”      “呵呵,劳烦你了。”我有些不好意思。      冷夜非把孩子交给那奶娘,奶娘到一边去喂他,很快就不哭了。      “真不好带。”一点也不乖,我多想生个贴心的女儿,但是偏偏就是儿子。      他一笑,没有说什么?抬起眼,看着我背后,也有些不退让的神色。      我转过身一看,是孟情站在那里,神色不太好。      他淡淡地看着冷夜非:“我们谈谈。”      “孟情,别这样。”我摇摇头,二人就非得要打架一样。      他要看他的儿子,是天经地义的事,就连我也阻止不了。要不然,他一说就说我还是他的小妾,他得带走。      所以,我宁愿孟情不要发什么脾气,有些人耍起狠来,你还真拿他没办法。      孟情一笑,没有再说什么,而是转身进去,然后关住了门。      这真的有些怪了,我叹气,他的怨言,越来越大了,而我,却不知要怎么去安慰他。      “那些花,如何了?”冷夜非问我。      我有些叹息:“现在长得非常得好,可是五月正是百花最多的时候,人们追求的,更多是那些自然的美景,而我这些,只是搬到了花盆里,这样可能有点问题。”      “我看看。”他示意我带路,看了眼那奶娘带孩子。      我带到他种花的地方,处处是嫣绿的一片,还有一些只赏叶子的红木,种在花瓶里,格外的漂亮。      秋日早就浇过了花,那亭亭玉立的红叶上还缀满了水珠儿,红色映着水珠,相当的晶莹剔透,看起来更是香艳三分,正美,这些在茁壮地成长,很快就可以拿去卖了。      我抚着红嫩嫩的叶子,有些叹息:“不知道这些会怎么样?”其实心里也没有底。      他看了看说:“你担心的,并不是没有道理,的确秦淮是风景优美的地方,不过我相信,你是有办法的,对吧?”      他那么相信我,还真是有些怪怪的。      我点头,那当然了。      以前和孟情刻木雕的时候,也是自己摆着卖。      无论做什么,都从底做起吧,得让前未婚夫带个头,他认识的妓院多,那些地方喜欢花红柳绿之色,而且红色,还是充满喜气的。      如果,我和孟情的亲事和满月酒定下来的时候,或许可以全用这些,然后让人见识,推销一下也好。      但是最近,他都没有提过,也没有准备。      我就更不好去说了,虽然我的思想很现代,有过男人,也可以再嫁,但是要我总是去说成亲的事,我觉得没有那么个必要。      兔子花洁白的花瓣,绽着素淡的清芬。      真美,这里名贵的花不多,牡丹什么的,这里的人觉得太艳俗了,于是我就买的大多是清幽素雅的花草。      还有绿色的植物,放在室内的盆栽,都是现在趋着小就编好,等再长一点,就有那种形状。      “米米,如果辛苦的话,孩子我可以养的。”他清淡地说。      我好笑:“想你都别想,怀孩子辛苦的是我,生下来你就想得美。”想抱走,门都没有,肯让他抱抱、看看,我都是很大度的了。      而且孟情也是不会允许的,唉现在他还想怎么样呢?以前的我,还想着恨他到死,无论如何也不会跟他说话的了。      人生处处都是想不到的事情,曾经爱过恨过,但是现在还可以一起并肩走,因为一个孩子,我们还是无法分得清楚。      看着一院子的各种花草,有一种想松一口气的轻松。      如果这些真的可以让我成功,可以为孟家带来一些收入,那真的是一件好事,而且也可以让秦淮的人,改变对我的看法。      我总是想要证明着自己,这连我自己也无法改变的心态,似乎我不想变成秦淮千千万万普通人中的一个。      我秦米米,应该是不同的,不能只依靠男人,如果是的话,那么当初我的坚持,似乎有些好笑了。      我想的,孟情也支持我,他几乎用了所有的家产来支持我了。      在百花丛中漫步,真是一件很快意的事。      背着手,闻着花香,似乎连发丝也散发着香味。      “米米,你才生完没有多久,不累吗?”他倚在一边看着我。      我摇摇头,低头轻嗅着那四叶草的味道。      怎么会嫌累呢,天天都很多人帮着带孩子,大半个月了,身子才舒服一点,身上多余的肉还没有减完呢,我不喜欢太胖了,这样子动作不灵便。      孩子吃饱了,奶娘抱了过来。      冷夜非接过抱着,他温柔地看着孩子,抚抚他的小脸,又亲亲他,有些叹息地说:“如果我能带你们回去,那多好,我愿意用我所有的一切来换。”“哼。”我轻笑,装作不在意。      小宝宝又不安地叫几声,我走过去:“给我抱抱。”      他小心地给我,然后将我脸上的发轻绾在耳后,我倒退一步,与他远隔些距离:“小乖乖,睡觉了,妈妈抱着你,睡觉觉了。”这边走一走,那边走一走,他的眼光,始终没有移开过。      把孩子给清风:“小心点换到房里去。”      “是,小姐。”清凡美滋滋地抱着。      平时里可没有她抱的份,就委屈地站在一边端着东西看着孩子。      我看着冷夜非:“你不用回去吗?孩子睡着了,还有,谢谢你的奶娘。”我没有空招呼他了。      他站着看一边的花草说:“我就站一会。”      那这样也不好赶人家走,笑笑,我转到另一头去整理着花草,看着生长的情况,然后还得看各种花期的预测。      很快就能上市了,我好像卖个满堂红,拔着那扎推花里的小草,拔了去。      看我种的小雏菊,可漂亮了,装在小小的花盆里,放在书桌上,不知道有多精美,这可是送给孟情的,他可以看着这些最美丽的花来刻出不同的东西,也让心情好一点。      忙在花丛中,冷夜非声音沙哑地说:“米米,我回去了,改天再来看你。”      我抬头一看,天色竟然有些灰暗了起来。而且有着欲下雨的气势,关切地说:“早点回去也好,要下雨了,在门房那里拿把伞走。”免得淋湿了。      他眼里闪过一瞬间的精光,可是很快就垂下眸子,转头就走。      那孤单的背影,让我都不知道我是不是很残忍一样,觉得他很让人感伤,很孤单,他一个人走着,会让人想要叫住他,只想抹起他眼里的那抹伤感。      摇摇头,我捧着白色的小菊花,娇嫩的小叶子还带着些许的毛茸,吹了吹,花儿细上的劲在摇动着。      我捧着进了房里,孟情正捂着脸在睡觉,而里面躺着小宝贝。      我笑了笑,觉得心里满足极了。      拉拉他的被子:“孟情,你看,漂亮吗?”      孟情连眼也不睁开,鼻息有些浓重,一手拉了被子将头盖住。      还真的生气了啊,我笑眯眯地说:“孟情,你不要生气了,他来看看,他就走了,你看我们每次生气,又有什么用呢?何必因为他让心情变坏。你闻闻,这小白菊,香不香啊,清清淡淡的,放在这房里可以净化一下空气。”      他就是不说话,我有些叹息,放下菊花问他:“孟情,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啊,我摸摸。”      探手进去摸摸他的额头,不热啊。      他轻轻地拉下我的手,放在外面。      “孟情,别这样子以,这样我心里很不舒服的。”又不是我叫他来的。      孟情长叹一声,什么话也没有说。      我把花放在桌上,想着他患得患失的心情,就开口说:“孟情,不如这样吧,我们明天去买点东西,反正也要成亲,不先准备一下,到时就来不及了。”我可是什么也不会绣的,而这里的女子,人人都会女红,在出嫁的时候,为白己绣一些东西。      等了好久,孟情没有说话。      我沉默着,他沉默着。      我有些叹息地看着这个沉寂的房子,我们究竟是怎么了?      难道就可以共患难,不可以静下来,好好地安享着现在的温馨吗?一个冷夜非,让他至于会这样吗?      但是,他就是这样,而我只能坐着束手无策。      当清风过来叫我们去用膳的时候,他也不起来,我得吃,我不吃就没有奶水,顺便端了一些过来放在桌上,他也没有吃。      我点灯了油灯,看着灯下的花,淡淡的香轻送着,他似乎睡着了。      我拉开被子以他的手:“孟情,起来吃东西,不要这样子了好不好?”我真的很不喜欢这样子。      他是毕竟比我小啊,我很多事情是把自己当成了姐姐,可是要一个女人去哄一个男人,就会觉得这个男人,是多不成熟。      而他又不告诉我,他在难过什么?      “下次冷夜非来了,我不见他了,不行吗?”      他睁开眼,清清亮亮地看着我。      眼里藏着抹心疼,轻声地说:“米米,我们真的要在这里过下去吗?其实无心城也是不错的,我不会让你跟孩子饿着冷着。”      这里现在能离开吗?我的心血,种了二个多月的花,怎么就可以轻言放弃呢?我摇摇头:“孟情,你不相信我对他没有什么吗?”      “不是不相信你,只是,米米。”他长叹着:“你还是他的小妾,我们如何成亲,我心里总是不安着。”      我笑笑:“那我们齐心合力,把他的三百万两还给他就好了,我们可以的,不靠谁,就靠自己的力量。”      他是不是有点傻啊,一个女人不要名份地跟他不是更好吗?要是换了现代,哪个男的会吃这样的闷亏,帮人养着孩子。      只是玩玩,而不想成亲的。      亲亲他的脸:“现在不生气了吧,来,起来吃点饭。”      他关切地说:“你吃过了没有?”      点点头:“当然吃了,不过吃得很不开心,所以很难消化。”      他一笑,坐了起来看着我:“那我给你揉肩,才生产完你就要忙,别人不知道还以为我在虐待你。”      呵呵,这哪里是啊,一个是想做得好一点,一个是想快点将身上多余的肉给减走。    第八十五章:一品红      (由为您手打制作字数统计:3924字)      总是觉得有些东西在我们之间,越不过去。      我却总是觉得,我与孟情真的要好好沟通,他不能总是这样发脾气,一次也是,二次就不好了。      冷夜非带来了奶娘,这样我就可以不必一天到晚抱着,真是一件很辛苦的事,不抱他就不肯睡。      拿着花洒与秋月在淋花,她说:“真美,不要拿去卖了。”      看着眼不舍的她,我轻声地说:“那可不行,花卖了,还是可以再种的,我们得把花卖了,能换成银子,要吃饭,还可以买衣服。”      她不懂,不过,她也不需要。      她开心地浇着花,因为单纯,让她一张脸,也变得越发的美丽而又纯净。孟情说秋月天天脑子里抓狂,一个劲地叫着要回来,要回来。      在一天夜里,她不知何故就往外跑,让孟夫人他们拦也拦不住,找了好些天都找不到。      又不想打扰到孟情,也就没有告诉了。孟情回去看的时候,告诉他们,他们才松了一口气。孟情想早点赶回来,连饭都没有吃一顿又急着走,水路自然是不能走,在那秦淮的外面,多的是陌生的船只来往着。      秋月回来是怎么一个惨看她一身也是知道,她很怕生人,谁一来,她就躲起来。      整天就窝在后院里与花草为伍,自得其乐的。      看着她越来越好,我觉得心里有一种安慰。      马车进来,我让人将花搬上板车上。      我与孟情跟在后面,今天是集市的日子,满街都是人头涌涌着,有人的地方,就是由生意啊。      我们没有铺子,就找了个人多的地方,将花摆在地上,孟情有些不好意思,他脸皮还是比较薄的,脸微红着站在我的后面。      而且他也不擅长于说词,站着倒是有些手足无措。      来看花的,大多都是女子,只围着观赏,而且还对孟情娇羞地看着。      孟情拉了我到一边:“米米,我们真的要这样一盆一盆地卖吗?”      “是啊,你要是累了,你先回去休息。”没有办法,不这样,能怎么样呢?生意靠关系,但是没有太多的关系,就一盆一盆,卖一盆也好啊。      “不是。”他叹气:“米米,我不想你那么辛苦的,我说过,要让你过衣食无忧的日子,不要你这么劳累。”      他啊,为什么现在还想这些。      我真的需要衣食无忧,那不是很简单的事吗?但是那样活着,又有什么意思呢?他爱我什么?他就是爱我的不同啊。      我知道他担心我才生产完没有多久的身子,笑着说:“这算什么啊,你回去吧,这里买花的女人多,卖不完没关系,我就拉回家里去,你回去看着小宝贝,别让他哭太久。”他不太习惯人多的地方,他本来性子就有些僻静。      “别太累着了。”他轻笑地看着我。      挥挥手,让他回去,其实也累不着,这么多人在帮忙。      生完孩子觉得身体就好了许多,我的声名不太好,不过有人来打头炮,怕什么?      那就是前未婚夫啊,看着一地嫣红的花树,他眼里惊叹:“真快长啊。”      “是啊,程少爷,今天要买多少呢?”      我瞧着他笑:“自然对程少爷是特别优待的,今天是我们第一天卖花,卖给你,二两银子一篮,放在书房里也好,成堆种起来也好,而且特别的好养,只要有充足的水分,就能茁壮的成长。”看这些因为秋月的勤奋淋水,而显得多娇嫩。      下面的叶子都是肥大而又翠绿,而上面就是红艳艳的色泽,亮无半点的斑点,些许鹅黄色的花蕊娇羞地开放着。      “好吧,听你说得那么好,就送上一百盆到无情山庄吧。”      伸出手,我笑嘻嘻地说:“谢谢了,承惠现银,二百两。”      他也没好笑地笑出声:“钱虫,米米啊,这个叫什么啊?”      “这啊,叫一品红,这名字可是响亮而又带着富贵之气,摆在家里,又讨喜又好有。而且养起来很是方便,不需要太多的肥料,越养是越壮,要是到了临冬季节正值一品红独特娇艳的红色苞片夺目诱人之时。那时候,与白雪相映,怎么说得出一个好字了得呢?放在厅里,让满堂生辉,一片热烈而又喜气。放在窗台几盆,铺红展翠,娇媚动人,怎么不让心情好起来呢?”我把我所知道的都说出来了。要是够累的啊,卖花,还得推销。      “你知道得倒是多。”程予有些赞赏地看着我:“就冲着你这些话,不买倒是错过好时机了。”      我笑笑,把一品花的优劣给他省了,反正程予根本也不在乎这些。      这么热闹的摊子,当然吸引人越多,程予打头炮买了一百盆,就有很多的人勇跃着来买了。人啊,都是有着很跟风的现象。卖开了,就什么都好说了。      我让他们卖一两银子一盆,很是便宜,我想很多人买得起。      而且这个种植很容易,插枝就好了,本钱也不高。      买的人多,卖的人也忙得不得了。      程予笑道:“你还真会赚我的银子,别人一两,我二两。”      “你不问嘛,前未婚夫有银子逛窖子,不如救济咱穷苦老百姓。”我取笑他。      他有些无奈:“能不能忘记那些啊,总是来挖苦我。”      望着一地的红艳艳的花:“米米,你会成功的。你不仅会说,你还有这么一个灵巧的脑子,过人的手腕。”      我当然也希望我是OK的了,谁不想成功啊。      这里真是好热闹,那么便宜的花,一下就多的是人买,或者听,我那一番话词,多少是打动了人。      人人都有爱美之心,对于美得东西,是打心里喜欢,而且这些一品红,真的很娇嫩,一两银子,都觉得蛮值得。      现在也是买这些普通的,我还有更美的,还在成长之中,相信会让他们大开眼界的。      不过那些,是很花心血的,形状优雅特别不说,还很有诗意,讨人喜欢,我似乎看到了未来的希望,我与孟情会把这些坐起来。      不到半天的时间,就连后来运来的一品红也卖了才湖区,数银子的数到手软。      冷夜非没有来,但是我却是知道好些大客中,其中有一些就是他托买的他不想直接地帮助我,他知道我不会接受的。      这样,也没有什么,反正他出了钱,我卖了花,大家各得喜欢。      我让大伙把剩下的再卖卖,我得先回去了,毕竟是有孩子的,不得孤身一人。      一回去,孟情抱着孩子在走廊上走着。      看到我兴奋的脸,他笑道:“定是好了。”      “当然了,不然我还让人回来搬吗?得好好谢谢秋月,那些花我做月子的时候,可都是她在照顾的。”      我欢快地过去,看着啼哭的宝宝,心齐地道:“来喽,妈妈抱抱。”这么久没有见到他,我也想宝宝了。      孟情给我,让我坐在走廊边。      然后自己去拿了湿巾子过来,给我擦脸,才让我亲小宝贝。      我一抱,他就不哭了,呵呵,真是好玩。      孟情轮流擦净我的手,感叹地说:“辛苦你了吧?”      “不辛苦,真的,我一看到卖得那么红火,我心里甭提多高兴了,孟情,你看我们那些石榴,现在就能看出雏样的秀美,以后定能赚钱的。”那是他到处找来的上好花盆,一种上去,就觉得气韵致硬是不同了。      孟情一手给我揉着肩:“你也不休息,我来抱抱。”      “我看他有点饿了,我喂喂他。”      我抱着往房里去,哄着他笑,我现在真是满足,有我的健康孩子,还有贴心的孟情,还有刚起步的花。      喂孩子吃完奶,我喝下温着的补汤,吃些饭菜,倒头就睡在宝贝的旁边,就连孟情进来也不知道。      等我醒来的时候,已是一室的金黄之色,薄腻的夕阳从窗子照了进来,微风吹着小菊花,安静又宁和。      我看着旁边,孩子不在,估计是孟情抱走了,他不想孩子一醒来哭就吵到我。      舒坦地吐口气,真是舒服啊。      这劳累,是值得的,是幸福的。      坐在镜子前看着自己的样子,脸颊上还是圆润而多肉,都快一个越了,我还是没有像别人一样,急这地瘦下来。头发长了,我半披半绑着,比起以前,更多了更多的女性柔媚之色,而且眼神里的晶亮,特别的耀眼,任谁都会看来,我披着一种幸福的光华。      梳梳发,往后院去。      奶娘抱着孩子与清风在逗玩着,勤劳的秋月在哀伤的种着花,刚运走那一批一品红,她还在难过呢。      “少爷呢?”我走过去问清风。      清风指指一边:“在书房里算账呢。”      也是,银子回来了,得有人记着帐,这个真好啊。      我也坐了下来,看着孩子,现在还不好起名字啊。      让他姓孟吧,冷夜非是不肯的,姓秦吧,觉得对孟情不太好,毕竟我以后要成亲的人,会是他。姓冷,哼,想都不要想。      跟我姓的机会大一些,我的孩子,现在不着急,等你百日了,再给你起个名字。      我觉得反着季节来种的花,会更好卖,别人都会喜欢。      寻思着再赚一些钱,在秋天之前,就做一个大大的花房,保证着温度,那样的话,就能做到一半了。      刚开始卖花,不能只做文雅生意,总是得先做出本钱,打出知名度去先,等我们有了自己的店铺,就摆在铺里慢慢卖出去。      想得真好,我轻手轻脚地往书房里,孟情正在算账。      我悄悄地捂着他的眼,然后甜甜一笑趴在他的肩上:“累不累,别算账了,我来就好。”      孟情长叹一声:“米米,你不要让我觉得我是没有用的一样,这些事,就让我自己做吧。”      我从来没有觉得啊,那他可千万不要有这样的想法。      我知道很多的男人都有着一种大男人主义的思想,觉得女人赚钱不好,孟情不会吧。我的还不是他的,我如果做得好,他不应该高兴吗?      我轻揉着他的眉心:“呵呵,我是来抓你有没有记假帐的,我们今天赚进了多少钱?”      他轻淡地说:“米米,你今天总共赚了八百两,除去肥料,还有各种花苗,花盆的钱,你盈利,只有一百七十两。”      “呵呵,一两也是银啊,证明没有白做,而且现在就将别的花苗与花盆的钱算清了,剩下的,才是我们赚的了。我还打算啊,买一些名贵的花回来养着,然后我们再盖一个暖房,再买些地种,把这种生意做好,因为我发现,做这个的人,在秦淮真少,都是养了自己看的,要说到卖,就太少了。”      孟惜还在拔着算珠子:“米米,你想做多大?”      “我们做很大,有多大,就要做多大。”创业贵在要早啊。      要是在现代的话,哪能这么好。      什么都贵,就是工资不涨,所以,什么也不想买。喜欢啊,外头看看,公园看看,溜一圈又回来了。      要是再喜欢的,买盆仙人掌吧,水费也可以省,而且还可以防辐射,真是一句N得。      我看他有些沉闷,快活一亲他的脸:“好了,你慢慢算,我去让人准备吃的,今天得好好谢谢大家,做一餐好吃的来奖励一下。”      合上门不打扰他,孟情现在无事可做,当然郁闷了。      任何男人留下来带孩子,也是不想的吧,何况,他还是一个有志气的人。其实他赚的才多呢,只要他的手好了,就好了。      我与他,真的不必分得那么清的。      给他时间,他会理解的。      三百万,凑够了,我们就可以把银子还给冷夜非了。      成亲,似乎离我们很近很近。      真是舒服啊,我第一次尝到了这种成功的甜美果实,看着天上的繁星,一闪一闪,都是那么耀眼,那么的美。    第八十六章:累得满足      (由为您手打制作字数统计:3810字)      身体恢复得很快,心情好,而且有着成功的喜悦。      才一个多月,我的身子,就完全恢复到了以往。      抱着宝宝走,准也是辣妈一个。      六月尾的天气,就开始热起来了。      秦淮边的荷花真是一个美啊,引来游人无数多,怪不得别人说六月荷花别样红,真的开得荼靡一片,美不胜收。      能生活在这里,是一件很快乐的事情。      我抱着宝宝,逗着他走,与孟情走得很慢,有些人见到了我,会看着,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是也不至于会有嘲笑了。      一年的光景啊,现在终于有点起步了。      今天和孟情一起去让大夫检查他的手,他总是说没事了,可是我觉得还是要常检查看看才行。      我也知道他不想做一个废人啊,他也想与我并肩齐进的,但是他不太懂花草的,通常只是浇浇水,别的就有心无力了。      卖出去一批,小赚了一点,但是并没有马上买铺子,而是又买了一批花苗,自然嫁接出来的,还在成长之中,一切,郁是希望。      我期待,越来越好的来好。      现在我就开始种菊花了,不仅土壤上要改变一下,去运不同质地的土回来,还有天气,这么热是不适合天黄澄澄、粉嫩嫩的菊花。还得买些冰放在屋里,让它们以为是冬天,光线方面也得控制。      有些花,让它一天二十四小时对着光,会有不同的开花季节的。      几乎所有,都要自己先打理好,才能放心地交给下人做。      今天才抽出空来,说什么也要去瞧瞧他的手。      小娃娃孩还得包得严实,眼睛还不回对焦,不过一逗他,摸摸他,就是会笑。真是可爱透了,隔些时候不看他,我的心里就想得紧。      去到要药铺里,让大夫看看孟情,再给我瞧瞧小宝贝。      这里没有什么每个月的检查啊,打预防针啊,也只能这样了。      别人会看我古怪不要紧,最主要是一家平安就好了。      宝贝要他抱着才睡得着,他却有些心事重重。      我看着他,也有些叹息,大夫说他现在的手,还是不能用力,他一手抱着很累。      我把孩子抱过来,他低头闷走着。      六月的美景,不适合悲伤的。      笑眯眯地说:“孟情今天我们去吃西湖醋鱼好不好?”      “好。”他总是这样,只要我开口,没有什么不好的。      “孟情,你要高兴啊,大夫不是说,好好强修养,很快就会恢复的,还有啊,宝贝你不要抱太多了,要不然我这个亲妈他都不会要的。”      跟他笑闹,他也不在状态中。      我有些泄气:“孟情,你不要这样子了,你开心一点,我曾经跟你说过什么?我说我要离开你,离开秦淮的,可是我现在还是没有离开啊,所以这只手的代价,付出还是好的,以前你那么辛苦,现在就让你享受一下。”      他笑,扬起眸子叹气:“米米,你真是不同。”      “呵呵,别说什么,让他说去,别人又不会给我们自己过日子,是不是?”一定是听到了什么流言蜚语了。      在柳树下吹着风,闻着香味,人生啊,要珍惜现在拥有的。      他兴致高了起来,带着我去了秦淮最有名的酒楼里吃西湖醋鱼。      一上去,看到那掌柜的台上摆着一品红,我就有些骄做,其实也添色部不少。      “秦小姐,孟少爷来了,快请,快请。”他竟然会热烈地招呼着我们。      我看着一品红:“掌柜的照顾得很好啊。”      “呵呵,是秦小姐种的花不错,对了,我还想跟秦小姐谈件生意,看看如何?”      孟情接过孩子:“你跟他说吧,我到窗边去坐着。”      “好。”送上门的生意,当然要了。      掌柜的热情地说:“秦小姐,你也知道晕近就是秦淮游人最多的时候,我呢,新盖了一层都是新房子,冷少爷也来看过了,他说啊,要是摆上一些素雅的花,会让人更回味,一顾而再顾。”      原来是冷夜非介绍的啊,他真是有心了,帮了不少。      我点头:“那当然了。”      “秦小姐要是不介意的话,可以上去看看吧,那些雅房,我呢就想弄成越特别越好。”      “没有问题,上去看看,然后我介绍几种花给你,你可以过来挑上去摆。”有钱人,主要就是雅致。      那么我那些造型特别的,就大有卖头了。      只要有开始,还怕没有以后吗?      我跟着他上去,看着屋子的布置,几乎可以差不多了。就是有些空缺下来的,就用来放花草。      大略看了下,也明白,我就跟他说着,哪里摆哪些,要什么样子的。      其实我很不专业,但是上面都要试着去。      卖花不是只卖花,还有很多很多的事纠着。      他听得很满意:“好,好,秦小姐下午是否可以送过来?”      “这没有问题,只是这些花造型特别的麻烦,而且掌柜的也可以跟着我们回去看着,那些素雅的花盆,各有各的喜好,价钱吗?也会相对高一点,不知道掌柜的意下如何?”      他眼里有些精光:“倒也是得先看看,我这些房子啊,得接待贵客,要也看看物是否有所值了。”      “那好。”      我兴奋地下了楼,看着一边坐着的孟情,叫了好几个菜都没有吃。      他细细地看着孩子,孩子睡着了,他无聊得不知要做什么好。      见我一下来,轻声地说:“米米,看好了吗?可以吃了。”      “呵呵,孟情,现在可能吃不见了,要不然你先吃,我带掌柜的回家里去看花,今天下午就得拉过来。”其实我也不想变成这样。      一个人对着一桌的冷菜,心里是会很失落的。      但是送上门的生意,为什么不要呢?我们现在的资金也不多。      孟情还是很了解的,站了起来:“那一起回去吧。”      挽着他的手:“呵呵,谢谢你哦。来,宝宝我抱着,你手还痛,千万不能使力。”右手痛,他用坐手抱,但是我总怕他有时候也要甩右手去抱抱,是太担心他的手再伤到了。      上一次就是给宝宝换尿步,他痛得都冒冷汗了。      回到孟府,把孩子放在床上让清风哄着睡,又得马上去后院里。      掌柜的在看着花,我带他到造型的不同的面前。      他惊讶地看着那石榴:“这个多好啊。不仅盆子一绝,就连这字,也写得妙哉,而且还长了这么几个石榴,全垂在这么一侧,真是漂亮啊。”      “是啊,这个可以放在第一间房的旁边,是不是一进去,就招人喜欢的呢?”      “对对对。”他越看越是喜欢。      一眼看中,也就不必我费心地多介绍了。      他单刀直入地说:“那秦小姐就开个价吧。”      “这些呢,是照着品种,还有一些材料来开价的,这盆石榴,得五十两。”我打开自己装订的小本子说:“就花盆,就花了二十五两银子。”      他点点头:“好。”      我一笑,带他走向下一盆,一番的讨价还价,有得赚我才会卖,反正这些也不急的。      只是有人先帮我打开这扇门,是一件好事,价钱也不会高过头,他乐意,我也乐意。      收下银子,让管家装上车,给掌柜的送过去,并告诉他一些日常的照顾。不过这些都很好照顾的,才会放在室内做小盆栽。      兴致勃勃地区找孟情:“你看,我们又赚进了一笔钱。”      他抬头看我:“你还没有吃饭呢?”      “呵呵,我马上去厨房找些吃的。要不,你给我做好不好?”我拉着他的手撒娇。      今天把他给忽略了,我可不想他生气。      他无奈一笑:“那你还不放下银票。”      “呵呵是啊,这一次打开了这个门路,我们就好做多了,孟情啊,可能会很忙哦。”      “何苦这么累啊?”他淡淡地说。      我把银票放在他的手里,抱着他的腰笑:“离三百万又近了一步了。”      “好吧,我的秦米米小姐,你想吃什么?太多花样的,我可做不来。”他先声明着。      笑了笑:“真是饿啊,不如我们吃炒饭好了,蛋炒饭。”      “真不挑。”他笑。      二人悄悄地到厨房里去找吃的,厨子也去送花了,困难时期就没有定位什么人做什么事了,大家都想孟府好起来。      告诉别人,孟家,不做玉雕,还是可以的。      他最会做的,还是鸡内粥,可惜,我吃得很腻了。      “孟情,我给你做鱼场,你坐着。”厨房里还有鱼呢。      “你累了,我来吧。”      “哎,你就不要跟我争了,我看着你吃我做的东西,我心里会很舒服的。”我就想让他高兴一点。      我能出得厅堂,也能下得了厨房。我要努力做好,不仅事业上有成功,在家庭上也能成功,这样多好啊。虽然累是累一点,不过为了我们美好的以后,这些算是什么呢?      我们真的越来越有默契,他生火,他切着配料,我们一起做,也自乐融融的。      这么简单的事,可是谁都开心啊,所以生话中的快乐啊,就是从小小的细节里去享受,去发掘出来的。      不用多久,就所有的都做好了。      端着一大盘的鲜鱼汤上桌,喝上一口,真是美啊。      我装了一勺给他试,甜甜地笑着:“孟情,来,看看味道怎么样,是我自己做的,不过这里面,也有很多你的功劳。”      他就着勺子轻喝:“不错啊。”      “呵呵,那当然不错了,我们二个合作,天下无敌。”我有些臭屁地说着。      “米米,如果我们常这样,多好。”他感叹地说着。      “会的啦,等我们奋斗到了一定的程度,就不用自己出马了,到时候我们可以四处游远去。”美丽的前景,离得多近啊。      他笑,有些虚远:“其实我不想要孟家有多大。”      天地做起来,他就有      “是啊,先把钱还了再说喽,我们谁也不想欠。”      孟情明明很支持我的,可是一旦我忙起来,热火朝天坐起来,他就有些失落了。      有孟家附近的房子买下来,翻修一下盖成花房,一进孟府就会发现,真的是花的海洋。      我很忙,但我总是努力让自己有着足够的精神去奋斗,也不能忽略了他。      自从那一次他待到傍晚才走的时候,冷夜非就很少到孟家来了。      为了什么,我不太清楚,反正他来了,我也没有时间来招呼他的。      这边的花开了,又要急着卖出去,那边,还得看着新的。      我恨不得把自己一个人撕成二半来用,忙,还是忙。      我很会善待自己的,让人分担了不少,但是自己亲力亲为的,还是很多。有时候,吃过饭就趴在抱抱的身边睡着了。      孟情一手给我揉着肩,轻声地在我的耳边说着什么?      我悠悠醒来,睡眼惺松地朝他一笑:“孟情,我又睡着了。你在说什么啊?刚才我没有听到。”      他垂下眸子。黯淡地说:“没有什么。”.      “好,那我去洗个澡再睡,你早点休息哦。”      累得我都不想动了,幸好孩子不用我来照顾。      早上一早醒来,亲亲他的小脸,喂他吃些奶水又出去。      孟情坐在窗下,似乎是坐到天亮。脸上还有些微冷的夜息,我摸摸他的脸:“怎么在这里坐着啊。”      他失落地笑笑:“没有什么,我来抱抱吧,今天你早点回来。”他欲语还休,想说什么,话到嘴边,却没有说。      我竟然也没有深猜测他想说什么吧,反正今天去谈完一个生意就好了。          第八十七章 冷夜非帮忙 (由为您手打制作 字数统计:3311字) 不过我没有马上就离开,奇怪地看着他:“呵呵,你怎么了啊,昨天就跟我说什么的,我都没有听清楚,现在说嘛。”我总是觉得,他有什么话想要跟我说一样,难道我们之间,有什么不可以说的吗? 他看了看我,脸上浮起一些轻笑,关切地说:“反正不要让自己太累,今天早点回来吧。” “好的。”我满口答应。 他又说:“米米,你带上清风和小兰去。一个女人在外,无论做什么,还是提防着点,免得吃了亏。” 有人关心的感觉真好,纵使他不在我的身边,但是他还是处处为我着想好。点点头:“好。”我知道的,真是感谢他如此的细心。 他不太喜欢那些事,所以我也不要他出去跟着我抛头露面的,他喜欢独自一个人的。 其实我一个人也是可以的,他也不必担心太多。女人的能力,与男人也没有相差得太远,只是在每个人的观点里,都会觉得女人就差了点。 不舍地亲亲孩子,他睁开眼睛看着我笑。 真美啊,是天使,我每天看到他,都会忍不住地心里溢满了为人母的骄傲和欣喜。抓着他的小手轻轻地抚着:“呵呵,我们的宝贝现在真可爱,很快就会学说话了。”原谅我啊,宝贝,不能天天陪在家里带着你。外面有很多的事,急着需要做。 如果不做的话,孟府会陷入困境的。 而我要撑起来,不仅为了报恩,还想让这个家好起来,也让别人看看,我秦米米不是弱者,女人一样可以做事的。 我教秋月对一些花不要浇水,一些要,有些喜悍,有些喜潮,还有些得风,有得不要阳光。这些细碎的事,得先把那买米的房子处理好。有孟情真好,他可以让我没有后顾之忧。 再不舍,也要出去了。 “宝贝,等妈妈回来哦,要乖乖。” “去吧,小心些。”孟情交待着。 “好的。” 今天有一个别处的人,住在祥和客栈,我正想去争取这个单子。 冷夜非说这个人特喜欢花,所以在秦淮住了几天。 这当中,他一定解说了很多。不然别人是不会随便来跟一个陌生人谈生意的,而且还是一个女人。 时间不等人啊,我想早去早回,走出门口,阳光灿烂地照着。 伸伸懒腰,又是新的一天开始啊。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可以轻松地睡一整天。 我都不知道日子过得那么快,一转眼就是八月了,太阳更是毒辣上三分,处处阴凉之处,多是人在休憩着。 安悠的秦淮,从来都是慢节奏,只是我起步得晚了,所以得跑着走。 穿过那知了叫嚣的树底,往河堤边一直走。 在那一边柳林的尽头有着一家雅致的小阁楼。 别看地方小,这里可是一夜值千金,很多的达官贵人,都喜欢来这些地方,远离着街的嚣闹,有着独然的幽静。 而登上高处往下看的时候,会发现,这里真的很美,秦淮的风光,尽疏眼底下,凉风送香,怎么一个神仙境界,叫人不想归去。 我才到门口,收住了伞,冷夜非就在上面叫:“为米,上来啊。” 仰起头朝他一笑,真是好感谢他,他很悠闲,生意做大了也不用自己去操劳太多的事。但是没有忘记会帮着我们一把,很多生意都是他介绍的,他家里一盆花也没有,他不想放着。我没有问他为什么,我想他是不想把一些东西放在眼前,让自己天天看着。 但是他买了不少,就尽数摆在自己的各处店铺里。 走上那精致的二楼,他已经叫了些东西在等我。 看着我满脸上汗的,他招招手,小二送上了毛巾让我擦擦。 浸泡过冷水的巾子擦得很舒服,再吹一吹凉风,让一身的热气都散走。 “米米。”他送上一杯温水:“喝点吧,估计陈老爷还没有那么快。” “等人好过人等,诚意是要拿出来。就是又麻烦你了,今天还得穿针引线。”一个女人谈生意,真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在我跌跌撞撞过来的日子,我深知道这个社会男尊女卑如何的残酷,连公平竞争的机会也没有。 好多时候,让你白跑一声。再累,还得跑,白跑,还得跑。 唉,我叹着气,喝下一杯温水看着外面的莲荷浓翠。 冷夜非轻声地问:“孩子还好吗?” “可好了,现在会笑了,眼神有了焦点,一招手,就会跟着手转。放在床上不哭不闹,真是好带。”就是小时候不好,老哭。 他眼神中有抹很温柔的笑,看着我说:“米米,你多久没有照镜子了。” 摸摸脸:“刚才洗过,不会很脏吧。” “你不知道你的气色,多需要好好地休息。”他摇头,眼里有着一些心疼和不赞同:“或者你不该出来做这些事的,这是男的做的。” 哼,又来洗我的思想了。 轻笑:“女人也是。” “你就是有些固执,你不要怪我没有提醒过你。”他也看着下面的茂盛的莲荷,感叹地说:“就连男人也没有你这么拼命,有时候,我都不知道你这样做,你为什么?到最后,又如何?我想看下去,可是有时看你那么累,我又不想看下去了。” 他的感叹真有意思,我笑着说:“我们还不是为了快点把三百万还给你,你死守着休书不肯放手,有何用呢?” 他一笑,不把我说的这些话放在眼里,而是说:“你以为我还能宽怀到哪里去,明明都是我的,却不在我的身边,要多不乖,就是多不乖,秦米米,你说,我能如何呢?你换个处境想想,我的心思如何。” 皱皱眉头,将长发撩在一起:“我才不要给你想什么呢?不管什么都已经过去了,不乖就不乖,小妾本来就不该存的。”他有些发呆,没有说话。 二人看着下面的荷花盛开,他说:“米米,今年的莲藕一定很好,什么大水都没有发过。” “是啊,我早就听说了,很多人承包下来做莲藕粉的生意了。” “你要做吗?”他歪头看着我。 摇摇头,看着他奇怪的样子我淡道:“越多人做,就越少的利润,丰年伤农,今年的如此的好的这些,多的是人做,价钱也高不到哪里去。”去年我是撞到了好狗运。 是啊,我怎么才想到呢? 眼睛一亮地看着他:“我给你赚了三百万啊?”天啊,我怎么忘记了呢?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 他却一挑眉:“那又如何呢?你在我冷夜,赚的,自然是我的。” 土匪,幸好孟情也没有去追究这些。不然还有得吵的。 有些累人,清风和小兰在柳树下玩着水,去寻那莲蓬,说是带回去给孩子煮莲子汤。 真是笨蛋清风,孩子那么小,怎么吃得下这些呢?采吧,煮了全都入我的胃。 真累,那个陈老爷没有那么快来,我趴着有点想睡:“一会来了,叫叫我。” 还真的睡了起来,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听到下面有些动静才醒来的。 我睁开眸子一看,冷夜非还坐在对面。原来陈老爷还没有来啊,真难等啊。 下面的人有些吵嚷着:“我们昨天就订了位子,怎么不给上去呢?” “对不起对不起,上面让冷爷给包了,大家包容一下。”掌柜的鞠躬道着歉。 我抬起头惊讶地看着冷夜非,他以为我睡着了,竟然包下这里让我打瞌睡:“对不起啊。” “别有压力,值得了。”他笑。 他一眼就可以看穿我在想着什么,冷夜非,从来都是精锐的。 他将手听纸弹弹,眉音尽是笑:“米米,你要怎么谢谢我。” 他接过一看,满是惊讶地叫:“真的吗?是真的吗?” 擦擦眼,真的不敢相信啊。 他点头:“是啊,你没有看清楚吗?上面写着,要你们提供什么花,还有价钱,最重要的,这是长期的生意。我看价钱不错,就替你决定了,那陈老爷赶时间我就没有叫醒你了。” 我笑得开心:“太谢谢你了。”他竟然给我谈了一笔生意,真好,这个生意能大赚呢。 他喝一杯茶,悠闲地说:“米米,这种一品红他可喜欢给了,我算过了,一盆卖五两是最高的价,你可以净赚四两半,而且多了种植更是容易,成本不高。还有别的,虽然少归少,但是价钱并不低,陈老爷还有一个要求,就是不能糊弄他,否则这笔生意算是黄了。” 我感叹地笑着:“冷夜非啊,幸好你不种花卖啊,不然岂会有我站的地方。”这人真是天生做生意的料,不管什么都可以说得头头是道。 是的,价钱,成本,人工除后,就有这么多,他还真的是精算得不得了,什么都算的清清楚楚的。 “要怎么谢我?”他双眼希翼地看着我。 我想了想,也没有什么给得起的,就俗一点吧:“请你吃一顿饭?” “也好,现在肚子饿了。” “天啊,太阳偏西了,我还真能睡,你也不叫醒我。”我娇嗔地说着。 他心情很好,看着我,眼里就尽是笑意。 谈那么一笔大生意,当然得好好谢他了。 看着天色有些变,清风与小兰想必早就溜回去了,吃着叫上来的大餐。 一颗心早就跑回家里去了,我要去告诉孟情啊。 但是我们走的时候,掌柜的却说结过帐了,不让我结。 冷夜非真是的,又说要让我请,又要自己先买单。 回头白他一眼,拿着伞往回走。 他跟了上来,风好大,吹得柳条儿乱挥着,天欲变,而要下雨。 “米米,你可得种好一点,别把陈老爷这单生意搞砸了。”“呵呵,知道了,还有你的关系嘛。” 我都知道的,出来混,没有关系真难。要想混得好,更难。 孟情是独来独往的,本来就不喜欢,加上脾气有些孤僻,所以关系并不多,很多的时候,都得自己去拼。 第八十八章 遗忘重要日子 (由为您手打制作 字数统计:3762字) 一路上都用手挡着头,但是也没有什么用,雨一样下得淋漓尽致,划过的雷,偶尔让我惊得如受惊的老鼠一样。 一到晚上我就特别的想回家,回到我亲人的身边去。 我想着我的宝贝,今天有没有哭,有没有怎么样。 回到孟府的门口,心放了下来,看着自己淋了一身的湿,像个落汤鸡一样。 匆匆地敲开了那门,看门的看到我有些冷得发抖,就赶紧说:“秦小姐,是否要送水去沐浴。” “好。”我还真的是一身的不舒服。 走进走廊里,看到点起了好多红灯笼,我有点诧异,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 清风从一边走出来,拉住我责怪地说:“小姐你怎么才回来啊?” “哎啊,我也不想啊,刚才下好大的雨,我回不来啊。”就算我敢走,冷夜非也会扯着我,不许我走的。 我跑走的那时候,他还在后面叫,看我铁了心还是要走,他有些无奈,跟着我跑,送我到门口,也不踏进一步就离开。 “你们走也不叫我一下。”我抱怨地边走边说。 清风一听才有怨言呢,嘟起嘴说:“小姐你还说,我们中午饿得肚子直叫,要去找你。可是冷二爷说你们还在谈生意,没有那么快,叫我们先回去啦。” “好了好了,别吵了,你小姐我啊,淋了雨,要快点先洗洗才去抱我的宝贝儿子。”我高兴啊,要去狠狠地亲表决权他才吃得下饭。 “小姐啊。”清风哎叹地说:“刚才好大的雨,表少爷都跑出去找你了。” “啊。”我转过头就走。 “小姐,你要去哪里啊?”清风拉住我:“表少爷找你都已经回来了。” 还真是快啊,我呼着气:“天啊,刚才那么大的雷,还出去。” “是啊,我们都劝不住表少爷,表少爷说一定要找到你,不要让你淋到雨了,但是刚才回来,却是不知道在想什么,我叫他,他都不看我一眼。” 我想了想,是不是他看到我和冷夜非在那里避雨了,但是又黑又暗,我都看不到什么人。 也有些心虚和后悔,如果不是我睡着了,也不至于会那么晚才回来的。 “清风,今天……。”我想问今天为什么? 清风吐口气:“小姐啊,你是不是小小少爷的娘啊,自己的儿子过百日也不知道,害得一桌子菜,热了变凉,凉了再热,到现在都不知道怎么了呢?” “对不起。我心里后悔得要死,我,清风,你让厨房去先弄二碗姜汤来,我先换了湿衣服,才去见他们。” 我真的好后悔啊,孟情给宝贝过百日,我竟然忘了,而且我一点也不知道,我是怎么做娘的啊,连清风都唾弃我了。 换了衣服,我一个人独到厨房里。 黑黑的一团,我深深的叹息着,我不知道要怎么来弥补他们。 我摸黑生着火,泪水流了下来,酸涩酸涩的。 火光亮起来,看着越发的难过。 水开始烫了,我看着那上面泛着的波光。 找到面放了下去。 煮得很简单,什么也没有放。 吹熄了烛火出去,我看着寂静的院子叹息。 走进房里,只点着小小的一盏烛火,宝贝正在含着手指,看着那烛水一直在傻笑着。 真是笨啊,我宝贝现在都百日了,古人是很在乎这些的,明明不关孟情事的,他很在乎,可是这个做娘的,忘得一干二净。 他出去找我,那么大的雷雨啊。 他站在窗子前,背对着我,那身子,还有些潮湿之气,屋子里还有些饭菜,他连动都没有动。 放下碗,我亲亲小宝贝,他扭着身子,一个劲地蹭着,要我抱他。 真乖啊,我抱起来,他高兴地笑着,手乱拍着我的脸。 “对不起啊,宝贝,妈妈竟然把你的百日忘了,妈妈真是该死,对不起对不起。”亲着他,他还笑得开心,我越发觉得自己真的好失败,好对不起他。 虽然我没有做过妈妈,可是我真的也很爱他,有时候我想我这么匆忙,这样算是什么呢?连孩子哭着,也不能停下来抱着他睡。 他热情的脸蹭在我的脸上,喜欢我亲他。 我放下他,他不依,他一个劲地腰拱着还是要抱抱。翻着过来,任我拿什么给他双手抓着都不要,那眼神就看着我,就要抱。 给他盖上被子,他又咬着,把玩着。 我站起身,从后面抱着一身湿的孟情,头埋在他的背上:“对不起。其实我知道,我现在说对不起,真的没有什么用,我真的也想早点回来的,可是我在那里,陈老爷没有那么快来,我就趴着睡着了,结果我一醒来,就是下午了,吃了一餐饭,回来的时候,就下着大雨,我很怕雷,我不敢走,就在屋檐下避雨,一直到雨小了点我才敢跑。我知道我是一个很失败的妈妈,连自己的孩子百日的日子都可以忘了,我……。”心痛得直哭着,孩子一听到哭声也不安地叫着。 孟情叹一口气,回过头抱着我:“米米,别哭,宝贝会吓着的。” “我对不起。” “你没有对不起谁。”他还在长叹,低下来看着我:“头发还湿湿的,也不去擦干净点,伞呢?” “有小孩子没有带伞,我把伞给他了。” 他一笑:“你啊,好吧,我不生气,我换个湿衣服,你今天得补偿宝贝。” 我勾下他的脸,在他的脸上亲亲:“不要生气,好不好?” “我没有生气,米米。”他笑,扶着我的发:“是我自己不好,不然你也不用那么累的。” “不是,你很好,所以我要努力追上你的脚步。我去给你拿衣服,再喂宝贝吃面。”心里的一块大石,终于安落下来了。 但是他的话,终是我心中的一根刺,我叹息着,我无奈着,我知道他在怨自己的手不好。 拿了衣服,他到里面去换,我出去叫清风端了菜去热一下。 对着床上的宝宝,他又笑了起来,整个身子想要跳动起来一样。 一伸手去抱他,小肚子还会拱起来,就怕让他多躺一刻一样。 热烈的吻,吻着他。 我端着面条在桌边,他就抢我的筷子,老来抓的。 孟情出来看到:“我来喂,别给吃这些啊,没有什么营养的。” “呵呵,你也学会了这个词了,没关系,让他吃一点,你看你看,他吞得好快啊,饿坏你了,宝贝,好吃吗?” 他扭动着身子,现在就大力得很了。 孟情拿过筷子,我抓着他二只小手,跟他玩,让孟情喂,他才吃得多一些。 清风端了菜进来:“小姐啊,下雨了,还要不要把外面的花搬进来啊。” “一夜,又怕什么?”孟情淡淡地说。 他这么一说,我到嘴边的话,没敢说了,我才犯了错误的人。 “是啊,一晚上,怕什么。”不能现在扫了兴。 小宝贝吃得好开心,孟情夹了块排骨给我吃:“别顾着和他玩。” “呵呵,谢谢。” 再让他喝点汤,轻拍着他的背,让他打个嗝,吞下去。 “哦,我们的宝贝最乖了,来,亲亲妈妈,亲亲爸爸。”抱他凑近孟情的脸,让他亲。 他更喜欢黏着他,靠近就双手去抓他的发,伏在他的肩上。 “我来抱,你吃点东西。”他抱过。 我接近碗筷,夹一块鸡蛋给孟情吃,宝贝却凑过脸来抢着吃,看得我直笑。 “还吃啊,给你什么你也吃。” “来来来。”我挟一块冬瓜含着,白色的瓜肉煮得很烂,这样子他能吃的。 他看见了,还真是站着又往我这边凑,一点也不怕摔跌。 小手趴在我的肩上,嘴凑过来,吃多少,他吃多少。 “孟情,我们的宝贝,还没有起名字呢?”真可爱啊,瞧我,好像都没有好好带他多少天一样,一点责任也不负。 “你给他起一个啊,我还以为你想一直叫他宝贝直到他长大。” 呵呵,我讪讪地轻笑,想了想说:“你起一个。” 把这烫手的山竽踢回去给他。 我也想这个问题想了很久了,就是想不到,要不然早起了。我把这个权利给他也好。 他拉起我一只手,五指轻合着。不知他想说什么,但是觉得很温馨。 小宝贝站得不安心,居然滑下来,脸就来亲我们的手。 我直笑着,低头亲他的小脸蛋:“这小心肝啊。”怎么不教人爱他啊。 孟情也眼神柔和地看着,想了好一会说:“米米,让孩子姓冷吧。” 我惊愕,抬头看着他。没有想到,他会说这样,他说孩子姓秦,我会让孩子姓秦,说姓孟也好,就是没有想到,会是冷。孟情爱孩子,比我还甚啊。 他低下眸子:“我想和你早些成亲,让孩子姓冷,或者他能让多一步,把休书给你。”我坐过一些,看着这粉嫩嫩的宝贝:“孟情,我看,姓秦就好了,秦往北。”忽然想,这个名字,真是很有意义。 他惊愕地笑:“什么名字,为什么要叫往北。” “往北走,记着那时候的心酸,记着那时候的你,我一直往北,你往北寻来,往北要记住,那时候的那里。” 他揉揉我的发:“你啊,去洗洗,来,抱抱。” “我看他啊,谁抱他都要。”拿了衣服去洗澡。 一身舒服地回来,看着孟情还在逗孩子,我抱过,让他去洗澡。 他回来的时候,我就抱着宝贝躺在床上,轻轻地拍着他的背,听他伊伊啊啊地说着外星语。 孟情进来的时候,我将宝贝抱进一点:“上来睡啊。” “小心点,别掀被子了。”他笑笑,走进里面去。 从生下来后,他就搬到里面去睡了。 他比我还正经,没有成亲前,是不会做什么超出亲吻的事。 孟情啊,有时候,我还真佩服他。 真正的柳下惠,可以坐怀不乱。 有时我都觉得我自己是不是真的太开放了,他一个男的都没有我一个女的放得开。 不过我也可以视为他珍惜我的一种。 “孟情。”我轻声地叫。 “怎么了?” “今天谢谢你给宝宝过百日。” “你啊,不要忘了他的周岁,可是要抓周的。”他大着声音说。 外面的雨声,越发的大了,压住了声音。 小宝贝有些怕一样,往我身上缩,而且要一手触着我,他才肯闭上眼睛,时不时地,又睁开看看。 “不会的了。”我亲亲他的脸:“妈妈不会把你的周岁给忘了,宝贝,但愿那时候你会叫妈妈,还长出牙齿来咬妈妈的肩头。” 他手动了一下,漂亮的眼里,静静地泛着一种单纯而又依赖的眼光。 “咱们的宝宝,睡啦,睡啦,乖乖的长大,乖乖的长大。” 一夜的雷雨,停了又猛下着。 压了室内安静我鼻息声音,小宝贝越是长大越是好带,晚上也不用起来给他换尿布了。一觉就是睡到天亮,让我也舒服了不少。 但说实事,大多的时候都是孟情带着,我太累了,就看看睡了。 错过了什么啊,我的孩子,有什么能比得上属于我们一起的回忆。 对不起,今天你百日,今天孟情对我这样好,我才知道我失职得很。 妈妈以后,会好好爱你,用心爱你。 一夜的狂风暴雨,任它吹,任它打吧,我什么也不怕,这里是一个最幸福的港湾了。 第八十九章 孟情的失败 (由为您手打制作 字数统计:3829字) 但是早上醒来的时候,看到一地的积水,还有那打得七零八落的花,我抱着儿子看那些吹倒的花,心里在疼着儿子哇哇地叫着,吐着口水,亲亲我的脸,一点也没有心疼。 孟情拍拍我的肩,满眼是愧疚:“昨天晚上不该说不搬的。” 这也是不得已的,我看着青青还有清风,秋月,下人们都在清理着那些残花败叶。 我正要放下宝宝,孟情亲亲他的脸:“好好跟妈妈去吃东西,这里我来。” “还是我来吧?” “不,我来,我是男人。”他眼神满是歉意地说着。 呵呵,也好,有时我也怕自己让孟情太有压力。 关切地说:“小心点哦,别弄伤了手。” “知道了。”他笑着走进去,对花草也略懂了,我也没有什么不好放心的了。 青青一早就跑过来了,一早就来看小弟弟。 “青表,来,我们和弟弟去吃东西。” “好啊,我要背弟弟。”她开心地跑出来。 她可喜欢小宝贝了,隔三差二就过来看,和小弟弟玩。青青来孟情倒是喜欢,也不会对冷夜非那样,也许是冷夜非叫青青来的,毕竟是他的血肉至亲,他不能常来,他就叫青青来。 把宝宝放在木头做的坐栅里,青青扶着他站起来看。 他哇哇地叫着,看着我,抓着在跳着,练练脚力。我忙着,还得分神回过头去逗他,让他开心,要是忽略他,他会哭的。 厨子也去帮忙清理水渍,还有残花草之类的了,大人倒是不用那么早吃,就是宝宝不能饿着,三个月没满就戒奶了,不过好健康,脚骨都硬硬的,蹦蹦跳跳可有力了。 生火,烧水,煮孩子吃的粥,再蒸鸡蛋,一冒出香气,他就笑了。 “姐姐,你看。”青青大声地叫着:“尿尿了。” “呵呵,没事,我来换,咱们宝宝最乖了,换了尿布先吃鸡蛋,然后吃粥粥。” 原来做一个家庭主妇,并不是那么难受的事。 鸡蛋先蒸好,青青嫌有腥味,不要,但是粥要很浓很烂,这样宝宝才会吃。 我一手抱着他,一手拿着汤勺喂。 怎么也想不到,我会那么快就变成这样的一个人。 有时候想,我何苦那么努力和拼命地博呢?停下来,好好地享受现在的家庭生活不好吗? 但是我又不想让人看不起我,虽然天天让孟夫人说,我早已经习惯,但是内心深处,我还是渴望别人对我有不同的看法,我不是只会花钱,只会拖累人。我还会做男人能做到的事,还会改变别人对我的看法的。 秋月跳过来,抹去脸上的汗,伸出手:“抱抱。” “要先洗洗手。”我轻声地说。 她马上兴致勃勃地去洗手,亮给我看:“干净了,秋月要抱宝宝。” “嗯,好,小心点。”我把孩子给她。 但是孩子不要她,扭着身子张开嘴就哭。 清风也洗了手过来:“表小姐,是要拉尿了,我来抱。” 孟情过来有些遗憾地说:“折了好多。” “没有关系啊,反正那些我们也不急,看你满头大汗的。”给他抹抹,把半碗鸡蛋给他:“你吃。” 他摇头,看到有点怕。 我小声地说:“孟情,一会还有个生意要去谈。” 我也不想马上又跑走,唉。 总是怕他还会生气,但是不谈以后的生活该怎么办呢? 孟情定了定神说:“米米,我去。” “你?”我惊讶地看着他。孟情可是不喜欢这些的,现在去。 他坚定地点头说:“是的,我去,我是一个男人,我要负担起这些,米米,我去就好了,我想,任何一个让女人抛头露面,忙忙碌碌的男人,都不是一个负责任的男人。如果一切都可以,你也想天天守着宝贝,不会离开他的,不是吗?” 是的,可是,他能行吗?现在的生意并不是如他的玉雕一样。 人家说艺术家都是有脾气的,这点我承认,他是较为孤僻一点,但是出于爱才之心,或者只是欣赏他的雕刻,别人是求着上门。而做花木的生意,往往很多事,都是得卑躬曲膝,受尽人气才拿到那么一点点。更有不少让人嘲笑一番,一毛钱也收不到。 目的亏本,以后只为合作的,也不是没有。 总之,什么人都看过,人情冷暖我都知道。孟情才十九岁,对这个世道,他真的没有沾染太多的俗气。 我想了想:“好,那我告诉你,在哪里?有什么不明白的,你可以问阿林,他对我们家这些都比较的熟悉。” 吃过早饭,我见他出去,有些担心的话,终是没有说出来。 抱着宝宝在秦淮河边吹风,他看着那荷花,兴奋地笑着。 等着他回来,却不知他什么时候回来,担心,终是压在心底下。 “小姐,冷少爷来了。”清风在一边提醒着我。 抬头一看,是冷夜非从街边走过来。 他看到我们,似乎明白了什么,看着宝贝眼光柔柔的。 “让我抱一抱。”他伸出手。 宝贝也不认生,谁抱都要,在外面他的心情特别好,不吵不哭的。 趴在冷夜非的肩上,看着那杨柳青青,乖得让人疼爱。 他看着我淡道:“我今天去了那个酒楼,去谈生意的,不是你。” 吐口气:“是的,昨天我错过了孩子的百日,我真的对他付出太少了,我想我们该换换角色,他也不想让我太辛苦的。” 冷夜非却断言地说:“他不行的。” “会行的,为了我和宝宝,他会尽最大的努力的。” “米米,你何苦那么辛苦呢?”他又想说些什么了,次次我听到,都是无奈地叹气,总觉得他在老调重弹着。 现在只是笑笑:“苦得满足,才是一种福,不像某些人,闲得空虚,整日心无定数,惶惶不知如何打发时间过去。” 女人何苦一定要依靠男人,自己也可以养活自己的。 他淡笑:“一会你就知道,是成功,亦是不成功了。他锐气还盛,年轻而又不懂规矩,有些目中无人。” “你嫉妒吧,对了,孩子我起名了,叫秦往北,往北走,就是幸福。”这种意思,他明白。 他脸色一沉:“你在惹我生气。” “事实如此,这孩子,只有你提供精子而已,别的,一点也不关你的事,好了,孩子还我,你可以回去了。”我也不喜欢见到他了,我不想别人来打击孟情,虽然我心里也很担忧,可不想外人说。 “明天就是八月的赛船了,你还会去吗?” “不知道,就这样了,不送你了。”我接过宝宝,他亲热地在我的脸上蹭着:“孩子不经饿。”所以不能怪我无情。 我总是在想,冷夜非现在在干什么呢?为什么次次都要帮我,我是不是没有他就不行,而他的目的,所谓在哪里?是想要回什么?我,还是孩子?这二者,都不是我愿意给他的。 伤过一次是意外,再让他伤一次,就是傻瓜了。 哄宝贝睡着,就在院子里忙活了起来,教他们修剪花,定型,绑扎什么的,一忙忙到中午睡醒我才发现,孟情还没有回来。 喂他吃过东西就带着清风往街上走去,反正也不远,我索性就去看看怎么样了?不可能会谈那么久的啊。 秦淮还是很美很美,带他出来,他最是高兴,安静地看着,可爱粉嫩的小模样,让沿途的人都多看二眼。 看到我,少了一些嘲笑。 明天就是赛船的事,今天街上好多人,都在买明天要用的东西。 我想,也是去年我要离开 的时候,那年,我幸福的可以摘到星星,然后我伤心得不愿多呆在这里一分钟。 多呆一刻,心里的痛就多一分。 街上的人很多,我们尽量走角落边,不让别人挤到。 “古龙将军回来了。”不知谁叫了一句,让我惊讶地抬起头看着。 远远地,在那街的一侧,传来了敲锣打鼓的声音,就连孩子也有点吓着了,我把他的头压在身上,一手捂着他的另一只耳朵。 孩子一受惊,就容易生病啊。 他静静的眼神看着我,有着依赖还有信任。 朝他一笑;“没事的,宝贝,妈妈在。” “小姐,我们先回去。”清风拉着我的手:“不要再去找表少爷了,我听人家说,要是吓着孩子,就会尿床的。” 尿床倒是小事,不过我也没兴趣看那个丑陋的人。 抱着孩子往回走,心思纷乱起来。 古龙不是逃走了吗?如今怎么又是风光回来了。 我不知道为什么?但是他回来,一定没有好事。上次是他太失算,不知道我们会防他防得那么的严,这一次,就不知他又想干什么了? 急急地往回走着,脚步终是赶不过他的马车。 就捂着孩子的耳朵,不惊吓着,背过身去让他们先过去好了。 威武的队伍,比他往时更为壮观,这老天爷,时代改变了,就连坏人也一直走好运,还有没有天理啊。 所到之处,没有任何人欢迎,都用着一种事不关已的态度看着,走过之后,人人暗骂。上次的山匪事件,闹得太大了,古龙,让每个人都恨在心里。 心里哀叹着,这一次,我们要如何打倒他呢? 心乱如麻地走回孟府的,在门边的柳树下看到孟情。 他似乎心情不好,看着远远的莲荷。 我想,一定是失败了。 抱着孩子走过去,轻声地安慰:“孟情,没有关系啊,反正那一笔生意,赢利真的很少很少。” “我觉得我真是没用极了,那人是什么人啊,拽什么?”他气恨地说着,却压着好小声。 “是啊,那人就是很拽,做不做那样的生意无所谓,不买我们的东西,是他吃亏,是不是,宝贝,来,叫爸爸不要生气了。” 就连宝贝也逗不笑他了,孟情真的好自责啊。 我知道他一定是努力过了,但是……。冷夜非的眼光,还真不是一般的锋利,连一个人的本质,都看得透。 那他屡次地帮我,是为什么呢?难道他也能看得出,我与他有可能吗? 孟情轻叹地看着我:“米米,他回来了。” “我也看到了,孟情,没关系,只要行得正,坐得端,我还怕影子斜吗?不招他惹他也不是办法,但是,总是有办法的,我想迟些,程予应该会送消息过来的。明天吧,明天就是赛船,我们去找他,看看是什么原因,这样的人渣,居然还敢再回来秦淮。”“米米,不如我们离开吧。”他很懊丧地说着:“我觉得在这里,住得够久了。” 离开,可是我从来没有想过。 望着前面如画一般的风景,我现在早就不想离开秦淮了,我们的生意,才刚刚起步啊。 我知道离开可以重新开始,可是这里也是奋斗了一番就退下来了。怕了孟情,还是他已经不想跟冷夜非耗下去了,还是他觉得我太抛头露面了。 我都不知道,我唯一知道的是,我不想走。 “米米,我们离开吧。”他深深地看着我:“什么都不要了,只要我们一家三口在一起,离开。” 我一手去牵他的手:“孟情,不要怕,没事的。” “不是我怕,米米,是这样的日子,让我很累,我不想让你累,而我,又没有本事。” 果然是自卑了,我都不知道要怎么安慰他才好。 他眼神从有希望到失望,等我想说些什么,他摇摇头阻止,放开我的手,往屋里走去。淡淡地丢下一句话:“是我不好。” 本章节由(dalaoguaiwu)为您整理制作 本章节由(dalaoguaiwu)为您整理制作 第九十章 对付古龙 (由为您手打制作 字数统计:3942字) 能默默做的,并不是陪着他,安慰他。 如果是这样,那么孟情这样的性格,我不欣赏。 无论如何,我也有自己的思想,还有自己想要做的。 孩子睡着了,我与大家一起在后院又忙碌了起来。 到傍晚的时候,孟情抱着孩子喂他吃粥,神色有些黯淡,还是努力让自己开心:“今天想吃些什么啊?” “随便就好了。”我擦擦手过去。 宝贝看到我,特别高兴,扭着身子想要我抱抱。 秋月双眼放光:“鸡脚。” “呵呵,好,那我们今天上吃鸡,杀几只鸡,大家都吃。”忙了一天了。在这里吃饭,并没有分得很清楚,我们吃什么,大家也吃什么,这也许是他们很维护孟家的一个道理。 每个月之外,还有另外的银子可以拿到,直接与卖花的红利相关,不用我叫他们做事,一个个做得比我还起劲。 这样才是好啊,用人之计,要的不是命令,而是甘心。在这个阶级社会里,给他们尊重,还有劳动的成就,他们就会把命都卖给你。 “要不要妈妈抱啊,说啊。”拍着手,就是不凑近。 他扁着嘴,看看孟情,又看看我。 “呵呵,妈妈想你了,来,亲亲。”凑上脸,他双手抓过来。 觉得真是见风就长,越抱越是沉。 抱着让孟情喂,不要了,就哭。 因为有他,这院子里,都多了不少的笑意,轻意就能与人与人之间的隔阂给磨平。 “妈妈抱你去玩喽。”转着,转给清风抱。 反正那家人,就眼巴巴地站着。 我给她钱的时候,她犹豫又害怕地说:“小姐我不要钱,你不要让我离开这里啦,我喜欢小小少爷。” 想想还真是笑死我,难得清风不往钱看。 也就顺便没收,说给她存着,当成嫁妆。一谈到,她就脸红地扭着头跑了。唉,真是天差地远的不同啊,想我,可是还未婚先孕,现在又和小表弟算是同居。 “啊啊。”宝宝拍着清风的肩,不要她抱。 “乖乖,我有糖哦。”清风引诱着。 “米米,我去厨房看看。”孟情把碗给我:“才吃了半碗,再喂他吃点。” “呵,好的,孟情啊,我也要吃鸡脚啊。”偶尔撒撒娇,满足下他大男人的心态。 他笑得灿烂,眼里的默淡消了许多:“好吧。” 其实年纪真不小了,不过呢?爱吃的可是不论这些的。 什么时候弄个炸薯条,不知他们吃不吃?我真是想念麦当劳的麻辣鸡翅啊,还有雪糕。 到了这里,什么也没有,还是得习惯。 我在想,我会不会再回去呢?那我想回去吗?当然不想。 不好意思跟随大家吃饭还咬鸡脚,就端进房里一个人不顾形象地咬起来。 宝宝扶着木栅边,叫着,抓着要给他也吃。 孟情喂他喝汤,看我双手抓着吃,摇摇头:“什么人啊?” “呵呵,你的未来娘子,吃饭就是这样的了。”关起门来,就只有自己人看到。 他手往我头上一敲:“别教坏孩子。” “他哪里会啊。”这么小,还不会说话呢:“宝宝不学妈妈哦,也不要学他,说话可是粗鲁得很,动不动就是老子的。” 他笑,想去了那段岁月,有些叹气。 时光过得真快,一晃眼,就把什么也改变了。 他以前可是很凶,对谁也不客气的,谁都敢说敢骂,但是现在不会了。 很多的暗潜风暴,都在二人慢慢地避让与忽视中,淡退而开。 第二天一早,我就背了孩子和孟情去秦淮河边。 去年的今天,是一声连绵的大雨,斩断了我所有的情。 今年的今天,风和日丽,万里无云,蓝得让人打心里舒服地叹息,秦淮的风,带着荷香,阵阵地袭入鼻中。 “累吗?要不我来背。”他关切地说着。 我摇头:“不累,别小看我,我现在可有力气了。”擦擦宝宝额上的汗,轻轻地扇着风,让他舒服地睡。 大抵没有看过我把孩子背前边的,好些人都怪异地看着。 其实这样才好,宝宝一醒我就知道了。 如画的风景,惹得行人驻足,远远而看,行人也是画中的一道亮丽风景。宜人的风徐徐吹着,孟情打开伞:“一会就没有柳荫了。” “嗯,我来。” 河船比赛的地方,聚集了很多的人,居然连古龙也在。 我们没避开,还是上前去。 比赛还没有开始,程予和冷夜非,古龙三个人坐在一起,气氛怪异极了。没有人说一句话,但是那暗流的波涌,旁人也能感觉得出来。 程予看到我们,站起来了。 古龙看着我,阴暗的眼里亮过那笑意,带着二月的冷冰之气,看着孟情:“今天,要参加吗?” 孟情板起脸,不悦地说:“滚开,山匪。” “这么久不见,脾气还是那么冲。”古龙笑着,阴沉沉地看着孟情,打量着孟情的身材,那股子色淫眼光让我看了想吐,这么恶心的一个人啊,这古龙,想恨他,可是又拿他没有办法。 冷夜非倒也没有生气,静然地坐在那里,看了我们一眼就低下头去。 “哦,米米。”古龙阴声怪气地看着我:“你孩子。” 讨厌面对这样的古龙,我看看程予,转过头去。 宝宝扭着身子,欲想醒来了。 我把伞给孟情,放下他,他睁大眼地看着这里,好多人,有些好奇,却没有害怕。 不舒服地动动脚,我知道他要尿尿了。 蹲了下来,给他脱下做的小裤子。 古龙走到我面前,蹲下看着宝宝。 那种带着别意的眼神,看得孩子都扭着,不安起来。 我气恨他,轻轻一吹口哨,响亮的口哨声一响,宝宝就习惯地尿尿。 真准啊,射得古龙满脸都是。 众人都笑了起来,我拉好宝宝的裤子,抱起来亲亲他的脸:“真乖啊。” 挑战地看着他:“怎么,你要早说你想喝尿,你告诉我啊,我会用杯子装好给喝个够,没必要浪费那么多。” 他抹去脸上的尿,阴阴地瞪着我。 宝宝一转头,就看到,吓得张开嘴就哇地哭了起来。 我站起来,抱着走远一点:“不哭不哭,蛇神鬼怪咱们宝宝都不怕,下次再让他喝尿喝个够。宝宝乖哦,看看,花花多漂亮啊,哦,哦哦。” 哄着他,远离一点。 他气呼呼地站起来,用袖子抹着,还是让人掩着嘴笑。 程予走过来,低声地说:“米米,你现在不应该惹他的。” “我不应该,什么都是我不应该,我觉得,为什么什么都要让着他,他以为他是谁,这样没有天良的人,还活着,是上天对他的厚爱了。”真是祖上积德了。 谁叫他要像狗一样地蹲在我的面前,宝宝的尿不射他,射谁。 “米米,你想你是想要知道为什么他会回来了吧?”他伸出根手指,逗着孩子玩。 “是啊,要不然,今天就不会来了。”宝宝动来动去的,在跟他玩着捉迷藏一样,啊啊地笑。 原来他也有一份童稚之心,也是喜欢孩子。 他低下头,有些无奈地说:“他有个亲戚,官势很大。” “多大?”我直直地看着他。 “很大很大。”他叹口气。 “可是你得给我一个位置啊。”不能总是这样子说。 “他有个远亲,是王妃,明白吗?那个王妃,没有任何旁亲,所以比较依赖于这些,有些东西,可能你不太明白。” 不,我完全可以明白,不就是一个女人的身后,如果没有什么兄长,就抓不到权来保护,这些我在电视上看了很多。 点点头:“真是可怜的古龙,亏他还高兴得起来,这么样的可怜关系,他可以威风得像是什么一样。” “米米,我感觉冷夜非不会那么沉默,定有些什么事?”他在猜测着。 我一笑:“这些就不关我事了,他这样子的关系,尽早会死得很快,看着吧,有他报应的日子到来。” “他这一次回来参加船赛,其实是想要争回一些面子。因为他的关系,有些失落了,这一次,他想扳回一城。” “他不会的。”一定不会赢的。 他的关系,护着这样的人渣,迟早会给拖累。 裙带关系,呵呵,真是让我太看得起古龙了。 鄙视地看着他,一边扬声地说:“宝宝,还要不要尿尿,有人又想喝尿了。哦,别哭,不让他看到宝宝。” 冷夜非示意我回去,他想保护我和孩子。 我却不走,与孟情站在一起,等着他们的划船比赛。 他买了碗杏仁茶抱过宝宝让我喝,宝宝也凑上来,要喝。 我给他喝一点,看他那可爱的样子。抹净他的脸,看他甜甜地笑,眨眨眼睛,示意他看着众人下了船。 船赛开始,众人都看着各式各样的船。 许多的官船,护着古龙的船。 而冷夜非也在一边,准备下水。 我从孟情的手里抱过宝宝,往他走过去。 挤过人群,看到他神情冷肃地看着他的船,上面并不像别人的船一样,放满花朵,还有各种东西,他只有空空的二只浆放在上面。 “冷夜非。”我见他要下船,大声地叫着。 他回过头,看到了我。 似乎在黑夜中,看到了星星一样,冷若冰霜的眼里,浮现出了笑意。 抱着宝宝挤到了他面前,他上下打量着我,然后无奈地说:“米米,你不该来的。” “宝宝,来,看看。”我转过孩子的脸。 他温和地看着,满眼都是柔柔的光华,足以将人给软化。 伸出手,轻轻地扶着宝宝的脸。 宝宝抓着了他的手指,就想往嘴里带去。 他抚抚,轻声地说:“孩子真是可爱。” 不管多少人,用着那么好奇的眼光看着我们。 我还是轻声地对他说:“你要小心一点。” 他眼里闪过一些光华:“米米?” “呵呵,我知道你想要做什么,无论如何,小心一点,知道吗?”他的冒险是不想古龙对我们下什么毒手。 我知道的,他在想什么,我奇怪地,竟然一猜就知道了。 不知是不是因为我们相爱过,所以我能明白他在想些什么?他很冷静,他甚至会一早就布置好了,虽然要他当饵,他愿意。他不昔一切代价,刚才古龙走过来看我的孩子,冷夜非的眼神眯了起来,瞪着古龙的一举一动,怕是他伤害到我们一样。 他眼里的恨,让我看不到有多深。 总之,是古龙害得他家破人亡,害得他放弃了他所有的一切。 他现在深深地在后悔着,无奈,人不能回到过去。 他压下眼里的种种复杂,点点头:“好,我会小心,回来我还会抱到孩子吗?” “嗯,我和宝宝会等你,回来的时候,正好宝宝要喂粥了。”不管能不能成事,但是首先就是不能拿自己的身体和他赌。因为古龙不值得,这样的人,自有他凄惨的下场。要赔上自己的话,那真是老天对他太厚爱了。 “上船喽!”一声声的追叫,让人快点上船,比赛马上就开始了。 冷夜非的手不舍地再抚抚孩子的脸,恋恋不舍,倾下头,轻轻地亲吻他的脸:“宝贝,我会回来的,不要害怕,会保护你们的。” 孩子啊啊地叫着,似乎很兴奋,想要去玩水。 他深深地看我们一眼,就踏下船,掳起袖子,双手抓着双浆,那双臂,鼓起的肌肉,是力量的象征。 我相信,他不会让古龙赢的。 一声开始,船如箭一般,在水面上飞速地划了起来。 那些官兵,哪里是划船,分明就是在挡着人,不让别人超过古龙。 好吧,划快点吧,在你给我布下暗桩的地方,一样有暗桩在等着你。 你对我不客气,一样会有报应的。 别以为好人就会好到底,让你欺负在脚底下,什么都任你为所欲为,这一次,是扳倒你的好机会。 我期待着啊。 第九十一章 冷夜非受伤 (由为您手打制作 字数统计:3894字) 我抱着孩子在河边看着,一个个都划动起来。 船似乎有灵魂一样,在挥舞着自己的美妙身体,划破的水波,漾在岸上,又荡了回去。 宝贝看得很认真,似乎在寻找着,他认识的人一样。 虽然他现在不认得人,但是他会根据声来寻。 是谁,他似乎都知道一样。 加油吧,冷夜非,你的儿子在看着你。 小心吧,冷夜非,不能因为一条狗,就把自己的生命浪费掉,那样一点也不值得。 我虽然不能亲眼去看看,但是我知道你在作着一番的努力。 我在盼望着你的成功,不管别人会说你多阴险,我知道你所做的一切是对是错,不需要太多的人来评价。 远远地,看不清楚了。 所有的担心,只能放在腹内。 宝宝转身,趴在肩上。 我抱着他转身去寻找孟情,他似乎没有站在原地了,不知道他去哪里了?这里人很多,我真担心古龙会不会暗中做些什么?小心翼翼地在人群中寻找着孟情。 我甚至不敢走得太偏,怕是落单了,自己也出什么事。 找不到就算了吧,反正他是大人,他知道怎么照顾自己的。 亲亲小宝贝:“我们就在这里等了,想吃什么,妈妈给你买。”一边还有不少卖好吃的。 挑着软软的糕点买了一块,就在靠树木的草地上坐了下来,抱他站着,喂他吃糕点。 有得吃,就不会哭,给他什么,都会吃。怪不得身体长得特别的快,比别的小孩都要重上许多,而且脚骨可硬得很,没有到百日,抱着她站,他能站上那么一会,才会一屁股坐下去。 他有着一双与冷夜非一样漂亮有神的眼睛,小鼻子也像他,嘴巴像我,圆亮亮的眼看着我,我就恨不得把世上最好的东西都给他。 我觉得,我的宝宝是全世界最好的。 这也许是每个做妈妈的都有的感觉,自己的,才是独一无二的。 慢慢地吃着糕点,自己的小世界是温暖的,外面,正在比赛,或者,又不是比赛,而是在拼命。 孩子,真是幸福,这么多人爱你。 “来,宝贝,妈妈教你走路。”呵呵,慢慢学吧。 外面风光好,只是,带着血腥之气。 “呵呵,你还真想走啊,还不会爬呢?”用力地亲亲他的脸,抱住他的小屁股,他张开嘴巴快乐地笑着,他很喜欢这样子玩。 “出事了,出事了。”有人大声地叫着。 我抱起宝宝,往河堤上去看,我很是担心啊。 秦淮的水面,混浊不清,不会告诉我出了什么事。 “怎么了?”我焦急地问着旁边的人:“出了什么事了?” “不知道,就是有好多人落水了,正要去救呢?”那人指着一边的船,好些人正下船,想来都是游水的能手。 好多人落人,真的是暗斗起来了。 我看到孟情也去了,担心地大叫着:“孟情,小心点。” 他回头看我一笑:“好。” 宝宝听到声音,在四处地寻找着他。 这个时候,他着实是不该去凑这么一份热闹的,但是,我也不能把他管得太死,刚才他去哪里了我都不知道。他想去做,我不知道他什么意思,我担心冷夜非,只怕不用他来说,我自己也是知道的。 如果是吃醋,我也没有办法了。 他的手伤还没有好啊,孟情,古龙想抓的是你,不应该的,但是你还是要坚持。 算了吧,我想孟情会保护好自己的。 谁知道冷夜非那样一去,还有没有机会再上来,我担心他,因为他一直在帮着我们,如果没有他,我们真的不能到今天这地步,偶尔,忘了恨,还会有好多的恩情记在心中。 我断然不是一个不会记恩的人,我想着他对我们做的一切。 现在,我能帮他什么呢?我也不知道是谁落了水,还是急急地请人去请大夫过来先,总是有人受伤的,去年的我,多得孟情,今年会是谁。 我心惊胆跳地看着他们的船越走越远,紧紧地抱着宝宝。 如果是古龙的话,我相信大夫都会自动避得远远的,我担心是冷夜非,毕竟那家伙,带了那么多的人过去。 程予呢?我竟然忘了他,他刚才和我说,冷夜非想做些什么?他虽然不太赞成,但是他也不会忽视的。 一瞬间我觉得,心吊了起来,我又是担心这个,又是担心那个。 抱着孩子,就跟着大家顺河堤一直走。 那远远地方,怎么也看不清楚。我一手挡着阳光,焦心地看着,现在真恨这里的碧荷,为什么要挡住视线。 宝宝晒得不舒服,据着身子。 我扭了个绿油油的荷叶给他盖着,让他好奇地眼睛往上看个够吧。 有些人回来了,气喘喘地说:“落水了,好多人落水了,还有血啊,就是去年出事的那地方,流了好多的血。” 他脸色苍白,一脸的惊恐。 我赶紧也上去问:“是谁落水了。” “看不清楚,好多人都落了。看到那水里面的血啊,我心里就发愁啊,那是不是有鬼啊,怎么邪门了,这二年都在那里出事?” 他们议论纷纷我没有听在耳里,却是万般地担心着。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冷夜非一定是出事了。 心跳得有些急,急得有些痛,我好想马上就知道他的消息。 等多一分钟,就越发的不好。 看着远处,慢慢地有人回来了,那是刚才那些去救人的回来了。 我挤到最前面去,等着看。 好多人回来,还有些落水的官兵,但是,没有孟情,没有程予,也没有冷夜非。 好多人的头上,身上,还在冒着血。 我都看得寒毛突起,这是什么样的比赛啊。 把宝宝的头压在身上,不让他看这血淋淋的事,我不该站在这里的,但是我又急切地想知道他们的消息,就怕是等多一秒,都觉得难过。 “冷夜非呢?冷夜非呢?”我着急地问着回来的人。 那人惊恐地说:“在水下,他掉到水里去了,好多人都翻船下,水下有很多铁钩子,还扎死人了。” 似乎心魂在瞬间,让人抽走了一样,水下扎死了人。 不要千万不要是他,只要他醒着,他回来。不能这样的,冷夜非,你说过要回来的。 那个曾经我最爱,我最恨的人,忽然间我听说水底下死了人,还不能确定是他,但是心中的理智,在飞逝着。 我害怕,我惊慌。他怎么可以就这么走了呢?他是活得那么自在的人。他不可以的,孩子在等他,他不可以不回来,还有青青,还有冷家,他不要了吗?那不是让古龙都得抢了去。 冷夜非,你一定要回来的。 泪流了下来,宝宝听着好多人吵吵嚷嚷的,放声大哭了起来,我没有心思去安慰他,去哄他。 这哭声,让秦淮河边那哀痛的叫声,更加的悲凉三分。 把孩子抱得紧紧的,我亲着他的脸:“宝宝乖乖,不要哭好不好,妈妈知道妈妈现在心情很不好,妈妈也想哭,宝贝,他会回来的,他答应过你的,哦,不哭,不哭。”泪,还在流,我都不知道,我拿什么来哄他,一边抱着走得远一点,一边还在看着水面上,看看有没有船回来。 几乎是到了最后,孟情带着人,还有程予,都划着回来了。 能坐着的,我没有看到冷夜非,心咯噔了一下,一直一直地往下沉着。 古龙也没有看见,是不值的啊,冷夜非,你笨死了,一点也不值。 这场斗争,我没有参与,却是因为我们,他怎么可以这样子,让我们心里永远都放不下这么一个结,太可恨了。 众人抬着好多人上来,其中就有一个是冷夜非。 我咬着唇,几乎就不敢看啊。 闭上眼睛,不看,不要去看,那么就什么也不是。 我拒绝接受真相。 “米米,我回来了。”熟悉的声音,划破众人的喧嚣声,就那么轻轻的,但是我听得清清楚楚。 张开眼睛寻找到他,他身上好多血,但是,还是从船上坐起来,对着我叫,他脸上挤上一丝笑意:“米米,我没有食言,我回来了。” 泪水,似乎流得更急了,冷夜非,为什么要跟我说这样的话啊。 我哭着,笑了出来。抱着孩子走过去,孟情的眼里有些痛楚,伸手来抱孩子,低哑地说:“别吓着孩子了,哭了那么久。” 他抱到一边去,走得远远的,似乎想要离这里越远越好。 我看着一身是血的冷夜非,哽咽地说:“值吗?” 他扬起一只手在我的下巴下,泪落在他的手心,他看着,坚定地说:“值。” 笑了笑,还说不及说上什么,整个人就往后一仰,痛晕过去了。 我大声地叫着:“大夫,大夫,快来看看他啊。” 他一身是血,我都不知道他痛在哪里,也不敢乱去动。 手足无措地站着,看着大夫给他包扎伤口。 程予坐在一边,淡淡地说:“他真是拼命,不想活了。” 他一说话,我似乎心里就更难过了。 那该死的古龙,还晕迷在地上,他的人正在找东西来运他回去,他是一身的血,惨白着一张脸。 我对他,没有半点的同情,大家看归看,还是避得远远的。 “冷少爷全身是伤,而用伤得很严重的,快点送回医馆的。”大夫严肃地说着。 程予指挥人将冷夜非抬着走,他过来,抓着我冰凉的手:“米米,你不用太焦急了,他能回来,能说得出话,就不会有什么大碍的。” 我点点头,迷惘地眸子看着他:“程予,究竟怎么发生的?” 我想知道,这些事,并不是与我没有关的。 他叹口气:“如我所料,几乎就是和去年的一样,在你受伤的那个地方,冷夜非同样用古龙的手段,放了暗桩,古龙的船最快,一但快到哪里了,就有人来翻船。冷夜非也跳下去了,等我下去的时候,看到是古龙将他往死里逼,那勾子,都要勾穿冷夜非的肩头,他也不放过古龙,紧扯着,有着要死一起死的心态。古龙也是秦淮人,自然熟水性,底下安排的人就是几个也未必是他的对手。我敲晕古龙,冷夜非将他往铁勾子下面一踢,借力硬生生地让身上的勾子从身体里扯出来。那股子血让我都感叹了,他看着我的第一句话就是说,他是要回来的。” 程予说这些话的时候,整个人都在哀落着。 似乎在叹息,又在心颤着一样。 我闭上眼,泪珠越发纷纷地往下流。 冷夜非真是的博上了自己的命,怎么说也要与古龙拼了,他不谈什么正人君子,他想要保护他想保护的,他可以不惜一切代价。 古龙的再次风光出现,其实我们心里都有数,这一次,他必不会轻易下手的了。 那么一下手,就会成功,他的成功,就代表着我们的不幸。 “程予。”我靠在他的肩头上呜咽地哭着。 他拍拍我的肩头:“米米,没事了。只要都过得好,多黑暗的事,也是值得的。总得有天黑,才会知道天亮的色彩,多好。” “谢谢你。” 他苦笑:“谢什么啊,我要是也不尽力,我尽早也就成为那烧了半边脸女人的动物了。谁知道他们恶毒得会想些什么办法,我个人,一向只接受美女。” 他站起来,也往秦淮街上而去,众人都走了,留下我一个,看着空荡荡的船只,还染满血迹,风中,还有着血腥之味。 我转回头去看,那远远的,寂廖地站在远处等我的,是孟情。 刚才我那么不顾一切,刚才我为他流泪,为他心痛,孟情都看在眼里? 我心又有些哀落起来,孟情会怎么想我啊。 第九十二章 照顾冷夜非 (由为您手打制作 字数统计:4029字) 我难过地走上去,孟情笑着说:“米米,总算是回来了,你也别难过。” 我怎么能说得出我不难过呢?明明就是很难过很难过。 跟他走着,头靠在他的肩上,心情复杂极了。 宝宝看着我,尹尹地叫着。 我仰起头,看他一眼,他一笑,似乎在安慰着我一般。 哭过的眼里,还有些湿湿的。 我轻抚着,也终是入下心来,能活着,是一件好事。 他真的是不顾一切了,古龙这么野蛮的人,他也敢去斗。 叹息着,将好多的疼痛,放在心的深处。 孟情带我回去,神色也有些慎重。 “孟情,怎么了?”我担切地看着他,对着院子里的花草,没有心思去摆弄了。 他抬起头:“米米,不知道这一次,会不会惹上大祸。” 他说的惹上,是指冷夜非吧,明暗着跟古龙斗,害古龙的,就是冷夜非。是啊,毕竟是一个将军,我也不知道后果会怎么样。 忐忑不安地过了一个晚上,该来的,还是避不掉的。 孟情一早就起来了,没有吵醒我。 我进去他房里拿东西的时候,看到他的被子还是昨天那样,他一夜都没有睡,难道是我太担心冷夜非,让他心里郁闷着了,我想,我得找他谈谈。我也不是故意那样的,我不想我们家里,有什么阴影和隔阂,大家有话说出来,会比较好的。 孟情双手都是泥,正在移植着那地上生得过好的花。 “孟情。”我蹲了下来,将他耳边的络发给绾到耳后去:“昨天的事。” 我还来不及说什么,他抬头就笑是:“别提昨天的,米米,去看孩子醒了没有?” 他的笑,那么的苍白而无力,他看着我,满满都是一种悲哀一样。 我摇头:“没有,刚才我起来,他还在睡。” “嗯。”他轻点头,发现我正在打量着他,又极快地低下头去做事。 “我想跟你说……。” “米米,你先听我说。”他认真地做着,低低地打断我。 “米米,你带着孩子,去照顾他几天吧,不要问为什么,好吗?”他卑微地请求着。 竟然让我连拒绝的可能也不允许,他叫我带孩子去照顾冷夜非,是出自于什么样的心情,也是感恩吗?还是冷夜非会有什么的麻烦。 他是豁出去了,为了很多人。 但是我去,孟情是不是想把我推向冷夜非,还是觉得我是安慰的东西,在他受伤了,叫我去安慰他。 三个人,要缠成什么样的死结呢?我叹息着。 摇摇头地站起来一笑:“好,我去。” 不管他意欲是为何?我心里,是想去看冷夜非的,自己想要去看,也不必扯上太多的什么什么? 明明他是不想的,但是他还是说了出来。 孟情,你是成熟了,还是看开了?为什么现在我总是猜不出你心里在想些什么呢?是不是我没有那么在乎你了? 抱着还在睡觉的孩子去冷府,他醒来,蹬蹬小脚迷茫地看着我。 不知道为什么一早我就把他抱着走了,我朝他挤出一些笑:“宝宝真乖,醒了,妈妈带你去玩啊。” 敲着那沉重的门,抬着看那冷府二个字,死寂一般的冷意,那灯笼,也带着暗沉之色。 宝宝也抬头,好奇地看着。 等了好久,才有人来开门,看着是我,惊奇地说:“秦小姐,我们少爷现在不宜见客。” “我知道,他会见我的。”我跨了进去:“赶紧关上门,好好地看着,不要随意让人进来。”现在是非常时期,除非冷夜非的伤势好了,能独挡着这些事,否则,我真是觉得不能让太多人进来。 你能来阴的,别人也能来阴的。 他的房间,我还尚熟悉。从我离开之后,我就没有再来过这里。 这一次再踏上,却是不同的心态了。 上面静悄悄的,薄薄的阳光从云层里透出来,照在屋檐下,有些寂寞。我轻轻地敲敲门,里面传来低哑的声音:“别吵。” 还是那么的不耐烦,他难受的时候,就不允许任何人来吵。 我轻轻地一推门进去,花厅里摆着好多花,其中好多还是很眼熟,那是我高价卖给别人的,好吧,摆在这里,我也没有什么好惊奇的了。 撩起帘子,看着他躺在床上,一身的白衣有些虚弱。抿着唇脸向着里面,尽是苍白之色。 不过我心里的石头,似乎放了下来,看他现在没有什么大事就好。 宝宝也看着了,啊啊地叫了几声,转过头扑在我的身上。 他惊喜地迅速转脸,看到我与宝宝,脸上露出了笑容,艰难地想要坐起来:“米米,你们来了。” “别动,别动。”他不顾自己身上的伤了,我可也听程予说了一些,我想他身上的伤,怎么会止一处呢? 他静静地看着我,眼里生出了笑,脸上笑开了苍白,赶走了他的痛楚。 我走过去:“好些了吗?”“没事,我说过,会回来的。” 他还在坚执,我白他一眼:“我早就问过程予了。” “那日我知道他在水里耍阴险害你,我还是故意让你落水了,是我的错,今日,我一样原本还给他,伤我,应该的。” “别说那么多了。”以前的事,但请不要再提了。 欠与不欠,谁也说不清楚了,纠葛得太多,让谁也解不开。 他柔柔的眼神看着宝宝,宝宝也在打量着他,然后笑了出来。 冷夜非抬起手,想去抚宝宝的脸。 但是有些有手无力,我赶紧叫住他:“别动来动去,宝宝还没有吃东西,我想要些肉粥来喂他。”扫一眼桌上,还有冷冷的一碗药,他一准儿又没有喝了。 我叹气:“冷夜非你能不能有药就喝,你不知道你现在受伤了吗?” 他委屈地看着我,就像小宝宝的眼神一样,一提到吃的,小宝宝也就委屈地看着我告诉我,他肚子饿饿了。 “好了,好了,你躺进一点去,小心点。”我把宝宝放在软枕间,让他躺着,出去找人。 管家在阁楼下走来走去,我叫他上来,吩咐他去弄些吃的来。 他松了一口气:“秦小姐你来了就好了,少爷这样也不吃,那样也不吃的,真让我们为难啊。” “去煮吧,记得粥要剁碎些,粥要很绸很绸,别放太咸了。”宝宝还不能和大人一样,吃得太咸。 他欣喜喜地而去,叫人准备着早点。 青青也在楼下仰起头看着,那小脸里,写满了伤心和忧虑。 我招手让她上来,看她二眼哭得红红肿肿的,安慰地说:“青青别难过,叔叔没有事了,叔叔正在跟小弟弟玩。” “可是叔叔昨天回来,身上好多血。” “真的没事了,你进来看看。”牵着她进去,让她看到冷夜非和小宝贝正在对视着。 可一会儿,小宝贝就放开嗓门大哭起来了。 我赶紧进去抱:“不哭啊,妈妈在啊。” “我不会逗孩子。”冷夜非失挫败地说着。 “不是,他是肚子饿了,粥可能没有那么快,青青,你去给小弟弟看看,还有什么东西吃的,越快越好,不要冷的哦。” “好。”青青愉快地答应,飞快地往外跑去。 抱着他走来走去,哄他不哭。 肚子一饿,不喂他就是哭个不停。 冷夜非静静地看着,看得有些叹息。 哪怕是哭哭闹闹,对于他来说,也是一种享受吧。 如果没有孩子,我觉得我们要这样相对着,真是一种尴尬,但是多了个,就似乎也不同了。 人与人之间,很多难以说出口的东西,可以借着一些,来表达。 “米米,那柜子里,有好玩的东西。” 我抱着孩子晃过去,一看都是孩子玩的圆球什么的,是他买的吧。 拿起来哄他:“宝宝,你看,这个多漂亮啊,来,这样玩的,还有鼓。”一摇就咚咚作响,但是他还照哭不误。 “真是饿坏了,妈妈不好,再等等,马上就有吃的了。” 冷夜非拢起眉头不悦地说:“来福在搞什么,弄个早点的,这么晚。” “别说了,煮个粥,也得好些时间的。” 青青气喘喘地跑上来,双手捧着一碗豆浆:“只有这个了。” “好,就这个。”我端了过来,坐在椅子上,用汤勺来慢慢地喂他。 边哭还边吃,半点也不含糊。 吃着就不哭了,眼里含着泪水看着我们。 冷夜非轻声地说:“这样吃不饱的,青青,你去跟管家说,快点煮粥,不然就叫他们直接出冷府了。” “哦。”青青又匆匆地跑了出去。 她很乐意,为小宝宝做事。 “不哭,宝宝真乖,来,再吃。”豆浆有些甜,他自然很爱,边喝边看着我。一双清亮的眼里还含着泪水,可爱极了。 “吃饱了就好带了,这些天,他总想学爬,放在床上,就动来动去。” “米米,谢谢你。”他忽然冒出这一句话。 让我思索了很久,笑道:“有什么好谢我的。” 喝完了豆浆,得帮他拉尿。 一个丫头胆怯怯地送上了热水:“二爷,洗脸了。” “放着出去。”他淡淡地道。 声音虽然低,却还是威严。 放下宝宝在他的床前,拧着巾子给宝宝洗脸,仔细地一看,他的肩头,似乎还有着鲜红的血在冒出来。 “没事。”他发现我也在看,想用一手盖着,越发的牵动伤口,血冒出来染红了白衣。 心倏地一痛:“明明有事,为什么要说没事。” “看着你们,不痛。”他喘气说着。 “来人啊。”我大声地叫着,丫头又急着进来。 “快去请个大夫,给他上药,看伤口。” “是。”吓坏的丫头赶紧跑。 “痛吗?”我轻轻地抹着他脸上的汗,满满是苍白之色。 他笑:“不痛。” “小姐,粥煮好了。”管家喘着气地跑了上来。 “嗯,大夫呢?他伤得很重,你们怎么没有请一个大夫在这里守着啊。” “冷爷说不……。”在冷夜非的眼光里,他硬是说不下去。 我叹口气,也知道冷夜非是不想请大夫看着了。 他就是怕吃药什么的,我回头看着他:“你现在要不要听我的,你要听我的,我还带着宝宝来看你,你要不是不听,我就不来了。” “听。”他急急地说着,半点也没有往日的威严。 “好,来福,马上请个大夫住在冷家,好好地看他的伤,还在,要是药不吃,你就告诉我。” 冷夜非无奈地叹息着:“似乎我什么也不用管了。” 他还想管什么啊,叹口气地看着他:“冷夜非,你是人,不是神。” 这个时候,他还想要管他的生意,他的一切吗? 他现在不调理好身体怎么行,这件事闹得那么大,伤了很多人,据说古龙伤得很重,上面一定会派人来查的。 那么还得打起精神来,应会那些官差。 大夫急急地来,请了他进去给冷夜非换药,处理伤口。 我端着粥在花厅里喂宝宝,青青担心地总是看着里面。 这个家的主心骨,就是冷夜非啊,如果他倒下了,一屋子的人,就等于没有主了。 他们怎么能不担心呢?我摸摸青青的头发:“青青,去跟夫子学习吧,姐姐在家里照顾着你二叔,不用担心的,好吗?” “姐姐,我怕。”她满眼都是惧意。 “不怕,二叔他没有事的,他很勇敢,很坚强,我在这里,会守着他,照顾他,不会有事的,青青也不要放下学习了,好好的学,以后就能帮二叔做事,分担他的担子,好吗?” 她点点头:“好。” “嗯,去吧,中午姐姐在这里吃饭,青青早点过来看小弟弟。” 她一笑,恋恋不舍地看一眼才走。 “再吃一口。”装到宝宝的嘴前,他瞧着我,张开嘴就吞下去。 “乖。”我轻笑着。 里面传来一些闷叫,那是冷夜非闷痛的时候,再痛,再难过,他都不会叫出声的,闷叫着,就是不想我担心。 他伤得有多深,我没有想过,我竟然也不敢进去多看一眼。 等大夫上好药的时候我才进去,他脸色惨白,一身的汗湿,似乎从水里挥出来的一样。 本章节由(dalaoguaiwu)为您整理制作 本章节由凤姐为您整理制作 更多好书 敬请登录 第九十三章 接管冷家生意 (由本章节由为您手打制作 字数统计:3908字) 有些心疼的看着他,他扯出一个虚弱的笑,神色好是疲惫。 管家端了药上来,侍候着喝完,我想如果不是我站着在这里,以他的疲惫之态,一定又是直接赶人了。 冷夜非喝药,是孩子也不如,人神共愤的。 地上有很多擦过血的布,丫头正在清理着。 我觉得心里发寒,看着那些血布,会有一种痛的感觉,还是坚强地朝他一笑:“好好睡一觉吧,别的事,不用担心,有我呢。” 他喘着气,轻合上疲惫的眼。 等着他睡着了,才抱着宝宝去书房。 他无论是生病怎么重,也是放不下他的事的,但是他现在,真的太累了,怎么能再劳累。我知道他是一个拼命的人,比我还要拼上几倍,以前他生病也要看账本,现在我给他算好了,反正,也是轻车熟路了,我自笑着。 他应该也相信我吧,既然来到了,何妨多帮他一些。现在好好养伤,稍后,还得拿出精力来应付官差的调查。我但愿不要再出什么问题了。不过古龙的后台如果不罢休,冷夜非也难逃一劫。 虽然大家都不说什么,却也是心中有数了。 程予知道这些,还是跳下去谁帮冷夜非,他说的话,意味深长,我能明白的,她对我,只想弥补,只想保护着。 让管家搬了一张小床到账房,哄着宝宝睡一会,等他睡熟了,我才去看账本。 都是这个月的结算,都好几本呢,越是积,越是厚。 冷夜非还是从前一样,有些笨,什么事都得自己亲力亲为,一旦倒下,别人的依靠,就倒下了。 我们的事倒还好,现在主要就是看看店铺,找个铺子先安定下来,将一些名贵的花放在铺子里卖,这样就能得到更高的价钱,也不用自己处处去跟着了。 院子里的花,还有人会弄。 还有瓷器、花盆,都是孟情去选的,花种现在也是让孟情去选。 我知道任何男人都不会喜欢靠女人的,所以很多的事,都交给他,好不好是一回事,只要买回来了,一回亏,二回也就会熟。 我现在就是给他帮帮忙而已,我是不会插手冷夜非的生意的。 如今伤的那么重,再不好好的养伤,真是想死吗? 一算起来,就不分时候,宝贝睡到什么时候,我就算到什么时候,睡醒了,害还得给他拉尿拉屎的。 醒来就难受了,他不让我不理他,大概是陌生的地方吧,他连丫头也不要抱,一抱没一会就哭。 我只好抱着他到处走走,官家看着我:“秦小姐要用午膳吗?” “现在到时辰了吗?冷夜非醒了没有?” “少爷痛得晕了过去,刚才还没有醒来。” “也得吃东西的,那你端上他房里来吧,叫上青青。”免得那小鬼说我又不叫他。 让她看看宝宝,好好学她的书去。 那可也是我给她争取的,时间过得真快。 面目都不曾改变多少,很多事情,已经成为了过去。 轻轻地撩开帘子看他,他一下就睁开了眼,看着我,防备的神色怯了下去,笑了笑:“我没事。” “我看到了,好好休息,一会吃些东西再睡。” 他看着孩子,眼神柔和而又渴盼:“米米,抱过来,让他躺在这里。” 我看了看,轻道:“还是不好吧,你身上的药味太浓了,估计宝贝不会喜欢的。” “对,我怎么忘了呢。”他叹息地一笑。 “我来吃饭了。”青青清脆地叫着,走楼梯的声音,咚咚作响。 “还没有端上来呢。” 我放下包包在花厅外面的大椅子上躺着,去拧了湿巾子,给他洗洗脸,洗洗手。 “我也要洗。”青青快乐地叫着。 小孩子就是小孩子,早上还在哭,现在看到大家都好好的,就兴奋起来了。 “洗干净点菜吃饭啊。” 管家端了上来,还有冷夜非的一份,是煮得很烂的流食。 他这一次,居然也没有抗拒,没有嫌弃。 侍候着,就都吃完了。 看着厅里吃得开心的我和青青,他感叹地说:“真是梦一样。” 最好,还是不要做梦,因为梦只是梦,而梦太美了,现实有些残酷。 我让管家煮些补血生气的汤水,让晚上冷夜非吃,抱着孩子就回去。 是要回去了,宝宝一天没见孟情,不知会不会想着他。 这么小,怎么会想呢?亲亲他的脸:“宝贝,现在真平静,是不是?但是很快,就不会平静的。” 会有人来调查这件事的,而诬陷一个朝廷的将军,将会付出很大很大的代价。 如果搭上多一个,不管是不是真的有份参与,哪个人都不会好过的。 古龙要说,也就只是我们了。 傍晚的风,很凉很凉,还是吹不散秦淮弥漫着的一种悲哀。 冷夜非派了二个丫头送我回来,其实白天也不怕什么的,但是他很谨慎地预防着什么事情的发生。 到了孟家,我打发她们回去。 “小姐终于回来了。”清风叫着,活像一年没见我一样。 跑了过来:“我真想小小少爷啊。” 原来不是欢迎我的,笑着把孩子给她抱:“孟情呢?” “正在后院里,弄暖房的事。” 我往后院去,看到孟情却蹲在那里发呆,看着那紫丁香树走神。 “孟情。”我轻声叫他。 他回头一看,淡淡地笑:“你回来了。”“是啊,你在看什么呢?看得那么入神。” “哦,没有什么,冷夜非他伤得如何了?”他收起那发呆的神色问我。 我轻叹道:“伤得很重,孟情,今天大夫给他换药的时候,他都痛得昏过去了。” “倒也是,也只有他才有这种决心。不过古龙这一次,也伤得很重,如果没有意外的话,估计会躺在床上一辈子了。”他冷哼地说着:“秦淮的大夫,总算还是有点仁德,给他治伤了,但是为时太晚,伤得很重,到现在还没有醒。” 消息真是灵通,伤得太重,我也不去管。 古龙那个人,欠下太多的血债,让他直接死了,那未免让他太好过了。 “我们不管这些,对了,店铺的事,看得怎么样了?” “米米,你先别担心这些,都让我做吧。” “也好,你做就你去做,我明天得把这些花给剪一剪了。”定成好看的形状,要趁小枝细的时候。 ,孟情看着紫丁香,清淡地说:“米米,你明天还是去照顾冷夜非吧,直到他好为止。” “为什么呢?”我直直的看着他。 他不说话,沉默着。 这个时候的沉默真不好啊,会让我想很多很多的。 我轻声地问:“是不是想要他感恩,给我休书。” 他还是不说话,我料想也不是这样的。孟情并不是会走这些温情路线的人,他会直接丢回三百万两银子给冷夜非的。 那就是,还情了? “孟情,昨天对不起,我真的是太心急了,我对冷夜非,是没有感情的了,我喜欢的只是……。”他站起来,急急地打断:“米米,别说了,我去看看孩子。” 他为什么不听我说完,是不是够了。 我承认,孟情是孟情,断然不是任何人可以取代的,他不会大方到把自己喜欢的人贡献出去,也不喜欢我把他推出去。 他会直接跟我说,但是现在为什么,他要把我推出去。 我问他,他不说。 他不爱我了吗?爱情轰烈过后,就是这样沉寂而又凡俗的日子,他怕了吗?他不想了吗? 心情烦乱地看着,一院子的绿意葱郁,觉得一院子都是悲哀浓黑的绿。 就算得到了很多,还不是空空如也。 孟情,我真的不能没有你,但是你却要把我推开,你发觉冷夜非你比更爱我吗?我知道有时候我真的很傻,以为你不会在乎的。 但是我总是忘了,你是一个古代人,感情含蓄而又有礼。 现在能怎么样,就彼此冷静一下。 我想,我们都不会说出什么令彼此难受的话,因为都不会想要伤害对方。只是,需要让自己看清楚方向。 他是要我看清楚吗?那好吧,我会用行动来告诉他的。 冷夜非就算是伤好了,我一样不会留在他的身边。 第二天,我抱着宝宝去冷府,冷府那边的人已经早就准备好了宝宝吃用的东西,我还是每天去给他算账。 他知道,他亦是放心我。 照顾本来便是谈不上,呆在一起,又没有什么事可做。 他看着我,有些叹息。 我插好花:“不好看吗?” “不是,米米,你的才能,不应该束缚住的。” 我一笑:“有什么,女人还是只想找一个疼自己,爱自己的人,一个好的归宿,可以代替很多的。” “米米,帮我接管生意吧,不必天天在这里看着。”他靠在床头上,认真地说着:“你有那个才能,而且你也知道我天天如此,你又不让我看账本,冷家的生意,没有一个主事的人。” 我倒是有些惊讶了,冷府的生意,可不是一般的大。 他敢交给我,不怕我给他亏了,怕是暗讧吗? “米米,我相信,你会做得很好的,你帮我管理吧,至于你所得的利润,我与你对半分也是,这样,你的三百万两,不久很快了吗?我不想看到你天天那么辛苦,而我也不像放开心,不知道你明不明白?” 唉,我摇头失笑:“那可是很有为的生意啊,而且说起来,还有我秦家的一般呢?”全让他给吞了。 他亦笑:“是啊,你要不要试试自己的能力了,以后也不用为什么问题而烦忧,一个男人,断然不会喜欢一个女人的能力、手腕高于自己。但是米米,你不是那些女人,只会依靠着男人,那不是你的本性,如果一个人压抑了本性,那她就空虚得如空壳子。你想什么都要,也不是没有可能,冷府生意的利润,很啊。”他别有深意地说着。 “看来,你是想给我银子好养大宝宝了,好吧,不赚白不赚,反正现在给你做事,你半两也不给我,为何不可呢?前提是,你得好好的养病,我每天会向你报告工作。”我想罢战,端不说他说服了我。 就为钱吧,三百万两很快的。 早点还了他的债,我与孟情,才不会那么的辛苦,我靠他过日子就好。 他其实在男人中,就是不错的了,还会支持我。 殊不知,这里的女人地位真的低,要不就厨房呆着,要不就是带大孩子,一生之中就依靠着三个男人,小时候就是父亲,嫁后是夫君,老了就是儿子。 他给我这个机会,我想抓住,证明我自己。 也可以让我们以后的生活,过得更好,谁想天天汗流浃背地去拼呢? 我先没有跟孟情说,他这些天心情不是很好,要是跟他说了,只怕也不是好时机,怕刺激到他。 每天仍是抱了孩子去冷府,冷夜非现在伤好得很快,天天心情似乎很好,在大床前搭了小床,宝宝就睡那里,宝宝醒的时候,就让丫头抱一抱,再抱他尿尿什么的。 我就在花厅里算着他的各店的账本,真的要管理,不是那么容易的事。虽然现在没有什么报表之类的,看得人头痛,但是好多的细节,我还是得慢慢地去渗透,让官家去分店里找负责人来询问种种现况还有财务之类。 忙起来,真的连饭也顾不得吃,每天抱着孩子一回去,洗过澡之后就一头倒在床上睡。 我想,或者冷夜非聊料到了会有不好的以后,所以现在将冷家的生意交给我打理,他知道我会给他撑起这个家,不至于让他的亲人流离失散,无所依靠。 无论什么都好,我都去试试吧。 早点还完债,才能轻松,才会与孟情有好日子过,不是吗? 第九十四章 李小姐到来 (由本章节由为您手打制作 字数统计:3816字) 京城已经派了人来查那件事了,估计再过些时候才来。 九月尾的天气,阳光与风霸占了一个月度。 现在要去店里看各种玉,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为头的久不露面,也不是办法。 一桩桩的生意,还有很多要亲自去应酬的。 简单地拿着一张纸进去让冷夜非看。 抱起学爬的宝宝:“妈妈真累啊,宝宝。” “啊啊啊。”他叫着,很是高兴见到我。 “不错。”冷夜非看了那纸上的数据,“看来你已经开始上轨道了。” “是啊,我天天都忙得忘了自己要姓什么了?”冷夜非的生意,真是太大了,他的身家,足以称霸秦淮。 三百万啊,很快就会让我手到擒来。 瘫坐在椅子上,一个丫头给我揉着肩,减轻我的疲累。宝宝老是想要过来,在蹭着小身子。 我喘息休息一会,他赞赏地说:“米米,要是我有你这样的人做事,那就真是一身轻松了。” 那是,也不看看我累得像条狗一样,钱啊,果然不好赚的。 “幸得今年没有买莲藕粉卖了,不然还真是本钱难赚。”我感叹地说着:“也就很多人伤了本钱,还想再赚一笔,最近听说你受伤了,还以为你就要不行了,纷纷都购入玉,想要自己开铺子。” 他笑:“我冷夜非不会那么容易死的。” “是啊,蟑螂一样。”打不死的小强。 真是大快人心,古龙现在还躺在床上,连吃喝拉撒都成问题。 不过我也听说此事让皇上龙颜不悦。凡事,都是双面刃啊,有好的一面,也有坏的一面。 如果问冷夜非,是否会后悔,他一准儿会说不后悔。 现在的他,似乎过得很满足,他的伤,也得好一二个月慢养,天天还是照旧我带宝宝过来,让他的气色,好得很快。 令我担心的,还是孟情,越来越沉默,越来越没有话说。 我总想与他说些什么,他就避开。 让我有些遗憾和无能为力一样,只盼着,冷夜非的病情,能快些好吧。 今天是京城那官来的时候,很多人都在街头巷尾等着看。 我却知道,派来的人,早就入了秦淮,但是没有住在官府里,奈何现在的游人还是很多,很难查那件事。 今天得有好几桩生意出去谈,还有花木的,我得两边兼顾着。 喝着茶,等着越好的人上来,代替冷夜非做生意,很多人哦度看不起我,不管什么,我诚意还是拿出来了。 早些等着,如果不来,我就得去下一家等着了。 有失有成吧,前一个月,基本上是保持了以往的营业额,却没有什么多余的利润可言,因为大家都不相信我。 无论我做多少事情,我有什么承诺,都不相信,那我也没有办法,女人,怎么就比男人还要难上一步呢? 有直接叫我回家去带孩子,别出来丢人现眼的,还有些骂得更难听,说我睡在孟家,吃在冷家什么的。 唉,别人虽然爱说什么就说什么,但有时候,还真是伤人心的。 一路上过来,我都以为自己是铁甲人了,任别人说,早就习惯了。 “秦小姐,那边有位小姐,请你过去喝茶。”小二恭敬地过来请。 我顺眼看过去,那眉眼如画,白衣如雪的美人儿,不正是无心城认识的李小姐吗?走过去,惊喜地叫:“李小姐,没想到你到秦淮来了。” 她浅浅地一笑:“是啊,看到你真高兴,秦小姐,快请坐。” 我坐下,她温和地说着:“这秦淮的风景真是漂亮,我很喜欢啊。” “那就多留几天,有空的话,到孟府去,我们种了很多漂亮的花,李小姐看着哪些喜欢,带几盆回去。” 她轻笑:“我可能不会回去那么早,不过我真也是想看看你们的,没有想到在这里看到你,你们从无心城走了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了,过得还好吗?” “好,好极了。”我笑着。 这时,又上来一个人,我一看,是我谈生意的一个老爷。 不好意思的笑:“李小姐,我要失陪一下了,我正好有个生意要谈,稍后再过来,小二,李小姐今天的费用,算在我头上了。” “好的,秦小姐。”小二爽快地说着。 我走过去,与那个老爷谈生意。 唇枪舌战一番,还有各种条约,一些保证,我都是小心翼翼地做到最好,让他无后顾之忧。 他也爽快地定了下来,但是玉佩的雕刻,需要很细致,这些冷家都可以做到的,价钱也不错。 “以茶代酒谢谢张老爷的照顾。”我端起茶。 他喝了一口:“嗯,好茶。” “这是今年雨前的好茶,清香入肺,醇香味甘,张老爷喜欢这茶真是太好了,我正好有一些茶,张老爷要是不嫌弃,就带回去喝。” 我一个示意,一边的小二马上就明白,立刻就去准备茶叶。 与这里的人早就熟悉了,生意要想长久,关系必须好。 张老爷称赞地说:“秦小姐真是爽快人,听说你还做花木的生意。” “正是,只是小玩一番,上不了台面。” “哎,这么说就错了,老夫今天还去看了,有一盆垂兰,特别漂亮,可惜,让人预订了,老夫就厚脸求秦小姐,能否给老夫再种一模一样的,老夫就要三十盆,价钱嘛,也不会让秦小姐为难,在你原价之上,多加十两。” “张老爷真是看得起小女子,只要张老爷开口,再难,也得种出来。”真好,又做成了孟家的生意。 一般预订那么多,得先交订金,免得到时说不要,让我们白种一场。 张老爷倒也豪爽,二人都按过手印之后,他兴致勃勃地提着茶叶走了。 一边的李小姐还在喝茶,我走了过去:“呵,真不好意思。” “秦小姐真是女中豪杰啊,连生意也出来做,孟少爷呢?” “孟情啊,他的手受伤了,还能劳作,所以现在大多的时候都在府里,也没有雕刻了,要是李小姐还喜欢,等他手好了之后,就可以了。”一定是喜欢,李小姐的头上,还戴着很多孟情雕刻的东西。 她娇生惯养,用的都是好东西,身上也自有一股高雅之气,带上那些沉香木所精雕的头钗,倒是添得好几分沉静优雅。 一听到孟情受伤,她沉静的脸上,马上就显出了焦急的神色:“现在怎么样了?” 我笑笑:“现在倒也没有什么大碍了,只是还不能用力。” “秦小姐克真是厉害,一个女人家,都可以出来做事?” 我摇头笑笑:“不是厉不厉害,其实男女都是平等的。”“我倒是不那么认为,我们女人家,就是找一个好亲事,依靠着夫君就好了。” 这言论,倒是十足十的古典,好好保留吧,不过在我看来,没有什么用,当面临着要饿肚子了,还要保持什么优良传统,等着男人,真是不怕饿死,很有胆量。 但是这样的思想,也是女人的悲哀,所以男人就仗着这些,三妻四妾的娶进门,拿人手短吃人口软啊,别人养着你,你还敢很多意见吗?女人,要独立,不仅是思想上的,不过我也没有时间来改造这些传统,再说也不是我想做的,人各有志,是吧。 想着时间也不早了,正要告别。 李小姐忽然抬眼看着我,说:“你知道我这次来,是来干什么的吗?” “哦,你不是说了,来游玩的吗?只是现在也比较忙,我们可能抽不出时间来。”她是管家小姐,但是我与孟情,也没有想过要去拍她的马屁,好得到什么好处的。 她喜欢孟情,而孟情,并不喜欢她。 她浅浅一笑,抬起眸子看着我,带着一些深意:“我爹,是皇上钦点的官,到秦淮这里来,是要查一些事。” 我心一惊,竟然是他们,是幸还是不幸啊。 连我都不知道了,只能淡淡地应一句。“哦。” 那又如何呢?不过,她现在跟我说,是想为何。 她现在的发间,还佩戴着孟情卖出去的珠钗,她现在还问起孟情的近况。她对孟情从来没有死过心,或者她也应该知道一些内情了。 不过真不好意思,我不会把孟情推出去的。 他是人,不是物。 礼貌地站起来:“对不起李小姐,我赶时间,还得去见一个老爷,不久陪了,改日有空,再聊。” “好。”她轻轻地笑:“我会上门去找你们的。” 找就找吧,谁怕谁,但是现在我真的很忙,没有时间跟她千金小姐喝茶闲磕牙。 我不像她,命那么好,有什么事爹娘罩着,只顾着享受就好了。 但是却是有些沉重,回到冷府抱走宝宝。 孟情还是在摆弄那些花草,我把订单交给他的时候,他接过,只看了一眼,就让人去买花盆了。 “孟情。”我挨在他的身边:“你知道来查那件事的人是谁吗?” “是谁?”他清淡地问道。 我叹气:“就是无心之城那李知府,我今天在茶楼里,见到李小姐了,她跟我说明了来意,似乎也很关心你一样。” 他竟也不生气,也没有逼问我有没有把他推出去了。 剪下一根枝丫说:“是吗?” “孟情。”我低低地叫。 他转过脸说:“米米,你很累了吧,去洗澡吧,早点睡。” “我不累。”我睡不着啊,想着这些。 他却笑了:“你一人,做二家的生意,怎么会不累呢?” 我叹气,无力地靠着柱子:“你要不要听我说。” “你说啊,我什么时候阻止过你。”他淡漠的叫。 我真的要抓狂,他似乎不是吃醋,也不是生气,这让我不知道要怎么劝慰他啊。 他站起来,看着高大的林木,还在修剪。 “孟情,我想早点还了冷夜非的钱,而且现在冷家也没有人管着,这样子的话,他的生意会……”唉,事实上,我不是想要说这些的啊。 “你没有打算,让我帮你还吗?” “我……。”不是没有,而是……唉,我现在真是感觉头也痛了。 孟情怎么变成这样了,以前不会的。 又是我,把什么重要的日子忽略了吗?我认真地想着,好像没有啊。 是吃醋,算了吧,现在那么累,谁有心思去吃哪门子醋。 我疲累地靠着柱子,调整着呼吸,好一会才说:“孟情,我并不是不想你帮忙,我想的,可是现在是一个机会,为什么不要呢?我想我们能早点过好一点,你知道吗?而且我做得来的,我也想,早点还完了那些钱,我可以依偎在你的身边,不会出去抛头露面的,我可以天天在家里照顾宝宝与你,你们对我来说,都很重要。” 我好难过,难道古代,像我这样的女人,就真的不能寻到自己的幸福吗?当思想的差异一交叉时,他不能接受的,还是有很多。 他过来拍拍我的肩:“米米,别难过了,我没有阻止你,既然做了,就好好的做吧。”“嗯。”我欣喜的看着他。想要往他肩上靠过去,他却往前走说:“米米,你最近都瘦了,我让厨子做了鸡汤。” 心里有一些些的失落,不过他对我还是很用心的。 我不敢说在冷府里,也是天天吃这些,在外面很多人送的好东西,我知道他喜欢,我也不敢往孟家里带。 就是怕让他心里不舒服,唉,这种日子,还是适合速战速决。赶紧依在他身边,做一个小女人,就什么事也没有了。 第九十五章 孟情变情 (由本章节由为您手打制作 字数统计:3772字) 又得出去跑生意,真累人啊,不过宝宝已经习惯冷夜非带了。 有时候我真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让我忙,好让他自己带着宝宝。 算了吧,小气的想一会儿,我还是得回来忙。 他的伤好得很快,我逗着宝宝玩,告诉他是李知府来查的时候,他没有多在意。 “我和他们,并不是很相识,只是曾经流落在无心里的时候见过。”我道出那认识的过程。 他想了一会说:“其实,米米,他们要查,也查不了什么,还记得去年的吗?那么,古龙也脱不了关系,只能说是去年他放下的陷阱,老天长眼,正好让他得报应了。” 有那么好就好了,我才不信这些呢。 叹口气:“反正,还是得小心点,现在还是在暗查之中,你也可以说因为伤势过重,卧床不起而拒绝见官,但是也避不了太久的。”这些事,避得了一时,避不了一世。 “米米,你是在担心我吗?”他唇角扬起一抹笑,像猫儿偷腥一样,有那么点沾沾自得,又带着那么一点的期盼。 唉,到现在,他还总是来试探我,似乎觉得我和他,还有可能性的发展一样。 也不是没有打击过他,也不是没有说清楚,他要想歪由得他吧。 废话:“我是担心没人付我工钱,天天累得我要散架一样。” 他敲敲床头的柜子,发出清脆的声音。 一个丫头进来,福了福身,就走到我的身后,给我按摩着肩头,还是很累很累啊。 抱着宝宝到花厅里,俯躺在那床上,与宝宝多相处一会,丫头给我揉腰捏脚的。 也是的啊,我真是很累,如果不轻松一下骨头,我真的会站不住。 “哦哦。”我看着他。 他一笑,手指摸着我的脸,啊啊地叫着。 长得真快啊,真不敢相信,这就是从自己身上掉下来的。 撑起身子,抓着他来亲亲脸。 他大方地露出笑容给我看,真幸福的宝宝,有孟情疼,有我疼,还有冷夜非的疼爱。 “妈妈好累啊。”我叹气的看着他:“不过妈妈会努力的。”为我们的以后。每个人的努力,并不一定只为了普通的钱势,但是,并不排除这些。做生意,多的是讲钱的。 你妈妈我是一个钱精了,不过很快,就会天天带着你了,希望你不要看到我就哭哦。 笑,笑,对,妈妈看到你的笑,就什么疲累也没有了。 “宝宝我教你唱歌,世上只有妈妈好。”呵呵,不过并不一定的。 觉得很怪,丫头还给我捏着腰呢。 我轻拍着宝宝的背,他眼睛合一会,再睁一会,看来也是想睡了。 我也有些困意,趴着就有些入睡。 本来浅睡的,后来一睡还是睡到宝宝醒来,动来动去我才知道。 哀怨地看着那夕阳西下,光彩夺目的照了进来,我又浪费了一个下午的好时光。 冷夜非轻笑:“又不急,偶尔放放自己假也是,你这么拼命赚钱,那不是显得男人很无能了吗?我也不希望找一个能力比自己还要好的。” 男人啊,那点子的自尊心,就是那么的强。 不过特有精神,喂宝宝吃了点粥,背着他回去。 夕阳照得秦淮美不胜收,沐浴在一片火红的霞光之中。 风吹得更是舒服,宝宝很喜欢带他走这段路,总是安静而又认真地看着,也会感叹这美好的风光一样。 渔人归来。船里装满了鱼虾。 我凑过,买了些虾回去。 这里的虾可鲜美了,并不比现代一个样,大多是饲料喂养的,吃过来就很多的渣。 我做月子的时候,可吃了不少鱼,有点怕了。 拎着往孟府轻松的走,虽说现在我管起了冷府的生意,但是孟家的,也没有放弃,一切都很好的,就是扩大的步子,慢了一些。 反正迟早是要交给孟情的,我也无心于太大了,总得让他慢慢学着起来。 荷花送来阵阵的香,游船也从那画景里归来,载满了一船的香气。 我一晃眼而过,却看到了孟情。 他正和李小姐一起,二人就站在船头上,男人俊美无双,女的娇美可人。真是天生地造的一对啊。 二人站在一起,好相配,看得我心里好疼。 孟情不是不喜欢李小姐的吗?现在竟然和她在一起,难不成孟情想要李小姐周旋一番关于伤古龙的事?不是啊,孟情不是这样的人,他万不能会牺牲自己去讨好人的,尤其是一个他不喜欢的女人,怎么会叫他折腰呢?剩下的,就只有一个原因了,孟情与李小姐……我想不下去了,带着宝宝急急而走。 这画面太美,太是刺痛我的眼了。 偏偏我想逃开,还是让李小姐看到了。 她带着兴奋之意地叫:“秦小姐。” 我停住脚步,看着他们的船靠近。 孟情静静地看着我,似乎没有话可说。 孩子看到他,有些啊啊地叫着。 “你怎么在这里啊?”李小姐奇怪地问:“为什么我每一次看到你,都是在做着不同的事?” 我晃晃手中的虾,讪然地说:“我是经过这里,买了点吃的回去。” “秦小姐,这些应该让下人去做啊。”她轻笑:“你孩子,真快啊,那时你才大着肚子,现在就已经这么大了。” 孟情先下船,再伸出手,让那李小姐扶着下船,里面的丫头,才跟着出来。 我笑笑:“是啊。”心好痛啊,为什么我要站在这里。 一句话也说不出,看着这郎才女貌的一对,我觉得心里好酸。 轻声地说:“对不起李小姐,小儿不经饿,我先回去了。” 也没等她说什么,我匆匆而逃。 孟情怎么了,是不是现在发现,和我一起的生活,累了倦了,而且我也不是一个只会依靠男人的人,我在秦淮,越来越出名,自是有人会嘲笑他。 他应该不会在乎这些的啊,但是现在,他又和一个他曾经讨厌的官家小姐在一起。 真是讽刺啊,想着去年的时候,我还想撮合他们呢,今年,他们自己走到一起了,我是多余的人。 但是我想等孟情跟我说,我急急地回到家中。 “清风。”我装作不在意的说:“这些是不是淋得太多水了?” “没有啊,是秋月淋的。”她倒是好,什么都推给秋月。 秋月比她勤快多了,不过我意也不在此,微责的说:“孟情没有告诉你们,这些花不要浇太多水吗?” 清风逗着宝宝说:“表少爷这几天都没有跟我们说什么?” “为什么啊?” “没空啊,他天天都出去。” 清风说完,忽然张大了口吸气:“哦,天啊,我怎么说了出来了。小姐,宝宝还你,我马上去扫地。” 孩子一还我,她马上就走得飞快。 原来,不是第一天了,怪不得那么熟稔,我这么劳累,但是我什么也守不住。 有些释然地苦笑,看着宝宝:“我们是不是多余的。”夹在孟情的中间了。 他毕竟是一个未成亲的男子,有才艺,有相貌,而我,是残花败柳,还带着一个孩子。 有多少人能接受,所以孟夫人对我的不满,我都忍让着。 终于,他知道,他该要找的,是什么样的。 而我,不管哪一方面,都不适合他。 有种被遗弃的感觉,我曾经,也是爱过孟情的。 下过的情,无论如何,都会伤痛。 现在要怎么样,我有那个资格去问他、去管他吗?秦米米,你是他的什么人啊?泪有些溢了出来,我轻轻地擦去,晚风起了,他还没有回来。 清风小心翼翼地说:“小姐,饭做好了,要先吃,还是等表少爷回来。” “要多久?”我哀伤地问着。 她想了想,还是摇头:“不知道,不过小宝宝要先吃的啦,不能等太久。” 那就是要很久很久之后了,我又错过了什么,我不知道,为什么错的,总是我自己,我不想这样子的啊。 我低下头,寂寞地说:“清风,你把我的东西收一收,我和宝宝到客房去睡。”现在还与他同室,不太好了。 毕竟,他有自己所要去追求的女子了。 要是让李小姐知道了,让她误会了,那孟情就不好了。 就如后来那一首歌,我应该退到朋友的关系去,他幸福,是我最快乐的事。 清风还笨笨地问:“小姐,为什么啊?你是不是想要到冷府里,我不去的哦,你不要带着宝宝去。”“别说了,我头痛,清风,你照我的话去做就好了,你们很快就会有一个孟夫人了,以后做事,想清楚了再说。”别再那么莽撞了,那可是有教养的李小姐。 不同于我,染满了一身的灰尘。 抱着孩子,看着那早就褪了色的红灯笼。 我还想到当初孟情回来时带着多兴奋的精神,爱情,果然需要刺激,当刺激没有了,平静下来了,大家就会觉得无趣了。 孤单地走着,睡在客房里,翻来覆去的也睡不着了,换了房子,忽然觉得很不习惯。 就连宝宝也不睡,身子动来动去的。 烛光如豆,在飘渺而闪。 很晚的时候,我听到有人开门的声音,然后就听见:“少爷,你回来了。”是的,是孟情。 这个时候,他应该入了房了。 没有看见我们,他会不会讶异呢? 或者,他会过来跟我解释一下,为什么会跟李小姐在一起的原因。 但是,我等了很久很久,他还是没有来。 也许,他只是没有说出口。 我我悲哀的想了一夜,心痛了一夜。 不管他怎么样,我曾经,真的爱过他啊,无关是恩情,还是将就的事。 孟情,我又把你弄丢了吗?为什么我总是在错呢?我现在什么也不管,是不是可以再回到你的身边。 但是就算是把钉子拔了,也还是有一个孔,难以弥补上去。 缘分,深也深的,也许就是这样子。 我们也不是没有爱过,也不是没有心里只有对方的时候,但是现在,都停止了。 第二天一早,顶着熊猫眼起来。 还是得埋头在花园里做着事,他还没有起来,似乎想要避开我一样。 等日头差不多了,我还是照旧背着孩子去冷夜非的府里。 我似乎不想终断我现在做着的事,做得有模有样了,为什么要停止呢?至少,我得为我和宝宝多赚点钱,以后可以舒服一点。 至于孟情,我不想过问了。 我曾经说过,如果他找到更好的,我会离开。 我真的会离开,等我羽翼丰满之后,等他说,米米,我要娶亲了。 我会离开,现在,我还带着七分心痛,三分疲惫地住在孟家。 这个曾经让我想着,是最温暖的家,是一个避风港的地方,我不想在自己脑子不清净的时候就离开了,我怕我会后悔。 因为一个人的孤单,最是可怕的。 就算是得到全世界,也不会开心。 抱紧宝宝,我笑我真可悲啊,总是以为找到最后的幸福,但是命运,总是在摆弄着我。 我还走着我的路,我不知道,是对还是错。 我坚持着我坚持的,哪怕只有我一样呢,对,秦米米,爱情没有什么了不起的。 挺着腰,到了冷府,喂过宝宝,放下让丫头们带着,我就开始整理好自己的心情,奋斗今天的一天了。 我甚至不敢进去看冷夜非,我怕他看出我脸上掩盖不住的伤痛与悲哀无力。 本章节由凤姐为您整理制作 更多好书 敬请登录     第九十六章生病      (由为您手打制作字数统计:2934字)      日子,还是在我的指缝间里过去。      我不知道这样子,算是什么。反正二人,就是这么样的一个关系。      下午没有什么事,我抱着宝宝去看大夫。      宝宝这二天,好像不太舒服,我看他吃得都不多的。      我给他吃什么,他都没精打采的。      泰淮的街,我估计闭着眼睛也能走了,熟得,没有什么可以说。      我抱着孩子从这边走,那边是孟情和李小姐。      错身而过,谁也没有说什么?他是假装看不到我,还是故意看不到我。      我不知道,我抱着不舒服的宝宝,摸摸他的脸,有些热热的。      亲亲他的脸:“宝宝不怕,妈妈带你去看大夫哦,要不要吃这个。”我点点那边卖着的白嫩嫩莲藕糕。      他嘴巴动一动,可怜兮兮地看着我。      “呵呵,宝宝笑一笑,这个风车,要不要玩。”      他多看了二眼,我走近,挑了个颜色粉嫩的。      我拿着,吹了一下,风车转了转,他看得很认真。      “老板,我买这个。”我从袖口拿出银子。      老公却摇头:“秦小姐,一个小风车,不知什么钱,千万不要给了,上次我家娘子去买玉,没有带够银子,还是秦小姐大方啊。”      “这没有什么,老公,拿着吧。”      “秦小姐这不就看不起我们吗?”他怎么也不肯收。      我一笑,哪里:“我只是想多买一个,你总得收钱吧,你要是不肯收下,那你不是也看不起我吗?”      “不敢,不敢。”他赶紧递上一个大风车。      这里的人,对我的看法,对我的改观很大。      不过我没有什么好自大的,我付出的,我是去的,那有多少啊,我连数都不敢去数一数,就怕伤口累累,不堪回首而看。      拿着二个风车去看大夫,吹着逗宝宝笑。      觉得他好是可怜啊,生病了,难受也说不出来。      找了个家医术比较好的,宝宝一闻到药味就不喜欢,哇哇地哭着。      哭得我心都痛了,软声地哄着。      大夫在检查着,然后说宝宝只是有点小病。      要开点药,大夫说一会就去熬,让我等一会。      后面就是河水。清凌凌的水,我抱着哭得脸红红的他去外面。      掬起水,让他洗洗小手,他还在哭。      哭得我一颗心也不好过的,我宁愿自己生病,也不要宝宝这么难受。      “宝宝不哭,宝宝看风车,多漂亮啊。”我迎起来让风吹着。      风车转转,转出好一片的旖旎风情。      他哭得小声了一点,我拿伸手去捡了水上的花瓣给他玩。      他什么都不要,让我无能为力,想要叹气。      宝宝啊,别哭,抱着他,往一边走,轻轻地抚着他的头,轻轻地哄着。      现在只有我们自己管自己了,没有人会在乎我们的了。      宝宝要坚强,要乖乖。      亲亲他,小声地哄着,他慢慢地安静下来,含着二泡眼泪看着泰淮的美景。      柳丝在飞扬着,他啊啊地,想要去抓住。      我抓住一根逗他玩:“呵呵,看,在妈妈手里。”      放开了:“哦,不见了。”      再抓:“抓住了。”      他呵呵一笑,我心里安慰了下来,终于笑了,我的宝宝啊,可心痛死妈妈了,现在很忙,但是我会知道自己的责任。      再忙,带上你,也是一样的。      我的宝宝,不像别人的娇生惯养,妈妈带你去习惯这些,你的启智,会比别人来得还要早。      他小手摸着我的脸,我一笑:“呵呵,不哭了哦,妈妈买的风车。”      从地上捡起来,用力地一吹,转了起来。      他看得好认真,小手就伸过来抓。      我让他抓住了,就着他得手吹,一看转了,他就兴奋起来笑。      带宝宝,真的好需要耐心啊。      叹着气,又等了一个时辰左右,药铺里的小二过来恭敬地请我:“请小姐,药熬好了,可以带孩子过去喝了。”      “好。”      他过来,帮着我拿东西过去。      秦淮的人,对我都很认识吧,以前是我的贱名声,现在是我好的一面。      我成了秦淮最厉害的人物之一,一手能掌管二家生意。      而且还有蒸蒸日上的趋势,哪一个人现在看到我,还不多是逢迎着。      我有些悲哀地想,无论是现代,还是古代,有钱,就代表了一切。      身份上的不同,别人对待你的态度不同。      我还曾记得,我连避个雨的也有人赶我走。      而现在,谁不想我在他的铺子里多呆一会呢?      有些嘲弄地笑一笑,不过秦淮的人,还算是不错的。      大夫捧着药出来:“秦小姐,不用进去了,刚才一进去孩子就哭,估计那药房的味儿过浓,他闻了更难受,老夫就把药捧出来,在这里喝,也一样。”      “真是谢谢大夫了。”我扬起笑容道谢。      笑对我来说,一点也不难,唇咧开,就是笑了。      “小孩不喜苦,我加了些蜂蜜,调匀了味,会容易吃一些。”      “真是太谢谢大夫了。”就连小椅子也有人端出来了。      这个服务,真是贵宾级啊,我都不知道一会儿,我要花多少银子。      但是为了宝宝,要多少也是值,也是要的。      我宁愿他早点好,坐下来,吹吹那余温的药。      用小勺子装好,给宝宝吃。      真是好乖,居然也不闹,我喂一口,他就吃一口。      连一边的大夫也赞道:“真是好孩子。”“是啊,宝宝最乖了,来,再张开口来吃,吃完了,就好得快一些了。张大夫,我不懂这些药理之类的,像我孩子这样,要吃多久?”“二服就好了,明天早上再过来吃,秦小姐放心,老夫都会亲自调理好药,让你的宝宝尽快的康复。小孩子病一病,也不需要太紧张,这是正常的事。”      我笑笑,“让张大夫费心了。”      宝宝好乖地喝完大半碗,就不要了。      我也不强逼着灌他喝完,一边的小二捧上温水,让宝宝喝。      去交银子的时候居然也就那么一点,又是看面子啊。      叹口气,我也不好说什么了,背着宝宝往回走。      他喝过药,睡得很是熟。      孟情还是没有回来,我让清风看着宝宝,自己又去看那些花草。      我让自己很累,很累,这样我心里的痛,就会很淡很淡。没有时间多想什么?每天累得让脑子空白一些。      半夜的时候,宝宝醒了,一醒我又得马上打起精神来照顾他。      半夜三更的,下人都睡了。      劳累了一天,我也不想去麻烦他们。      抱着宝宝到厨房,点起了烛火。      原来还留有宝宝的粥,放在水里,我生起火来温热一些让他吃。      等他吃饱,再抱他回去,经过孟情的房间,居然也是黑黑的,他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叹口气,带着孩子回去。      他睡不着,我还得打起精神陪他玩。      早上,他又睡得晚,我到园子去忙。      我起来,看到孟情醉醺醺地进门。      多少天了,我没有看到他。现在看到他,他也只是看我一眼,又踉跄着往记里走去。      脚步轻浮而不稳,他看着我,一句话也不说。      相见,无话可说,不如不见。      现在只差什么,只差没有说再见了,没有说,结束了。      我不想就这样说算了,我喜欢他,我依赖他,而且我们经过很多的风雨。曾经,因为一个吻,他对我又惊又喜,但是现在,都成为过去了。我再不舍得放心,但是我又不想拖累他。      他是孟情啊,没有他,怎么会有我的今天呢?      沉重地叹着气,我也觉得,脑子有些痛了。      这里似乎是一种束缚一样,让我不敢多呆下去。      我背起熟睡的宝宝,让清风用绳子吊好一盆花,提着再去看大夫。      宝宝的病,是不可以拖的。      大夫见我来,迎了出来,我笑着将花送给他。      他欣喜地看着:“真谢谢秦小姐了,真是漂亮了。”“张大夫,你千万不要给我客气,我家孩子,还得麻烦你。”      他看了一下宝宝说:“气色好一些了。”      “是啊。”摸摸,还是有点热。      他看了一眼我说:“秦小姐,老夫给你把把脉。”      我也觉得不舒服,伸出手给他看。      他把了一会脉,也说我有些体热的。      我让他给我开药,我天天与宝宝一起,可是会感染他的。      原来,再坚强的人,也会生病。      宝宝,妈妈与你,还真的是一样的。      你生病,妈妈也陪你。      熬好药,我眉头不皱地喝完,宝宝静静地看着我。      我喂他喝他的,他也不拒绝地喝。      “秦小姐啊,你的身体看起来很是疲劳,得主意休息啊。”他关切地说着。      是啊,外人也知道,偏我在乎的人,都不知道我现在是什么样的状况。      他只是,不想靠我。      他只是,不想我的风头盖过他。      男人,总是好面子的东西,千古以为,从来没有改变。      我以前以为,我要让他们看到,我秦米米并不会比男人差。      第九十七章搬离孟府      (由为您手打制作字数统计:3839字)      我好难受,到冷夜非那里晃了一下,就带着宝宝去客栈里。      等待的人,要下午才来。      我让小二提前一些告诉我,和宝宝喝了一些淡汤,就睡在厢房里。      好久没有好好睡睡了,想好好睡一觉,还得到外面来。      我真是有些糊涂了。      我赚的一些钱,没想着赎身那么快了,我得为我和宝宝着想。      在孟家的,我一点也不会拿走。      冷夜非分给我的,是属于我的一份,我是当得的。      我一分一毫地积了起来,我会离开这里的。      真是难过,疲累加上生病的不舒服,让我睡得很沉。      宝宝先醒来,在我身上动着,爬着。      我睁开眼睛看着宝宝,他呵呵地笑着,小手摸着我的脸。      我亲亲他:“宝宝,小北。”      “啊啊。”他叫着,想要跟我说话。      小二敲敲门:“秦小姐,秦小姐,时辰到了。”      “哦,我醒了。”我让宝宝再躺进去一点,再出去开门。      小二送进来温水,还有吃食的。      我进去抱宝宝,他已经爬到床沿了,现在真是厉害,他学会爬,就天天爬了。真快啊,一晃眼,他都六个多月了。      十月末有些冷,我早就给他穿上厚厚的衣服了。      “哇哇,宝宝,咱们来洗脸脸,洗干干净净的。”      他摇着小手,呜啊地叫着。      那张大夫的药,真不是盖的,很有效。      宝宝的精神一恢复下来,就是活泼好动,又笑得很是可爱,也不闹人了。      睡了一觉,我也觉得轻松了一些。      真是舒服啊,抱着宝宝洗完脸,再喂他吃粥,吃汤。      虽然没有现代的奶粉,不过就是粗粮,也一样长得头好壮壮的。      但是还是有一个通病,就是抢筷子。      总是来抓,怕我不给他吃了一样。      我竟然发现,在客栈里住,会轻松一些。      下午抱着宝宝就在客栈里谈生意,刚好那个也是家里又小孩的。      他羡慕地看着我:“秦小姐,你孩子多好啊,我家那个,就爱哭,一天到晚啊,吵死了,吵得我宁愿在外面跑啊。”      “也不是的,或者你多去抱抱,跟你的夫人多交流一下,二人一起带孩子,你会更喜欢的。孩子们,有人说是欠债的,可也是自己的心头肉。”      “那倒是。”他笑着:“不过我一个爷们,去跟女人抢带孩子的事,那不是让人笑掉大牙吗?这可万万使不得。”      “这你老可错了,孩子最喜欢就是跟爹娘一起了,二个人,二份爱心,一个人,才得一份,而且啊,带孩子你会发现,这欠债的,还真可爱,心甘情愿的,就让他欠着。假若你娘子带着孩子走娘家,你会发现,真是静,太不习惯了。”      他想了想,轻笑着:“这倒也是的,我要是回去没听到,那准是睡着了,要不然就是奶娘抱着到外面去转转了。”      “多关心自己的孩子好啊,钱是一辈子都赚不完的,可是孩子的童年,一生,就这么一次。”我拉着宝宝的手:“来,笑一个。”      他果然直接笑了,小嘴开红嫩嫩的,漂亮极了。      “真可爱。”他看着笑:“想来,我也得回去好好看看我家的孩子了。”      “是啊。”我笑:“生意也要,家庭也要。”      “对对对。”他赞叹地说着。      又聊了会,他才回去。      暮色已沉,冷夜袭人。冷秋的风,吹得很冷。宝宝很喜欢吃这里的小米粥,我便让小二再去给我煮一碗。      看看天色已晚,想着回去也只是休息一晚,这里也是。      倒不如不回去了,反正没有人会在乎我的。      回不回,又有什么差别呢?      回到那厢房里,宝宝的适应能力很强的,中午在这里睡过,晚上也不认生,反正只要有熟人在他的身边就好。      其实冷夜非的伤,也好得七七八八了,他还没有意思要接手回去。      但是我已经累了,现在证实了我的成功。      我除了钱和孩子,一无所有。      穷得很啊,这世上,谁最关心我。      这是我与孟情一起的时候,第一次在外面过夜。      我知道,他是不会担心的,他能不能回来,都不一定,他天天跟李小姐一起,都有人传。      告诉我说:“秦小姐,你表弟是不是要成亲了?”      我笑着,摇头说不知道。      我什么也不想知道,什么也不要知道。      关于他和她的事,是他们的事,与我无相关。      我只能祝他幸福,他是我爱过的人,他是帮过我的人,我一颗心,诚挚地感谢他,陪我度过了最难的时候,让我和宝宝,有了着落的地方。      也许,我该搬出来了。      但是秦淮的是非多,我不想再在秦淮了。      现在我还喜欢在无心之城,回去住那小木屋,那个威胁着,要绑我的家伙,那个半夜,还烧水给我洗手的家伙,那个,不许我提李小姐,也不许我把他推到狼堆里的家伙。      他是一个成熟的男人了,宝玉,以后你不能叫他爸爸了。      终究是在外面过夜,翻来覆去的,就是睡不着,思绪万千,种种滋味在心头徘徊一翻。      第二天一早,我就抱着孩子回去。      一进孟家的门,我就看到了孟情。      他正在刻着一支木雕的头钗,真漂亮,我看到了半只蝴蝶的形状。      他也只是看了我一眼,一句话没有说,低头就继续刻着。      对于我一夜未回,似乎是与他无关一样。      米米,算了吧,不要问出声,这样会更尴尬的。      他不爱了,就是不爱了。李小姐,最喜欢的,就是木雕啊。      但是就这样走,我觉得不太好。      清风笨蛋跑过来:“小姐啊,你一夜没有回来啊,可担心死我了。”      她有必要,说得那么大声吗?      一个女人,一夜不回,在古代来说,是很重大的事。      谁知道清风还说:“哦,小姐,我明白了,你在冷少爷家里过夜。宝宝,我可想你了。”      我把宝宝给她抱:“喂他吃些东西去。”      “好喽。”清风高兴地说着。      我看着孟情,他还在雕,这就是他吗?我认识的孟情吗?一个回避感情的人,一个连说分手也不敢的人。      我叹口气:“收好了吗?”      “嗯。”他轻声地说。      是啊,什么都好了。      我笑:“过二天,我搬出去。”他说不出,我来说好了。      我不会笨到让人赶走的,我承认,我有点爱面子。      付出去很多,我收不回这些。孟情听着,就是微微的停顿一下才说:“考虑清楚了就好了,不须跟我说这些的。”      是啊,不须跟他说,我现在,不是他重要的人了。      “我不知道,我们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子,不过我想,你以后会明白我的。你是自由的一个人,你去寻找你的幸福,没有错,不要有压力。”我轻轻地说完,往客房走去。      既然说出来了,就不好再住在这里了。      从窗子看出去,他还在雕刻着。      我无力地靠在门,如此的难受,我的一段自以为的爱情,在现在,告终了。      看着没有什么东西,但是,一想这个,一想那个,又好多。      我干脆什么也不要,我从这里走出去,绝不带走孟家的任何东西。      他送给我的玉,我放在梳妆台上,他应该送给他的心上人了。      擦着泪,我看着镜中的我,如此的可怜。      我又忍不住地问自己:“秦米米,你在拼什么啊?”人生没有完美,没有二全。当我选择了成功,选择了事业,我就失去了我的依靠。      没什么的,我还是如当今一样地安慰我自己,我的爱情,或许还在下一站。      关起了门出去,他已经不在原地了。      我失魂落魄地走着,听到清风秋月的笑声。      倚在角落边看着他们逗弄着宝宝,我的心就暖暖的。      真美啊,我要抱宝宝走了。      宝宝看到了我,就哇地一声哭,不要二个笨蛋抱了。      我无力地笑笑,看着他。      清风抱怨地叫着:“小姐,你不要来嘛,你一来,宝宝都不要我们抱了。”      “呵呵,是吗?”以后,都不会回来了。      我不能告诉她们,她们一定会哭的。      我不想我走的时候,记住的是难过,走近了,接过宝宝。      给他擦干泪:“傻宝宝,来,对她们笑一笑,笑一笑,妈妈抱你出去玩喽。”      “小姐,你又要出去啊,我也去。”      “清风,你就别来了,跟秋月学学,多勤快些做事。冬天啊,有些花不要淋太多水了,要放在暖房里,不然会冻坏的,知道吗?”      她伸伸舌头:“哦。”      我看着秋月,笑了一笑,秋月有些不习惯地看着周围。      “秋月,你会好起来的。”我眨眨眼睛。      “呵呵。”清风也笑:“表小姐最勤快了,我也要跟她学,到时候小姐让我多抱抱宝宝好不好。”      想笑,怕笑出的是泪水。      我摇摇头,抱着宝宝赶紧转身。      泪水滑了下来,我抱着往门外走。      守门的看到我双眼红红的,正要关切地问我什么。      我轻声地说:“刚才让风吹了一下,沙子飞到眼睛里,真是难受。”      他终于没有说了,关切地说:“别揉得太厉害了,不然更会痛的。”      “嗯,我知道呢?谢谢你,哦,对了,麻烦你去跟厨子说一声,今天不要准备宝宝的粥了。”      “好了,秦小姐。”他高兴地答应着。      我没有说的是,以后也不用准备了。      不再需要了,但是我怎么能开口说得出呢?      让他们说我负心吧,让他们说我没有良心吧,无所谓多负担一些罪名,反正,我从来不会在乎这些的,不是吗?      忽然想起,我新种的兰花,那可是让人定好的,还有,冬天要上市的兰花。我都不知道现在种的怎么样了,无论如何,做人要有始有终。      我又折了回去,似乎感到谁在看我一样,我急急地寻着,确实什么也没有看见。      唉,我是不是有敏感起来,自作多情了。      孟情现在是不会管你要走要留的了,他为什么还要看你呢?看你走了又回,是吗?去看看兰花,就走。      一脚撑着,将宝宝背在后背,转到后院去看兰花。      现在没有我,也可以弄得井井有条了,一盆盆,该怎么样的,还是怎么样的,长得欣欣向荣的。      几个下人正在整理着,往叶子上洒着水,以保持一些水份,还有叶子的色彩,但是不至于让泥土太是湿漉漉。      我把兰花的一些事项,告诉下人,让他们务必记着。      “小姐,到时再说,也可以啊。”下人不太知道为什么?“没有什么,你不用问。反正,你记着就好了。”      转头就往外走,外面的紫丁香,还开着。      我顺手折了一枝,闻闻那香气,似近,还远。      我决定了,搬离孟府,离开了,我就不会再回来。没有人知道我要离开,只有孟情,但是孟情,不会再管我的以后生活了。      就这样吧,就这样吧,带着很多的遗憾,很多的难过,往外出去。      再从以前的房里走过,静悄悄的,似乎我感觉到了他的心痛一样,但是,他没有在,他也没有出来,没有跟我说一句为什么?      以前,孟夫人在,我们抗争过,说过很多,现在呢,她走了,我们也要散了。      我的爹娘说得对,不应该在一起的,再怎么样,也不会在一起。      看着这里的一花一木,一柱一转折,都是自己所熟悉的啊。      摸着这熟悉的一切,真不舍啊。      不是我的地方,不能再住下去,我不能耽搁了他的幸福。      再见吧,我最爱的孟情。      就这样了,我不会挡着他的幸福的。      第九十八章拒绝冷夜非      (由为您手打制作字数统计:3904字)      我也没有到冷夜非的地方去住,而是搬到了客栈。      宝宝吃的,用的,我让小二全去给我买。      薄薄的衣服要多,帽子要厚,有时还会尿裤子。      不过客栈也不是家,很多东西,都是现成的。      我给他洗着身子,他兴奋地踢着水小孩子就是这样,很喜欢在水里。      用软巾子包着,抱进床上,他赤溜溜地,就想爬。      “宝宝,天气冷了,来穿衣服。”越来越皮了,还会和我玩抓抓的游戏了。      晚上睡不用穿得太厚,不然给他盖被子就会踢。      别看小,不过有时我累得真是想不了那么多了。      早上起来,宝宝早就不在睡着的地方,我都不知道他是怎么动的,跑到我脚边去了。      真怕他会摔到床底下去。      “妈妈拿条绳子绑着你睡,不乖的宝宝。”点点他的小脸。洗得白白的,多香啊。      亲亲他:“宝宝乖,吃粥粥了。”      几乎是养猪一样,吃饱睡,睡饱吃,还要人逗着他玩,没有人,他会哭。      这掌柜的,还真是细心啊,还给我送了孩子坐的小坐木栅栏来,这样他爬不出去了。      洗着头发,我想,等事情查得差不多了,等冷夜非的身体好得差不多了,我就离开秦淮,现在离开,并不是像以前一样,就一个人,什么也不担心,带上自己的心走就好了。      还有孩子,我要准备很多的东西。      宝宝以为我在玩水,抓着木边叫着,要过来。      我眨眨眼:“宝宝乖,在这里,妈妈洗完头发,就过来,你玩你的小风车。”      明天去看看冷夜非,看他好得如何了。      我想什么事,都丢得干净,我觉得很多事,都是和我有关的。      用巾子擦着发,真快长啊,现在我都可以和别的女子一样束发,梳鬓了,但是,没有人为我再刻一支钗。      他曾经说过,说我头发长了,会送一枝独一无二的给我。      但是现在,没有了。      我失然地笑着,心里好是叹息。      摇摇头,走进宝贝,他伸长了手要我抱。      抱着起来往外面小阳光上看,秦淮的夜,已经黑下来了。      远远的,看到一些灯火通明的地方,那就是花船了。      “宝宝,咱们不看,这里冷啊,会把宝宝吹感冒的。”      他抱着我的脖子,不肯进去,在啊啊地叫着,似乎看到熟人一样。      但是我认真地看,哪有什么人啊。      宝宝翻来覆去的,就是不肯睡。      我叹息,轻声地说:“宝宝,以后就只有你和妈妈了,爸爸,不会再是你的爸爸了,晚上,没有再多一个人哄你了,来睡吧。      他静静地看着我,似懂非懂一样。      将泪水给逼回去,抱他紧一些:“睡觉觉了。”      一到夜里,情就最是孤单,最是微妙。      但是一到白天,我如此的坚强。      夜的那一边,他现在会怎么想,是不是可以长舒一口气了。      不管了,走了,就不要再想着回头。      不管对我,还是对他,都不是一件好事。      半夜的时候,小二来敲我的房门,我紧张地听着。      我胆子不知是大还是小,我敢一个人闯荡出去,一个人睡在没有人的荒野之处,但是现在一个人,我格外的小心,怕有什么坏人。      “秦小姐,你的孩子是否要吃粥?”外面的小二,问得好小声,压低了声音,怕是打扰到别人。      我看看孩子睡得熟,好不容易才哄睡的,要是一吃又不肯睡了我可没有那个力气再去哄了。      而且半夜三更,我也不想随便开门。      压低声音说:“不必。”      竖起耳朵听着外面的声音慢慢地走远,这客栈,未免侍候太周到了。      一般的半夜哪里又东西吃,他还亲自为问。      想有一些窃喜,我又告诉自己,不要自作多情,说不定是掌柜的,想要你的银子多给些就是了。      说实在的,我钱现在很多。      我终会还了他的,再给我和宝宝有一个起步的开始。      窗上的关心,慢慢地白了。      有船的声音,划破了水声,水波在唱歌的声音。      还有花的香味,开始浓郁了。      虽然是冷秋,晚荷的残香,最是馥郁而又浓冽。      静静地窝着,听着声音,听着宝宝匀称的呼吸声,看着光线带着寂寞的白色,一缕一缕地照了进来,照出一片光灿烂。      又是一个好天气,常人都说,秋日好风光,秋高气爽的。      宝宝一睁开眼睛,慵懒可爱地瞧着我。      一只小手,轻摸上我的脸。      我抓起来亲亲,侧着脸看他:“宝宝,起床了。”      新的一天又开始了,夜把我的无奈还有很多的东西都收走了,白天的我,是一个坚强而又努力的我。      看他不动,我起来一掀被子,他马上就跟着爬过来,似乎怕我把他甩了一样。还长牙了,口水在嘿嘿地流。      给他洗净脸,穿上厚厚的衣服,看着他与冷夜非越来越像的容貌,但是没有令我多想什么?      是不是我对冷夜非,从开始的避而不见,到现在的,看到也无所谓,这就是所谓的真正看开呢?      抱着他去看冷夜非,一进府,丫头就跑过来要抱宝宝。      但是他不肯要她们抱,紧紧地抱着我的脖子。      我一笑:“宝宝现在越来越黏人了,尤其是早上,先给我端碗粥来,我喂饱他就好了。”      一个丫头从一边扶着冷夜非过来。      他身体已经大好,气色也好了许多。      安心地休息了几个月,我看他,还长胖了。真是的,我可是累得一斤肉都胖不起来了。      不过胖在宝宝身上就好了,我看着高兴。      “米米,今儿个可是真早啊。”      “是啊。”我走过去,也是平静地看着他。      “怎么了?”他好笑地问:“不认识我了吗?”那乌黑的眸子,带着试探地看着我,还有一抹探讨之意。      我低头一笑:“不是,看你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是啊,现在能走能动能吃能喝,我都很喜欢现在逍遥的日子了,秦米米,你可要一直帮着我,我现在不习惯劳作了,毕竟,现在的日子,过的才是舒服。”他勾勾手指,逗宝宝玩。      宝宝也不想要他抱,头扑在我的怀里,一头撞得我下巴生痛。      “哎呦,宝宝,痛啊。”我抚着下巴。      他却没有罪恶感,丫头送上粥来,就眼巴巴地看着。      冷夜非接过粥,坐在扶手的木栅边,装起一勺,小心地吹吹,再送到宝宝的嘴边,宝宝看着他,张开口就吃。      冷夜非一边喂着,一边装作若无其事地说:“怎么现在喜欢黏人呢?米米,昨天为什么不过来了?”      我失笑,嘲讽地说:“冷夜非,你不要装做什么事都不知道一样。”      他最奸猾的一个人,他怎么不会知道我从孟家搬出来了。      我在外面住了二个晚上了,冷夜非的消息网,就是他完全躺在床上,他也会能及时知道外面有什么样的消息。      他一笑:“我真不知道,我想听听你说的。”      “拜托,别说得我们很熟一样,冷夜非,我现在就是想要还了你的银子。”目的就是这么简单。      “然后呢?”他唇角带着一抹笑意地看着我。      然后,还有什么样的以后吗?以后我也不会和他的。他那笑容,真是碍眼极了。      “你怎么说?”我也悠闲地看着他。      他是大老奸,我也不是吃素的,以不动制万动,我就看他怎么说。      他笑笑:“米米啊,你怎么就不肯让步点呢,好吧,那我就来让。你是要我直接说,还是要我间接说。”      “我想,你最好含蓄点。”我比较怕我被雷倒了。      冷夜非那人,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先前强暴我的就是他,他自己承认的,让我猜啊猜啊,让我受伤啊受伤,什么都是他。      我还以为这里的男人很在乎贞洁,而他不同,我们算是真正用心来相爱了。      哪里想到,从头到尾,都是他做的好事。      看清楚一个人,就会知道,他适合不适合自己。      的确来说。冷夜非的表面是成熟而又风趣,又多金,还长得帅气。      但是事实,他并不是那么光明正大,为了报仇,可以不惜代价,可以很狠心很狠心地报复人。      这样的人,是不会吃亏的,一旦遇上他肯吃亏的,他或许会爱她一辈子,宠她一辈子。      无奈何,我的心,经过了爱恨情仇,沧桑得满目痱痍,早就没有他的位置了,也不可能回到从前。      冷夜非垂下眸子轻道:“米米,搬到冷府来吧,你给我一个机会,你会知道,我会对你很好很好的,以前的事,是我的错,从今开始,我会补偿你们,给你们一个温暖的家。”      我一笑,说得可真美啊。      我一直是在寻找一个温暖的家吗?我感叹,或许我命中无家。      “不用了。”我直接地拒绝着。      显然,他并没有死心,而是轻叹一下:“米米,孩子是我的,身体里流着我冷夜非的血,这点,谁也不可以否认。”      是的,我没有否认啊,但是他有什么资格来跟我说这些啊。      我生宝宝痛的时候,我也没有想到他。      这些都不是最难的,怀胎十月,那种辛苦,才是最难最难的。      半夜起来煮东西给我吃的,也不是他,我脚抽筋,也不是他给我揉的。      我叹息,有关于怀孕的记忆,都是有关于孟情,那也是属于曾经的过去了。      “别开这些玩笑了,我是不会回到你的身边的。”      “米米,我还喜欢你,我还爱你,你给我一个机会,也给你一个机会,好吗?你先别拒绝着我,我爱你,从来没有削减过一分。”他灼热地看着我:“请给我一个补偿的机会,我会加倍地爱你,我是真的爱你。”      如果,那时想他追上来,说上这么样的话,我不知道我会不会跟他回来。      经过了很多事,他说出这些话,我也能静然而立。      我关心他的伤,其实就像是朋友一样,朋友为了你,不顾一切而受了伤,你能安然处之,不闻不问吗?      因为他,我与孟情走到了现在。      很平静的分开,无关谁的对错一样,就像是事情就走到了这么一步,是迟早都要来的。      我淡定地看着冷夜非:“你知道我现在听着你说这些话,心里是什么样的感觉吗?我很平静,真的。”      他咬着唇,有些难受,有些不肯接受,低哑地说:“你还是不肯原谅我。”      他是很会抓住机会,我承认啊,我现在正是很低落的时候,谁出现在我的身边,我可能都会与他一起。      但是,我真的是我,我有自己的目标。我不是别的女子,因为那边无望,就倒向这边。      “不是肯不肯原谅你的事,如果不肯,我不会再踏进冷家一步的。冷夜非,真的,我们回不到过去了,我也没有想要回去过,并不是我的骄傲不允许。请你知道,我心里早就没有你了,我看待我对你的爱,在日子中,慢慢地磨得什么也没有了。”      “那就是拒绝我了。”他挫败地说。      “原本就是拒绝的。”是他自己要说出来,要问出来。      我叹息地看着他:“不要问的,这样我们做朋友,更好一点,如果你觉得什么什么的,我也可以不再到冷府历来。”      “你千万别。”他长长地叹息。      眼睛看着远处:“错过你,是我一生中最失败最痛的事了。”      “那你慢慢承受这份痛吧,日子久了,就会什么也没有了。”我笑笑,抱着孩子往一边走去。      “宝宝,大狐狸把尾巴藏起来了,你可不要把他看成小红帽哦。”      最奸的,是他才是。不过拒绝他,是我从来就一直坚定着的事。      无关出不出气,是不是自尊心,不爱他了,对他没有感觉了,就是那么简单。              第九个九章:收到喜贴   (由为您手打制作 字数统计:4068字)   再谈成那笔大生意,扣了一千三百两银子。那一笔生意,可是足足耗了我好几个时辰。   从各方面都谈谈,我涉猎的,我不懂的,我都得认真去学。要很专业,才会让人从不相信,到相信。   尽管每个人看我的眼神,都是不信任的,但是我所估计出来的数字,还有各方面的风险,往往让他们又对我刮目相看,然后再谈。   这样是比较容易的,真的要很专心的去学那些。   本来我对玉质是不太懂,我现在就是闭着眼睛,我也能摸出个七八分来。   所有的进货,我都有培训专门的人去感觉。   虽也有差错,却是很稳定。没有过大的风险,就是进步了。   再来就是卖,我觉得包装也很重要,还有时弄些什么新的话动啊,赠送之类的,也就是把现代的宣传话动,做到古代来。   还有一些大老爷,千金小姐之类的,我就亲自让人送贴上门去。   总之,在这些推出之后,不仅改变了大家对我的看法,也让我大赚了一笔。   冷夜非看我的眼光越是赞叹不已。   这背后的种种策划,哪里不需要 心里啊,想得越是周全越是好。   我要了一碗粥喂宝宝,幸好别人不介意我带着孩子做生意。   也许是习惯了,我现在天天带着宝宝来做生意。   离开孟家的时候,我并不想把孩子放冷夜非那里,可是,我是不想让孟情以为我要与冷夜非一起。   再说现在宝宝要生牙了,怕有什么不慎,就会生病。现在又很黏着我,谁抱也不想要。   那些真的想做生意的人,一般都不会太在意这些,反正生意能做成,才是真的,而且我宝宝很乖,我背着他,他就睡。   等谈完了生意,我就喂他吃点东西。   事情准备得好,时间也约得好,这样就会错开很多的时差。最好是让他睡着的时候,很是安静,大家也可以谈得没有什么中断。   越来越是上手,我担当起来,也没有什么问题,而且还可以游刃有余。   多余的时间,处处看看。   抱着宝宝,享受着街道的喧闹声音。   看着处处卖的东西,都很别致。   静下心来看秦淮,会发觉,这里的草木,似乎都是充满了感情一样。   宝宝看到有卖糖的,口水直流着,一个劲地在我的怀里跳。   “好啦,妈妈看到了,妈妈给你买。”   要了一个小糖人,慢慢地给他尝一点点,他根本就是吃不了啊,就是不知道凑什么趣。   不过有味道,他倒是喜欢。   尝到了甜味,一会又倾前脸,再舔一下。   “呵呵,宝宝不吃了,看,这好看吗?妈妈给你买一件要不要。”真漂亮的小衣服,还有小毛鞋子了。   “泰小姐,这是新来的羊毛鞋,要不要买一双。”那卖东西的妇人热络地招呼着。   我挑了一双里面满满是白色羊毛的小鞋:“好,我要这双。”等冬天到了,宝宝穿着就不会冻着脚。   低头一看,他一脸都是糖渣渣。   我拿下出手绢摸着:“真脏啊,宝宝不吃这个了。”扔得远远的。   我一个不小心,他又偷吃。   扁扁嘴,委屈地看着我,还想再吃糖。   “不吃了,小时候别吃太多糖了。”不然他不肯吃正餐。   拿着小鞋子,放在特订的大布袋里。   这里的人,可不流行拿什么来装东西的,要不就提个篮子去。   可是我不行,我习惯了宝宝。没有宝宝,就去定做一个,吊在身上。反正宝宝的东西要很多的,裤子啊,衣服啊什么的,一个尿湿了,也得换。还得装上水,免得他渴了。   养一个孩子,真是不容易,几乎十八般武艺都学会了。   取出小壶子,让他喝点水。   不知不觉,就到了我们开在街上的小花点了。   这晚秋,特别多的菊花,灿烂得如金子一样耀眼,让人看着心里就喜欢,进去买的人,也不少。   宝宝又啊啊地叫着了,我定睛一看,看到了孟情与李小姐在铺子里。   好几天没有见到他,宝宝特别的想他了。伸长了手叫着,可是说不出话来。   孟情 显然也是看到了,他一怔。   我微微地一低头,抱着宝宝从那铺子里走过。   宝宝急起来,拍着我的肩头,不让我离开。   哪能多呆啊,孩子就是不明白大人间为什么,就是想要自己看到的。   他想念孟情了。   叹口气笑笑,一样往前走。   宝宝很快就让眼前的好风景给吸引了视线去,看着各种各样的东西,他可喜欢了,一时想要这个,一时想要那个。想要就直看着,要不就是小手伸长了,相要去拿。   “不要了,不要了。”抓回他的手:“我们去吃汤汤,然后再回去睡,好不好。”就是贪那家的炖汤好,真材实料,而且味道淡淡的鲜。   我喜欢喝,宝宝也是喜欢的,要不然就不会这么远去喝一蛊了。   宝宝的汤,可不能和大人一样咸。   淡得几子是没有什么味道,他聪明得很,不喝。要喝我的,抓着我的勺子。   冷风起,酒又香。   真想好好地喝上二坛,这样就能一醉方休,什么也不去想了。   抱着孩子往回走,再经过那花店,花已经少了大半,但是孟情与李小姐,早就不在这里了。   怕我再回来,看了尴尬吧。   现在,我真的是绝心绝意了,他不会是想要撮合我和冷夜非,或者是想把我让给他,才会这样冷淡我的。   但是现在不是了,我不会再这样想了。   心中无比的悲哀,我没有住到冷府去,冷夜非知道,我想,孟情也是知道的。但是,他没有来找我,还是和李小姐一起。   我安慰自己,米米啊,不要再自作多情地去想啊。   往往,你都会给自己留一条好走的路一样,你都会想,是不是有什么原因的,其实,那残酷的一面,你都不认真去想想。   我总是不愿看着,自己被遗弃的事实。   留在我身边的,只有宝宝。   亲亲他:“不是我不想给你一个家,而是,我有自己的坚持,你或许不懂。”留在冷夜非身边,会什么也不怕了。   我相信他不会伤害我的,但是,我不爱他了,我怎么能留下来呢。   傍晚的灯火,有些朦朦胧胧的,照得心很寂寞,很冷清。   傍晚的风,又凉了几分,我将衣服给他披上,他从那衣服堆里挣扎出来,抬头看着我,朝他一笑:“我们回去睡觉觉了。”   或许,就做完那几桩生意就走吧,不能等到白雪之时,越发的冷。   离开,这一次,不会再有谁走来了。   似乎我很任性一样,但是在秦淮,总是能看到自己的影子,有些有心无力。   太多的伤感,集在这里。   总之吧,反正吧,没有我想留下来的原因了。   回到客栈,小儿给我送了封信。   原来是一封请帖,是李小姐和孟情的喜帖。   真漂亮,红色的烫金底呢,还写着百年好合什么的。   我笑着看,笑得眼里都带着泪。   宝宝看着我的泪,也害怕,连叫也不敢叫。   十天后大婚,现在是让我去喝喜酒。   孟情啊,你真是看得起我,我其实,哪里有外表上看起来的坚强,真的太打击我了。   我知道你们迟早都会走这么一步,可是,为什么还要将喜贴送上来给我呢?   好伤人,好残忍。   我趴在床上,咬着唇暗暗的流泪。   我不敢哭出声音,如果哭了出来,宝宝会吓着的,他也会跟着大哭。   迷迷糊糊的,我也不知哭了多大,就像天地之中,我是最伤心,最孤单的一个人,我现在才会发现,孟情对于我,是多重要。   但是,一切都太迟了,十天之后,他就要成亲了。   男才女貌,这是我最先开始就撮合他们的。   一个是官家小姐,清白人家,势底很好,可是我呢,我一个残花败柳,声名狼藉的秦米米,还是一个表现欲强,超过男人的秦米米怎么能容得下。   打击的何止这些,我们曾经有过的一切,都是镜中花,水中月吗?   宝宝是真的害怕了,他钻到我的怀里,睁大了无辜的双眼看着我。似乎想安慰我,我抱着他,还是咬牙哭着。   妈妈也是有软弱的时候,宝宝,请原谅妈妈吓着你了。   我也不想在你的面前哭,让你害怕。   宝宝抬起头,还是静静地看着我。   在他那清澈如水,明亮有神的眼神里,看到了我的狼狈样子。   真惨啊,米米的软弱只留给自己看的。擦擦泪,我依然还是秦米米,那个坚强,能说会道的秦米米。   吸口气笑笑,把泪吞下去。擦着疼痛的脸颊看着宝宝:“好了妈妈没事了。”   “啊啊。”他想叫着。   我抱起他:“妈妈叫人给你打水来洗白白,我们先去吃点东西好不好?”   我不想在房里吃,太寂寞了。   到了楼下,叫了小儿准备热水,看着桌桌的酒菜。   我也想豪爽一番了,现在还不行啊,现在又宝宝。   也叫了一桌,慢慢地吃。   由得宝宝自己乱点着,就给他夹一点吃。   也许,我该提前离开了。我没有勇气停下来看他们是怎么举行亲事的。   我叫了小而来,让他去给我送信,约那些老爷,把时间排得密一点,累一些,何妨。时间太多了,太空了,就连心也空荡荡的。   他特爱玩水,我先自己下大木桶洗,再将旁边躺着的他抱过来脱衣服,与他一起洗。   泼水给他玩,他玩得起劲,手一个劲地划着。   “呵呵,宝宝这么喜欢玩水,再长大些,妈妈教你游水。”   又是一个无眠之夜,还是打起精神,跟那些难缠的人纠缠着。   我也不强求,反正这些生意,做得来就做,做不来,也就罢了。   没有太多的心意去计较,但是也并不像我想的那样我五天之内将所有的人都谈安,再跟冷夜非算数去。   有些总是挑着说,我是女人什么的,还带着孩子谈生意,压根就瞧不起我。   去找冷夜非,冷夜非也拒绝地说,全部生意都转交给我打理了,要找,就只能找我。   做与不做,也是我的事。   结果,那些人在思右想,还是不想放弃。   再找我谈的时候,又挑得什么什么一样,总是不相信我承诺能做到的。   再正好不是时间,宝宝一会要尿尿,要给他喂粥。   而且要睡的时个,还有些性子,总是扭来扭去,十分的不安稳。   他脸沉沉地看着,我心里叹气,女人真是难啊。   他这样看着,没有半分的退让之情,还以为我是故意的。   结果没有谈成,我也不想再谈了。   但是晚上,他又来找我。   又不是时候,宝宝正哭着,我抱着他在转,让他安静。   “我之前所谈的,就是实话实说,也没有可退之处,方老爷你好生再想想,在你那方,我也算到,你就是再折价转卖,你还可以再得净营利十分之一。”   我什么都算得清清楚楚的了,他要就要,不要也就罢了。   其实还可以跟他再多谈谈多方面的,少了他的太多顾虑,他又总是不相信我。我抱着孩子到客栈外面去转转,让他别哭了。   真是的,再好带的孩子,还是会哭,哭得心里就烦。   但是可不要因为烦就对他越发的粗暴,要不然,他更是哭得厉害让你看。   等他不哭了,我折回来的时候,那方老爷已经想通了。   与我签了合约,我也写了个纸条,让他可以到冷家名下的任何一家去提货。   折腾下来,客栈所有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   宝宝窝在怀里睡着了,真可怜,脸上还挂着泪珠,可惜我没有太多的时间来哄他,让他笑着入睡。   疲惫地抱着他上楼,我想,明天就可以离开这里了。   明天再去跟冷夜非算账好了,帐清了,除了我应得的,所有的我都不会要他一分一毫。   其实有时我也问过我白己,为了这些,而我付出了很多,同时,也失去了很多,值是不值?   我觉得,还是值的。   如果孟情注定了要喜欢李小姐,就算是我一天只守着他,就算是我与他成亲了。他还是会喜欢,感情的事,怎么能勉强得来呢。   合该不是我的,还是不是我的。   我不强求,强求来的爱情,很短,很短,我倒不如不要。   第一百章:被绑架   (由为您手打制作 字数统计:3669字)   似乎所有的事,部已经成了定局。   但是想走,临时又有些事绊住了我,生意上的事,我很认真,我认为,做一天,就要做到最好。   做完预约的最后一单生意,我就可以离开了。   但是这个有点远,在秦淮的东边。我一早就喂了宝宝,背着他走。   路过街边,还得买些他喜欢吃的,不然的话,一旦吵闹起来,那可又有得哄了。   尿布,裤子,帽子,什么都准备好了。   现在天气一天比一天冷起来,早上的风很大,我围条小毛毯在他身上。他就缩下去,看着我身上吊着的小玩意儿。   那是小珠链,可不是我贪好看戴在身上的。   而是他喜欢看啊,我就戴在身前,让他没事就看着,别吵来吵去的。   对孩子,真是够十八孝的了。   他伸出小手来抓,我拉出他的小手:“宝宝别用力,要是拉断了,可不好穿起来。”   他哪懂,还是用力拉着。   五股线,都让他拉断了三股。   一咬起唇看他,他就害怕了。委屈地缩下去,怕我打他。   我可也不手软的,打他的屁屁,打得他有些怕。   “乖乖不哭,妈妈给你泡莲藕粉吃,好不好?”   一听到,他精神就来了。我就说这小鬼啊,就是聪明,别看小,别欺负他什么都不懂,其实是什么都懂的。   一听到吃的,马上就精神上来了,还听得出来。   小手抓着裙带摇来摇去,越来越是沉了,拖得我都有些累。   要是会走路,一定可爱透了,穿成个球,摇来摇去的。   “秦小姐早。”路边的人,认出我,主动跟我打招呼。   我也点点头:“你早。”   “秦小姐,今儿个的虾很是新鲜啊,你也去买吗?”   “哦,不用了。”早就不买了。   往东走,看着残花败柳,慢慢地都枯萎了下来。   秋水长天一碧寒了,要是到了冬天,这里又是冰雪封住。   挖掉的莲藕,早就没有了花叶,有些败叶,还孤单单地飘在那浑浊的水面上,风一吹,摇来荡去,没有一个落脚点,不知要到哪里去一样。   人生便如这浮萍吧,什么也都不管,什么也都不着。   低头看着宝宝似睡非睡,也不跟他说话,让他睡好了。   小孩子嘛,就是要这样才乖,吃饱了睡,睡饱了吃,见风就长。   我一看他,他又委屈地看着我了。   似乎我不跟他玩一样,我一笑,双手抱着他往上托一些,让他看着我。   “呵呵。”他一笑,有些忙音发出来。   我忍不住就是心里发笑:“小东西,妈妈不骂你,好,宝宝不睡就不睡,来,妈妈抱你看看这些,不好看啊,快冬天了。”   冷冷的风一吹,带著水气的阴冷。   偏得今天没有太阳,天黑沉沉的,估计就快要下雨了。   走得快了些,可不想还没有到就下雨,虽然有伞,但也会淋湿一些的。   我讨厌下雨,以前我很喜欢。   但是现在我很讨厌,我没有家,没有一个可以避雨的地方。   宝宝直起身子来,看着我的背后,在扭动着。   再不喜欢背,也得背,一直抱着我的手可受不了。   又酸又痛的,还是吊在身上好一些。   结果还没有到,就下起了雨,我撑起伞,宝宝快乐地看着伞外的世界。   小孩子真是天真,伸出手还想去玩那雨,冷风一吹,他赶紧缩回手去窝在他暖暖的小毛毯里。   走了一段路,我上了客栈。   直上那越好的地方,一般我是不会约在别人家里。   要是去,我也会带上好些人。   久而久之,大家也不会把我约在家里,除非有必要,我会让人送信到别人的府里,要不我不会去。   上了一楼,看着溅湿了一些裙摆,也没有多管,放下宝宝,用毛毯捂着他。   小儿上了茶,我向他要一杯热水。   吹凉了,再喂他慢慢地喝。   那林老爷还没有来,估计又是拖时间的主。   不过也是最后一单生意了,让我心里轻松了许多。   宝宝喝完水,又得带他到茅房去尿尿先。   回来的时候,还没有人,雨还在下个没完没了,要是再不来,我可就不久候了。   喝了一杯热茶,觉得头脑有些胀胀的。   莫非是这几天又忙于生意,身体又不好了。   眼涩涩的,我擦擦眼睛,看着宝宝静静的,努力地朝他一笑。   “妈妈真是困了,再等一会,如果不来,我们就回去,好好睡一觉,明天妈妈带你四处去玩。”   脑子有些浑浑噩噩的,我摇摇头,觉得好是沉重。   看着眼前的一个人,似乎成了二个人。   趴下去睡:“宝宝,让妈妈休息一会儿。别吵哦。”   有点不对劲,我从来不会这样子的。   再累,也不会丢下宝宝不看顾的,我得等他睡着了,才能安心做事。   似睡非睡间,闻到了一股子浓浓浊浊的香气。   我好想睁开眼睛看清楚,这是什么老爷啊,为什么还香董成这样。   但是我就是睁不开,心里又很清楚地想,宝宝还醒着呢,我不能睡,要是饿了,怎么办。   但是,越来越是沉的感觉,我什么也拉不住。   我听到了宝宝哭的声音,他用力地一扯我胸间的珠链,有些痛。   我的心也痛,但是我很无力,我眼睛怎么也睁不开。   脑子越来越黑,终于,什么感觉也没有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醒来,却是在一个黑暗的地方,宝宝在一直哭着,哭得嘶声咧肺的,似乎哭了好久。   我的心一直揪着,也许就是因为这样,听到了宝宝的哭声,我才有感觉的。   我头好痛好痛,周身还没有力气一样。   喘息着,用手去摸宝宝。   他一直紧紧地抓着我的衣服,我摸到他的消受,将他拖了过来。   他还在哭,我拍拍他的背:“宝宝不哭,乖,妈妈在这里。”声音好似嘶哑。   打起精神来。   我冷静地看着这里,这是什么地方我不知道,四周黑黑的,就一丝丝的光线透入,也是黑的,看来是傍晚的时分,要是到了晚上,那吹来的风,更冷上几分。   那林老爷没有来,来的,是一个带着香气的人。   是谁呢,动机是为钱,还是报复。   在外面跑,你赚钱,自然是有人眼红的。也有人玩报复的,我虽然出入都很小心,没想到,在我临走的时候,还是让人摆了一道。   一准是为钱吧,如果是报复,揍我一顿就好了。   而现在,我身上没有什么伤,估计是在茶里下了药。   我抱着宝宝,他的裤子湿湿冷冷的。   是尿裤子了,还摸到了我的袋子,毛毯。我舒服一口气,幸好宝宝在我的身边,不然我会发疯的,我被绑架了,我看着这一切,心里就有了一个定数。   这里四周都是冰冷的味道,我估计是在河边,还是石头砌成的屋。   脱了宝宝的裤子,给他换上,再抱上毛毯,我轻声地哄他:“宝宝不哭,妈妈在这里。”   抱着轻轻地拍,我知道他饿了,大声地叫:“有人吗?”   没有人回答我,空荡荡的声音,在这黑屋里回荡着。   我还在叫:“有人吗?我知道有人,你们抓了我,但是你们要是伤了我一根寒毛,冷夜非是会让你们付出十倍的代价的。我也不想知道你们是谁,现在给我拿一碗粥来。你们要抓的是我,要绑的是我,不关孩子的事。”   我袋子里的银票,早就不见了。   不过他们拿了,也拿不到银子,没有我亲自去,是拿不到的。   在银行,还需要身份证呢,在这里,我就多了个心眼,交代那商家,不是我,谁也取不到。因为我怕遗失了什么的,我那么辛苦赚来的钱,这可是以后要养大宝宝的钱。我不能太大意了,凡事,都想得周到一些,比较好的。   也是我现在做冷夜非的生意,那么成功的首要条件。   钱没有了,我松了一口气,不是有关于报复什么的。   这人,密谋已久了吧。   我倒是不着急,他们还有求于我。   我现在就是要充好好地安慰着宝宝,他一定吓怕了。   我叫完没一会,从屋顶上面传来了一些声响,我抬头,看到一个黑黑的东西吊下来。   很快,那屋顶又堵住了。   我伸手一摸,是吃的。   端了过来,是硬硬的冷饭啊。   在嘴里咬碎了,再给宝宝吃。   哭得我心都痛了,一定是把他吓坏了。   宝宝啊,别怕,虽然妈妈现在看起来很镇定,其实妈妈比你更怕。   我怕我见不到你,我要多担很多的心。   宝宝一直紧紧地抓着我,也许是有人来抱他了。   但是他一直哭,哭得那么惨,谁也受不住的,还回来给我就好了。   抱紧他,用力地亲着他的脸,让他感到我的存在。我不知道要怎么样,才会消除他心中的害怕。   只能紧紧地抱着,用毛毯抱得紧紧的喂他吃饱了。轻声地给他唱歌:“小兔子乖乖,把门开开……。”一边唱,我一边就在流泪。   黑夜中,谁也看不清楚的。   终于,他不哭了,还在抽噎着,我轻轻地抹着他脸上的泪。   “宝宝真乖妈妈再给你唱歌,宝宝就睡,好不好?今天晚上我们不开灯了,来,妈妈抱着宝宝睡。”   给他哼着安眠曲,让他慢慢地放松下来,慢慢地入睡。   他的小手,还紧紧地抓着我的衣服,连我也拉不开。   我也轻轻地合着他的小手,睁眼看着这黑黑的地方。   待到天亮,我得看看,这是什么地方,我们能不能这出去。   是谁已经不重要了,我只要出去,我不要吓着我的宝宝。   半夜里还睡得不安稳,我轻声地哄着,他听到我的声音,才睡过去。半夜还是得吃东西,那碗冷饭,我得咬碎了,再给他吃。   饿着我不要紧,孩子可不能饿着。   我在想,我失踪了,谁会来救我呢?我明明就要离开了,还差得一天的时间,也不给我。   为钱的话,明天还会有人来找我。   那么,我就有机会出去了。   我袋子里,的确是有很多银票,二百万两啊,谁不会见钱眼开。   我住在客栈,自然是不能放在那里,就天天带身上。其实也不多人知道,我都是放在宝宝的裤子里,绑了个小兜子。一般人是不会去翻的,刚才我翻了一个,什么都没有了。   这个人,观察我何其的久啊?   为钱,就什么也不是问题。   只怕不是钱,那我付不出这个代价,我不要别人伤我的宝宝一分一毫。   我很爱他,比爱我还爱。   他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是我的孩子,全世界,我最爱的就是他。   其实我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人发现我不见了,会不会有人来找我。   刚才,我先说出的冷夜非,不是因为我只想到他。   而是我只能想到他。孩子是他的,他也很关心我与宝宝。   而孟情,我不知道,我和他,已经到了相见互不问的地步。他现在有李小姐,怎么会还想来在乎我呢?   其实,我多想,孟情来救我,来找我,还是和以前那样。   但是我知道,我只是奢想。   哎,我也只是一个女人啊.却什么都得靠自己。   第一百零一章:逃出来   (由为您手打制作 字数统计:3886字)   第二天一早,从那隐隐中透出来的薄弱阳光中,看清楚这地方。   如我昨晚所料的一样,这果然是个石室。外面隐隐中,传来了风声,只有在水面的四周,风声才会带着水声的。   我离街上,应该很远的了。   很静,静得似乎隔绝了一样。   低头看宝宝,睡得很安稳了,有我在他的身边,他还是很快就习惯的。   我被人下药而到这里,为的是钱,那中午我就能出去了。   半碗冷饭还放在地上,我却不舍得吃了。我要等宝宝醒了,咬碎了,用自己的气息温热了给他吃。   关着总是让惊惶惶的,我好想有人来救我啊。   估计我看的童话,还没有消化完。   还想着有英雄的出现,马上就来解救我。   嘲笑地坐着,宝宝一醒来,马上手就来摸我,没有摸到,他很快就睁开眼睛四处看。   这里毕竟比起外面来,还是很黑的,我躺下去,抱紧他取暖:“妈妈在这里,宝宝再睡一会。”   “啊啊。”他轻叫着,有些兴奋。   真好,我也高兴起来了,宝宝就是要这样,把不好的事,全都忘掉。   一直到中午,还是没有人来,但是临近中午的时候,我打破碗,将那锋利的瓷片放在袖子里。   中午的时候,听到了一些声响,上面有人搬石头了。   我怕是想干什么的,将孩子紧紧地绑在身前,别人要钱,也不是难事,只要扣下我的孩子,我就什么底气也没有了。   “走。”冷冷的一声响,压低的声音,大声地叫着。   一把冰冷而又尖利的东西,就刺在我的背后,然后有一个人前来,用黑巾子缠着我的脸,不留情扯了我就往一个方向走去。   黑布有些亮,想来事在外面了。   真静,我记着转弯与步子,双手抱着胸前的宝宝。   他们带我到了一个满是花香的地方,但是我还是闻出了一股子不属于花的香味,那是昨天我昏迷的最后,闻到的那呛人香味。   我想,这样的味道,是属于一个女人的吧,男人对这些,倒不是很热衷。但是开口说话的,却是一个男的。   “秦米米。”冷冷的声音开口了:“你倒是聪明。”   “不敢当。”我应着,听这声音,不似是认得的。   “银票没有你亲自去,居然取不出来,我真是不高兴让耍你啊?”他淡笑着:“你得付出一些代价。”“你并没有说,要我的银子,要是大爷你早说,我早也就交待下去。”   “来人,把她的孩子取下来。”声音一变,凌厉而又无情。   我紧紧地抱着,有人过来抢,我不紧不慢地说:“你最好慢一点,我的孩子要是有什么事,我是不会活下去的,我不会活下去,那么你一文钱也别想得到。”   “是吗?”他不相信地问。   “不信你可以动他一根寒毛,我会跟你拼到底的,而且你们一文钱也不会得到。”我抬起下巴,虽然看不见,还是很骄傲地看着他:“一定会的,你们要的是钱,不是问题,我并不是不愿意给,我只是想要求个平安。”   钱没有了,可以再赚,但是我的孩子,不能让他们抓着挟持。也不能让他们动一根手指。   你越是软弱,或者他们就越会欺负你。   我不想站在不利的位置,我是坚决而又凶狠的话,让他们不敢动手了。我暗暗地松了一口气,抱紧了孩子。   那些人似乎也等了好些时候,然后才说:“带她下去关着。”   不要我的钱,那就是想要冷夜非的了。   那倒是好,这我就定下心来了。   只要冷夜非知道,一准儿会来救我的。   我多少还是了解他的,他心里挂念着我们,再说,二天没有我动静,他也一定是有消息,他会来寻找我的。只是寻找,怕是很难,人海茫茫中,他要到哪里去找我呢?   再次关回那幽暗的石室里,我向他们要了热粥。   这些劫匪,估计不是专业级的,我说要是孩子出了什么事,他们以后也别想有好过的日子。   思量了半刻,粥还是送了进来。   我在猜测,那个女人是谁呢?   绑了我,并不是因为我的钱,而是想要?我想,我得认真想一想,要的,可能不会是钱。   脑子闪过一抹人影,我忽然想到哪曾闻过的香味,就弹出二个字,木子。以前去过她府上,就是这么一种味道。   古龙现在已成废人一个了,整天只能躺在床上,但是木子呢?似乎就是凭空消失一样,未曾有人见过她出门,我也忽略了她。   我放下的心,又吊了起来了。   木子现在时走上绝路了,她要的,或许不是钱,而是报复。   听说京城那边的线路,不敢多惹上这些烦心事,好让人家念念不忘的抓住她的尾巴。   宫妃之间,更是怕是没缠上,这些我看电视,看得多了。   她现在就是想报复了,报复冷夜非。是的,抓了她,就可以威胁到冷夜非,而且最后,还会残忍地把我杀了,让冷夜非一辈子痛恨在心头上。他们兄妹的残忍,我不会不知的。   我现在要如何走出去呢?我真是好想有人来救我。   我不想冷夜非少胳膊缺脚的,最后也换不来什么?蓦然的想通,让我害怕。   捧着粥,有种是最后的晚餐的那种感觉。   幸好宝宝什么也不知道,喂他吃,他就吃,就是不太喜欢这里太黑,小手紧紧地抓着我的衣服。一旦摸不到,他就会叫二声。   等一刻钟,似乎有一年那么长。   我不要谁为我来牺牲,如果是要死,那么我和宝宝一起。   亲着他的脸,眼里盈满了泪。   要如何,我才能保全他呢?   看着日头似乎高了,石缝里漏出了光线,我闭上眼,真想这就是一个梦。从白天到晚上,几子可以让我的意志,全部都崩溃。   我现在才知道,自己一个女人,是何等的软弱,什么事,并不是自己想得那么的简单,我很想,有个肩头给我靠,能帮我。   宝宝,你想要一个家吗?你要妈妈和你的爸爸在一起吗?虽然我不爱他,可是有他的爱,也足够维持下去。   我也就不用这么辛苦了,也不会到今天这个地步。   即使有我在身边,但是在这个地方,宝宝还是很不安份的。   他不安,总想哭一样,翻来覆去的很燥动。   到了夜里,越发的冷,我不知道一天中,又发生了什么事。   这一种未知,让我害怕,让我心怯。   怎么也睡不着,听着外面的风,在吹着。而且还下起了雨,添得几分的冷意。   有一种绝望,在心里蕴涵着。   我靠在墙上,用毛毯拢紧了宝宝,紧紧地抱着。我真害怕我一旦睡着了,就什么也没有了。   忽然听到雨声中,夹杀着脚步声,我警惕起来,将袖中的瓷片紧紧地抓着。   不管如何,我都要拼死一博来保护我的孩子。   母狼尚且会顾着小狼,何况是人呢?   但是脚步声走进,并没有进来。   宝宝翻着身子,又哭了起来。   我轻声地哄着,还是竖着耳朵听外面的声响。   似乎有人在敲着石头,我轻声地叫:“谁。”   外面没有说话的人,但还是有人在敲石头。   我想到,是不是来救我的,于是轻声地说:“开口在顶上。”   还真如我所想的一样,那人爬上了顶上,在搬动着,但是,似乎还是进不来。   他又放弃了,爬下来在外面试敲着。   会是谁呢?孟情吗?如果是冷夜非,他不会不说话的。   是他,是他,我确定,就是他。   欣喜地流着泪,可是我还真不敢叫。   怕引来了人,更怕只是想行侠仗义的人,到时候自己乱叫,反而会坏了事儿。   抱起宝宝,我也站起来,在石室里摸索着。   我记得我出去的时候,大概是往南这一边的。   我往南边走去,也都是石头,还是轻声地说:“我在这里。”   那人的脚步,转了过来,在外面摸索,摸到了一些东西,推了一下,竟然发出了声音。   我欣喜地看着,然后门就有点小缝了,他使劲地一拉开,我看到了外面的雨飘泼地下着。   但是他并没有等我,而是往一边就跑着。   莫非,是这里的人,不想跟着木子做坏事了,而是悄悄地放了我。   我用毯子包好宝宝的头,往外跑了出去。   那人跑得好快啊,闪电刮过的时候,那身材,那般的像他。   可是,他不回头看我一眼。   “人跑了。”不知谁大叫一声。   顿时那些打瞌睡的人,马上就叫了起来,看着我追了过来。   好黑啊,我深一脚,浅一脚,拼命地跑着。   让人用力一拉,拉起一条暗巷里,还来不及看清他是谁。   他又跑了出去,那些追的人,以为就是我,拼命地去追。   孟情,是孟情。   我往暗巷的一侧跑出去,一口气往最近的冷府里跑。   气喘喘地一进门,他惊讶地看着,我马上指着东边的方向说:“快去救孟情。”   什么也多说不出来了,连站也站不住,往后一退,就倒在柱子上,再滑坐了下去。   我说的匆忙,我出现的忽然,但是冷夜非何许人物,马上就会意过来,让人打了火把,马上就去。   “米米,太好了,你没事。”他高兴地笑着。   这里好多人,估计是他青睐商量着事的。   我掀开毛毯看着宝宝,他睁大双眼看着我。   多乖啊,我跑得那么厉害,还淋雨,他居然不哭。如果在中途一哭,肯定会让人发现,马上改变方向追过来。   我笑着,泪水落在他的脸上。   冷夜非过来扶我坐在椅子上,马上命令丫头:“赶快去准备热水,还有吃的。”   “孟情”我跑得胸口发痛。   “放心,我亲自去,米米,只要你没有事,就什么都好了。”他定定地看着我,幽黑的眸子,写满了坚定。   我相信他,我点点头,他又带着一些人往外走。   洗净身子喂宝宝吃粥的时候,他才笑了出来。   真是磨人的小心肝啊,哪里知道,我们是刚逃出来。而且孟情还生死未卜,要是让他们抓到他,他们是不会手软的。   我焦急地等着,管家也跟我说,有陌生人送信来,要冷夜非七十二间铺子,用来交易我和孩子,而且还要他二条脚,不然的话,送上孩子的二条脚给他。   我心惊肉跳,幸好是有孟情。   等了好些时候,还没有人回来,我更是焦急了。   坐立不安地走来走去,宝宝很乖地窝在丫头的怀里玩手指。   快天亮的时候,有人回来。   一看到我就急着问:“秦小姐,冷爷让我回来转告一声,都无事。”   我松了一口气:“那孟情呢?那他们呢?为什么还不回来?”   “并没有发现孟情少爷。”   没有他,不会的,们明明就是我看到的是他啊。   “冷夜非为什么还不回来。”   “李知府带着人,正在清理那些绑架秦小姐的人,冷夜可能要稍会再回来。”   就连李知府也知道了,查到他们也好。   但是,是谁告诉李知府的呢?   我想是孟情,他跟李小姐就要成亲了,而且有什么事,还可以跟李小姐说。借助这么一层关系,他先去救我。   而且,这事的发生,正好可以盖过冷夜非的那事。   古龙与木子兄妹,这次是人赃并获。   想得真好,但是,如果不是孟情呢?如果真有那么多的恰好呢?   我对孟情,是不是真的放不下。   冷夜非那么精明的人,一定会知道的。   二天二夜没有合眼,到了安全的地方,才知道是那么累。   倒在床上,疲惫地睡起。   那真是恶梦一场,来得猛,幸好也去得快。   我决定,我要去一趟孟府。   我想亲自问他,爱不爱我。   第一百零二章:大结局   (由为您手打制作 字数统计:3927字)   等我睡醒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了。   冷夜非正在逗着孩子玩,我走出去,倚在门边看着他们玩得高兴。   冷夜非抬头看着我,眼里还有些担忧。   轻声地说:“米米桌上有安神茶,喝一些吧。孩子也喝过一些了。”   我点点头,看着很有精神的宝宝,坐了下来捧着碗,小口小口地喝着。   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才搁下碗,他就开始说:“米米,才去一会,就看到官府的人了,当场就抓下了几个绑匪。”   “那,你看到救我的一个人没有,穿着是黑衣服的?”   别的我不关心,我比较关心的,还是这个。   他摇摇头:“没有看到。”   是孟情吗?是他吗?为什么一点是他的机会,也不是呢?   冷夜非还加上一句:“谁都没有看到,官府到的时候,他跑得飞快。”   我要去确定很重要的事,我要去找孟情。   真可怜,让人救了,却是连看也不舍得让我看到了。   抱着孩子亲亲:“我去孟府一趟。”   “等等,米米,你不会以为是孟情吧。”他抬起锐利的眸子看着我。   我笑:“我有百分之八十的肯定,就是他。”   “米米,那为何他要跑,不是他的。”   就是他,就是他才要跑的,要不然,别人的话,大可不必了。   弯下腰抱着宝宝:“我出去一趟。”   “来福,让人牵马车过来。”他没有阻止我。   我也没有拒绝,马车来了,他扶了我进去。   在马车的周围,还守着不少的人。   都是他派来保护我的,冷夜非现在是草木皆兵啊,现在让李知府给抓了那一批人,怎么敢现在就来动我啊。   我要去确定很重要的事,我要去找孟情。   马车一辗一辗地穿过青石桥。我想,我见到孟情,要怎么跟他说呢?   我是不是要直接地问他,昨天晚上,是不是你来救我的。   还是更直接一些地说,孟情,你喜欢不喜欢我。   千头万绪,什么也想不好,而孟家,就在眼前了。   二个丫头扶着我下了马车,轻轻敲开了孟家的门。   开门的一见是我,又惊喜又惊讶地叫:“秦小姐,你终于回来了。”   我点点头:“孟情在吗?”   “不在。”他摇摇头。   朝里面大声地叫着:“秦小姐回来了。”   这一叫,几乎让所有的人,都跑出来了。   清风最夸张,二眼含泪,又怨又怒地看着我。   “秋月。”秋月抱着柱子,伸长脖子地看着我和宝宝。我轻声地叫她,她怯怯地走出来,轻声地说:“不要走了。”   我把孩子给她们,宝宝真怕她们的热情,哇哇地叫着。   我住孟情的房里去,曾也是我的房啊。   房里的一切,都没有改变,摆设还是以前那样。   小桌子,还有小暖炉,都放得整齐。   桌上有很多的图纸,还带着他的味道,在薄光中飘飞着。   他不在,他是不是知道,今天我会来找他,所以躲开了。   那就证明,昨天晚上的,的确是他。   但是,如果是出去和李小姐约会了呢?那我不是自作多情吗?   不管了,我就要问他一句话。   拉开抽屉,我看到了圆润的珠子,散落在里面。   我笑了,那是我戴在身上,用来哄宝宝的。   那天在茶楼,估计是让宝宝拉断了。   孟情啊孟情,你是爱我,还是恨我呢?   这珠子,证明了你对我是关切的,可是,你避而不见,你是想成全我与冷夜非吗?   我坐了下来,看着纸上,尽是他的字,写着,涂得黑黑的一团。   我扔了,看着那雪白的宣纸。   在上面写着:我不会与冷夜非在一起,我与他,没有感情,只是朋友,如若不相信,你可以看。   一生漫漫其长,不是我爱的,我不想屈就。你的成全,没有意思。   我走了,祝你们幸福。   我笑着写完,将笔搁在架子上。   这一张纸,是我最后的宣言。也是我能否争回孟情的关键。   离开这里,只为了想要得回他。   我的小禽兽啊,如果你真的是爱我的,你知道会怎么做的。   如要你不来,我也知道我会怎么做的。   那就是忘了你,你的喜宴,我是不会来的。   因为我喜欢你,我不会大方到,能参加你的亲事。   在纸上,压着一颗那珍珠,合上这门,看到傍晚的阳光满地灿烂。   这里多美啊,有着很多属于我的回忆。   我很喜欢在这里,原来,对物,也是可以产生感情的。清风和秋月,把我的宝宝抱到房里去了,怕是我要带走一样。   二个笨家伙,我走去,轻轻一敲门,宝宝就哭起来。   黏人黏得紧啊,她还抱得紧紧的:“小姐,我们在喂他吃东西。”   “不用喂了,我就要走了。”   “不走。”秋月摇摇头,叫我不要走。   我低头,看着脚尖,轻声地说:“清风,秋月,不是我要不要走的问题,而是,这决定着我以后的问题,宝宝还我吧。”说得再多,她们也不会懂的。   “小姐。”清风依依不舍地把孩子还给我:“带我走好不好,让我照顾宝宝。”   “别让我照顾你就好了。”还给我顾孩子。   宝宝抓紧我的衣服,不去看清风秋月。   “好了,我要走了,如果你们的孟少爷回来,你可以跟他说,他的亲事,我不会来。”   就这样简单就好了。   院子里的菊花,开得多漂亮啊。   我折了一朵,黄澄澄的耀眼着,给宝宝拿着玩,他就送到嘴里去吃。   出了门,有些轻松,虽然没有见到他,但是说清楚是比较好的。   我刻意不走那么快,在客栈里住一夜先。   冷夜非正在和李知府谈我的事情,不用我出面去说些什么?他能谈得好。但我还是不满足,不是要爱我的,而是要互相相爱的。所以,只有孟情了。   反复地想着,过了一晚,他还没有来。   怅然失若地抱着宝宝,买了辆马车往北走。   我想回到无心城那里,那个有爱的地方。   马车离开这里,我多不舍。   我更是期待着,有人会追上来。   天气起越来越冷,我缩在里面取暖。越走我越是明白了,他不会来的。   那赶车人的声音,那么的悲长一样,让我想哭。   “泰小姐,无心城就在前面了。”   “好。”我定了定神,抱起宝宝,给他再穿多一点衣服。   入了无心城,我打发赶车的走,大包小包地带着,驼着宝宝往我们的家那里,还写着那让人发笑的牌子。   推开那扇门,看到一地的桂花残落在地上。   我笑着,泪轻轻地流。   不该到这里来的,只会触景伤情罢了。   可是,忍不住就是想来。   我怕到时他找不到我,就算我和这里,有缘分好了。   所有的东西,都不曾变,还是走时的那样,却堆满了厚厚的尘埃。   打起水,就清理着东西,   一声大叫又凶悍地传来:“秦米米,叫你不要用冷水,你非要。”   不曾抬头,泪就开始流。   他来了,他又凶起我来了。   “啊啊。”宝宝大声地叫着,在那大椅子上坐得不安份。   如果不是我用木条挡着成一个圈,他准会摔下去。   “秦米米,你听不懂吗?”他还在叫。   我抬头,看到一脸风尘仆仆的他,一张阴阴的俊脸。   我咬咬牙:“我不认识你,我听不清楚。”   “笨蛋,白痴。”他丢下东西。   跑过去抱宝宝:“尿湿了裤子也不看,谁叫你做那些了。”   “谁要你抱我的孩子,关你什么事,你就要成亲了。”又哭,又想笑,还是忍不住,要与他气愤对抗着。   他白我一眼,抱起宝宝,熟练地拿起一边的裤子给他换着。   轻声地说:“小北,来,叫爹。”   转过身去,看到那一树的光丫,颤抖的几片叶子,还挂在枝尖上。   地上一片狼藉,都是放的盆盆碗碗,不曾有洗过。   他放下宝宝,从后面抱住了我。   我挣扎着,他用力地吻住我的侧脸,轻喃地叫:“米米。”   “我还是你的米米吗?”我质问着。   他低头,与我额对着额:“是的,一直都是,从前我喜欢你,到现在还是。米米,就是因为喜欢,所以放弃。”“混蛋。”我大声地叫着。   果然是哪我所想的那样,这小禽兽,真该千刀万斩了。   “不,家里一个人说粗话就好了。”他抚着我的红唇,轻轻地一亲。   我颤抖着,想躲开,心跳得几乎要从喉间跳出来。   他捧着我的脸,用力地吻着,深深地吻着。   男人的味道,爱人的甜蜜。   我陶醉在他的吻里,将所有的委屈,所有的难过,都哭了出来。   他轻吻着我的泪水,吻着我眼,让我心怦怦地紧张,脸烧得几乎要熟透了。   “我与李小姐,是假的,请贴只有一张。”   “混蛋。”我还骂他。   他一笑,紧紧地抱紧我:“不会再放开你了。”   “不要再放开我了,我对你,不是只有依赖,我喜欢你,甚至,我爱你。”我在他的怀里,叫了出来。   放松下肩头,觉得一身部很轻松。什么也不想了,有他,什么也不管了,还是有他。   “米米。”他低笑着,漂亮得像是花一样,如雨的吻,轻轻地吻在我的脸颊上:“你真是很敢就走。”“如果我不走,你就不会来,那么,你是想见到我与冷夜非一起吗?”   他收起笑,低声地说:“我看到我们越走越远的路,我看到,他那么爱你,米米,我想,我是不是太自私了。可是现在,我再也不想放开你的心,别人爱你,我比别人更爱你。”   我笑了,抬头,合上眼,用力一吻他的唇。   他舌勾引着我,与他一起起舞。   抱着我的腰,在院子里转腾起来。   宝宝叫着,要与我们一起玩。   “孟情。”我软软地叫着:“你有没有告诉我,你爱我。”   “我爱你,我要娶你,现在,马上立刻,一分也不想多等。”   “好,我嫁给你。”冲动吧,成亲需要冲动。   他来了,我赌赢了。   离开了,他看得透了,他还是爱着我的。   不管别人说我是不是老牛吃嫩草都无所谓了,只要我们过得开心,何妨呢?   他之前为了古龙的事,又看到冷夜非那么拼命,还有我事业上的成功,都在冲击着他。   他选择,退在我的后边。   我们的性格,才是互补一些。   等成亲之后,有什么话,也可以直接说一些了。   他掳起袖子,就去洗地上的盆碗之类的。   “米米。”他带着笑意地叫。   “嗯?”我看着他。   “米米。”他又叫。   我忍不住笑了出来,真是的,我发现,我们是二个傻瓜一样。   “米米,我只想叫你。让我叫吧,反正在你的面前,不需要装作什么?”   对,那他喜欢,他就叫着。   成亲,只有宝宝观礼。   依着古礼,我们拜了天地。   他送我入洞房,吻得忘天忘地的时候,宝宝的哭声,打断了我们。   原来,还把他忘在那外厅里看着了。   他点点我的唇,轻吻一下:“米米,等我。”   我点点头,娇羞地钻入被子中去。   等他,我一会会等,等着他更爱我,他成熟,他担当。   无心城的冬天更冷,但是这一个冬天,我们过得很暖和。   年少贪欢,说不尽的风流。   孟情还是以前的孟情,对别的女子,还是不假以辞色。不多说二句话,对我,还是温柔有加。   等到春天,他说要带我回去拜祖了。   那时候,胎儿也稳定了一些才走。   他天天紧张着,马上又要做第二任的爹了。   但是,还是很无语。他说,他真能干,一下就让我怀孕了。   我又羞又气,不看他傻笑的样子。谁人能知道,真正的禽兽,就是这个孝夫一样的男人。   禽兽就是禽兽啊,改不了他的本性,狗嘴里,别想他吐出象牙来。   我想,我走对了这一步路,赢得了我的爱情与幸福。